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戶信息繭房效應形成機理與破繭策略研究

互聯網時代，人人都可以獲得海量的信息，人人都可以成為信息的發布者和使用者。然而，這種信息的自由使用只是表面的，從更深層次的角度來看，人們在使用一個網絡平臺時，這個平臺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受眾群體。用戶總是容易產生一種錯覺，即“我是平臺的使用者，平臺為我推送的全部都是我感興趣的內容”。正是這種基于大數據的個性化推薦，以近乎討好式的手段，一步步誘使用戶對其內容上癮，最后只能被困于平臺為用戶量身定制的“信息繭房”。

目前，基于商業定位選擇，小紅書在內容生產和傳播方面更加偏向于大范圍的用戶互動和小范圍的用戶集聚。用戶在小紅書上發布內容，會被圍觀點贊收藏轉發評論，這些都讓普通人在現實生活中的社交需求有了著力點。然而，受平臺推薦機制和用戶個人行為以及整個平臺功能和氛圍的集體影響，小紅書用戶不會再用新的信息來增加自己對于外界的了解，而是往往沉迷在自己所創造的信息環境中，對小紅書的社交形成過度依賴，從而在思維上逐漸單向和固化，迷失了真正的自我需求。

一、相關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

小紅書App（以下簡稱“小紅書”）采用“社區 + 電商”的新型生態模式，已成為當下最受年輕人喜歡的新型網絡社區代表。據最新數據顯示，2023年1月，小紅書的用戶數量約為3.5億。

在各頭部App中，小紅書活躍用戶的增速明顯處于領先地位。然而，隨著用戶的不斷增多以及使用頻率的提高，“信息繭房”現象開始出現。凱斯·桑斯坦在其著作《信息烏托邦：眾人如何生產知識》中提出了“信息繭房”這一概念，他認為：“我們只聽我們選擇的東西和愉悅我們的東西的通信領域。”人們在互聯網領域常常會習慣性地被自己感興趣的內容吸引，從而將自己桎梏于蠶繭一般的“繭房”中，對所處的信息環境失去完整的判斷。越來越智能的算法精準推薦更是加劇了這一現象，使用戶沉浸在上癮的體驗中，信息逐漸閉塞，認知逐漸局限。

（一）“信息繭房”效應形成機理研究

凱斯·桑斯坦認為，在信息傳播的過程中，公眾的信息需求并不是全方位的，而是只關注自己選擇的信息和感興趣的領域。從長遠來看，公眾將像蠶繭一樣被困在繭房之中。然而，隨著互聯網的普及和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在信息來源更加豐富的今天，人們接收信息的來源卻變得更窄。這是因為在海量信息的轟炸下，為了更好地滿足用戶的使用需求，平臺將用戶群體限定于一個精心構筑的“信息繭房”之中，這對于社會理性思考和社會整體價值觀的統一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自2013年以來，我國學者開始關注并研究“信息繭房”現象。目前，我國學者還未對“信息繭房”的概念作出專門闡釋，對其使用也往往停留在理論探討層面，與社交媒體的現實情況結合起來進行的研究相對不足。彭蘭認為，造成“信息繭房”的主要因素是用戶個性、平臺過濾技術和信息算法技術。然而，平臺過濾技術、社交媒體信息過濾和具有一定社會分層的平臺是在當今新媒體技術背景下發展起來的。喻國明教授認為，“信息繭房”效應是一種永遠存在的社會現象，與平臺算法技術并無直接聯系，但“信息繭房”效應必將導致群體極化現象和社會黏性的喪失。同時，他指出，要克服“信息繭房”效應這一負面現象，不僅要從計算機算法技術層面入手，更要從個人媒介素養層面入手，提高全民媒介素養水平。

