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內外貿一體化專業人才培養模式的對策

［摘"要］在國務院要求加快內外貿一體化發展的背景下，相關專業人才的需求急劇增長。雖然政府要求加強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并探索中國特色學徒制的建設，但當前尚未有學者將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和中國特色學徒制聯系起來，這兩種研究的成果未能有效聯通。因此，有必要聯結這兩個領域的研究，從中國特色學徒制的視角出發探索如何優化內外貿一體化的人才培養模式。課程設置問題主要存在三類：整體課程、實踐課程和線上課程。課程設置以外的問題：制度缺失、組織協調不好、經費不足、評價標準不完善。需要采取的對策：加強完善制度建設、構建協調配合機制、增強經費來源、完善評價監督體系。結合中國特色學徒制提出一系列針對性更強、覆蓋面更廣的建議，從而完善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模式。

［關鍵詞］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中國特色學徒制

［中圖分類號］G7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2096-1308（2025）01-0065-09

2022年1月19日，國務院辦公廳發布了《國務院辦公廳關于促進內外貿一體化發展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強調要加強內外貿一體化專業人才培養培訓。特別是，《意見》提議要“探索中國特色學徒制”，為企業提高內外貿一體化經營能力提供人才和技能支撐。“中國特色學徒制”并非《意見》首次提出。在2021年，該術語已出現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 （以下簡稱“十四五”規劃）。“十四五”規劃在“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一章指出要“探索中國特色學徒制”。因此，中國特色學徒制備受國家重視，相關機制的探討和建設對于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模式亦將發揮不可忽視的推動作用。

當前，學者針對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和中國特色學徒制分別開展了研究并取得了一定成果。然而，這兩個領域的研究成果尚未被結合起來。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的文獻數量相對較少，相關研究主要聚焦于以下兩個方面：第一，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所面臨的問題。^{［1］188-191}第二，完善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的方案。^{［1］188-191［2］［3］}具體而言，相關問題聚焦于培訓模式的課程設置^{［1］188-191}，對應的對策建議也圍繞如何安排課程展開，因此其研究視角受到了一定限制。相關研究并未提及中國特色學徒制，未能與中國特色學徒制的研究聯系起來。在中國特色學徒制領域，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四個領域：中國特色學徒制的基本內涵^{［4］106-111}，發展中國特色學徒制所面臨的問題^{［4］106-111［5］64-65}，評估中國特色學徒制的質量標準^［6］和實施中國特色學徒制的方案建議^{［4］106-111［5］64-65［6］1-6}。值得注意的是，對于中國特色學徒制所面臨的問題，當前研究不僅關注課程設置問題^［5］64-65，還重視課程設置以外的元素^{［4］106-111}，相關方案建議包含許多完善課程設置以外的手段。因此，相關研究可以很好的補充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的研究。然而，上述關于中國特色學徒制的文獻并未提及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有研究分析了中國特色學徒制在水利類專業的實踐^［5］64-65，但尚未有學者運用中國特色學徒制的研究成果去完善關于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的研究。

本文有意將以上兩類研究成果聯結起來，采用中國特色學徒制的視角來完善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一方面，中國特色學徒制的研究有助于發現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在課程設置以外的潛在問題與現實風險，并在此基礎上提出更全面的方案策略。另一方面，本文也有助于豐富中國特色學徒制的研究，為相關研究提供新領域的案例，有助于探索建設更完善的中國特色學徒制。

一、核心概念：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和中國特色學徒制

學術界對內外貿一體化并沒有一個科學嚴謹的定義和統一規范的解釋。^{［1］188-191}該術語具有濃厚的中國特色與時代烙印，其內涵隨著時代的發展也產生巨大的變化。“內外貿一體化”這一表述出現于20世紀80至90年代，學術界使用這一概念來針對當時我國普遍存在的一種現象：外貿企業缺乏內貿經營權，內貿企業無權經營外貿。^［7］在企業內外貿經營一體化問題被基本解決后，內外貿一體化被賦予了不同的內涵。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在2003年10月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決定》提出“按照市場經濟和世貿組織規則的要求，加快內外貿一體化進程”^［7］。因此，內外貿一體化的內涵轉變為以下內容：實現內外貿管理的一體化，對內外貿或整個市場流通實行統一有機管理。^［7］從經濟學視角來看，內外貿一體化是一種促進經濟發展的手段，它充分聯動國內貿易與國際貿易，從而利用國內市場與國外市場促進國民經濟持續穩定發展。^［8］

