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寶
摘 要:文化翻譯學與生態翻譯學是兩種不同的翻譯研究范式,生態翻譯學是對文化翻譯學的繼承與發展,在很多方面實現了對傳統譯論的超越。通過對兩種翻譯觀的對比分析,指出生態翻譯學具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關鍵詞:生態翻譯學;文化學翻譯;對比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4)09-0271-02
一、文化學翻譯學
翻譯的文化轉向起源于1976年的一次研討會。這次會議第一次把以色列的多元系統理論的學者與歐洲其他地區的學者集中到一起,會上Lefevere指出翻譯的目標應該是發展綜合性的能夠指導翻譯產出的理論,這種理論對文學與語言學翻譯理論的構建都有幫助,這一理論是動態的,不斷演變的,時刻接受實踐的檢驗,理論與實踐并行不悖,相得益彰,這一理論指導的翻譯實踐將會影響譯語文化的發展。Lefevere的這一言論奠定了翻譯研究下一個發展階段的基本原則,Lefevere言論的核心是反對傳統的評判式的翻譯立場,拒絕把翻譯研究單純定位于文學或語言學領域,這開辟了翻譯研究的獨立空間。最先在文化翻譯領域進行探索的是多元系統理論學派。以色列人Even—Zohar創造了多元系統這一名稱。他指出,譯作與多元文學體系的關系不能簡單定位于次要與主要,或從屬與支配的關系,而是依據文學體系的具體情況而變化。
文化翻譯領域的另一學派——文學翻譯的操控學派在某種程度上與多元系統理論異曲同工。這一學派把翻譯定位于比較文學的一個下屬分支學科,其代表人物有荷蘭的Andre Lefevere,Theo Hermans,Jose Lambert,英國的SusanBassnett以及以色列的學者如Gideon Toury。Theo Herman曾經指出:“從目標文學的角度出發,所有的翻譯都隱含著為實現某一目的而對原文的某種程度的操控”。因此文學操控學派一開始是和語言學翻譯學派針鋒相對的,不追求嚴格的對等而追求某種程度的操控。
概括來說,文化翻譯注重翻譯與譯語社會的政治、文化、意識形態的關系,關注翻譯作為跨文化交際行為在譯語社會中的巨大影響和作用。
與語言學翻譯觀相比,文化翻譯觀以譯文為重心,強調譯者的能動作用,重視文化差異對翻譯的影響,以及翻譯對文化的作用。文化翻譯觀把關注的焦點轉移到翻譯的結果,把翻譯的結果放在社會文化語境的大背景下加以考察,側重文化交流與融合,并關注動態的文化交流與融合,譯文較為靈活,譯者的作用可以充分發揮。文化翻譯觀以雙語文化為取向,根據交流的需要,偏重譯語或原語文化,并以文化的世界差異性為前提,尊重不同民族文化的差異性,積極進行交流與融合。
二、生態翻譯學
生態翻譯學是一個由中國學者首倡的翻譯研究的學問,是近年來在翻譯研究領域進行理論構建的又一新穎嘗試。2001年以來,胡庚申教授通過其專著《翻譯適應選擇論》及數十篇論文的深入論證,已基本確立起一套以生態學視角進行翻譯研究的話語表述方式、評估語言、評估方式和評估標準。
生態翻譯學的確立,以2008年胡庚申教授在《中國翻譯》上發表的“生態翻譯學解讀”一文為標志;2010年11月在澳門舉行的“首屆國際生態翻譯學研討會”,更是讓學者們看到生態翻譯學研究隊伍在不斷壯大,生態翻譯學在不斷充實和完善。然而這一理論的出現和發展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順應各種趨向、適應翻譯研究各層次生態環境的成果。
生態翻譯學是在翻譯適應選擇論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它主張用整體、立體、動態的眼光看待翻譯行為,探討翻譯生態的特征和功能及其演化和發展基本規律,從生態視角描述和解釋翻譯活動和翻譯現象及其成因,是能夠對翻譯本體做出新解的翻譯理論范式。生態翻譯學的代表人物是清華大學的胡庚申教授。
生態翻譯學認為翻譯是“譯者適應翻譯生態環境的選擇活動”。 所謂翻譯生態環境,指的是原文、原語和譯語所呈現的世界,即語言、交際、文化、社會,以及作者、讀者、委托者等互聯互動的整體。翻譯生態環境是制約譯者最佳適應和優化選擇的多種因素的集合。生態翻譯學所遵循的翻譯原則一方面是“多維度適應”,另一方面是在多維度地適應翻譯生態環境的基礎上,做出與翻譯生態環境相適應的“適應性選擇”,即概括為:“多維度適應與適應性選擇”。具體來說,“多維度適應與適應性選擇”的翻譯原則,指的是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原則上在翻譯生態環境的不同層次、不同方面上力求多維度地適應,繼而依此做出適應性地選擇轉換。生態翻譯學認為,最佳翻譯是“整合適應選擇度”最高的翻譯。所謂“整合適應選擇度”,是指譯者產生譯文時,在語言維、文化維、交際維等“多維度適應”和繼而依此、并照顧到其他翻譯生態環境因素的“適應性選擇”程度的總和。在一般情況下,如果某譯品的“多維度適應”和“適應性選擇”的程度越高,那么,它的“整合適應選擇度”也就越高。在翻譯的重心上,生態翻譯學認為,翻譯是以譯者為中心的、譯者適應與譯者選擇的交替進行的循環過程。具體來說,翻譯過程是譯者對以原文為典型要件的翻譯生態環境的“適應”和以譯者為典型要件的翻譯生態環境對譯文的“選擇”。“譯者為中心”是以突出譯者在翻譯過程中的中心地位和主導作用為目的,以從譯者為視角對翻譯活動做出新的描述和解釋為途徑,以彰顯譯者主體、發展譯者能力為特征,以譯者為終極關照的翻譯觀。“譯者為中心”的翻譯理念確立了譯者的中心地位,使譯者真正成為“主宰”者,從而名正言順地由譯者來主導翻譯活動的全過程,以至“譯有所為”地創生譯文、影響譯語的文化和社會。
三、結論
綜上所述,生態翻譯學在很多方面與文化學翻譯學存在一致性,是對文化翻譯學研究范式的繼承,但同時在很多方面,生態翻譯學又是對文化翻譯學的發展。生態翻譯學在理論基礎、基本理念、翻譯實質、翻譯過程、翻譯原則、翻譯方法和譯評標準等很多方面都超出了語言文化的范疇,把翻譯置于整個社會的大生態環境之下,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巨大的進步。雖然生態翻譯學的發展才不過十幾年的時間,但在很多方面已經取得了重大的理論突破,具有不同于傳統譯論的理論體系,并在不斷完善與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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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ontrastive Study of Eco-translatology and Cultural Translatology
DU Hai-bao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110034,China)
Abstract:Eco-translatology is different from cultural translatology. Eco-translatology is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translatology,and transcends the traditional translation theories in many respects.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two research paradigms,points out that Eco-translatology has a larger development space.
Key words:Eco-translatology;linguistic translatology;contrast[責任編輯 魏 杰]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