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時期毛澤東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實踐探索與現實啟示

摘 要： 黨內政治生態是黨長期發展的基礎，也是決定黨生死存亡的關鍵。延安時期復雜的黨內外環境對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提出了迫切要求，毛澤東在對思想路線進行撥亂反正的基礎上，堅持思想建黨，發揮領導干部的模范帶頭作用;開展學習運動，堅定全黨的馬克思主義信仰;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貫徹民主集中制原則;規范黨紀、黨規，加強黨內監督機制的建立等一系列探索來加快黨內政治生態的凈化。新時期，黨同樣面臨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問題，延安時期毛澤東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實踐探索對新時期加強黨內政治生態建設具有現實意義：必須堅持政治掛帥，發揮政治建設的統領作用;重視思想領先，強調思想建設的支撐功能;抓“關鍵少數”，發揮領導干部的示范作用;發展黨內民主，保障黨員民主權利的落實;強化黨內監督，保持反腐敗的戰略定力。

關鍵詞： 毛澤東;延安時期;黨內政治生態;實踐探索;現實啟示

中圖分類號：D231文獻標識碼：A DOI：10.13677/j.cnki.cn65-1285/c.2019.02.02

歡迎按以下方式引用：彭普秀.延安時期毛澤東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實踐探索與現實啟示[J].克拉瑪依學刊，2019（2）10-15.

政治生態通常指各類政治主體生存發展的環境和狀態，是政治制度、政治文化、政治生活等要素相互作用的結果，是黨風、政風、社會風氣的綜合反映，深刻影響黨員干部的價值取向與為政行為。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黨內政治生態建設，反復強調營造良好黨內政治生態的重要性。回顧黨內政治生態建設的歷史，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肅清了當時黨內存在的主觀主義、教條主義、宗派主義、本本主義等錯誤，營造了良好的黨內政治生態，將黨建設成一個全國性的、有廣大群眾基礎的、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完全鞏固的大黨。[1]如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黨所處的執政環境錯綜復雜，黨內政治生態建設也面臨著許多新挑戰。深入研究與繼承延安時期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寶貴經驗，對新時期加強黨內政治生態建設、應對黨面臨“四大考驗”“四大危險”、全面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具有重要借鑒意義。

一、延安時期毛澤東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歷史背景

延安時期毛澤東思想經歷了由初步形成到完全成熟的過程。在這一時期，毛澤東關于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思想也逐漸系統化、規范化。任何理論的發展都離不開一定的歷史背景，毛澤東建設黨內政治生態的思想亦不例外。

（一）延安時期黨內階級成分的復雜性與思想的非統一性

大革命失敗后，黨的工作重心由城市轉向農村，出于應對反革命勢力的排擠與剿殺、壯大革命隊伍的目的，加之黨長期在農村地區活動、吸收了一大批農民以及非無產階級成員，黨內階級成分日益復雜。中共中央到達延安后提出要擴大黨的隊伍建設，許多小資產階級成員被吸納入黨，非無產階級思想也隨之流入黨內，黨內無產階級思想與非無產階級思想之間的矛盾加深，造成黨內部分成員思想混亂，人心渙散。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更好地加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毛澤東意識到必須首先加強黨內政治生態建設，借助思想教育、整風等運動使無產階級思想戰勝非無產階級思想，純凈黨內成員的思想信仰，將農民以及小資產階級成員改造成無產階級的先鋒戰士。只有這樣才能使黨內思想統一、行動一致，才能使革命運動更好地發展、更快地完成。

（二）延安時期黨外嚴峻形勢帶來的挑戰

陜甘寧邊區位于我國西北地區，地處偏僻，環境惡劣，自然災害頻發，加之長期以來遭受軍閥割據與土匪禍亂，經濟落后、民不聊生。延安時期，國民黨對共產黨實行圍追堵截，意圖摧毀革命根據地，剿滅中共政權，消滅紅軍力量。為了削弱共產黨的力量，國民黨對陜北地區進行經濟封鎖，禁止物資流通。面對此困境，共產黨必須在此惡劣條件下帶領人民應對挑戰，組織生產自救。黨外出現的一系列危機挑戰對提升黨的執政能力與危機化解能力提出了要求。黨是領導一切工作的中心，只有將黨內政治生態建設好，才能建立一個鞏固的政權。

