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視知覺理論的醫院導視系統設計分析

劉鑒鋒　詹云

摘? 要：一種基于視知覺理論的醫院導視系統，能夠幫助病人和訪客體驗更為高效的問診過程，以提高醫院導診效率和提升用戶體驗。該系統提供易于理解的視覺提示，如圖形、色彩等。對國內醫院導視系統進行調查，并結合國外醫院的視覺導視系統設計案例，發掘醫院導視系統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從視知覺出發，結合用戶體驗，考慮到顏色、形狀和大小等因素，使導視系統盡可能滿足不同用戶群體的問診需求。基于視知覺的導視系統設計方案相比傳統導視系統，在用戶位置定位、信息展示、用戶滿意度、導診效率等方面具有更好的性能和體驗。

關鍵詞：醫院導視系統；視知覺；用戶體驗

醫院是一個復雜的環境，有許多部門、設施和服務，導視系統作為醫院的重要服務設施之一，對患者就診體驗和醫院管理效率有著重要的影響。然而，目前國內的醫院導視系統存在信息過載、用戶定位不準確、問診效率低等問題，嚴重影響了用戶體驗和服務效果。缺乏科學性的導視系統對來訪者來說，可能會產生混亂、壓力和挫敗感，對病人的整體體驗產生負面影響。而阿恩海姆視知覺理論使醫院導視系統可以提供更加直觀和容易理解的視覺提示，引導人們準確抵達想去的位置，提高就診效率。

一、視知覺理論的基本原則概述

在阿恩海姆提出視知覺理論以前，視知覺普遍被認為是一種簡單的生理性觀察。而阿恩海姆卻認為，人類的“觀看”是生理與心理的雙重作用，視知覺觀察過程就是思考的過程，視知覺在頭腦中所構建的再現形象，反映了視知覺的創造性和一定的認知規律[1]。視知覺理論是一種心理學理論，其主要理論和實驗依據皆來自格式塔心理學派，它研究了人類視覺系統是如何處理感知信息的。而阿恩海姆的視知覺理論主要可以概括為三個方面，即基本要素、組織原則和意義歸結。

（一）基本要素

阿恩海姆視知覺理論中的基本要素指的是感知世界的基本單位，也就是視覺上最基本、最不可分割的元素。這些基本要素包括點、線、角、平面和體積等，它們是視覺感知的基礎，任何復雜的視覺體驗都是由這些基本要素的組合形成的。具體來說，點是最基本的基本要素，它沒有長度、寬度和深度，是一個在空間中位置的標記。線是由點組成的，它有長度但沒有寬度和深度，是連接兩個點的直線段。角是由兩條線相交形成的，它有一個大小和一個方向。平面由許多線組成，它有長度和寬度，但沒有深度，是一個二維的圖形。體積是由許多平面組成，它有長度、寬度和深度，是一個三維的物體。阿恩海姆強調這些基本要素的重要性，認為它們是視覺系統處理視覺信息的基本單位，任何復雜的視覺體驗都可以被分解成這些基本要素的組合。在他看來，理解基本要素對于理解視覺感知過程和視覺藝術具有重要的意義。

（二）組織原則

組織原則指的是基本要素按照一定的規律和原則組合成更復雜的形式的過程。這些組織原則包括相似性、連續性、閉合性等。相似性原則指的是相似的元素往往會被視為一組，從而構成一個整體。比如說，一組相似顏色、形狀或大小的點被組合在一起時，我們會認為它們是同一組的元素。連續性原則指的是在視覺體驗中，我們更傾向于看到連續的線條、曲線或者形狀，而不是斷斷續續的。比如說，一條被打斷的直線，我們往往會將其視為兩條線而不是斷開的線段。閉合性原則指的是我們更傾向于看到完整的形狀，而不是不完整的形狀。比如說，一條開放的曲線，如果兩端相接，我們往往會認為它是一個封閉的形狀，而不是兩條相似的線段。這些組織原則在視覺感知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它們使得我們能夠從基本要素中識別和理解出更復雜的視覺形式。這些組織原則也是視覺設計中經常使用的手段，通過巧妙地運用這些原則，設計師可以創造出各種各樣的視覺效果，從而引導觀眾的視覺體驗。

