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偉艷 胡士集





【摘 要】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非金融企業將大量資源投入到影子銀行業務中,成為我國影子銀行體系的一個重要參與主體。文章以滬深A股2010—2020年非金融類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實證檢驗了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對審計收費的影響以及內部控制對兩者關系的調節作用。研究發現,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與審計收費呈顯著正相關關系,高質量的內部控制能夠削弱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對審計收費的正向影響。進一步研究發現,經營風險和審計投入在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影響審計收費的過程中發揮了部分中介作用。研究結論對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定價決策和相關部門加強對影子銀行業務的監管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關鍵詞】 影子銀行化; 非金融企業; 內部控制; 審計收費; 經營風險
【中圖分類號】 F239;F275.5;F272.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22)10-0076-07
一、引言
2020年12月,銀保監會發布的《中國影子銀行報告》指出,日益擴大的影子銀行規模導致金融風險不斷地積聚暴露,經濟杠桿水平不斷抬高,市場資源配置逐漸失衡,最終影響到我國宏觀經濟的轉型發展。不同于西方發達國家,我國影子銀行的主體除商業銀行、證券公司等專門的金融機構外,還包括以國有企業、大型上市公司為代表的具有一定融資優勢的非金融企業。在金融收益率與實體收益率差距不斷增大的情況下,越來越多具有融資優勢的實體企業利用其融資優勢獲取資金,然后通過委托代理、過橋貸款和股權創新等方式參與到影子銀行活動中,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現象靡然成風。與此同時,我國中小企業和民營企業一直面臨融資難、融資貴等現實問題。經營風險高、抵押品缺乏等原因導致中小企業和民營企業往往面臨更加嚴格的信貸約束,以至于這些處于融資劣勢的中小企業轉而走向非正規的外部融資渠道。我國具有融資優勢的非金融企業大量參與影子銀行業務成為中小企業以及民營企業主要的“救生圈”[ 1 ]。然而,非金融企業將大量資源投資于影子銀行業務勢必會對企業正常的生產經營活動造成沖擊,進一步加劇企業的經營風險,甚至會影響企業的長期穩定發展。
在資本市場中,審計扮演著重要的信息中介角色,在維系資本市場健康穩定發展中發揮著重要作用。那么,能否發揮審計優勢以識別影子銀行等金融風險,進一步防范化解重大風險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2 ]?,F有關于影子銀行的研究大多集中于商業銀行表外業務以及小額貸款公司、融資擔保公司等各類準金融機構,對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行為的研究仍處于起步階段。審計師具有自身的利益訴求和職業守則,并受到行業協會和監管部門的嚴格約束,其對非金融企業的影子銀行業務行為作出何種應對決策是一個值得探究的問題,目前鮮有學者針對此問題展開系統性研究。因此,本文以2010—2020年滬深A股非金融類上市企業為研究樣本,實證檢驗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對審計收費的影響,并進一步探究內部控制對兩者關系的調節作用。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與審計收費
我國經濟發展長期以來面臨的一大重要問題就是信貸約束。銀行信貸歧視、金融抑制等現象的存在導致中小企業和部分大型民營企業很難在正規金融體系中獲取足夠的資金。為了保證正常的生產經營,這些處于融資劣勢的經濟體轉而求助于非正規的外部融資渠道,非正規金融機構放貸現象一直存在于我國影子銀行體系中[ 3 ]。實體企業紛紛充當起信用中介的角色,他們通常憑借較低的成本以銀行貸款、發放債券等方式獲得大量資金,轉而以較高的利率再次放貸給缺乏資金的經濟體,賺取高額的利息回報。非金融企業紛紛加入影子銀行體系并充當信用中介角色雖然在某種程度上能夠對現有的金融體系進行補充,促使金融資源從具有融資優勢但缺乏投資機會的企業轉移到資金缺乏但面臨良好發展前景的企業,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金融資源配置失衡的局面。然而,實體企業畢竟不同于專業的金融機構,在對金融風險的識別與應對方面能力有限。如果影子銀行業務鏈條上的部分借款企業發生違約,很有可能會引發連鎖反應,對企業的資金安全造成威脅,進而對日常的生產經營活動造成沖擊,甚至可能會因流動性危機而使企業面臨破產風險[ 4 ]。非金融企業將大量的資源投入到高風險、低流動性以及產品過度嵌套的影子銀行領域必然會使企業面臨未來因資金無法及時收回而產生的財務風險。此外,從事影子銀行業務還將會提高企業與金融市場的風險聯動性,一旦金融市場發生系統性波動,企業未來的現金流也會受到沖擊,從而加劇企業的經營風險。經營風險的不斷積聚導致財務報表更有可能發生重大錯報,審計師也面臨更高的審計風險[ 5 ]。