內外貿一體化對于人才培養提出專門的要求。為貫徹落實國務院辦公廳所發布的《意見》，商務部等14個部門發布了《商務部等14部門關于開展內外貿一體化試點的通知》，針對培養內外貿一體化專業人才提出了一系列要求：協調推動本地區內外貿一體化經營企業與有條件的院校對接；組建“校企混編”教師團隊并健全教學標準體系；優化內外貿相關專業布局；探索中國特色學徒制，培養復合型專業人才和技術技能人才。

至于中國特色學徒制，它是一種“助力勞動者尤其是青年從在校學習過渡到就業、崗位成才的人才培養模式”^［9］，“主要針對與企業簽訂一年以上勞動合同的技能崗位新招用和轉崗等人員，由企業與技工院校、職業院校、職業培訓機構、企業培訓中心等教育培訓機構采取企校雙師帶徒、工學交替培養等模式共同培養學徒。”^［9］中國特色學徒制的理論和實踐并非一蹴而就，仍處于形成階段， 這也意味著中國特色學徒制將會是一個“不斷豐富和發展實踐特色、理論特色、民族特色、時代特色的過程”^［10］。中國特色學徒制有助于滿足內外貿一體化的需求，把相關專業的高校學生培養成行業所需要的專業人才。

二、結合中國特色學徒制分析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的問題

結合中國特色學徒制的視角，內外貿一體化的人才培養模式所存在的問題可以劃分為兩個方面：課程設置以內的問題以及課程設置以外的問題。

（一）課程設置以內的問題

關于課程設置問題，本文以課程類型為分類依據，對先前研究所總結的問題進行梳理和分析，將課程問題劃分為以下三類：第一類是整體課程所存在的問題；第二類是實踐課程所存在的問題；第三類是線上課程所存在的問題。

關于第一類問題，各類課程所存在的普遍性問題是課程不符合實際需求。首先，課程設置不符合實際需求。因為許多高校設置課程的依據是現有師資力量的專業方向和學歷背景而非社會的現實需求。^{［1］188-191}然而，相關教師所掌握的專業知識并不一定與企業的實際需求完全契合。例如，部分課程內容已經滯后于行業在新時代的發展要求。^［5］64-65因此，僅僅基于現有教師知識背景而設置的課程很可能沒有向學生傳授符合現實需要的知識與技能。其次，課程內容不適應實際需求。由于許多教師強于理論功底而弱于實踐經驗，他們所教授的內容很可能與企業實際工作存在脫節。^{［1］188-191}"許多教師雖有高學歷，但其社會經歷往往是從高校中獲得，缺乏相關行業的實際工作經驗。^{［1］188-191}實踐經驗方面的欠缺很容易導致課程內容不符合實際，最終使得學生難以從課堂習得實際工作所必需的能力^{［1］188-191}。因此，人才培養存在不符合產業需求的問題。^［5］64-65

第二類是實踐課程所存在的一系列問題。首先，實踐課程設置不夠嚴謹細致。很多高校只是籠統地劃分理論課時和實踐課時，但未安排實踐課程的具體操作形式與授課內容，這使得實踐課程的實操效果難以獲得保障。^{［1］188-191}其次，實踐課程還存在缺乏課程資源的問題。一方面，校內資源存在不足。例如，實踐課程所需要的軟件和案例往往缺乏新穎性和豐富性，未能滿足實踐的最新要求。^{［1］188-191}另一方面，校外資源也存在不足。許多高校在校外見習、研習和實習方面未能給學生提供充分的資源，相關企業存在專業契合度低和規模有限等問題。^{［1］188-191}

第三類是線上課程所存在的一系列問題。首先，許多高校教師未充分利用線上教學資源。主觀而言，不少教師對線上教學平臺的使用僅限于其基礎性功能，僅僅停留在簡單堆砌和上傳的層次，未能系統整合教學資源和知識鏈。^{［1］188-191}客觀來說，部分專業的教學資源未能滿足線上教學的需求^［5］64-65，這也限制了教師對線上資源的有效利用。其次，不少高校教師不夠重視線上教學的內容和效果。一方面，有些教師不關心學生學習狀態和教學成效，只注重線上教學的留痕，沒有形成 “進一步跟蹤反饋學情等完整閉環”^{［1］188-191}。另一方面，部分教師沒有充分利用平臺的線上互動功能，導致線上課堂的師生交流形式單一。^{［1］188-191}

最后，許多高校未能將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充分融合起來。具體而言，相關高校沒有做好兩方面工作：如何融合以及如何評價融合效果。線上課程與線下課程處于相對割裂的狀態，線上課堂往往被低估為發布資源的區域，結果沒能實現“跨域時空的多維、立體、參與式的教學協同融合”^{［1］188-191}。對于如何評價線上教學與線下課程融合后的教學質量，目前也還缺乏系統化的評價標準。^{［1］188-191}

