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扎根理論的大學生求職信息跨源搜尋行為過程模型研究

中圖分類號：G250 文獻標志碼：A

0 引言

近年來，大學生就業是全社會關注的熱點話題。教育部統計數據顯示，2025屆高校畢業生規模預計達1222萬人，創歷史新高，就業壓力持續增加，就業形勢依然十分嚴峻。研究發現，高效的求職信息搜尋有助于提升大學生的求職成功率[1，職業社交媒體、社會關系網絡等信息源的有效使用可顯著增加就業機會[2-3]。探索有效的求職信息搜尋行為過程及其影響因素對于提升高校畢業生的求職成功率，實現其高質量充分就業具有重要意義。

然而，求職是一個長期、動態且復雜的信息搜尋過程[4]，高校學生通常綜合使用線上線下多種信息源為其提供連續的信息支持，最終實現求職目標[1]。隨著BOSS直聘、抖聘等新型招聘平臺的興起以及前程無憂等傳統招聘平臺精準化增值服務的不斷升級，大學生的求職信息需求愈發多元化和精細化，信息源選擇也呈現階段性和漸進性的動態變化趨勢[5]。然而，現有相關研究大多將求職信息搜尋行為籠統地視為一個整體來探究其影響機理與效果，卻忽略了其中的跨源搜尋過程。因此，本研究對20位成功求職的大學畢業生進行訪談，并運用扎根理論對訪談結果進行分析，深入探討其求職信息跨源搜尋行為過程及其形成機理，以期能為提升高校畢業生跨源信息獲取能力、促進其高質量充分就業提供參考，也為求職信息服務機構優化服務質量提供借鑒。

1相關研究回顧

1.1大學生求職信息搜尋行為

大學生可使用的求職信息源種類繁多[5-6]。除校園招聘會、社會關系網絡等線下求職渠道和前程無憂、BOSS直聘等商業化招聘平臺之外，知乎、微博、微信公眾號、抖音、百度等通用型平臺也已成為重要的求職信息源[7]。然而，相關研究大多聚焦于求職者對社交網站的使用。例如，Carmack等[8]調研了大學生在線社交網絡使用情況，并探討其與求職行為的關系；Fetherston等[9]、TO等[10]采用理性行為理論、自我效能理論等多學科理論，分析求職者使用各類社交平臺的動機和驅動機理。事實上，大學生在求職信息搜尋中通常會接觸多個信息源，且其信息源的選擇及使用數量存在較大差異[5]。反饋速率、信息質量與數量等信源因素，行業類型、目標清晰度等情境因素，性別、認知等個體因素都會影響大學生對信息源的選擇[6-7]。范哲[1]進一步指出，搜尋者特征、信息、信息源以及求職情境因素共同影響大學生的多信息源搜尋行為。然而，現有研究尚未系統探討大學生求職中的跨源搜尋行為及其影響機理。

1.2跨源搜尋行為

跨源搜尋行為是指用戶在特定任務情境下，利用多個信息源來滿足信息需求而進行的信息獲取、評估與利用行為[1]。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兩個方面。（1）跨設備搜尋。相關術語包括“跨屏搜索”（cross-screensearch）、“跨設備搜索\"（cross-devicesearch），強調同一搜索行為在不同設備或屏幕間發生轉移或切換[12]，側重對跨設備搜索行為的歸類與比較研究[13-14]。（2）跨平臺搜尋。相關術語包括“跨平臺搜索”（cross-platform search）、“跨App 搜索”（cross-Appsearch）等，強調同一搜索任務中不同應用平臺間的轉移、跳轉的行為[15-16]，重點關注移動搜索中跨平臺行為模式和搜索路徑[17]

用戶的跨源搜尋行為已成常態[1.7.18]，但相關研究仍較少，且多集中于跨網絡信息源的搜尋行為。從行為模式視角，趙一鳴等[9發現了復雜搜索任務下的5種搜索系統切換模式，包括搜索引擎-信息流平臺偏向型、問答平臺依賴型、社交媒體依賴型、搜索引擎主導型及搜索引擎-百科網站偏向型。從行為動機視角，陳靜等[8]發現移動搜索情境下7種跨App搜索意圖，包括對比、復核、補充、交流、挫折、偏好及橋接；Wang等[20]也證實，尋求互補是社交媒體用戶跨平臺信息搜索的重要動機。從行為影響因素視角，信息源可信度、信息質量等情境認知因素被認為影響跨源搜尋行為的關鍵因素[1，6]；平臺可供性[10]、自我效能[6]從眾心理[等平臺和個體因素也會影響用戶的跨源行為。

