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的變革下,人才培養亟須契合大數據、人工智能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所帶來的制造業服務化趨勢。圍繞“數字化+制造業服務”人才培養定位,基于供求視角厘清培養理念、培養模式、培養規格、培養條件、校企共建共享對人才培養的影響,構架數字化轉型下制造服務技術技能人才勝任力模型,打造與之精準對接的人才培養體系,擘畫數字化轉型下制造業服務人才培養的有效路徑,實現“新制造”與“新職教”雙向耦合。
[關鍵詞] 數字化;制造業服務;技術技能人才;影響因素
[基金項目] 2020年度浙江省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科學研究課題“數字經濟背景下智能制造服務型人才培養路徑研究”(2020044);2017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大城小鎮協同發展影響因素與路徑實證研究——以浙江特色小鎮建設為例”(17YJA630145);2018年度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浙江產業集聚型特色小鎮協同城市經濟發展要素分析與路徑研究”(18NDJC219YB);2015年度高等職業技術教育研究會課題“‘教育性與‘職業性耦合下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發展路徑實證研究”(GZYLX2015095);2019年度浙江省“十三五”省級產學合作協同育人項目“校企深度融合構建創業實踐教育新體系”(186)
[作者簡介] 朱伯倫(1968—),男,上海人,碩士,浙江機電職業技術學院數字商貿學院副院長,教授,主要從事工商管理和職業教育研究。
[中圖分類號] G642.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9324(2021)39-0176-05? ? [收稿日期] 2021-05-14
一、研究背景
制造業作為我國的主體產業,其迭代優化是實現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國之重器”,也是贏取全球經濟競爭優勢的根基所在。從經營層面來看,制造業的價值創造正從“產品供給”向產業鏈前、后端的“服務延伸”演變,“制造業服務化”成為制造業轉型升級的重要內涵和實現途徑。從技術層面來看,人工智能、大數據、物聯網等技術帶來了以“智能化”為特征的“工業4.0”產業革命,撬動著制造業數字化轉型,新一代數字技術所構架的產業鏈上下游數字連接為“制造業服務化”的推進裝備了強大的“智能”引擎[1]。從全球格局來看,面對疫情、大國博弈、市場萎縮的外部環境,從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出發,以“制造業服務”向產業鏈上下游延伸,對維護產業鏈安全、穩定具有重要意義。
數字化轉型下,由制造“大國”向制造“強國”蛻變,急需一大批“一專多能”的復合型技術技能型人才,但與產業變革相匹配的人才在質量和數量上都存在差距。數量上,制造業重點鄰域2020年人才缺口已超千萬,到2025年,僅智能制造機械行業的技術技能型人才需求總量近350萬人。從質量層面來看,中國職業教育競爭力僅列全球第26位,說明人才已然成為發展的掣肘,亟須明確數字化轉型下制造業的服務人才特征,厘清人才培養影響因素與培養路徑[2]。
本研究以浙江地區需求側“智能制造企業”(以下簡稱企業)和供給側“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者”(以下簡稱學校)兩個視角為出發點,基于“數字化轉型對制造業服務人才培養影響因素”指標體系(見表1),考查影響因素指標數字化轉型下對制造業服務人才培養的影響。基于因子分析,提煉數字化轉型對制造服務人才培養影響的關鍵因子;基于回歸分析,厘清影響因素對制造服務人才培養產生影響的重要性排序。由此,完成數字化轉型對制造業服務人才培養影響機理的剖析,進而從“供”與“求”兩個側面構架數字化轉型下制造服務人才勝任力模型,探究人才培養的有效路徑,為提升數字化轉型下制造服務人才培養成效提出對策。
二、實證研究
(一)實證數據
企業調查對象分布于浙江省杭州市等7個主要地區的工業企業,按各地區經濟總量占比確定抽樣數量,有效問卷412份;學校調查對象為浙江省各地以制造業為背景的高職院校,有效問卷416份。兩份問卷數據的“信度”和“效度”較好,檢驗顯示α信度系數大于0.9,KMO值大于0.85。
(二)實證結論
1.“兩業”融合催生高質量發展“新引擎”,人才培育成為重要抓手。作為制造大省,浙江工業70%以上的企業屬于傳統制造,面臨著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和新舊動能轉換的歷史任務。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兩業”融合正是撬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新引擎”。無論是“企業用人”,還是“學校育人”,“制造業服務化”影響明顯。調查顯示,對一線操作技能人才需求僅占2.9%,而圍繞制造業服務的規劃設計、能現場綜合分析與解決問題的人才需求占比68.9%,培養學生在制造業價值鏈上下游延伸服務的能力是學校適應制造業服務化態勢的必然,也是目前制造企業選才時所看重的。
2.“數字經濟”撬動“制造業服務化”轉型,人才培養模式改革需深耕。企業視角有超過50%的受訪者對數字技術賦能“制造業服務”在企業的推進有較高的評價,但從推進的廣度(路徑多少)和深度(專業化程度)來看,只有25%的企業設有專職機構,尚有很大的努力空間。
學校視角對于數字化轉型下企業“制造業服務”現狀認識不夠,只有36.6%的受訪者認為目前企業在對外“開展互聯網+信息、系統集成、遠程運維等服務”方面處于較高水平。特別是對于數字連接下設計、制造、服務一體化協同發展的格局認識不夠,60%的學校受訪者對企業圍繞制造提供上下游延伸服務評價不高,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人才培養的成效與適應性。
制造業轉型發展催生出一系列基于新技術的崗位,調查顯示,數據分析員、工藝編程員、系統協調員、生產周期管理員成為智能制造業服務急需的崗位。但在供求視角下,對專業設置與智能制造服務匹配程度評價“較好”的不足40%,反映出學校在專業布局、結構耦合上與制造業轉型升級存在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