由于金融部門收益率遠遠高于實體部門,企業出于追逐利潤的天性會有更強的動機擴大自身的融資規模以便將更多資金投入到高回報的影子銀行業務。這種強烈的融資需求會促使管理層去操縱財務報表,進行盈余管理[ 6 ],甚至可能會損害會計穩健性去追求更高的授信額度和較低的融資成本,進而增加財務報表發生重大錯報的可能性[ 7 ]。再者,一方面影子銀行業務因其較強的隱蔽性很難被外部利益相關者識別,另一方面影子銀行業務給企業帶來的經營風險加之相關法律保護機制的缺乏使得企業管理層更傾向于隱瞞相關的業務信息[ 8 ],加劇了企業與外部投資者的信息不對稱程度,從而為管理層操縱財務報表等自利行為創造空間。由此可見,企業從事的影子銀行業務越多,未審財務報表就越有可能存在重大錯報,審計風險就越高。當被審計單位的上述風險越大時,利益相關者起訴和監管部門處罰審計師的可能性就越高,就越有可能造成審計失敗。為了彌補潛在的訴訟損失,審計師索取的風險溢價隨之提高。此外,為了將企業從事影子銀行業務帶來的風險降至可接受水平,事務所往往會委派更多具有專業勝任能力的審計人員,而審計人員為確保恰當的審計決策也會擴大審計范圍,執行更多的實質性程序,導致審計成本上升。綜上所述,不論是更高的風險溢價還是審計成本,最終都會導致審計收費提高。據此,提出假設1:
假設1: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與審計收費正相關。
(二)內部控制、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與審計收費
確保公司信息的完整性、準確性和降低企業發生經營風險的可能性是內部控制的基本目標。高質量的內部控制能夠對管理層的行為實施有效的監督約束,降低管理層謀求私利和機會主義行為的動機[ 9 ],對管理層的短視行為進行抑制,降低經營性風險產生的可能性。此外,在高質量的內部控制水平下,企業的各項經營活動得以高效運行,財務報表質量能夠得到改善。當外部宏觀環境不確定性提高時,高質量的內部控制能夠提高企業應對外部沖擊的能力,進而降低企業面臨的系統性風險[ 10 ]。在風險導向性審計中,審計師需要初步了解被審計單位的內部控制,對內部控制進行評估,然后根據結果確定進一步審計程序。因此,當被審計單位的內部控制質量越高時,審計師面臨的審計風險就越低。而有缺陷的內部控制通常意味著存在更高的經營風險和重大錯報風險,此時注冊會計師就必須額外增加審計投入,如增加審計程序和擴大測試范圍,進一步與公司管理層進行溝通等來加以應對。在這樣的情況下,事務所考慮到面臨更高的賠償風險等因素從而會提高審計收費。
追求更高的利潤是非金融企業從事影子銀行業務主要的目的,但是從事影子銀行業務帶來的利潤卻是短期的,不利于企業長期發展。影子銀行業務因其高風險、隱蔽性強等特點會加劇企業的經營風險和財務風險,管理層甚至會通過操縱報表等手段避免外界發現企業的影子銀行化行為。非金融企業從事的影子銀行業務越多,其財務報表就越有可能發生重大錯報。高質量的內部控制能夠通過風險評估和過程控制等降低影子銀行業務帶來的不確定性,將企業的風險控制在一個合理的水平。首先,內部控制制度完善的公司其內部職責分工和權力制衡往往更加有效。其次,高質量的內部控制能夠識別影子銀行業務帶來的潛在風險,企業能夠提前加以應對。最后,高質量的內部控制能夠對企業從事影子銀行業務實施有效的監督,避免企業過度參與影子銀行業務,從源頭上降低因逐利導致“擠出效應”發生的可能性。
綜上所述,基于現代風險導向審計理論和信號傳遞理論,審計師在制定審計收費時不僅會考慮影子銀行業務帶來的風險,而且會考慮高質量的內部控制對各種風險的抑制作用。高質量的內部控制會降低審計師對影子銀行業務帶來的風險信息的敏感度,從而體現在更低的審計收費上。據此,提出假設2:
假設2:內部控制能夠削弱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對審計收費的正向影響。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選取滬深A股2010—2020年非金融類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在此基礎上剔除了ST、*ST公司、數據缺失的觀測值,并對所有的連續變量進行1%和99%分位數的縮尾處理。內部控制指數數據來源于迪博數據庫,委托貸款數據來源于上市公司發布的委托貸款公告,其他數據來自國泰安數據庫,數據處理使用Stata16。
(二)變量設計
1.被解釋變量:審計收費(Fee)。以上市公司當年審計費用的自然對數來衡量。
