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研學旅行評價研究現狀評述

陳琳 陳敬之

摘 要：我國有關研學旅行評價的研究大致可分為探索、起步和當前的快速發展階段。當前該領域的研究成果雖多，但主要集中在中小學研學課程，研學旅行評價體系尚未成熟，評價研究的主題是綜合型院校教學機構與相關研究機構，廣泛實施研學課程的中小學教學機構評價領域的研究實力較弱，研究者與研學實施主體之間尚未形成長期穩定的合作團體。

關鍵詞：研學旅行；研究綜述；研究現狀

中圖分類號：F592.7；G639.2 文獻標識碼：A

基金項目：廣東教育學會專業委員會教育科學“十三五”規劃課題（GDDL180026）；深圳市教育科學規劃2018年度規劃課題（ybzz18113）。

在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大背景下，研學旅行在國內日益興起。隨著國家研學旅行的相關政策不斷完善，研學旅行成為學者和公眾關注的熱點。建立科學的研學旅行評價機制，將有助于研學旅行質量的提高，對未來研學旅行的發展提供引導與監督。近年來，有關研學旅行評價的研究成果眾多，面對相關研究領域的海量文獻，文獻計量方法可以幫助人們通過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方法對該領域研究成果進行分析，其可視化知識圖譜可以直觀展現研究領域的熱點。文章通過對中國知網（CNKI）中關于研學旅行評價研究數據的統計與可視化分析，總結研學旅行評價的研究進展，借助知識圖譜分析對研學旅行評價的研究現狀進行了分析。

（一）數據來源

為了解我國研學旅行評價的研究狀況，文章在中國知網（CNKI）總數據庫中對研學旅行評價論文進行檢索，將數據收集年限設置截止為2021年2月17日，主題設置為“研學旅行評價”，來源設置為“核心期刊”，并經過篩選刪除了會議、訪談、征稿、新聞報道、通知等無效數據，最終得到787篇研學旅行評價文獻。2013年及以前核心期刊無該領域文獻，因此將數據來源年限變更為2014—2021年。

（二）研究方法

文章選用的文獻計量分析軟件為陳超美教授開發的CiteSpace。近年來，該軟件常被學者應用于文獻數據的可視化分析，可進行引文空間的挖掘和其他知識單元之間的共現分析，其文獻可視化圖譜可以更加清晰地展現某特定領域研究的知識關聯和演進脈絡。文章運用軟件CiteSpace 5.7.R3對787篇入選文獻進行統計分析，繪制相關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研究作者、機構分布以及關鍵詞共現圖譜，探尋研學旅行評價研究熱點的演變過程和主要研究領域。

（一）文獻發表趨勢分析

按照時間繪制某領域學術文獻數量，可以有效評估該領域的研究狀態，進而預測其發展趨勢。2014—2021年我國研學旅行評價研究文獻數量及趨勢如圖1所示。從總體上看，國內對研學旅行評價研究的文獻發表數量呈現上升態勢，未來一段時間也將繼續上升，大致可以分為三個發展階段：2014—2016年的探索階段，2013年2月正式印發的《國民旅游休閑綱要（2013—2020）》中提出要推進中小學研學旅行，從此引起學術界開始關注中小學研學旅行，但是對研學旅行評價的研究較少，年度發文平均不足5篇；2017—2018年的起步階段，隨著2016年11月《教育部等11部門關于推進中小學生研學旅行的意見》（教基一〔2016〕8號）印發，全國研學旅行迅速推進，研學旅行評價相關研究迅速提升；2019年至今的快速發展階段，2019年幾乎是2014—2018年文獻數量之和的兩倍，2020年文獻數量高達345篇，截至2021年2月17日文獻數量已超過2014—2016年文獻數量總和，可見學者對研學旅行評價的研究不斷深化。

（二）研學旅行評價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論文核心內容的濃縮和提煉。如果關鍵詞在某領域的論文中出現頻率越高，則代表該關鍵詞所表征的研究主題在該領域研究中越受關注。因此，通過對某研究領域的高頻關鍵詞進行分析，可以了解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和發展動向。在CiteSpace 5.7.R3中，設置Node Type為Keyword，時間選擇為2014年到2021年，Years Per Slice為1，Selection Criteria選擇Top N為50，剪枝選擇Pathfinder（尋徑）、pruning slice networks、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s，分析采集的文獻，可以得到研學旅行評價研究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如圖2所示。研學旅行評價研究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反映了當前國內研學旅行評價研究領域的熱點動向和發展程度。從圖2可以看出，目前國內研學旅行評價研究關鍵詞沿著多個方向呈枝狀展開，研究熱點較為分散，表明目前國內研學旅行評價研究雖然成果眾多，但其研究的核心熱點和方向尚未形成，大部分研究主要集中在研究者對開發的研學旅行課程個案實施效果進行評價上，尚未構建出較為統一的研學旅行評價體系。

第一，當前國內研學旅行評價主要應用在中小學，高頻關鍵詞包括“中小學”“高中地理”“中小學生”“小學”“中學地理”“小學生”“初中地理”“中學生”。

第二，國內研學旅行評價的對象有學生、研學導師、研學旅行基地、旅行社等，但以中小學生為主，高頻關鍵詞包括“中小學生”“小學生”“研學導師”“研學旅行基地”“旅行社”“中學生”。

第三，國內實施研學旅行的目的主要是實現其育人價值，發展學生的核心素養，特別是地理核心素養中的地理實踐力，其中包括高頻關鍵詞“地理實踐力”“核心素養”“地理核心素養”“德育”“實踐育人”。

