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F49;F427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501053
The Impac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its Mechanism
ZhangKunyu,ZhangSu
SchoolofEconomicsand Management,Changchun Universityof Scienceand Technology,Changchunl30022,China)
Abstract:Based on panel data for 3O provinces regions on the Chinese mainland(excluding Tibet) from 2014 to 2023,the index systems of digital economy,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digital divide and employment quality were constructed,and whether there wasa mediating effect between employment qualityand digital divide in the impact of digital economy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was studied through the mediating effect model,and whether the impact of various dimensions of digital economy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was explor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① The developmen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can driv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② Employment quality and digital divide have a certain transmission effect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in the process of digital economy,and improving employment quality and narrowing the gap between the digital divide is an important mechanism path for the digital economy to affect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③ In the heterogeneity analysis,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the impact of each dimension of the digital economy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and the industrial digitalization dimension has the most obvious impact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while the impact of digital industrialization is the least obvious.
Key Words:Digital Economy;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Digital Divide; QualityofEmployment;Mediation Effect
0 引言
當前互聯網技術快速發展,大數據、區塊鏈、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相繼問世,數字經濟作為21世紀最鮮明的時代特征之一,正以驚人的速度重塑著全球經濟版圖,其參與到各行各業的生產之中,進而促進實體經濟發展,成為新時代中國經濟動能轉換和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中共中央政治局于2024年12月13日召開全國發展和改革工作會議,會議強調“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推動重點產業提質升級”“大力支持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綜合整治‘內卷式'競爭”\"加快新興產業發展和未來產業培育,抓好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1]。制造業作為國民經濟的支柱,其高質量發展直接關系到國家競爭力的提升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因此,深入探究數字經濟如何賦能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不僅具有理論價值,更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數字經濟與制造業的融合發展,推動著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數字經濟不僅是催化劑,更是引領者。通過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改造,企業能夠優化生產流程,減少能耗,提高生產效率,利用大數據分析市場需求增強市場競爭力。然而,數字經濟與制造業的融合之路也并非坦途,其面臨著數據安全、技術壁壘、人才短缺等多方面的挑戰。因此,探索適合本國或本地區實際情況的發展路徑,構建開放合作、互利共贏的數字生態體系成為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關鍵。
