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的價值意蘊、主要內容和實踐路徑

摘 要：基于“價值、內容、方法”的邏輯思路，深入剖析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所蘊含的價值意蘊，明確高校需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包含的“家國情懷”“民族氣節”“憂患意識”“尚武精神”“全局觀念”“軍事智慧”等要素，融入國防教育旨在培育的“愛國主義情感”“憂患意識”“崇軍尚武精神”“國防知識與技能”等育人目標。在實踐操作路徑方面，提出應著力構建協同學習空間，使其融入師資隊伍場域；打造特色精品課程，使其融入理論教學場域；突出體驗式教育，使其融入實踐教學場域；實施全方位育人，使其融入校園文化場域，以此推動新時代高校國防教育的改革創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

關鍵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國防教育；軍事訓練；“雙創”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深化全民國防教育，加強國防動員和后備力量建設。”［1］推動高校國防教育高質量發展，提高新時代大學生國防意識和素養，是建立強大國防動員能力和后備力量的重要基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根基，有著豐富的育人資源，可以通過挖掘和轉化，在高校國防教育工作中發揮“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積極作用。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不僅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內在要求，也是高校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推動新時代高校國防教育改革和創新的現實需要。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高校國防教育具有內在契合性。一是價值目標上的一致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凝聚著中華文明智慧，其中蘊含的“家國情懷”“民族氣節”“憂患意識”“尚武精神”“全局觀念”“軍事智慧”等，與高校國防教育的價值目標“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的深厚感情、居安思危的憂患意識、崇軍尚武的思想觀念、強國強軍的責任擔當”［2］以及“掌握國防知識、提高國防技能”［3］等高度一致。二是教育資源上的共享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博大精深，可以為高校國防教育中的國防安全、軍事歷史、軍事理論、國防知識和技能等內容版塊提供豐富的教學資源。一部中國史，也是一部戰爭與國防的歷史。中國古代文學、藝術領域里有大量的戰爭題材作品，充滿了對國防和國家命運的關心、關注。長城、武術等文化遺產更是鮮明直觀、富于體驗的國防教育實踐載體。《孫子兵法》等古代兵書所蘊含的軍事謀略和智慧，與現代軍事理論和國防觀念相互補充，是國防教育重要的知識來源。三是教學方法上的適應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國防教育資源異常豐富，可以將其通過多種教學形態、樣式和方法運用在教學實踐中，具有較強的適應性。這種適應性不僅能夠促進國防教育方法、手段的改革創新，還能夠開拓學生的視野，提升教育教學的感染力和親和力。

一、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的價值意蘊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有助于激發學生樹立崇高的國防理想信念，有助于提升高校國防教育的實際成效，有助于促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時代結合、推進“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

（一）有助于激發學生樹立崇高的國防理想

大學生是國家的未來，是擔當民族復興重任的中堅力量。新時代青年大學生樹立崇高的國防理想信念，有助于增強全民國防素質、提升中華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有著豐富的育人資源，能夠涵養、激發青年大學生樹立崇高的國防理想信念。一是深厚濃郁的家國情懷。從《禮記·大學》“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家國理念，到王夫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責任擔當，無不體現了中華民族的深厚家國情懷和愛國主義責任倫理。歷史上，中華民族的英雄人物們在國家蒙難、民族危亡之時，或挺身而出、投筆從戎，或義無反顧、遠赴邊疆，或戰死沙場、獻身國防。這些以身報國的英雄事跡和可歌可泣的歷史故事，彰顯了無比崇高的精神理想，對于青年大學生有著無形的激勵作用。二是傳統文化的“三不朽”價值觀念。“三不朽”語出《左傳》，即“立德、立功、立言”。古人用“三不朽”來衡量、評價一個人的人生價值意義。“三不朽”中的立功，特別是“拯厄除難，功濟于時”的沙場立戰功更是備受人們敬仰。歷史上，許多人在“三不朽”精神的感召下，為國家和民族捐軀，立下了不朽的功勛。這些優秀傳統文化資源，為國為家、舍生忘死的精神，能夠跨越時空，觸動并感染新時代大學生，激發他們樹立堅定而崇高的國防理想。

