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中科學社會主義思想的產生、構成與啟迪

中圖分類號：A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4225（2025）02-0084-06

《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下文簡稱《發展》）是由恩格斯所寫的一部系統論述科學社會主義的經典著作，被馬克思譽為“科學社會主義的入門\"5。這本書一經問世，就被翻譯成了多種文字廣為傳播。該書對于幫助工人階級及其政黨解決思想上的困惑，更好地宣傳普及科學社會主義，推動無產階級革命實踐，發揮了巨大作用。

一、《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中科學社會主義思想的產生

《發展》系統性地闡述了從空想社會主義到科學社會主義的嬗變，其也反應了現代社會主義的產生是幾個世紀以來社會主義思想合乎邏輯

的發展。

（一）對空想社會主義的批判

空想社會主義出現于科學社會主義之前，在莫爾、康帕內拉、馬布利等代表性人物及其著作的補充下，空想社會主義逐漸成熟，直至19世紀，圣西門、傅立葉和歐文的三大批判空想社會主義出現以后，空想社會主義正式發展至高級階段，他們的學說代表了空想社會主義的思想高峰，也構成了科學社會主義的直接思想來源。但是，空想社會主義思想家只是把工人當做同情的對象，而沒有看到工人階級自身的力量。他們批判資本主義，但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方式，以及構建未來社會的途徑。因此，隨著資本主義發展的充分展開，隨著工人運動從自發走向自覺、從分散走向聯合、從經濟斗爭走向政治斗爭，空想社會主義的歷史局限性也就越發凸顯?？障肷鐣髁x衰落之時，也就產生了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迫切需要。

（二）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學說的發現作為理論支撐

唯物史觀揭示了人類社會發展的一般規律，即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中所描述的，社會生產中發生的同物質生產力發展相適應的生產關系的總和構成社會的經濟結構，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與精神生活的過程，而發展至一定階段后，物質生產力便同它們一直在其中運動的生產關系發生矛盾，也便迎來了社會革命的到來2。剩余價值學說系統性論證了在資本主義私有制條件下，客觀規律所展現出的社會發展趨勢與所需力量要素如何從空想走向現實。正是在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學說的基礎上，社會主義不再只是想象，它的根子已經“深深扎在物質的經濟的事實中\"136，科學社會主義就是以此為起點，以此為中心發展起來的。

（三）英法經濟政治關系唯物辯證批判使然

恩格斯曾解釋過科學社會主義的產生條件，認為“只有在英國和法國所產生的經濟和政治狀態受到德國辯證法的批判以后，才能得出確實的結論\"3]49。德國的辯證法保留了近代英法哲學中的辯證法的傳統，作為德國古典哲學的典型代表性成果，黑格爾辯證法具有絕對的理論價值。

作為由德國現實而衍生出的理論，德國辯證法最先關照的理應是德國的經濟政治關系。然而，因為當時的德國經濟政治狀況難以滿足德國辯證法所要求的現實條件，由此而決定了德國辯證法必須將批判矛頭指向符合批判要求的英國與法國。19世紀三四十年代，英國正值工業革命的完成階段，傳統手工業經濟開始逐漸被機器大工業經濟所全面取代，并成為了世界上工業最發達的國家。工業革命帶來了英國社會生產力的進發，帶動了社會結構與生產關系的重大變革。相較于英國，法國雖然工業發達程度較為落后，資本主義經濟發展速度較為緩慢，但相比于德國卻處于遙遙領先的地位。法國在當時面臨著非常嚴峻的階級矛盾，而且法國大革命的影響始終未能褪去，政治動蕩問題成為影響法國社會長達接近一個世紀的問題。正是在這樣的政治格局下，法國民眾開始逐漸重視現實社會問題，向往改變當前生活狀況的社會性革命。

“唯物主義歷史觀及其在現代的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階級斗爭上的特別應用，只有借助于辯證法才有可能。\"[3]495-496 因此，英法相較更為發達的經濟政治關系為德國辯證法在階級斗爭中的應用提供了批判所需的現實條件，也進而構成了科學社會主義產生的現實條件。

