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國學熱”，高中語文想說愛你不容易
——以　《先秦諸子選讀》為例談教學困惑與對策

□劉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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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國學熱”，高中語文想說愛你不容易
——以《先秦諸子選讀》為例談教學困惑與對策

□劉敬梅

【摘要】越來越多的國學篇目被高中語文教材的編者們隆重推出，走進校園，走進課堂，原本以為會出現花開千朵、嘉木繁蔭的盛景，但現實卻是蔥蘢難覓，肅殺一片。國學課程令教師束手，學生煩厭，它像微瀾死水，又如余燼殘溫，棄之不忍，用之糾結，帶給我們更多的是困惑和煩擾。如何直面國學課程在高中語文教學中的現狀和困難，怎樣才能讓高中語文的國學教學卓有成效，本文對此進行了思考和探索。

【關鍵詞】國學；高中教學；困惑；對策

一

何謂國學？這個詞的嚴格定義，目前為止學界沒有統一界定。但在我看來，國學概念可以分為廣義和狹義兩種。

廣義的國學，是指中國古代和現代的文化和學術，包括中國古代哲學、歷史、軍事、政治、地理、經濟乃至書畫、音樂、易學、術數、醫學、星相、建筑等。狹義的國學僅指小學（古文字）和先秦諸子（諸子散文），他們的思想和學說對中國傳統文化產生深遠的影響，從而形成了儒家思想、道家思想、法家思想、兵家思想和墨家思想等，這些思想沒有主從之分。

對于高中語文教學來說，廣義的國學內容過于龐雜。人教版高中語文必修教材中的古詩文部分、選修教材《中國古代詩歌散文欣賞》《先秦諸子選讀》都屬于國學范疇。數量多，內容雜，教學目標不一，教師們覺得難以自由駕馭。

狹義的國學，人教版高中語文教材有必修三的《寡人之于國也》（選自《孟子》）、《勸學》（選自《荀子》），必修五的《逍遙游》（選自《莊子》），選修教材《中國古代詩歌散文欣賞》中的《庖丁解牛》（選自《莊子》），《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選自《論語》）和選修《先秦諸子選讀》一冊書，這樣的內容和容量，高中語文教師覺得相對好把握一點。即便如此，處于一線的教師，依然感覺先秦諸子散文教學，沒有比較系統、成熟、高效的教研成果可供閱讀，也沒有“如何處理教材內容、設計教學活動的概念框架的設想”可供借鑒，也缺少成熟的教學思想、方法指導以及自身的知識建構。教師在教學過程中，往往受困于多種因素，面臨的困難非常多，課堂教學效率低下。學生的感覺更是如此。

然而，時下掀起了一股國學進校園熱，似乎只是專家們、輿論家們一廂情愿的熱。或許他們把國學推得太高，叫得太響，把國學與社會發展的關系看得太直接太緊密，把語文基礎教育的功用看得太全能太強大，而忽視了教師和學生的感受。國學熱不熱無所謂，學生認為任務不要太重就行，教師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國學和現行教材中的古詩文應該怎樣區別對待？高中語文教師要有怎樣的知識儲備才能不走樣地引導學生學習國學？

高中語文教學里的“國學”，想說愛你不容易！

二

面對國學教材及教學，高中教師陷入了諸多困惑。

我們就以選修《先秦諸子選讀》為例，談談面對“國學熱”，高中教師的困惑。

《先秦諸子選讀》是在必修課基礎上的拓展與提高，它更關注讓學生有選擇地學習，促進學生有個性地發展。因此，該課程教學既不像大學古代文學課程那樣追求系統和深度，也不同于高中必修課程講求字詞句篇的逐一落實、講求知識技能素質的形成，它更突出“活”，注重生成和發展，致力于拓展性和開放性，更加重視發展學生的特長與個性。

