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婷婷 潘宇
摘 要:本文以人力資本投資為切入點,基于民族8省(區)的2005年至2017年的面板數據,通過建立經濟增長模型,探究民族地區經濟發展中人力資本投資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實證關系。研究表明:人力資本投資對于民族地區的經濟增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但是彈性不足,經濟增長方式主要為物質資本拉動型。鑒于此,本文提出加強基礎教育建設、健全人力資本市場機制、促進物質資本與人力資本投資相結合等建議。
關鍵詞:人力資本投資;民族地區;經濟增長
中圖分類號:F840.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017-2018(7)-0023-05
一、引言與文獻綜述
人力資本作為重要的生產要素,對其進行投資是經濟增長的必然選擇。人力資本投資不僅有利于地區經濟不斷增長,同時對社會的安定也具有重要保障作用。經濟基礎較差的民族地區,雖然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和勞動力,但粗放式的經濟發展方式卻使得經濟增長極為緩慢且效率低下。在供給側改革的背景下,對于現階段經濟基礎較為薄弱的民族地區,如何響應國家戰略,扭轉經濟發展粗放的局面,實現經濟有效增長是目前民族各省(區)必須關注的問題。本文通過對中國經濟發展相關數據的探究,發現在90年代之前,中國經濟增長主要依靠勞動力,在90年代后,中國經濟增長的動力主要來源于人力資本投資與物質資本投資,對人力資本的投資明顯地提高了推進經濟發展過程中的工作質量,這些質量上的提高反過來會成為經濟增長的一個重要動力。
國內外學者對于人力資本投資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分別從理論上和實證上探究了人力資本投資對于一個國家經濟增長的影響。Mankiw(1992)通過建立理論模型,結合作用機理和相關理論進行論證,得出了人力資本投資與經濟增長存在相關性的結論。Lucas(1998)和Mason(2002)通過構建數學模型研究并證實了經濟發展過程中人力資本投資的重要正向促進作用。國內學者對于人力資本投資的研究相對較晚,在20世紀90年代初,學者以西方國家的人力資本理論為起始點,開始關注西方人力資本投資與其經濟發展的關系(曲恒昌,1985)。隨后學者逐漸開始把人力資本作為中國經濟發展過程中一種不可忽略的生產要素進行研究(薛進軍,1993),證實了經濟增長與人力資本投資存在重要的聯動機制(連玉君,2003),且作為重要的生產要素,對經濟的增長具有決定性作用(匡素勛,2005)。理論日漸成熟后,國內學者們普遍開始通過實證的方式,通過建立計量模型,運用數據來探究人力資本投資存在的經濟效益。王明華(2010)以教育投資代替人力資本投資,探究人力資本投資在經濟增長中的作用,證明了人力資本投資存在的經濟效益,且提出教育的大量投資對人力資本存在正向溢出效應。陳仲常(2011)以人力資本分布具有結構上的異質性為出發點,研究了人力資本的離散度、追趕效應,提出人力資本投資是實現經濟快速增長的重要方式。李德煌(2013)通過構建擴展Solow模型進行探究,發現隨著經濟的不斷增長,勞動力數量對經濟增長的貢獻作用正在減弱,而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作用在不斷的增強。顧海(2015)通過空間計量模型分析了我國1998-2012年的省級面板數據,研究表明在這段期間內,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表現了積極的正向效應,但是對于現階段中國的經濟發展情況,物質資本投資對于經濟增長的作用短期內會大于人力資本投資。但增加人力資本存量,提高人力資本質量和激發人力資本的創新力仍然是實現經濟轉型的關鍵(李北偉,2018)。
二、模型的設定與指標選取
(一)模型設定
本文借鑒C-D生產函數,以少數民族8省(區)2004-2016年的經濟數據為依托,建立如下經濟增長實證分析模型:
Y=F(K,L,H,A)=A(t)KαLγH β (1)
其中:Y代表經濟產出,K代表物質資本投入,L代表勞動力,H代表人力資本投入量,系數A(t)為全要素生產率,主要包括技術進步,產業結構,宏觀政策等一系列其他各影響因素的綜合。
首先,對模型兩邊取對數,將(1)式整理得:
1nY=1nA(t)+α1nK+β1nH+γ1nL (2)
(2)式所對應的函數為線性函數,因此可在歷史數據的基礎上,通過利用最小二乘估計出函數各參數。對于C-D函數有如下的特點:
一是參數α、β和γ分別代表產出的物質資本投資彈性、人力資本投資彈性和勞動力彈性。
