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青
摘要:自然生態系統的發展變化與科學技術的運用密切相關,基于服務器、問題域、治理術三個層面,分析現代科學技術與生態文明建設的關系,得出以下結論:科學技術成為生態文明建設的新引擎;作為一種特有的社會實踐方式,科學技術的應用也給生態治理帶來了風險挑戰;為更好地助力生態文明建設,要求實現更高層次的生態自覺,反思技術理性的片面發展,打破生態環境領域科技創新的制約瓶頸,加強思想啟蒙和道德實踐,通過自主性反思建立和諧的生態倫理關系。
關鍵詞:科學技術;生態文明;技術理性;生態倫理
中圖分類號:X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原4496(2021)03原104原05
基金項目: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2021年國家高端智庫課題“新時代生態文化體系建設研究”(CCPSZK2021013)。
立足辯證唯物主義自然觀,“生態系統是統一的自然系統,是相互依存、緊密聯系的有機鏈條”[1] 363,是不斷與外部環境進行物質、能量和信息交換的開放系統。作為一個有機整體,自然生態系統的發展變化與科學技術的運用密切相關,一方面,新技術變革為生態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提供了重要支撐,推進了文明發展的進程;另一方面,在現代化浪潮的沖擊下,科學技術的發展也為生態文明建設帶來了新的問題,需要我們科學認知自然系統、技術系統和社會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關系,遵循和諧共生的自然規律和生態正義的基本原則,恢復被打破的平衡。
一、服務器:科學技術成為生態文明建設的新引擎
進入21世紀以來,伴隨著自然科學的發展,以互聯網、人工智能、區塊鏈、生物技術、納米技術、量子通信等前沿技術為代表的新技術引發了新一輪產業革命,為新時代生態文明建設提供了強大的動力。
(一)科學發展與技術變革重塑了人們的認知結構,詮釋了生態治理的科學意蘊
與以往任何歷史時期相比,當前最顯著的特征就是變化更迅速、更徹底,這種變化依托于科學技術的進步及其對社會認知結構產生的直接影響。“人的思維的最本質的和最切近的基礎,正是人所引起的自然界的變化,而不僅僅是自然界本身;人在怎樣的程度上學會改變自然界,人的智力就在怎樣的程度上發展起來。”[2] 98面對世界性生態危機,人們的認識實現了根本性飛躍,開始思考生態文明建設過程中技術治理的內在邏輯與深刻影響。
近年來,歐美國家提出了“負責任創新”發展理念,時至今日,這一理念已經成為世界各國技術創新的重要原則與價值導向。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構建市場導向的綠色技術創新體系,即“要在創新驅動發展中,面向市場需求促進綠色技術的研發、轉化、推廣,用綠色技術改造形成綠色經濟”[3]375,科學防治污染,合理利用能源資源。毋庸置疑,實踐層面的新要求會帶來思維認知的新變革。在綠色技術創新體系落實落細落地的過程中,一方面,相關行為主體認識到了“負責任創新”的倫理價值,逐漸從被動型思維轉向前瞻型思維,自覺地把這一理念融入綠色技術實踐中,對技術體系運用后果進行預先估計,采用前瞻的視角統籌綠色技術創新的整個過程,充分預測其潛在的影響和風險,事先明確相關利益主體的責任內容和范圍,有效避免了生態治理過程中“有組織的不負責任”現象的發生。另一方面,人們逐漸從引導型思維轉向防控型思維,警惕科學技術的失控風險,加快綠色技術安全預警監測體系建設,推動形成相互關聯、相互作用的防控體系,以此做到有備無患。
(二)當代科學技術的發展為生態治理提供了新思路、新平臺、新方法,助推綠水青山向金山銀山轉化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充分揭示了自然生態是有價值的,保護生態環境就是保護生產力、改善生態環境就是發展生產力的道理。經濟發展不應是對自然資源和生態環境的竭澤而漁,生態環境保護也不應是舍棄經濟發展的緣木求魚,而是要堅持在發展中保護、在保護中發展,讓良好的生態環境成為推動經濟發展、提升人類福祉的重要支撐。