1.3 研究述評

綜上所述，求職活動是一個長期、復雜的自我調節過程。在此過程中，大學生通常會跨越多個信息源進行求職信息搜尋。然而，現有跨源搜尋行為研究大多集中于多設備和移動搜索情境，少有關注線上線下多信息源情境；且多數研究聚焦于短期、單一搜尋任務下的跨源行為，缺乏對長期搜尋任務下連續跨源搜尋行為特點的深人探討。因此，研究求職情境下大學生跨源信息搜尋行為過程及其影響因素，不僅有助于增強大學生對跨源行為的認知，提升其求職信息獲取能力，也有助于豐富跨源搜尋行為的理論體系。

2 研究設計

2.1 研究方法

扎根理論是一種從資料中建立理論的典型質性研究方法，通過自下而上的逐步提煉與歸納形成能夠反映社會本質的詮釋性理論[2]，特別適用于現有理論解釋力不足的研究場景。本文采用扎根理論，對深度訪談資料進行開放式編碼、主軸編碼和選擇性編碼，以提煉跨源搜尋行為的表現形式與影響因素，并通過邏輯歸納構建出求職信息跨源搜尋行為過程的理論框架。

2.2樣本選擇

本文的研究對象為大學應屆畢業生。為確保研究樣本的訪談資料全面且客觀地反映研究問題，受訪對象的選擇需滿足以下幾點要求：（1）受訪對象必須是剛經歷求職且已成功就業的大學應屆畢業生；（2）受訪對象的學歷需達到大專及以上，以確保其能夠準確理解并回答問題；（3）受訪對象應涉及不同專業與行業，以避免訪談結果出現遺漏。在受訪者數量達到16人時，新的概念范疇不再出現，為驗證理論飽和度，又額外增加了4人。最終，共選取20位受訪者。這20位受訪者來自法學、小語種、金融、計算機、數字媒體等10種不同專業。

2.3數據收集

鑒于求職過程的階段性特點，本研究將求職過程劃分為求職意向-簡歷投遞-筆試面試-接收offer4個階段，并針對每個階段的事前、事中、事后不同時段，設計了訪談提綱。訪談內容主要圍繞以下話題展開：（1）你會尋找哪些信息資源或幫助，如何尋找？（2）你如何使用這些信息源，為什么同時/不同時使用它們？（3）你是否會繼續使用某些信息源，為什么？（4）你為什么轉而使用其他信息源？每次訪談時長約為20～40分鐘。在征得受訪者同意的情況下，筆者對每次訪談內容進行錄音，并在訪談結束后及時進行文字轉錄與整理，最終整理出10萬字左右的20份訪談資料，預留4份作理論飽和檢驗的依據，其余16份作為編碼來源。

3 扎根理論分析

3.1開放式編碼和主軸式編碼

開放式編碼是在對原始資料進行逐句編碼、標簽、登錄的基礎上，通過對詞語、語句間的持續比較與分析，發展初始概念，提煉范疇。通過對訪談資料的編碼與比較分析，最終得到64個初始概念，對相同屬性的概念進行歸納分析后，進一步提煉出26個初始范疇（見表1）。為節省篇幅，表1所示為部分開放式編碼結果。

主軸式編碼是在開放式編碼的基礎上，對初始范疇進行進一步聚類分析，以提煉出具有代表性的主范疇，并揭示初始范疇之間的邏輯關系。從原始資料及開放式編碼形成的范疇來看，大學生求職信息跨源搜尋行為過程遵循著“動機一 ?gt; 行為一 gt; 結果”的邏輯模式，即大學生在特定因素的影響下產生跨源搜尋的動機，進而開展跨源搜尋活動，最終實現賦能成功就業的結果。本文基于這一邏輯，將26個初始范疇進一步歸納為8個主范疇（見表2）。

