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職業教育認證制度及啟示

【摘要】意大利職業教育認證遵從歐洲質量保證框架的基本原則和要求，并結合本國實際情況頒布了一批職業教育質量認證法令，制定了認證體系的四條指導原則和五項執行標準。倫巴第大區在遵從國家的基本標準和要求下，自行設置認證的具體評價指標并開發建立了評級系統，保障了職業教育認證的公信力和可信度，有力地促進了職業教育的發展。探索建立職業教育認證制度，大力推動產教融合，更多關注行業企業及學習者需求是意大利職業教育認證給予我們的啟示。

【關鍵詞】意大利;職業教育;認證制度

【中圖分類號】G72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1-8794（2020）05-0089-05

【收稿日期】2019-12-06

【基金項目】2017年廣東省教育廳重點平臺及科研項目“遠程開放教育學生創新創業能力現狀調查及其培養策略研究——以廣東開放大學為例”，編號為2017WQNCX227

【作者簡介】何宇媚 （1984—），女，廣東興寧人，碩士，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為高等職業教育。為了保證年輕人的基礎通識教育，意大利第53/2003號法律規定：“所有年輕人都有權利與義務在18歲之前，至少要接受12年的教育和培訓。”

14歲完成初中教育后學生可以參加州和地區舉辦的考試，以獲得畢業證書進入高中階段。[1]學生在此進行教育分流，他們可選擇普通教育或職業教育。職業教育供給者（各級職業院校及各類職業教育與培訓機構）必須獲得國家相關機構的認證，以提供培訓并向學員提供由地區當局頒發的證書。在高中階段，學生可以選擇：五年制課程，其中包括兩年的義務教育和三年的教育與培訓，這包括提供藝術、古典語言、科學、人文科學、音樂和舞蹈等通識教育的普通高中、技術學校和職業學校;或者是各地區組織的職業教育和培訓計劃、學徒計劃。

一、意大利職業教育認證的監管框架

（一）歐洲職業教育與培訓質量保證參考框架

歐盟理事會于2009年發布了《歐洲職業教育與培訓質量保證參考框架》（European Quality Assurance Reference Framework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歐洲質量保證框架是各成員國的參考，敦促各成員國自愿創建符合建議書的國家質量保證框架。歐洲質量保證框架的目標是促進成員國之間職業教育與培訓體系的改善，鼓勵工人和學生的區域內流動，提高不同繼續職業教育與培訓系統之間的透明度，從而促進終身學習。該框架為成員國提供了有用的方法學要素為歐盟各成員國提供了一個可供參考的質量保證過程、質量指標和監控程序，以評估是否已經開展或需要審查提高其職業教育與培訓體系質量所需的行動。

（二）意大利本土法律規定

意大利 “提高教育與培訓質量” 的法律規定，最早出現在1997年第196號法律之中，這是關于教育質量的第一個規范性規定。其中第17條“職業培訓的重組”指出，在職業培訓中職業培訓機構必須具備預設要求，以保證為學員提供充分和有效的培訓。隨后，第13/11/98號總統令規定“培訓中心在政府資助下根據區域規劃目標開展職業培訓活動的先決條件是獲得認證”。[2]

2001年，意大利勞動和地區部開發了質量技術參考標準，目的是為職業培訓系統中的實施主體引入質量標準。該質量技術參考標準在具體實施中，為2001年第166號部長法令的出臺提供了實踐依據。2001年第166號部長法令對職業培訓機構進行事前評估，事前評估采用基于質量標準的專業培訓系統，并開發了由監管部分和運作部分組成每個區域的國家監管框架和認證制度。監管部分包含認證的范圍（培訓、方向）和宏觀類型（培訓義務、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培訓）;培訓主題;負責主體和驗證程序;培訓請求認證;認證與ISO質量認證之間的關系;獲得認證的程序等。在運作規范部分中，規定了教育培訓組織（職業教育供給者）的結構、管理、行政和人力資源必須具備的數量和質量要求;建立與行業企業對接的能力;獲取公共資金支持的能力。