1文獻綜述
1.1數字經濟水平的測度與研究
數字經濟深刻影響著國家的各個方面,加速了國家現代化進程。關于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測度,郭吉濤和梁爽[2從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等4個層面構建指標體系對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進行測度。而向云等[3對數字經濟水平各個維度進行了更為細致的劃分,從數字創新和數字化改造等對數字經濟水平進行了測度。對于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研究,王君萍等4通過分析得出,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有助于傳統基礎設施進行數字化改造,對中國經濟快速增長具有正向助推作用,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
1.2數字經濟發展賦能制造業高質量發展
在數字經濟與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研究領域,Ahmad Ribarsky[5率先從宏觀層面切入,通過實證分析證實,數字經濟憑借數據要素的高效流通與智能化生產模式,能夠顯著提升制造業生產效率,進而驅動行業邁向高質量發展。在此基礎上,馬中東等進一步挖掘其深層影響,指出數字經濟構建的智能供需平臺,能夠有效降低信息壁壘,優化資源配置,避免了傳統模式下的資源錯配與浪費,為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筑牢要素根基。而蔡玉蓉則另辟蹊徑,聚焦于制造業高質量發展進程中的約束難題,從產業發展質量維度深人剖析數字經濟的作用機制,揭示其如何通過創新驅動、價值鏈整合等關鍵路徑,突破發展瓶頸,重塑質量提升新范式。
1.3數字經濟發展賦能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傳導機制
在探究數字經濟與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傳導機制方面,眾多學者從不同維度展開了深入研究。魏峰等[8]選取與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緊密相關的中介變量,借助算法構建模型,揭示數字經濟通過提高人力資本水平、降低交易成本的雙重路徑,與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呈現非線性關聯。高貝貝[9則聚焦人力資本視角,將其作為核心中介變量,實證發現數字經濟與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不僅存在同向變動關系,還具有空間溢出效應,而人力資本結構升級正是這一效應傳導的關鍵樞紐。王華等[10]以遼寧省為研究對象,通過實證分析制造業集聚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系,證實二者顯著正相關,其中創新能力在這一過程中發揮部分中介作用,為區域制造業發展提供了新的思路。
1.4數字經濟發展賦能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異質性
通過梳理文獻得知,數字經濟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賦能效果存在差異。在地區層面的差異性上,燕連福等[11]研究發現,在經濟較為發達的中東部地區促進了效率層面的提升,而在經濟較為落后的地區轉向為促進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王磊等[12的研究也佐證了數字經濟的發展能夠推動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但在各地區間的影響效果存在差異,其中以東部地區的影響效果最為顯著。
1.5 文獻述評
目前,隨著數字經濟的飛速發展,學術界對于數字經濟的研究成果頗豐。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也是時代發展的必然要求,因此本文基于省域層面對數字經濟與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之間關系進行探究。數字經濟高速發展也帶來了數字鴻溝問題,已有研究發現數字鴻溝在數字經濟和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之間可能存在中介效應,因此本文以數字經濟為出發點將數字鴻溝作為中介變量,研究數字經濟發展和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之間的非線性關系。同時過往的學術研究通常選取就業創業水平作為中介變量,較少涉及就業保障和就業穩定等層面,本文以就業質量作為中介變量,探討數字經濟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制,研究數字經濟的發展對勞動者就業質量的影響。
2理論機制與研究假設
在全球產業變革的浪潮中,數字經濟已成為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核心動能。一方面,基于大數據分析、人工智能等技術的應用,企業研發周期顯著縮短,產品迭代速度加快,有效增強了市場競爭力;另一方面,數字化決策系統憑借實時數據采集與智能分析,大幅降低了信息不對稱,顯著提升了企業資源配置效率,從而實現全鏈條成本優化,為企業補齊發展短板提供了空間。汪家等[13]研究發現,數字經濟不僅對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具有顯著的正向推動作用,而且還可以幫助制造業企業突破區域發展障礙,加速制造業的轉型升級。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1 :數字經濟的發展有助于促進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