如何扎實推進綠水青山向金山銀山轉化,科學技術的發展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無人機、無人船等大型監測設備機動性好、時效性強,適用范圍廣,可以在生態治理過程中大顯身手,提高生態預測監測的準確性和環境執法的效率,加大生態保護與修復力度,重塑綠水青山。2018年6月12日習近平總書記來到青島海洋科學與技術試點國家實驗室視察時,看到超級計算機可以解決海洋數據“碎片化”問題,大大提高海洋觀測和預測能力,從源頭上加強保護與控制,對此給予了高度肯定。此外,科學技術還可以助推綠色供應鏈落地生根,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和整個系統的綠色化升級改造,打通生態系統與經濟增長的轉換通道,因地制宜壯大“美麗經濟”。
(三)科學技術發展為科學普及提供了動力源泉,有助于培育生態文化
“生態文明建設已經納入中國國家發展總體布局,建設美麗中國已經成為中國人民心向往之的奮斗目標。”[1] 374建設美麗中國,不僅要立足自然生態維度加強生態文明建設和綠色發展,保障實實在在的綠水青山;更要賦予“美麗”以靈魂,普及科學技術知識,提高公眾科學素養和綠色科技意識,引導廣大人民群眾形成綠色生活方式,推動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建設。
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科技創新、科學普及是實現創新發展的兩翼,要把科學普及放在與科技創新同等重要的位置。”[4]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激發創新力量充分涌流,為科學知識的普及提供了動力源泉。身處現代社會的廣大群眾時時刻刻都在和科學技術打交道,已經在改造世界過程中獲得了關于自然現象及其規律的認識,有了對科學技術及其風險問題的基本了解,豐富了自身的科學知識,提升了科學素養。科學素養以常識和理性為基礎,是外部科學知識量化積累后的轉識成智。具有科學素養的公眾力量可以有效推行綠色健康文明理念,提倡綠色消費和“有限福祉”的生活方式;更重要的是,可以完善多元化的環境監管體制,自下而上推動生態環境信息公開的即時性和真實性。
二、問題域:科學技術給生態文明建設帶來的風險挑戰
馬克思指出:“全部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凡是把理論引向神秘主義的神秘東西,都能在人的實踐中以及對這種實踐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決。”[5] 135-136從實踐層面來看,當前人們的視野更多聚焦在向科技要效率,不斷贊嘆新興科學技術給生態文明建設帶來的種種利好,卻對其過程中面臨的問題與挑戰思考甚少。
(一)技術理性的張揚致使人與自然之間呈現對抗性關系
回顧歷史,歷次科學革命和技術變革都推動了生產力的極大發展,同時也引發了顛覆性的變化,使得技術理性不斷張揚,博物學傳統日漸式微,博物學意義上對大自然的探究被以操控為主的資本和技術力量所取代,自然界被有意或無意地看作可以隨意操控的客體,自然生態系統遭到破壞,人與自然之間出現了深深的裂痕。
“人類大多數的生命其實處在一種由病菌的微寄生和大型天敵的巨寄生構成的脆弱的平衡體系之中。”[6]引言4一旦其行為引起自然生態環境變化,這種原有的平衡就會被打破,人類與自然就會進入對抗狀態,技術理性就會顯得捉襟見肘。因此,人們應擺脫純粹技術性的存在方式,超越狹隘的技術理性,以冷靜、客觀、審慎的態度對待科學技術,在訴諸技術理性提高生態治理效能的同時,時刻關注科學技術發展過程中那些隱而不顯的價值要素和社會影響,通過實踐形成自在自然向人化自然轉化的現實渠道,這是生態治理面臨的一大挑戰。
(二)嚴峻的生態環境形勢對科技成果應用轉化提出更加急迫的要求
近年來,國家不斷加大對生態環境科技研發的投入力度,科技成果應用轉化能力不斷增強,涌現出了一大批關鍵技術、核心裝備、創新平臺等重大成果。但是總體來說,我國生態環境科技創新基礎薄弱,自主研發能力不強,部分關鍵核心技術、工藝依賴進口,技術成果與運用之間存在脫節現象,成果應用轉化程度較低、資源配置不夠合理,直接影響了我國生態治理水平的提高。
