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學生頂崗實習相關法律問題研究

周思含

摘 要 頂崗實習是實施全日制學歷教育的職業學校按照專業培養目標和人才培養方案，開展專業技能培養的實踐性教育教學活動。高職學生頂崗實習過程中存在安全風險及侵權問題，主要原因是頂崗實習學生的主體身份地位缺乏明確界定，頂崗實習學生的人身權益保護存在法律空白，高職院校、用人單位對頂崗實習管理不夠規范，頂崗實習學生的法律意識淡薄、維權能力較弱。解決策略是：明確頂崗實習高職學生的法律主體身份，健全頂崗實習高職學生權益保護的法律法規體系，加強對高職學生頂崗實習全過程的規范管理，提升高職學生的法律素質和頂崗實習能力。

關鍵詞 高職學生;頂崗實習;法律問題

中圖分類號 G718.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9）32-0018-05

2016年，教育部等五部門出臺的《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規定》明確指出，“頂崗實習是指初步具備實踐崗位獨立工作能力的學生，到相應實習崗位，相對獨立參與實際工作的活動。”頂崗實習不同于認識實習、跟崗實習，在職業教育中具有特殊地位和重要作用。高職院校每年都要安排學生進行頂崗實習，期間有可能發生安全風險或侵權問題。因此，應從法律層面對高職院校學生頂崗實習管理進行深入思考和積極探索，不斷完善制度設計，加強實踐環節操作，保障學生合法權益，維護教育教學秩序。

一、高職學生頂崗實習的法律法規及政策規定

（一）國家層面

1996年5月，《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頒布實施，第三十七條提出“對上崗實習的，應當給予適當的勞動報酬”，明確了實習學生依法享有獲得勞動報酬的權利。2005年10月，國務院下發《關于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決定》，要求“高職院校學生實習實訓時間不少于半年，企業要與學校共同做好學生實習中的勞動保護、安全等工作，為頂崗實習的學生支付合理報酬”。在保障實習學生獲得報酬的同時，強化了勞動安全保護方面的規定。2014年5月，國務院下發《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提出“創新頂崗實習形式，健全學生實習責任保險制度”，引入頂崗實習責任保險，比2005年的《決定》有了新的突破。2019年1月，國務院下發《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要求“職業院校頂崗實習時間一般為6個月”，將頂崗實習作為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的重要內容，統籌謀劃、推進實施。

（二）部委層面

2016年4月，教育部等五部門聯合印發的《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規定》，是專門針對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制定的規范性文件，要求將學生實習定位為教育教學的核心部分，促進職業技能與職業精神高度融合，保護學生合法權益，服務學生全面發展。文件對頂崗實習的規定比較具體，比如：在實習組織方面，頂崗實習一般為6個月，學生人數不超過實習單位在崗職工總數的10%，在具體崗位頂崗實習的學生人數不高于同類崗位職工總人數的20%;在實習管理方面，職業學校、實習單位、學生三方應簽訂實習協議，明確權責義務、實習報酬和支付方式;在安全責任方面，要按規定為學生投保實習責任保險，對頂崗實習的全過程給予保障。

（三）地方層面

1997年3月，《吉林省職業教育若干規定》頒布實施，第十六條規定：“對上崗實習的，應當根據國家有關規定，給予適當的勞動報酬和必要的勞動保護待遇。”依據《職業教育法》的規定，這部地方性法規也使用了“上崗實習”的表述，在保障實習學生獲取勞動報酬的基礎上，還明確了學生依法享有勞動保護待遇，較國家法律的規定有所拓展。2018年5月，廣東省人大常委會通過了《廣東省職業教育條例》，第三十九條規定“頂崗實習學生實習報酬不得低于本單位相同崗位試用期工資標準的百分之八十，以貨幣形式按月發給學生本人，并在三方實習協議中明確報酬標準”，對扣取、截留學生實習報酬、補貼的行為也作出了禁止性規定。2018年11月，上海市人大常委會修訂了《上海市職業教育條例》，第五十一條要求職業學校和實習單位為實習學生投保實習責任保險，鼓勵實習單位為實習學生購買人身意外傷害保險，相關經費可以由單位列支。通過健全保險制度，為實習學生提供保障。2018年12月，湖南省教育廳等五部門出臺《湖南省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實施細則》，對教育部等五部門的文件規定作了細化。