從人力資本視角來看,數字經濟的發展為偏遠地區獲取優質教育資源提供了新方式。在線教育平臺的搭建配合虛擬課堂等數字化手段,使偏遠地區的教育資源可及性顯著提升,進而加速人力資本積累。田艷平等[14]研究發現,數字經濟的發展提升就業質量主要通過就業者收人增加、就業者豐富的勞動權益保障和就業者工作穩定3個方面來實現,并且數字經濟的發展能夠發揮數字人才服務平臺的優勢,企業能夠更高效地篩選適配人才,有效降低人才錯配帶來的效率損失,降低信息搜索成本,顯著提升就業質量。就業質量的改善能有效增強制造業的創新能力。在制造業研發環節,不同專業背景、具有創新思維的人才共同協作,能夠突破傳統思維局限,提出新的產品設計理念與生產工藝改進方案,實現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目標。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2 :數字經濟的發展能夠促進就業質量的提升,進而為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提供有力保障。
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衍生出了數字鴻溝問題,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帶來新的挑戰。陳銀娥等[15]研究發現,隨著我國數字化水平的提升和數字經濟的發展,各個省份的數字鴻溝水平呈現收斂趨勢,地區間數字鴻溝水平存在較大差異,其中雖然西部地區數字鴻溝問題最為突出,但是收斂趨勢最為明顯。數字鴻溝是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制約因素,其導致企業在數字技術應用、數據資源整合和智能化轉型上存在顯著差距,阻礙了生產效率提升與創新能力發展。孫曉華等[16]搭建了“接入一應用一轉化\"的分析框架,深入分析了中國制造業的數字鴻溝,研究發現數字鴻溝漸漸被彌合,制造業企業在應用層面的差異明顯高于接入層面,而經營成本問題使得企業掉人“生產率悖論”陷阱,技術創新成為企業進入轉型期之后的一個重要引擎。縮小數字鴻溝能增強制造業智能化水平,促進制造業綠色化、高端化發展,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3 :數字經濟的發展通過縮小數字鴻溝水平,進而促進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
考慮到數字經濟不同維度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會存在差異,本文分維度檢驗數字經濟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異質性。在數字經濟的各個維度上,郭金花等[7研究發現,各個維度影響效果具有差異性,且數字基礎設施影響數字經濟水平最為明顯,數字基礎設施越完善,數字經濟水平越高。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4 :數字經濟的各個維度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存在異質性,其中以產業數字化維度的影響最為顯著。
3 研究設計
3.1 指標來源
本文選取我國30個省份(西藏和港澳臺地區除外)
2014-2023 年數據展開調查研究,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各省份統計年鑒和萬方數據庫等官方平臺,數字普惠金融各個維度指標數據來源于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網站發布的官方數據,部分缺失數值采用插值法補充。
3.2 變量選取
3.2.1 被解釋變量
將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inu)作為被解釋變量,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涉及多個方面,參考顏平等[8的做法從規模、創新、效率和能耗4個維度構建指標體系體系,具體如表1所示,采用熵值法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進行測度。
3.2.2 解釋變量
選取數字經濟水平(eco)作為解釋變量,參考陳映等[19]的做法,從數字經濟基礎設施、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3個維度構建指標體系,具體如表2所示,采用熵值法對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進行測度。
3.2.3 中介變量
選取就業質量(qua)作為第一個中介變量,參考雷曄雯等[20]的維度劃分方法,選擇就業環境、就業能力和勞動保護3個維度衡量就業質量水平,具體如表3所示。
選取數字鴻溝(dig)作為第二個中介變量,目前已有研究還未對數字鴻溝這一概念的測度方式達成統一的意見,較多學者從接入數字鴻溝和使用數字鴻溝兩個維度進行測度,本文參考楊春源等[21]對數字鴻溝的測度方法,加入能力數字鴻溝維度,對數字鴻溝水平進行測度,測度公式如下所示:
公式(1)中, Dnij 表示 i 省 t 年的數字發展指標; Gnij 表示 i 省 Ψt 年的數字鴻溝指標,當數字鴻溝指標值越大時,代表數字鴻溝越明顯,具體指標體系如表4所示。
張坤禹,張肅.數字經濟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研究[J].科技創業月刊,2025,38(7):130-136.
3.2.4 控制變量
參考孟望生等[22]的研究,本文選取了如下控制變量:城鎮化水平(ura)用城鎮人口占總人口比重進行衡量;對外開放水平(open)采用外貿依存度進行衡量;政府支持水平(gou)采用財政支持力度進行衡量,即政府一般公共預算支出占全年GDP的比重;經濟發展水平(gdp) 用人均國內生產總值衡量。
3.3 模型設定
為了探究數字經濟發展對我國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直接影響,構建以下回歸模型檢驗假設 H1 :
