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語境重構調控教育語境的重構過程,支配學術話語的移位與轉化,主導教育話語的生成。它是權勢階層重塑話語操作空間、滲透意識形態的有效機制,也是調節知識形態分類強度,推動社會發展的重要手段。合法化語碼機制是語境重構的核心,也是教育話語產生、分布、建構與評價等合法性的控制與衡量機制。教育語境重構的理論深化有助于明晰教育話語的生成過程,喚起更深刻理性的教育政策協商,為我國教育發展研究及未來教育規劃提供智力支持。
關鍵詞:語境重構;教育話語;合法化語碼機制;意識形態
教育話語是社會文化和教育互動的重要符號資源,也是一種社會認知與實踐活動。它所傳遞的知識與價值雖源于學術領域創造的學術知識,但并非學術知識本身,而是教育機制重構規則作用下的教育知識與價值。[1]語境重構是教育機制的重要法則,調控教育語境的重構過程,其調節、控制作用以教育話語的形式體現出來。鑒于話語的主觀性、社會建構性,語境重構生成的教育話語不單單是個體語篇或言語片段,還映射出話語內容及話語主體在特定歷史時期的社會、經濟、政治和文化地位狀況。從社會符號學視角看,教育話語的建構過程本質上是語境重構規則作用下的語篇發生過程,遵循一定的社會活動范式,具有一定的語類構型。因而,探究教育話語語境重構的概念、功能與機制對于深入理解教育話語的意義發生模式,透視教育話語中的權力控制,追蹤教育發展軌跡及預測其發展趨勢具有重要的理論啟蒙和實踐指導意義。
一、語境重構界說
教育傳承文化知識與價值、促進個體發展的社會活動過程是在教育機制的作用下有序發生的。教育機制包括分布規則、重構規則和評價規則,分別調控知識產生、語境重構(教育話語建構)與教學實踐三個過程,是知識產生、重構與傳承的必要條件。[2]教育機制的上述三種規則之間是一種層級性制約關系。其中,語境重構處于中間環節,是架構知識生產與教學實踐之間的橋梁與中介,對教育機制的有機運行至關重要。
籠統地說,語境重構是調節、控制教育語境重構過程,并把學術領域的知識創造話語轉化為教育話語的教育機制。語境重構規則的核心在于在特定社會語境下,按照重構者的利益選擇適當的學術知識,將其重構為教育知識,進而建構教育話語與交際過程。語境重構下的教育體現為各種形式的話語,如課程發展綱要、課程標準(教學指南)、教科書等靜態話語,以及師生課堂教學、口頭交際等動態話語。[3]從話語性質上區分,教育話語包括兩大系統:調控話語(也稱制度性話語)與內容話語(也稱實踐話語)。前者涉及教育中的社會秩序,調節合法教育主體、內容、方法及過程的分類與控制,其典型語篇形式為課程標準、教學大綱;后者涉及教育知識內容,關注所選教育內容的具體呈現形式,如教材中的各種知識性語篇。內容話語在形式上內嵌于調控話語[4],在語義上被調控話語映射,在權勢上被調控話語支配[5]。重構規則調節著調控話語、內容話語以及它們之間的內嵌關系、投射關系與支配關系。
二、語境重構的功能
(一)支配知識形態轉化,生成教育話語
知識是推動人類社會發展的無形力量,“建基于客觀之上,內在于人的主觀創造”[6],體現為學術形態與教育形態。學術形態的知識蘊含于學術話語之中,是研究者依據科學規劃或思路,通過實驗、調查、思辨等研究活動,在事實和證據基礎上,推導結果,提出觀點的創新實踐過程的智慧結晶。[7]作為一種基于社會實踐與學術共同體信念的意義建構,學術話語是對專業學科知識的梳理與拓展,“偏重學術知識的發生過程、狀態或關系”[8],特別強調闡釋分析的科學性、推理論證的嚴密性,不宜于直接呈現于尚無專業基礎、甚至連學科常識都不知曉的學生。回顧人類社會教育發展歷程不難發現,在特定社會語境下,教育總是由處于支配地位的權勢階層選擇代表其群體利益的語境重構者,組織制定契合其意識形態的教育教學目標,然后從人類學術創造中選擇與其價值觀一致的知識成果,重構符合學習者心理發展特征的教學內容,并將其轉變為適切的、學習者個體能夠參與其中并進行意義協商的教學形態。知識從學術領域走向教育領域所發生的教學化、心理化與情景化轉變正是語境重構的核心功能之一。
(二)重塑話語操作空間,滲透意識形態