（二）課程設置以外的問題

至于課程設置以外的問題，關于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的研究尚未給予充分關注，涉及中國特色學徒制的文獻則對此較為重視。相關文獻主要總結了以下四類問題：制度缺失問題、組織協調問題、經費不足問題和評價標準問題。^{［4］106-111}上述問題屬于中國特色學徒制的普遍性問題，且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模式也正在探索中國特色學徒制。

第一類問題是制度缺失問題，關于中國特色學徒制的制度規則不夠完善。這集中體現為規范性制度供給不足和保障性制度供給不足。^{［4］106-111}首先，規范性制度不夠完善。一方面，具體操作細則不足，職業教育在招生和用工等領域還缺乏詳細可操作的細則。^{［4］106-111}另一方面，《勞動法》《勞動合同法》等法律法規在“招生招工、校企雙導師團隊建設、標準體系建設等制度”方面存在不少空白^{［4］106-111}，這放大了推行中國特色學徒制的風險。其次，權益保障性制度存在缺失。目前，我國學徒制的保障性政策供給不足^{［4］106-111}，學生權益保障制度和培訓培養標準存在空白^{［11］76-99}。企業在培養學徒過程中也容易忽視學生的利益訴求。^{［11］76-99}上述情況都容易導致學生權益難以得到有效保障。

第二類問題是組織協調問題，相關主管機構的協調配合機制仍存在缺失。在中國特色學徒制中，政府、學校和企業是重要的管理機構。學徒制的有效運轉需要充分考慮“不同利益攸關方的訴求及其實現”^［4］76-99。但在現代學徒制的實施過程中，政府與企業的利害關系并不完全一致。^{［13］48-78}學校與企業在利害關系及目標方面存在不少沖突。^{［13］48-78}然而，目前仍缺乏能夠協調不同組織的制度。首先，目前尚無組織能夠扮演好連接教育部門和人社部門的橋梁這一角色，而現存的行業協會難以承擔這一 “統籌協調的重任”^{［4］106-111}。其次，企業在職業教育中的參與度和影響力受到了很大限制。目前，我國在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具體實施方案、扶持政策、組織保障等方面都還沒有提出相應實施細則，企業只能被動協作，這也限制了中國特色學徒制的發展。^{［4］106-111}此外，尚未有機制協調學校與企業在人才培養的制度與目的方面的差異。學校的教學管理制度和企業的生產管理制度存在錯位，而校企雙方缺乏協作配合，只能各行其是。^{［4］106-111}僅憑企業和職業院校自身無法完成協調規劃^{［13］48-78}，需要建立相應機制統籌配合。

第三類問題是經費不足問題，學徒制建設往往缺乏足夠的經費支持。^{［11］76-99［12］}部分人才培養項目未能獲得經費支持。^{［12］59-62}經費缺失也導致企業師傅難以在人才培養的過程中獲得物質激勵，這也大大限制了學徒制中的企業師傅培養學徒的動力和效果。^{［11］76-99}對于獲得經費支持的人才培養項目而言，它們也面臨經費來源單一的問題。^{［4］106-111}我國學徒制的經費投入主要依賴政府撥款。^{［4］106-111}單一的投入模式容易使得學校過度關注財政支持力度而忽略了通過“招企引資”獲取經費的渠道。^{［4］106-111}

第四類問題是評價標準問題，相關問題具體可分為三個方面：制定主體不明、標準內容不明和監督主體不明。第一，評價標準的制定主體不明確，還不能確定應由哪個主體來制定學徒制在省級和國家級的評價標準。^{［4］106-111}第二，目前尚未針對學徒制的培養成效設置統一的評價標準。^{［12］59-62}而相關評價標準的缺失會不可避免地給“學徒培養質量”帶來負面影響。^{［11］76-99}第三，學徒制的建設面臨著培訓質量監管乏力的問題^{［13］48-78}，不能確定由哪些主體運用評價標準對學徒培訓的各個方面進行質量評估^{［4］106-111}。不少學徒培養項目尚未建立健全的監控評價體系。^{［12］59-62}在學徒培養逐漸轉換成日常業務且有關部門逐漸退出評估檢查的情況下，如何完善學徒制的質量評估成為了一大挑戰。^{［4］106-111}

三、基于中國特色學徒制完善人才培育模式的對策

針對課程設置問題與課程設置以外的問題，可以結合中國特色學徒制的研究成果提出具有針對性的新對策來完善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模式。

