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翻譯是一種跨語言的交際活動,翻譯實踐需要理論的指導,而翻譯理論研究則需要實證。可譯性與不可譯性一直是翻譯研究領域中一個長期爭論不休的熱門話題。可譯性包含的是對語言共性的關注,不可譯性包含的是對語言特殊性的認同。可譯與不可譯是相對的,不可譯可以通過采用一定的方法和策略得到解決轉換為可譯性。
關鍵詞:可譯性;不可譯性;轉化;翻譯策略
引言:
翻譯作為跨文化交際的主要途徑,就中國走向世界的文化戰略而言,具有舉足輕重的意義。由于長期我們對文化差異所造成的障礙分析嚴重不足,因此中譯外翻譯首先要解決文化跨越的問題。因此,要制定有效的跨文化交際策略,探討不同民族間的共性,來達到真正意義上的跨文化交際的目的。
總的來說人的共性和語言的共性構成了語言的可譯性。各種人、各民族的差異、文化價值的不同,尤其是不同的民族文化特色造成了文化的不可譯性。中俄之間的關系日益密切,俄漢間的翻譯也越來越重要,對俄國的翻譯理論的研究也尤為重要。
可譯性與不可譯性:
語言的可譯性及不可譯性不是指語言之間能否相互傳譯的問題,是指一種語言轉換為另一種語言的可能程度。“可譯性”是指兩種不同的語言、文字之間,通過翻譯將源語文本用另外一種語言表達出來,實現使用不同語言的人群對同一個事物的理解。反之,一種源語文本不能翻譯成另一種語言,使用不同語言的人群之間不能溝通或理解的,即為“不可譯性”。
可譯性的基礎
費奧多羅夫(1983)認為,每一種高度發達的語言都是強有力的工具,足以傳達另一種語言所表達出來的與形式合為一體的內容。巴爾胡達羅夫(1975)堅持可譯性原則,認為語言之間存在意義上的差異,并不能證明譯語無法傳達源語的意義,因為翻譯最重要的不是某些詞某些孤立句子的等值,而是整個被譯文本在整體上同整個譯本的等值。拉特舍夫(1988)認為,可譯性是一種可能的規律,在雙語交際的實踐中,翻譯的需求問題大大限制了不可譯情形的發生。什維策爾(1988)也認為翻譯原則上可行,妨礙跨語言交際進行的困難以及局部損失的不可避免性,推翻不了原則上的可譯性。絕對不可譯是把翻譯看作是純語言層面的活動,而翻譯實際上是在言語層面上進行的。
總之,人類對同一客觀世界的本質屬性認識的思維活動具有一致性。基于這種共性語言具有可譯性。
不可譯性的原因
不可譯性的問題最主要的不是語言之間的差距,而是由于人類語言與文化之間存在著一定程度上的差異造成。拉特舍夫認為,民族語言障礙包括語言障礙和民族文化障礙兩部分,民族文化障礙最難克服,語言差異所導致的不可譯性是恒長的,而且不受到歷史條件的制約。什維策爾認為,在通往可譯性的道路上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障礙,所以,可譯性是一個相對的概念。斯多布尼科夫把阻礙完全可譯性的限制因素分為純語言限制和由兩種文化差異決定的語言外限制。
人類的共性及語言的共性使語際交流的實現成為可能。但與此同時,各種語言文字在漫長的發展演變過程中形成各具特色的語音語法形式和修辭手段,語言文化的差異性又決定了可譯性的限度,使可譯性受到了限制。
不可譯的轉化
費奧多羅夫認為,個別的不可譯性可以在復雜的整體中,通過揭示并傳達其意義功能和文藝功能來解決、實踐證明,可譯性原則是完全可行的。拉特舍夫認為,文化的不可譯因素以及原語和譯語結構上的深層差異造成了翻譯困難。等值翻譯是解決這矛盾的最佳方式。什維策爾認為,語言之間的語義差別原則上可以借助各種語境在言語中進行消除。
譯者通過創造性翻譯,從字型層次、語言層次、詞匯層次、句法層次、文體風格等方面的差異著手,可以實現可譯性。看似復雜的不可譯性比可譯性更具操作性、可轉換性。為了縮小譯文與原文的差異,使譯文更加忠實于原文,創造性在翻譯過程中顯得尤為重要。
解決不可譯問題的翻譯策略
可譯與不可譯問題的本質不在于能否在譯文中傳達原語符號的意義,而在于能否借助于原始意義及結構的更改來補償原語符號及譯語符號之間的差異。翻譯的可譯性、不可譯性取決于翻譯過程中語言之間是否存在“對等語”。這個對等語從理論翻譯角度來看是存在的,從具體翻譯實踐角度分三個層次:即認知表達層次是可譯的;文化層次是部分可譯的;藝術層次為不可譯。
因此,不可譯性是相對的,它可以通過采用一定的方法和策略得到解決。比如,可以使用語義翻譯和交際翻譯、異化和歸化、語用翻譯、語境翻譯等翻譯策略,以及直譯、意譯、音譯、增補、拆分、省略等翻譯方法實現。
結語
可譯性和不可譯性分為三個層次,即完全可譯性、部分相對不可譯性和完全不可譯性。隨著文化交流的深入,俄漢互譯中的文化不可譯性將會更多地、更大程度上朝可譯性方向發展。而語言的不可譯性有時只能通過注釋的方法進行解決。在翻譯實踐中,文化的不可譯性比語言的不可譯性更具可操作性、可轉換性。語言的不可譯性比文化的不可譯性會引發更復雜的狀況。
語言是表達思想的有效工具,但又由于文化傳統、社會條件、語言結構、思維方式的不同,有時是不完全可譯的,甚至是不可譯的。我們不能因為語言是可譯的而否認其可譯性的限度,也決不能因為可譯性的限度而否認業已確立的翻譯標準。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客觀地、實事求是地探索符合“信”、“順”要求的譯文,使譯文讀者和原文讀者獲得相同的感受。
總之,語言的功能與可譯性、不可譯性問題有著緊密的聯系。對于認知表達上的相對可譯性,我們需要靈活變通,利用俄、漢兩種語言和文化上的特點,將不可譯性變為可譯。對于文化上的不可譯性,隨著兩國語言和文化的交流,往往不可譯性又可變為可譯。美學上的不可譯性最難翻譯,因為俄、漢兩種語言各具特色,要在翻譯中傳達出各自的美感是十分困難的。因此,翻譯工作者在翻譯的過程中要注意翻譯對象的語言功能,如在翻譯文學作品時要考慮其美學功能,在進行跨文化交流時要顧及外國人所在國家的文化,盡量準確地傳達翻譯對象的含義,使得不同語言國家的人們都能更好地相互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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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田曉園,1995年2月25日出生,女,漢族,現就讀于陜西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2016級俄語語言文學專業。主要研究方向:翻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