在2002年9月1日的常設對話會議上，國家和地方關于培訓中心認證達成統一協議，國家賦予各區域自主權，以建立適合本區域的認證模式，并根據設置的相關標準來使用。從2003年7月1日起，在意大利全國范圍內，只有經過認證的專業才能獲得公共資金資助，以保證用戶獲得充分和有效的服務。在認證系統實施初期，勞動部門和地區部門修改了認證形式，以克服某些限制。根據2003年關于職業問題和勞動力市場的另一項法令，各區域必須編制數量適當的并獲得認可的認證中心，以便認證中心在本區域范圍內對職業教育與培訓機構進行認證。此外，國家戰略框架（Quadro Strategico Nazionale）積極支持教育機構重塑教育質量文化，強調了教育質量的重要性，重申“認證培訓機構必須朝著關注發展教育質量的方向，使各類職業教育供給者在滿足國家對教育質量的最低要求上進行特色發展，避免各區域認證系統中的認證分散，確保有效地開發市場”。

在建立國家戰略框架后，意大利國家以及大區紛紛建立了技術委員會，該委員會負責起草新的國家認證體系，該體系于2008年3月在“州—地區”會議上獲得批準，規定了教育與培訓服務質量新認證體系的最低標準。該體系是在2001年第166號部長法令的基礎上確定的一套新的質量標準，保證在全國范圍內同質教育與培訓服務的最低水平，目的是避免區域培訓認證的分散和為學員提供多樣化的服務。在2008年“州—地區協定”獲得批準后，大多數大區都相應修訂了認證程序。[3]

二、意大利職業教育認證原則、標準與程序倫巴第大區認證系統在國家標準職業教育與培訓系統的基礎上結合區域特色進行了創新和重組，認證系統向新參與者開放，使他們能夠獲得公共資金，前提條件是他們符合認證的質量標準。倫巴第大區認證制度經歷了三個發展階段，從一個階段到下一階段的過渡主要是通過微調區域一級設計的參考框架來實現的，以不斷改進認證制度。

（一）指導原則

新的認證模式基于一些指導原則，分別是以下四條原則：終身學習、需求驗證、質量監控、協同效應，這些原則構成了認證體系的支柱。

1 終身學習

培訓的特殊性不應該根據標準化的路徑來定義，而必須與個人的不同生命階段相對應，也與個人在正式或非正式背景下獲得的知識和技能相對應。所有這些都是為了保證個人終身獲得技能發展的權利，而無關個人的具體年齡、職業地位、性別等。這條指導原則保障了在區域層面滿足用戶的特定需求。

2 需求驗證

與認證系統的可持續性有關，主管部門通過使用簡化程序所提供的培訓資金，對培訓進行實際控制，利用信息管理系統來驗證真正需求，以此保證信息透明度。

3 質量監控

為了確保培訓的持續改進，從原先僅在特定時刻的定期監測模式轉向持續監測模式，以便覆蓋職業教育與培訓的整個“生命”周期，即在實施課程培訓期間進行監控。該原則強調，認證是一個復雜的過程，認證只是一種工具，在培訓的所有階段，所有不同的人力、組織、管理資源都伴隨培訓而發展。

4 協同效應

即認證制度必須與本區域一級執行的職業教育與培訓相關的其他管理和控制工具相結合，該原則旨在重申，認證的作用并不僅僅限于對教育機構提供公共利益培訓服務能力和可靠性進行內部審計，還包括將負責管理和監測本區域的所有活動結合、協同管理。

（二）認證標準

意大利職工職業培訓發展研究所（Institut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Training of Workers，ISFOL）與社會伙伴組織合作在國家層面制定了總的認證標準，2009年1月政府在其機關刊物第18號上發布了新的認證“政策路線”，由各地區進行解釋和實施，此外，各區域還應詳細規定后勤設備、指標、指標賦值和定期核查的認證要求。這些政策方針基于上述四項總體指導原則，然后將指導原則劃分為五個主要標準，每個標準都有若干要求和操作指示：標準A項涉及職業教育供給者的基礎設施先決條件、后勤和其他資源;標準B項為財務和經濟可信度;標準C項涉及專業資源和管理能力;標準D項涉及活動的效率和有效性;標準E項是職業教育供給者與本區域的合作關系。

