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先秦儒家中庸思想的倫理意蘊

李煉　張春玲

摘要：中庸思想是儒學的重要內容，具有豐富的倫理內涵。中庸既是人們處理日常事務的倫理準則，也是個人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還是儒家為政以德所追求的理想狀態。儒家的中庸思想對當代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建設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儒家；中庸思想；適度；和諧

中庸在儒家思想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孔子首提“中庸”一詞并首倡中庸為至德。“中”即為“適當”，是對事物根本本質及其根本特性的正確的、恰當的認識和理解，“庸”即為“用”是對“中”的認識的身體力行，中庸就是‘用中即以“中”的思想方法認識和理解事物，并將這種思想方法落實到行動上。包含兩個方面的內容：“中”與“和”。“中”即不偏不倚，恰到好處，但并不是事物數量上的平均值，而是指符合事物當然之理；“和”不是強求一致，一律，而是主張多元，多樣化。但是中庸思想在后來的發展中被曲解，因而對先秦時期中庸思想的研究，特別是對孔子和子思的中庸思想的研究，有利于我們真正認識和了解中庸思想。雖然田永勝在其《中庸倫理思想新探》（齊魯學刊，1998）中表述“如果說孔子僅在方法論和道德的范圍內討論中庸的話，子思則在哲學本體論的高度討論了作為“至德”的中庸，但我們認為無論是方法論和道德范圍內的中庸還是上升到本體論高度的“至德”的中庸，都蘊含著豐富的倫理內涵，都可以從倫理層面進行解讀。先秦儒家中庸思想的倫理意蘊可以從日常事務的倫理準則：個人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以及儒家為政以德所追求的理想狀態三個方面進行理解。中庸思想中的積極部分也有利于指導當代和諧社會建設。

一、中庸是處理日常事務的倫理準則

中庸不僅是儒家處事的思想方法，而且也是處理社會問題的一種重要處世哲學，倫理學說。作為一種倫理學說的中庸是處理日常事務的倫理準則。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執兩用中

《中庸》：“子日：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而好察邇言，隱惡而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為舜乎！”“執兩用中”也就是在解決問題，處理矛盾時，要從兩個不恰當點之間尋求恰當點，矯不正以歸于正，戒過免不及以合乎中，做到不偏不倚，恰到好處。在孔子看來“過”與“不及”實則都一樣，“師也過，商也不及。”都不符合中庸的要求。無過無不及才為中正之道，但“執兩用中”的“中”絕不是事物數量的平均值，而是指符合事物當然之理，子貢問孔子“敢問將何以為此中者也？，子日：禮乎禮！夫禮所以制中也”（《禮記》），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論語·顏淵》），因而“執兩用中”不是找中間點而是找恰當點。中庸就是告誡人們在處理日常事務中應做到“執兩用中”，按照事物的當然之理行事。

（二）經權

儒家“經權”學說由孔子首先提出，子日：“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論語·子罕》孔子十分注重“權”并把“權”看作是一種至高的境界，在其思想言行的各個方面都體現“權”的思想。“權”即是根據具體情形，靈活變通。孔子認為“麻冕，禮也。”（《論語·子罕》）但是“今也純，儉”也是可行的，后孟子荀子繼承和發展了孔子的“權變”思想。《孟子·盡心上》：“子莫執中，執中為近之，執中無權，猶執一也”，孟子以為只有掌握了“權”，才會懂得變通，不執著一點。正如《孟子·離婁上》中所記載的那樣：“淳于髡日：‘男女授受不親，禮與？孟子日：‘禮也。日：‘嫂溺，則援之以手乎？日：‘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授之以手，權也”。“禮”固然重要，但在特殊的情形下也要懂得“權”。當然“權”也不是隨心所欲，孔子講求“從心所欲而不逾矩”，“君子之于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論語·里仁》），因而行“權”道也要遵守一定的標準與原則，是對一些原則的違背但不違反大的高層次的原則。“經”與“權”統一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中庸，有經無權，看似合乎規范，實則易滑入刻板呆滯；有權無經看似靈活通變，實則易陷入圓滑世故，有權無經的“離經叛道”與有經無權的“堅守原則”皆是“走極端”。因而要做到中庸就既要根據情形變化，靈活變通，又要堅守“禮”的規范，更要符合“禮”的層次要求，使“權”符合合理的，適宜的“禮”的要求。