其中, α?0 代表了常數項的大小; α1 為數字經濟水平的發展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的直接影響系數; 表示省份 i 在 j 時期的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 ecoij 表示省份 i 在 j 時期的數字經濟水平; CVij 表示省份 i 在 j 時期的各個控制變量水平; n 為控制變量的個數;
表示隨機誤差干擾大小。
中介效應(MediatorEffect)描述解釋變量(eco)和被解釋變量 (inu) 并不是直接因果關系,而是通過中介變量間接發生作用。為了考察數字經濟發展對我國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間接影響,研究數字經濟水平與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之間的非線性關系,本文選取數字鴻溝和就業質量作為中介變量進行中介效應分析,借鑒成學真等[23]、溫忠麟等[24]的方法,依次構建以下3個檢驗模型。
+εij
其中, β0、β2 和 β5 代表了常數項的大小; β3 為數字經濟影響中介變量的系數大小; β6 是直接效應; β3× β7 是間接效應; medij 為省份 i 在 j 時期的中介變量水平; μi 表示個體效應; γj 表示時間效應; Eij 表示隨機誤差干擾大小。
當系數檢驗結果顯著時,可以認為中介效應真實存在,數字鴻溝和就業質量發揮了中介作用效果,即數字經濟的發展縮小了數字鴻溝水平和提升了就業質量,間接促進了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
4實證結果分析
4.1 描述性統計
由表5可知,全國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inu)平均值為0.192,最小值為0.081,最大值為0.573,最小值與最大值之間差異較為明顯,說明我國各地區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存在顯著差距,且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較低的省份居多,導致平均值更加偏向最小值這一方向,各省份的制造業均衡發展是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目標之一。全國數字經濟發展水平(eco)平均值為0.149,最小值為0.026,最大值為0.682,說明我國各地區的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相較于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差異更為明顯,數字經濟發展較為落后的區域,政府可以出臺扶持政策,加大數字基礎設施投入,讓更多的人有機會接觸到數字經濟從而縮小差異。在控制變量的描述性統計上,政府財政支持力度水平(gou)和對外開放水平(open)的最大值最小值存在顯著差異,而經濟發展 (gd? )水平和城鎮化水平(ura)各地區差異較小。
4.2 基準回歸
由表6列(2)實證回歸的結果可知,解釋變量數字經濟水平(eco)的回歸系數為0.541,且在 1% 的水平上顯著,由此驗證了 H1 :數字經濟的發展有助于促進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在控制變量方面,經濟發展水平 (gd?) 、對外開放水平(open)和政府支持水平(gou)均通過檢驗,并與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呈正相關關系。其中,政府支持水平(gou)的系數為0.101,在 1% 水平下顯著,這代表政府支持力度越大,出臺的政策和給予的幫扶越多,越能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而城鎮化水平與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呈反向變動,表明城鎮化水平提升不利于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
4.3 穩健性檢驗
為了確保回歸結果的穩健性,首先采用加入控制變量方法,人力資本(huc)的提升有利于加強對數字經濟的利用,有效避免了人才與崗位之間的錯配現象,提升企業決策效率,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產業結構 (str) 與制造業所占行業比重息息相關,調整產業結構有利于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其中人力資本以高校大學生數量除以總人口數量衡量,產業結構以第二、第三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來衡量。其次將被解釋變量滯后一期進行穩健性檢驗,具體結果如表6列(3)、列(4)所示,無論是采用添加控制變量還是將被解釋變量滯后一期的方法,解釋變量的系數均在 1% 的水平下顯著,與前文基準回歸結果保持一致,通過了穩健性檢驗,進一步驗證了研究結論的可靠性。
4.4 機制分析
為驗證數字經濟是否通過數字鴻溝水平和就業質量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產生影響,將數字鴻溝水平作為數字經濟影響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機制變量,建立中介效應模型進行回歸,探究數字經濟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制。參考花馮濤等[25]的方法,選用目前學術界主流且被廣泛認可的Sobel一Goodman檢驗方法進行中介效應檢驗,對公式(3)一(5)進行逐級回歸,具體結果如表7所示。