2.解釋變量: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Shadow)。參考李建軍和韓珣[ 11 ]的研究,將委托貸款、委托理財和民間借貸三者求和取對數來衡量影子銀行化水平。其中,委托貸款數據通過查詢樣本企業發布的委托貸款公告并對每筆具體業務數據進行整理獲得;委托理財數據來自國泰安數據庫中的對外投資子數據庫;民間借貸數據則是借鑒Jiang et al.[ 12 ]的研究,采用“其他應收款科目”作為民間借貸的代理變量。
3.調節變量:內部控制(IC)。采用內部控制指數/100來衡量企業內部控制質量。
4.控制變量:在控制變量方面,參考王建玲和常鈺苑[ 13 ]的研究,對公司規模(Size)、資產負債率(Lev)、資產收益率(Roa)、營業收入增長率(Growth)、董事會規模(Board)、是否四大(Big4)、審計意見(Opinion)、應收賬款比例(Rec)、存貨比例(Inv)、流動比率(Current)、是否虧損(Loss)進行控制,同時控制了年度和行業效應。
(三)模型構建
為檢驗假設1,構建如下模型:
Fee=0+1Shadow+2Controls+∑year+∑industry+ ? (1)
為檢驗假設2,構建如下模型:
Fee=0 + 1Shadow + 2IC+3Shadow×IC+4Controls+∑year+∑industry+ (2)
本文變量定義見表1。
四、實證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表2為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Shadow)的最大值為30.5,最小值為0,標準差為2.3,說明樣本企業從事影子銀行業務的規模存在較大差異。審計收費(Fee)的平均值和中位數分別為13.72和13.59,最大值為16.29,最小值為12.43,說明樣本企業被收取的審計費用有較大差別,一部分上市公司被收取較高的審計費用,但大多數上市公司的審計費用處于較低水平。內部控制質量(IC)的平均值為6.54,中位數為6.77,最大值為8.81,最小值為0,說明樣本企業總體內部控制質量較高,但不同企業內部控制水平存在較大差異。
(二)相關性分析
表3列示了各變量間的相關系數,可以看出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Shadow)與審計收費(Fee)的相關系數在1%的水平顯著為正,說明非金融企業從事影子銀行業務會促使審計收費提高。此外,各變量之間相關系數絕對值大多小于0.5,且在回歸前方差膨脹因子檢驗表明vif值均小于5,說明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回歸分析。
(三)多元回歸分析
1.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與審計收費關系分析
為了驗證假設1的正確性,對模型(1)進行回歸分析,結果見表4列(1)。從模型(1)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Shadow)的回歸系數為0.028,在1%的水平顯著,說明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與審計收費正相關,即非金融企業參與的影子銀行業務越多,事務所的審計收費就越高。審計師在對被審計單位進行風險評估時,能夠識別出影子銀行業務潛在的風險,進而要求更高的風險溢價,為將風險降低至可接受的低水平,將投入更多的審計資源加之應對,最終導致審計收費提高。
2.內部控制的調節作用分析
為了檢驗假設2內部控制對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與審計收費關系的調節作用,對模型(2)進行回歸分析,結果見表4列(2)。從模型(2)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Shadow)的回歸系數仍然在1%的水平顯著為正,再一次驗證了假設1。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與內部控制交互項(Shadow×IC)的系數為-0.011,在1%的水平顯著,這說明內部控制水平較高時,能夠削弱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對審計收費的正向影響。有效的內部控制能夠通過風險評估、過程控制等降低企業從事影子銀行業務帶來的不確定性,將企業的風險控制在一個合理范圍內。審計師在審計過程中不僅會考慮影子銀行業務帶來的高風險而且也會考慮高質量內部控制帶來的積極治理效應,從而體現到最終的審計收費中。
(四)穩健性檢驗
為了確保研究結論的穩健性,參考桂荷發等[ 14 ]的方法,用廣義的企業影子銀行化規模(Shadow_1)來替代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程度(Shadow),廣義的企業影子銀行化規模(Shadow_1)=(交易性金融資產+短期投資凈額+可供出售金融資產凈額+長期債權投資凈額)/資產總計,然后重新對以上模型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5所示,實證結果與前文保持一致,說明研究結論具有一定的穩健性。
(五)進一步分析:作用機制檢驗