費爾克勞(Fairclough)認為,話語滲透于權力之中,并服務于權力斗爭,在社會化過程中起著潛移默化的作用。[9]在費爾克勞看來,話語是一種行為模式,既受制于社會結構,又對社會結構有反撥構建作用。[10]馮·戴伊克(van Dijk)指出,話語與社會的互為建構關系是以“社會認知”為中介確立的。[11]“社會認知”既具有個體性,也具有社會性、共享性,集中表現為知識、態度和意識形態。其中,意識形態最具抽象性、隱蔽性,常以“常識”(common sense)形式根深蒂固于社會實踐、滲透于話語實踐過程并隱含于文本底層,對人們的言語交際和社會權力維系起著無形的支配作用。[12]在教育話語語境重構中,處于支配地位的社會階層選擇符合官方意識形態的重構機構或重構者,建構于己有利的教育話語并賦予其合法性,并盡力將異己話語標記為非法并排除在教育話語之外。由此可見,語境重構把學術知識創造話語重塑為教育話語的同時,重構了話語操作空間,為權勢階層意識形態的介入提供了潛在空間。語境重構是權勢階層控制話語權、重塑話語操作空間、滲透意識形態的有效機制。
(三)調節知識形態分類強度,推動社會發展
知識文化是社會中的教育意義潛勢,是教育知識的源泉。然而,知識不是外在于語言的獨立存在,而是通過語言等符號系統的表意功能識解現實世界的意義建構。伯恩斯坦(Bernstein)認為,知識的建構與生產建立在社會分工之上,普通體力勞動者與腦力勞動者均能建構的日常知識與處于支配地位的腦力勞動者所獨具的深奧知識代表了兩種不同的知識形態與現實世界(具體的物化世界與抽象的超驗世界)。[13]二者的統一是通過語義抽象化而導致的語義重力變化而實現的。腦力勞動者通過語義濃縮而抽象出來的深奧知識,語義重力小,更具有普適性。同時,語義抽象過程使得深奧知識脫離具體語境,創造了一個潛在語義空間。一方面,這為打破現有知識分布體系,建立新的知識體系與社會結構提供了可能。另一方面,這為學術知識重構為教育知識提供了專業化的權勢操縱空間。比如,在民主社會中,為實現教育公平,學校教育的一個重要功能就是利用教育語境重構,弱化日常知識與深奧知識之間的分類強度,為所有階層的子女提供學習深奧知識的條件,進而推動社會結構變革與發展。[14]
三、語境重構的發生機制
教育語境重構是一個復雜的社會認知與實踐過程,既受知識分布規則及其導致的知識分布形態影響,也受語碼分布及社會權勢與控制關系決定的語碼機制制約。確保教育話語語境重構過程及重構結果合法性的發生機制稱為合法化語碼機制。合法化語碼機制的理論框架為合法化語碼理論(Legitimation Code Theory)。該理論是澳籍社會學家梅頓(Maton)于2014年提出的研究教育乃至整個社會文化實踐活動的社會學框架。該框架強調知識本體的重要性,基于社會現實產生,為大中小學各階段、各學科范疇的教育教學提供了一套合法化實踐的深層組織原則。教育語境重構合法化語碼機制共含有五個基本組織原則:自主性(autonomy)、緊密性(density)、時間性(temporality)、專門性(specialization)與語義性(semantics)原則。[15]五個原則一起構成“合法化手段”(legitimationdevice),各合法化手段都有對應的合法化語碼(legitimationcode),呈現出一定的語碼模態(codemodality)。
(一)自主性原則及其語碼模態
自主性指某一社會文化領域是否具有獨立于外部干預或影響的自主能力。教育話語的自主性對其內部組織構架至關重要,包括地位自主性(Positional Autonomy,PA)與關系自主性(Relational Autonomy,RA)兩個維度。地位自主性指教育或教育系統中的某個范疇的地位、立場與外部其他范疇的地位、立場之間的關系。關系自主性指教育或教育系統中的某個范疇中的關系原則(如社會目標、方法、實踐及評判標準等)與其他范疇中類似原則之間的關系。二者的分類和架構強弱程度在動態變化中形成四種不同的自主性模態:高隔離度自律模態(PA+,RA+),低隔離度自律模態(PA-,RA+),高隔離度他律模態(PA+,RA-)與低隔離度他律模態(PA-,RA-)。我國現代教育話語總體上屬于低隔離度他律模態,即教育機構自身不具有語境重構的自主地位,而具有合法重構身份的政府行政部門在建構教育話語時需要或必須充分考慮社會政治、經濟等活動對教育的影響。然而,歐美等西方國家的高等教育總體屬于高隔離度自律模態。比如,牛津大學等高等教育機構可以不受行政、經濟等其他部門制約,不受社會經濟、政治等活動影響,完全按照知識文化傳授本身的要求自主建構教育話語、選擇教育內容、組織教育過程。
(二)緊密性原則及其語碼模態
