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緣起邏輯、價值意蘊及其新聞實踐導向

【摘要】習近平文化思想誕生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沃土，豐富和開拓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新路徑，充分表達了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世界觀的深刻理解與認識，它指明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前進方向，展現出了極大的延伸性與包容性，并一以貫之地注重人民群眾的主體性和創造性。現以習近平文化思想作為起點，通過三重維度對其生發脈絡進行梳理，挖掘其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最新理論成果的緣起邏輯與價值要義，闡述其對新時代新聞工作的實踐領航與操作規制意義，以期對未來學界理論研究與業界職業實踐提供借鑒與啟示。

【關鍵詞】習近平文化思想；馬克思主義新聞觀；理論創新；實踐導向

2023年10月，全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會議在北京召開，此次會議首次提出了習近平文化思想。習近平文化思想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基礎，涵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前進方向與實踐路徑，在國家高速發展的時代背景下體現出了其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重要組成部分的詳實特征。目前，學界關于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研究多指向其內容解讀與發展契機闡釋，但較少將這一思想對中國新聞實踐導向功能與作用進行系統性深究，而新聞作為傳遞信息、引導輿論、反映社情民意的重要載體，對國家政治穩定和社會文化思想的形塑均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本文以習近平文化思想作為起點，首先通過三重維度對其發展脈絡進行梳理，繼而在縷析其當代價值要義的基礎上，厘定其在馬克思主義新聞觀中國化時代化進程中的理論拓新意義，解讀其在新時代對中國特色新聞事業不斷發展進步的實踐導向功能與操作指南作用，以期為業界與學界今后不斷開拓此論域研究提供前期積淀、當前借鑒與后繼啟示。

一、由何而來：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邏輯梳理

（一）歷史邏輯：習近平文化思想是對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傳承

了解文化思想需要追本溯源，回望它的歷史，展望它的未來。馬克思主義者向來注重人民立場，重視文化發展。“政治、法、哲學、宗教、文學、藝術等的發展是以經濟為基礎的。但它們又相互作用并對經濟基礎發生作用。”[1]馬克思主義創始人通過對資本主義文化的批判性考察，闡釋了經濟與文化互為依賴，相互依存的關系，揭示了文化的本質和文化發展的一般規律，對社會主義文化發展提出了建設性的構思。列寧曾指出，書籍、報刊作為傳播文化的載體，除了滿足人們在社會和文化屬性上的需要外，更要講究“黨性”，并通過實踐積極探索如何在經濟文化相對落后的東方國家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中，文化建設的理論更是占據著重要位置。無論是在革命戰爭年代，還是建章立制階段，中國共產黨人始終高度重視社會主義文化建設。1942年5月，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強調：“研究文藝工作和一般革命工作的關系，求得革命文藝的正確發展。”他要求革命文藝為了戰勝我們民族的敵人、為了實現民族解放的任務，需要更好地協助其他革命工作。[2]從社會主義理論發展的角度來看，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核心靈感顯然源于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深刻影響和經典馬克思主義作家的思想啟蒙，是基于歷代中國共產黨人的長期實踐與理論探索，結合中國的時代背景和現實基礎，滿足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思考成果。

（二）文化邏輯：習近平文化思想是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結合

中華民族創造了燦爛的文化，這片歷史文化的沃土中不斷地孕育出了豐富的思想，而習近平文化思想正是這漫長的中華文化之中流淌出的一股紅色血脈。中國古代的“民本”思想源遠流長，歷代思想家都對“民”的問題進行過闡述。夏、商、周時期，是民本思想孕育和萌芽的階段，其特點是原始、質樸、自然，并在某種程度上帶有一定的原始宗教色彩。后來發展到春秋戰國時期，思想家們對人民有了進一步的深刻認知，開始比較系統地論述和概括民本思想。其中，尤其以“孔孟”為代表的儒家“仁政”學說最負盛名，為統治者推行民本思想、維護其統治構建了價值體系。孔子的思想主要表現為“仁”和“為政以德”，他反對苛政和刑殺。孟子的思想則主要是“仁政”，他提出的“民貴君輕”的觀點，突出民眾之于國家中的重要地位。漢唐時期，隨著“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政策實施，儒家思想正式成為統治思想，民本思想在這一階段得到了發展與完善。大體上，自古以來的民本思想均強調重民、安民、愛民等觀念，體現了對民眾福祉和權益的重視。這些思想不僅在中國歷史上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甚至還為全球的現代國家提供了重要的思想資源。習近平文化思想強調文化安全、文化自立，實質上是對全球文化格局深刻變革的積極響應，是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國際文化交流體系的理論支持和實踐指南。在文化自信的框架下，堅持“人民至上”，注重文化傳統與創新，強調文化的時代性，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文化內涵。

