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構建機理與策略

王宇　陳森英　盧靜

［摘 要］“校企共生”運行機制內化不足、內部治理管理制度“空轉”、內外部治理體系缺乏有效銜接等系列問題在一定程度上制約著高職院校作為職業教育主力軍的高質量發展之路。在堅持深化產教融合的進程中，構建多元共治的質量保證機制是高職院校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支點”。項目組從明確治理邏輯、厘清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構建機理、完善內部治理體系著手，提出了構建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策略。

［關鍵詞］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構建機理；高職院校

［中圖分類號］ G64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5-3437（2023）21-0139-07

面向市場、服務產業是高等職業教育的重要社會功能，反過來也有助于推動高等職業教育發展[1]。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明確提出要推動企業深度參與職業教育，推進多元主體參與職業教育。可以說，高職院校多元主體辦學格局是當前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促進高職院校持續快速優質發展的重要路徑[2]。伴隨著高職教育參與主體數量增加、類型多元，教育質量保證體系也隨之變得復雜[3]。教育生態學認為教育和教育之外的環境是一個相互關聯的整體。如果把社會看作是一個巨大的整體系統，那么教育和教育之外的系統就構成一個互相影響、有利益關聯的生態系統[4]。在高職教育多元辦學過程中，教育生態學為整合多主體的治理能力和資源優勢、完善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等提供了理論模型和研究視角。

一、高職院校多元共治的教育生態學審視

多元治理是“政府主導、行業指導、學校主體、企業參與”的組織管理模式[5]，強調在管理體系中引入多元主體參與管理。相比前期各職業院校“內診”工作建設的“內向”屬性，新時代多元辦學格局的建設愿景給高職院校質量保證體系的構建帶來了“內外兼修”的新命題。項目組以教育生態學為視角，從整體上審視高職院校的多元辦學格局，發現高職院校在運行機制、管理制度和治理體系等方面存在一些問題。

（一）“校企共生”運行機制內化不足

經過多年實踐，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已在較大程度上促進職業教育發展。從職業教育的本質來看，校企之間是一種互依互惠、協同合作、共生共榮的關系。然而，從長期的實踐來看，學校與企業作為不同領域的獨立主體，有著不同的利益訴求。學校方面希望校企共同開展人才培養工作，以此提高人才培養質量與社會服務能力，但是企業更關注依托高職院校優勢解決技能人才供給的問題，加之高職院校人才培養的“慢周期”與部分企業需求的“快周期”存在一定距離，因此，校企共同發力、同頻共振的愿景在實施中存在一定的困難。

在制度方面，企業參與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責任設計不夠明確、培養標準難統一，部分企業沒有深入參與校企合作，對技術技能培訓目標、內容和方式等缺乏有針對性的設計。在勞動精神的培育、工匠精神的涵養等方面，部分企業在實施過程中的執行力度不夠，學校、企業在實踐教育方面存在不同的方式方法。

（二）內部治理管理制度“空轉”

部分高職院校內部治理管理制度在實施的過程中存在一些問題。一是缺乏不同主體聯動機制，制度建設滯后。以“某高職院校與企業共同建設產業學院”為例，在建設過程中遇到了產業學院功能定位不夠精準、校企雙方任務與職責不夠明確、產業學院建設經費使用管理權限不夠明晰等問題，存在高職院校制度、機制建設滯后于校企合作改革實踐等問題。二是制度制定（修訂）程序未達到生成嚴謹、執行規范的要求。制度的制定（修訂）缺乏規劃，導致制度“超期服役”、制度制定（修訂）臨時動議等現象；制度設計不夠嚴謹、論證不夠充分，執行起來效果打折扣；審議制度不夠完善，制度制定不夠嚴謹，無法保證制度的實施效力。

（三）內外部治理體系缺乏有效銜接

學界雖然普遍認同高職院校人才培養定位要符合社會經濟發展現實需求，但有關如何將高職院校人才培養與社會發展需求進行有效銜接，如何將職業教育與社會經濟發展、政府以及學生個人發展進行融合的系統研究較少，尤其是對地方高職院校傳統管理體制與企業市場運行模式協同發揮作用的研究較少。

