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繭房”效應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困境與出路

摘 要：“信息繭房”效應的出現給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了挑戰，主要體現在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權威性降低、傳統思想政治教育模式與現代信息接收方式存在沖突、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鴻溝擴大等方面，這對大學生的綜合素養提升造成了多方面的影響?！靶畔⒗O房”效應下，高校應該提煉有效的思想政治教育策略實現“破繭”：加強媒介素養教育，提升大學生的信息選擇能力；創新教育內容與方式，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精準度；營造信息共享融合環境，打破信息封閉。

關鍵詞：“信息繭房”；網絡信息；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25）06-0072-04

在信息技術迭代加速的當代，“信息繭房”效應出現，且逐漸成為制約個體認知多元化與高階思維形成的關鍵性障礙。對大學生而言，他們在信息檢索與消費過程中，日益受制于個性化算法推薦機制，對信息的接收趨于單一化與片面化，出現觀點極化與價值認同窄化現象，這嚴重阻礙了大學生對多元思想文化的深入學習與廣泛接納，不利于大學生正確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塑造。由此可見，“信息繭房”效應可能給高等教育體系中至關重要的思想政治教育環節構成深刻且復雜的挑戰。高校剖析“信息繭房”效應對學生的影響，提出具有針對性的策略，不僅關乎個體綜合素養的全面提升，而且有利于維護國家意識形態安全、促進社會和諧穩定、促進文化多樣性發展。

一、“信息繭房”的內涵與形態

“信息繭房”是一個深刻反映現代信息傳播機制與個體選擇互動關系的概念，2006年由美國學者桑斯坦在《信息烏托邦》著作中首次明確提出。他認為網絡雖然能夠帶來更多的咨詢選擇和更便捷的信息搜索，但公眾只注意自己選擇的信息和使自己愉悅的通信領域，久而久之，會使自身置于像蠶繭一樣的“信息繭房”之中［1］?！靶畔⒗O房”不僅限制了個體接觸信息的廣度與深度，而且在無形中塑造并固化了個體的認知框架與價值觀念，因此這一概念既是對媒介現象的描述，也體現了對工具理性造成個體異化的擔憂，即智能系統通過分析用戶的瀏覽歷史、點擊行為、搜索關鍵詞等個人數據，促使用戶陷入一種信息循環，不斷接收到與其既有觀點、興趣契合的信息，而鮮有機會接觸到不同立場、觀點的信息。長此以往，用戶的信息環境趨于單一化，認知結構變得僵化，使其對不同意見的包容性與理解力下降，甚至可能造成社會群體間的對立與分裂。

從不同角度審視“信息繭房”，可以將其劃分為不同形態。首先，基于信息主體的整體規模，可分為“個性化繭房”和“群體隔離繭房”?！皞€性化繭房”是指個體在信息獲取過程中，傾向選擇與自己興趣、觀點相符的信息，形成自我封閉的信息環境?！叭后w隔離繭房”則是指具有相似觀點或興趣的個體聚集在一起，形成群體內的“信息繭房”，導致群體內部信息的高度重合，與外部信息隔絕。其次，基于信息傳播的橫向規模，可分為“信息洪流繭房”和“信息孤島繭房”。“信息洪流繭房”是指在信息爆炸的時代，個體容易陷入信息過載的困境，信息碎片化程度加深，導致人們浮于信息表面而喪失對事物本質的思考，只能被動接受大量信息的沖擊，個人的自主選擇與思考能力被弱化［2］。而“信息孤島繭房”是指在信息傳播數量匱乏的情況下，個體無法獲取足夠的信息量，更加依賴有限的信息源，導致思維發展受限。兩者的信息環境看似相反，但都可能導致個體視野的狹窄和思考的片面性。最后，基于信息傳播質量的縱向深度，可以分為“淺表繭房”和“固化繭房”。“淺表繭房”通常用以描述繭房形成初期的狀態，這種形態的繭房封閉性尚淺，同質化程度尚低，用戶尚可接收到外界的不同信息，未受到明顯影響。但是，隨著算法推薦技術的不斷發展和用戶自我興趣的逐漸固化，“淺表繭房”會逐漸演化成為“固化繭房”，即個體在“信息繭房”中長時間停留，因信息來源單一，信息趨于同質化，容易形成固定的思維模式和價值觀，難以理解接受不同的信息和觀點，從而可能導致個人思想極端化乃至群體極化現象發生。

