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鑫
摘要:“風格學”研究方法的提出對東西方美術史研究都產生了較大的沖擊,使得美術史研究更加科學、完整。基于此,本文分析了西方美術史研究以及中國美術史研究中的“風格學”,對“風格學”在西方的產生與成熟到我國的拓展應用進行了闡述。
關鍵詞:美術史研究;“風格學”研究方法;風格演變
引言:
在十九世紀90年代,西方國家形成了“風格學”理論,經過長時間的發展后逐漸成為美術史形式風格研究方法的一種。這種“風格學”理論最早由溫克爾曼以及布克哈特等人提出,并在李格爾和沃爾夫林時期逐漸走向了成熟。“風格學”理論進入我國美術史研究領域后,極大程度的推動了我國美術史的研究發展,拓寬了我國美術史研究的新境界。但是,其中也存在著一些問題,例如,我國美術研究領域如何借鑒與吸收西方理論等等。
一、西方美術史研究中的“風格學”
在西方,基于“風格學”理論的研究方法最早是由溫克爾曼以及布克哈等人提出的,并由李格爾和沃爾夫林進行了完善,最終形成了西方美術史研究方法。
溫克爾曼在《古代藝術史》中第一次清晰的提出了“風格學”研究方法,該研究方法的提出使得相關美術史研究人員能夠依照古代造型藝術的作品風格來論述藝術史的演變過程,進一步的對該民族的精神面貌以及生活方式進行探究,對于重新構建以風格為主線的藝術史范式有著重要的意義。溫克爾曼提出,對于美術史進行探究,其主要的目的在與對美術的起源、發展、演變以及興衰的論述,并對不同民族的各個時期的藝術風格利用流傳下來的作品進行說明。他提出的“風格學”研究方法與生物進化論有著相似之處,將美術風格與時代精神緊密結合[1]。在探究該時代的美術史發展中,不僅利用了作品進行說明,還對當時該民族的社會條件、風俗習慣、宗教信仰、氣候因素等進行了考量。
布克哈特對溫克爾曼的“風格學”研究方法進行了進一步的擴展,更加重視利用風格問題對于藝術史及美術史進行研究。他在《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文化》以及《意大利文藝復興歷史》中對于風格問題研究方法進行了體現與強調。
李格爾作為是維也納學派的藝術史家,他利用了經驗主義對“風格學”研究方法中自律發展觀的藝術史內向研究觀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在《風格問題》中,李格爾利用對古埃及到中世紀阿拉伯式的紋樣進行考查,對藝術風格自律的歷史發展脈絡進行了演繹,同時,他在該著作中提出了“藝術意志”的概念,認為人們對造型藝術的知覺方式是推動藝術風格發展的動力。在《羅馬晚期的工藝美術》中,李格爾提出了“觸覺-視覺”的兩級對立的藝術史發展模式,認為藝術史是人類感知世界知覺方式的演變歷史。
布克哈特的弟子沃爾夫林在《美術史的基本概念》中對于前人的“風格學”研究方法進行了總結與擴展,最終形成了經典的藝術史風格理論,該理論的提出與使用標志著西方“風格學”理論的成熟。他的“風格學”研究理論否定了溫克爾曼的生物進化式的藝術風格發展,沃爾夫林認為,后一種藝術風格的形成并不代表前一種藝術風格的消失。
二、中國美術史研究中的“風格學”
西方美術史研究中的“風格學”研究理論進入中國后,推動了我國美術史的研究發展,拓寬了我國美術史研究的新境界。“風格學”研究理論轉變了我國一千多年的對于畫家、畫評、畫跡且依照年代進行的中國繪畫史研究方式,構建了我國繪畫史研究的新范式。
滕固是我國將“風格學”研究方法引進中國繪畫史敘述的第一任,在《中國美術小史》以及《唐宋繪畫史》中,提出了利用圖像分析和風格分析的方式來進行繪畫作品的研究,實現畫風演變的探討。同時,滕固在書中強調,要依照風格來進行歷史時期的劃分工作。在《關于院體畫和文人畫之史的考察》中,對“以作者為本文”的研究方法轉變成了“以作品為本文”的研究方法進行了體現,并對“風格學”研究方法進行了強調[2]。滕固的“風格學”研究方法受李格爾和沃爾夫林的影響較為深刻,他認為,繪畫乃至藝術的歷史風格發展與演變都有一個“根源的動力”來決定,這種“根源的動力”與李格爾提出的“藝術意志”有著相似之處。另外,滕固將“風格學”研究方法與圖像學方法進行了綜合,有效彌補了“風格學”研究方法中的不足。
方聞在進行我國宋代及以后的繪畫作品的鑒定中,也使用了“風格學”研究方法。他認為,可以通過繪畫作品的風格分析,來對作品的時代以及真偽進行判定。在判定中,要以繪畫作品的風格分析作為切入點,依照事物對文獻以及以往的藝術傳統進行闡述。其中的“風格”就是作品中在結構以及形象上的個別特征。當對繪畫作品的風格進行確定后,才可能建立起較為可靠的“風格歷史”,這樣就能夠實現繪畫作品真偽的判定。同時,方聞通過引進庫布勒建立的“形式演變”系列法則,依照不同的情況將風格相似的繪畫作品構建出不用的序列,最終從原作、高仿作品、不同變化的仿作中找出某一傳統在不同時期的發展風格。方聞提出,利用考古研究以及可靠的實物作為“基準作品”來提供一般性的參考。這樣的方式為我國繪畫“時代風格”的劃分提供了界限。
高居翰、羅樾在研究中并不局限于特定作品的風格研究,而是將藝術風格與宗教文化、社會情境、哲學思想等進行結合,將藝術研究轉化以多學科領域為背景的研究。
可以看出,我國在應用“風格學”研究方法進行美術史的研究中,并沒有完全照搬西方,而是通過對其他方法的綜合與借鑒,對于中國書畫作品中的真偽及風格斷代問題進行了解決。同時,也將美術史研究不斷向多學科背景的研究滲透。
總結:
綜上所述,“風格學”研究方法的提出對東西方美術史乃至藝術史的研究都起到了較大的推動作用。在西方,美術史的研究已經實現了“以作品為本位”的研究方法的轉變,并通過李格爾、沃爾夫林等人的拓展形成了較為完備的體系。“風格學”研究方法進入中國后,通過滕固、高居翰、羅樾等人的發展,對于中國書畫作品中的真偽及風格斷代問題進行了解決。
參考文獻:
[1]趙劍章.美術史研究中的風格學探析[J].山東農業工程學院學報,2016,33(10):182-183.
[2]張珍.藝術風格學與美術史分析[J].美與時代(中),2016(04):1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