以多元辦學格局背景下高職院校專業群建設路徑為例，高職院校按照產教融合要求組建的專業群在實際運行中會遇到一些問題。如：忽視外部市場調研和內部基礎分析，專業設置不能有效契合區域產業發展要求，在產業鏈發生變化時，教育鏈、人才鏈與創新鏈未能快速銜接[6]；行業、企業參與高職院校教育的動力不足、參與度不高，校企合作缺乏穩定性與持久性，在經濟與社會效益的融合中未能形成良好的協同關系。

二、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構建的機理分析

機理泛指“一個工作系統的組織或部分之間相互作用的過程和方式”。按照這一定義，一般工作系統機理都須有三個要件：一是系統中的構成要素；二是各要素之間的關系；三是系統的內在工作過程和方式[7]。因此，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構建，首先要將其內在機理分析作為基礎，從整體上對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構建的機理進行研究，分析不同主體組成結構、相互作用原理。

（一）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構建的目標

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構建的目標是追求公共利益的最大化，也就是社會各方關切的“最大公約數”，最終達到高職院校、政府、社會、企業、學生等多方共贏。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構成要素相互作用、有機連接，構成一個符合教育生態學要求的教育共同體。這一教育共同體的各要素在運行過程中，圍繞著共同目標，促使整體不斷朝著有序、互補、融通、共享的應然狀態運行。目標的確立，明確了教育共同體中各要素的運行規則，也明確了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構建方式，這是分析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構建機理的前提條件。

經過多年的探索與實踐，國家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構架愈加清晰，企業在該體系中的定位也逐漸由“助攻”走向“主角”。產教融合背景下多元主體參與的方式保證了職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構建的目標是基于我國教育目標的框架提出的，旨在提升高職院校教育質量，從而培養出滿足社會需求的高技能人才。要將培養出滿足社會需求的高技能人才這一目標，貫穿高職院校教學教育和管理各領域、各方面、各環節，匯聚各方優勢形成合力，促使整個系統中的各個育人要素目標一致、互相協作、有序運行。

（二）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關鍵要素

要素是教育生態系統中重要的構成因子，是機制的基本單元。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關鍵要素是學生、學校、政府和企業，其中，學生是主體要素，具有主導地位；學校是媒介要素，是將學生培養成為高技能人才的主要場域；企業和政府是外部大環境，為教育提供重要支撐，是環境要素。各要素之間有機運轉、和諧共處，共同促進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良性運轉，是一個“教育共同體”，具體內容如圖1所示。

1.主體要素

在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諸要素中，學生是主體要素，是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邏輯架構中最為基礎的部分。在整個培養過程中，學生通過學習，獲得了技術知識，提升了技術能力，提高了對專業的認同、對行業的認同，最終成為高技能人才。

2.媒介要素

媒介要素是教育者和被教育者之間的關鍵連接點，也是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發生聯系的重要因素，如教育活動發生的場域、教育活動所需要的條件、教育過程中各種信息交互的平臺等。高職院校有目的、有計劃、有步驟的教學方法、管理手段、活動形式以及教育條件與環境，都充當著這一角色。一是學校的課程設置、教學安排等都是根據當前學生的認知心理進行設計的，旨在將專業知識和技能技巧系統完整地傳授給學生；二是校園環境的布置、學校制度的制定等工作皆依據學生的成長規律來進行規劃布局，使學生在學校特色文化氛圍中得到熏陶；三是圍繞教育教學規律和學生成長規律，借助各種校園活動，開展和諧友善、積極奮進的師生關系和同輩關系等培育。因此，媒介要素是學生專業能力、技術能力等全面發展的關鍵連接點。

3.環境要素

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是保持教育共同體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因子，其運行是在整個教育共同體內進行的，除主體要素、媒介要素外，在運行中還受到教育外部環境的影響。環境要素是指教育生態系統中教育的外部生態環境，主要有自然環境、社會環境等。這里主要講的是社會環境，即社會對高職院校發展提供的教育支撐。社會環境的變化也會影響到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有效運行。高職院校外部的社會環境，主要有政府、企業。政府主要提供金融與非金融的支持、制定相關政策、提出實施要求等，企業主要提供技術、設備支持等。此外，高職院校所處的社會經濟區域，對其選擇產教融合的內容等，具有較強的導向性。高職院校、政府、企業要自覺運用管理手段，有目的地創設、營造一種利于學生技術技能提升和精神培養的環境，對高職學生進行有效的目標導向與行為規范教育。