即有=α,=β,=γ
二是對于產出的彈性求和即為C-D生產函數的齊次性階α+β+γ,從而當
α+β+γ>1生產函數規模報酬遞增=1生產函數規模報酬不變<1生產函數規模報酬遞減
利用C-D生產函數的系數的含義和生產函數所對應的規模報酬特性,即可推導出所在地區的經濟發展規模效益。
(二)指標選取
本文所采用的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2005-2017)》《中國人口統計年鑒(2005-2017)》和各省統計年鑒,并經過整理計算而得。樣本的時間區間為2004年至2016年,總共13年。指標選取如下:
1.經濟產出指標(Y)。運用GDP平減指數對國內生產總值進行換算,剔除價格變動,用計算出的真實國內生產總值(GDP)衡量國民經濟總產出水平。選取2004年至2016年少數民族8省(區)13年的國內生產總值(GDP)為基礎數據,統一換算成2004年的價格水平。
2.物質資本投資指標(K)。本文借鑒一般學者的做法,采用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來表示。以2004年的價格水平為基礎,利用固定資產投資指數對當年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總額進行換算,剔除價格變動。
3.勞動投入指標(L)。勞動投入指標選取的是當年地區社會就業人數。
4.人力資本投資指標(H)。本文對于人力資本存量的計算借鑒學者于凌云(2008)所提出的教育是提高人力資本水平的有效途徑的思路,采用受教育年限計算法對人力資本投資水平進行衡量。受教育年限法能有效剔除在計算過程中人為主觀因素和市場價格因素的影響,較為客觀的反映人力資本投資水平,受教育年限越長代表人力資本投資積累越高。人力資本投資具體計算辦法為受教育年限乘以相對應的勞動力總量。其中,勞動力總量采用當年社會就業人員數量表示。對于不同受教育程度勞動力的受教育年限,文章根據我國受教育年限的情況,將未受教育的勞動者受教育年限定為0年,小學教育程度的勞動者受教育年限為6年,初中教育程度勞動者受教育年限定為9年,高中教育程度勞動者受教育年限定為12年,大專與大學本科教育程度勞動者受教育年限定為16年,研究生及其以上教育程度勞動者受教育年限定為20年。
三、模型的計量處理
(一)平穩性檢驗
在模型估計之前先對數據的平穩性進行檢驗,根據數據的特點,為了消除異方差,對數據進行取對數化處理。文章運用進行檢驗,檢驗和檢驗,對單個變量進行單位根檢驗。結果表明,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原序列均為非平穩性序列,各變量均表現為一階單整序列;協整檢驗表明,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拒絕原假設,即GDP、勞動力,人力資本投資,物質資本投資存在協整關系;檢驗顯示,模型一、二、三均適用于固定效應模型。
(二)估計的結果
1.模型檢驗的結果。由表1可知,模型一、二、三的調整后的R2都很高,均大于0.9,這說明模型擬合優度較好,方程顯著,解釋性較強。
模型一表明,單純的物質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具有顯著性影響。物質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在 1%的顯著性水平下呈現正相關關系,且物質投資每提高1%, 經濟增長就會提升0.95%。但是0.95%小于1%,表現為規模效益遞減。
模型二顯示了添加了人力資本投資后的估計結果。結果表明人力資本投資對于經濟增長存在顯著影響,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呈現為正相關。人力資本投資每增加1%,經濟增長就會提升0.33%。物資資本投資對與經濟增長呈現顯著正相關,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檢驗。物質資本投資每增加1%,經濟增長就會提升0.67%。物質資本貢獻率遠大于人力資本投資貢獻率,且兩者貢獻率之和大于1%,表現為微弱的規模效益遞增。
模型三顯示了加入勞動力影響因素后的估計結果。結果表明,加入勞動力這個影響因素之后,勞動力對于經濟增長影響不顯著。而物質資本投資和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依然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檢驗,與經濟增長呈現出顯著的正相關。其中,物質資本投資每增加1%,經濟增長就會提升0.69%,人力資本投資每增加1%,經濟增長就會提升0.29%。物質資本投資對于經濟的貢獻大于人力資本投資對于經濟增長的貢獻。