綜上所述，相關領域對高職學生頂崗實習開展了廣泛研究，對學生權益保護進行了積極探索，體現了逐步推進、不斷完善的過程。但這些規定只是散見于法律法規和政策文件之中，總體上還沒有形成完備的制度體系，規定的只是頂崗實習時間、報酬、保險等方面，尤其缺乏專門規范高職學生頂崗實習的上位法。《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規定》只是規范性文件，層級效力不如部委規章，與法律法規相比更是相去甚遠。地方性法規也缺少有關安全風險、人身傷害、侵權行為的罰則，難以成為司法實踐的重要參考。同時，對于頂崗實習學生的法律身份界定、損害賠償案件處理以及侵權行為的處罰等，現行法律法規和政策文件的規定還有缺失。高職學生參加頂崗實習活動，一旦發生安全事故或者侵權行為，就會面臨找不到法律依據的窘境，成為自身維權的不利因素，亟需健全體系、加強規范、加快完善。

二、高職學生頂崗實習的安全風險與侵權問題

（一）具體表現形式

1.頂崗實習組織方面

一是高職院校沒有事先對實習單位進行實地考察，對實習單位的情況不了解，選擇了不具備條件、不符合要求的單位安排學生實習，導致安全風險或侵權行為的發生。二是高職院校、實習單位未按要求制定頂崗實習計劃并組織學生培訓，沒有選派指導教師、專門人員對實習的全程進行指導和管理，管理工作不到位，從而帶來安全隱患。三是高職院校強制學生到指定單位頂崗實習，侵犯了學生自行選擇頂崗實習單位的權利。四是高職院校、實習單位沒有保證學生頂崗實習的時間，為完成任務敷衍了事，導致實習效果不明顯甚至流于形式。

2.頂崗實習管理方面

一是高職院校、實習單位、學生在頂崗實習活動開始前，未按規定簽訂實習協議，或者約定的內容對學生顯失公平，沒有規定實習報酬及支付方式等，導致安全風險或侵權行為發生后，學生缺乏依法維權的依據。二是高職院校、實習單位沒有得到未成年學生監護人的同意，直接安排學生實習，侵犯了未成年學生及其監護人的知情權。三是高職院校、實習單位違反《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規定》第十五條的規定，即安排、接收一年級在校學生頂崗實習，安排學生從事《未成年工特殊保護規定》《女職工勞動保護特殊規定》禁忌從事的勞動，安排學生到營業性娛樂場所實習，或者通過中介機構、有償代理組織、安排和管理學生實習工作。四是實習單位違規安排學生從事具有較高風險的實習活動，侵犯了學生的人身安全。五是實習單位安排學生加班和夜班，或者在法定節假日實習，侵犯了學生的休息權。六是實習單位確定的頂崗實習報酬不合理，或者未按實習協議的約定及時、足額支付，侵犯了學生的收益權。七是高職院校、實習單位違規收取押金、實習報酬提成、管理費，或者巧立名目收取學生財物，侵犯了學生的財產權。

3.頂崗實習考核方面

高職院校、實習單位沒有根據實習崗位職責要求制定考核標準，或者考核工作不規范、考核結果不合理，導致學生實習考核不合格而不能順利畢業，侵犯了學生獲得公正評價的權利。

4.頂崗實習安全保障方面

一是實習單位、高職院校未對學生進行安全防護知識、崗位操作規程教育和培訓，或者允許未通過考核的學生參加頂崗實習。二是實習單位落實安全生產責任制不到位，對學生實習疏于管理，致使意外傷害事故的發生，侵犯了學生的生命權、健康權。三是高職院校、實習單位未按規定為學生投保實習責任保險，或者向學生收取、從實習報酬中抵扣保險費。四是學生遭受的人身傷害屬于實習責任保險賠付范圍，但承保公司未按保險合同約定進行理賠，侵犯了學生的財產權。