（二）“信息破繭”策略研究

國內關于“信息繭房”破繭策略的研究大多從網絡信息技術、社交媒體平臺和用戶媒介素養三個方面人手。首先，從網絡信息技術的角度來看，國內大多數學者認為，現代精準搜索系統的網絡化使用戶更容易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內容，并為每個用戶精準建立個性化的搜索目錄；其次，從社會化媒體平臺的角度來看，王剛指出，“信息繭房”效應的逐漸加強主要是由于各大媒體平臺提供的個性化信息服務，在不經意間使用戶的信息獲取鴻溝逐漸拉大，因此，新媒體平臺應不斷提高自身內容的質量。媒體平臺作為現代社會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應承擔起相應的社會責任；最后，從用戶媒介素養的角度來看，當前關于“信息繭房”效應的研究已成為國內外重要的研究課題，但“信息繭房”現象并不是由互聯網浪潮造成的，而是由用戶在網絡上更多的個人信息造成的。

二、小紅書App用戶“信息繭房”形成機理

在小紅書平臺用戶中，女性仍然占據主要比例，男女分布相對失衡，主要的年齡分布集中在20歲至35歲左右。3從小紅書使用的具體情況來看，平臺的用戶生產主要還是以圖文為主，相比于短視頻來說所需要花費的時間較少，因此，用戶能在較短的時間內創造較多的內容，內容信息更新較快，這也導致小紅書用戶的使用頻率較高。

（一） 充分利用用戶的非質疑式思維

非質疑式思維即人們常說的惰性思維，具體包括思維的依賴性、思維的盲從性、思維的狹隘性、思維的遲鈍性以及思維的封閉性。4小紅書用戶的非質疑式思維會使他們對平臺中的信息內容失去思考的動力。用戶不斷地用固有思維模式和舊觀念去解釋這個世界的全新變化，習慣性地對自己感興趣的事物抱有保守態度，不斷復制已有信息，不去創造新的東西，一直用單一、盲目的思維去獲取信息，而不是用多維思路從不同方向看問題。[5]

對于小紅書用戶來說，平臺的特性就是善于用各種包裝精美的內容獲取他們的注意力，用戶在進入平臺后，并不會過多地思考平臺推給其的信息是否足夠有深度，只是一味按照自己的喜好去順從平臺的推薦，這也會使用戶陷入信息虛無之中。

（二）在興趣領域挖掘用戶的自我認知局限

每個人的自我認知程度都是有限的，在現代社會中，人們更容易對自己感興趣的內容“上癮”。在使用任何一種網絡媒介時，基于個體自我意識的選擇最后都會導致“信息繭房”現象的產生。在面對同樣的海量信息時，每個人都會按照自己認為有意義的、有機制的標準去選擇，但這種選擇不可避免地帶著個人喜好，因此，最后很難掙脫用戶個人的信息選擇習慣。在剛進入小紅書界面的時候，新用戶往往會面臨幾個選擇，這些選擇即小紅書早早為了解用戶之后的信息推送所設定的個性化推薦選項。在之后的信息推送中，大多數就會圍繞用戶原先設定好的“感興趣”領域展開。此后，用戶或個人因主動選擇或系統被動推送，將花費大量時間于某一類同質信息。從這一方面來講，只要用戶進行個體的自我選擇，就會導致“信息繭房”的產生。

同時，在社會化網絡中，所有傳播都能夠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且用戶能夠自由地進行回復、轉發和評論。通過對這些傳播活動進行數據和流量監測，博主能夠及時看出粉絲的走向和趨勢，從而能夠在這樣一種意愿下打造更多被粉絲追捧的內容，與平臺推薦的內容相結合，最后集體造就用戶個人認知的局限性。[8]

（三）巧妙運用用戶的媒介從眾心理

當多個用戶之間就某一觀點或態度達成共識從而形成一個群體時，用戶個人的從眾心理就會使其判斷認知不自覺地傾向于這個群體，以群體意見為準則。從六度分隔理論分析媒介從眾心理可以看出，任何生活在社會中的人，其與陌生人之間的聯系都不會超過六個。社會化網絡就是建立在六度分隔上，在網絡社會中通過每一個獨立的個體與個體之間的相互聯系，來達到溝通互聯的效果。