（三）實踐邏輯：習近平文化思想是個人經歷與時代背景的結合

理論源于實踐，實踐檢驗真理。從意氣風發的下鄉知青到運籌帷幄的黨的領袖，回顧習近平總書記的個人履歷，可以觀察到環境對個人魅力的提升與影響，以及對文化思想理論形塑的作用。首屈一指的便是“人民至上”的治國理念，習近平總書記最初對“人民”二字的體悟便來自梁家河，他始終認為在梁家河生活的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極其重要的財富，在長達七年的知青歲月里，與他相伴的除了馬克思主義的經典著作，便是那些讓他始終魂牽夢縈的陜北鄉親。后來他輾轉河北正定、福建寧德，開始和新聞媒體有了初步接觸。在20世紀80年代擔任河北正定縣委書記期間，他曾邀請《光明日報》的記者作為顧問，協助推廣正定縣的形象。隨后，在福建寧德地區工作時，他不僅在工作上注重人民生活需求，更在思想上高度重視新聞報道，對新聞的宣傳工作和輿論引導提出了深刻見解，發表了重要演講《把握好新聞工作的基點》，為新聞工作者道出了實踐路徑。在浙江，新聞成了他與人民群眾對話的橋梁，他曾創新性地在《浙江日報》開辟欄目《之江新語》，專門用于撰寫短文和回應人民群眾關切的問題。在浙江工作的5年里，他主張要提升新聞工作者的職業素質并以身作則地踐行新聞工作者的“四力”，不僅跑遍了浙江各地，更是跑深了與浙江廣大干部群眾的深切感情。這些寶貴以及勵志的人生經歷，也成了他進入中央主持工作后引導人民群眾建設社會主義文化的行動指南。

二、意旨何在：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價值意蘊

（一）新高度：高度重視意識形態建設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要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廣泛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提高全社會文明程度，繁榮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增強中華文明傳播力影響力。[3]這一重要要求在習近平文化思想中也有所體現：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凝聚社會主義意識形態，便是它的核心要義之一。在新時代，媒體格局發生深刻變化，新興媒體蓬勃發展，給傳統媒體帶來重大挑戰。馬克思認為，一定的意識形態的解體足以使整個時代覆滅。[4]這一觀點凸顯了意識形態之于社會穩定的重要性。而列寧則強調了出版物的黨性原則，認為所有社會民主主義出版物都應成為黨的出版物，旨在通過確立黨對報刊的絕對領導，來解決黨內混亂的宣傳方針。[5]于是新聞媒體作為社會主流文化的締造者和傳播者，加強黨的文化領導權也順理成章地成為關乎國家前途與命運的大事。

為國家立心、為民族立魂，人民有信仰，國家才有希望。黨的十八大以來，面對改革發展穩定復雜局面和社會思想意識多元多樣，習近平總書記多次闡述意識形態建設的“極端重要”性，強調要把“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作為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大命題：鮮明提出堅定文化自信并將其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四個自信”；兩次出席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把意識形態工作視為“黨的一項極端重要的工作”；召開文藝工作座談會，強調宣傳思想戰線上的黨員、干部，包括所有文藝工作者，都要旗幟鮮明堅持黨性原則，要求新聞從業者切實增強社會責任感、使命感，一刻也不能放松，要“認識自己所擔負的歷史使命和責任”。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提出為更好地構筑中國精神、中國價值、中國力量擘畫了方向，為鞏固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提供了遵循。