大氣、土壤、水污染等環境問題已經成為民生之患、民心之痛,需要利益相關方協同治理,尤其應大力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借助科學技術提高綜合防控能力。就生態環境污染防治與修復技術成果轉化來說,介于生態環境具有公益性、外部性、系統性、耐受性、自凈性等多元特征,與之相關的科技成果的應用轉化體現出較強的特殊性與復雜性,具體表現在:一是核心技術缺乏,與發達國家差距明顯,如在固廢處置領域,我國在生活垃圾焚燒、填埋等傳統技術領域基本處于并跑階段,但在液氧消化、熱解氣化等熱點高新技術領域多處于跟跑階段;二是由于技術適用、應用場景、供需協調等因素的影響,成果應用轉化周期較長;三是技術研發與應用轉化相互脫節,技術產業化水平低,其內在的經濟價值與社會效應、生態效應無法及時呈現。對此,2019年生態環境部印發了《關于促進生態環境科技成果轉化的指導意見》,啟動了國家生態環境科技成果轉化綜合服務平臺,致力于打通生態保護與污染防治等難題的“最后一公里”,但目前尚處于起步階段,加速成果應用轉化仍然是推動綠色技術發展,建設生態文明的重大難題。
(三)新興科學技術的發展給生態治理帶來前所未有的倫理問題
正如美國生態學家康芒納所言:“新技術是一個經濟上的勝利———但它也是一個生態學上的失敗。”[7]120今天,伴隨著科學技術日新月異的發展,人類對自然的變革造成了臭氧層破壞、水土流失加劇、生物多樣性銳減等諸多人類發展難題,給生態環境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動搖了既有倫理價值和道德規范。
以大數據時代信息技術的發展為例,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豐富了人與自然的實踐方式,但也給生態治理帶來了新的倫理難題,出現了生態數據濫用導致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生態信息互通不暢導致的“數據孤島”和“數據鴻溝”問題,生態信息泄露、非法使用導致的數據安全威脅等信息倫理問題;產生了算法濫用、算法偏見等算法倫理問題;引發了智能推薦使得公眾深陷“信息繭房”的媒介倫理問題以及技能退化、界面治理等社會倫理問題。
三、治理術:科學技術更好地助力生態文明建設
“在馬克思看來,科學是一種在歷史上起推動作用的、革命的力量。”[8] 602借助科學技術,人類文明不斷向前演進。作為一種可持續文明形態,生態文明需要尋求一種和諧介入自然生態系統的行動模式或科學實踐方式。
(一)形成生態自覺,實現技術理性與價值理性的統一
人類生活在科學技術與社會的無縫之網中,科學技術已經深深影響了人類與世界的關系,這種行為關系既包括協同關系,也包括競爭關系。在此意義上,科學技術要上升為一種能力、一種責任,合理反映人類的價值訴求。也就是說,要想整體推進我國生態文明建設的進程,必須解放思想,借助科學技術的力量實現更高層次的生態自覺。
在馬克思看來,從物質性存在的意義來說,生機勃勃的自然界是我們獲取生產生活資料、維持生息的母體;“從理論領域來說,植物、動物、石頭、空氣、光等等,一方面作為自然科學的對象,一方面作為藝術的對象,都是人的意識的一部分,是人的精神的無機界,是人必須事先進行加工以便享用和消化的精神食糧。”[9]272世界是生命的集合體,包括人在內的不同生命物種彼此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共同構成了獨特的、復雜多變的生態系統。因此,要想順應人類文明進程的必然要求,必須打破人與自然主客二分的思維定式,充分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形成以綠色科技為內核的發展方式,最終引導社會運用系統思維方法實現思維觀念的轉變,逐漸推進社會主體從地緣政治轉向生物圈政治,以整體的有機世界觀取代帶有工業文明色彩的機械世界觀,充分展現自然的生命旨趣與統一性價值,追求生態“真善美”的發展愿景,實現技術理性與價值理性的統一。換言之,“生態治理,直接來看是治理自然環境,其實是在調試人的觀念,制定科學的政策,管控人的行為”[10]199。其不僅指向外在客觀自然物的價值,即自在之美,而且關乎人的主體性價值,即自覺之美,是要在生態文明建設中堅持人與其他自然物共在這一邏輯前提,體現自在之美與自覺之美的辯證發展,實現科學技術發展的生態化,即“把生態學觀點和生態學思維應用于科學技術的發展,使它向符合生態保護的方向發展,實現科學技術轉變”[11]。
(二)堅持科技創新,加快科技成果應用轉化