要獲得認證，申請認證機構必須證明其符合以下要求：關于法律和財務要求，申請人須出示其法律表格，提供有關其股本、組織章程及無刑事犯罪證明;在質量管理方面，申請人必須提供有關其內部質量管理系統的信息，許多地區已采用ISO 9001：2000體系作為認證的前提條件。在倫巴第大區，所有希望獲得認證的職業教育與培訓機構都需要先獲得ISO認證;申請人必須通過提供足夠的資料，包括建筑物、訓練場地、技術工具和電腦、資訊標志和運作時間來證明其管理能力;申請者必須通過提交財務會計文件和機構的責任證明及償債能力證明書，以證明其經濟可靠性;必須通過提供其所雇用工作人員的信息來證明是否具備適當的專業技能;職業教育與培訓機構應通過舉證在各自工作領域的正式合作協議來證明與本區域的行業企業緊密合作與對接關系。[4]

（三）認證程序

在進行職業教育活動之前，倫巴第地區的職業教育提供者需要申請認證，該地區認證分為兩種，即臨時認證和最終認證。倫巴第地區創建了兩個專門的網站，一個用于提供關于倫巴第職業教育系統的認證過程和所有必要信息文檔，另一個用于提供在評級系統經過認證的職業教育機構，具體認證規則可在線獲取。

認證過程的各個步驟可歸納如下：首先是職業教育提供者提交認證申請;接到申請后，倫巴第地區檢查員會前往職業教育提供者的現場進行實地考察，對所有教育與培訓設施進行現場驗證;在確認該職業教育提供者符合地區要求后，在認證中心列表中進行在線發布。整個申請過程可以通過提交電子認證文件在線完成，職業教育提供者通過信息系統申請認證， 30天后，申請人將收到對其請求的回復，在接下來的60天內，該地區保留進行檢查文件和現場核查的權力。認證必須每年更新，并保存各類認證文檔材料。

如果申請者不符合所有認證要求，或者是在其中一個實地考察后整改要求未到位的情況下，認證將暫停一年，在此期間職業教育提供者將不允許提供教育與培訓服務。如果一年后所有要求都已符合并整改到位，則認證再次生效。如果在一年后仍未達到要求，提供者需要重新再次申請認證，認證最長期限為五年。

三、倫巴第大區職業教育認證評級系統

評級系統是倫巴第大區總體戰略的一部分，旨在提高區域職業教育與培訓的質量。評級排名系統于2006年進行試點，2007年開始在職業教育與培訓機構中使用。評級排名的目標是從不同的角度衡量每個職業教育與培訓機構的相對位置，與整個獲得認證的提供者群體進行比較。

（一）評級系統指標設定

由于排名是由認證系統產生的，因此它與認證指標基本一致，但又被進一步擴展細化。評級系統整體下設兩個一級評價指標分別為：評估摘要指標和認證摘要指標;兩個一級指標下又分別設置七個二級評價指標，每個二級指標又分別具有不同的評價“參數”，具體見表1。

在申請認證機構經濟和金融可靠性方面，認證要求有銀行出具的關于償付能力的聲明，申請認證機構股本不低于25 000歐元。此外，評級體系還包括以下指標：股東權益變動（衡量凈資產與上年相比的變化）;財務收費的發生率（衡量財務成本侵蝕總收入的程度）;當前可用性指數（衡量流動資產，使運營商能夠償還其短期債務的程度）。評級排名系統還監測以下與效率有關的指標，這些指標僅在倫巴第大區適用：成功率、就業率一致性、特征管理效率等，評級系統中還加入了其他創新要素，如包括職業教育提供者的國際網絡指標，該指標衡量其與國際伙伴合作辦學關系及其與國外企業合作實習就業等方面信息。