二、“信息繭房”效應產生的原因及其對大學生的影響分析

（一）“信息繭房”效應產生的原因

“信息繭房”效應的產生具有多個方面的原因。首先，個體在面對海量信息時，會傾向于選擇自己感興趣的內容，這種信息篩選的片面化傾向使得個體的信息空間逐漸狹窄，形成“信息繭房”。其次，智能算法通過計算、分析用戶的歷史行為和偏好，為用戶推薦可能感興趣的內容，這雖然提高了信息的針對性和用戶滿意度，但限制了用戶接觸不同信息和觀點，加劇了“信息繭房”效應。此外，媒體競爭態勢也推動了“信息繭房”的形成，媒體機構為了吸引和留住用戶，采用定制化、精準化的服務策略，導致信息內容同質化和單一化。最后，用戶需求也是重要因素，用戶傾向于關注和點擊符合自己興趣和觀點的內容，在這種趨同心理作用下，媒體為迎合用戶需求，鼓勵用戶選擇興趣領域，進一步加劇了“信息繭房”效應。

（二）“信息繭房”效應對大學生的影響

在限定的、相對封閉的信息環境中，大學生的自主決策能力、主流觀點接納度及社交互動模式均面臨挑戰。第一，盡管在多媒體技術的加持下，大學生對信息的可選擇性擴大和控制力增強，在實現個性化定制同時也形成了封閉的信息空間，限制了大學生的視野與自主性展現?？此剖谴髮W生主動篩選信息，實則是他們已被“信息繭房”束縛，難以充分發掘自身潛能并實現全面發展。第二，造成主流價值觀的傳遞障礙。大學生正處于“三觀”形成、心理成長的關鍵時期，如果深困“信息繭房”，減少與外界交流，便加劇了他們與現實世界的脫節，最終使得主流觀點難以進入大學生的內心。第三，長期沉浸在“信息繭房”中的大學生，社交能力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他們可能因過度依賴人機互動而忽視現實社交，導致社交技能退化，出現孤僻、不合群等性格特征，這對他們健康人格的培養構成了較大威脅。同時，人與技術工具的界限變得模糊，大學生可能過度依賴計算機等工具進行思考和創作，忽視了真正的創新與個人成長，導致人與工具之間的關系出現異化現象。

三、“信息繭房”效應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面臨的現實困境

在信息科技進一步發展，“信息繭房”效應日益顯著的當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這一挑戰不僅體現在教育內容的權威性受到沖擊，而且體現在傳統教育模式的有效性受到質疑，以及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鴻溝的擴大。

（一）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權威性降低

“信息繭房”帶來的信息窄化現象，對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科學性、權威性等具有顯著的解構效應。首先，“信息繭房”中充斥著大量碎片化、娛樂化的信息，其內容簡短、形式單一，缺乏深度與廣度，相較于系統、全面、具有深度的思想政治教育內容，這些碎片化、娛樂化信息往往更易于被大學生接收和認同。然而，這種接收和認同往往是基于表面化的了解和片面的理解，缺乏深入的思考和全面的分析。當大學生在課堂中學習思想政治教育內容時，可能會因為其復雜性、理論性和系統性而感到陌生和抵觸，進而對其權威性產生懷疑。其次，“信息繭房”可能影響大學生對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價值判斷。在“信息繭房”效應下，大學生所接觸到的信息往往符合自己的興趣與偏好，因此當思想政治教育內容與他們已有的認知產生沖突時，他們可能會產生抵觸情緒。這種抵觸情緒容易使大學生對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價值產生懷疑，認為這些內容與他們所接觸到的信息相去甚遠，缺乏實用性和現實意義。這種價值判斷上的偏差，會進一步削弱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權威性。最后，“信息繭房”可能加劇大學生對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誤解和偏見。由于“信息繭房”中的信息往往具有傾向性和片面性，大學生在接觸這些信息時可能會形成先入為主的觀念。當這些觀念與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相沖突時，他們可能會產生誤解和偏見，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內容過時、僵化或缺乏創新。這種誤解和偏見可能會影響大學生對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接受度，還可能對他們的思想觀念產生消極影響，導致他們形成片面、極端的思想傾向。

（二）傳統思想政治教育模式與現代信息接收方式沖突加劇

“信息繭房”中的信息迎合現象，對傳統思想政治教育模式構成了一定的威脅。傳統思想政治教育模式更強調內容的系統性和權威性，通過設置系統的課程、開展有序的課堂教學以及組織社會實踐活動等方式，實現對大學生的思想引領和價值塑造。“信息繭房”的出現對這種模式的實施帶來了挑戰。大學生困于“信息繭房”之中，所接觸到的信息往往是碎片化、娛樂化和個性化的，而這些信息大部分也許與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要求、目標不夠契合，甚至是背道而馳的。因此，大學生長期在“信息繭房”效應的影響下，可能會逐漸習慣并偏好這種碎片化的信息接收方式，進而對傳統思想政治教育模式產生抵觸情緒，這進一步加劇了傳統思想政治教育模式與現代信息接收方式的沖突。