（一）針對課程設置問題的對策

課程設置問題主要存在三類：整體課程所存在的問題、實踐課程所存在的問題和線上課程所存在的問題。需要根據三類問題安排針對性對策。

第一類是整體課程所存在的問題。對整體課程而言，許多課程存在課程設置與課程內容不符合實際需求的弊端，這應當通過調整課程體系的方式來應對。課程設置存在問題的重要原因是不少高校僅僅依據現有師資力量的專業方向和學歷背景來設置課程^{［1］188-191}。因此，高校應當結合內外貿一體化對人才培養的需求明確相關學院所應重點開設的課程。

明確符合課程類型之后，高校可組織專業相近的教師參與相關主題的集中培訓，以培養其專業知識和教學能力，然后鼓勵這些教師逐步增設滿足內外貿一體化需求的新課程。對于開設新課程的教師，高校應提供獎金、考核與榮譽等方面的物質激勵與精神獎勵。設置符合現實需求的課程之后，還要保證課程內容也能滿足實際需求。為此，高校可要求相關學院每年安排一定比例案例教學課與業務實操課，確保學生能夠獲得實踐經驗。此外，校方還可充分利用校友資源，邀請行業內的校友回校開展專題講座，讓學生從校友的經驗介紹中學到更多實踐經驗。

第二類是實踐課程所存在的問題。相關問題主要體現在實踐內容設置不當和課程資源缺乏。為了提高實踐課程設置的科學性與實用性，可以采用前文所提及的開展教師專項培訓和鼓勵教師與校友專題講座的方式。除此之外，高校還能從相關企業中選擇合適的中高層管理人員或專業技術人員聘為校外導師。^{［1］188-191}這些校外導師可利用自身專業知識提升實踐課程內容的質量，例如制定人才培養方案、選擇真實案例和編寫模擬案例、講授實操實訓課程和指導學科競賽。^{［1］188-191}

針對課程資源缺乏的問題，需要同時拓寬校內資源和校外資源。在校內資源方面，可以鼓勵高校使用最新的模擬實訓軟件與全景虛擬仿真實驗室^{［1］188-191}，讓學生利用先進軟硬件技術體驗內外貿相關的實踐，從而提升其專業技能。此外，相關政府部門可圍繞實踐課程投資拍攝一系列教育紀錄片。在篩選出各行業的精品實踐課程之后，在不泄露商業秘密的情況下呈現課程籌備、課程開展和課程總結等全流程的內容。相關紀錄片無論是對教師的備課抑或學生的學習均有重要指導意義。在校外資源方面，相關政府部門可鼓勵企業與高校開展見習、研習和實習方面的合作，并為相關模范企業提供政策優惠。高校也可嘗試利用校友資源聯系合適的企業開展合作。

第三類是線上課程問題，即線上教學資源利用不充分、線上教學效果不理想和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融合欠缺。可通過專項培訓與評價考核的手段來解決上述三方面的問題。在專項培訓方面，高校可組織一系列培訓課，讓教師熟悉并掌握以下內容：線上教學資源的各類功能與使用方式、線上教學課程的重要意義與講授技巧，以及融合式教學的獨特優勢與開展方式。這些培訓有助于讓教師更重視教學資源利用、教學效果保障和融合式教學并提升他們的相應技能。至于評價考核，可將上述三方面合理地納入教學評價指標^{［1］188-191}，讓學生根據以下指標評估對線上課程做出反饋：線上資源的使用熟練度和有效性、線上教學互動的頻率和效果、線上教學內容的合理性與有效性、線上課程與線下課程的關聯性、線上課程與線下課程融合效果的高低。考核機制不僅能激勵教師解決相關問題，更能收集信息以完善線上課程和融合式教學的效果。

（二）針對非課程設置問題的對策

課程設置以外的問題包括制度缺失問題、組織協調問題、經費不足問題和評價標準問題。這四種問題對應四類基本對策：加強和完善制度建設；構建協調配合機制；增加經費來源和經費使用率；完善評價監督體系。

1.針對中國特色學徒制所面臨的制度缺失問題，應當采取針對性措施來加強和完善制度建設。

首先，必須著手細化職業教育在招生、用工等關鍵環節的操作細則，確保這些政策不僅具有理論上的合理性，更能在實際操作中落地生根，為學徒制的順暢運行提供制度支撐。

其次，針對《勞動法》等法律法規在中國特色學徒制相關領域的空白，需要及時修訂完善，特別是要加強在招生招工流程等方面的法律保障，從而降低推行學徒制過程中的法律不確定性和法律風險，為學徒制的長遠發展保駕護航。例如，可在《勞動合同法》等法律中明確所涉及的主體在學徒培訓中的“權利義務及其關系”^{［4］106-111}。