（二）有助于提升高校國防教育的實際成效

新時代國防教育是一項重在“全民參與、長期堅持、講求實效的系統工程”［4］。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巧妙地融入到高校國防教育體系之中，可以為高校國防教育注入源源不斷的活力，有助于提升國防教育的實際成效。一方面，傳統文化中壯志豪情的邊塞詩詞、英雄氣概的戍邊故事、剛健有力的武術文化、拍案叫絕的兵法智慧，以及承載著民族記憶的歷史文化遺產等資源瑰寶，能夠極大地豐富國防教育的內容維度。另一方面，將傳統文化中的國防教育資源，通過課堂教學和校園文化活動，以生動活潑的形式呈現，可以拓展國防教育的教學方式、方法。比如，組織學生開展激情澎湃的武將詩詞、邊塞詩詞朗誦，觀看扣人心弦的戍邊故事電影，排練具有國防教育意義的傳統戲劇，安排身臨其境的軍事遺址參觀，以及開展強身健體的武術訓練等。這些教學形式，既可以讓學生在體驗中學習，在實踐中感悟，寓教于樂，潤物無聲，還能幫助學生增強國防觀念、強化憂患意識、豐富業余生活，甚至掌握強身健體的技能。

（三）有助于促進優秀傳統文化的時代結合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命脈，是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源泉，也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堅實根基。”［5］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也明確指出：“堅持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使中華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與當代文化相適應、與現代社會相協調。”［6］高校是文化傳承與人才培養的重要陣地。一方面，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新時代國防教育是傳統文化自身發展的內在要求。傳統文化需要密切聯系新時代的社會實踐與生活，經創造性轉化融入當下日常，才能真正激活其生命活力與價值。另一方面，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新時代高校國防教育，也是高校履行文化傳承使命的神圣職責。它不僅有利于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增強學生國防信念，推動國防教育改革創新，也有利于深入挖掘傳統文化中的國防、軍事教育資源，并結合時代特征推陳出新，實現傳統文化與新時代高校國防教育的深度融合與協同發展，彰顯出強大的時代價值與生命活力。

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的主要內容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選取、提煉契合的內容要點是推進融入工作的核心環節。依據《意見》對傳統文化主要內容的界定，結合2024年9月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教育法》規定的國防教育目標任務來看，融入的主要內容應包括以下三個范疇、六個方面。

（一）“中華傳統美德”范疇

中華傳統美德是中華民族在長期歷史發展過程中不斷傳承積淀、融合創新，進而形成的相對穩定的優秀道德遺產，體現著評判是非曲直的價值標準，具有重要實踐意義。

1. “匹夫有責”的家國情懷

家國情懷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基本內涵。傳統中國社會，知識分子的人生理想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在這里，個人、家庭和國家既是同心圓，又是層層遞進、不斷上升的價值追求。報效國家是知識分子的終極理想，建功立業是英豪俊杰的使命擔當。歷史上，一代代人前赴后繼、薪火相傳，書寫了卷帙浩繁的愛國篇章。少年將軍霍去病“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展示了為國為家、無畏犧牲的精神氣概；青年才俊班超“投筆從戎”，凸顯了崇高遠大的報國志向。文學上，對家國情懷的表達更是精彩紛呈，詩詞歌賦、曲藝小說等無不有所體現。有些詩句已經家喻戶曉，比如戴叔倫的“愿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陳子昂的“感時思報國，拔劍起蒿萊”；王昌齡的“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陳璧的“一片丹心圖報國，千秋青史勝封侯”，等等。這些文化典籍散發出深厚的家國情懷，完全可以作為教學資源融入到高校國防教育中，使青年大學生認識到“家是最小國，國是千萬家”，從而激發他們樹立崇高國防理想信念，為國為家擔當奉獻。

2. “丹心汗青”的民族氣節

氣節教育是國防教育的重要道德情感基礎，沒有氣節教育，國防教育就失去了主心骨。氣節是一個人的寶貴品質，更是一個軍人的靈魂與脊梁，也是一個國家自立自強于世界的根本。民族氣節是指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尊嚴而絕不向敵人屈服低頭的崇高品格。中國傳統文化一向推崇氣節，孟子有云：“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此之謂大丈夫。”“注重‘大丈夫’氣節的思想，無疑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優良傳統之一。”［7］愛國家、忠社稷是最高的民族氣節與精神大義。歷史上，蘇武牧羊，心系漢家，寧折不彎，義薄云天；文天祥寧死不屈，不為利誘，丹心汗青，彪炳千秋。當前，我們正處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以及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的關鍵時期，國內外形勢深刻復雜變化，發展仍面臨著各種艱難和險阻。青年大學生作為未來一代，在國防教育中尤其要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民族氣節觀。要通過教育熏陶，讓他們在面臨復雜形勢、環境時，不為浮云遮眼、不為利益所惑，堅定理想信念，爭做堪當民族復興重任的時代新人。