二、《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中科學社會主義思想的構成

（一）資本主義的批判

資本主義是歷史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產物。資本主義的出現引動了社會生產方式的變化，勞動者私人占有生產資料的“個體生產\"模式轉變為資本家壟斷后的\"社會化大生產”，生產資料從私有化轉向為高度社會化后，資源的集中利用自然而然提高了生產資料的利用效率，呈現專門化與專業化的特征，并帶動勞動工具走向革新，正如恩格斯所言，“資產階級要是不把這些有限的生產資料從個人的生產資料變為社會化的即只能由一批人共同使用的生產資料，就不能把它們變成強大的生產力\"。資本主義不僅帶來了社會生產力的提升，還改變了人們遷腐的傳統觀念。資本主義社會取代封建主義社會以后，人們開始廣泛受到資本主義制度的洗禮，一些遷腐的傳統觀念逐漸在新的生產模式下得到消解，人們在社會生產生活中不再僅作為分散獨立的個體，人的主體性與創造力逐漸得到一定程度的釋放。

當然，恩格斯在《發展》中也明確指出了資本主義的優勢具有明顯的相對性，在特定時期相對于特定的封建主義社會才表現出生產力提升與人類觀念優化的特定優勢。在資本主義社會中，資產階級成為新的剝削階級，仍然剝削著當時的工人階級，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工人階級的生活可能相比于封建社會要更加糟糕，意味著階級矛盾在新的制度下并未得到解決。資本主義制度下，生產資料與生產產品不再歸屬于私人所有，而是假借“社會化\"之名歸社會所有。因此，工人階級仍然處于被嚴重剝削的狀況，且因為資本家為了可以提升利益而采用的各類提升生產力的方式，加重了對工人階級的剝削程度，社會化生產與資本主義私人占有間的矛盾必然隨著剝削程度的提升而更加激烈，這也代表了“包含著現代的一切沖突的萌芽”15。而在生產方式層面，同樣面臨著難以調和的矛盾，即“個別工廠中生產的組織性和整個社會中生產的無政府狀態之間的對立\"[1]68。因為缺乏政府的統籌安排，資本主義私有制下的生產充斥著不確定性，資本家為了謀求利益的最大化，按照商品生產規律進行生產，但是整個社會的生產卻仍然表現為無序的、盲目的，因此內部間的規律生產與外部不確定的商品交換形成了對立關系。因此，若想解決資本主義制度表現出的矛盾關系，必須變革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實現生產關系與生產力發展之間的平衡。

（二）社會主義的歷史必然性

資本主義是人類歷史發展過程中出現的一種生產方式，從本質上來說，就是建立在生產資料私有制基礎上的雇傭勞動制度。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是從封建社會的土壤中破土而出。資產階級通過產業革命、政治革命和思想革命，最終摧毀了封建制度，確立了自己的統治地位，為生產力的快速發展開辟了道路。

隨著工業革命的完成，生產力以前所未聞的速度和規模發展了起來。當資本主義生產逐漸從工場手工業發展到了機器大工業，資本主義的生產也就越來越表現為生產的社會化。生產社會化打破了中世紀普遍存在的以個人占有生產資料為基礎的小生產。代之而起的是由資本家同時雇傭許多工人，大家共同使用生產資料，并在資本家監督下分工協作進行的大規模的集中生產。與封建生產方式不同的是，資本主義條件下的生產已經達到了高度的社會化，表現為生產資料使用的社會化、生產過程的社會化和勞動產品的社會屬性。但是，資本主義社會在占有方式上卻和封建社會一樣，仍然建立在私有制的基礎上，只不過私有者實現了從封建主到資本家的轉變而已。于是，“社會化生產和資本主義占有的不相容性”就鮮明地表現了出來，這就是資本主義的基本矛盾。這個矛盾在社會領域表現為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對立，在經濟領域表現為個別工廠中生產的組織性與整個社會中生產的無政府狀態之間的對立，以及資本主義生產無限擴大趨勢和勞動人民有支付能力需求相對縮小之間的矛盾。

資本主義基本矛盾導致的結果是：兩極分化和周期性經濟危機。社會的兩極分化表現為：“在一極是財富的積累，同時在另一極，即在把自己的產品作為資本來生產的階級方面，是貧困、勞動折磨、受奴役、無知、粗野和道德墮落的積累。\"[4]由此，引發了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之間的階級對立。而周期性的經濟危機又進一步激化了階級沖突，加劇了階級斗爭。這一切表明，“生產方式起來反對交換方式”，“一方面，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暴露出它沒有能力繼續駕馭這種生產力。另一方面，這種生產力本身以日益增長的威力要求消除這種矛盾，要求擺脫它作為資本的那種屬性，要求在事實上承認它作為社會生產力的那種性質\"[1J71-72。一旦“事實上承認”，就意味著要變革資本主義生產關系。