3.2選擇性編碼和理論飽和度檢驗

選擇性編碼是在主軸式編碼的基礎上，再次對主范疇間的邏輯關系進行歸納與提煉，形成更具概括性的核心范疇，并以其為故事線建構理論框架。通過對原始資料、開放式編碼和主軸式編碼的反復瀏覽、比較和分析，本研究以“求職信息跨源搜尋行為過程”為核心范疇，統領求職者跨源搜尋過程中的各個范疇，并梳理出如下故事線：用戶特征、情境因素和信源因素是促使求職者產生跨源搜尋動機的重要因素，用戶特征調節情境因素和信源因素對跨源動機的影響程度。在跨源搜尋過程中，求職者通常經歷“跨源擴展階段-跨源維持階段-跨源變革階段”的動態循環過程，最終通過信息效用提升、機會結構優化及求職決策優化3個層面，助力高質量就業的實現。

理論飽和度檢驗是驗證所構建理論是否完備的關鍵環節。在形成上述故事線后，本研究額外增加了4名受訪者，并對新增的4份訪談數據進行新一輪的三段式編碼。結果顯示，未發現新的概念、范疇及關系結構。因此，本研究認為求職信息跨源搜尋行為過程模型達到理論飽和狀態（見圖1）。

4模型闡釋

4.1求職信息跨源搜尋動機及其形成機理

4.1.1求職信息跨源搜尋動機的構成

大學生求職者的跨源搜尋動機呈現三維度結構，求職者往往在信息整合、工具優化和情境響應動機的共同驅動下展開求職信息跨源搜尋活動。首先，信息整合動機表現在：（1）信息互補。尋求互補性是信息搜尋用戶跨平臺使用的關鍵驅動因素[20]。信息需求多元化、精細化和信息分布的碎片化、分散性之間的矛盾，促使求職者期望整合多源信息以滿足自身需求。“不同渠道的信息側重點是有區別的”，如“BOSS直聘提供崗位需求、薪資待遇，抖音上可近距離與行業最優秀的員工交流，知乎上可看到同齡人的經驗與看法”。（2）信息驗證。各信息源的信息質量參差不齊，甚至可能存在虛假信息，促使求職者期望尋求其他信息源來確定信息的準確性和真實性。例如，“網上搜索的資料比較雜亂，還有自相矛盾的地方，需要去問周圍的人來做參考”。（3）信息對比。求職者期望通過多源信息對比來降低決策風險，以免“吊死在一棵樹上”。其次，工具優化動機表現在：（1）信源擇優。求職者期望選擇功能更優、反饋效率更高的信息源。例如，“實習僧的效率很慢，就改用boss直聘”。（2）信源迭代。當求職者認為現有信息源信息更新停滯時，期望尋求替代性信息源，如“后期發現App很少更新崗位，就去別的平臺繼續看”。最后，情境響應動機反映求職者為應對情境變化而調整信息源選擇的行為傾向，包括突發性調整，如“發現中國電信僅接受前程無憂投遞，就改用該平臺”；階段性適配，如“初期找崗位用QQ群和微信，后期查詢面經用百度和知乎”

4.1.2求職信息跨源搜尋動機的形成機理

求職信息跨源搜尋動機的形成受信源、情境和用戶的共同影響。具體包括以下內容。

（1）信源因素驅動跨源搜尋動機的形成。

信源因素的驅動作用體現在以下方面。 ① 信源數量的激增為跨源動機的產生提供可能。隨著互聯網技術的迅速發展，網絡求職已成為高校畢業生的主要方式。求職輔導 + 職位推薦、評價招聘、直播招聘等各類新興招聘模式不斷出現，除了不斷新增的專業招聘平臺外，知乎、微信、微信公眾號、抖音等通用平臺也成為大學生的重要求職信息源。求職信息源的多元化為求職者產生跨源動機提供了基礎。 ② 信源引流能力是跨源動機產生的重要前提條件。平臺引流會增加用戶跨平臺使用的可能性[22]。求職者可通過周邊個體、團體或組織等社會關系網絡的口碑推薦，百度等搜索引擎的算法推薦，知乎等平臺社區的內容推薦以及線上線下的廣告宣傳等方式獲知更多信息源，這為其產生跨源行為提供了便利，進而促進其跨源動機的形成。 ③ 信源間功能差異程度高會促進跨源動機的產生。不同類型的求職信息源在求職服務、身份與網絡管理、社會化信息管理及通信管理功能的實現程度上有較大差異[5]，受訪對象表示其在求職過程中，通常使用不同類型求職信息源滿足其復雜多變的信息需求。同時，研究發現同類信息源在功能易用性、交互強度、反饋效率、特定功能專業化程度等方面也會存在差異，求職者傾向于尋求功能優勢更強的信息源，進而產生跨源動機。 ④ 信源間信息差異程度高會促進跨源動機的產生。研究發現，不同信息源提供的信息在類型、質量、數量、時效性、可信度方面存在互補性差異，求職者希望通過不同的信源盡快能獲取更全面、更可靠的信息，進而產生跨源動機。