（二）“中華人文精神”范疇

中華人文精神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是中華民族在思想觀念、情感樣式、生活方式、風俗習慣上的集中表達，是中國人的精神血液，至今仍然具有深刻影響。

1. “居安思危”的憂患意識

憂患意識是國防教育的重要內容。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增強憂患意識，做到居安思危，是我們黨治國理政的一個重大原則。”［8］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有著強烈的憂患意識，《周易》的“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亂”；孟子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墨子的“庫無備兵，雖有義不能征無義”；陳壽的“明者防禍于未萌，智者圖患于將來”；歐陽修的“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還有成語“防患未然”“有備無患”“未雨綢繆”等，都揭示了憂患意識的價值與重要性。當代青年大學生，生于新世紀，長在紅旗下，恰逢國家經濟快速發展、社會安寧和諧的大環境，物質生活條件優越，國防憂患意識不強。進入新時代，國際形勢深刻變化，單邊主義、保護主義、霸權主義對世界和平與發展威脅不斷上升，一些反華勢力，大肆攻擊、圍堵中國，試圖削弱中國和平崛起和國際影響力的提升。面對嚴峻的外部形勢，為確保國家完全統一、領土不受侵犯以及安全不受威脅，我們必須高度重視國防建設，提升國防力量，加強全民國防教育。對于高校來說，要積極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憂患意識、憂患精神融入國防教育，讓青年大學生明晰和平來之不易，國防安全時刻危機，切實增強他們的國防緊迫感和使命感。

2. “以武止伐”的尚武精神

尚武精神是高校國防教育的關鍵要點。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有“習武強身”“以武止伐”的尚武精神傳統。早在先秦時期，就有以射藝選拔官員之舉。唐代設立武科、興辦武學，對后世影響深遠。中華武術文化源遠流長，有著深厚的群眾基礎，呈現出眾多的武術派別，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武術技藝與道德規范，蘊含著尚武、愛國、忠誠、勇敢、堅韌和紀律等優秀品格。中華武術文化不是崇尚暴力、好斗侵略，而是強調秉持“以武止伐”的精神理念，面對不義之敵，能夠運用武力手段捍衛個人、群體乃至國家的安全與尊嚴。在古代，它不僅僅是一種強身健體的運動形式，也是文人士大夫修身養性的重要手段。高校要善于把這種“以武止伐”、尚武不好戰的精神充分融入高校國防教育，一方面，它能昂揚我們的民族精神，提升我們的民族活力。另一方面，也能激勵青年大學生塑造堅強體魄，磨煉鋼鐵意志，鑄國防之魂，立強國之心，時刻聽從祖國和人民的國防召喚。

