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的三種路徑

陳艷艷 陳杰

摘 要：

創新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是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必然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的創新路徑可以從三個方面入手：共情表達、共通表達和共享表達。前者是將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想講的”和“想聽的”結合起來，把我們“想講的”話語變成受眾“想聽的”話語，實現“講聽一體”的共情表達。中者是把思想政治教育“陳情”與“說理”話語結合起來，融陳情與說理為一爐，實現“情理交融”的共通表達。后者是把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自己講”和“別人講”結合起來，構建脈絡分明的話語表達體系，實現“視角轉換”的共享表達。

關鍵詞：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共情表達;共通表達;共享表達

DOI：10.15938/j.cnki.iper.2021.04.017

中圖分類號：G641?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9749（2021）04-0083-05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創新中國話語表達方式要在采用能夠融通中外的概念范疇表述和研究受眾習慣與特點基礎上，“把我們想講的和國外受眾想聽的結合起來，把‘陳情與‘說理結合起來，把‘自己講和‘別人講結合起來”[1]，才能贏得國內外受眾認同。這也成為新時代構建中國話語的主流敘述，創新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的重要導向。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的路徑創新，可以從三個方面入手：一是共情表達，是將思想政治教育“想講的”精煉內容與“想聽的”話語需求精準地結合起來，把我們“想講的”話語變成受眾“想聽的”話語，形成“講聽一體”的共情表達效果。二是共通表達，是將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陳情”與“說理”結合起來，融陳情與說理為一爐，形成“情理交融”的共通表達效果。三是共享表達，是將思想政治教育“自己講”和“別人講”的話語結合起來，強化話語權，形成“視角轉換”的共享表達效果，從而推動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不斷創新，取得潤物細無聲的思想政治教育效果。 〖HJ2mm〗

一、創新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講聽一體”的共情表達

共情表達，是人類與生俱來的能力，貫穿于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構的全過程。話語的共情與表達之間存在功能性矛盾，特別是在現實社會與虛擬網絡中對比明顯。前者強調在尊重和理解的基礎上實現主客體間的認可或肯定，是一種“感同身受”的體驗式溝通，后者則是表示其存在及價值，其結果帶有強制性、排它性的語言色彩。要想處理好話語共情與表達之間的功能性矛盾，關鍵是處理好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主體與受眾之間的關系，精煉思想政治教育“想講的”話語內容，精準把握思想政治教育受眾共性和個性的話語需求，構建“講聽一體”的共情表達方式。

1.精煉思想政治教育“想講的”話語內容

思想政治教育“想講的”話語內容是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創新的核心。精煉思想政治教育“想講的”話語內容，可以從歷史維度、域外維度和實踐維度三個方面著手：一是從歷史上看，對傳統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進行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傳統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是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創新的重要資源。對于已經陳舊過時的要予以徹底摒棄;對于仍具積極、正面的價值，但缺乏時代性、生動性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應賦予其時代特征和時代內涵。所以，要對傳統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進行重新發掘、再生產、再提煉，實現傳統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二是從域外看，對國外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進行辯證性學習借鑒。對于國外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要在辨別其話語生成語境基礎上，批判性地引進國外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先進思想、有效內容，學習借鑒國外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精煉發展的經驗教訓，并賦予其民族特色和中國內涵，使之成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想講的”話語內容。三是從實踐上看，對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進行深度提煉。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發展過程中取得豐富的成績，其中涌現出的思想政治教育新概念新表述新話語，必須要深入地總結、梳理、提煉，進而打造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想講的”話語內容。

2.精準新思想政治教育受眾“想聽的”話語需求

理論在一個國家實現的程度總是取決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的程度[2]。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必須要滿足實踐需要和受眾需求，不同受眾有不同的話語需求和接受特點。只有契合受眾“想聽的”話語內容，才會被受眾選擇和接受，才是有效話語。一方面，把握思想政治教育受眾的共性話語需求。從涉及治國理政的重大戰略問題、人民群眾關注的現實利益問題、國內外發生的熱點問題等出發，以平等、和諧的對話與交流，尋找思想認識上的共同點、情緒表達上的集中點、情感交流上的共鳴點、利益關系上的交匯點、矛盾化解上的切入點，適時滿足受眾“想聽的”共性話語需求。另一方面，把握思想政治教育受眾個性話語需求。隨著經濟社會發展，需要對受眾進行精準定位，一套話語、一個腔調已經不能滿足受眾的需求。從興趣趨向看，“充分利用互聯網思維的精神、價值、技術、方法和規則”[3]去構建受眾喜歡的話題。