效果進行異質性分析,將數字經濟水平劃分為基礎設施、產業數字化和數字產業化3個維度,分別考察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的影響(表8)。可以發現,數字經濟的3個維度均不同程度促進了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產業數字化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最為明顯,系數為0.431,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次之,而數字產業化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最不明顯,系數為0.311,假設 H4 得到驗證。
如表7列(1)所示,數字經濟發展(eco)的系數為0.671且在 1% 的水平下顯著,說明數字經濟的發展加速了人力資本的積累,同時企業與人才之間溝通交流效率提升避免了錯配現象,進而提升了社會的就業質量;在列(2)中就業質量(qua)的系數為0.557且在 1% 的水平下顯著,表明就業質量顯著提升了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驗證了假設 H2 。從表7列(3)來看,數字經濟發展(eco)的系數為一0.493且在 1% 的水平下顯著,表明數字經濟發展緩解了數字鴻溝的擴大,列(4)數字鴻溝(dig) 的系數為一0.056且在 5% 的水平下顯著,即縮小數字鴻溝能夠推動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從整體來看數字經濟水平的提升縮小了數字鴻溝水平,進而推動了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假設 H3 得到驗證。
本文對數字經濟各維度影響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
4.5 異質性分析
產業數字化中,企業數字化的發展程度是造成異質性的關鍵原因,企業擁有網站數越多代表企業數字化發展程度越高,進而能夠有效地提升效率、降低成本,在競爭中脫穎而出。制造業企業電子商務交易額越高以及有電子商務交易活動企業所占比重越大,代表企業所涉及線上業務越多,業務更加數字化智能化;而快遞數量顯著攀升推動了快遞行業的飛速發展,相互促進的模式帶動了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數字產業化維度效果最不明顯,該維度所包含的是移動電話持有數量、信息技術服務從業人數等,這些方面對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影響作用并不直接,因此效果不明顯;電信業務總量的提升推動數字產業化快速發展,但電信業務總量的擴大影響涉及較多方面,如生活的便利性和資源的可觸及性等,對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起到了間接作用。
5 結論與啟示
5.1 研究結論
本文研究發現: ① 數字經濟的發展有助于促進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在進行穩健性檢驗后,結果依然穩健。② 本文選取就業質量和數字鴻溝作為中介變量,發現就業質量和數字鴻溝起到了重要的機制作用,提升就業質量和縮小數字鴻溝差距是數字經濟影響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機制。 ③ 將數字經濟各維度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效果進行異質性分析,發現數字經濟各個維度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存在差異,產業數字化維度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影響效果最為明顯,基礎設施維度次之,數字產業化維度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影響效果最不明顯。
5.2 管理啟示
根據前文實證分析結果,本文得到的管理啟示如下:
第一,提升勞動者的就業質量,推動就業質量發揮正向的中介作用。各地區應當加速推進數字經濟平臺搭建,為人力資本的積累提供基礎,同時有關負責部門可以通過官網等社交媒體平臺傳播優秀案例供各地區學習探討。各類企業應完善勞動法律法規,給予員工合理的薪酬待遇,實行企業內部固定時間彈性工作制,確保勞動者的合法權益得到保障。加強對勞動者的數字技能培訓,聯合政府、企業和職業院校開展培訓活動,提升勞動者在數字經濟背景下的就業能力和職業發展空間,最大程度避免勞動者能力水平和企業所需能力間的錯配現象。鼓勵企業創新工作模式,例如推行靈活就業、遠程辦公等方式,提高勞動者的工作生活平衡度。
第二,大力推進數字經濟發展,進而促進制造業的高質量發展。為了彌合數字經濟發展帶來的數字鴻溝問題,各地區應當根據自身的實際情況規劃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投入,針對不同年齡、職業群體,提供針對性的數字技術培訓等。東部地區數字經濟基礎完善,制造業發達,應繼續加大對數字技術研發創新投入,打造數字經濟創新高地,推動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如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等的前沿技術突破,為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提供持續的技術支持。中部地區已具備一定的制造業基礎和數字經濟發展潛力,吸引東部地區數字經濟企業和制造業企業的產業轉移和投資,促進產業承接與升級。西部地區經濟相對落后,數字經濟和制造業發展水平較低,應加大對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的政策支持和資金投入,提高互聯網普及率、縮小城鄉數字鴻溝。結合本地資源優勢和特色產業,發展特色數字經濟與制造業融合模式,例如在能源產業推進數字化轉型,提升能源開采、運輸和利用效率,加強與東部、中部地區的區域合作,促進西部地區數字經濟和制造業的協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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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