（三）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的動力分析

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是一個由主體、媒介以及環境要素構成的、在多元主體參與下保障高職院校教育質量的系統。其中，環境因素是推動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的重要動力因素。在媒介因素保持不變的情況下，高職院校的高質量持續發展需滿足兩個條件：一是與高職教育相匹配的豐富生源，即主體要素；二是來自社會對畢業生的認可，即環境要素中的社會環境。這兩個條件互為因果關系。社會對畢業生的認可度越高，高職院校對學生的吸引力就越大，從而能夠獲得較好的生源。社會對高職院校畢業生的評價包括新員工的當下表現、對社會的貢獻程度和成長空間。如果能培養出社會和企業滿意的高技能人才，說明高職院校能滿足社會環境的需求，具有很好的適應性，這也是推動高職院校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動力。只有滿足社會環境需求，高職院校才能夠吸引到足夠且優質的生源，才能培養出符合企業和社會需要的高技能人才，才能夠繼續保持高質量發展，否則可能面臨生源不足、無法發展的境地。

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的動力為高職教育在整個教育生態系統中的“適應性”，即滿足社會需求既是高職教育存在的基礎，也是其持續發展的動力。為確保能滿足社會對高技能人才的需求，高職院校需面向市場需求，動態調整專業群設置和實訓內容等，持續提升教育質量，確保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有效運行。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外在表現為有目的、有計劃地將多教育主體即教育對象培養成為社會需要的高技能人才的教育實踐活動。

結合滿足高技能人才培養需要的內外因素，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的動力系統可以分為主體要素子系統、媒介要素子系統和環境要素子系統三個層面。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表現為這三個動力子系統的內部矛盾及其相互作用，其中，媒介要素子系統再劃分為三個子系統，即黨的領導子系統、教學科研子系統以及管理服務子系統。整個系統正是通過高校黨委核心領導作用的發揮，在加強和改進日常理論課教學和實習實訓的基礎上，將技術技能培養融入專業知識和技能的教學、科學研究以及管理服務全過程，最終達到全面育人的效果，如圖2所示。

當前隨著高職院校招生考試制度不斷改革，高職院校在發展過程中生源結構發生了變化，多元化的生源對教學、管理、就業等提出新挑戰。隨著新技術的發展，人工智能、AVR、大數據、5G等新技術帶來產業新業態、服務新方式、生產新模式，這對高職院校的原有單一的培養模式帶來較大的沖擊。高職院校若要滿足社會需求，實現培養社會需要的高技能人才這一目標，就需適應當前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和產業結構調整要求，增強與區域經濟社會及其各要素之間的協同合作，構建相同價值認同、目標一致的教育生態系統，進一步完善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的動力系統。

明確輸出目標，才能產生共生效應。主體多元必然存在多元訴求，多方利益主體在博弈之后最終確定一致的追求目標。在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的過程中，雖然存在著利益差異的多種教育主體，但都以“培養社會需要的高技術技能人才”為目標，這是構建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前提和基礎。有了共同的目標，才能夠調動各教育主體的積極性，保證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的方向一致，形成系統性的合力，發揮多元共治各要素“共生效應”，即在系統、整體的視域中優化整合主體要素、媒介要素和環境要素，實現多主體平衡交互。經過明確目標，實現共生后，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高效運行還需要各要素系統或者是第三方對輸入端、培養過程、輸出端等各個環節進行全過程全方位的評估。

三、構建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策略

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是一項教育內和教育外系統同向同行的建構過程，即教育者提供教育內容，受教育者接受教育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教育者要按照培養高技能人才的教育目標要求，基于教育規律，向學生傳授系統全面的知識和技能，這樣才能確保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有效運行。在對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內在機理和結構進行分析的基礎上，項目組認為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構建可以從保持同向協同運行、構建多主體共同參與的機制、形成有效銜接的教育鏈以及完善共建共享質量保證體制等方面著手進行實施。