（二）主要原因分析

1.頂崗實習學生的主體身份地位缺乏明確界定

近年來，實務界在處理學生傷害事故案件時，依據《教育法》《義務教育法》《未成年人保護法》《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等法律法規，將學校與學生之間界定為教育、管理、保護的關系，即在教育教學活動存續期間，學校對學生負有教育培養、約束指導、日常管理、安全保護等職責。目前，對實習學生的主體身份地位缺乏統一界定，主要有以下三種觀點：第一種觀點，認為實習學生是勞動者，無論是否與實習單位簽訂協議或者勞動合同，實際上已經建立了勞動關系，成為實習單位的員工。第二種觀點，認為實習只是學校教育教學活動的一個環節，學生到實習單位進行頂崗實習，其身份仍然是在校學生，并非法律意義上的勞動者，兩者之間不能形成勞動關系[1]。第三種觀點，認為實習學生既是在校學生又是實習單位員工，既有學籍又與實習單位產生了實質意義上的勞動關系，接受學校、實習單位的指導、管理和保護。相比之下，筆者傾向于第三種觀點。高職學生在用人單位安排頂崗實習之后，除了具備學生的身份，還與實習單位勞動者一樣履行崗位職責和義務[2]。但頂崗實習是教育教學活動的延續和擴展，學生與實習單位之間難以從勞動法律關系的層面進行界定。而且這種“雙重身份”既可能給實習學生提供保護，也可能在發生安全事故時，學校與實習單位互相推諉，致使管理責任、保護義務、損害賠償等形同虛設。

2.頂崗實習學生的人身權益保護存在法律空白

1996年8月，原勞動部發布了《企業職工工傷保險試行辦法》，第六十一條規定：“到參加工傷保險的企業實習的大中專院校、技工學校、職業高中學生發生傷亡事故的，可以參照本辦法的有關待遇標準，由當地工傷保險經辦機構發給一次性待遇。”這份文件將實習學生列為工傷保險對象，實習期間受到傷害可以享受工傷保險，為學生維權提供了有力保障。2003年4月，國務院第375號令頒布了《工傷保險條例》，于2010年12月進行了修訂，但這部行政法規沒有規定實習學生可以享受工傷保險待遇，《企業職工工傷保險試行辦法》也隨之失效。教育法律法規、其他部門法對頂崗實習學生與單位之間的關系都沒有明確的界定，學生作為“勞動者”的身份地位得不到確認，發生安全事故時無法依據《勞動合同法》的規定獲得賠償。《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規定》在第三十六條對因實習發生的人身傷害事故，區分兩種情況進行處理：一是屬于實習責任保險賠付范圍的，由保險公司按保險合同進行賠付;二是不屬于保險賠付范圍或者超出賠付額度的部分，由協議三方按約定承擔責任。該條款實際上是對《保險法》有關規定或實習協議的強化，其本身并未體現出突破性或創新點，對“職業學校和實習單位應當妥善做好救治和善后工作”的規定也不夠明確，實際操作時不好具體把握。

3.高職院校、用人單位對頂崗實習管理不夠規范

一些高職院校不重視頂崗實習，只是作為必須完成的任務，甚至存在“走過場”的思想，在實習計劃制定、實習環節執行、實習結果考核等方面，缺乏健全的制度和規范的流程。有的高職院校“雙師型”教師隊伍數量相對匱乏，專兼職結合的頂崗實習指導教師建設較為滯后，實習單位安排得不夠集中，指導教師很難有效開展工作。在頂崗實習指導教師管理方面，既缺乏相應的激勵措施，也缺乏兼職教師聘任與薪酬支付辦法。這也反映出高職院校對實習管理投入不足，一定程度上使學校難以成為頂崗實習學生權益保護的第一道屏障。此外，由于缺乏激勵用人單位接收頂崗實習學生的政策，企業參與高職院校頂崗實習的熱情不高，再加上還要為學生投保實習責任保險，與學校共同承擔指導、管理、保護實習學生的責任，有些企業認為接收學生實習增加了自身負擔。現實中，一些單位只與學生簽訂接收函和上崗證明，而不簽訂實習協議，不組織崗前培訓，對實習管理較為松散等，給實習安全造成了隱患。