緊密性涉及社會文化領域內部的區別,包括物質緊密性(Material Density,MaD)與道德緊密性(Moral Density,MoD)。在教育語境中,物質緊密性指教育領域內部某個范疇中教育活動單位的密集程度,而道德緊密性指教育領域內部某個范疇中組織原則與信念的異質程度。根據教育內在的物質與道德密度分類和架構程度的強弱,教育話語呈現為四種緊密性模態:參與者密度大、異質程度高(MaD+,MoD+),參與者密度大、異質程度低(MaD+,MoD-),參與者密度小、異質程度高(MaD-,MoD+),參與者密度小、異質程度低(MaD+,MoD-)。我國當前普通高等教育在教育機構、教育者與被教育者方面的物質密度均較大,而異質程度相較于國際化程度高的西方大學要小很多,因而還處于高密度高同質性教育模態之中,有待進一步多元化。
(三)時間性原則及其語碼模態
時間性指時間跨度(span)與取向(orientation)在建構合法化社會文化行為中的作用。時間跨度反映的是權勢關系所導致的時間分割效應,而時間取向反映的是時間范疇上對時間關系的控制支配效應。時間跨度、取向分類與架構的動態變化生成四種語境重構的時間模態,即既往回溯性、既往前瞻性、新近回溯性與新近前瞻性模態。時間性原則對制度性調控話語的重塑有直接影響。在教育規劃上,課程調控話語所規定的教育參與者的時間跨度具體化為參與者的年齡。比如在我國,小學的準入年齡為6周歲,而對教師資格的限定為接受了一定教育年限并通過相關資格考核的受教育者。總體而言,我國當前教育參與者的時間跨度分類強度很高,即不符合規定者一般無法參與教育實踐。在教育實踐過程層面,時間跨度指向小學、中學、本科及研究生等各教育階段的在學年限,也指具體學年或各課程授課時數等安排。在課程內容上,回溯性教育模態表現為在當前時間點所教內容的年代沉淀已久,而前瞻性的教育內容與當前時間點相比是新近的,甚至超前的。此外,回溯性教學模式只要求教師利用已有知識,幫助學生鞏固目前已有能力,而前瞻性教育模式表現為一定的超前性,要求教師不斷發展提高,以幫助學生獲得進一步的提升。
(四)專門性原則及其語碼模態
專門性指將社會文化領域中的參與者和話語建構為特殊的、與眾不同的個體并由此獲得成就與地位的原則。[16]根據知識獲取實踐與客體(專業)及主體(知識建構者和實踐行動者)之間存在的認知關系(epistemic relation)與社會關系(social relation)的強度大小,專門性原則構建了四種語碼類型,即知識語碼(knowledge code)、知者語碼(knower code)、精英語碼(elite code)與相對語碼(relativist code)。[17]在知識語碼起支配作用的領域,如自然科學,知識的合法性主要源于一系列專業化的認知程序,其認知關系的分類與架構強度都很高,但該領域對個體建構者的社會地位、角色、情感態度等沒有明確要求。不同于知識語碼,知者語碼占支配地位的領域,如社會人文學科,知識的合法性主要建立在建構者個體的社會屬性上,其社會關系的分類與架構強度都很高,而合法的專業化知者可以不受話題、認知程序與驗證標準等約束而建構合法的真理性知識。精英語碼指客體或行為的合法化既注重專業知識獲取認知程序與方法的科學性、嚴謹性,又強調建構者的知者特征。與此相對照,相對語碼指個體獲得榮耀與地位的標準既不需要擁有專業知識也不需要具有知者特征。[18]在教育教學領域,專門性指知識建構者、教學話語和教學實踐的合法性。大學英語教學指導委員會于2017年春頒布的《大學英語教學指南》提出,“大學英語課程是高校人文教育的一部分,兼具工具性與人文性”。工具性在于通用和專業語言技能培養,人文性體現為跨文化教育。這表明大學英語課程的合法性既包括專業知識技能的獲取,又包括文化性情的養成,總體上屬于精英語碼。
(五)語義性原則及其語碼模態