《課程說明》明確指出，“本課程旨在通過學習先秦諸子論著，啟發和引導學生陶冶身心、涵養德行，提高對我國文化傳統和思想傳統的認識，加深學生對優良傳統的熱愛，發展學生閱讀古文的基本功”。可以這樣說，語言文字和內容的理解是基礎，文化精神及內涵的探究是發展，闡發經典的現代意義是重點，文化傳承和提升思想是目的。因此，在引導學生基礎性學習與個性化提升中，要注重使知識生命化，幫助學生構建學習的空間。然而，現實卻不盡如人意，絕大部分教師把課上成了疏通文字、理解大意的翻譯課。不是教師不知變革，而是的確不知怎樣應對。那么，面對編輯們如此推崇的國學教材，一線教師到底困惑什么？國學教材編寫的理想境界與教學現實有什么沖突呢？

困惑之一：編者的理想與學生現實的沖突

國學教材編者的理想是“青少年完美人格教育，陶冶身心，涵養德行”，重在對學生道德修養和個人素質的提升。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種提升需要主動學習，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而學生的學習目標則是短期而直接的。高中學生的學習目標是高考，功利性強，今天學了明天就要成績，語文不能滿足學生這樣的要求，因此，課下學習語文的基本沒有，時間幾乎全被數、理、化、英占據，只在考試前“刷一下語文題”，認為這樣或許更有成效。高中生不讀書是常態，少積累是現狀，語文素養可想而知。要求學生以極少的積累去深刻理解先秦諸子的文章，難度不言而喻。加之，現行高考試卷中的文言文閱讀、詩歌鑒賞都選自課外材料，名句默寫也只選必修教材篇目。趙志偉提到阮真曾一針見血地指出：“讀文不考試，故學生每以其他功課忙迫，放棄讀文。讀文即可放棄，聽講亦不認真……則國文一科等于學校虛設之課程矣。”因此，如何兼顧學生的功利性需求，將本課程的學習與未來的高考有機結合，充分發揮考試的“指揮棒”作用，是很值得探究的問題。

困惑之二：學生的渴望與教學現狀的沖突

先秦諸子散文作品，時隔久遠，語言文字歷經幾千年的演變，各種思想制度和時代背景與現今迥異，這些都成了學生通暢閱讀、心領神會達到學習效果的重重障礙。先拋開高考不說，其實學生內心也渴望能從這些優秀的古代作品中了解到照耀古今的思想智慧，從睿智機辨的對話中領略語言的力量，從汪洋恣肆的想象中感受思維的跳躍，從瀟灑達觀的態度中尋找精神的棲息……學生特別渴望老師能生動形象地介紹相關內容，能讓自己與古圣先賢親密接觸，沐浴教化。學生渴望在活躍的思維中，既關注正解，也關注反解戲說；既關注選文本身內容，也關注作品背后的作者意圖、深層蘊含、時代特征；學生渴望與老師對話，在激烈的爭論中產生思想的火花，產生新的思想，然而老師正統刻板重說教，缺乏新意，缺乏和現實生活的聯系；而所有這些都是目前死水一灘的高中語文課堂所不能滿足的。

困惑之三：編者的理想與教師水平的沖突

諸子散文思想性非常強，藝術特點鮮明。先秦諸子對社會人生各方面的問題，有異常敏銳深刻的洞察，他們或者教人以種種智慧的方式應對社會人生問題，或者啟發人們對種種社會人生問題進行反思，這些思想現如今依然富有，編者希望達到這種指引、啟迪、豐富靈魂的作用。可是諸子散文課程的容量大、難度大，需要教師的知識儲備多、閱讀量大、思考與篩選能力強，所需的教學方法不同于必修教材的古詩文，要有新意、有活力、有啟發，先秦諸子散文教學對教師的教學水平要求更高。而現在大部分老師讀書甚少，事務繁雜，高考任務壓力山大，自己對諸子思想本身就一知半解，研究新的教學方法更是無從談起，于是有的老師干脆敷衍了事，上成純粹的文言文字詞句翻譯課，無賞析、無拓展、無互動交流，教師自身素質、學養水平、視野思想的缺陷不足以駕馭先秦諸子。