（三）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鴻溝進一步擴大

“信息繭房”實際是一種信息封閉現象，容易導致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鴻溝進一步擴大。首先，從信息接收的角度來看，大學生在“信息繭房”中往往只接觸到自己感興趣和符合自己偏好的信息，其他領域的信息大多被屏蔽了。這種信息接收模式使得大學生在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難以理解和接受與自身觀點相悖或陌生的內容，從而擴大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鴻溝。其次，從信息傳播的角度來看，“信息繭房”效應導致信息傳播渠道和方式趨于單一化，使得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難以深入大學生內心。在“信息繭房”中，大學生往往通過特定的社交媒體平臺或信息聚合網站獲取信息，而這些平臺傾向于推送符合用戶興趣的內容，導致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傳播受到限制。最后，“信息繭房”效應還可能導致大學生對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產生誤解和偏見。由于大學生在“信息繭房”中接收到的信息往往具有傾向性和片面性，他們可能會將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視為一種“灌輸”或“說教”，從而對其產生抵觸情緒。這種抵觸情緒不僅會降低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還會進一步擴大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鴻溝。

四、“信息繭房”效應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應對之策

為應對“信息繭房”對大學生思想、行為、觀念等方面產生的消極影響，高校需要采取一系列具有針對性的思想政治教育策略，打破“信息繭房”束縛，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

（一）加強媒介素養教育，提升大學生的信息選擇能力

媒介素養教育是指培養學生理解、分析、評估和利用各種媒介信息的能力，包括能夠識別信息真偽、判斷信息價值、評估信息來源的可靠性以及批判性地思考信息所傳達的觀點等。“信息繭房”效應的形成，使大學生被大量碎片化、個性化甚至虛假的信息包圍，陷入信息迷霧，出現認知偏差和價值觀念扭曲，從而導致其選擇信息的能力難以提升。對此，高校需要加強媒介素養教育，從提高信息甄別能力、培養信息獲取能力、提升信息理解能力三個維度綜合施策，提升學生對網絡信息的選擇能力，促進其在信息洪流中保持清醒認知與獨立判斷。

首先，重視培養學生的信息甄別能力，著重教育學生如何識別信息的真偽與價值。通過開設媒介素養課程，引導學會從信息來源、內容邏輯、證據支持等多個角度對信息進行綜合評估。這包括引導學生識別虛假新聞、謠言及誤導性信息的特征，以及引導學生利用權威渠道驗證信息真實性，從而避免學生被單一視角或偏見性信息所束縛，打破“信息繭房”。同時，通過案例分析、模擬演練等方式，提升學生的實際操作能力，使他們在面對海量信息時能夠迅速做出準確判斷。

其次，注重提高學生的信息獲取能力，鼓勵學生主動拓寬信息渠道，使其不僅能夠充分利用社交媒體或個性化推薦系統獲取信息，而且學會利用圖書館資源、學術期刊、官方發布等多種途徑獲取多元化的信息。例如，通過開設信息檢索技能課程，教給學生高效檢索、篩選、整理信息的方法，提升其檢索信息的技能與水平，使學生能夠快速搜索到高質量的信息資源；通過組織信息技術技能交流會、競賽等活動，促進學生之間的信息共享，進一步拓寬學生的信息視野。

最后，注重提升學生的信息理解能力，培養學生的深度閱讀與理解能力，幫助他們從更深層次理解信息的內涵與影響。例如，通過文學、歷史、社會科學等多學科的交叉融合教學，提升學生的文化素養與跨學科思維能力，使其能夠多角度、多維度地分析信息背后的社會、文化、經濟等因素；加強邏輯學、統計學等基礎學科的教育，培養學生的數據分析與邏輯推理能力，使其在面對復雜信息時能夠做出理性判斷。

（二）創新教育內容與方式，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精準度

為了消解?“信息繭房”對大學生的負面影響，高校應該從創新教育內容與方式入手，尤其注重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探索思想政治教育精準化實施策略。