語義性原則由合法化語義語碼構成,包括語義密度(Semantic Density,SD)與語義引力(Semantic Gravity,SG)兩個概念。語義密度指社會文化行為中意義的濃縮程度。語義密度越高,符號濃縮的意義越豐富,反之意義越稀少。語義引力指意義與其語境的關聯程度。語義引力越強,意義生成越依賴語境,反之越能擺脫對語境的依賴。[19]在語境重構規則作用下,教育話語借助權力詞匯(power words)(如特定學科領域中富含高語義密度的專業術語)、權力語法(power grammar)(如概念意義語法隱喻)與權力話語組織(power composition)(如信息格律)三方面的語言資源,調節語義引力與語義密度的變化幅度,使得語言構建的經驗意義在高度抽象的概念與具體事物之間起伏波動,為課堂教學中的語義解包、打包及知識的累積式建構奠定基礎。[20]比如,承載教育知識的教材通過權力詞匯、權力語法與權力話語組織,將知識從具體語境中歸納出來,在更加抽象的層面構建起專業的、具有鮮明學科特征的非常識性知識網絡結構,其較高的語義密度與較低的語義引力為知識的意義解包創造了條件。在課程教學中,教師使用語言對教材中的抽象知識進行意義解包,提升教材話語的語義引力,降低其語義密度,增強知識的語境依賴性,使學習者能真正理解與認識知識。然后,教師再使用權力詞匯、權力語法與權力話語組織將知識再語境化,使之重回教材建構的知識網絡結構之中,從而促成知識的累積性建構。
概言之,合法化語碼機制是教育話語產生、分布、建構與評價等合法性的基本框架,是整個教育話語與教育實踐的控制與衡量機制。掌控合法化語碼機制的群體就可以將其群體的社會活動慣例作為教育活動的參與準入、內容組織、成就評價等方面合法性的基礎,從而按照自我意識形態和利益要求來設定教育規則。
四、教育語境重構研究意義
(一)管窺教育發展歷程
在教育發展過程中,教育話語是教育發展不同階段在話語認知與實踐層面發展演變的“文本”與“見證”,承載著國家的教育施政方針和行動邏輯,也反映了社會的發展和進步,其發生發展歷程體現了教育發展的歷史階段性特征與變化軌跡。教育發展的階段性特點與變遷是特定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發展演變的映射與真實寫照,與社會發展息息相關。作為教育實踐類型和深層組織原則的社會學框架,語境重構的合法化語碼機制揭示了知識建構組織原則的復雜性、多樣性。對教育組織原則的系統分析能充分揭示教育話語的階段性與歷史變遷,為教育發展的共時與歷時研究提供有效切入點。
(二)透視教育話語生成過程及權力操控
語境重構對于教育話語的調節、控制作用最終要通過調控話語與內容話語兩大話語系統體現出來。從社會符號學的語篇發生視角看,教育話語的建構過程本質上就是一個涉及語言系統,有階段、有目的的社會活動過程,遵循特定的社會活動范式,體現復現意義構型[21],具有潛在的語類結構,并呈現出特定的語碼模態。對語境重構的合法化語碼機制進行理論探索,有助于明晰教育話語語類結構、意義發生模式,揭示隱藏于語碼模態背后的權力結構與意識形態,具有啟蒙與解放意義。同時,這也有助于喚起更深刻理性的教育政策協商,為更民主、更科學的教育規劃和課程編制提供智力支持。
(三)預測教育話語發展趨勢
教育話語語境重構置身于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等特定的現實語境。社會發展的新變化、新趨勢必將引起相應的教育話語的嬗變與生成。對教育話語語境重構功能與發生機制的規律性認知探索,可以有效預測未來我國及全球網絡語境下教育話語的發展趨勢,理性推進教育認知與教育實踐朝著符合社會發展規律的方向前行,為我國教育理論研究、教學改革及教材建設等提供理論與實踐指導。
五、結束語
語境重構是教育機制的核心概念,調節、控制教育語境的重構過程,支配學術話語的移位與轉化,主導教育話語的生成。作為復雜的社會認知與實踐過程,語境重構既受知識分布規則及其導致的知識分布形態影響,也受語碼分布及社會權勢與控制關系決定的語碼機制制約。它是權勢階層控制話語權、重塑話語操作空間、滲透意識形態的有效機制,也是弱化知識形態分類強度,推動社會結構變革的重要手段。合法化語碼機制是教育話語產生、分布、建構與評價等合法性的基本框架,是整個教育話語與教育實踐的控制與衡量機制。對教育語境重構發生機制的規律性認識、反思與借鑒,能夠更好地明晰教育話語的生成過程,預測其未來發展趨勢,喚起更深刻理性的教育政策協商,為我國教育發展研究與未來教育規劃、課程編制提供智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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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陳志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