（二）評級系統的指標賦值

評級系統每三個月完成一次計算每個培訓提供者的自身排名，并在年末重新計算排名。這便于學習者和社會、合作伙伴及時了解職業教育提供者的實時表現，也為社會大眾提供了可視化分析，評級排名系統指出了職業教育提供者的優點和缺點。排名評估是通過使用提供者在兩個主要宏觀領域中獲得的結果來計算得出的：一是評估摘要指標，具體有職業教育與培訓機構效率的衡量取決于財務報告中學習人員的數量，以及預計參加特定培訓的學習者人數;根據學生在滿意度調查表中表達的意見評估該課程計劃的有效性，數據來自倫巴第地區提供的標準化問卷，由培訓提供者分發，將結果直接輸入該地區的監測網絡;學生對其就業情況的意見是用于評估該計劃有效性的另一個指標，通常情況下，倫巴第地區將在完成該計劃后致電人員，以核實他們的就業情況。二是認證摘要指標，這些涉及培訓地點的技術設備和后勤，提供者組織的財務狀況，教育機構教師源的專業能力以及與本區域行業企業的合作關系的指標;如評估教師和培訓師的專業能力;職業教育與培訓機構與本區域合作對接關系是根據正式簽署的合作備忘錄的數量來衡量的。

每個指標是子指標總和的結果，按比例權重分為百分比，屬于評估摘要指標（A）為65%，屬于認證摘要指標（B）為35%，兩個指標綜合總評估為100%。此外，倫巴第評級排名系統還引入了許多其他要素，其中一些是獲得認證的強制性要求。

（三）評級系統的影響

評級排名認證系統對倫巴第大區的職業教育供給者的數量和質量產生了巨大影響，如在認證的過渡期間，通過認可的職業教育供給者的數量明顯減少，從原有1739家減少到945家，減少了大約45%。評級系統改變了培訓提供方法，在競爭日益激烈的市場中，質量和客戶滿意度對于職業教育供給者的生存至關重要。為了更好地應對這一挑戰，倫巴第大區已經開始與米蘭大學（UNIVERSITA degli Studi di Milano）和比科卡大學（UNIVERSITA DI MILANO BICOCCA）合作，通過在大學專業人員的指導下，確定認證系統的各類指標和賦值。兩所大學使用不同的方法獨立地繪制相同的數據，以評估提供培訓的能力和質量。評估結果將用于確定指標并將其列入評估報告，通過這種方式，職業教育提供者第三方評估結果的獨立性得到保障，并形成一組根據質量排名的職業教育供給者名單。

四、思考與啟示

（一）教育認證為職教發展保駕護航

2019年國家各部門相繼發布一系列重要文件力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提出“要構建職業教育國家標準，加強職業教育辦學質量督導評價”的要求，明確了職業教育國家標準建設和辦學質量監督是我國職業教育的重要任務之一。為此，必須加快探索建立職業教育認證制度。

意大利在歐洲質量保證框架之下，以國家統一標準為最低要求，給予地方政府自主發展的權利，地區政府可以根據地區或當地需求增加或擴大標準，由地區政府來評估職業教育與培訓提供商是否滿足這些要求，區域對質量框架的解釋和實施方式也有細微不同。[5]通過確定表現最佳的職業教育供給者并引入評級排名系統，倫巴第大區推動加強職業教育供給者之間的競爭。倫巴第地區每年都會核實培訓機構是否繼續符合標準，為申請人提供指南和技術支持。以上舉措對我國開展職業教育辦學質量督導具有有益的啟示。在頂層設計上，建議國家應以人為本構建國家資歷框架，系統設計適合我國國情的職業教育認證制度，將教育質量認證設置為強制要求，以此保障我國職業教育教學質量和人才培養質量。建立、培育并發展第三方組織，使其具備承接政府購買認證服務的能力，為職業教育認證提供多元、優質且公平公正的認證服務。在具體的認證程序和認證指標設置中，加強與高等學校職業教育專家的合作，在充分調研和科學嚴謹的論證基礎上，研究設計符合我國職業教育要求的認證標準及指標。