（三）意義歸結

美國格式塔心理學代表人物阿恩海姆在其著作《藝術與視知覺》中指出，視覺不是對元素的機械復制，而是對有意義的整體結構式樣的把握[2]5。在視覺感知中，我們不僅能夠識別出基本要素和組織原則，還能夠將它們創造性地組合起來構成具有特定含義的形象。這個過程是通過大腦對視覺信息的處理和解讀完成的。也就是說，意義歸結指的是視覺要素和其組合形式可以被歸結為具有意義的形象。比如說，當我們看到一個蘋果，我們會將它的形狀、顏色和紋理等信息進行綜合分析，最終將其歸結為“蘋果”。這種形象的形成是在經驗和認知過程中逐漸產生的，它們可以是日常生活中的物體、人物、景象，也可以是抽象的圖形、符號和藝術作品。通過意義歸結這一種轉化過程，設計師可以巧妙地運用基本要素和組織原則，創造出具有特定含義和情感表達的作品。此外，觀眾在欣賞作品時，也會通過自己的經驗和認知去識別和理解其中的含義和情感，這個過程也是意義歸結的體現。

二、視知覺理論在醫院導視系統中的意義

所有信息都是為了傳達而誕生的，其中語言、文字、圖形都是具有代表性的信息主體[3]，視知覺理論的建立對醫院導視系統影響深遠。醫院導視系統是為了幫助患者和訪客快速準確地找到他們需要的目的地而設置的指引系統。通過應用視知覺理論，可以設計更加有效、易于理解和吸引人的醫院導視系統，提升醫院的用戶體驗。

（一）視知覺在醫院場所中對導視信息的整合與處理

醫療場所環境復雜，如何組織信息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不僅需要向患者和訪客提供足夠的信息，還需要使他們能夠輕松理解和識別目標位置。視知覺理論組織原則中的“連續性原則”和“相似性原則”等可以幫助設計者將信息組織成更加清晰和易于理解的形式。例如，在醫院導視系統中，為了方便患者和訪客尋找不同科室和病房，需要將相關的信息組織在一起。這時，“相似性原則”可以用來將相似的信息進行分組，將所有內科、外科相關的信息分別合并整理，以幫助患者和訪客更容易地找到所需信息。同時，“連續性原則”也可以用來創建流暢的導向路線，幫助患者和訪客更好地理解如何到達目的地。例如，日本成田國際機場第三航站樓（如圖1）借助跑道這一元素，弱化復雜環境下導視信息獲取困難的窘境，沿著腳下跑道便可抵達目標地點。這種設計通過創建流暢的導向路線，大大減少患者和訪客尋路時間。因此，對視知覺理論的合理應用來組織醫院導視系統中的信息，可以幫助設計者創建更加清晰和易于理解的導向系統，使患者和訪客更容易理解和遵循導向路線，提高醫院服務的質量和效率。