4.頂崗實習學生的法律意識淡薄、維權能力較弱

參加頂崗實習的高職學生絕大多數都是成年人，具有獨立的民事行為能力。但有些學生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有什么權利，應當履行何種義務，參加頂崗實習有哪些注意事項等等，導致人身傷害、侵權行為發生后，因為法律知識匱乏、維權意識不強而聽之任之。由于學校對學生負有教育、管理、保護的職責，學校與學生之間的關系在現實中并不對等，學生長期處于“弱勢”地位，在學生權益受到侵犯時學校往往選擇息事寧人。對實習單位來講，其自身有較為完備的管理制度和工作流程，不會為學生實習搞“特殊化”。有的單位缺乏社會責任感，把頂崗實習學生當作廉價勞動力，支付給學生的實習報酬遠低于本單位員工的標準，甚至低于國家規定的最低工資待遇[3]。有的學生想得到好的實習考核成績或者打算留企就業，即使自身權益受到損害也不會主動爭取、提起訴訟，客觀上也助長了某些單位的錯誤做法。有的學生適應環境能力較弱，安全意識和防范技能不強，缺乏應對突發事件的心理素質和處置能力，加上生活閱歷、工作經驗不足，自我管理能力較差，比如實習時違反安全操作流程、住宿時違規使用電器、不服從指導教師和專業人員管理等，這些都是學生頂崗實習期間發生安全事故的重要原因。

三、高職學生頂崗實習權益維護的對策建議

（一）明確頂崗實習高職學生的法律主體身份

加強頂崗實習學生權益保護，首先需要破解的就是依法賦予頂崗實習學生主體身份地位，一旦發生人身、財產等損害賠償案件，能夠有適用的法律作為依據和遵循，但現行法律法規對這方面的規定存在缺失。比如，我國《職業教育法》未對高職學生頂崗實習的主體身份作出規定，該法實施30多年來也沒有進行修訂。再如，《勞動法》第二條規定：“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境內的企業、個體經濟組織和與之形成勞動關系的勞動者，適用本法。國家機關、事業組織、社會團體和與之建立勞動合同關系的勞動者，依照本法執行。”該法未將頂崗實習學生納入勞動法律關系的調整范圍。有學者認為，頂崗實習學生與實習單位之間并非標準勞動關系，將其歸集到事實勞動關系更為合適[4]。現實中，高職學生雖然在用人單位參加頂崗實習，但其主體身份仍然是在校學生，不同于用人單位的正式員工，簽訂的實習協議也不是實質意義上的勞動合同，在實習期間發生的損害賠償案件，一般參照民事侵權糾紛進行處理，而無法適用《勞動法》和《勞動合同法》的規定。建議加強高職學生頂崗實習法制建設，盡快全面修訂《職業教育法》，研究修訂《勞動法》和《勞動合同法》的相關條款，通過立法賦予高職學生參加頂崗實習期間具有“特殊勞動者”的身份，可以受勞動法律關系的調整，依法享有與所有勞動者同等的權利，為維護高職學生頂崗實習權益奠定法律基礎。

（二）健全頂崗實習高職學生權益保護的法律法規體系

高職學生參加頂崗實習，由于認知能力、自律意識、熟練程度等多方面的影響，容易發生意外傷害事故，學生的人身權、財產權因此而受到損害。2010年12月，國務院修訂了《工傷保險條例》，其中取消了原勞動部《企業職工工傷保險試行辦法》關于大中專院校實習學生發生工傷事故，給予保險待遇保障的規定。從世界范圍看，許多國家都很重視實習學生法律保障體系建設。比如，德國在1969年就頒布了《聯邦職業教育法》，之后出臺了《企業基本法》《培訓員資格條例》《青年勞動保護法》《職業教育促進法》和《技工條例》等法律法規，對保障實習大學生的權益作出相應規范。德國《事故保險法》規定，用人單位需為員工繳納法定的工傷保險，由用人單位承擔費用。所有正式員工、類似雇員的崗位都在工傷保險范圍之內，也包括實習生、非全職員工。美國《聯邦勞動法》雖然沒有規定實習學生必須獲得薪酬，但對企業提供的“無薪實習”提出了明確要求，實際上公立高校通常也會協調實習單位支付給學生基本工資。韓國雇傭勞動部根據《勞動基準法》，禁止企業將實習學生代為替代人力，從事和職務無關的單純勞動，防止用人單位以低工資、重勞動榨取實習學生的勞動力。建議修訂《工傷保險條例》相關條款，將學生實習納入工傷保險適用范圍，或者借鑒國外的一些做法，制定高職學生頂崗實習權益保護的專門法律法規，推動各省、市出臺地方性法規、政府規章和規范性文件，加快構建較為完善的高職學生頂崗實習權益保護法律體系。