二、延安時期毛澤東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實踐探索

鑒于延安時期黨外面臨的惡劣政治環境以及黨內混亂的政治生態，毛澤東意識到解決問題要從內部抓起。因此，他對黨內政治生態建設規律進行了探索，為提高黨內政治生態的有序性與正常化提出了許多富有成效的舉措。

（一）樹立實事求是的思想，實現思想路線上的撥亂反正

土地革命時期，由于王明的“左”傾主義路線錯誤，黨在第五次“反圍剿”中遭受了極大的打擊，革命元氣大傷。延安時期，“左”傾主義路線并沒有從根本上得到清算，具體表現為思想領域的主觀主義與教條主義，這些錯誤傾向嚴重影響了中國革命事業的發展。對此，毛澤東在1937年相繼發表了《實踐論》和《矛盾論》，對黨內存在的各種主觀主義錯誤思潮，尤其是“左”傾教條主義給予了嚴正批判。[2]1-2后來，毛澤東在《整頓黨的作風》一文中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主觀主義的危害性：“主觀主義是一種不正派的學風，它是反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它是和共產黨不能并存的”[3]812-813。同時，毛澤東極力強調實事求是的重要性：他在《古田會議決議案》和《反對本本主義》中提出要堅決反對對于政治形勢的唯心分析和對于工作的唯心指導，強調“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號召全黨踐行實事求是的工作作風。抗日戰爭時期，毛澤東在《改造我們的學習》一文中具體闡述了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內涵;中共七大確立毛澤東思想為全黨的指導思想后更是奠定了實事求是思想路線在全黨的地位。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確立為毛澤東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提供了科學的理論基礎與政治保障。

（二）堅持思想建黨，發揮領導干部的模范帶頭作用

延安時期，出于擴大革命勢力的目的，黨內吸納了一大批農民與非無產階級成員。盡管這些成員的革命積極性高、愿意聽從黨中央的統一領導，但是不可避免地帶有獨屬其階級的劣根性，因此出現了許多黨員雖然組織上入了黨，但思想上沒有入黨的現象。針對這種情況，毛澤東提出要開展思想整頓，用無產階級的思想戰勝非無產階級的思想，幫助他們實現思想轉變，解決思想認識上的問題。1943年8月8日，毛澤東在中央黨校第二部開學典禮上指出，要在黨內開展思想斗爭，用無產階級思想克服非無產階級思想，搶占意識形態高地，以奪取思想意識上的絕對領導地位。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便高度重視黨的思想建設，強調思想建黨在黨的建設中的領先地位。從思想上建黨，首先就要解決黨內成員的思想歸屬問題，要使各位黨員的思想在馬克思主義的溫床上著陸。延安時期毛澤東不僅著重強調開展全黨的思想整頓以解決黨員的思想入黨問題，還重視發揮黨員干部的先鋒模范作用，將干部教育視作加強黨的思想建設的重要內容與實現途徑。毛澤東認為，對領導干部進行思想教育的主要形式是整風學習，而整風的主要對象應該是高級干部，先將高級干部的思想打通，然后再按照階梯式的順序開展對中級干部與下級干部的整風。因此，發揮領導干部的先鋒模范作用就是通過開展整風與學習運動使各級領導干部的思想回歸正常軌道，借助各級領導干部在各級黨組織中的宣傳教育，以點帶面，層層輻射，最終達到用無產階級思想武裝全黨的目的。