（二）視知覺對醫院導視系統中關鍵信息的強調作用

沿用視知覺理論中的組織原則，對導視系統中的基本元素進行梳理，以突出關鍵內容，幫助設計者提升信息傳達效率，引導患者和訪客更快速地找到他們需要的信息。以北京大學人民醫院通州院區為例（如圖2），該醫院在其導視系統干凈簡潔，白凈的背景色與深藍色字體顏色形成對比，使得導視信息更加顯著突出。而在導向標志中使用明亮的顏色也可以達到引導患者和訪客的目的。例如，美國費城兒童醫院（如圖3），使用鮮艷的圖示和標識強調不同的區域功能，如大廳等待區地面的大面積藍色和粉紫色，以及兒童牙科區域綠色標識和兒童放射科的紫色標識，從而使其更加顯著和突出。此外，位于英國倫敦的圣托馬斯醫院（如圖4），該醫院在其導向系統中，特別突出顯示緊急出口和AED位置，以便在緊急情況下患者和訪客可以迅速找到。如，在該醫院的地圖上，緊急出口和AED位置用鮮艷的紅色和黃色標出，以幫助人們更容易地識別和理解信息。總之，強調關鍵信息是醫院導視系統設計的一部分，通過對視知覺理論的基本原則應用，設計者可以使導向系統更加醒目、易于辨識和理解，可以幫助患者和訪客更快速地找到所需信息，提高醫院服務的質量和效率。

（三）視知覺是建立明確醫院導視標識的關鍵

在醫院導視系統中，建立明確的標識可以幫助患者和訪客更容易地識別和理解信息。結合視知覺理論中的“相似性原則”和“連續性原則”，在醫院中患者去往科室的過程中經由掛號、上樓梯、去診室等子任務時，患者所處的這些位置導視標識就起到了關鍵性作用。例如，東京醫科大學病院的導向系統設計十分簡單明了（如圖5），使用大面積白色背景結合紅色、黑色標識來區分不同的部門和服務，并通過走廊頂部連續不斷地光源和流向明確的墻頂形狀引導人們的行進方向。與此同時，通過 “相似性原則”來設計的一系列相似的標識符號，例如使用相同的顏色、形狀或圖案等。當患者途徑時，在意義歸結驅使下，會自動將這些具有相似特征但不同細節的符號歸于同一種類，從而輔助患者和訪客快速建立信息識別。另外，視知覺理論中的“連續性原則”也幫助設計者使用明確的標識來建立一種順暢的流程，例如，德國SLK醫院在導視系統上使用了明確的箭頭和線條來引導患者和訪客前往目的地（如圖6），在確保用戶體驗的情況下，提高了尋路的準確性。總之，明確的標識作為患者問診途中的關鍵，是衡量醫院導向系統設計優劣的重要指標，也是提升患者用戶體驗的一種重要方式。

（四）視知覺對醫院導視系統視覺吸引力的提升

在醫院環境中，導視系統是患者和訪客獲取信息的重要途徑。如果導視系統缺乏視覺吸引力，患者和訪客可能會很難識別和理解導向信息，從而產生困惑和不安。在這種情況下，患者和訪客的體驗將受到負面影響，可能導致他們對醫院的整體印象不佳。因此視覺吸引力十分關鍵，而視覺吸引力的建立可以通過多種方式實現，如色彩、形狀、線條、文字和圖像等元素的組合。還要強調的是，簡潔的圖案與造型更便于人們理解，更容易加深記憶[4]。例如位于日本山梨縣的加納巖綜合醫院（如圖7），該醫院的導視系統便采用了簡單、明亮的顏色和形狀，并在標識中使用綠色、黃色等眾多純色，該醫院導視系統還使用了獨特的圖像和大字體的文字，以幫助患者和訪客更容易地理解導向信息。這些視覺元素的選擇和組合顯著的提高了導視系統的可讀性和易用性，從而增強了加納巖綜合醫院用戶體驗。導視系統的視覺吸引力也可以影響到患者和訪客對醫院的整體印象。如果導視系統看起來破舊、混亂或難以理解，可能會給患者和訪客留下不良的印象，從而影響他們對醫院的信任和滿意度。相反，如果導視系統看起來整潔、醒目且易于理解，可能會為患者和訪客提供更好的體驗，從而增強他們對醫院的信任和忠誠度。因此，通過視知覺提升醫院導向系統的視覺吸引力可以改善用戶體驗，提高患者和訪客的滿意度和忠誠度，以創建一個具有高可讀性、易用性的導視系統。