（二）新發展：創新科學理論體系

歷史經驗表明，理論體系離不開話語體系，話語體系推動理論體系的產生。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體現了我們黨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占據國際道義制高點的戰略部署。21世紀以來，大國之間的博弈已不再局限于軍事和科技等硬實力的較量，文化軟實力已成為不可忽視的力量。在信息時代，把握輿論主導權、主動權，是鞏固壯大主流思想文化和廣泛凝聚社會共識的必然要求，一場全方位的綜合國力競爭正在全球展開，能否適應和引領輿論成為決定大國興衰的一個關鍵。在習近平文化思想中，對新聞傳播的架構進行了深刻的理論拓展與革新，一方面是對新聞人才的培養，另一方面則是重視新聞輿論的“四力”，賦予了媒體人以時代責任和使命，對國家文化戰略和文化自信提出了明確要求。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上指出，要“切實提高黨的新聞輿論工作，提高新聞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公信力”，對新聞專業人才培養提出了明確的要求和期望。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必須推動新聞觀念、新聞內容、新聞形式、新聞手段以及新聞評價標準的創新變革。其中，新聞內容的生產應更加注重質量與深度，發揮融媒體等新型傳播方式的優勢，推動多樣化、多層次、立體化內容建設；在形式上，應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現代信息技術，創造新的新聞產品和體驗；在評價體系上，建立健全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新聞評價機制，確保新聞傳播工作的正確導向。為此，我國新聞教育應充分運用新聞教育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教學，針對性地發展新聞專業人才。在新聞理論研究、新聞實踐技能、政策法規理解、倫理道德觀念、創新思維和解決實際問題等方面的能力，以滿足新時代新聞輿論工作的需要。從理念上，習近平總書記提醒我們，堅持新聞的真實性原則，堅持黨性和人民性的統一，這既是對新聞工作的基本要求，也是對新聞輿論工作規律的科學把握。媒體融合發展必須堅持正確導向，既要有充分吸引公眾的能力，也要能夠堅守道德底線，以實現輿論引導、服務人民等現代新聞的基本任務。馬克思主義新聞觀客觀上強調的是新聞的真實性，本質上強調的仍是新聞工作者服務于人民的根本宗旨，把為人民服務作為文藝工作者的天職。[6]從方式上，習近平總書記也強調了新聞教育應當尊重新聞傳媒的改革與創新，尊重新聞傳播規律，適應新媒體環境的變化，培養具有時代精神和實踐能力的新聞專業人才。這些理念的更新和方式的革新，都對新時代新聞專業人才培養和創新方向提出了更高更明確的要求。

（三）新思路：鑄牢共同體意識

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國之大者”。習近平文化思想闡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一項根本任務，即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回顧黨的百余年歷程，黨的民族工作取得的最大成就，就是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解決民族問題的正確道路。改革開放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強調中華民族大家庭、中華民族共同體、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等理念，既一脈相承又與時俱進貫徹黨的民族理論和民族政策，積累了把握民族問題、做好民族工作的寶貴經驗，形成了黨關于加強和改進民族工作的重要思想。習近平強調，做好黨在新時期的民族工作，要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堅持黨和國家工作兩手抓、兩手都要硬。要以黨在新時期的民族工作為核心，鑄就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各項工作都要圍繞這個中心來開展。“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解決民族問題的正確道路，堅持和完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加強和改進黨的民族工作，全面推進民族團結進步事業。”[7]闡述了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重大意義、重要任務和工作要求，為我們在新征程上做好黨的民族工作指明了前進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

從“古為今用”到“洋為中用”。習近平總書記還曾多次在國際會議上為落實全球文明倡議提供戰略指引，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推動人類共同價值。這一理念彰顯了中國的大國情懷和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的歷史擔當。把中國是怎樣的文明、怎樣的國家講清楚，把中華文明源遠流長的歷史和人文底蘊展示出來，促使世界認識中國，認識中華民族。要把中國式的故事講得精彩、精練，就要把中國道路、中國理論蘊含在故事里，讓人在故事里聽得真切，在故事里反復回味。圍繞開放包容、推動人類文明進步、應對全球共同挑戰、體現大國情懷和責任擔當等重要理念和重大主張，他強調“文明沒有高下、優劣之分，只有特色、地域之別”。“每一種文明都扎根于自己的生存土壤，凝聚著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非凡智慧和精神追求，都有自己存在的價值。”[8]文明的互鑒交流彰顯了中國共產黨人開放包容的胸襟格局。世界是一個共同體，每個文明都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每個國家的文明都應得到尊重。

三、以何而成：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實踐指向

（一）堅持黨媒姓黨、黨管媒體原則

習近平文化思想將“理論之箭矢”首先指向黨對新聞工作的領導權。呼吁新聞媒體及新聞工作者堅持黨管媒體的底線與原則。無論輿論生態如何演變，黨管媒體的原則應當一以貫之，成為媒體走向市場的前提。面對新時代以來媒體格局的深刻變革，迫切需要新聞媒體持續鞏固壯大主流思想輿論，多加強正向輿論引導，發揮主流媒體的作用，深入報道和宣傳黨和國家的重大決策部署，推動黨和國家工作的落實。新聞工作者要注重創新，積極探索新聞傳媒工作的發展路徑和方式方法，推動媒體融合發展，真正促使主流媒體具有強大的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公信力，推動主流媒體擴大主流價值觀的影響力版圖。如今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作用下，優秀的媒體在影響力上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傳播介質與渠道迅速增加，媒體在輿論宣傳上要從信源把關、選題申報、全程監督、社會監督、嚴格獎懲制度等方面壓實責任。要明晰輿論監督的根本目的，但要摒棄曝光的沖動式、憤青式的報道，在重大突發事件面前準確表態、及時采取應對措施，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強調主動參與，全面傳播正能量，當好傳播者、建設者、參與者。其目的在于不斷提升新聞輿論工作的質量和水平，確保輿論導向的正確性與時代性。

