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翻譯進行到底

鄭少清

詩歌鑒賞對于廣東考生來說是一難點，據廣東高考年報發布的信息，2007—2015年總分為7分的詩歌鑒賞題，全省學生的平均分均低于3.6分，其中最低的是2009年，只有2.47分，可見廣東考生詩歌鑒賞題的答題情況不容樂觀。自2016年起，廣東省高考語文卷由廣東卷變為全國新課標Ⅰ卷，詩歌鑒賞題的分值從原來的7分變為11分。2016年廣東考生詩歌鑒賞題的平均分是5.07分，看來總分值增加了，難度也增大了，這對廣東考生著實是個挑戰。據調查，對古詩文閱讀，考生存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讀不懂。因此，讀懂是前提，這就要求考生具備翻譯詩歌的能力。對此，筆者根據多年的課堂經驗和對高考真題的研究，總結出以下的翻譯技巧。

首先必須明確古詩文翻譯的要求是“信達雅”。信：要求忠實于原文，準確地翻譯原文。達：不拘泥于原文形式，譯文要通順明白。雅：譯文時要根據詩風選用得體的詞語，使得詩文盡量接近原來的風格。根據這三大原則，結合詩歌含蓄、凝煉的特征，翻譯時不但要弄懂字面的意思，更要探究語言深層的意蘊。因此詩歌翻譯很多時候要在直譯的基礎上采取意譯的方法，才能把詩歌的表和里翻譯到位。

一、直譯釋詞義

直譯顧名思義就是直接翻譯。1.重視逐句理解。這是解答古代詩歌鑒賞題的根本。學生要在整體感知的基礎上，逐句理解古代詩歌。組織答案時，一般需要在準確復述的基礎上，按照答題規范進行適當歸納。2.抓住關鍵字句，重點翻譯。古代詩歌中的關鍵字句，有的營造意境，一字傳神。比如2005年廣東卷寇準《春日登樓懷歸》“沉思忽自驚”，一個“驚”字，寫出作者心驚思鄉。一般而言，以下幾類詞語需要重點翻譯：①體現作者強烈情感的字詞，如2014年廣東卷萬樹《望江怨·送別》：“愁云清未了”中的“愁”，譯為“離愁”；②描寫形象生動及準確的字詞，如2007年廣東卷林景熙的《溪亭》“獨行穿落葉，閑坐數流螢”中的“穿”和“數”，譯為“穿行”和“數著”；③詞類活用的字或詞，比如2015年廣東卷查慎行的《早過大通驛》中第三聯的“軟”字應譯為“使……柔軟”；④運用了巧妙修辭的字詞，比如2006年廣東卷譚敬昭的《粵秀峰晚望同黃香石諸子二首（其一）》“帶得鐘聲到海幢”中的“帶”運用擬人手法，譯為“攜帶”；⑤虛詞，如2009年廣東卷杜甫《月》“時時開暗室”中的“時時”，“時時”表示動作的頻率，譯為是“屢屢”、“常常”。這幾類字詞都是全詩或詞的主旨體現，故要重點翻譯，盡可能找到一個最貼切的詞語代替它。

二、意譯出意境

詩歌的主題通常是借助意境表達的。因此在翻譯時要注意把詩歌的意境體現出來。意境，簡而言之，是情和景的和諧統一，是作者的思想感情與生活圖景融合而成的藝術境界。1.抓住意象，化含蓄為淺露。意境是由幾個相關的意象組合在一起表達的情景交融的情景。故要重點抓住詩歌中的意象進行翻譯，而意象包含了豐富的意蘊和內涵。在翻譯時盡可能將意象豐富的內涵體現出來，營造詩歌的意境。如2014年全國新課標Ⅰ卷無名氏的《阮郎歸》的上半闕：“春風吹雨繞殘枝，落花無可飛。小池寒淥欲生漪，雨晴還日西。”詩中運用了“春風、春雨，殘枝，落花，寒池，雨晴，夕日”一系列的意象，可翻譯為：絲絲細雨被和暖的春風吹送著，飄灑在繁花落盡的樹枝上。滿地落花被雨水澆濕，再也飛舞不起來了。因此，在解題時，要注意抓住詩中的意象，結合人具體的言、行、貌，物的形、色、聲等準確翻譯，把握其中的意蘊和內涵。2.善于發揮想象，把作者未言之意道盡。中國古代詩歌在追求整齊、頓挫之美的同時，也限制了表達的自由度和流暢感，很多時候作者的心思情意也高度濃縮了，因此我們在翻譯過程中，必須深入揣摩，發揮想象，補充翻譯出作者沒有說出來的話。如2013年廣東卷張炎《鷓鴣天》“修禊近，賣餳時，故鄉惟有夢相隨。”字面翻譯就是：故鄉的修禊場景，買糖粥的情景，只有在夢中才能看得到。而作者的心思情意遠不僅此，結合注釋和當時的詩境，還應在“只有”前面補充上這個句子“因為自己遠離家鄉、漂泊異地而不能參加”，這樣才符合詩境，詩的意境才能完整呈現。

三、意譯現情感

詩歌語言具有高度的個性化，它的表達往往含蓄、朦朧。要想真正地讀懂詩歌就必須通過意譯把該層朦朧的感情表達出來。據統計，2009年廣東卷、2011年廣東卷、2012年全國新課標Ⅰ卷、2013年廣東卷、2013年全國新課標Ⅰ卷、2014年全國新課標Ⅰ卷、2015年全國新課標Ⅰ卷都是明確考查情感的題目。可以抓住兩點確定詩歌情感：1.抓住直接揭示情感的字詞。如2014年廣東卷萬樹《望江怨·送別》，一個“愁”字，一個“恨”字，還有一個“怪”字，三個字基本可以確定詞人的情感為纏綿不舍的愁情別恨。2.在意境的基礎上追問情感。要牢記王國維的名言“一切景語皆情語。”在翻譯了內涵豐富的意象、串聯意象、整體把握并品味意境的基礎上，追問情感才能使翻譯更完整。如2014年全國新課標Ⅰ卷無名氏的《阮郎歸》的上半闕所營造的凄涼壓抑的意境，可以看出詞中人物思緒紛亂、無法排遣的愁情。其實這樣的翻譯過程才是全方位翻譯，不僅僅把作品中的字面意思翻譯出來，還要把作者深藏在字里行間的情感表達出來。

詩歌鑒賞說到底就是一種積累和悟得。古詩博大精深，因此我們在要求學生具備扎實翻譯技巧的同時，還要指導學生廣積博覽，了解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提高文化素養，讓學生在注重詩歌鑒賞答題技巧的同時，能真正深入去品讀和研究我們的古詩歌文化。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