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視角下習近平文化思想價值的三維思考

［摘" 要］"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習近平文化思想深邃廣闊，其中包含了一系列關于詮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新思想、新觀念、新論斷。習近平文化思想深刻揭示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價值內涵，闡明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精髓，明確了弘揚之道，為傳承和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指明了方向，為堅定文化自信、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提供了理論指導，為世界文化繁榮發展貢獻了中國智慧。

［關鍵詞］" 習近平文化思想"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創造性轉化" 創新性發展

［中圖分類號］" G12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642（2025）01—0028—05

收稿日期：2024-05-07

作者簡介：孫喜紅，中共青島市委黨校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精準把握時代要求和實踐條件，立足于中國式現代化的戰略高度，就文化建設方面提出了一系列原創性的觀點，形成了習近平文化思想。其中，關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辟論述尤為突出，成為習近平文化思想中極具創造力的組成部分。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深入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蘊含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結合時代要求繼承創新，讓中華文化展現出永久魅力和時代風采。”［1］習近平文化思想既重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承繼，從新的歷史高度闡明其當代價值，多維度闡釋其精髓要義；同時還積極倡導將優秀傳統智慧轉化為適應現代社會的形式，體現出傳統智慧與現代因素的完美融合。

一、揭示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價值內涵

習近平文化思想強調要充分肯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當代價值，并從多維度總結、闡述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意義，其內涵豐富、亮點紛呈。諸如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對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很有益處”［2］405“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智慧結晶和精華所在，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根基”［3］192-193等觀點，不僅揭示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內在的思想魅力，也闡明了其在新時代背景下持續傳承與發展所具有的深遠價值。

（一）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智慧結晶和精華所在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有很多重要元素，共同塑造出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4］，并進一步詳細論述了中華文明所具有的連續性、創新性、統一性、包容性、和平性五大特征。作為中華文明的智慧結晶和精華所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不僅鑄就了中華文明的思想內核，還是中華民族的突出優勢，是中華民族區別于其他民族的鮮明特色。其中，蘊含大量關涉國家治理、社會倫理、人生智慧、道德修養等方面的精粹理念，例如，“富民事為先”的治國理念，“禮法并重、德主刑輔”的法治思維，“清正廉潔，勤政務實”的行政理念，等等，至今依然給予我們深刻的啟迪，構成了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繁榮昌盛的文化血脈，也是筑牢中華民族共同體的精神偉力。

（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華民族在幾千年歷史中創造和延續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5］426“根”和“魂”的比喻既生動形象又富有深意，著重指出繼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性，界定了新的時代定位。中華民族在長期艱苦卓絕的奮斗中創造了獨具特色的優秀文化，包括憂國憂民的愛國主義精神、自強不息的奮斗態度、大同社會的理想信念等，這些璀璨的思想精華在長期的發展過程中，逐漸累積成一種文化心理和文化傳統，并一直延續到現代，成為中華兒女團結奮進的永恒動力，凝結成具有鮮明民族特征的優良品質。

（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立足的根基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內蘊著豐富的道德觀、價值觀、世界觀，不僅凝聚了中華民族數千年的智慧結晶與理性思考，也蘊藏著處理當代國際關系的基本理念和解決當今世界難題的有益啟示。可以說，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不僅構筑了中華民族的文化底色，也是世界文明共有的精神寶藏。知名歷史學家阿諾德·約瑟夫·湯因比（Arnold Joseph Toynbee）認為，世界雖然是由中美蘇三極構成，“然而中國在傳統的文化上，其影響力是無法估量的。”［6］當前，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提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我們要堅守文化立場，建立自己的文化話語，搭建增信釋疑的橋梁紐帶，方能有效承擔起在全球傳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時代使命，增強國際感召力與影響力，在世界文化中站穩腳跟。

二、闡明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精髓

傳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首要任務是明確其思想精髓。許多學者都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豐富內容作出了歸納和概括。例如，張岱年認為文化的核心是哲學思想，主要包括四個方面，即唯物主義與無神論、辯證思維、人本思想、堅持民族獨立的愛國傳統［7］；張豈之認為，“會通”精神是我國古代文化的基本精神之一［8］；張岱年、程宜山進一步提出，中國文化的精髓內涵體現在四個方面，即剛健有為，和與中，崇德利用，天人協調［9］。當前學界從多種維度探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精髓，呈現出諸說鼎立、眾說紛紜的局面。習近平文化思想深刻總結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精華，如“深刻的思想體系、豐富的科技文化藝術成果、獨特的制度創造”［10］“要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11］324，等等。通過系統研究習近平文化思想對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系列闡述可以發現，習近平文化思想主要從三個方面歸納概括了中華優秀思想精髓。