堅持黨管媒體原則不動搖，就是貫徹群眾路線，堅持黨性與人民性高度統一，就是把輿論陣地的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積極引導輿論，以正面報道為主，敢于正面回應負面輿情，在輿論引導中體現節制、有效果的訴求。新聞工作者應自覺自愿地擔負起新的文化傳播使命與責任，在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中大力弘揚馬克思主義學風，以開放包容、守正創新的態度，毫不含糊地擔負起教育人民和引導人民的重大政治任務。

（二）急群眾之所急，言群眾之所言

“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完美詮釋了習近平總書記“人民至上”的核心治國理念。這便要求新聞工作者始終站在人民大眾的立場上，關注人民群眾的生活，揭示社會存在的矛盾和問題，為人民發聲。習近平總書記鮮明提出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就是要“把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作為文藝和文藝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把人民作為文藝表現的主體，把人民作為文藝審美的鑒賞家和評判者”[9]。他強調新聞媒介要以人民為中心的工作導向，將堅持正確輿論導向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貫穿于報道的各個環節中，為馬克思主義新聞觀注入中國化的生命力，推動理論與實踐的緊密結合。不僅對為人民服務價值旨歸的核心要求進行了切實與深化，也說明了媒體責任與使命的現實訴求。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新時代的新聞工作者一定要深入生活、深入群眾，要提升自己的腳力、眼力、腦力、筆力，要了解百姓所思所想所需，傾聽民聲，為百姓提供豐富的精神滋養。中國共產黨的宗旨永遠是依靠人民群眾，始終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中國共產黨始終代表著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想人民之所想，行人民之所囑，不斷把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變為現實”。所以，新聞宣傳工作一定要始終圍繞人民群眾這個中心來開展。中央提出的“五個一工程”，即創作一批深受人民喜愛的精品力作，培育一批具有影響力的文化品牌，打造一批高水平的文化事業和產業，舉辦一批體現中華文化特色的大型活動，培育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文化企業，進一步豐富了新聞信息的內容形式，提升了媒介傳播效果。[10]新的時代，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提出與深入研究，推動了媒體融合發展，實現報紙、網絡、電視等各個媒介平臺信息資源的共享與優化，以實際行動踐行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在技術實施層面，媒體大數據分析、用戶畫像定制、虛擬現實（VR）報道等新技術新應用的融入，一方面提高了新聞報道的針對性和互動性，另一方面也拓展了新聞傳播的邊界，滿足了人民群眾多樣化的信息需求。這種“人民至上”的新聞生產與傳播模式，不僅拓寬了公眾的視野，增強了媒體的認同感和親近感，更關鍵的是營造了積極向上的社會文化氛圍。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新聞內容之中，對提升公民的道德素質和社會主義文化素養發揮了積極作用。[11]總體來看，習近平文化思想還指向了新聞工作者需要自覺地將“為人民服務”的崇高使命與“精準、權威、多元”的新聞生產與傳播要求結合起來。

（三）與時俱進地豐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中國人不光要了解我們是從哪里走來的，我們的歷史縱深要了解，還要了解我們的現在，文化的、經濟的、自然的、我們周圍的自然環境。對傳統文化進行辯證思考，既要繼承傳統文化的可貴之處，又要摒棄與現代社會不相適應的文化糟粕。要在發掘和改造的創新性上下功夫，使之與現實文化融會貫通、相互交流，共同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提供有益的啟示。[12]

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提出指引著新時期文藝工作者既要深入人民生活，又要立足于各民族的文化，促進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融合與發揚。一個國家和社會的高度取決于社會文明程度，提升群眾文明素養最好的方式是促進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的發展。以廣西為例，廣西最有特色的就是多民族聚居，既是全國五個自治區之一，又是民族團結進步示范帶動的地區，是一個民族團結交融的地方，是國家民族團結進步示范區。習近平總書記近年來多次到廣西考察，在參加黨的二十大和全國“兩會”座談、聽取廣西工作匯報的過程中，他也多次談到文化建設，希望廣西人民把握好悠久的農業歷史還有豐富獨特的民族風情資源，講好民族故事，多出精品力作，做強文旅產業，不斷建設和鞏固發展。新聞媒體可以通過深耕少數民族地區文化，著力促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深度融合，使黨的創新理論轉化為堅定理想信念的強大動力，提高中華民族的凝聚力，助力傳統文化與世界文化相交融。在加強信念教育的同時，也是對少數民族地區文化的繼承、豐富與發展，讓博大精深的中華文明薪火相傳、生生不息。