資產階級似乎也看到了這一點，為了維持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正常運轉，資產階級試圖通過改良來克服危機、緩和矛盾，私有制被迫走上了部分揚棄的道路。例如，他們不得不把個別資本家的財產轉化為股份公司的財產，甚至實行一定程度上的資本主義“國有化”。但是，恩格斯卻一針見血地指出：“無論向股份公司和托拉斯的轉變，還是向國家財產的轉變，都沒有消除生產力的資本屬性。\"原因在于，資本主義國家“本質上都是資本主義的機器，資本家的國家，理想的總資本家\"[174。也就是說，只要資本主義屬性不變，這個矛盾就不會得到根本的解決。那么，解決矛盾的出路何在呢？只能是徹底變革資本主義占有方式，“以現代生產資料的本性為基礎的產品占有方式：一方面由社會直接占有，作為維持和擴大生產的資料；另一方面由個人直接占有，作為生活資料和享受資料”[1]75

三、《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中科學社會主義思想的啟迪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邏輯和中國社會發展歷史邏輯的辯證統一，是根植于中國大地、反映中國人民意愿、適應中國和時代發展進步要求的科學社會主義。\"[5《發展》中科學社會主義思想對指導中國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與發展必須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與方法論，從中國當前實際情況出發來找到中國道路的正確發展方向。

（一）黨的領導是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政治根基

恩格斯在《發展》中指出了無產階級是革命斗爭的唯一主體，且代表廣大人民利益的無產階級在革命斗爭中必須保持自身的政治屬性，以解放全人類作為革命目標，這是社會形態轉型所需的政治定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之所以在行進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便完全遵循了這一政治根基，以中國共產黨這一無產階級政黨為主體來牽動中國革命斗爭，在革命斗爭中始終堅持維護人民的政權鞏固。早在新中國成立之前，毛澤東同志便在《論人民民主專政》中提出了要以無產階級政黨作為國家政權的基本保障，“我們現在的任務是要強化人民的國家機器，這主要地是指人民的軍隊、人民的警察和人民的法庭，借以鞏固國防和保護人民利益。以此作為條件，使中國有可能在工人階級和共產黨的領導下穩步地由農業國進到工業國，由新民主主義社會進到社會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消滅階級和實現大同\"。對于中國廣大人民群眾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而言，放棄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與反映人民意志的國家政權，便意味著失去了無產階級一貫的革命動機與歷史使命，從而淪為新的資本主義制度，并隨之爆發階級矛盾而走向滅亡。在新的歷史時期，我們在堅持黨的領導下，已經建立了穩固的國家政權，也實現了中國人民的解放。在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上，我們要想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仍然需要始終堅持將黨的領導作為政治根基。

（二）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與方法論是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方法指南

恩格斯認為，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和方法論在于“就是要透過一切迷亂現象探索這一過程的逐步發展的階段，并且透過一切表面的偶然性揭示這一過程的內在規律性”。無產階級政黨在發展中需要始終把握發展過程的內在規律性，以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和方法論來指導實際行動，才能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新的歷史時期，兩個大局是我們謀劃工作的基本出發點。

國際上，仍然有部分國家企圖維護自身的霸權主義來打壓其他國家，國際資本邏輯的存在仍然剝削著部分民眾的自由。國內則面臨著兩個百年目標的交替之際，深化改革開放、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等階段性自標的完成仍然面臨著各類風險與挑戰。在這種復雜的境遇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必須不斷接受馬克思主義哲學智慧的滋養，更加自覺地堅持和運用辯證唯物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始終保持理性審視的態度，辯證地看待當前復雜的發展形勢，做到“在危機中育先機、于變局中開新局\"8。而若我們丟失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與方法論，那便意味著我們主動放棄了科學社會主義思想的科學根基，重新回歸到了空想社會主義，忽視了資本主義制度的根本矛盾與社會主義發展的深層次本質規律，也就無法改變無產階級在社會生產活動中的被剝削地位。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與方法論，可以指導我們作出符合中國實際和時代要求的正確研判與決策，在行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上取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

（三）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制度是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制度保障

