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現代學徒制相關研究及其經驗、啟示

張曄

摘要：國外發達國家學徒制經歷了長期的發展和探索，從傳統學徒制逐漸演變成比較成熟的現代學徒制，取得了顯著成效。分析德國、瑞士、英國等國現代學徒制在機制運行、制度建設等方面的有效經驗，結合我國實際情況，提出整合利益相關者利益，構建行之有效的多方參與“共贏”的合作機制，建立完善的現代學徒制法律法規和系統配套的管理制度，完善學徒監督機制，保證培訓質量。

關鍵詞：現代學徒制 運行機制 制度構建 經驗啟示

中圖分類號：G7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349（2019）22—0032—02

隨著我國經濟發展和現代化生產水平的不斷提升，新型現代學徒制逐漸成為一種現代技能人才培養模式。為滿足社會對高技能人才的需要，許多發達國家都在積極推動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模式改革。現代學徒制的機制運行、制度構建以及質量保障體系的建立，都離不開政府、行業協會、企業和學校等的共同作用。本文通過了解國外發達國家現代學徒制的實施路徑以及發展趨勢，為我國現代學徒制的發展提供參考。

一、德國現代學徒制：多元主體，協同治理

德國的現代學徒制取得了巨大成功，為德國經濟的發展插上了騰飛的翅膀，成為各國學習和效仿的榜樣。現代學徒制最大的特點是將現代職業教育與傳統學徒制相結合。

德國的現代學徒制，將職業院校常規的教育與企業的培訓有機結合，通常被稱為“雙元制”職業教育。德國的這種校企合作的教學模式，為企業提供了充足的應用型人才，助推德國制造業的發展，同時形成了穩定的勞動力市場。德國的學徒制制度有如下幾個特點：

1.制度化管理

早在20世紀60年代德國就頒布了《職業教育法》，80年代頒布了《職業教育促進法》等一系列法律來規范現代學徒制教育。德國的企業有著嚴格的學徒選拔體系和技能評價制度，嚴把學生入門關，選擇高質量的學生進行培養。另外，德國的現代學徒制培訓地點主要在學校和企業，但考核機構是第三方。

2.工會和雇主協會集體談判和協商制度

這種制度促進了企業間良性競爭，保障了學徒的利益，保證了德國勞動力市場的健康穩定發展，為學徒制的順利開展奠定了良好的社會基礎。這種制度的兩個主體是雇主協會與工會集體。兩大主體談判協商，最大程度地保護了學徒的利益，也保證了雇主的權益。

3.利益相關者共同參與協同治理制度

聯邦中央—州—地方三級政府形成了德國的現代學徒制的管理體制，引導行業協會、企業、學校以及學徒構建為共同參與的多元主體協同治理制度。這種多元合作的機制充分保障了各方的利益，并制定一系列的法律法規界定各自參與主體的權利和義務;同時建立外部的制度環境，充分保障了各方的利益，對現代學徒制的穩定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德國的現代學徒制是職責明晰的多主體參與的治理制度，涉及政府部門、行業協會、企業部門、職業學校等。聯邦政府宏觀調控學徒制培訓，州和地方政府負責法律法規的落實以及經費的管理，等等。這種多主體共同參與、協同治理的制度能夠互相制約和監督，共同履行協同治理的職責，有法律予以確認和保護。這種治理制度使得各個主體之間的利益達到平衡，共同促進了德國制造業的發展。

二、瑞士的現代學徒制：多方參與，共同作用

瑞士建立了聯邦政府、州政府與行業組織共同管理的職責清晰的運行體制。這三個管理層面，各負其責，聯邦政府主要是宏觀戰略管理和發展規劃，州政府是執行和監督的主體，而行業組織是具體落實的主體。