（二）產教融合是職業院校的工作重心

近幾年，國家非常注重推動職業院校的產教融合，在2017年《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若干意見》中就明確要求開展產教融合建設試點，特別是在《建設產教融合型企業實施辦法（試行）》公布后，首批產教融合型企業名單的產生標志著我國職業院校產教融合進入了實質化進程。

發展現代職業教育，就必須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這是職業教育的內在要求，也是世界各國的普遍選擇。意大利國家層面的五項認證標準之一是“職業教育供給者與本區域的合作關系”，同樣，倫巴第大區在職業教育認證的“協同效應”的指導原則下，在評級系統中，分設了具體的評價排名指標，也特別指出“與本區域的緊密合作”，要求各類職業院校及其他教育機構通過舉證正式合作協議來證明本校（機構）與所在區域的行業企業進行了深度、有效、精準合作。此評價指標的設置，能有效促進職業院校在專業設置、課程內容開發、教材建設等方面協同本區域行業企業，從而實現職業教育精準對接產業需求，契合區域經濟發展需要。隨著我國進入新的發展階段，產業升級和經濟結構調整不斷加快，各行各業對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越來越緊迫，基于倫巴第大區職業教育認證的經驗，產教融合、校企合作是職業院校的工作重點。

（三）社會需求是職業院校改革的動因

在認證過程中，需求分析的過程是確保高質量教育服務和滿足勞動力市場需求的關鍵，意大利所有申請認證的職業教育機構必須有一名需求分析專家。在教育認證中，有意引導職業教育供給者將工作中心轉移到更好地承接勞動力市場對職業教育的需求，并制定實施符合當地情況的發展戰略。近年來，意大利職工職業培訓發展研究所進行的調查證實，經過認證的培訓中心越來越多地采用以滿足市場需求和學習者需求為目標的組織管理模式。

職業教育作為一種教育類型，產業與教育連接的需求整合是職業教育生存發展的價值所在。應鼓勵各級職業院校回歸教育初心，更加關注行業企業及學習者對職業教育的需求，在對“雙高院校”建設要求中，將重點從評估和審查程序轉移到更加注重教育教學過程和學習者成果產出，以更好姿態和更高能力，適應擴招百萬不同群體學生的需求。要求各職業院校建立內部質量管理體系，在教學診斷與改進的基礎上定期審查并監控評估學生學習成果，發現存在的問題，并將質量管理作為常態性工作循環往復地進行，實現持續改進。

【參考文獻】

[1]Gatt， Suzanne Faurschou， Kim. Implementing the European Quality Assurance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EQAVET） at National Level： Some Insights from the PEN Leonardo Project[J].International Journal for Research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 Training， 2016，3（Issue 1）：29—45.

[2]Masson J.R.， Baati M.， Seyfried E. Quality and Quality Assurance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 the Mediterranean Countries： Lessons from the European Approach[J].European Journal of Education， 2010，45（3）：514—526.

[3]佛朝暉.后金融危機時代意大利職業教育與培訓體系改革[J].教育與職業，2016（19）：89—92.

[4]EQARF Indicators. European Network for Quality Assurance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EB/OL].http：// www.eqavet.eu/gns/library/-publications/2009.aspx，2013-08-21.

[5]彭慧敏，單召.歐洲一體化背景下意大利職業教育與培訓質量保障與認證制度[J].職教論壇，2013（24）：94—96.

Italian Vocational Education Certification System and Its Enlightenment

—Take the Lombardy Region as an Example

HE Yu-mei

（The Open University of Guangdong， Guangzhou 510091， China）

【Abstract】The Italian vocational education certification complies with the basic principles and requirements of the European quality assurance framework. In accordance with the actual situation in Italy， a number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quality certification laws and regulations have been promulgated. It has formulated four guiding principles and five implementation standards for the certification system. Under the basic standards and requirements of the country， the Lombardy Region has set its own specific evaluation indicators for certification and developed a rating system to ensure the public trust and credibility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certification， and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We should explore to establish a vocational education certification system， vigorously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 and education， and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needs of industry enterprises and learners.

【Key words】Italy; vocational education; certification system

（編輯/趙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