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的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研究
——以黑龍江省為例
田丹婷
(黑龍江大學 政府管理學院,哈爾濱 150080)
[摘要]隨著“中俄關系”持續升溫,“對俄研究”已經成為國內研究的一大熱點。從學界來看,盡管“俄羅斯學”已成為國內俄羅斯語言、文學、歷史、經濟、哲學和政治等學科學者研究的熱點,但“學術共同體”尚處于集結之中。當代中國“對俄研究”也大多忽視了對其社會、文化等問題的深入探討。然而,要了解人們的行為和生存狀況,首先需要了解對于人的行為起著制約作用的文化規范。因此,我們應試圖從人類學和社會學的視角出發,來了解在黑龍江省的俄羅斯人,了解其對現實的社會融入、文化認同狀況;并希望能夠借此研究,為其更好地適應中國社會的生活而出謀劃策,以期推動中俄兩國人民的友好互動。
[關鍵詞]在華俄羅斯人;社會融入;文化認同
[中圖分類號]C512.91;G512.115[文獻標志碼]A
[收稿日期]2015-08-19
[作者簡介]孫志麗(1979-),女,遼寧寬甸人,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博士,從事社區矯正、禁毒社會工作、中國社會工作史研究。
自2013年年底烏克蘭危機爆發以來,俄美關系持續緊張。面對“美國重返亞太”“北約東擴”的強壓,俄羅斯頻頻向中國示好,“中俄戰略協作”也日益成為兩國的重要議題。聚焦國內的相關研究,即使涉及文化層面,也大多側重于對跨文化適應問題的思考。這些研究,一方面在擴展思路和理論建構方面為本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另一方面也存在一定的缺陷:一是雖然涉及了對研究對象“社會行為”等方面的測量,但主要還是從心理學層面進行的跨文化適應性問題研究;二是盡管取得了一定成果,但基本都是以在華的留學生群體為研究對象的,這方面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因此,本文主要從界定研究主題、選擇研究方法兩個方面入手,并對在黑龍江的俄羅斯人的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現狀進行描述性分析,進而探討相關影響因素。
一、概念及研究方法的界定
1.概念界定。 “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是本文的兩大主題,而不同的學者對這兩個概念的理解也存在一定差異。因此有必要對這兩個概念進行明確界定。 社會融入受限于研究視角的不同,以及社會融入主題、內容及過程本身的復雜性,尚未形成一個準確和全面的定義。通過對“社會排斥論” “社會融合論” “移民融入論”的綜合理解,本文傾向于從社會行動理論的視角來探討“社會融入”,即社會融入實質上是一種社會行動,是一個動態的行為過程,是主體周圍環境不斷持續性的互動過程(這種持續性互動可以是一定時間內的臨時互動,也可以是長時間的永久互動),并且與他人的行為相關。簡單來說,在此次研究中偏重于對社會融入“行為”層面的測量。 文化認同不同于文化適應的被動取向,文化認同的一般概念是指個體對某個文化的認同程度, 具體說是個體有意識地將自己的認知、態度和行為與某個文化中多數成員的認知、態度和行為相同或相一致的程度。此外,本研究的文化認同還包括“文化理解”的層面,即文化認同不僅僅指他們對當地文化的贊同、認可程度,還強調他們以一種“他者的眼光”,客觀、全面、理性地看待他們所處的“異文化”。
2.研究方法。 從整體上看,本研究結合了定性與定量的方法。本課題主要依據“社會職業身份”將在華的俄羅斯人劃分為四類群體:商人、雇員、游客和留學生。針對前三類群體居住地分散、流動性強的特點,主要采用人類學的田野工作方法,即訪談法和參與觀察法,鼓勵調查者深入到在華俄羅斯人的日常生活當中,從互動中發掘并整理有價值的信息。根據留學生群體的高聚集性和較強的讀寫能力特點,主要采用社會學問卷調查法中的“自填式問卷”形式,因為它具有匿名性、調研對象可控性和前期論證環節,問卷的結構一般會比較嚴謹,收集來的數據也更符合預期目標的設定。雖然結合了兩種不同層次的研究方法,但本文會側重于對調研結果的描述性分析。
二、在黑龍江的俄羅斯人的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現狀
如前所述,本研究依據“社會職業身份”將在黑龍江省的俄羅斯人群體分為了四類。下文將分別對不同類別群體的融入現狀進行描述和分析。