困惑之四：編者的理想與已有課程的沖突

《先秦諸子選讀》從儒、墨、道、法四家的七部經典中選擇重要篇章組成專題，內容龐雜，包括孔子、孟子、荀子、老子、莊子、墨子、韓非子七個大家的思想，全書共7個單元，26個標題，129個長短不一的章節。在編者心目中，如此重要的內容已經是不能再少了。可放在整個語文課程里看，篇目太多、內容太深、說教意味太濃，同時論語、孟子、莊子的選文與必修有重復，荀子、墨子選文太長太難，9周左右36節課的教學時間里，教師怎么能夠對如此博大精深的所有內容輕松應對呢！據報道，國家某部門已完成了26個省市的“國學與地區文化”相融合的地區版專用教材，試點工作將于今年完成，之后該套教材將申報國家級教材，通過驗收后向全國推廣。筆者認為這無疑是雪上加霜，國學的教學，思想的傳承，關鍵在質變而不是量變。即便是現有教材，很多學校也只是將論語、孟子、莊子簡單介紹就結束了，更不用說如此多的內容。怎樣合理編排教材，怎樣科學取舍、全面介紹，需要編者和教師仔細考量。

困惑之五：教師與學校的沖突

其他學科的選修教材內容，在高考中明確規定是選考內容，分值15至20分不等；而語文從必修到選修教材內容，除名句默寫外，全部不直接進入命題。客觀上可能是語文的獨特性所致，但結果卻使大部分學校不重視語文課，認為語文選修課可有可無。功利的思想、短視的目光使得學校忽略語文課程的獨特性，按照對待數理化老師的要求來對待語文老師：備課頁數、作文作業批改次數、考試命題數量、閱卷時間、業務素質考核、教師技能大賽、校本研修等任務一項都不能少，量大、耗時、費力、低效，更不用說在培訓、查閱圖書資料、訂閱教育教學雜志上向語文老師傾斜了。語文教師也期待自己的教學有思想、有創新、有個性，受學生歡迎；也希望在上課之余，有一定時間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也期待能參加高水平培訓，不斷學習、反思、升華與超越；也期待學校領導能給多一點的自由空間……目前，諸多因素都對教師思想提升形成了嚴重制約。

三

針對上述困惑與國學教學的尷尬處境，我們提出以下建議：

一、給編輯與國家有關部門的建議

發生函數的方法在解決格路計數問題中有著很強的實用性，是解決格路問題的一種典型方法。有不少組合計數問題都是對任一給定的非負整數n，求一個與n有關的數an，因此本質上是求一個未知數列{an:n≥0}。發生函數方法的基本思想是：欲求未知數列{an:n≥0}，可先求出由此數列做成的冪級數的和函數再反過來把f(x)展成冪級數以求出an。發生函數方法已成為離散數學領域中的重要方法，其以某種統一的程序方式處理和解決眾多不同類型的問題。

面對編者理想與骨感現實的沖突，作為一線教師，我想給編者一點點建議：

一是在編寫教材時，篇目數量合適（不要在數量上盲目貪多求深），思想流派更加全面。二是分類明確合理，現有的篇目可以重新整合，重復的篇目可以刪減，缺少的篇目再增加，增強教材編寫的科學性。三是在每個思想流派前加編一點哲學類文章，起到指導和啟蒙作用，如過去的人教版教材第五冊第一單元就編排的非常好，里面有馮友蘭的《人生的境界》、鮑鵬山的《莊子：在我們無路可走的時候》和黃仁宇的《孔孟》，這對于很少看哲學書的教師來說影響是巨大的；同時在章節后的附錄里推薦一些哲學書籍和有時代感的書籍，引導教師有目的有方向地讀書。如馮友蘭的《中國哲學簡史》，李澤厚的《中國古代思想史論》，易中天的《先秦諸子百家爭鳴》，余秋雨的《北大授課——中華文化四十七講》等。千萬不要像現在的教材“幾千年來有點名堂的文章，都像陳年魚干一樣密密麻麻地堆放在那里，一點看不出他們曾經活過、游過、掀起過波瀾。”四是將“教師指導用書”編得更加充實有效，讓它真正發揮參考指導作用。可在全國中學語文教師中開展國學教材優秀教學設計、教學案例、教學反思等征集活動，充實教師指導用書。

也想給國家有關部門一點點建議：一是加大國學教材教法的培訓、研討，讓教師迅速適應新形勢的要求，完成國學教學的應有任務。二是在高考中加大國學內容考查的比重，充分發揮高考指揮棒的作用。三是整合現有的和即將推出的資源，扎扎實實推出有益于教師教學、學生學習、文化傳承的教材。