以上三個模型均通過顯著性檢驗,并且擬合優度較高,模型顯示人力資本投資和物質資本投資對于民族地區的經濟增長均呈現出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但是對于勞動力這一生產要素,對于經濟增長影響的顯著性沒有通過檢驗,在實證分析中顯示無顯著影響,因此,在分省(區)研究時我們將其剔除。此時,文章分省(區)建立的生產函數模型為:
1nY=1nA(t)+α1nK+β1nH
其中:Y代表經濟產出,K代表物質資本投入,H代表人力資本投入量,A(t)為主要包括了技術進步,產業結構和宏觀政策等一系列其它隨機因素的影響綜合在全要素生產率中的反應。
2.分區域計算結果。由于各省(區)的經濟發展規模不同,物質資本投資、人力資本投資和勞動力也存在一定差異,對經濟提升的驅動作用的程度有所不同。因此,運用固定效應變系數模型進行分省(區)回歸估計,來進一步分析民族8省(區)的人力資本投資和物質資本投資對經濟提升的驅動程度,結果見表2。
通過表2的分省(區)計算結果可知,物質資本投資和人力資本投資對于民族8省(區)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均通過檢驗。學者提出當人力資本投資的產出彈性不小于0.45時可認為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有著巨大的拉動作用,經濟增長方式為人力資本拉動型,否則依然為物資資本拉動型經濟。
從物質資本投資的角度來看,民族8省(區)的物質資本投資對于經濟增長的影響都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檢驗,并呈現出顯著正相關。其中寧夏的物質資本彈性最高,為0.69。說明物質資本投資每提高1%,經濟增長提高0.69%,是所有省份中物質資本貢獻最高的省份。云南物質資本彈性是0.49,是所有省份中物質資本貢獻率最低的省份,物質資本投資每提高1%,經濟增長提升0.49%。雖然相對于其他民族省(區),云南物質資本投資彈性最低,但其物質資本彈性依然大于0.45,表現為物質資本拉動型經濟。其他6個省(區)物質資本彈性均在0.5-0.7之間,彼此之間差距較小,整個民族8省(區)均表現為物質資本拉動型經濟。
從人力資本投資的角度來看,民族8省的人力資本投資對于經濟增長的影響都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檢驗,并呈現出顯著正相關。在民族8省(區)中,云南的人力資本投資彈性最高,為0.39。人力資本投資每提高1%,經濟增長提升0.39%。寧夏的人力資本投資彈性最低,為0.28。人力資本投資每提升1%,物質資本投資提升0.28%。民族8個省(區)人力資本對經濟的推動都有明顯作用,但是彈性不足,經濟發展模式還不屬于人力資本拉動型。
從人力資本投資和物質資本投資整體來看,民族地區各個省(區)的物質資本投資對于經濟發展的貢獻率明顯都高于人力資本投資,并且物質資本投資均大于0.45,呈現物質資本拉動型經濟。從規模效益來看,民族8個省(區)中,內蒙古的人力資本與物質資本的彈性和為1.06大于1,呈現出微弱的規模效益遞增。對于其他7個省(區),彈性和均小于1,均在0.8-0.93之間,表現為不同程度的規模效益遞減。
四、結論與啟示
實證研究顯示,把民族地區作為一個整體建立生產函數進行研究時,人力資本和物質資本的大量投資均能有效促進經濟的整體增長,而勞動力的投入并沒有形成對經濟增長的顯著正向促進作用,對經濟增長影響不明顯。當剔除勞動力,通過生產函數分省(區)進行研究時,不同省(區)的人力資本投資對于經濟增長均顯現出了正相關,但與物質資本相比,人力資本投資的彈性較小,各省(區)均表現為物質資本拉動型經濟。當考慮到經濟發展過程中的規模效應,在民族8省(區)中,除了內蒙古表現出微弱的規模效應遞增的現象,其他7個省(區)均為一定程度的規模效益遞減。針對以上情況,文章結合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狀況提出以下對策建議。
(一)加大基礎教育建設,提升勞動者質量
民族地區在經濟發展的過程中,單純的勞動力投入對于經濟發展的貢獻作用不明顯,但是人力資本投資卻對經濟發展有顯著的促進作用。通過加強基礎教育建設,提高人才質量,實現讓普通的勞動力向高素質的人力資本方向轉化。民族地區平均受教育年限低于全國平均水平,人力資本存量不足,通過加強九年義務教育的實施,提高平均受教育水平,為人力資本的充實和進一步升級奠定一定的基礎。與此同時,民族地區可以結合當地的實際情況,針對教育水平較低已經就業的勞動力開展專業技術培訓活動,促進普通勞動力向技術工人方面轉化,提升當地的勞動者素質。通過加強基礎教育和專業技能培訓,有利于民族地區未來人力資本的建設。
(二)人力資本投資與物質資本投資結合
