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曉煦
【摘要】從十七八世紀的銅版雕刻,到二十世紀兒童繪本成為書籍中的藝術品,新世紀以來通過書本與創新方式結合的方法進行革新,至今俄羅斯兒童繪本已經形成相對完整的讀物體系。其翻譯中的審美價值獨特,體現在視覺、文本等方方面面。
【關鍵詞】繪本;俄羅斯;翻譯;審美
俄羅斯兒童繪本區別于一般意義上的兒童文學作品,結合了畫面和文字兩種表現形式,這兩種媒介的交互傳達出來的故事有其獨特的美學特質和審美功能,它的審美價值與圖文關系、版式設計、書本材質和讀者的閱讀方式等諸多因素有關,所以俄羅斯兒童繪本的翻譯中審美信息的再現有著獨特的方法和手段。
審美價值主要體現在圖文交互的視覺美、語言適宜獨到的文本美、作品主題的內涵美這三個方面。
(一)視覺:
首先,繪本中大量的圖片是故事講述用到的主要方法,不同的圖片風格、在頁面中的占比、簡繁程度、色彩搭配等等因素都會體現不同的審美信息。其次,文字在搭配圖片的過程中除了發揮內容輸出作用,也會起到一定的視覺效果。其文字的大小、色彩、位置等形態、與圖形符號的搭配效果不盡相同。另外,圖文結合的形式決定了繪本由于頁面排版、圖形符號、整體風格、版面設計等因素會產生不同的審美效果。
在女詩人勃拉蓋妮娜的《啄木鳥的盛宴》中:“一群啄木鳥飛到我們花園里,一來就在樹上舉行宴會,只都放開肚皮大吃,它們的宴會越熱鬧,我們心里就越歡喜。”
在巴爾托《天鵝》中:公園里/呼呼地刮著冷風/一只天鵝/瑟縮著在那里過冬/它的翅膀準是受了傷/不然為什么那樣耷拉著?/為了它受傷的翅膀/我應該幫它做點什么?我伸長脖子呼喚它/我使勁兒向天鵝拍手/我愿意變成一只天鵝/挨著它說“我是你的朋友”。
詩人已經把兒童的目光引向山野和森林,引向天鵝的身上,繪本譯本在翻譯、排版過程中都注重了繪本中的圖片和譯者的譯文結合,使其適應兒童的心理和視覺感受力,達到了產生視覺印象、具有極強代入感的效果。
(二)文本:
兒童繪本的讀者人群決定了文本語言不可能像一般文學作品一樣。在文字輔助圖片講述故事的過程中,語言的使用趨向低齡化,文本的風格會受到兒童的使用習慣的影響,譯文的詞匯、句法結構中具有一定的審美價值。
兒童繪本的受眾一般就是兒童,考慮到他們的受教育水平和認知水平,在俄羅斯的特有表達方式中就呈現為簡單句的頻繁使用,沒有復雜的語法結構,無需兒童深入思考其邏輯關系,意義淺顯易懂。在《反復無常的貓》(Капризная кошка)一書中,有這樣一段話:
“— Что это ты делаешь? ”
“— Я рисую для тебя домик.”
“— А что я там буду делать?”
“— Будешь печку топить, кашу варить.”
這是繪本中的小女孩和貓咪的一段對話,用以表現貓的好奇。我們可以看到,這些都是一些極其簡單的句式。作者并沒有中規中矩的運用大量文字去顯示貓的好奇狀態和女孩的乖巧姿態,只是采用簡單句一問一答的形式,符合孩子的語言習慣,表達也淺顯易懂。符合俄羅斯繪本中語言簡單性的特點。
(三)內涵:
繪本以圖文結合的特殊形式向兒童讀者呈現豐富多彩的世界,表達自然世界的深刻主題和人生哲理,具有美好意義的事物和主題能讓兒童產生強烈的情感和共鳴,所以兒童繪本會具有美好積極向上的主題內涵,帶給他們美好的人生體驗。
在《狐貍和老鼠》中有這樣的對話:
“謝謝你,小溪!”爺爺說。小男孩笑了起來。
“您干嗎對小溪說謝謝呢?”他問爺爺,“誰都知道小溪不是人,聽不到您的話,不懂您對它的感謝。”
“是這么回事兒。要是一頭狼來喝了水,它不會說謝謝。”的可我們不是狼,我們是人你知道嗎,為什么人要說謝謝?”(韋葦譯)
這個故事在一個極普通的細節中摻入了一頭狼,作了個比較,就一下發人深省了,蘇霍姆林斯基不愧是當代教育偉人。譯者翻譯時對文本內涵的理解和掌握需要做到深入淺出。
總之,俄語兒童繪本的翻譯具有的特殊性有文本圖片結合性強、民族意義深厚、教育情懷深重等特點,在針對不同類型俄羅斯兒童繪本進行翻譯時,譯者應對繪本這一形式的把握做到位,要考慮在繪本中兒童所獨有的審美需求,并仔細研讀原文本中的圖文關系,通過解析繪本中圖文共同構建的美學框架,再結合兒童讀者的審美心理特征,才能最大限度地再現原作的審美信息和美學價值。
另外,要按照藝術作品特有的特點來調整譯文詞匯、句法結構、圖文交互關系,力求讓譯本展現與原作品類似的審美信息和美學價值,讓兒童讀者得到審美的愉悅。審美價值的再現在翻譯工作中可能不會完全實現,譯者應結合國情以及文本內容、教育意義等進行斟酌,部分審美價值無法再現或可能丟失,這樣的情況是譯者長久需要面對和鉆研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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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省青島市中國石油大學(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