（三）和而不同

《論語·子路》：“子日：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與人相處和諧但在見解上各有不同，不用盲目附和，小人見解相同，但是卻不能和諧相處。由此可見“和”的前提是承認，贊成彼此有區別，有分歧。然后使這些差異區別調整，配置，處理到某種恰當的位置，達到各得其所，整體和諧。因而“和”不是強求一致，一律，而是主張多元，多樣化，是不同事物之間相互補充，相互調節，最后達到總體和諧。這里的“和而不同”是指主體間的交往倫理與孔子制度倫理上的“和而不同”不同。“和”也即是強調“度”，強調“過猶不及”及“中庸”。

中庸是人們在處理一件事情時最恰當的方式，最合適的態度，也是評價行為的價值標準和處理日常事務的倫理準則。

二、中庸是個人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

中庸不僅表現為外在行為的合乎“中道”也表現于內心世界的一種含而未發的內在要求，這種內在的“中”的狀態是實現外在行為“中”的前提。這種內在的“中”狀態便是君子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體現在兩個方面：

（一）中庸是至德

孔子說：“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民鮮能久矣”（《中庸》），中庸是儒家最高的德行，最高的道德標準也是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至誠或至德。《中庸》開篇講：“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性”為人的自然稟性，按照自然稟性行事便是“道”，比如君惠臣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義婦順、朋友有信等。《中庸》又以“誠”進一步說明“道”與“性”，認為“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誠”是“物之終始，不誠無物”。而《中庸》：“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致中和”就達到了至善，至誠，至道，至圣，至德的境界。綜上，“中和”就是“誠”是“性”是“道”是人之為人的根本，是君子必備的修養。并把“誠”作為行“九經”的關鍵，《中庸》：“凡為天下國家有九經，日：修身也，尊賢也，親親也，敬大臣也，體群臣也，子庶民也，來百工也，柔遠人也，懷諸侯也”又說：“凡為天下國家有九經，所以行之者一也。”朱熹注：“一者，誠也”。儒家把行九經的關鍵歸結于一個“誠”字，“誠”對于天來講，是“天理之本然”，對于“人”來講，是人內心的“至誠至真”的心理，這種“至誠至真”的心理便是人內心“中”的狀態，是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誠”不僅能“成己”還能“成物”，不僅能“盡人之性”還能“盡物之性…贊天地之化育”并能“與天地參矣”。因而《中庸》：“故君子尊德性而道問學，致廣大而盡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溫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禮”，要求人們在日常行為中追求真善美的合一境界。

（二）中庸難為

中庸是君子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還表現在中庸的難為上。“中庸之為德也”，“夫婦之愚，可以與知焉”“夫婦之不肖，可以能行焉”（《中庸》）但是“及其至也，雖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孔子把堅持和把握中庸看成是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因而子曰：“天下國家可均也，爵祿可辭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中庸難為大致有以下幾點：

1，“知者過之，愚者不及也；賢者過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飲食也，鮮能知味也。”在現實中，無論是智者還是愚者雖然都按照一定的道德規范行事，但由于人們普遍不懂得“中庸”這種德性，更沒有行“中庸”的自覺性，因而一般情況就是要么太過要么不及，難以達到“中庸”。

2，“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而好察邇言，隱惡而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為舜乎！（《中庸》）”行“中庸”不僅要求要懂得“中庸”，還要有行中庸之道的自覺意識，更要有堯舜一樣豐富的經驗和過人的見識，除此之外還得有博大的胸襟和寬容的氣度，缺乏大德大智便沒有真正的中庸，而一般人很難擁有大德與大智。

3，“天下有中，敢直其身”（《荀子·性惡》）。行“中庸”之道不僅需要大智慧也需要真膽量和大勇氣，要敢于堅守自己的道德信念，而不能像孔子說的那樣“人皆日：‘予知擇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行了中庸之道卻不能堅持，最終還是背離中庸之道，而應該做到像顏回那樣“擇乎中庸，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由此可見，行中庸之道十分難為，“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見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這也就表明中庸的至高地位。中庸不僅要求外在的行為要合乎中庸，也要求內在保持中庸的狀態，這就使得君子不僅要在外在行為上做到中庸，還要在內在道德修養上達到中庸，最終實現君子內外的和諧，身心和諧。