恩格斯在《發展》中赤裸裸地批判了資產階級國家政權的局限性，并認為以階級的消亡帶動“國家的消亡”是無產階級革命斗爭的最終目標。“當國家終于真正成為整個社會的代表時，它就使自己成為多余的了。當不再有需要加以鎮壓的社會階級的時候，當階級統治和根源于至今的生產無政府狀態的個體生存斗爭已被消除，而由此二者產生的沖突和極端行為也隨著被消除了的時候，就不再有什么需要鎮壓了，也就不再需要國家這種特殊的鎮壓力量了。\"[3J813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國家淪為了資本家用于階級統治的工具，從本質上用于維護資本階級的根本利益。中國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中始終堅持人民民主專政，從而使國家在這一基礎上不再反映為統治階級的利益，而是代表著全社會的利益，資本主義制度下衍生出的階級差異將隨之而慢慢消失，從而實現國家的“自行消亡\"[3]812。同時，我們需要意識到階級與國家的消亡必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階級矛盾還在一定范圍內存在，更要求我們需要堅持人民民主專政，以維護并謀求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與整體利益為國家制度建設的根本邏輯，為逐漸消解階級矛盾提供強而有力的制度保障。因此，我國才會在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中明確指出，我國在當前階段需要進一步加強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建設，“使各方面制度和國家治理更好體現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權益、激發人民創造，確保人民依法通過各種途徑和形式管理國家事務，管理經濟文化事業，管理社會事務”[9]。

（四）發展社會生產力是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物質基礎

恩格斯在《發展》中指出，“一切重要歷史事件的終極原因和偉大動力是社會的經濟發展，是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的改變，是由此產生的社會之劃分為不同的階級，是這些階級彼此之間的斗爭\"[3]760。唯物史觀的底層理論邏輯指出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的基本性質，從當前國情來看，我國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行進中致力于實現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這要求我國必須不斷發展生產力，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目前，我國發展生產力的關鍵手段在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從舊的生產關系中剔除掉與生產力發展不協調的因素。在當前發展階段，我國改革開放已經迎來了新的挑戰，新的問題與新的矛盾不斷被揭露。改變生產關系與生產力發展間的協調關系，意味著需要重新調整部分群體的利益關系，必然迎來激烈的部門矛盾與行業矛盾。面對這一情況，我們必須敢于碰觸既得利益集體的“奶酪”，以堅決的態度對抗來自不同部門與行業的干擾和阻力，真正地讓改革發展的實際成果惠及更廣大的人民群眾。同時，我們還需要在貫徹以人民利益為根本的發展思路基礎上，繼續深化探索駕馭與超越資本現代性的戰略。

（五）實現人的解放和自由是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最終使命

恩格斯在《發展》中曾明確指出，生產力的不足是實現人的解放與自由的基本限制條件，只有實現生產高度發展，才能實現社會生產過程完全由自我支配與控制，“至今統治著人們的生活條件，現在受人們的支配和控制，人們第一次成為自然界的自覺的和真正的主人，因而他們已經成為自身的社會結合的主人了這是人類從必然王國進入自由王國的飛躍\"[3]815。恩格斯的論述不僅論證了生產力提升在科學社會主義社會形態中的重要意義，同時指出了科學社會主義社會形態的最終使命正在于實現人的解放和自由。因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在發展中必將以實現人的解放和自由作為自身的最終使命，實現恩格斯所描繪的美好生活藍圖，即生產資料公有制、社會生產自覺化、國家制度消亡化、社會階級平等化。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全黨必須牢記，為什么人、靠什么人的問題，是檢驗一個政黨、一個政權性質的試金石\"0]。我國之所以在70余年的發展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正在于始終堅持為人民謀幸福的初心，堅守著科學社會主義賦予無產階級政黨的根本使命。勞動是勞動者謀求幸福的基本權利與根本手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必須大力發展社會總勞動，幫助勞動者謀求幸福提供有利條件，實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的勞動產品充足，并保障這份收益完整地歸還至勞動者，才能逐步縮減社會各階級間的差異，并最終消滅階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經驗已經證明了中國有能力實現這一目標，也在為實現這一目標而不懈奮斗著，為此，中國已經建立了保障人民當家做主的政治制度與國家制度，充分保證了勞動者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下充分發揮出自身的創造性，可預料人的解放與自由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下必將得到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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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N].人民日報，2019-11-06（01）.

[10]習近平.習近平在紀念紅軍長征勝利8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15.

（責任編輯：張敬印、張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