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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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cPhail v Doulton案之前,用于全權信托中的測試是在Re Ogden[1933]中建立的“列表確定性”測試。在1995年百老匯村舍信托中,Jenkins LJ采用了這樣一個規則,即“受托人所選定的一類物品的信托對于不確定性的確定是無效的,除非確定或能夠確定有資格作出選擇的全部物品”。從百老匯村舍信托的“列表確定性”標準確認之時起,司法人員就對此表示擔憂。在1961年,Lord Evershed評論:“法院很明顯不情愿認定,故意制定的解決方案從一開始就是無效且不確定的”。所有這些疑慮都成為支持法律變革的沃土,因此在1970年,關于Bertram Baden信托的判決對全權信托對象要求的確定性賦予了新的形式。
在單純的權力信托案件即Re Gulbenkian中,Lord Denning和WinnLJ確立了“一個人”的對象確定性標準,即按照Lord Denning的話說:“如果受托人可以對任何特定的人說他顯然在這個范疇內,信托有效”([1968]Ch 126 at134)。在重新查閱了百老匯村舍信托案件后,Lord Wilberforce得出這樣的結論:“權力有效性檢驗與信托權力有效性檢驗之間的廣泛區別是不幸的,也是錯誤的,最近百老匯村舍信托案件中由法院裁定的規則應該被廢除,而信托責任人有效性的檢驗應該與Re Gulbenkian的和解信托所接受的權力類似,換句話說,如果可以肯定地說任何給定的個人是或不是該團體的成員,則該信托是有效的。”Lord Wilberforce的判決同化了全權信托和單純權力對象檢驗的確定性,并提供了一個不太嚴格的名為“是或不是”的規則。McPhail v Doulton案件之后,對于全權信托和單純權力信托的規則變成相同的。不同的是額外要求,如全權信托的管理可行性。
當Bertram Baden案提交給高等法院裁定其有效性時,法院一致同意該契約是有效的,但對確定性檢驗的含義則有不同的意見,特別是對于在上面提到的Wilberforce的話中與“是或不是”相關的詞語。三位法官適用不同的方法來應用這個測試。
在Sachs LJ看來,他采用了一種自由主義的觀點,并且表示由申訴人積極地證明他確實在某一范圍內。如果他不這樣做,那么他將被認為是在范圍之外。Megew LJ的做法被稱為“實質性數字方法”,他認為,對于大多數受益人而言,受托人能夠說他們屬于信托范圍,這就足夠了。至于Stamp LJ的觀點,“有效性或無效性取決于你是否能夠說任何個人—而重點必須是‘任何’這個詞—他‘是或不是’某一范圍內的成員,只有這樣才你可以對對象的范圍或可能的受益人進行調查。”他認為,范圍規則是從字面上來應用的,也就是說,只有在可以確定的說明任何給定的測試者是或不是階級成員的情況下,才能得到滿足。雖然三個法官在法庭上采用了不同的方法,但他們都經由Bertram Baden信托契約案件得出了對象問題是足以確定的。
在固定信托中,受益人的利益很容易被視為具有適當的性質,但如果認為歸屬受托人的法定所有權必須通過可識別的公平所有權來平衡,那么全權信托就會出現問題。如果受益人是可以確定的,那么可以說整個階級集體擁有公平的利益,但是在McPhail v Doulton案件之后,對于對象確定性的測試就改變了,受益人可能包括那些不是或不能確定的人。然后“全權信托的受益人是否在信托財產中享有‘利益’?”成為我們應當解決的問題。
在Gartside v IRC,一個不完全的信托,上議院認為,受益人既不能個人地也不能集體地享有延伸到基金收入的全部或任何可以確定的部分的“利益”。對于受益人享有的積極權利,在Vesty v IRC案件中Walton J概括,受益人享有:(i)行使權力的人在行使權力時應當考慮的權利;(ii)阻止如此行使權力的人的某些行為的權利,例如將部分資產分配給不在階級內的人員;(iii)保留受托人行使酌情權適當支付其款項的權利。但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描述性的相關“權利”……實際上,最相關的權利是第三種權利。并且它的描述得到了上議院的批準。因此,全權信托的受托人必須在合理期限內分配資產。這項權利允許受益人強制受托人執行自由裁量權。正如Pettit所指出的“很難解釋,在全權信托中公平的利益在何處……或許真正的觀點是,直到受托人行使自由裁量權時,受益權仍舊是懸而未決。”不難看出,全權信托的執行比公平所有權更為實際。
我們已經知道,信托下的受益人擁有公平所有權形式的財產權益。但在現代全權信托中,這種處理或
疏遠與財產所有權相聯系的權利在個人受益的實際意義上變得毫無意義。因此,這就并不驚奇,如果我們要了解受益人有什么樣的公平權利,我們就不得不把焦點轉向受托人的義務和受益人的能力。而我們的語言將會變差,從財產—公平所有權—到義務—通過受益者行使權利來執行的職責。雖然受益人利益的產權要素—信托基金的公平所有權在任何時候都難以歸屬,但是有可能將一系列的公平權利賦予每一個信托受益人。
從以上的討論可以看出,在McPhail案件中改變規則之后,一些案件中的公平所有權可能很難確定,那么以可執行性作為試金石將更好地保護受益人的利益。
不同的人對于一個特定描述是否是概念性確定這一問題上有不同的看法。在Re Baden信托契約中(第二個),像“親屬”這類詞語可能導致理解困難。提出的最佳解決方案就是將這類詞語視為概念性確定,并留給申訴人來確定。
在McPhail v Doulton和Baden案件之后,執行信
托的“可行性”就成為了在全權信托案件中引入的更進一步的限制。在McPhailvDoulton案件中Lord Wilberforce表示,在應用于全權信托的規則與單純權力信托規則之間可能存在這不同情況。對于可能符合確定性規則中指定的規定的受益人描述,可能是“太寬泛了以至于無法形成‘一個范圍’,因此,該信托是執行不能,也就是不可行的”。在全權信托中,如果受托人未能或拒絕履行其責任或者到法院作出指示,那么法院將最終執行信托職責,因此,如果Lord Wilberforce的“不可行性”標準是基于法院執行信托的剩余職能的話,這項要求可以被視為司法妥協。在Rv地區審計員一案中,西約克郡城鎮居民地方政府,地方當局宣稱按法定權限行事,決定建立一個信托,“為了西約克郡任何或全部或部分居民的利益。”通過應用McPhailvDoulton案件中Lord Wilberforce的解釋,由于存在2,500,000名受益人,該信托因為執行不能而無效。
[1]Hanbury & Martin,Mordern Equity(18th edition,Sweet & Maxwell,2011).
[2]Graham Moffat,Trusts law(5th edition,Cambridge,2011).
[3]MichaelHaley & Lara Mcmurtry,Equity & Trusts(1st edition,Sweet&Maxwell,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