二、給教師課堂教學的建議

選修與必修的任務畢竟不同，先秦諸子散文的教學應該有別于古詩文教學。下面從教學實踐中談談應該怎樣教。

1.豐富專題理論和課余知識

面對繁雜的先秦諸子散文，教師要想科學取舍，刪繁就簡，去雜留精，用簡潔凝練的語言切中肯綮，激發學生興趣，擦燃學生的思維火花，就需要教師課前的充分準備和豐富的專業知識積累，只有“厚積”才能“薄發”，才能“巧發”。

如在上《論語》之前，除了通讀《論語》，教師可利用相關先秦諸子哲學思想和文學成就方面的論著，對其有一個宏觀的認識和深入的了解，如《中國文學史》先秦專題，《先秦思想史》，李澤厚的《中國古代思想史論》，錢穆的《論語新解》，林語堂的《國學拾遺》，南懷瑾的《論語別裁》，鮑鵬山的《論語新讀》，于丹的《<論語＞心得》，易中天的《我讀先秦諸子一二三》等。有了這樣的“一桶水”，萃取給學生的“一杯水”就比較有營養了。除此之外，教師還應關注經典的現代解讀，如梁衡、憨佗的文章，還可關注《水煮三國》等學生喜歡的東西，充分留意生活，關注社會熱點焦點，把時代的訊息融匯進課堂，把當代精神與人文關懷傳遞給學生，凝聚經典成為一杯“富氧水”，滋養學生求知若渴的心靈，古為今用，這亦是國學進教材的目的之一。

2.適當的拓寬延展

就教材講教材顯然不是好方法，教師必須適當地進行拓展和延伸，增強課堂的吸引力，增加課程的寬度和厚度。如在講《論語》部分時，引入《史記·孔子世家》，可以讓學生全面了解孔子，了解孔子思想的發展與人生境遇的關系。再如學習完孔子、孟子、莊子文章之后，列舉學生更容易理解和接受的中國古代文人例子，引導學生去思考，在諸子思想影響之下，中國古代文人怎樣在一生的跌宕起伏中完成一次次的蛻變，像蘇軾就是代表，在他身上集中了儒、釋、道三家的思想，積極入世，曠達灑脫，寄情山水，進而可以列舉李白、杜甫、韓愈、柳宗元等一眾文人，他們的入世情結、愛國情結、悲秋情結、歸隱情結等，這樣就可以由點到線再到面，為學生積累深厚的文化積淀，豐富其精神世界，從而完成國學進教材的目標。

3.合理的學法指導

國學內容的學習，不僅要讓教師動起來，去學習、去積累、去思考、去選擇，更要讓學生積極主動地去閱讀、去探究、去發現、去創新。教師不僅要研究內容，更要研究教法，要充分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因而，教師可以指導學生和自己一樣去閱讀，讀相同的書，讀相同的評論文章，然后在課堂上開展讀書交流活動，學生之間可陳述解說、可發問爭論，讓一種思想激發另一種思想，從而達到深化學習的目的。也可以采用在教師上示范課之后，讓學生上臺選講一兩則的方法，學生在課下提前做好充分地準備，通讀、鉆研、理思路、選視頻、做課件等，積極主動地學習；還可以鼓勵并指導學生對某諸子進行專門閱讀，深入研究，在教學過程中讓學生分別展示自己的研究性學習成果，這樣就實現了“教是為了不教”的理想。

4.多種教學組織形式的嘗試

《論語》《孟子》《莊子》《墨子》《韓非子》《荀子》等都有多章，每章又分為若干則，若全都進行課堂教學，顯然時間不夠。因此，可以只在每章中挑選一至三則重點講析，引導學生挖掘其精神，用現代的眼光審視評價其思想內涵，其余的選文由學生完成，借此鍛煉他們舉一反三、融會貫通的能力。