首先，立德樹人是高校立身之本，也是高校存在和發展的根本依據與核心價值。因此，高校要從教育目標上體現“精準思政”，堅持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突出價值引領。面對算法推薦技術的沖擊和?“信息繭房”效應的影響，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要將立德樹人根本任務融入算法技術應用中，以算法技術為載體傳播主流意識形態，強化意識形態教育。例如，根據育人目標規范教育內容、創新教育方式，引導學生增進價值認同，這既能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價值觀，也能解決信息傳播問題，為學生創造良好信息環境，增強教育輻射力，有效避免?“信息繭房”中不良信息對學生的侵蝕。

其次，面對新媒體時代背景下?“信息繭房”效應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的新挑戰，高校應當充分利用新媒體技術的力量“破繭而出”，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向精準化轉型，突破?“信息繭房”效應困局。具體而言，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可以利用先進的算法技術，精準識別大學生的思想發展動態及興趣偏向，為后續的“精準思政”提供堅實的數據支撐。在此基礎上，結合識別分析的結果，精心規劃個性化的教育方案，以激發受教育者對思想政治教育的興趣與熱情，最終通過算法推薦技術實現內容的精準推送，消除“信息孤島”，從而改變思想政治教育在算法推薦技術面前的被動局面。

最后，思想政治教育內容是教育活動開展的重要依據，也是構成思想政治教育關系的基本要素。為突破和抵御?“信息繭房”效應的封閉局限和錯誤信息侵蝕，確保思想政治教育內容不變質，同時增強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吸引力，教師在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一方面要契合大學生喜好，提供其喜聞樂見的教育信息，又要堅持“內容為王”，通過技術優化推送優質內容，拓寬大學生的知識視野與接觸面，逐步引導他們走出?“信息繭房”。另一方面要創新思想政治教育敘事話語，采用大學生感興趣的“網絡語言”，對教育內容重新解讀，使教育內容更貼合新時代青年的認知需求，從而幫助他們有效抵御網絡文化中錯誤思想的沖擊，優化?“信息繭房”效應下的信息內容供給，確保思想政治教育在網絡空間中的主導地位，引導學生形成正確的思想觀念和價值取向。

（三）營造信息共享融合環境，打破信息封閉

“信息繭房”效應的一個重要表現是信息封閉，即用戶只關注與自己認知相符的信息，而忽視其他信息。為消解這一效應的影響，高校要注重推進信息共享融合，打破信息封閉，構建開放多元的信息生態環境。

首先，充分利用宏觀教育環境，建立健全信息共享平臺機制，建設全方位、多層次的網絡教育平臺，整合校內外優質教育資源。一些包括但不限于學術講座、社會實踐、文化交流等活動信息，通過統一的或互聯互通的平臺發布，確保學生能夠便捷地接觸到多元化的信息源，這不僅有助于拓寬學生的信息視野，而且能夠促進不同學科、不同文化的深度交融，提高學生的思想認識水平。

其次，積極創設微觀教育環境。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可以通過強化或弱化教育環境內的某些要素，積極主動地營造微觀教育環境，如朋輩教育環境［3］。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要以班級、寢室、專業、學院等為單位營造健康的人際交往氛圍，支持學生社團、學術團隊等自治組織的建設發展，創設良好的朋輩教育環境。這樣不僅能夠有效推動信息共享，還能打造思想碰撞的熔爐，幫助學生打破“信息繭房”造成的思維定式，促進學生間知識與觀念的互鑒與融合，使思想政治教育產生滲透式影響。

最后，加強網絡輿情的監測和引導。高校通過建立官方網站、微信公眾號、微博等新媒體渠道，及時發布相關教育信息，及時回應學生關切，澄清網絡謠言，并借助網絡平臺組織開展在線討論、問答、思辨等活動，促進師生之間的交流和互動，擴大思想政治教育的覆蓋面和影響力，營造清朗的網絡空間，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針對性和實效性。

“信息繭房”效應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構成了一定的威脅，但同時也是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的重要契機。高?？梢酝ㄟ^加強媒介素養教育、創新教育內容與方式、推進信息共享融合等路徑，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針對性和實效性，幫助學生突破信息封閉的束縛，拓寬信息視野，從而更好地認識世界、理解世界、改造世界。

參考文獻

［1］譚琦，胡成興.“信息繭房”視域下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動態流通的路徑探析［J］.現代交際，2023（3）：111-120，124.

［2］李慧敏.“信息繭房”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影響及應對策略研究［D］.濟南：山東師范大學，2024.

［3］古麗迪娜·亞魯坤（Gulgina·Yalkun）.“信息繭房”效應下的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D］.武漢：中南財經政法大學，2022.

注：本文系2024年廣西高校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與實踐研究課題“從ChatGPT到Sora：生成式人工智能時代高校意識形態風險識別及防范機制研究”（2024LSZ012）的研究成果。

（責編 黃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