（一）核心思想理念

核心思想理念構成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華和靈魂，是漫長的歷史進程中孕育形成的文化結晶和精神標識。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把優秀傳統文化的精神標識提煉出來、展示出來，把優秀傳統文化中具有當代價值、世界意義的文化精髓提煉出來、展示出來。”［12］他還明確表示：“傳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就要大力弘揚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等核心思想理念。”［13］習近平總書記所列舉的這六個方面，精辟地概括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核心理念，對于當今社會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仁愛”思想將家國同構的認知深深植入中華民族的靈魂深處，賦予了中華民族“修齊治平”的理想境界和文化品格，成為維系全世界中華兒女的精神紐帶；“民本”思想是中國傳統政治哲學的主流思想，強調了人民在國家治理中的重要位置，映射出人本思想傳統的根本所在；“誠信”思想作為中華民族堅守不渝的道德理想與行為規范，成為當代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標準；“正義”思想在中華傳統美德中起著重要的支撐作用，既是個體遵守的倫理道德規范，也是人類社會追求的價值導向，為構建和諧社會秩序奠定了基石；“和合”思想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髓所在，是中華民族魂魄的體現；“大同”思想勾勒出中華民族夢寐以求的“和諧社會”美好圖景。這些核心思想的提煉總結，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基石，具有永不褪色的重要價值。

（二）中華傳統美德

中華傳統美德是幾千年文化凝練而成的道德觀念、行為規范和處事準則，滲透于中國史學、文學和一切人文文化之中，具有超越時空的價值魅力。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中華傳統美德的系列論述內涵豐富、意義重大。

第一，就其內容來說，習近平總書記進行了概括提煉。“傳承中華民族守望相助、和衷共濟、扶貧濟困的傳統美德”［11］136“尊老愛幼、妻賢夫安，母慈子孝、兄友弟恭，耕讀傳家、勤儉持家，知書達禮、遵紀守法，家和萬事興等中華民族傳統家庭美德”［5］353，這些道德理念和行為準則構成了中華民族的精神氣質，形塑著中華民族評判是非曲直的價值標準，在全社會形成崇德向善、見賢思齊、德行天下的濃厚氛圍，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世代中國人的道德觀念和社會風尚。

第二，就其時代價值來說，習近平總書記進行了積極肯定和系統詮釋。比如，“中華傳統美德是中華文化精髓，是道德建設的不竭源泉”［14］“在推進依法治國過程中，必須大力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弘揚中華傳統美德”［5］117。中華民族在長期實踐中培育形成的傳統美德，是促進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綿延不斷的關鍵力量。習近平總書記堅定文化自信，要求我們在文化的持續發展中深刻把握、認真汲取中華傳統道德精髓，真正從內心深處認可、接受并踐行中華傳統美德，用蘊含其中的精髓滋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成風化人，守護當代中國人的心靈家園。

第三，就其傳承方針來說，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批判地繼承、創造性地發展。“堅持馬克思主義道德觀、堅持社會主義道德觀，在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的基礎上，堅持古為今用、推陳出新，努力實現中華傳統美德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2］160“對歷史文化特別是先人傳承下來的價值理念和道德規范，要堅持古為今用、推陳出新，有鑒別地加以對待，有揚棄地予以繼承。”［2］164習近平總書記的一系列重要論述，闡明了新時代傳承傳統美德的科學態度。對中華傳統美德進行批判性繼承和創新，賡續道德基因，關鍵在于把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傳統美德相結合。我們要結合時代條件，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指導下，將傳統美德中體現時代價值、鼓勵人們向上向善的內容傳承發揚，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使中華傳統美德潛移默化、深入人心。

（三）中華人文精神

中華人文精神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最主要和最鮮明的特征，不僅蘊含著道德價值的追求，更強調了“以人為本”“民為貴”的深刻認識。國內不少學者對“人文精神”的研究頗多，主要體現為“以人為本”的精神特質。比如，樓宇烈認為，“以人為本的人文精神是中國文化最根本的精神”［15］；陸衛明、鄧皎昱等人認為，人文精神主要包括以人為尊、以民為貴和以仁為本三層含義［16］，彰顯了中華人文精神肯定人的價值、重視人的生命意識。