在現代化網絡社會中，六度分隔理論通過多方位的聯結和多平臺的互動，實現了人與人多面性的溝通。通過每一個連通節點的存在，使整個社會被一個無形的信息網所籠罩。[0對于小紅書用戶來說，他們原本都是社會中獨立的個體，但是在脫離現實的身份后，他們首先作為一個社會成員而存在，因此，在社會化網絡中，不僅能夠被同是小紅書的成員看到，也能夠被其他節點獲取，信息在社會化網絡的推動下，傳播范圍更加廣泛。而用戶在信息海洋中，又容易為了獲得網絡身份的認同，而舍棄自己的獨有觀點。當看到與自己類似的觀點時就會點贊轉發評論，而他人對自己留言的點贊也容易使他們獲得一種虛假的成就感。在用戶與用戶的網絡社交過程中，這一點被逐步放大，最后難以收場。

（四）用戶的個人信息行為

強弱連接所揭示的本質意義在于，社會個體在進行交往時，在具有相同的個性、目標和喜好的群體中能夠建立較強的關系聯結。反之，如果一個群體不能擁有相似的目標和喜好以及信仰，那么他們所建立的聯結就是一種弱性的聯結。

從小紅書用戶群體來看，其本身就是一個基于某一特定喜好而聚集在一起的群體，是一種強性聯結，能夠在內部形成較為穩定的關系，但同時用戶群體又是由不同的年齡、性別、職業等個體所聚集在一起的群體，是一種弱性聯結，他們能夠通過在各自領域中的作用的發揮，來提供一種十分具有抗衡力的信息傳播。同時，受小紅書用戶自發性的內容影響，最后會使“信息繭房”陷入這樣的循環：小紅書垂直類用戶群體的凝聚力較強，由此進一步導致“信息繭房”的生成；小紅書泛類用戶比較愿意直接接收平臺推薦的內容。這樣導致的結果是：小紅書的非專業內容創作者愿意跟隨小紅書的熱搜邏輯來進行內容生產，同時，因為需要兼顧商業變現的考慮，使得他們在相關內容的創作上積極性不高。

三、以用戶視角和技術更新為導向的破繭策略

（一） 用戶非質疑式思維視角下的信息破繭策略

1.培養獨立思考的能力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全媒體不斷發展，出現了全程媒體、全息媒體、全員媒體、全效媒體，信息無處不在、無所不及、無人不用，導致輿論生態、媒體格局、傳播方式發生深刻變化，新聞輿論工作面臨新的挑戰。”在社交媒體中，用戶要認識到，社交媒體的作用并不僅僅是取得交流和溝通信息，其還具有天然的社會屬性，而具有社會屬性就會導致小紅書平臺上的內容并不完全正確。因此，用戶一定要培養獨立思考的能力，而不是單純地接收平臺內容。

因此，我們可以運用小紅書平臺的技術手段，打造一批適應各個群體的精品內容，同時，明確哪些內容是應該傳播的，哪些價值觀是值得塑造的，哪些內容是值得被受眾看到的，以便更好地滿足不同群體的現實需要。

2.提高信息辨別意識

小紅書平臺上充斥著大量為了數據和商業利益而撰寫文章的博主，這一點本無可厚非。對于用戶來說，則需要做到提升自己的信息辨別能力，準確無誤地篩選出真正有用的信息，而不是盲目相信或參與到不良信息的流行當中。

首先，要反復核對信息來源，并從多維度審視信息內容，尤其是那些可能蘊含偏見的信息；其次，要關注信息發布平臺的背景，發布者的資質，信息的客觀公正性、邏輯嚴密性以及信息的事實依據；再次，在面對媒體所傳遞的信息時，用戶需秉持批判性思維，理性剖析其潛在目的，避免盲目輕信或卷人不實信息；最后，用戶應提高警惕，培養評估與篩除不良信息的能力，并堅守屏蔽不良信息的決心。如果能夠漸進式強化個人的批判性思維，打破信息閉塞與認知固化，“信息繭房”效應就會逐漸減弱。