（2）情境因素影響跨源搜尋動機的形成。

情境因素對跨源動機的形成可能產生促進或阻礙作用。具體表現在以下方面。 ① 任務特性影響跨源動機的形成。任務的階段性變化與突發性調整導致求職者只有通過不同信息源才能滿足多變的需求；同時，任務目標清晰度和需求緊迫性性較低時，求職者傾向于探索性地擴展使用多信息源，以擴大信息覆蓋范圍，進而產生跨源動機。 ② 消極體驗抑制跨源動機的形成。多信息源切換使用引發的信息過載（如信息冗余性、矛盾性、干擾性等）或功能過載問題（如重復簡歷投遞、多元化功能設計），會顯著增加用戶的認知負荷，進而促使求職者產生倦怠、厭煩等消極體驗感知，最終導致其跨源搜尋意愿的降低。 ③ 外部約束條件抑制跨源動機的形成。網絡求職環境的風險感知（如虛假招聘、隱私泄露）以及經濟成本的限制（如付費增值服務、付費信息推送）會促使求職者主動規避部分特定信息源，從而削弱其跨源搜尋意愿。時間預算的約束也會迫使求職者減少多源探索行為，轉而聚焦于個別核心信息源。反之，約束條件的減弱會顯著提升求職者的跨源動機。例如，多數受訪者表示，當時間充裕時，他們會試圖使用更多信息源來搜索信息。 ④ 主觀規范促進跨源動機的形成。基于主觀規范，求職者的信息源選擇行為會受到周邊重要的個人（如同學、學長、朋友等）和組織（如學校、培訓機構、實習單位等）的影響。當求職者感知到這些重要參照群體推薦或使用不同信息源時，其多信息源使用傾向會顯著提升，進而為跨源動機的形成提供保障。

（3）用戶特征影響跨源動機的形成。

用戶特征包括認知局限特征、心理驅動特征、偏好習慣和自我效能。求職者之間的用戶特征差異性不僅直接影響跨源動機的形成，還會調節情境因素和信源因素對跨源動機的作用。具體表現在以下方面。① 認知局限特征阻礙跨源動機的形成。部分求職者由于存在信息源的認知偏差，例如“不知道其他平臺”，“認為沒有用”，從而降低了跨源求職的意愿，也弱化了情境因素的促進作用。 ② 心理驅動特征影響跨源動機的形成。研究發現，求職者在跨源搜尋時主要有3種心理傾向：“求全心理”“怠懶心理”“佛系心態”。“求全心理”顯著增強跨源動機，且強化了信源因素和情境因素的促進作用；而“怠懶心理”和“佛系心態”則會削弱跨源動機。 ③ 偏好習慣阻礙跨源動機的形成。求職者在以往日常信息搜索中形成的對特定平臺的偏好和習慣，會降低他們使用其他信息源的意愿，從而減少跨源動機形成的可能性，也削弱信源因素和情境因素的促進作用。 ④ 自我效能影響跨源動機的形成。自我效能體現在求職者對自身跨源信息處理能力的評估與判斷。研究發現，當求職者的自我效能感較弱時，他們切換使用多個信息源的意愿會顯著降低。即使面對信源因素和情境因素的推動，其產生跨源動機的可能性也會降低。