三、中庸是儒家為政以德所追求的理想狀態

《中庸》：“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中和”即為中庸，達到中庸的境界，即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達到中庸的境界，人自身也達到中庸的境界，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家和諧相處心平氣和，社會安定有序，天下太平。中庸主張各安其分、各得其所，以和為貴，社會、政治秩序穩定，這體現在政治上也就是儒家為政以德所追求的理想狀態。“和”即為和諧，是中庸追求的目標和境界。《論語·學而》載：“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這也就是說“禮”的應用是為了和諧，和諧社會需要“禮”來約束和維系。在孔子看來，君臣父子，各有嚴格的等級身份，如果能夠做到各按其位，各得其宜，尊卑上下恰到好處，“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就是“和”，即“和”的制度倫理狀態。“禮之用”“和為貴”也就是要嚴格按照等級身份行為，符合“禮”和“中庸”的要求，達到“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則無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的狀態。這種各有等級身份和諧的狀態也就是儒家為政以德追求的理想狀態——“和諧社會”，社會各因素和諧共處。

四、中庸思想對當代和諧社會建設的意義

中庸之道既是一種思想觀念，又是一種處事方法。余東海先生說：“中庸是和諧之道，雙贏之道，智慧之道，普適之道，是人生之義道，社會之公道和政治之正道”，可見中庸的功用大矣。先秦儒家中庸思想對我們自身德性的修養，對國家，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環境，國際交往都有重要的積極影響。而中庸思想中豐富的“和諧”思想對當代和諧社會的建設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就是中庸對和諧社會的描述或設想，在這個和諧社會的狀態下，人人都達到“中和”的境界，大家和睦相處，社會有序，天下安定。由此可知先秦儒家中庸思想對當代和諧社會的建設具有實際的方法論意義以及對勾畫和諧社會的藍圖方面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當代和諧社會建設注重人自身，人與人，人與社會以及人與自然的總體和諧。而先秦儒家中庸思想在人自身和諧，人與人，社會的和諧以及人與自然的和諧方面都有深入地思考和真切地實現。因而先秦儒家中庸思想對當代和諧社會建設的積極意義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人與自身的和諧

人與自身的和諧主要是指人身心，內外的和諧，體現為人的一種自由。先秦儒家中庸思想對人自身的和諧意義主要體現在“中庸作為一種德性”上，對中庸德性的修養達到“中正和合”身心和諧的境界。

先秦儒家中庸思想十分注重自身的和諧，如“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后君子。”先秦儒家中庸思想的主旨在于修養人性，把自己培養成至善，至德，至誠，至道德的理想人格達到的太平和合境界。先秦儒家中庸思想還提出了達到這一境界的方式和途徑，其中最為核心的就是“自我教育”，這一思想在《中庸》開篇就已經提到：“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教，修道之謂教”，即要達到人自身的內外身心和諧就要進行自我教育，使其按照人道原則去修養。在自我教育的過程中，先秦儒家中庸思想還十分注重“慎獨”的思想，認為要想將自我教育進行到底，慎獨是十分重要的。只有對自我進行強烈的監督和約束，又特別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才能將自我教育貫穿自己的整個修養過程，才能實現自我身心的和諧，最終達到知行和諧，從而做到“從心所欲而不逾矩”。

人自身的和諧是和諧社會建設必不可少的部分，因而在和諧社會的建設中要注重每一社會成員的身心內外和諧，強調社會成員自身道德修養的重要性，提升全民道德水平，使每一個人成為一個和諧的人，健全品格的人，只有這樣才能為更好的建設和諧社會提供堅實的基礎。

（二）人與人的和諧

人與人的和諧主要體現在社會的人際關系上，而這又主要體現在先秦儒家中庸思想作為一種“倫理準則”上。對中庸之道這種倫理準則的遵守達到人際的和諧。

先秦儒家中庸思想十分追求人際和諧，“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上不失天時，下不失地利，中得人和而百事不廢”（《孟子·公孫丑下》）。在人際關系的處理上，先秦儒家中庸思想提出了一些基本的倫理準則：“執兩用中”，“經權”，“和而不同”，從而合理，正確，公平，恰到好處的處理人際關系，達到“和而不同”的美好境界。