企業在學徒制培訓中，承擔著主導性的角色。瑞士的現代學徒制得到了企業的支持，企業把年輕人的培養培訓當作自己的應盡義務。學徒為企業帶來了經濟效益，學徒的實際技能也在學徒制培訓中得到了提升。為調動學徒的積極性，學徒每月可以從企業得到一定數額的報酬，用于支付生活費用，而且每年都有一定的增長。瑞士現代的學徒制也稱為三元制，主要涉及三種培訓場所：企業、學校和職業教育培訓中心。

三、英國的現代學徒制：制定法律，保障制度

近十年來，英國政府出臺一系列文件，積極推動職業教育和學徒制，為全面落實現代化學徒制提供重要保障。2008年，英國政府出臺《世界一流學徒制：英國學徒發展戰略》，指出16歲以上青少年的主流選擇應是學徒制培訓。2015年，英國又出臺了《英國學徒制度：2010年發展愿景》;2016年又頒布了《16歲后技能培訓計劃》;2017年4月，英國又以學徒稅形式增加學徒經費，提高學徒人數和質量，為培養有專業技能的年輕人、推動國家經濟發展和提高生產力打下了堅實基礎。

四、國外發達國家現代學徒制的經驗啟示

我國正大力發展學徒制，積極推動現代學徒制的試點工作。2014年，教育部印發《關于開展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的意見》。2015年，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財政部聯合印發《關于開展企業新型學徒制試點工作的通知》，提出了以企業為主導的學徒制。教育部在2015 年推出了第一批165家現代學徒制試點單位;2018年，又公布了第三批現代學徒制試點單位。在對國外發達國家現代學徒制的考察和分析基礎上，借鑒他們成功的經驗，提出我國現代學徒制的有效路徑，對于推進我國現代學徒制的發展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1.整合利益相關者利益，構建行之有效的多方參與“共贏”的合作機制

借鑒國外多方參與協同治理的現代學徒制模式，我國的現代學徒制要梳理協調好利益相關者，即組織與個人、組織之間、個人之間的利益關系，明確利益集團或組織的權與責，又要保障各個主體的利益。

為保證現代學徒制的順利開展，必須建立起政府、學校、企業、學生及社會多方協同、共同合作的育人機制。政府要從法律、制度、經費、稅收、環境等各方面發揮引領作用，引導和監督企業。學校、行業各負其責、各司其職，充分調動各方的積極性，保障各自的權利和利益。企業要凸顯在學徒制培訓過程中的主導性作用，高度參與其中，把學徒制建設當成自己的責任和應盡的義務。學徒在企業工作實踐過程中所帶來經濟效益也是企業持續參與學徒制的動力。學校要通過校企合作這一辦學形式，促進校企合作制度化。2010年，《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提出要嘗試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學徒制。

2.建立完善的現代學徒制法律法規和系統配套的管理制度

為更好地推進現代學徒制的順利實施，要盡快建立國家層面的相關的法律法規，規范各參與方的法律關系和法律行為;同時要有可操作性強的系統配套的管理制度，如企業的主體地位、學徒的薪酬標準、學徒的勞動保障、財稅支持政策、各方獎懲標準以及現代學徒制的教學標準評價標準等;根據就業崗位對知識、能力、素質要求的復雜程度確定國家級職業資格;還要建立多方考核問責機制，明確現代學徒制各參與主體的責任，建立適應現代學徒制的約束機制。

3.完善學徒監督機制，保證培訓質量

成功的學徒制必須有相應的部門對學徒制的培訓質量和運行機制認真監督。我國的學徒制監督和管理部門為各級教育行政部門，從法律層面保障國家對學徒制的規范運行。校企合作運行、法律法規的執行情況、學徒的利益保障以及企業主體性作用的發揮都需要一套完善的監督體系，以保證學徒質量。只有建立完善的科學的質量監控機制，才能夠使現代學徒制持續、健康運行。

現代學徒制的建設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我們要關注別國動態，也要立足我國具體國情，重視中國特色現代學徒制研究和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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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正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