3.實現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想講的”與“想聽的”共情表達

共情，是人本主義心理學派代表人物羅杰斯提出的一個概念，是一種“體驗你的世界如同我的世界”的察覺、接納和傳播的過程。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也必須強化受眾意識，主體只有進入受眾的世界并實現“講聽一體”的共情表達，才能最大限度地理解受眾并贏得受眾的認同。

一是縮短“想講的”和“想聽的”的話語距離。共情，是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構的一個追求。傅園慧的“洪荒之力”話語一夜之間贏得萬千粉絲點贊，其話語表達之所以能贏得共鳴，形成的強大傳播力，就在于共情話語表達能夠拉近與受眾之間的距離。二是貫通“想講的”和“想聽的”話語表達機制。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是主體與受眾之間溝通的意義系統。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是在人的思想領域做說服人的工作，而“要人服，就要說服，而不能是壓服”[4]，這種思想的說服“不可能像魔鬼從地上拾起施勒米爾的影子那樣，與說話分離開來”[5]。所以，就必須依賴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體系的說服溝通功能，以大眾化語言講出受眾的“心里話”，以“接地氣”的受眾思維貫通主體和受眾之間的話語表達機制，增強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有效性。三是把我們“想講的”變成受眾“想聽的”話語。宏觀上，要把中國實踐、中國理論、中國話語緊密融合到中國故事中來，通過理論化、生活化的語言和闡釋，避免“我講你聽”的單向灌輸和“自說自話”的無效溝通，運用受眾更易接受的音、文、圖、像等多元融合的路徑，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理論、制度、文化的邏輯話語講清楚，實現從了解、理解到認同的動態意義建構。微觀上，要以潤物無聲的話語表達方式塑造符合受眾預期的權利話語、法治話語、制度話語、文化話語等話語體系，以有數據、有情節和有細節的話語，講述中國實踐中有血有肉更易打動受眾的新故事，在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親和力、吸引力和感染力基礎上，“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活動、信息和參與者的權力建構”[6]。

二、創新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情理交融”的共通表達

共通表達，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中“通過一定的方式表達出來的指向一定思想政治教育目的的言語符號系統”[7]和說服方式。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說服力，就必須要能夠塑造思想政治教育“陳情”話語的真切語境，引導思想政治教育“說理”話語的意義指向，實現“情理交融”的共通表達。

1.塑造思想政治教育“陳情”話語的真切語境

思想政治教育“陳情”話語，絕不是矯情、虛情，而是發自肺腑、據實道來的真切實情。重視思想政治教育“陳情”話語的限定語境，凝練“陳情”話語文本，運用生動鮮活的語言修辭手法，使之所表達的思想觀點符合國家社會發展之大趨勢，才可以達到陳情于理的目的。首先，要限定語境凝練話語文本。沒有語境，話語就無法生成，更無法表達[8]。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是在一定語境中生成與發展的言語符號，話語交往的意義和效果“取決于它的語境適應能力”[9]。凝練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文本有助于受眾充分、清楚、完整地接受主體表達的思想觀點，反映的客觀情況，避免一切意義空白或文意歧義的表達，使受眾能在限定的話語語境中按照主體設定的意義軌道認知、認同，以達到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陳情”的目的。其次，要重視語言修辭使用。語言修辭是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重要載體和傳播媒介。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話語實效，很大程度上依賴于語言修辭方式的創新。生動的語言、恰當的修辭能夠為思想政治教育“陳情”話語增添親和力、感染力。比如習近平總書記講話中把綠水青山比作“金山銀山”等，就使思想政治教育“陳情”話語表達更生動，更易被理解和接受。再者，要符合國家社會發展大勢。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是主流意識形態話語的體現，不僅解釋和說明國家社會發展實踐，而且又在意義上建構新的社會關系、知識體系與信仰體系。思想政治教育“陳情”話語的目的在于通過塑造和改變受眾的思維方式，構建和輸送符合國家發展、社會進步的價值系統、審美觀念和意識形態，以改變受眾與社會。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夢、民族復興等新時代話語開始進入思想政治教育“陳情”話語范疇，彰顯著國家社會發展的時代潮流。