（三）“軍事思想智慧”范疇

中國古代軍事思想是傳統文化的瑰寶，是古人在長期國防、戰爭實踐中的經驗總結，蘊含著豐富的戰爭與和平、克敵制勝的韜略智慧，至今仍有諸多啟示意義。

1. “善謀全局”的系統觀念

系統、全局觀念是“一種基于全面、聯系看問題的觀點，而要求從整體性去認識事物”［9］。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治國安邦上，特別強調系統、全局觀念。這與國防教育的基本原則“堅持總體國家安全觀”，在思維觀念、內容要點上有相通之處。《左傳·曹劌論戰》通過曹劌與魯莊公的對話，揭示國防、戰爭不僅決定于軍事武力，還取決于是否施仁政、得民心。《孫子兵法》《六韜》等雖是軍事著作，一方面，它們深刻剖析了戰爭從后勤保障、指揮調度，到信息傳遞等各環節、各個要素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另一方面也強調統治者要重視人才、發展經濟、安撫民心，為戰爭的勝利創造良好的內部環境，體現了深刻的系統、全局思維。清代學者陳澹然用“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科學總結了系統、全局觀念的重要性。當下，一些高校青年大學生在國防、軍事問題上缺乏系統觀、全局觀，面對錯綜復雜的國際、國內形勢，時有“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的錯誤觀念。比如，有同學從局部利益、單一角度出發，否定抗美援朝對于中華民族的偉大意義，甚至跟風別有用心之人，搞歷史虛無主義。還有一些青年大學生不能“胸懷兩個大局”，遇到重大問題，或輕言戰爭、聞戰則喜，或躲避戰爭、談戰色變，這些極端態度暴露了他們在國防觀念上的片面性。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系統、全局國防觀念融入高校國防教育，有助于青年大學生汲取傳統文化智慧，樹立科學、理性的國防、戰爭態度。

2. “尚智重謀”的軍事智慧

中國傳統文化一向重視智慧和謀略，在軍事領域尤其如此，形成了“尚智重謀”思想傳統。古代兵書的經典之作《孫子兵法》開篇便提出“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強調了軍事決策需要深刻洞察與智慧考量。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論斷，更是凸顯了情報收集與分析工作在戰爭智謀運用中的關鍵作用。還有“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倡導通過謀略和外交手段解決爭端，避免直接的武力沖突，追求“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孫子兵法》還充滿了軍事辯證法思想，強調戰爭中的對立統一、相互轉化等。如攻守、分合、虛實、利害、奇正、久速、強弱等，指出事物總是在變化發展之中，要善于千變萬化，出其不意制敵。這些都是對戰爭規律的精準把握、對權謀智慧的科學總結，淋漓盡致地彰顯了尚智重謀的特點。將這些思想融入高校國防教育，能夠為青年大學生提供軍事戰略、戰術上的學習指導，可以提升他們的國防素養與軍事應變能力等。

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的實踐路徑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在實踐路徑選擇上，要注重文化育人“以文化人”的熏陶特征，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的不同場域。

（一）構建協同學習機制，融入師資隊伍場域

搞好國防教育的關鍵在于教師。雖然《意見》明確提出，“在哲學社會科學及相關學科專業和課程中增加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內容”［6］。然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的情況并不太理想。當前，高校國防教育師資隊伍受專業結構等影響，教師的傳統文化素養不高，在教學中融入傳統文化的意識也比較薄弱。鑒于此，高校當務之急是要構建良好的教師理論學習空間，提高他們的傳統文化素養。一是在校際協同學習層面，要組織教師到相關高校參加國家級、省級傳統文化專項課程培訓，通過培訓交流和資源共享，讓國防教育教師深入學習、把握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髓要義，拓展他們的知識視野，提升他們的理論素養，增強他們教學融入的積極性和主動性。二是在校內協同學習層面，一方面開展師徒結對幫扶活動，組織理論素養高、教學經驗豐富的骨干教師與青年教師結成師徒對子。通過定期的教學觀摩與交流，著重提升青年教師的理論素養，同時為其職業發展規劃提供引導。另一方面，組建 “國防教育 + 傳統文化” 跨學科教學團隊，團隊成員除國防教育課程教師外，還應廣泛吸納中國傳統文化、武術、歷史、文學等課程教師參與。高校應為教學團隊提供便利的辦公條件，塑造良好的教研氛圍，積極購置傳統文化典籍以及數智時代教學資料等。在校內打造協同學習空間場域，既可以滿足師徒間的深入交流，也方便教學團隊定期開展集體備課和教學研討活動，促進教師間全方位的互鑒交流，最大程度地發揮校內協同學習的整體效應。