（三）開展學習運動，堅定全黨的馬克思主義信仰

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黨內成員主要由社會底層的勞苦大眾構成，由于他們受教育程度普遍較低，缺乏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系統學習，導致黨內整體理論水平不高。而對于理論的重要性，毛澤東在1938年發表的《中國共產黨在民族戰爭中的地位》一文中寫道：“指導一個偉大的革命運動的政黨，如果沒有革命理論，沒有歷史知識，沒有對于實際運動的深刻的了解，要取得勝利是不可能的”[4]533。因此，為了提高黨員干部的理論素養、增強黨員干部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堅定其對中國革命必然勝利的信心，延安時期毛澤東領導全黨開展了轟轟烈烈的學習運動。1939 年5月，毛澤東在延安在職干部教育動員大會的講話中提出，要把黨變成一個“大學校”，將全黨同志以及非黨的戰士們當作學生納入這個“大學校”來，在中央這個“學校領導”的帶領下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出于鼓勵全黨推進學習運動、提高學習運動時效性的目的，毛澤東還提出開展全黨的學習競賽。此外，毛澤東對于在全黨這個“大學校”所要學習的內容也進行了詳細闡述。他認為凡是有相當學習能力的共產黨員都要研究學習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理論，中華民族的歷史以及當前運動的情況與趨勢，并依靠他們教育那些文化水平較低的黨員。通過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民族的歷史以及當前運動的情況和趨勢，深化全體黨員對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的了解，增強全體黨員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認同感，堅定全黨同志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促使其成為一名合格的馬克思主義者。

（四）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貫徹民主集中制原則

自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毛澤東曾在不同場合的講話中反復強調黨的組織形式必須是民主集中制，他認為實行民主集中制很有必要。延安時期，毛澤東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嚴肅黨內政治生活，促進民主集中制原則的貫徹。首先，開展積極的批評與自我批評。毛澤東指出，必須開展正確而認真的批評與自我批評，以發揮其統一思想的作用。在堅持黨的統一與團結的基礎上，各級領導干部率先垂范，勇于對自身的行為與思想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以此激發廣大黨員參與黨內民主的主動性。批評與自我批評明確了黨內民主的具體形式，充分體現了黨內民主集中制的原則。其次，重申民主集中制的“四個服從紀律”。延安時期，鑒于張國燾嚴重破壞紀律的行為，毛澤東認為必須重申黨的組織紀律，即：“（一）個人服從組織;（二）少數服從多數;（三）下級服從上級;（四）全黨服從中央”。[4]528民主基礎上的集中與集中領導下的民主是民主集中制原則的要義所在。集中領導下的民主借助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形式得到增強，民主基礎上的集中則要依靠嚴明的“四個服從紀律”得到保障。最后，開展黨內民主生活教育。由于延安時期存在黨內民主生活缺失的情況，毛澤東提出必須要在黨內開展有關民主生活的教育，培養黨內成員分辨民主制與集中制的能力，推動全體成員參與黨內民主生活，踐行民主集中制的原則。在黨內開展民主生活教育，既有利于在黨內形成注重民主、追求民主的良好風氣，也為避免極端民主與自由放任主義奠定了基礎。民主集中制原則的貫徹與落實、黨內政治生活的民主化增強了廣大黨員對黨的歸屬感，充分調動了黨內成員的積極性，有效地維護了黨的統一與團結。

（五）規范黨內黨紀黨規，促進黨內監督機制的建立

黨紀黨規是抵抗腐朽思想侵蝕、維護黨內政治秩序的重要屏障，也是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重要組成部分。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要實現從嚴治黨、從嚴管黨的要求就必須嚴明黨內政治紀律、政治規矩。延安時期，毛澤東對黨內政治紀律與政治秩序的規范與干預是從兩個方面著手的：一方面，嚴懲黨內紀律破壞分子。延安時期，黨內發生了劉振環、王華亭等人的貪污腐敗事件，給黨和人民的革命事業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對待此類貪污腐敗案件，毛澤東本著絕不姑息的原則，對違法亂紀分子予以開除黨籍等不同程度的嚴厲懲罰。此外，毛澤東還特別針對張國燾嚴重破壞黨內組織紀律的行為進行了嚴厲批評。他指出正是因為黨內政治紀律模糊、對黨內紀律教育不到位，黨內投機分子利用無知黨員破壞黨內紀律的行為才有了可乘之機。對此，毛澤東提出必須要對黨員干部進行黨的紀律教育，以形成全黨上下無人不遵守紀律的局面。另一方面，加強黨內外監督機制的建立。毛澤東指出：“共產黨是為民族、為人民謀利益的政黨，它本身絕無私利可圖。它應該受人民的監督，絕不應違背人民的意志。”[5]72黨是中國革命事業的領導者與主心骨，黨不能出問題;必須建立內外聯動的監督機制以確保黨的先進性與純潔性。因此，毛澤東認為除了貫徹民主集中制的“四個服從紀律”外還必須制定詳細周密的黨內法規，以達到統一領導機關行動、實現黨內關系正常化的目的，這就為加強黨內監督機制的建立提供了合理依據。延安時期，毛澤東還重視發揮非共產黨人對共產黨執政權力的監督與制約作用。他提出中國共產黨建立的新政權必須實行“三三制”政權組織原則，即根據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權的組織原則，在政權的人員分配上應規定：共產黨員占三分之一，非黨的左派進步分子占三分之一，不左不右的中間派占三分之一。“三三制”的組織原則為非共產黨人士參政、議政提供了有效途徑，有效預防了共產黨人在政府機關中的包辦與“一言堂”，加強了黨外人士與人民群眾對黨的監督。

