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建軍 劉冬偉
摘要:高中第一次系統學習小說文本閱讀,學生如何由淺入深理解文本,離不開教師講解時的引導。尋找一條線索貫穿課堂,既能把握小說的脈絡和人物,也能深化學生對于文本的理解,這與現代教學中提倡的培養中學生核心素養不謀而合。
關鍵詞:小說閱讀;核心素養;橋邊的老人
《橋邊的老人》是選修《外國小說欣賞》的第一篇文章,如何讓學生喜歡閱讀小說、如何讓學生學會閱讀小說成為教學中最主要的教學目標。因此,我以“橋邊的老人”作為教學的線索,意在吸引學生的閱讀興趣,提升學生的閱讀能力,注重學生的核心素養的培養,從而設置了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
一、“橋邊的老人”,老人經歷了什么
問題設置:
請以小說文本中的老人為講述人(敘事人),以第一人稱“我”為角度,敘述故事。
這個問題的設置,主要是讓學生明白小說的講述人以及第一人稱“我”敘事的方法。同時,小說是以“士兵”為講述人的,所以,學生在講述故事時轉換成“老人”為講述人,既可以注意講述人的視角和口吻,又可以切身體會老人經歷事情時的心理感受。再者,小說的故事情節很簡單,以“老人”講述,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理解,發揮想象。這種身臨其境的閱讀方法是最容易引起共鳴的。
范例:
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在我的家鄉過著平凡而簡單的生活,我每天讀讀書、看看報,與我飼養的兩只山羊、一只貓、四對鴿子相依為命,生活也算是其樂無窮。可是,一個長官告訴我“炮火不饒人”,讓我趕快離家逃難。無奈之下,我只得舍下親近的“家人”們,開始了逃難。我已經很老了,逃到一座浮橋邊,就再也走不動了,看著人們都過了橋,我實在無能為力。一個士兵遇見了我,他問我“從哪里來”“飼養了什么動物”“有沒有家”“政治態度如何”,可是,這些問題都不是我最關心的,我擔心的只是與我相依為命的“家人們(我的動物)”,所以,我只是簡單回答他的問題后,又把話題轉移到我的動物們身上。最后他走了,我知道戰爭也快要來臨了,可是,我還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因為我走不動了,我在擔心著我的動物們。
二、“橋邊的老人”,老人的形象
問題設置:
1.士兵問了老人幾個問題,分別是什么?
2.通過對話分析老人的形象。
這篇小說最大的特點之一是“對話展開情節”,于是教師應引導學生在“對話”中把握老人的形象。準確把握老人的形象,主要是讓學生學會閱讀小說,明白小說閱讀如果僅僅停留在情節的感受上的話,那就等于沒有閱讀,或者閱讀不到位,而這也恰恰是我們的學生系統學習小說前存在的最大問題。
范例:
1.一個在戰爭即將來臨時逃難的疲憊的老人。透過外貌描寫“身上盡是塵土”和動作描寫“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可以看出老人從家鄉逃難出來,為了躲避戰爭而走了很長的路,他身疲力竭、孤苦無力。
2.一個在戰爭中熱愛家鄉的樸實憨厚的老人。說到故鄉,老人也許想到了曾經生活的美好與平凡,而現在只能背井離鄉,透過問及家鄉時“露出笑容”“微笑”的神態描寫,可以看出他不舍離家、憨厚樸實。
3.一個在戰爭中無奈逃難的真摯善良的老人。他沒有關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只關心自己在無奈之下拋棄的幾只小生命,這種人性的善良和情感的真摯令人感動,可是即使如此,也被戰爭剝奪了最基本的生活權利。
4.一個無關政治、厭惡戰爭的平凡無助的老人。透過對話的語言描寫,我們看到老人最舍不得離開的就是自己視為“家人”和“依靠”的小動物們,他身上更多的是普通人的人性光輝,是對生命(不止人類)的尊重和悲憫。
三、“橋邊的老人”,這座“橋”連接起了什么
問題設置:
當我們的重心放在“老人”身上后,我們有沒有想過“橋”的寓意?這座橋的兩端連接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的設置才是本文的難點,也是小說閱讀的升華點,是學生學習本文最應該明白的一種情感態度和價值觀。閱讀小說,就是閱讀小說的內涵。所以,讓學生自主思考之后進行討論分析,從而完善自我的認知,達到中學生核心素養的育人目標。
范例:
1.這是混亂戰爭通向安寧和平的橋梁。
2.這是殘忍傷害通向人性美好的橋梁。
3.這是死亡地獄通向復活新生的橋梁。
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自地球有文明以來的5000多年間,共發生了15000多次戰爭,幾十億的人在戰爭中喪生。在這5000多年間,人類只有300年活在和平安寧之中,平均每100年中,至少90年是經歷著戰爭的傷痛。可以說,一部漫長的人類發展史,就是鮮血流淌的無情戰爭史。說到底,戰爭的根源還是在于人性的貪婪、自私、殘暴,戰爭是我們唾棄與詛咒的,更應該讓我們唾棄和詛咒的則是人性的頑劣與丑惡。我們期盼和平,我們向往美好,就應該讓人性的美好、善良、純真與質樸成為人類發展的主旋律或全部音調。而這,是需要“人”來完成的。
所以,在人類的歷史上,發生了戰爭,我們書寫它,是為了讓后人看到戰爭的罪惡,從而走向更美好的未來。所以,書寫戰爭,不能總是歌頌戰爭的雄壯和最后的勝利者,不能流于戰爭表面生死搏殺的歷史記錄,更不能總是渲染戰斗英雄的無畏而忘記了平民百姓的傷痛。也許,人類更應該做的是還原戰爭的慘痛無情以及人性的復雜,來燭照人性的美好與溫暖。像海明威一樣寫《橋邊的老人》,以小見大,通過一個戰爭即將來臨的場景,讓我們看到戰爭的殘暴和人性的溫情;像海明威一樣寫《橋邊的老人》,通過簡單的人物對話敘事,沒有宏大的場面,卻讓我們感受到了普通人的心理需求;像海明威一樣寫《橋邊的老人》,運用第一人稱“我”敘事,更突出了真實性,似乎讓我們回到了當時,見證了這一切。
石評梅用青春的生命為所愛的高君宇所寫的《墓畔哀歌》中說:“我愛,縱然宇宙變成燼余的戰場,野煙都腥:在你給我的甜夢里,我心長系駐于虹橋之中,贊美永生!” 而我們所贊美的永生,則是這不斷絕的戰爭中人性的點滴美好,讓這美好幻化為每個人的血液,在未來的人類歷史中,浸透成最純真的情愫,讓花開成海洋,讓愛涌成波濤,讓美筑成橋梁。哪怕是在復活節中僅存的一點幸運,也不能放棄,直到永遠!
這就是我的教學觀——尋找一條線索,由淺入深閱讀。
參考文獻:
[1]王春建.深入探究把握文章精髓[J].語文教學之友,2016,(8).
[2]楊亮.巧用閱讀策略提升閱讀能力[J].語文教學之友,2017,(4).
作者簡介:邢建軍(1984— ),男,河北省定州市定州中學一級教師,研究方向為閱讀和寫作中的生命美學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