此外，學徒制的權益保障性制度也需要加強。應當建立健全學生權益保障機制，明確學徒的各項權益，確保學徒能夠享受到高質量的教育資源和公正的待遇。同時，也應引導企業更加關注學生的利益訴求，鼓勵企業在培養學徒的過程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

2.針對組織協調問題，應當利用一系列針對性措施來構建有效的協調配合機制。

首先，政府可以設立一個跨部門的協調機構，例如專項委員會。該機構將由教育部門、人社部門及行業協會等關鍵利益方共同組成。該機構扮演著連接各方的橋梁角色，為利益相關方提供了對話與協作的平臺。它不僅有助于協調各方利益訴求以減少利害關系方面的沖突，還能整合多方資源促使多方合力推動學徒制建設。關于具體機制的構建，也有學者建議借鑒德國雙元制的經驗來建設“政、校、行、企多渠道協商對話機制”^［4］。

其次，應當通過完善規則來進一步加強協調機制。為了提升企業在職業教育中的參與度和影響力，政府在出臺前述操作細則或修訂法律法規時應當明確企業在學徒制中的權利、責任以及相應的扶持政策與組織保障，從而激勵企業從被動協作轉變為積極參與。這不僅有助于提升學徒制的實施效果，也能為企業自身的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最后，校企雙方應在協調機制下建立更為緊密的合作關系，雙方可共同參與制定人才培養方案與教學管理規范，解決當前教學管理制度與生產管理制度之間的錯位問題。雙方還可借助前述協調機制定期溝通交流，確保利益協調與信息共享，明確并加強雙方在人才培養的制度與目的方面的共識。

3.至于經費不足問題，需要采取一系列針對性的措施以增加經費來源和經費使用效率。

首先，政府應當充分認識到學徒制對于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的重要性，加大財政投入力度，設立專項經費用于支持學徒制的建設，確保那些具有創新性和發展潛力的人才培養項目能夠獲得經費支持。

其次，應當明確不同主體的經費責任，建設多元經費籌措機制。^{［4］106-111}政府需要合理地劃分不同主體，包括政府、學校、企業等在學徒培訓中所分別承擔的費用，同時利用針對社會資本的政策激勵手段建立對財政支出依賴程度更低的多元化經費籌措機制。^{［4］106-111}

最后，還需要加強經費管理，確保所有經費都能夠得到合理、有效的使用。通過建立健全的經費管理制度和監督機制，可以避免資金的浪費和濫用，提高資金使用效率，為學徒制的推行提供堅實的資金保障。

4.針對評價標準問題，應當從制定主體、標準內容和監督主體這三個角度采取措施來健全評價與監督體系。

首先，明確評價標準的制定主體是當務之急。考慮到學徒制的復雜性和多元性，建議由教育部門牽頭，聯合行業協會、企業及職業院校等利益方，共同組建一個專業的專家委員會，負責省級乃至國家級評價標準的制定工作。這樣既能確保標準的科學性和適用性，又能兼顧各方主體的意見和利益。

其次，應制定一套全面、客觀、可量化的中國特色學徒制評價標準體系，相關標準應當涵蓋“教學條件質量標準、教學過程質量標準、管理工作質量標準和學徒培養質量標準”四個方面^［6］1-6，并在此基礎上構建一套周期性的“動態優化機制”^{［4］106-111}。

最后，明確監督主體的身份及其職責分工，這是保障評價標準有效實施的關鍵。應當確立由獨立第三方機構或政府監管部門作為監督主體，負責對學徒培訓質量進行全面公正的評估。為了落實標準評估和監控，應當建立健全監控評價體系，實現培訓過程的全程跟蹤和實時反饋，確保能夠依據評價標準對人才培育實現全流程和全方面的評估。

四、結語

在推動內外貿一體化的背景下，優化人才培育模式已成為時代所賦予的緊迫任務，而中國特色學徒制能為人才培養模式的完善提供重要視角。結合這一視角，本文系統剖析了當前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模式主要存在的兩類問題：課程設置以內的問題和課程設置以外的問題。課程設置問題可進一步分為整體課程所存在的問題、實踐課程所存在的問題和線上課程所存在的問題。課程設置以外的問題則主要包括制度缺失問題、組織協調問題、經費不足問題和評價標準問題。針對上述問題，本文在充分借鑒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提出了一系列更具針對性和全面性的對策，它們有助于解決現存問題，為內外貿一體化人才培養注入新的活力與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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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