（二）用戶自我認知局限視角下的信息破繭策略

1.樹立正確的社會認知

用戶樹立正確的社會認知是破除“信息繭房”效應的有效途徑。目前，已經有許多用戶深陷于社交媒體的“信息繭房”效應中，他們只去接收符合自己興趣的信息，對于其他與自己主觀思想相違背的信息內容則全部排除在外。這種選擇性接收信息的行為，導致用戶在現實世界中的認知視角變得越來越窄，進而對個人成長和發展構成了阻礙。從認知對象的角度來看，用戶一方面要對社會體系及社會外部特征有一個清晰的劃分，這一過程中，對于他人的性格和人際關系也要有清晰的認識；另一方面，個體還需要不斷提升自我認知水平，在樹立正確社會認知的過程中，一步步打破思維固化，擺脫自身在社交媒體中所創造的“信息繭房”效應。

2.豐富信息來源

針對小紅書用戶陷人“信息繭房”的現象，不能單純進行批判，因為這是當今網絡發展的普遍情況。信息鴻溝既會在現實生活中存在，又會在網絡生活中存在，同時，信息鴻溝也會橫跨這兩者。因此，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減少群體之間的信息鴻溝，確保自己能夠熟練使用多種不同的方法獲取信息，如圖書館的資料閱讀能夠帶來更加深刻的體驗，網站也有更加豐富且完整的相關學習資料，小紅書則可以作為信息來源的補充手段。

（三）用戶媒介從眾心理視角下的信息破繭策略

1.提升媒介素養

小紅書平臺自誕生之日起，就主打電商購物，發展到現在的“拔草種草”，[13]商業性仍是其主要底色。面對這樣的現狀，用戶應該提高自己的信息素養，形成自己的見解和判斷，更多關注例如人民日報、新華社等主流媒體的內容，以避免被虛假信息和低質量信息誤導。同時，用戶也應主動拓寬自己的信息獲取渠道，接觸不同的觀點和信息，倡導在社交媒體平臺上發布真實、準確的信息，共同維護健康的網絡環境。此外，用戶需要努力思考，更加注重建立和更新自己的知識庫，才能逐漸在數字社會中游刃有余，更好地避免“信息繭房”的負面影響。

2.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我們生活在一個紛繁復雜的文化氛圍中，中國的傳統文化、國外的一些文化輸出，時常會左右我們的價值觀，網絡用戶更會被周圍的事物所影響，不知不覺地形成自身認識世界、判斷事物的能力，價值觀由此形成。價值觀形成后具有穩定性和持久性，很難改變一個人對一個事物的固有認知。因此，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對于理性面對復雜的網絡世界至關重要。對于當代青年來說，應加強他們使用社交媒體來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從而獲得真正有意義的信息。

當我們發現受眾長期受困于“信息繭房”時，一方面，要通過具體的在線實踐，掌握理論知識并在實踐中檢驗理論知識，培養、肯定和發展正向的人生價值。同時，組織在線討論會或直播活動，邀請專家學者和廣大公眾參與，圍繞特定主題展開深入探討。利用增強現實和虛擬現實技術，制作相關數字內容，創設極具吸引力的沉浸式理論學習環境；另一方面，要根據受眾分析結果，針對不同受眾群體設計不同風格和深度的內容。對于普通大眾，制作更多圖解、動畫和簡短視頻，以易于理解的方式介紹內容。對于學術界或高級學習者，內容需要兼具專業性與深度，包括提供詳盡的理論分析、歷史背景研究以及最新的學術討論。作為當代青年，在選擇和使用社交媒體時，要具有一定的自覺性，明確社交媒體作為一種生活工具的實際使用能力，以社交媒體的使用來豐富、完善自己的現實生活。