（四）用全球視野引導新聞輿論健康發展

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統籌外宣工作，引導輿論健康發展。在全球化背景下，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國迫切需要增強國際話語權、提升中華文化影響力，習近平文化思想展現出其深邃的全球視野，創造性地提出全球文明倡議推動人類文明發展，賦予了新聞人新的文化使命，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提供了科學指引。習近平總書記明確強調文化自信的核心地位，指出國家文化軟實力和中華文化影響力是國家綜合競爭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文化自信并非封閉僵化，而是在交流互鑒中促進中華文化的創新發展。[13]在此思想的引領下，習近平文化思想倡導借鑒世界優秀文化成果，持續推動文化創新，引導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不斷走向深入。實踐表明，文化軟實力的提升必須依托文化傳承與創新的雙輪驅動，這不但需要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激發文化創新活力，同時也需整合全球文化資源，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全球文化網絡。[14]新聞工作需要尊重傳播規律，加強傳播手段和話語方式的創新，生產出適合不同傳播渠道和受眾特性的差異化產品，推動黨的聲音直接進入各類用戶終端，努力占領各類輿論場。

近年來，中國電影、音樂、文學等文化形態和媒體產品逐漸開始在國際舞臺上獲得成功，不斷產出現象級作品，如“抖音”（海外版稱TikTok）這款社交應用軟件，自2018年登陸海外手機應用商店以來就風靡全球，一時風頭無兩。這樣的現象反而被西方的媒體和政客所擔憂，因為他們擔心TikTok將用戶數據交給中國政府，用于情報收集活動。因此，通過媒體的報道來攻擊中國的行為層出不窮。面對這樣的惡意抹黑，媒體要有正視問題的能力，清楚地意識到我們在新聞媒體實踐中和西方國家仍有差距，要練就解決問題、化解矛盾的能力。未來，除了加快推動媒體融合發展，更要繼續推進不同文化領域的國際交流，提高中華文化在全球范圍內的認同度與影響力，提高中國媒體在國際輿論場的聲量。

四、結語

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提出，既深化了人們對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之間內在聯系的認識，凸顯了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的文化維度，拓展了文化主體性，又彰顯了習近平總書記對人民群眾的關懷與赤誠。當前，我國正邁上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新征程，黨領導人民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涵蓋領域之廣泛、涉及變革之深刻、斗爭形勢之復雜，都是前所未有的，因而也更加需要凝心聚力，以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引領發展潮流、增強人民的信心與決心。“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我們仍需要不斷深化對于習近平文化思想的認識，通過不斷提高人民的思想覺悟、道德水平、文明素養和全社會文明程度，匯聚中華民族團結奮進的磅礴力量，方能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基金項目：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課題攻關項目“百年來黨管媒體實踐與經驗研究”（課題編號：21JZD010）；教育部后期資助項目“延安時期馬克思主義新聞觀中國化話語體系發展研究”（19JHQ080）]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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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朱清河，尤成.“黨管媒體”的思想生成、實踐發展與理論邏輯[J].新聞春秋，2022（5）：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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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陳曙光.以更有活力的文明成就貢獻世界：學習領會習近平主席在亞洲文明對話大會開幕式上的主旨演講[N].光明日報，2019-05-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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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陳中.把核心價值觀形象化問題做實做透[EB/OL].http：//theory.people.com.cn/n1/2017/0721/c40531-29419238.html.

[11]習近平.在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第一次會議上的講話（2014年2月27日）[N].人民日報，2014-02-28（01）.

[12]方克立.“馬魂、中體、西用”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宗綱[J].思想理論教育導刊，2015（5）：52-56.

[13]徐粵春.以人民為中心是關鍵[N].人民日報，2015-06-12.

[14]周紹瑜.桂林牢記領袖囑托，勇擔歷史使命，全力打造世界級旅游城市[EB/OL].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3888984942400479amp;wfr=spideramp;for=pc.

作者簡介：朱清河，上海大學新聞傳播學院特聘教授、二級偉長學者、博士生導師，上海大學馬克思主義新聞觀宣傳教育基地主任（上海 200072）；譚佩，上海大學博士生（上海 200072）。

編校：董方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