（一）保持同向協同運行

主體要素子系統、媒介要素子系統和環境要素子系統的交互作用要協調一致，由此構成的動力機制對于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運行才會有效。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的動力機制應包含向度、力度兩個維度。

一是向度，即發展方向。從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的發展方向來看，判斷多個子系統是否同向發展，要看其是否與培養社會需要的高技能人才的目標相一致。社會所需的高技能人才與人才供給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高職院校的發展。二是力度，即發展力度。在教育過程中，即媒介要素子系統在運行過程中，要把握好主體要素發展的力度，也就是學生的接受度。高職院校的教育活動必須符合教育對象的學習基礎和認知發展規律。如果整個運行機制脫離學生的學習基礎或違背學生的認知發展規律，片面強調高職院校的工具價值，忽視主體要素或是放任主體要素隨意發展，則會導致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無效。各系統只有相互配合、協調運作，才有可能對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起到良好的促進作用。

（二）構建多主體共同參與的機制

構建多元主體共同參與的育人機制是指多元主體共同參與的全員育人工作機制。在這個機制中，教育者按照一定的目標，成立特定的委員會，制定一系列規章制度，使這個系統為了共同的培養目標，齊心協力，持續健康高效發展。受教育者則在新穎的教學組織形式下，發揮主觀能動性，主動學習、樂于學習并且保持學習熱情。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不斷在思想、邏輯、知識和技能的交互中，成為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運行的動力和軸心。

加強多主體共同參與的制度化建設和規范化管理，一是制定多元參與的管理委員會章程、工作條例、產業學院的運行制度等，形成比較完善的多元主體共同參與的治理體系。二是根據環境要素，選好主體要素，運行好媒介要素，建好建強產業學院專業群。按照專業認證的生師比要求配備師資，將專業群建設與師資隊伍建設、課程資源建設、辦學條件建設等統籌配置。建立專業群績效激勵機制和效度評價機制，對專業群建設全過程進行評估。

（三）形成有效銜接的教育鏈

人的發展具有順序性，體現在教育中就是教育的階段性。教育階段性就是將教育內容按不同階段學生接受知識的情況和知識本身的內在邏輯結構劃分不同知識維度，根據學生身心發展的規律和特點，合理規劃教學內容。這種知識維度的劃分，在時間上具有一定的延續性，在教育過程中則主要體現在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上。

在高職院校學生成長成才的過程中，一是要做好中高等職業教育的協調發展，發揮教育行政部門的主導作用。在培養計劃、考試方式、教材選用、教學內容的設置等方面都需進行一定的改革，使中高職教育有效銜接，提高學生在高職入學后對學習環境等的適應性，確保學習內容等的延續性。二是做好高職的階段性教育。高職教育大致可分為初級、中級和畢業三個階段。初級階段，主要是新生入學教育和專業基礎教育，需要重點關注新生心理素質和適應狀況；中級階段，主要是專業教育和創業創新教育，重點是做好專業知識儲備、專業情感教育、專業技能訓練、創業指導與培訓，引導學生初步選擇未來的職業方向；畢業階段，主要是就業擇業教育，幫助學生明確未來職業崗位，并持續開展專業技能教學。在社會實踐中，引導學生有目的、有計劃地在真實的職業崗位上進行鍛煉，一方面是幫助學生提高職業技能，為就業打下堅實的基礎；另一方面是在真實的職業崗位上，培養學生愛崗敬業精神和社會責任感，使其愿意為社會的發展貢獻自我的一份力量，為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的養成奠定基礎。

（四）完善共建共享質量保證體制

系統是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的諸元素的綜合體[8]。構成系統的要素，相互作用，形成耦合，推動系統發展變化。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運行與各要素密切相關，不能脫離任何一方，否則就會失去關鍵條件的支撐，從而導致高職院校教育質量下降。整合高職院校、政府、企業及學生多方要素或系統，有利于進一步發揮高職院校培育社會需要的高技能人才的作用。構建和完善高職院校、政府、企業共同實施的內外部協同機制，教育責任由各教育主體共同分擔、共同實施，實現學校和社會在人才培養和人才需求中的無縫對接。