4.2求職信息跨源搜尋行為的動態變化過程

隨著求職過程的推進，大學生的跨源搜尋行為呈現\"擴展-維持-變革-擴展”的階段性動態變化。具體如下。（1）跨源擴展階段：這是求職者從單一信息源向多信息源擴展的行為階段。研究發現，幾乎所有求職者在求職初期都會嘗試用多個信息源，但擴展模式有所不同。具有“求全心理”的求職者會采用全面撒網式搜尋模式，力求覆蓋所有可能信息源；而“佛系心態”的求職者大多采用隨機的多源散點式搜尋模式；另外，少部分求職者采用星型擴散搜尋模式，即以百度、知乎等常用平臺為核心，借助平臺引流功能拓展使用其他信息源。（2）跨源維持階段：在擴展信息源之后，求職者通過對比多個信息源，會逐漸聚焦于少數信息源，并形成特定的跨源使用習慣。其搜尋模式主要有以下3種：一是僅使用個別固定信息源的精簡式搜尋模式；二是在多個特定信息源之間來回切換的平臺搖擺式搜尋模式；三是因自身偏好習慣或外部環境限制，以個別特定平臺為主，其他信息源為輔的平臺偏好式搜尋模式。（3）跨源變革階段：當求職過程出現階段性需求變化或突發性情境變化時，求職者會放棄或減少現有信息源的使用，轉而尋找其他信息源。根據引發平臺遷移的原因不同，該階段的搜尋模式分為環境觸發式平臺遷移和需求驅動式平臺遷移兩種。這一過程會觸發新一輪的跨源擴展，以尋找符合新需求或新情境的信息源。

4.3求職信息跨源搜尋行為的就業賦能效應

就業信息不對稱是大學生就業難的重要原因之一，而跨源信息搜尋行為能夠突破這一困境，從以下3個層面促進大學生成功就業。（1）信息效用提升：通過跨源搜尋，大學生能夠獲取、對比和整合多源信息，全面了解就業市場與用人單位，從而更精準地找到與自身契合的崗位信息，更有針對性地開展求職活動。（2）機會結構優化：通過跨源搜尋，大學生能夠整合來自不同信息源的崗位信息及隱含的人脈資源，增加發現隱性機會和獲得理想就業機會的可能性。（3）求職決策優化：通過跨源搜尋，大學生在面臨求職過程的諸多選擇時，能夠更快速、準確地做出正確的決策。

5結語

本文采用扎根理論方法，以20位成功就業的大學生為研究樣本，初步構建了大學生求職信息跨源搜尋行為過程模型。研究發現，信源、情境和用戶因素是促使求職者產生跨源搜尋動機的關鍵因素；在跨源動機的推動下，求職者會經歷“擴展-維持-變革-擴展”的跨源搜尋動態過程；跨源過程中，不同搜尋策略的運用能夠有效促進求職者成功就業。與以往跨源搜尋行為研究相比，本文聚焦于復雜的求職情境，深人剖析了線上線下多渠道情境下有效跨源搜尋行為的動態變化過程及形成機理，不僅彌補了求職信息搜尋行為動態特征研究的不足，也豐富了跨源信息搜尋行為的理論體系。本文的實踐啟示如下：首先，研究結果有助于求職者提升對自身求職信息搜尋行為的認知，適應多源信息環境，并優化跨源搜尋策略；其次，本文為政府、高校及求職服務機構完善大學生職業素養培訓模式、優化求職服務一站式平臺的搭建提供了參考依據。

此外，本文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研究樣本規模較小，且主要集中于新近求職的大學生群體，未能涵蓋失業后再求職人群和非大學生求職者。后續研究可以擴大樣本范圍，以增強結論的科學性和普適性。其次，求職者的跨源信息搜尋行為是一個復雜的過程，本文的結論還需要更多相關研究加以驗證和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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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李春燕）

Process model of cross-source information seeking behavior in college students’ job hunting based on grounded theory

WANGXuefen， GUO Lei （Nanjing University of Information Science amp; Technology，Nanjing 21OO44， China）

Abstract：Inthecontextof multi-source informationenvironments，eficientjob-hunting informationsearch is crucial for improving college students’employment success.Taking the college graduates as the research object，applying groundedtheory methodandthrough in-depth interviews，three-level coding and other proceses，this paper constructs a process modelof cross-source information seeking behavior in job hunting.Thefindings reveal that job seekers’cross -source information seeking motivations are jointly influenced by information source，situational，anduser factors. Their cross""source seeking behavior exhibits a phased dynamic change characteristic of “expansion-maintenancetransformation-expansion”.Moreover，cross-source information seeking enhances employment outcomes through three aspects： improved information utility，optimized opportunity structures and refined decision-making processes.

Key words： collge students; information seeking; cross-source information seking behavior; job hun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