2.引導思想政治教育“說理”話語的思想意向

思想政治教育“說理”話語的思想意向是思想政治教育主體通過理性的表達、交流和闡釋方式，在實現尊重達成共識、討論明辨事理、協商解決問題并對受眾進行說服教育的過程中傳遞主流意識形態和思想價值主張，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說服力與闡釋力，以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認同度與內化度。但是，當前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在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出現“有理說不出”的尷尬現象，突出表現在：思想政治教育說理話語找不準站位、對不準頻道、發不準聲音、講不好故事，導致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變得“千篇一律”“軟弱無力”，在某種程度上成了“盆景”。一方面，通過“說理”話語表達形成思想層面主流意識形態話語的宣傳與傳遞。要構建多方位、多渠道、多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機制，找準說理的話語站位，對準說理的話語頻道，激發受眾的理性思維能力，形成黨的思想主張與政治政策“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教育效果，從而實現思想意識上的統一，達成普遍的社會認同。另一方面，通過“說理”話語表達實現實踐層面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有效溝通。要構建化解矛盾、緩和沖突、消弭分歧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機制，發準中國聲音，講好中國故事，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說理話語的實際影響力與有效力。

3.實現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陳情”與“說理”的共通表達

共通表達，是貫通“陳情”與“說理”的一種整體性的語言表述方式。創新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應堅持以情感承載理性、以理性主導情感，將“陳情”的感性表達與“說理”的理性表達融為一體，在保持二者之間合理張力的同時實現情理之間的水乳交融，即從構建“陳情”與“說理”的共通表達入手，既要通過融情于理的話語表達喚起受眾的正向情感，又要在緣情察理的話語表達中提高受眾的理性認知，同時激活受眾對話語表達的中樞路徑和邊緣路徑，實現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共通表達。

一是融情于理，以情感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是心靈之間的溝通，思想之間的碰撞，必然不能搞成脫離實際的概念話語表達或者照本宣科的說教話語表達，必須從實踐破題，從陳情入手，拿事實論證。要善于將客觀事實話語、典型案例話語、感受體驗話語融于陳情話語表達之中，運用真理力量、邏輯力量，聚焦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新形勢新要求新問題，以生動的情感闡釋、質樸的語言表述，通過“真而切”“細而微”“暖而新”的方式，循循善誘、引人入勝地引導受眾入“道”悟“道”，增強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柔性”表達。

二是緣情察理，以理服人。話語的背后是價值、是思想。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本質上是一種價值傳播與思想說服行為。要把價值、思想與“說理”貫穿于陳情與故事之中，“使道理鮮活不蒼白，生動不呆板，親切不生硬，增進教育理解和認同”[10]。特別是在復雜多變的網絡話語表達場域中，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創新要以“求同”構建話語基礎、以交往深化話語理解、以“窮理”凝聚話語認同，優化思想政治教育“陳情”與“說理”的話語邏輯，借助科學化話語表達、可視化話語表達、論辯式話語表達、批判式話語表達，彰顯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剛性”表達。

三是情真理切，情理交融。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要占領主陣地，話語表達要取得實效，既要重視以情感人的“陳情”話語表達，又要重視以理服人的“說理”話語表達，破除抽象、說教、僵化的思維，從傳統的單向度向雙向度話語表達方式轉換，從單一話語向多維話語表達方式轉換，從顯性話語向隱性話語表達方式轉換，以情真理切、情理交融的話語表達方式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親和力、感染力，使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更加入腦潤心。

三、創新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視角轉換”的共享表達

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源于思想政治教育實踐。從傳播者視角看，它的產生和發展從根本上說依賴于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傳播者在這個活動中量身定制“自己講”的話語之“道”“術”“臺”“能”，辨析“別人講”的話語正負能量，以實現“自己講”和“別人講”之間“視角轉換”的共享表達，從而建構自身的定位、價值，展現立體、真實、全面的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實效。