（二）打造特色精品課程，融入理論教學場域

精品課程建設是推動高校教育教學改革、實現質量提升的重要抓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必須高度重視精品課程建設，尤其是要注重通過數智賦能，打造一批融合線上線下、注重體驗交流的特色精品課程。一是要革新教學內容。一方面，要根據學生專業特點，適當對國防教育相關課程的內容體系進行優化、整合，突出針對性、適用性。另一方面，要將傳統文化中的國防教育元素進行創造性轉化，以學生喜聞樂見的形式，將其融入相關教學模塊和篇章結構，以開闊學生的知識視野、提升學生的學習興趣?。二是要革新教學形式。充分利用數字、智能技術，創新教學方法和手段，讓傳統文化中的國防元素以微電影拍攝、動畫制作、詩詞朗誦在線自測評分，以及“VR、AR和MR”項目開發等形式呈現，增強教學的參與性、體驗性、互動性。三是要因時、因地制宜，統籌建設必修課程與選修課程。特色精品課程建設要根據高校專業特點、學生學習興趣以及教師的知識結構等因素，兼顧必修課程的基石作用與選修課程的拓展價值，實現二者協同發展。通常情況下，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選修課程往往更能契合教師的專長與學生的興趣，高校要在必修課程的基礎上，適當建設一批具有傳統文化特色的選修課程，如“儒家思想與國防教育”“武術與國防”“孫子兵法”等。這樣既能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與熱情，又能拓展其國防知識視野，可為高校國防教育注入新的活力與內涵。

（三）突出體驗式教育，融入實踐教學場域

國防教育具有鮮明的實踐特征。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要充分發揮實踐教學與傳統文化相結合的優勢，增強教學的體驗性，以深化學生對國防教育的理論認知和情感認同。要根據國防教育的篇章結構和內容模塊，按圖索驥確定實踐教學基地和教學項目等，推進實踐教學項目化、體驗化、常態化。一是參觀類實踐教學。可將歷史遺跡參觀與軍事場館探訪相結合。組織學生參觀古代軍事遺址，如長城、古戰場等，學生不僅能感受到長城等建筑奇觀的雄偉，還能了解到古代軍事防御體系構建的智慧，以及背后蘊含的民族精神和國防意識。也可以探訪軍事博物館，學生能近距離感受古代軍事文化，觀察古代戰爭的弩機、鎧甲等裝備，了解其制作工藝和在戰爭中的運用，激發學生對國防歷史文化的興趣，為深入學習國防理論知識奠定良好的基礎。二是體驗式實踐教學。可將傳統武術、兵法推演等文化項目與軍事技能訓練相融合。這些項目可以讓學生有更多的體驗式學習，一方面能夠有效鍛煉學生的身體素質，另一方面也可以培養學生的尚武精神、軍事智慧和團隊協作能力，提升學生的國防素養。

（四）實施全方位育人，融入校園文化場域

馬克思認為：“人創造環境，同樣，環境也創造人。”［10］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高校國防教育，要注重發揮環境育人的功能。一是要融入校園物質文化環境。高校一方面要立足國防教育，開辟國防文化園地、館室或廣場，在內容設置和景觀塑造上，可以結合歷史上的愛國將領，設立孫武、岳飛、戚繼光等名人雕像，并配以文字介紹，讓學生漫步校園時，也能感受到英雄人物的偉大愛國、尚武精神。二是融入校園精神文化環境。要充分發揮第二課堂、第三課堂的作用，積極融入傳統文化相關內容，拓展國防教育的空間場域。高校要鼓勵成立軍事文化社團，如武術與國防社、《孫子兵法》研究社等，定期開展社團活動，傳播國防教育觀念。當然，更要在重要時間節點，組織學生舉辦國防知識競賽；編排一些如《霍去病》《岳飛》《文天祥》《林則徐》之類的話劇、歌劇；安排一些具有體驗和觀賞價值的武術表演等。一方面，可以豐富校園文化生活、增添多樣性，另一方面，也可以寓教于樂，通過無聲的形式讓學生接受國防熏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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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網.關于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全民國防教育工作的意見［EB/OL］.［2022-09-01］.https：//www.gov.cn/zhengce/2022-09/01/content_5707818.htm.

［3］ 中國人大網.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教育法［EB/OL］.［2024-09-13］.http：//www.npc.gov.cn/c2/kgfb/202409/t20240913_439623.html.

［4］ 中央軍委國防動員部.充分發揮軍隊優勢，推動新時代全民國防教育高質量發展［J］.求是，2023（17）：41.

［5］ 中共中央宣傳部.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學習讀本［M］.北京：學習出版社，2015：24.

［6］ 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N］.人民日報，2017-01-26（7）.

［7］ 張岱年，方克立.中國文化概論［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299.

［8］ 黨的十九大報告輔導讀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24.

［9］ 韓慶祥，邱耕田.馬克思主義哲學通識課［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21：78.

［10］ 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