（四）用戶信息行為視角下的信息破繭策略

1.增強信息檢索主動

在使用小紅書時，為了避免陷入“信息繭房”，我們可以自覺增強信息主動檢索的能力。用戶檢索的信息越廣泛，平臺推薦的信息就會越不拘一格。只要始終保持信息檢索的廣泛性，就不容易被平臺所掌控。我們要以身作則、率先示范，積極主動地學習研究和宣傳相關理論，真正做到人使用媒介，而不是媒介掌控人。

2.擴大信息來源領域

用戶需要在小紅書原有信息的分發邏輯下擴大信息的來源領域。正如韓秉哲在《他者的消失》一書中所描述的那樣，同質化的蔓延不是一種癌癥，而是一種昏睡的現象，它沒有與之相對應的免疫抵抗力，人們只是看著它，直到失去意識。正是因為“信息繭房”具有如此巨大且不易被察覺的危害，因此，需要我們主動出擊。最開始，我們可以選擇一兩個與我們原本關注領域不太相關的領域進行探索，逐步了解其他領域群體的思維，去自我反思其他信息領域所帶來的信息價值。之后，進一步有意識地去發現其他的全新領域，即自己日常生活中從未涉及的領域，不斷增加自己在小紅書平臺上偶遇各種信息的可能。這個擴大信息來源領域的過程需要用戶在較長的時間里短暫地與自己原本喜好的內容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切割，這個過程可能會有些枯燥甚至是痛苦，但是最終使我們能接觸到更加多樣化的信息來源，從而避免“信息繭房”現象的嚴重發展。

（五）大數據、個性化推薦的技術更新

上述都是用戶基于自身視角避免落入“信息繭房”的策略和手段，對于平臺來說，也應避免一味使用技術控制的手段來進行信息的無腦傳播。事實上，作為以圖文為主的平臺，小紅書本身也面臨著來自短視頻領域的沖擊，因此，也需要適當調整自己的運營思維。對于用戶來說，每天沉浸在類似的內容推送中也會感到無聊和乏味，因此，可以適當地拓寬信息邊界，如可以為用戶推送與其本地生活有關的內容，或推送當前大家都在關注的信息，從人民群眾最關注的問題出發，如教育、醫療、就業等現實問題，允許用戶對推薦結果進行反饋，引導用戶關注不同類型的媒體和平臺，閱讀不同觀點的書籍和文章。又或是推送與用戶自身成長和發展一路相隨的內容，伴隨著用戶的成長而一同成長，而不是簡單地將用戶看成一個個冰冷的日活數據。要嘗試為用戶打開新的視角，輸送新的信息內容，保持他們對平臺持久的探索欲望，這樣既能避免用戶落入“信息繭房”，也能不斷增強平臺自身的競爭力。

四、結束語

在當下網絡媒體蓬勃發展之際，客觀現實、媒介現實與受眾現實的傳統界定范疇或已變得模糊難辨。置身于浩瀚的網絡信息洪流，每日瀏覽的用戶依據個人興趣與偏好進行內容篩選，無論是用戶基于興趣的選擇，還是平臺的技術迭代升級，其初衷均旨在優化用戶體驗，確保用戶能夠獲得更加優質的服務。然而，在這樣的雙方運動趨勢下，小群體的集聚效應開始顯現，“信息繭房”現象越發嚴重，功利性內容大行其道。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們需要提升自身的媒介素養，自主探索信息的多元化，不斷拓寬自己的信息領域來源。平臺也需要深刻意識到，提供單一且片面的信息雖然能夠在短期內吸引用戶的注意力，然而，從長遠視角審視，這種做法極有可能導致用戶產生信息審美疲勞的現象。小紅書作為一款熱門的社交分享平臺，其用戶“信息繭房”問題日益受到關注。不難看出，用戶“信息繭房”的形成是用戶自身因素、平臺算法因素和信息環境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為了打破“信息繭房”，用戶、平臺和社會都應該采取相應的措施。打破“信息繭房”不是單一的用戶群體努力就可以改變的，也不應該是單一群體努力的方向，而是需要全社會所有人的共同努力，才能實現網絡信息的多元化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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