對于經濟基礎相對薄弱的民族地區,現階段物質資本的大量投入對于經濟增長的貢獻度會大于人力資本投入,但是整體經濟發展狀況卻呈現為規模效應遞減,并不是經濟發展的長久之計。民族地區進行物質資本投資的同時,應引進與各產業發展相配套的高級人才,實現物質投資和人力資本投資協同發展。少數民族地區在經濟發展過程中,為了吸引物質資本進入,大量用政策招商引資,但招商引資入駐當地的大部分大型企業卻往往都是“外嵌入”型的,與周邊落后的經濟環境處于兩個循環系統之中,自成體系,沒有與當地的經濟發展形成很好的關聯。在取得短期的經濟快速增長的同時并沒有對當地經濟發展形成有效的規模效益遞增現象。因而,實現外來物質資本投資與當地經濟密切結合是實現當地經濟再發展,經濟規模效益遞增的一個機會,而人力資本投資與物質資本投資相結合則是實現這一設想的重要方法。物質資本是保值資本,通過自身的消耗轉化為其它的價值,人力資本為升值資本,通過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實現價值的不斷提升,只有物質資本和人力資本相結合,才能實現民族地區經濟在快速增長的同時不斷提高自身發展質量,從粗放型向集約型轉型。
(三)健全民族地區人力資本投資市場機制
在經濟發展的過程中,人力資本投資對于經濟促進作用,除了其本身的質量高低,還取決于其利用率的大小。我國民族地區除了經濟基礎較差之外,本身在發展過程中還缺乏一套能把潛在生產要素和資源優勢轉化成現實生產力和經濟優勢的制度環境,現存的制度結構運行效率差,并不能滿足新時代經濟發展的要求。在現有的民族地區的經濟環境和制度框架下,人力資本往往不能充分發揮其對經濟的促進作用,所以民族地區應該加快產業建設,開放市場環境,大力發展民營企業、第三產業和中小企業,解決社會就業途徑,為不同層次的人才提供一個充分展現才能的平臺,為人力資本價值實現建立良好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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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mpirical Study on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in Minority Areas
XIE Tingting PAN Yu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hihezi University, Shihezi Xinjiang 832003)
Abstract: Beginning from the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8 minority provinces and areas from 2005 to 2017, by establishing the economic growth model, the paper studies the empir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during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the minority areas.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plays a signific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economic growth in minority areas, but it is not flexible enough, and the mode of economic growth is mainly pulled by material capital. In view of this, the paper proposes to strengthen the basic education construction, improve the human capital market mechanism, and promote the combination of material capital and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in minority areas.
Keywords: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minority area; economic growth
責任編輯、校對:岳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