要不斷完善監督與評價體系。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運行，不僅需要教育外部環境的介入，即政府、企業的積極主動參與，還需要一套完整的監督體系，即圍繞培養社會所需的高技能人才這一目標，將系統內外的各個要素按照最優組織方式來進行整合，形成一定的向心力，促進高職教育的高質量發展。同時，還應在此基礎上，保證各方有序發展，規范各方的行為，從而使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能夠按照規則要求健康有序運行。另外，政府或社會組織可以發揮監督調控的評價功能。評價在整個教育過程中具有重要的導向作用，可督促各方圍繞評價內容加強各個環節的整體合作運行，使整個系統處于持續健康運行狀態。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運行是一個較為復雜的系統，也是一個輸入、輸出的過程，如圖3所示。從動力機制的向度和力度兩個維度來看，培養高技能人才需要在輸入端選擇好適配學生、做好環境要素的布局；在媒介要素中，按一定的時間、空間精心做好教學方法設計以及教學條件與環境保障等工作，把握運行過程中每一個環節的運行情況，從而確保所培養出的人才符合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構建的要求。高職院校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要圍繞目標運行，同時應確保全過程都要以實現目標為協作運行的準則。

要優化政、校、行、企多方深入聯動機制，站在區域全局高度全面統籌本地區資源。以W市為例，2021下半年市教育提升工程指揮部成立，由W市政協主席擔任指揮長。市教育提升工程指揮部印發了《W市教育提升發展行動三年工作計劃（2021—2023）》，提出“產教融合”提質行動任務。2022年7月，W市政協將《關于深化產教融合，服務地方高質量發展的建議》列為重點提案。2022年9月開始，市教育提升工程指揮部指揮長帶隊到W職業學院開展重點產業產教融合推進工作專題調研，明確由W職業學院作為主要牽頭單位落實全市層面產教融合推進工作。在政、校、行、企等多方聯動中，政府的統籌協調起到重要的指導作用，而企業和學校的聯動則是動力引擎所在。

四、結語

以上述W市為例，政府高度重視職業教育的發展，但在地方高職院校牽頭落實全市層面產教融合推進工作的過程中，政府層面推動產教融合的力度還不夠。高職院校雖主動、快速、有效對接市場需求，完善人才培養方案，努力實現政、校、行、企多方深入聯動，但是限于職能定位，在推動區域全局產教融合發展方面存在局限。因此，完善共建共享質量保證體制任重而道遠。

高職教育一頭連著教育，一頭連著經濟，既體現著內在的教育性，也體現著外部的經濟性[2]。因此優化高職教育質量保證機制不僅是教育問題，也與經濟工作和社會發展有著直接而密切的聯系。不斷鞏固推進高職院校多元化辦學格局，加強政策供給和機制建設，切實提升多元共治質量保證機制的運行效力，對于高職教育而言，是一項需要長期努力的系統工程。

［ 參 考 文 獻 ］

[1] 韋英哲，王思靜.從“大有可為”到“大有作為”：廣東職業教育十年發展紀實[J].廣東教育（綜合版），2022（7）：6-12.

[2] 周建松，陳正江.高質量發展背景下高職教育新定位與新使命[J].中國高教研究，2022（8）：97-102.

[3] 胡娜.信息化視角下高職院校質量保證機制模型構建及其實現機制研究[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18（8）：47-52.

[4] 張旭剛.鄉村振興視閾下農村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生態圈構建[J].職業技術教育，2019，40（28）：59-65.

[5] 李柯柯，查吉德.多元主體共治視域下高職院校校企合作機制研究[J].高等職業教育探索，2018，17（3）：11-17.

[6] 覃川.高職院校專業群建設定位與內涵發展研究[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20（23）：57-63.

[7] 蔡毅強.高校立德樹人系統化運行機制研究[D].福州：福建師范大學，2019.

[8] 苗東升.系統科學精要[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

［責任編輯：蘇祎穎］

［收稿時間］2023-05-29

［基金項目］2022年廣西職業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重點項目“雙主體育人視域下‘企業課程體系的開發與實踐”（GXZJG2022A056）；2019年廣西職業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項目一般課題“基于生態思維視域下的高職院校師資隊伍建設研究——以梧州職業學院為例”（GXGZJG2019B178）。

［作者簡介］王宇（1981—），女，河北人，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教學管理。通信作者：盧靜（1982—），女，山西人，碩士，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