1.中俄邊境城市中的俄羅斯游客群體。 在黑龍江省中俄邊境城市中的俄羅斯游客,不同于一般意義上的“觀光游覽客”。在這里以“游客”名義入境的俄羅斯人占當地俄羅斯人的絕大部分,并且往來中國的次數極為頻繁,甚至有些俄羅斯人每周末都要來此度假、休閑和購物。而“購物”則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實際上可以通過其購物的目的將這一群體再次劃分為兩個類別:一類是來為家人購置生活用品和衣物,這一類的購物者大多會選擇相對高檔或者性價比高的商場進行購物;而另一類為來華“倒貨”的俄羅斯人,這類購物者一般會選擇各大批發市場“批貨”,然后帶回國銷售。
如果先從最外顯的語言層面來衡量這一俄羅斯群體的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狀況,會發現一對顯著的矛盾存在:頻繁的入境次數與普遍的“漢語障礙”。這一游客群體的大多數不會漢語,而當地的中國人卻或多或少的都會講一些俄語,這就形成了雖在中國境內,但兩國人民的日常交流卻基本用俄語來完成的怪異現象。雖然這一游客群體在語言掌握方面不盡如人意,但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參與了當地的社會生活:無論是在夜幕時分和當地中國人一起跳舞,還是熱情參與當地的盛大活動。這些俄羅斯游客雖并沒有長期在華生活,對中國文化也并沒有深入的了解,但其來華的頻率普遍很高,他們大多有中國朋友,在飲食、服飾方面也適應的良好。他們生活閑適,看似并沒有因“異文化”情景造成太多壓力。在整體上,這一在黑龍江省的俄羅斯群體表現出一種被動的、淺層次的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狀況。
2.在黑龍江省的俄羅斯商人群體。 因受到相關來華經商條例限制,來黑龍江經商的俄羅斯人占總體的比重較少。一般情況下,大宗的中俄雙邊貿易,一般在兩國分別進行,除了在最初的對商品需求市場調查外,基本都通過網絡進行溝通、洽談,來完成商品交易全過程。無論經營規模的大小,俄羅斯商人都會主動與當地中國人進行溝通或者參與其社會生活。當然這可能緣于商人要對當地中國顧客進行商品推銷以期獲利的天性所致。但在日常生活中,他們的生活習慣會有“漢化”趨勢,特別是那些與中國人建立家庭的俄羅斯商人們,他們會與配偶一起慶祝中國的傳統節日,與中國的親朋好友依照中國的傳統禮節進行交往。但是在家庭生活中,這些俄羅斯商人一般還是會較強硬地要求家人使用俄語,并對東正教有著堅定的宗教信仰。
這一群體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中國通”,但其大多對中國社會的方方面面都有所了解,在處理與自身習慣不一致的狀況時會顯得相對理性,這些俄羅斯商人表明:可能有些差異、有些問題是無法改變或者無力改變的,但他們仍會積極主動地適應整個生活的大環境——或改變方式、或另辟蹊徑。
3.在黑龍江省的俄羅斯雇員群體。 “在華的俄羅斯雇員”主要指的是受雇于中國企業并在中國生活的俄羅斯工作人員。可以依據其工作性質將這一群體細化為兩個類別,一種是大多都從事臨時性工作的俄羅斯人,如餐廳、景區工作人員等;另一種是有比較正式的工作的俄羅斯人,如翻譯等。
在華臨時性質的俄羅斯雇員,傾向于選擇俄式餐廳、俄羅斯商品店或者一些俄式風景區為工作地點,工作的變動性較強。而工作能力較強的俄羅斯人會將黑龍江省作為進入中國大陸內地的中轉站,一旦工作能力得到提升,就會去往中國南方或者向北上廣這樣的大城市發展。在整體上,這些工作人員的漢語水平普遍偏低,但其對待中國人熱情和善,并對中國的現實生活表示滿意。然而他們的交際范圍一般在本國人之中,基本不參與當地中國人的日常生活事務,就如同生活在中國的“俄羅斯王國”,可以將這一群體看作是脫離主流社會的“邊緣群體”。 而擁有正式工作的俄羅斯雇員大多都有一定的來華留學經歷,掌握漢語的程度較高,對中國歷史文化傳統都有相對較深的了解。這一群體的社會交往范圍內雖存在一定數量的中國人,如遇中國傳統節日亦會與這些中國朋友一起慶祝;但是在日常生活中更傾向于與本國的俄羅斯朋友交往。在觀念層面如消費觀念、儲蓄觀念等,這一群體會在一定程度上受中國人影響并與之趨同。這些既了解中國文化又能夠與中國人進行深入溝通的俄羅斯群體,大多在當地適應良好。此外,他們會將一些關于中國的文化傳統、語言技巧教授給朋友,但缺乏“融入”當地社會的主動性,實際與其自身的能力是不太相稱的,也是值得深思的。
