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鑫凱
【摘 要】在當今社會,各方文化相互交流相互滲透,各地區之間的藝術界限依然不再明顯??植榔鳛殡娪暗囊环N類型,其發展歷程可以很好的揭示電影在歷史中體現的傳統文化的變更,以及非常明顯的融合。
【關鍵詞】傳統文化;恐怖電影;美學
中圖分類號:J9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8)35-0097-01
對于“恐怖電影”一詞的限定,在《電影藝術詞典》中定義為“專門以離奇怪誕的情節,陰森恐怖的場景制作感官刺激,吸引觀眾好奇心的故事片”[1]。由此可見,恐怖電影最基本的就是與觀眾的一種心理上的游戲,它會調動觀眾的視覺、聽覺,從而影響觀眾的內心,使觀眾感受到恐怖的氣氛,進而受到恐怖的影響。一部恐怖電影,只有在觀眾感受到驚嚇時,才能稱為一部恐怖電影。
現在的恐怖電影,著重劇情,走心理路線的方式,帶給人們恐怖。畫面不再是充斥著殘肢斷臂與血腥,反而會給觀眾遠超于視覺與聽覺上的心理恐怖。接下來,會選取中國的僵尸片與西方的喪尸片來做比對。
一、東方僵尸與西方喪尸的起源
(一)東方僵尸的起源。中國文化流傳上千年,其中的神話故事更是不計其數,“僵尸”的演化更是經歷了許多的變化才最終出現的。在最早談論鬼怪一說的是《山海經》,在這本書中說道:“旱既太甚,滌滌山川;旱魃為虐,如惔如焚。”《毛傳》注稱:“魃,旱神也”[2]。此時稱為“旱魃”,又因為各個朝代對于神話以及自然的態度的改變,所以人們否定旱魃的神性,將它的形象轉為了一種邪惡的面目。轉變成僵尸的形象,是在明清時期?!兑膱砸抑尽分姓f:“命取水數十擔覆于堂,其一隅方五六尺許,水至即干。掘之,但巨尸偃然于地,略無棺衾之屬,僵而不損”[3]。此時,僵尸一詞才正式沿用。當今社會下,人們根據想象,將僵尸的形象描寫成穿著清朝官服,不會走路的存在。
(二)西方喪尸的起源。喪尸是一種不死生物,這個詞來源于巫毒教信仰。根據巫毒教的信仰,通過一定的方法可以復活死者,死者不會擁有自主意識,并被舉行復活儀式的人所控制。但是在當代,從電影中可以看出,人們對于“喪尸”一詞有了新的概念。喪尸是從一些不可知的藥物中被創造出來,這些藥物多出現在一些機密度極高的軍事科技里。創造的意圖是為了當做武器,并應用在戰場上。由此可見,西方科技發達的同時,也給人們帶來了深深的顧慮,而喪失就是這一顧慮的產物。
二、東西方恐怖電影在美學層面的不同。
在西方喪尸恐怖電影中,喪失的形象一般都是殘肢斷臂,人非人的存在,它們毫無人性,是一群只知道無限制進食的科技產物。喪失的所有特征都是在暗示著人類自身欲望所帶來后果的終極體現。(1)對于死亡的恐懼和再生的渴望。(2)拋棄自身,回歸原始。古往今來,人們對于死亡一直抱有恐懼心理,人們渴望通過種種途徑找到能夠打破生命限制的方式。喪失電影題材的設定,無不揭露了人性的丑惡,將人對于永生不切實際的想法用最極致、最諷刺的方式表達出來。僵尸的無思想、無理智、只知道進食,正是人類在向往永生同時又恐懼永生的心理支配下所出現的產物。
在東方的僵尸片中,深受中國傳統美學的影響。中國的僵尸片在中國傳統化意境的感染下,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電影美學。通過恐怖意境的營造、暴力場面的詩化處理、以及合理性的暴力的道德美宣揚等等,充分調動觀眾的想象來營造恐怖影片的意境美。中國的僵尸片中并沒有過多血腥的鏡頭,完全是運用意境去塑造恐怖,“意境”為虛,“恐怖”為實。這是一種在心理層面上的恐怖,并不直接表現,而是通過各種氛圍、聲音的渲染,使觀眾在心理上開始接受渲染,體驗這種渲染所帶來的恐怖。
三、東西方恐怖電影的相互交融。
東西方的文化交流,從來沒有間斷過,也正是這些文化的交流,使得東西方的電影也在相互交融。中國的僵尸片中,會出現西方的吸血鬼。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吸血鬼的形象開始在西方恐怖電影中廣為流傳,而在那時,香港作為文化集散的中心,吸取了西方的吸血鬼形象,融入到本土電影中。但是中國講究的是唯物論,這就使得鬼怪說存在了沒有社會根基的尷尬地位。人們認為這是封建思想下的產物,加之否定鬼怪的存在,使中國的鬼怪題材的電影,無法很快速的發展。并且當今的鬼怪題材的電影,大多是圍繞耳熟能詳的故事展開,使得影片沒有太大的空間進行改編。而西方的喪失、吸血鬼等一類形象,并沒有固定的展開,有著很大的空間進行想象與改編,這正是中國所沒有的。中國的恐怖片若想繼續發展,必須要學習西方的恐怖電影,相互交融、相互借鑒,只有這樣,才能夠繼續發展,沒有限制與障礙。而在西方恐怖電影中,則是借鑒中國的意境美,通過在電影中加入意境美,帶給觀眾視聽與心理上的雙重恐怖。
由此可見,恐怖電影深深的植根于傳統文化中,無論是在西方還是東方,各有各的特色,并且隨著東西方的文化交流,二者也會逐漸融合。
參考文獻:
[1]許南明,富瀾,崔君衍主編.電影藝術詞典[M].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2005:72.
[2](唐)孔穎達.毛詩正義[M].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1410.
[3](宋)洪邁.夷堅志[M].中華書局,2006: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