依據前面的分析,一方面,非金融企業參與影子銀行業務可能導致審計風險增加,審計師會提高審計收費加以應對;另一方面,為將風險降至可接受的低水平,事務所往往會委派更有經驗的審計師,執行更多的實質性程序,審計資源的投入大大提高,最終促使審計收費提高。因此,本文認為經營風險和審計投入可能是非金融企業從事影子銀行業務影響審計收費的兩條重要路徑,參考溫忠麟和葉寶娟[ 15 ]的做法,構建如下中介效應模型來檢驗經營風險和審計投入的中介效應。
Risk(Ait)=0+1Shadow+2Controls+∑year+∑industry+? (3)
Fee=0 + 1Shadow + 2Risk(Ait) + 3Controls +∑year +∑industry+ ?(4)
Risk是企業經營風險,采用經行業調整后的公司5年期資產收益率波動程度來衡量;Ait是審計投入,采用資產負債表日到審計結束日間隔的天數取對數來衡量;其余變量與上文一致。模型(3)中,主要關注1,預期1顯著>0,即非金融企業從事影子銀行業務會增加企業的經營風險(Risk)和審計投入(Ait);模型(4)中2為主要檢驗系數,預期2>0,即經營風險和審計投入是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影響審計收費的中介變量。
經營風險的路徑分析:按模型(1)、模型(3)、模型(4)進行回歸,結果如表6所示。從表(6)列(2)可以看出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Shadow)對經營風險(Risk)的回歸系數在1%的水平顯著為正,說明非金融企業從事影子銀行業務會加劇企業的經營風險。從列(3)可以看出經營風險(Risk)的回歸系數為0.065,在1%的水平顯著為正,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Shadow)的系數依然顯著為正且較列(1)基準回歸中有所降低,說明經營風險在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影響審計收費的過程中發揮了部分中介作用。
審計投入的路徑分析:再次按照模型(1)、模型(3)、模型(4)進行回歸,結果如表6所示。從表6列(4)能夠看出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Shadow)對審計投入(Ait)的回歸系數在1%的水平顯著為正,說明為了應對非金融企業從事影子銀行業務帶來的風險,審計師會增加審計投入。從列(5)可以看出審計投入(Ait)的回歸系數為0.072,在1%的水平顯著,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Shadow)的系數仍然顯著為正且較列(1)中有所下降,說明審計投入在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影響審計收費的過程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
五、結論與建議
本文以2010—2020年滬深A股非金融類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實證分析了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對審計收費的影響以及內部控制的調節作用。主要結論如下:(1)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與審計收費呈顯著正相關關系,即非金融企業參與的影子銀行業務越多,事務所給出的審計收費就越高。(2)內部控制對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與審計收費之間的關系有負向調節作用。(3)進一步作用機制分析表明經營風險和審計投入在非金融企業影子銀行化影響審計收費的過程中起到了部分中介效用。
結合本文的研究結論,獲得的啟示和建議:對會計師事務所而言,應當明晰被審計單位從事影子銀行業務所導致的潛在風險,設計并執行合理的風險評估程序,對影子銀行業務給審計活動帶來的不利影響有合理預期,綜合考慮事務所和被審計單位的實際情況,恰當地作出審計定價決策;對政策制定者而言,應當進一步深化金融市場改革,保護各種正規金融中介機構發展,消除因銀行信貸歧視導致的資金配置失衡現象,大力發展直接融資市場,確保處于融資劣勢的中小企業擁有更加公平廣泛的融資機會,從根源上抑制非金融企業過度參與影子銀行業務的動機和行為;對監管機構而言,應該重視非金融企業通過地下融資渠道參與影子銀行業務對資本市場造成的不利影響,完善相關的法律法規,逐步將影子銀行業務納入監管范圍,并且要有針對性地制定信息披露政策,要求非金融企業定期將與影子銀行業務相關的信息予以公開披露,從而進一步優化資本市場生態環境;對企業管理者而言,應當對影子銀行業務的潛在風險有一個充分的認識,避免將大量資金投入到影子銀行領域,應專注于主營業務經營能力的提升,致力于企業長遠價值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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