4.在黑龍江省的俄羅斯留學生群體。 “留學生”在任何文化中都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就像當代的文化使節,或者可以稱之為文化雙向傳播的容器,在把自身的文化帶到新的土壤的同時,還要盡可能容納和吸收所處環境中全新的文化。此外,不同文化間的隔閡、沖突很大程度上是互相溝通或理解上出現偏差所形成的,所以他們還要充當不同文化沖突時的“滅火器”。這也就意味著研究“俄羅斯留學生”群體社會融入與文化適應狀況的必要性。針對這一群體的研究主要采用了問卷調查法。問卷主要由四個部分:個人基本信息、對社會融入程度的測量、關于文化認同程度的測量和影響部分。理論框架如圖1所示。

圖1 問卷的理論框架
問卷數據來自H大學國際文化教育學院的133名俄羅斯留學生。在關于其經濟行為的數據中,顯示中俄兩國學生消費習慣的相似度較高,均主要將生活費用于吃飯、購物這兩項。同時有64.7%的人表示有儲蓄習慣,這與俄羅斯人一般的消費習慣所不同,相信這將近2/3的俄羅斯留學生受到了中國當地社會的顯著影響。在對其制度層面行為進行測量的數據表明,俄羅斯留學生對“中國式過馬路”也并不陌生,有72.9%的被調查者明確表示中國人過馬路不會遵守交通規則,僅有6%的人認為會遵守交通規則。當“中國式過馬路”發生在他們身邊的時候,有51%的人選擇了與“中國人”同行,30.8%的人不確定自己會有什么樣的行為。雖然這是一項陋習,但這些數據可以從側面說明他們具有較高的融入程度。在其社會交往方面,會主動與中國大學生交流的俄羅斯留學生僅占24.8%;明確表明能夠接受與中國人談戀愛的人數比重又占17.3%;此外有22.6%的人認為自己沒有中國朋友;即使有中國朋友,經常和中國朋友一起碰面的也只有7.5%。聯系起來似乎可以理解成他們“要么沒有中國朋友,要么中國朋友形同虛設”。留學生不同于其他的在華俄羅斯人群體,他們以學習中國的語言文化為目的,而這種狀況顯然與“溝通”這一文化最好的理解方式背道而馳。在其文化理解方面,雖然俄羅斯有“不問女士年齡”的風俗,但在被調查者中,不會介意中國人詢問個人情況的占67%,因為有74.4%的被調查俄羅斯留學生認為這是在“表示友好,想進一步了解自己”。最后,當完成了學業之后,有34.6%的人認為自己會留在中國工作,11.3%的人會選擇回國工作,還有48.1%的人不確定。此外有81.2%的被調查者會介紹本國的其他朋友來華留學。
綜上所述,在黑龍江的俄羅斯留學生大多對中國的傳統文化知識有比較強烈的興趣,并有一定的了解。他們的漢語水平整體較高,在日常的生活中也會使用漢語。能夠比較深入地融入當地人日常社會生活,雖然他們能夠比較客觀地以中國人的視角來看待人們之間的交往方式,但大多不會主動結交中國朋友,即在黑龍江的留學生群體雖具有較高的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程度,但仍然欠缺一定的主動意識。
三、關于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的影響因素分析
1.政治因素。 回顧中俄兩國的“交往史”,從新中國建立后蜜月般的結盟,到60年代噩夢般的對峙,再到今天“世代友好,永不為敵”的戰略協作伙伴關系,政治關系就像是一道閘門,親密時“夜不閉戶”,交惡時“萬夫莫開”。這道閘門的開關直接影響到了兩國民間的往來,而民眾之間的互動又是促進雙方的互相適應和互相理解的直接橋梁。現今中俄兩國良好的政治關系,顯然是促進中俄兩國人民進行交流的最好契機。特別是相關政策的實施直接影響到了兩國民眾的互動頻率和互動規模。以綏芬河市為例:2013年綏芬河市正式被國務院批復為中國首個盧布使用試點市,在這里俄羅斯人能用盧布直接進行交易;此外還有相關政策允許俄羅斯公民持簡化手續進入綏芬河互市貿易區,可持護照免簽證進入貿易區。這些舉措為遠東地區的俄羅斯人入境提供了極為便捷的條件,增進了俄羅斯公民來華進行短期商貿活動。因而,國家應在此基礎上依照互惠互利的原則,繼續推動相關政策的制定和實施。