三、融入視知覺理論的醫院導視系統設計策略

（一）形狀建立秩序

“形，象形也”[5]，事物外形應該體現的是這個事物最基本的物性，繪畫中所謂“應物象形”正是以摹形造像的方式來反映現實，對于導視設計也應于此。視知覺理論指出，視知覺不可能是一種從個別到一般的活動過程，相反，視知覺從一開始把握的材料，就是事物的粗略結構特征[2]43。這意味著形狀是人們在視覺上對陌生事物建立認識的第一步。形狀建立秩序，這種用最簡約恰當的形式將所需內涵清晰組織起來的方式便是秩序性。例如，當首次知覺到上海世博會中國館時（如圖8），便能從形狀一眼識別出這是中國建筑，體悟到中華文明的偉大莊嚴、當代中國的開放包容以及現代工程技術的力度與美學[6]。這種知覺到的情感是難以言喻的，但一定是對事物形神精確把握的結果。而在當下醫療場所中，很多人都認為不太容易找到有關醫院各個科室的導視信息，或者獨立找到目的地有一定的難度，因此大多數人對醫院導視系統的使用率并不高[7]。出現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在于，導視系統并未有在初次接觸時建立起足夠的信任和可靠性。就像給面試官留下好印象可以提高成功率一樣，這種“形”給觀察者建立起的秩序性無疑是十分必要的。

（二）符號引導方向

符號具有傳播和表達意義的特性，沒有不表達意義的符號，符號的本質就是向客觀世界闡釋意義，形成以符號為媒介的信息傳播過程[8]。一個高效的導視系統則建立在準確的標識基礎之上，這便是符號在醫院導視系統中承擔的首要功能。在視知覺活動中，意象是指所觀察對象在腦海中形成的映射。而圖形符號作為導視系統中一種直觀有效的信息傳達方式，具有明顯的可感知性。但當知覺到的圖形意象僅能展現局部結構，又不能體現普遍特性時這種意象就只能作為一種記號，而不是符號。因此在圖形符號設計中，要基于簡單性原則，對冗雜信息進行客觀、條理的分離簡化，找出符合視知覺經驗的特征部分。也就是說意象在作為符號使用時，它的抽象性一定要低于符號所暗示的內容[2]175-176。同時，要強調的是不必過度糾結單個標識，在醫院龐大復雜的公共空間內，標識符號規劃要讓所有人都能感到親切和滿意是十分困難的，能做的就是盡量保持整體系統標識的簡明易懂以及信息連貫性，以明確標識的導向性[9]。例如荷蘭的Zaans Medisch Centrum綜合醫院（如圖9），設計團隊考慮到醫院本身復合功能單元的屬性，從醫院外圍到內部全程做好導視標牌的點位布置，以確保醫療流程的準確性。而限于受眾認知差異，不是每個個體都能理解，這時就需要文字輔以信息強調。索緒爾曾提出符號學的本質是語言學。文字本身就是語言書寫的符號，是最為重要的輔助交流紐帶，文字可以傳達出更加直接，更具抽象的信息。沿用日本山梨縣加納巖綜合醫院導視系統為例，其標識設計清晰簡約，顏色明快，不僅信息準確容易記憶，也為觀者帶來了更為親切的就診體驗。