可以嘗試多種教學組織形式：

（1）小組合作，探究展示。學習文言文，離不了字、詞、句的理解。《先秦諸子選讀》選文下的注釋較為詳盡，不詳盡的地方學生借助工具書基本可以理解文意。因此，對文言知識的掌握積累由各學習小組合作進行。先課前預習，課外探究，然后針對疑點難點，課堂上再分小組合作探討，對問題各個擊破，并進行課堂展示，實在解決不了的問題最后由老師點撥。通過這樣的環節學習，學生的基礎知識掌握比單純的老師講解要扎實牢固。

（2）主題探討，辯論明理。在上課之前，教師可拋出適當的辯論題。如學習《論語》之前，可讓學生準備“我所知道的孔子及其思想”和“重拾《論語》在今天有何意義？”兩個辯論題。學生準備充分，情緒高漲，有學生肯定《論語》的價值，也有學生否定它的現代價值，還有同學明確指出《論語》中的一些局限，課堂亮點頻現，效果出人意料地好，學生對這門課程的重要性也有了深刻的認識。在《莊子》《墨子》的教學中，都可以針對一些問題讓學生舉行小辯論會，在辯論會上，有些很少參與課堂活動的學生也會表現得很興奮，學生與學生、學生與教師思想碰撞，智慧火花可圈可點之處不少。在每次主題討論結束后，可讓學生進行小結，教師整體評價，學生的思想體悟有了提升，對經典的現代意義也有了較深刻的認識。

（3）瘋狂誦讀，銘心刻骨。“書讀百遍，其義自見。”英語可以瘋狂朗讀，漢語同為語言，也可借鑒此種方法為古文教學所用。先秦諸子的文章或者言簡義豐，或者汪洋恣肆，又或者極具辯論色彩，讀起來富有韻味。通過反復的誦讀，既識記了名言名句，亦能加深對內容的理解，增強對其內涵的體會。既豐富了學識，更滋養了靈魂。學生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語段，在晨讀時大聲背誦，教師還可以和學生一起朗讀，只要時間允許，學生會選擇越來越多的語段進行記誦。這樣不僅鼓舞和激勵了學生，教師也會有更深的感悟，實現雙贏。

（4）重構語境，再現情景。先秦諸子散文中有很多章節形同小故事，對話性、情節性較強。學生根據內容，重構語境，二次創作，結合時代特點和語言特點，把一些章節改編成微情景劇、微課本劇、微喜劇，課余稍加排練，在課堂上再現情景，特別能激發學生興趣，也為古老的經典注入現代活力。例如，在“子路問津”中，當孔子得知桀溺嘲諷而悵然喃語的表演結束后，立即有學生旁白：“很多人往往都能在事業初期充滿奮斗的熱情，保持旺盛的斗志，在此階段，普通人與杰出人士差別不大。往往到最后一刻，頑強者與懈怠者便顯出了不同，前者克服困難堅持至終，后者喪失信心放棄努力，于是結局迥異。不拋棄，不放棄，用信念支撐自己，用責任成就自己，這就是孔老夫子饋贈給我們的寶貴精神財富。”學生把對文言的理解和內涵的解讀統一了起來，用自己的方式挖掘經典的現代意義，令人驚喜。

（5）重評古人，引發寫作。在教師重點講解的章節學完后，讓學生寫短評，概括主旨，聯系現實，挖掘價值，發表見解，這也為高考寫作打下基礎。一方面，經典論說可資援引，其奇妙優美的表達可資借鑒，例如在作文中引用：孔子說“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道德經》上說“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后相隨，恒也。”就比學生自己蒼白的語言顯得更有文化底蘊；另一方面，先秦諸子散文中所包含的很多人生智慧，如“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用在考場作文里，一定能博得閱卷老師的好感，爭取一個好成績。當然，寫作是關乎心靈的，這只是幫助學生討巧而已。

以上這些都是粗淺的想法和嘗試，《先秦諸子選讀》的教學，還需要編者、教師、學生進一步的探索和研究。

參考文獻：

[1]黃厚江:教材編寫要突出“怎么教”[J].中學語文教學2015(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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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余秋雨:北大授課——中華文化四十七講[M].北京: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3:10.

（組稿：李旭山編輯：胡璐）

中圖分類號：G633.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0568（2016）07-0009-04

作者簡介：劉敬梅，陜西省漢中市漢臺中學教師，陜西省特級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