第四，國內研學旅行主要依托課程開展，其評價主要是為了研學課程（產品）開發設計、了解課程建設實施現狀、對課程實施進行優化，多是研究個案評價，關鍵詞包括“課程開發”“課程設計”“產品開發”“方案設計”“對策”“策略”“實施策略”“課程化”“課程實施”“綜合實踐活動課程”“研學課程”“困境”“實施現狀”“課程建設”“非遺研學”“活動課程”。

不同時間段的研究熱點和學術前沿可以通過該時段出現的高頻詞匯反映。為了進一步分析關鍵詞共現和研究領域遷移特征，在關鍵詞共現的基礎上進行關鍵詞聚類，采用LLR聚類方法，得到國內研究的Timeline聚類圖譜，如圖3所示，其中聚類主題18個[1]。根據圖3研學旅行評價關鍵詞聚類時間圖譜可知，中小學一直是研學旅行評價的主陣地，地理學科一直在研學旅行評價研究中發揮主要作用，研學旅行評價從早期單一的激勵評價向多元指標體系化發展，但專門針對研學旅行評價的評價體系研究起步較晚，當前研學旅行評價研究相對集中在中小學研學課程開發和育人實效上[2]。

研學旅行評價的研究向體系化發展是必然趨勢，但目前研究多集中在定性研究，定量研究較少，而定性與定量研究相結合的多基于層次分析法，或缺乏實踐檢驗或過于寬泛忽略學科育人價值[3]。當前有學者開始研究基于多元智能理論、體驗式學習理論的研學旅行評價體系構建，但目前尚未形成統一的體系[4]。

（三）作者共現分析

利用CiteSpace進行作者合作網絡分析，繪制作者合作共現圖譜，能夠直觀展現研學旅行評價研究領域主要的學者及其合作關系[5]。分析發現，研學旅行研究群體整體較為分散，研究團隊屈指可數，僅有袁書琪、段玉山、郭鋒濤和周維國等人呈現出明顯的合作關系；袁書琪、曲小毅、宋世云、吳振華發表頻次較高。通過普萊斯公式對核心作者進行測算得出，發文2篇以上者為本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據統計，發文數量大于2的作者有19人，表明研究核心力量尚未形成[6]。

（四）機構共現分析

通過機構合作圖譜可以了解核心學術團體與機構的狀況及其相互關系，其中節點代表研究機構，連線代表研究機構的相互合作關系。從空間分布來看，圖譜中顯示網絡整體密度為0.002 1，說明我國研學旅行評價的研究機構分布十分分散，很少有跨區域或跨研究機構的交流合作，研究機構缺乏凝聚力[7]。從研究機構來看，我國研究研學旅行的機構主要為高校的地理學院、教育學院、旅游學院、研學旅行研究所以及中小學、職業技術學院等機構，其中綜合型院校教學機構、相關研究機構為研究主力，各地市中小學教學機構次之。綜合型院校教學機構中以福建師范大學發文最多，共計發表論文20篇，研究實力最強，福建師范大學的發文機構福建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教育學院、旅游學院同屬一個高校，加之地理和教育等在研學旅行研究領域的學科優勢建立密切的合作關系，實現資源優化、知識共享。從整體來看，機構研究呈現合作少、多分散的特點，其中，綜合型院校教學機構與相關研究機構合作機會多、研究實力較強，中小學作為主要研學旅行評價陣地，當前合作少、研究實力較弱、研究潛力大[8]。

通過分析中國知網上研究研學旅行評價的787篇文獻，得出以下結論：我國研學旅行評價研究經過了探索階段、起步階段，目前處在快速發展階段；當前國內研學旅行評價研究成果眾多，主要集中在評價各地區中小學研學課程開發和育人實效上，地理學科與其核心素養地理實踐力是長期以來的研究熱點；當前評價雖向多元指標體系化發展，但尚未形成成熟的研學旅行評價體系；研學旅行評價的研究學者與研究機構尚未形成長期穩定的合作團體，研究主力是綜合型院校教學機構與相關研究機構，中小學教學機構合作少、研究實力較弱。

因此，定量化的多元指標評價體系是未來研學旅行評價研究方向。當前研學旅行評價研究尚處在個案評價階段，研學旅行主陣地仍然是中小學。地理學科在研學旅行中占有重要地位，培養地理學科核心素養地理實踐力是研學旅行重要的育人目的。對中小學生研學旅行進行研學前、中、后三個階段的自評、師評、他評三者結合的學生學業評價，采用層次分析法能夠更加有效地了解各地中小學研學旅行課程實施效果，其研究成果將對研學旅行評價體系的構建與成熟化起到引導作用。此外，未來中小學與研究機構、研學基地之間需加強合作，加強研究成果的理論與實踐相結合。

[1] 于書娟，王媛，毋慧君.我國研學旅行問題的成因及對策[J].教學與管理，2017（19）：11-13.

[2] 胡向東.中小學研學旅行評價體系建設研究[J].決策與信息，2018（12）：10-18.

[3] 劉繼玲.研學旅行中體驗式學習評價標準開發與應用[J].中小學教師培訓，2018（9）：42-45.

[4] 周維國，段玉山，郭鋒濤，等.研學旅行課程標準（四）：課程實施、課程評價[J].地理教學，2019（8）：4-7.

[5] 周銀鋒.地理實踐力視域下研學旅行學生行為表現評價體系研究[J].中學地理教學參考，2019（5）：46-50.

[6] 金淼.基于層次分析法的研學旅行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D].太原：山西大學，2020：3.

[7] 張迎.基于多元智能理論的研學旅行評價體系的構建[J].教育觀察，2020（15）：27-29.

[8] 許梅.基于學生感知體驗的研學旅行課程評價體系的構建[J].中國多媒體與網絡教學學報，2020（1）：247-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