（三）色彩區分功能

色彩作為人類最容易感知和記憶的意象之一，是人們認識客觀世界的重要維度。阿恩海姆曾在《藝術與視知覺》中提到這樣一個例子，如果貓和狗不具有色彩辨別能力，它們所見到的世界會缺失什么呢？可以肯定的是，失去了一種最有效的辨別維度。在醫院導視系統設計中，色彩易于理解也更容易被知覺到，有助于人們在醫院復雜環境中辨識位置，此外，色彩是一種最普遍的審美形式，具有強烈的感情色彩和表現特征。采用色彩作為主要的區分方式，將醫院的不同科室、不同功能區域以不同的顏色進行區分，可以有效地幫助受眾快速識別不同區域的不同功能。因此，一個合理有效的標識色彩計劃可以彌補圖形和文字的不足，將醫院這個復合功能單元拆解、分離，使得復雜的問診過程變得清晰可見。但需要強調的是，色彩雖然總是“先聲奪人”，先于其他要素，但基于色彩反應的典型特征，是觀察者的被動性和經驗的直接性。換句話說，色彩除了具有知覺刺激引起人的生理反應外，還受到人的生活經驗、文化知識、年齡階層等因素的影響。為此，在醫院導視系統色彩設計過程中，設計師要基于規范化、科學化、和諧化原則，迎合當地人群的心理需求，確保標識色彩功能性，并借助其他的信息傳達方式，彌補色彩方式的不足以提高導視系統的效率和用戶體驗。

（四）細節提升體驗

日本設計大師原研哉說：“我們觀看世界的視角與感受世界的方法可能有千萬種，只要能夠下意識地將這些角度和感受方法運用到日常生活中，就是設計。”從這話中可以看出，設計的真正意義在于設計就是生活，是為了美化和方便生活而設計[10]。因此，在滿足信息導向準確、清晰的基礎上，醫院導視系統的設計需要更多地體現設計的溫度以提升用戶體驗。同時，為了提高公共空間的可訪問性，需要針對身體不便或有殘疾的人士進行設計。例如，針對弱視或低視力群體，應該增大字體和色彩對比度，并同時考慮到視障和聽障人士的需求。此外，在不同區域的轉角處，應設置明顯的標識牌，以確保用戶能夠準確無誤地找到目標區域。這些細節設計都能夠提升用戶體驗。同樣，我們還需要考慮用戶的使用習慣，特別是在國內醫院面向的廣大民眾中，存在著8億農民。這時英文字母的易識別性就會大打折扣，因此使用圖形化的標識更易于識別。這些文化差異在設計過程中反而成了一種錯位。在醫院導視系統設計中，考慮到用戶的情感需求也是至關重要的。醫院是一個充滿壓力和焦慮的場所，用戶可能會感到迷茫和困惑。因此，在導視系統設計中，應該注重營造舒適和溫馨的氛圍，比如運用相對柔和的色彩、舒適的光線等元素。同時，對于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診室的排隊情況或醫生的出診時間，應該采用更直接、更明確的方式進行傳達，避免用戶的不必要焦慮。此外，還需要考慮到可持續發展的因素。醫院是一個能耗巨大的場所，因此在導視系統的燈光設計中，應該采用更加節能的LED燈，降低醫院的能源消耗和對環境的影響。在材料的選擇上也應該注重環保和可持續性，避免使用過于浪費和不環保的材料。總之，醫院導視系統的設計需要綜合考慮用戶的需求、情感、文化差異以及可持續發展等多方面因素。通過科學的設計理念和細節落實，能夠提升用戶的體驗和感受，為用戶帶來更加舒適和便利的就醫體驗。

四、結語

視知覺理論是研究人類視覺系統如何感知、理解和解釋視覺信息的學科，對于醫院導視系統設計具有重要意義。在醫院環境中，患者和訪客往往面臨導航困難、信息過載等問題，因此設計一個清晰、易于理解和美觀的導視系統是必要的。視知覺理論為設計師提供了更加科學和系統的設計思路和方法，可以通過多種視覺元素的運用，提高用戶的信息接受和識別效率，降低導航困難和信息過載的問題，提升患者和訪客的導航體驗和醫院的整體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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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李剛，李唯羽.梅田醫院導視系統中情感化設計的解析[J].設計，2015（1）：92-93.

作者簡介：劉鑒鋒，南昌航空大學藝術設計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視覺傳達設計。

通訊作者：詹云，碩士，南昌航空大學藝術與設計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視覺傳達設計。

實習編輯：楊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