當代和諧社會的建設不僅需要法律的規范和強制作用，而且也需要道德的教化和引領作用。先秦儒家中庸思想中提出的幾點關于處理人與人關系的基本倫理準則對當代和諧和會建設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因而和諧社會建設不僅要注重法制建設也要注重道德，倫理規范建設，按照當代中國的實際情況把先秦儒家中庸思想中處理人與人關系的倫理準則應用于處理當代的人際關系中，使之達到人際的和諧。

（三）人與社會的和諧

人與社會的和諧主要體現在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而這又主要體現在先秦儒家中庸思想對和諧社會藍圖的設想上。雖然先秦儒家中庸思想所設想的和諧社會并不完全等于當代我們所要構建的和諧社會的樣子，但是有些合理的部分是可以借鑒的。

先秦儒家中庸思想想要勸誡人們通過對中庸之道的遵守和對中庸至德的追求，最終達到“太平和合”的理想境界。當代社會雖然大家都相處和睦，社會有序，天下也太平，但是離和諧社會的構想還有很長的距離。不可否認，在和諧社會的構建中我們取得了相當大的成績，但是也出現了一些嚴重的社會問題：一是貧富差距、區域差距、城鄉差距進一步擴大；二是社會經濟秩序的規范問題日益突出：三是經濟高增長與社會低發展之間的失衡；四是效率與公平之間的矛盾突出。而這一切都是由于對矛盾雙方處理不當造成的，使矛盾雙方表現為過猶不及。先秦儒家中庸思想告誡人們在處理矛盾時，要堅持“中庸之道”以“中”的觀點來處理問題，既不過也無不及，即“執兩用中”。孔子說：“吾有知乎哉？無知也。有鄙夫問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兩端而竭焉”（《論語·子罕》）。這也就是說在處理問題的時候要懂得權衡利弊，兩者兼顧，取用其中，找到最恰當的點解決問題才能使問題得到妥善的解決。和諧社會的建設更是如此，和諧社會不僅是經濟的增長更是社會的發展，只有正確處理好經濟發展與社會發展之間的矛盾才能真正實現和諧社會，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天下太平，社會和睦有序。

（四）人與自然的和諧

人與自然的和諧主要指在處理人與自然關系時，應該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人與自然的和諧體現為先秦儒家中庸思想的“天人合一”的思想。“天人合一”就是要達到“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的理想境界，也就是合一于至誠，“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因而“天人合一”就是要求人們堅持至誠的原則自覺地進行修養，達到像至善，至誠的天一樣造福人類和自然的理想境界。在先秦儒家中庸思想中，“天人合一”的觀點主要表現在五個方面：天道與人道合一，天性與人性合一，理性與情感合一，鬼神與圣人合一，內與外合一，達到這五方面的合一有利于正確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當代和諧社會建設十分注重人與自然的和諧。近年來生態破壞嚴重，生態問題層出不窮，嚴重地影響了人們的生存與發展。正確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對于解決生態問題，提高生活質量具有重要的意義，而先秦儒家中庸思想中天人合一觀念對處理人與自然關系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先秦儒家中庸思想作為處理日常事務的倫理準則，個人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以及儒家為政以德所追求的理想狀態對當代和諧社會建設具有積極的指導意義。但是先秦儒家中庸思想產生于奴隸制向封建制過渡的時代，先秦儒家中庸思想中存在一些不合時宜的成分，比如先秦儒家中庸思想想要建立一個等級有序，和諧統一的社會，在這個社會中尊卑上下，恰到好處，“君尊于上，臣恭于下，尊卑大小，截然不可犯，似若不和之甚”形成的是一種嚴格的等級關系，而當代和諧社會倡導的是一種平等和諧，強調人人平等，形成人人平等的人際關系。因而在吸收和借鑒先秦儒家中庸思想的時候應該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充分利用先秦儒家中庸思想的積極成分，剔除那些不合時宜的成分，以便更好的為當代和諧社會建設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