中國古典文獻中早就有以人為先、以人為尊、以人為貴的思想。在《論語·鄉黨篇》中記載，孔子聽聞家中馬廄發生火災，歸而首詢：“‘傷人乎？’不問馬。”此外，針對弟子如何看待鬼魂之問，孔子明確警告學生“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論語·先進篇》），其思想雖然不能否定“天命”，但主張“順乎天而應乎人”。此后，儒家以人為本的理念被逐漸認同。《荀子·王制》有云：“人有氣有生有知，亦且有義，故最為天下貴也。”荀子此言深刻揭示了“人最為貴”的緣由。至漢代，董仲舒進一步提出：“天地之精，所以生物者，莫貴于人。”（《春秋繁露·人副天數》）這些先哲的思想共同鑄就了中國傳統文化中濃郁的人文主義色彩。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在多次演講中都闡述了中華人文精神的重要性，尤其強調在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發掘人文精神的必要性。中華人文精神關涉各個層面，體現在中國人的個人修養、行為模式、審美方式、生活理念等方面，滋潤著一代又一代中國人的心靈，飽含著中華民族最鮮明的人文個性。

總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博大精深，涵蓋思想理念、政治體制、科學教育等多個領域，其中的精髓鑲嵌于中華民族的精神譜系中。因此，“要保護好、傳承好、利用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挖掘其豐富內涵，以利于更好堅定文化自信、凝聚民族精神”［17］。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深入挖掘和創造性運用優秀傳統文化提供了根本遵循，也為更好促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弘揚提供了典范、明確了方向。

三、指明了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具體路徑

如何賡續中華文脈、堅守中華文化立場，是我們黨面臨的重大而現實的課題。習近平文化思想堅持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創造性地提出一系列傳承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具體路徑，為新時代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現代轉化指明了方向。

（一）堅持“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根本方針

中華傳統文化能否重新煥發活力，如何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實現轉化，是我們正在面對和亟待解決的問題。習近平文化思想充分挖掘汲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思想智慧，推動其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深層次展現了文化建設原則方針上的原創性貢獻。

所謂創造性轉化，首先要促使中國傳統文化在現有的基礎和現實的條件下，創造出既不背離歷史又具有當代意義的文化元素；其次要闡發傳統文化的時代新內涵，促進其創造性轉化，使之融入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之中，實現從傳統到現代的過渡。創造性轉化體現的是繼承與轉化的關系，是建設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客觀需要。因此，對當前的傳統文化不僅要繼承，還要緊跟時代發展的脈搏，不斷地對其進行重新解釋，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當代文化相適應、與現代社會相協調。

所謂創新性發展，“就是要按照時代的新進步新發展，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內涵加以補充、拓展、完善，增強其影響力和感召力”［3］194。建立在封建時代政治制度、經濟制度基礎之上的中國傳統文化，自然含有與現代社會發展不相適應的思想道德觀點；隨著社會政治環境和經濟條件的發展變化，傳統文化為了適應新時代也必須發生改變。在新時代創新性發展傳統文化，主要體現在其內涵和表現形式上的創新。比如，將傳統民本觀創新發展為群眾路線，將講仁愛、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凝結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以揚棄的方式克服其消極部分，汲取其中的積極因素，激活其在新時代的生命力。

習近平文化思想明確提出了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方針，以一種平等的態度強調了對傳統文化的繼承，核心在于強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必須服務于當代社會主義建設，達到與當代文化和現實文化的深度融通，明確指出繼承和弘揚傳統文化的努力方向，彰顯了守正與創新的有機統一。

（二）堅持“不忘本來、吸收外來、面向未來”的指導原則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三來原則”是傳承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行之有效的實踐路徑。首先，堅持“不忘本來”。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不忘本來才能開辟未來，善于繼承才能更好創新。”［2］164“不忘本來”就是堅定文化自信，堅守中華民族的文化主體性，傳承和弘揚中華民族幾千年歷史發展中形成的優秀傳統文化。在漫長的歷史歲月中，中國傳統文化以交融互補的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為主，兼取法家、墨家、陰陽家、兵家等諸家思想，形成了一個多成分的集合體，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倘若忽略了對傳統文化的承繼，我們就很難堅守傳統文化的民族主體性，很難實現建設文化強國的目標。