2.經濟因素。 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經濟進入了高速發展期,經過30多年的積淀,國家各行各業都已經穩步前進階段。無可比擬的人力資源造就了中國制造的時代。由于俄羅斯境內輕工業商品嚴重缺乏形成的巨大推力,與中國商品制造業發達對其形成的巨大拉力,在這“一推一拉”之中,大批的俄羅斯人來黑龍江省內(特別是中俄邊境城市)進行消費購物。各種各樣的交易行為,在使得境內商家獲利的同時,也潛在地促使俄羅斯游客產生了一系列與之相關的社會互動行為。如俄羅斯顧客在與中國商人的講價過程中,就會試圖理解中國商人的思維,這實際上也是一種對異文化的認知過程。“量變到質變”的哲學原理表明,這些往往是不經意間的或者短暫的行為,積累到一定程度也會有一個質的飛躍。經濟的魅力直接而又容易讓人接受,在將“俄羅斯人”吸引而來的同時,還在努力“留住”。聯系到在黑龍江高校留學生群體進行問卷調查的數據,有34.6%的人認為自己會留在中國工作,還有48.1%的人不確定,如此大的比重已經彰顯出了中國經濟巨大發展對在華俄羅斯留學生的吸引力。所以即使“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仍被爭議,但也不能抹殺經貿活動的奠基性作用。因而,要想使在黑龍江的俄羅斯留學生更好地融入當地社會、認同中國的傳統文化,就意味著更要緊抓經濟發展。
3.文化因素。 對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有影響的文化因素可以分為兩個方面:一是文化模式,二是文化交流的不平衡性。首先從文化模式來看,美國人類學家克羅伯認為是文化中的那些穩定的關系和結構。本尼迪克特認為,文化模式是由諸多個體在多種多樣的可能中選擇了并通過形式化的方式,慢慢演變最終結合而成的。本文將文化模式看作是社會成員自身所選擇的各種行為,蘊含著獨特而穩定的結構。文化代表著自成一體的獨特而又不可替代的價值觀念,同時也是每一個民族的傳統和表現形式,這是證明其在世界上存在的最有效手段。中俄兩國顯然都具有明顯不同文化模式的特質,兩種存在差異、不可通約的文化模式相遇,必然會受到各自內在選擇的慣性影響,而難以客觀地認知他者文化。這就要求人們要學會客觀理性地從他人角度來理解他所在的文化,擺脫自己本土文化的約束,并從他文化反觀自身文化。
此外,中俄兩國長期以來形成了不平衡的文化交流模式。郭沫若先生曾將蘇聯文化對中國的影響比作是浩浩蕩蕩的洪水,而中國文化對蘇聯的影響就像是小小的溪澗。時至今日,當中俄邊境省份開展各種特色俄語教學,綏芬河的商業區掛滿俄語招牌,孔子學院在俄羅斯開到第22家的時候,不會漢語的俄羅斯游客走在國內的邊境小城宛若置身本國般氣定神閑。這種單方面的過度迎合實際上是十分不利于在黑龍江的俄羅斯人對居住地融入和認同的。在以一些優惠政策來吸引俄羅斯人來華學習、休閑、購物的同時,還應留有一定空間來引起他們的興趣,引導其主動來認知并學習中國的傳統、中國的文化。
4. 人際信任。 “信任”是一個很籠統的概念,不論是學者還是個人都對此各有看法。賴茲曼認為,信任是個體特有的對他人的誠意、善良及可信性的普遍可靠性的信念。而現實中的信任不僅僅停留在美好的人格特質上,更重要的是體現在頻繁的人際互動之中。萊維斯和維格爾特認為“人際信任”是人際交往的產物,基于人際關系中的理性算計和情感關聯,可以分為認知性的人際信任和情感性的人際信任兩種類型,前者是基于對他人的可信程度的理性考察而產生的人際信任,后者是基于與他人的強烈情感聯系而產生的人際信任。這種基于理性考察而產生的人際信任在黑龍江的俄羅斯人的融入、認同中是極為重要的一個方面。長期生活于不同文化中的雙方,最開始必然會以一種理性的小心翼翼的心態觀察著對方的舉動,一旦發現對方存在欺詐行為,根本就無法進行更深層次的交流和互動。中國人整體的誠信水平偏低的現實,必然會在未來對其融入產生極大的阻力。這也就說明在推動俄羅斯人融入的同時,也要加強中國的誠信體制建設。
總之,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俄羅斯,華夏民族與斯拉夫民族都生活于各自的文化世界之中;兩種文化在不斷地混合、碰撞中從沖突邁向和諧。探求在黑龍江的俄羅斯人的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并不是簡單地在尋求一種促使其單方面適應的路徑。而是希望通過研究,從自身的不足中求得提升。正如湯因比所說:“我們之間雖然存在著各種的差異,如宗教、文明、國籍、階級和種族等,但我們必須學會在一起和諧生活。為了能成功地實現這種和諧的生活,我們不得不彼此結識,包括認識彼此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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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崔家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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