“生態環境領域的科技成果轉化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需要人才、成果、資本、市場、服務等全要素協同推進”[12];是一個艱難的發展過程,需要不同學科、不同行業協同攻關;是一個復雜的關系網絡,既要著眼于人民群眾對優美生態環境的需要,又要關注生態環境領域成果轉化內外聯動的問題。立足新時代,科技創新可以助推生態環境科技成果應用轉化,不斷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從本質上來講,科技創新就是要在現代科技體系歷史性轉變的基礎上,打破傳統創新模式,提高科技自主創新能力,整合配置技術資源和產業資源,加快科技成果應用轉化速度,實現整體最優化目標。
具體而言,就是要抓住新一輪技術變革的歷史機遇,加強生態系統的數字化建設,建立可持續的基于生態系統水平的科技創新模式,提升科技成果轉化的效率;要正確認識和處理生態環境與科學技術的關系,在生態健康受損區域組織實施一批生態修復示范工程,縮短科技成果應用轉化的周期,從根本上改變生態環境惡化的趨勢;要主動把握科技發展的生態向度,加大綠色技術創新的獎勵力度,激發創新主體推進科技成果轉化的積極性。
(三)協同合作,打造多元共治的生態環境治理新格局
面對科學技術發展的不可控性及其給人類帶來的生態環境問題,我們應該如何處理信息共享與主體權利的關系,如何看待多元主體的道德權利和責任分配問題,如何使技術“行有德之事”,這些都是生態治理中科技倫理關注的焦點。柏拉圖在《理想國》中提到:“當生意人、輔助者和護國者這三種人在國家里各做各的事而不相互干擾時,便有了正義,從而也就使國家成為正義的國家了。”[13] 156作為一項集體性事業,生態治理需要所有道德主體擔必要之責,行正義之事,營造全社會共同參與的良好氛圍。
首先,國家作為總體協調者,要因人、因時、因地、因需創新治理方式,充分運用信息互聯、數據共享、高效運轉的治理平臺,建立快速便捷的傳導機制和協調機制,徹底打破政府、產業界、科學技術專家、人文學者與公眾之間的信息溝通壁壘,推動政產學研用良性互動,形成生態治理的強大合力,提升生態環境治理的系統性和互動性。其次,作為經濟活動主體,企業應不斷適應環境形勢變化,堅持綠色科技觀,在積極開展技術創新、產品創新、商業模式創新等實踐活動的同時,加強生態倫理建設,勇于承擔生態責任,科學防范生態環境風險。最后,科研人員要充分發揮創新主體的作用,推動現代技術的集成創新與運用;要消除既有的傲慢情結及其對人文學者的固有偏見,明確自身的倫理道德責任,提升倫理治理能力。此外,人文學者要用科學技術武裝自身,正視當代科學技術制造的“恐怖谷效應”,積極尋求與科學技術專家的對話,引導人類與技術形成一種共生性關系。與此同時,公眾也應依托生態環境科普教育基地和生態文化交流窗口等平臺不斷提升自身的生態倫理意識,以謙卑的心理積極投身綠色技術、生態倫理等宣傳教育活動,主動參與生態管理與監督工作。概言之,唯有各方主體各就其位、各盡其責、共建共享,才能形成多元共治的生態環境治理新格局,有效規避生態文明建設過程中的科技倫理問題。
四、結語
“從任何一種角度上來說,科學都是人類認識他們生活于其中的世界性質的工具,是從根本上指導人類在那個世界上的行為的知識,尤其在與生態圈的關系上。”[7]91面對人與自然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科學技術在新時代生態文明建設過程中扮演了“服務器”的角色,具體表現在:“負責任創新”理念嵌入到了創新活動中,人類的思維方式發生了重大變化,認知結構得到了重塑;科技創新鏈條更加靈巧,生態系統與經濟增長的轉換通道更加便捷,綠水青山變成金山銀山,生態生產力大幅提升;生態環境保護科學普及不斷加強,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理念深入人心,全社會共同推動綠色發展。
作為一種特有的社會實踐方式,科學技術也給生態文明建設帶來了一系列風險挑戰,為此推動生態環境綜合治理顯得尤為重要。一要堅持馬克思主義科技觀,關注技術理性帶來的異化現象,以高度的生態自覺認識和處理科學技術與生態文明建設的互動關系,實現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的有機統一;二要打破生態環境領域科技創新的制約瓶頸,優化數據資源要素的市場化配置與治理,推進數據智能化驅動的網絡協同與創新,加快生態環境科技成果應用轉化的速度,充分發揮科技成果在環境質量改善和環保產業發展方面的支撐作用;三要引導各方主體充分發揮責任意識,正確認知環境風險,加強思想啟蒙和道德實踐,通過自主性反思形成和諧的倫理關系,穩步推進生態文明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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