其次，堅持“吸收外來”。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并不意味著固步自封，閉上眼睛不看世界。”［3］195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最大的優勢是其體現出的包容性和融通性，雖然近代史上西方的侵略致使中西文化間產生沖突，并在一段時間內產生了“全盤西化”和盲目排外的兩種傾向；但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歷久彌新的秘訣就在于其善于汲取人類創造的一切優秀文明成果，與自身融合鑄就新輝煌。世界上各國家各民族的文化，都是通過不斷地吸收其他國家和民族的文化精華，實現自身的壯大，才能帶來持久的繁榮發展。

最后，堅持“面向未來”。“面向未來”意味著站在全人類文明歷史發展進程的高度，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中華文明的現代形態，是異于西方文明、極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文明新形態，具有世界性的普遍意義，是一種全新的現代人類文明表現形式和存在樣態。從文明論的視角審視，作為人類文明寶庫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精華和精神魅力對于塑造人類文明新形態起到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深入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智慧，可以彰顯人類文明新形態的中國特色，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自信和理論自信，在國際社會上發出中國聲音，講好中國故事，提高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國際認同感。

（三）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基本原則

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深入解析了“第二個結合”的科學內涵以及重要意義，指出“‘第二個結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4］。“第二個結合”是具有開創性的理論創新，是習近平文化思想成熟的重要標志。

第一，用馬克思主義激活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富有生命力的優秀因子。

中國共產黨在百余年的奮斗歷程中，始終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把指導思想與文化沃土、思想靈魂與文化根脈相結合，極大地改變了近代以來中華民族的發展軌跡，深刻影響了中國人民的生活軌道和命運走向，同時也在全球格局演變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在這一過程中，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具體國情相結合，實現了多次重要的理論創新與發展，同時也賦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新的生命力和時代光彩。

中華傳統文化作為人類精神活動創造的成果，具有超越時空的文化基因和文化價值，同時也有時代局限性，即便是傳統文化中的優秀部分也不可能簡單“復活”。要想讓傳統文化“活起來”“火起來”，必須立足現實，基于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來全面且公正地評價這一寶貴遺產，有鑒別地加以對待，揚棄地繼承；以馬克思主義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發展進步，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現代社會、當代文化相融合，對于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具有重要意義。

第二，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豐富智慧更深層次地注入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論當中。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源頭活水，承載著中華民族最深沉的價值追求。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必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只有植根本國、本民族歷史文化沃土，馬克思主義真理之樹才能根深葉茂。”［3］45博大精深的優秀傳統文化具有相對穩定性和鮮明的民族性特征，植根于中國人民內心，形成強大的精神張力，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人們的思想方式和行為方式。

作為西方文明的產物，馬克思主義若要在中國獲得廣泛認同，并有效指導中國革命和建設實踐，必須植根于中華民族的土壤之中，實現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高度融合。在推廣和傳播馬克思主義的過程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其提供了適宜的文化土壤和精神滋養，以中國人民所熟知的語言特色、表達方式呈現出來，展現出鮮明的中國特色與中國風格，促進其在中國社會中扎根、發展，煥發出更加燦爛的光輝。

第三，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華有效貫通起來。

在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以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為指導，并為其提供豐厚的文化土壤，二者具有天然的內在契合性。首先，二者具有相同的價值追求。馬克思主義堅持以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為最高價值追求，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保民、安民、富民、樂民”的民本思想、汔可小康的目標以及世界大同構想，都與馬克思主義關于人民利益至上的立場相吻合，顯示出兩者在價值觀上的一致性。其次，二者在精髓要義方面具有契合性。比如，中國古典文化中提倡的“天下為公”思想與共產主義的理想愿景不謀而合；重視躬行實踐的態度與馬克思主義實踐觀的務實品格殊途同歸。正是這些共通之處，體現了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貫通。值得注意的是，這種貫通不是簡單的“匹配”，而是基于實踐的融貫，是深刻的“化學反應”。

習近平文化思想植根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系統挖掘、提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髓要義和精神標識，將其人文思想、政治理念與哲學探析等方面內容創造性熔鑄于治國理政實踐中；同時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提供了方法論基礎，把傳統文化精粹與中華民族現代文明貫通起來，生成新的文化生命體，筑牢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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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顧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