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連
摘 要:一《念奴嬌·赤壁懷古》與《永遇樂·京口北固懷古》二詞比較 蘇軾、辛棄疾為宋代豪放派的鼻祖,蘇軾創造出一種豪放闊達、雄浪高曠的風格,辛棄疾發揚光大,增添英雄豪杰氣概,二人因所處時代不同,政治文化和環境不同,作品表現同中有異,本文就二人崽詞中寫景、用典、抒情方面做一比較。
關鍵詞:蘇軾;辛棄疾;詞;比較
宋詞在中國文學史上的地位勘稱一絕,尤以豪放派、婉約派見長。其作品名噪當時,惠澤后世,可謂詞家之絕唱。蘇軾《念奴嬌·赤壁懷古》與辛棄疾《永遇樂·京口北固懷古》是宋代豪放派的代表詞作,二人也是豪放派的代表人物.他們的詞以豪放見長,又各有特點。就這兩詞而言,都以懷古為題,巧妙貼切用典,借古傷今,通過景物描寫抒發來抒發自己的一腔愛國之情,情景交融,詠史抒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仔細玩味蘇軾、辛棄疾詞作,方覺雄風同現,千秋各異。
一、蘇詞大手筆寫實景,展現雄奇瑰麗;辛詞虛實相同,凸顯深沉蒼
蘇詞由廣闊、悠久的江景起筆,轉入“千古風流人物”的議論用特寫鏡頭實寫鏡頭實寫赤壁景色:陡峭的山崖高插云霄,洶涌的駭浪捕擊著江岸,滾滾的江流卷起千萬堆澎湃的雪浪。作者描繪了一個奔馬轟雷、驚心動魄的奇險境界。氣勢磅礴,格調雄渾,賦予赤壁景色以雄奇瑰麗的特色,令人驚心駭目、嘆為觀止。辛詞有議論起筆,沒有直接描寫描寫北固亭景色,而是轉入與之有關的虛境描繪:“雨打風吹”下的“舞榭歌臺”被“斜陽”下的“草樹” “巷陌”慘遭踐踏的“揚州路”。然后轉入“佛貍祠下” “神鴨社鼓”,春風十里的揚州狼煙四起,而“神社鼓鴉”的實景描寫。昔日喧鬧的“舞榭歌臺”被“雨打風吹”,春風十里的揚州狼煙四起。而神鴉的叫聲,祭社的鼓聲更是沉痛。一虛一實,虛實相濟。不管是虛景描寫還是實景描寫,無不具有深沉蒼涼的特色。
二、用典詠史:蘇詞褒獎適度、開合有致;辛詞褒貶結合,愛憎分明
蘇詞懷古詠史筆墨省凈,專用一典,卻十分傳神,在眾多豪杰中作者著意塑造了周瑜英雄形象:年輕有為、英氣不凡是,又以“小喬初嫁”這一生活細節,以美人襯托其豐姿瀟灑、韶華似錦、年輕有為,足以令人艷羨。“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 “小喬初嫁”兩句,贊頌他指揮若定的大將風采,贊頌他指揮若定的大將風采,贊頌佤非凡的膽略與豪邁的氣概以及建立的赫赫戰功。
辛詞則不然,他不惜筆墨,連用三典,擴展、豐富了詞的內涵,深化了作品的主題思想。首先贊美孫權:以區區江東之地,抗衡曹魏,拓宇開疆,鼎足一方。盡管物換星移,滄桑屢變,歌臺舞榭,遺跡淪湮,然而他的英雄業績則是和千古江山相輝映的。又頌揚劉裕:崛起孤寒,起事京口,取代東晉,兩度北伐,收拾中原。這些振奮人心的歷史事實,被形象地概括在“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其仰慕之情溢于言表,而譴責劉義隆“草草”用兵,結果只是“贏得倉皇北顧”。一褒一貶,愛憎分明,反映出作者堅持收復中原失地的雄心大志、反對輕率從事的謀國忠誠的心情,假合不用這些典故,就很難將那些復雜、曲折的意思如此完密地表達出來。這些典故用的天造地設,他們所起的作用,在語言藝術上的能量,不是直接敘述和描寫所能代替的,這正體現了他在語言藝術上的特殊成就。
三、抒情方式不同,表達情感一致
蘇詞的結尾采用了直接抒情的方式,抒發了人生如夢的感慨。作者覺察北宋國力的軟弱和遼夏軍事政權的嚴重威脅,他時刻關心邊庭戰事,有一腔報國疆場的熱忱。眼前的政治現實和詞人被貶黃州坎坷處境,卻同他振興王朝的祈望和有志報國的壯懷大相抵牾,于是發出了“人生如夢”的悲嘆。靜聽感嘆聲,我們仿佛看到了一顆愛國的赤子之心在流血。
辛詞的結尾以廉頗自比,間接抒情,對于這次北伐,他是贊成的,曾向朝廷建議把用兵大計委托給元老重臣,隱然以此自任,準備以垂暮之年,挑氣這副重擔;然而事情并不是所想象的那樣,于是他發出“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感慨。廉頗的個人遭遇,正反映了當時趙國統治集團內部的矛盾和斗爭。我們回過頭來看,更能體會他作此詞時的處境和心情,就會更深刻地理解他的憂憤之深廣,也會驚嘆于他用典的出神入化。所以綜觀本詞,他抒發了抗金救國,恢復中原的熱切愿望和希望不能實現的苦夢心情:也抒發了對南宋統治者屈辱求和,不中用抗金忠的憤慨之情,這種豪放中的悲涼,令人蕩氣回腸。這其間無不洋溢著作者的一腔愛國情。一定意義上講,這種感情可以說驚天地,泣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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