（三）加強對高職學生頂崗實習全過程的規范管理

《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規定》作為加強學生實習管理的文件，其中的條款內容比較具體。但這份文件沒有制定單獨的罰則，僅在第二十六條、第二十七條對違規組織學生實習、違反實習協議，造成重大事故以及安排、介紹或者接收未滿16周歲學生等行為，提出了責令改正、給予處分、依法追究刑事責任的處罰，處罰的對象是職業學校和用人單位，對實習學生權益其實是一種間接的保障，應當作出更為直接、更加明確的規定。在完善政策規范的同時，高職院校、用人單位、學生家庭需要建立更加緊密的合作機制，形成保護頂崗實習學生權益的合力。比如，高職院校應加強頂崗實習管理制度建設，根據專業人才培養方案制訂實習計劃，選派合格的教師全程指導、管理學生實習。實習前，對學生進行系統培訓，開展安全和紀律教育;實習中，應與實習單位加強溝通，隨時掌握學生的實習情況、思想動態，協調解決實習期間產生的矛盾和糾紛;實習后，會同實習單位對學生進行考核，合理確定考核結果，賦予相應的學分并納入學籍檔案。用人單位應積極履行對頂崗實習學生進行管理的職責，加強崗位培訓、安全生產、職業道德、職業精神教育，為學生開展頂崗實習提供安全的工作環境，遵守國家關于工作時間和休息休假的規定，按照實習協議及時、足額支付實習報酬，對學生實習進行考核并作出合理評定，會同高職院校為學生投保實習責任保險，妥善處理學生實習期間發生的意外傷害事故。學生家庭應充分了解實習的基本情況，未成年學生參加實習必須由監護人簽署知情同意書，配合高職院校、用人單位，共同做好學生實習準備、心理疏導、安全風險防范、傷害事故處理等工作，依法維護學生權益，幫助學生盡快適應環境、找準定位、進入角色，全面提高綜合素質。

（四）提升高職學生的法律素質和頂崗實習能力

高職學生頂崗實習期間發生矛盾或者糾紛，其重要原因就是學生缺乏基本的法律素養，法律意識、維權意識較為淡薄，往往不能采取正確的方法合理應對突發事故，導致人身權、財產權等受到侵害。一方面，高職院校應注重完善學生的知識結構，開齊上好法律課程，堅持融會貫通、多學科滲透，引導學生強化法律知識的學習，舉辦專題培訓，組織交流研討，開展模擬法庭、法律講座等活動，豐富普法的形式和內容，增強學生的法制精神，提高自我保護能力。另一方面，高職學生應提高學習的主動性和自覺性，充分利用課堂主渠道，學習與頂崗實習、風險防范、權益保護有關的法律法規，走進企業、法院、律師事務所等單位，對頂崗實習的有關案例進行調研，撰寫研究報告、普法文章。全面了解用人單位的基本情況，明確自身的權利和義務，虛心接受實習教師、專業人員的指導和管理，嚴格落實崗位責任制，模范遵守安全生產規章制度，認真開展頂崗實習各項工作，有效避免安全風險、侵權行為的發生。在實習報酬、實習責任保險未落實或者實習考核結果有失公平等情況下，學生可以通過正常渠道進行反映或者提出申訴，有權拒絕用人單位的不合理要求，進而達到維護自身合法權益的目的。需要強調的是，高職院校、實習單位、學生必須簽署頂崗實習協議。頂崗實習協議作為民事合同，對三方均有法律約束力，其中要明確高職院校、實習單位對學生人身和財產權益的保護責任，協商確定各自的權利和義務，避免因實習學生權益受損而產生糾紛[5]。

參 考 文 獻

[1]曾理.論高職院校學生頂崗實習人身傷害事故的法律問題及對策研究[J].法制與經濟，2015（Z1）：187-189.

[2]王柏清.論頂崗實習期間高職學生法律地位[J].繼續教育研究，2014（5）：83-85.

[3]徐珍君.高職學生頂崗實習法律關系解析[J].教育現代化，2017（12）：84-85.

[4]龐歡歡.基于高職學生頂崗實習法律風險現狀及對策[J].教育現代化，2017（34）：302-304.

[5]吳峰.高校學生頂崗實習的法律風險及其控制[J].高教論壇，2018（10）：85-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