三、延安時期毛澤東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現實啟示

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就是一段不斷總結經驗、吸取教訓的歷史。正是因為黨善于將正確的經驗與實踐相結合，用理論指導實際，才能夠帶領人民群眾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6]4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全面總結延安時期毛澤東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歷史經驗，對于新時期凈化黨內政治生態、奪取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的全面勝利具有重要借鑒意義。

（一）堅持政治掛帥，發揮政治建設的統領作用

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要把黨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強調以黨的政治建設為統領，全面加強黨的各方面建設。黨的政治建設是黨的根本性建設，決定黨的建設的方向與效果。[7]50新時代加強黨內政治生態建設也必須以黨的政治建設為統領，這是加強黨內政治生態建設的題中應有之義。延安時期，毛澤東在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時雖然沒有明確提出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具體舉措，但是他實行的諸如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堅定黨員的思想信仰以及嚴明黨內政治紀律與政治規矩等措施都蘊含著政治建設的基本內容。新時代，黨反復強調了政治建設對各方面建設的統領作用。因此，在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時更要注重充分發揮黨的政治建設的作用。一方面，要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全黨同志必須牢固樹立看齊意識，確保自身思想行動與黨中央保持一致，維護黨中央的權威與集中統一領導;必須嚴格執行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自覺用黨章規范自己的言行，做到政治立場堅定、政治信仰不變。另一方面，要堅持政治掛帥，發揮政治建設“引路人”的作用。黨的政治建設抓好了，黨內政治生態建設就有了明確的方向;黨的政治建設沒抓好，黨內政治生態建設就會迷失方向，失去意義。

（二）重視思想領先，強調思想建設的支撐功能

黨內政治生態是一個多樣、有機的系統，保持其運行的有序性需要依靠黨的思想建設。重視思想的領先地位、強調思想建設的支撐功能，其實質是以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為黨內政治生態建設提供重要的思想保障。延安時期，毛澤東實行了一系列加強黨的思想建設的措施，為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提供了正確的思想指導與政治引領。新時代，凈化黨內政治生態也要注意發揮思想建設對黨內生態建設的支撐作用。在思想建設中，理想信念建設至關重要。思想指引人生方向，信念決定事業成敗。延安時期，毛澤東開展全黨的整風運動、掀起全黨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熱潮，其目的就在于堅定全黨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堅守共產黨人的政治本色。新時代，凈化黨內政治生態，首先就是要堅定共產黨人的理想信念和精神追求。必須對全黨同志進行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引導黨員干部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分析與解決問題;落實“三嚴三實”專題教育，深入推進“兩學一做”學習教育常態化、制度化;創新傳統理想信念教育方式，借助微信公眾號等手段豐富理想信念培育途徑，補足理想信念這個共產黨人精神上的“鈣”。借助多種渠道加強黨的思想建設，為黨內政治生態建設添磚加瓦。