1.走心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自己講”的量身定制

量身定制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自己講”的話語表達方式，是推進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創新的重要任務。一是掌握“自己講”的話語表達之“道”。要構建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話語，把中國實踐中提煉出的共識性價值話語融入到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路徑創新的全過程，從理論上貫通，從學術上講透，從實踐中升華，以贏得更廣泛的內外融合和公共認同，不斷創新形成一套中國特色“自己講”的話語表達體系，更鮮明地展現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表達魅力和邏輯威力。二是嫻熟“自己講”的話語之“術”。要從古今中外的話語場域貫通改革開放前后的話語邏輯，把陳情與說理結合起來，把語言與形象結合起來，把共識與個性結合起來，把價值與文化結合起來，尋求話語表達的思想共享點、情感共鳴點、精神共通點、利益交匯點，實現“求同存異”的話語表達，把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實踐優勢轉化為話語優勢。三是搭建“自己講”的話語之“臺”。要積極搭建“自己講”的話語平臺，發掘并運用多種形式、渠道、載體、陣地，深化媒介融合，實現跨界發展，推動話語表達的公共傳播與國際認同，以贏得國內外受眾的廣泛理解與認同，凝聚和潤澤更廣的力量、人心。四是提升“自己講”的話語之“能”。要大力提升“自己講”的話語能力，特別是“互聯網+”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自己講”的話語表達能力，這與話語生產者的能力、素質、學養、水平緊密相關。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自己講”的主體，要具備新理念以滿足受眾新話語新表達的話語需求，掌握新技術為受眾進行精準表達提供特色服務，占領新平臺有效引導各類社會思潮輿論走向，真正講好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獨特價值與時代意蘊。

2.辨析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別人講”的正負能量

思想政治教育實踐中“別人講”的客觀公正且真實準確的正能量話語，會對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起到事半功倍的積極效果，甚至起到“自己講”難以企及的表達效果。特別是在“互聯網+”時代話語場域中，“別人講”的話語并非都是正面、客觀、積極的正能量話語，這需要我們積極去化解、引導。一方面，借力“別人講”的正能量話語，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實效。如法國達高集團出版的漫畫書《一個中國人的一生》，就以鮮明的中國主題、新穎的表達和濃郁的人文精神，既講述了一個人的故事又講述了一個時代的故事，使得它廣受多個西方國家歡迎。這些借力意義共享的正能量話語表達方式，有利于創新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另一方面，化解“別人講”的負能量話語，引導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我們要以大國的氣度和風范，冷靜地對待“別人講”的負能量話語，“積極吸納那些代表時代發展潮流和國際社會所公認的價值觀念和表達方式為我服務”[11]，千方百計把負能量話語轉化為正能量話語，引導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方式不斷創新。

3.實現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自己講”與“別人講”的共享表達

共享表達，是基于現代信息技術形成的一種參與式、分享式的語言表述方式。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創新不僅要重視“自己講”，還要重視“別人講”，轉換講述視角，轉變講述角色，共享話語表達資源，有利于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親和力、感染力，二者之間的共生共享關系體現在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協調性、多元性和互動性上面。

第一，增強共享表達認知，實現話語內容共建。要從思想上增強共享表達對提升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重要性的認知。不管是“自己講”還是“別人講”，話語表達的內容是關鍵，必須清晰話語背后蘊藏的信仰、思想、價值的差異，以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理論、制度、文化的自覺與自信，在求同存異中實現價值、思想、文化、話語的共享發展，去共建新時代以人民為中心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內容體系，增強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

第二，破除共享表達障礙，實現話語場域共治。共享表達本質上是一個求同存異的過程，必須主動調適和轉化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價值觀念和話語，破除或繞開政治對立、思想異化、價值分離的表達障礙，尋求思想認識的共同點、情感交流的共鳴點、利益關系的交匯點、化解矛盾的切入點，圍繞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實踐闡釋理論、解讀政策、解疑釋惑，注意運用平衡、細膩、客觀的話語講述，多一些“沾泥土”“帶露珠”“冒熱氣”的話語表達，避免那些概念結論性的說教話語、抽象話語，營造人人參與、合力共建的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場域。

第三，構建共享表達制度，實現話語意義共享。共享表達首先要解決為什么人的、由誰享有這個根本問題，這就需要逐漸形成一系列有效的保障話語共享表達的制度供給體系。制度對于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共享表達具有根本性、全局性、長遠性的作用，是實現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意義共享的保障。從傳播效果看，話語共享表達必然要以受眾準確理解傳播話語的意義為前提，要從媒介選擇、受眾習慣、符號代碼、解讀視角、閱讀題材等多個路徑對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了解—理解—認同”進行意義性共享建構。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共享表達“只有實現意義的共享，才能產生進一步的傳播效果”[12]。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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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 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