（三）抓“關鍵少數”，發揮領導干部的示范作用

延安時期，毛澤東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成功實踐表明，政治生態建設的關鍵在于領導干部。領導干部是反映黨內政治生態的“晴雨表”，也是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排頭兵”。延安時期，毛澤東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所實行的一系列措施都離不開領導干部的身體力行，有些甚至直接作用于領導干部，以更高、更嚴的標準對領導干部提出了要求。新時期，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加強教育引導，注重破立并舉，抓住關鍵少數，推動各級領導干部自覺擔當領導責任和示范責任，把自己擺進去、把思想擺進去、把工作擺進去，形成‘頭雁效應”[8]。因此，凈化黨內政治生態要穩抓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加強對各級領導干部行使權力的監督與約束，加大對領導干部失職瀆職的追究力度，嚴格落實集體領導與個人分工的負責制度，規范高級干部的權力運行。各級領導干部要時刻堅持自省的態度，充分發揮自身的帶頭表率作用，高級領導干部更要以身作則，真正做到言傳身教。抓“關鍵少數”不僅攻克了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核心壁壘，還為進一步推進黨內政治生態凈化蓄積了堅實的政治力量。

（四）發揚黨內民主，保障黨員民主權利落實

黨內民主是黨的生命，是黨內政治生活積極健康的重要基礎，也是確保黨內政治生態風清氣正的重要方面。[9]16中國共產黨是由千千萬萬個黨員組成的大黨，黨內民主如果不能保證、黨員積極性調動不起來，黨內政治生活就毫無活力可言，久而久之便成了一潭“死水”。延安時期，毛澤東在嚴肅黨內政治生活的過程中積極貫徹民主集中制原則，擴大了黨內民主，促進了黨員民主權利的落實。新時代，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更要借鑒延安時期的成功經驗，堅持和完善黨內各項民主制度，保證黨內政治生活的正常、有序開展，保障黨員的民主權利。黨員是黨的肌體細胞，是增強黨執政能力的生力軍，確保黨員的民主權利是發揚黨內民主的基礎。要建立健全黨紀黨規，完善各項民主制度，用制度為黨員行使民主權利保駕護航;必須全方位確保黨員的知情權、參與權、選舉權、監督權等各項權利的落實，進一步發揮黨員的主體作用。加強黨員民主權利教育，增強黨員的權利意識，讓黨員在行使權利的過程中自覺承擔義務。

（五）強化黨內監督，保持反腐敗的戰略定力

營造風清氣正的黨內政治生態不僅需要調動全體黨員干部的積極性，還需要發揮黨內監督機制的機動性。黨內政治生態的紊亂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黨內監督機制的缺失，以及由此導致的黨員干部行使權力的隨意性。權力使用缺少制度的籠子，就會造成權力過大或過分集中，而后“物腐蟲生”。因此，為了將可預見的后果扼殺在搖籃，必須加強黨內監督，從源頭上截斷一切可能影響黨內政治生態建設的不利因素。必須加大黨要管黨的力度，積極探索創新黨內監督機制，擴展黨內監督的有效途徑;落實黨內監督的主體責任，多種黨內監督方式并行，發揮巡視利劍的作用。強化黨內監督機制的目的是為了防患于未然，但對于已然發生的違法亂紀行為也必須嚴厲懲戒。腐敗是黨內當前面臨的嚴重的違法亂紀問題。在腐敗面前，黨必須保持反腐敗的戰略定力，面對“老虎”面不改色、面對“蒼蠅”絕不姑息，既要堅決查處領導干部的失職瀆職、貪污賄賂、腐化墮落案件，也要著力解決發生在群眾身邊、損害群眾利益的問題。強化黨內監督機制，加強對權力運行的監督與約束，為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松擔子、緊繩子”。

四、結語

延安時期，毛澤東在內憂外患的環境下所采取的一系列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措施，盡管在實踐中出現了些許偏差，走了一些彎路，但總體上還是成功的，也取得了顯著效果。新時代，由于黨內外面臨的問題發生了新的變化，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任務也有新要求，但萬變不離其宗。我們黨一定要汲取延安時期毛澤東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歷史經驗，結合新時期黨內外環境的變化，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突破原有的理論局限，采取新的可行性措施，為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注入新的活力、開啟新的篇章。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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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習近平、李克強、栗戰書、趙樂際分別參加全國人大會議一些代表團審議[N].人民日報，2018-03-11（1）.

[9]本書編寫組.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