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十年中國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回溯與前瞻

黃廳廳　黃慶華

摘 要：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為解決產教融合共同體視閾下農業經濟問題賦予新的理論闡釋與理論指導。基于CSSCI數據庫和CiteSpace文獻計量分析軟件，對2012—2021年共2303篇文獻進行計量分析，刻畫與揭示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時空演變、前沿熱點與知識演進，總結與歸納研究現狀、熱點與趨勢，發現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主體“分散多元”、研究主題“交叉聚合”、研究主流“呼應政策”。面向高質量發展階段，亟待著眼產教融合共同體視角，鑄牢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學術共同體”、拓展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空間新視角”、助推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高質量發展”，為各類高校和教育部門推動農業經濟管理學科高質量發展提供學術支撐與智慧貢獻。

關鍵詞：農業經濟管理；學科建設；CiteSpace；文獻計量分析；新時代十年

一、問題提出與研究設計

（一）問題提出

農業經濟問題是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重要命題，關乎農業農村現代化的發展后勁。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農業經濟管理工作取得了顯著成效，農業綜合生產能力不斷提升，農業全產業鏈得以加快培育，新型農業經營體系日臻完善，這離不開我國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做出的學術貢獻。但在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進程中，諸多新要求新挑戰新問題亟需賦予新的理論闡釋與理論指導。農業經濟管理學科著眼于農學、經濟學、管理學及其交叉融合視角[1]，重點研究農業中的經濟活動和經濟關系[2]，涵蓋社會科學與自然科學多個研究方向，應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理論與實證相結合等多維研究方法，已是最為活躍的學科之一[3]。縱觀近十年來學術界關于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成果，學者們集中關注了糧食安全、減貧與發展、農民收入、農業發展、農村發展、農業經濟理論與政策、農業發展與政策、農業技術與效率、家庭農場、農業企業、產業經濟與組織、農業科技推廣、農村金融、農村信息化、農業市場、資源與環境經濟、生態等研究主題[2-6]。與此同時，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也勾勒了學科覆蓋范圍擴大、數理經濟知識融合、實踐教育受到重視的研究趨勢[7]，呈現出研究主題“多元”、研究內容“互嵌”、研究方法“融合”的復合新型研究業態，已基本形成具有中國特色、國際共性的農業經濟理論和政策研究體系[2]。欣然的是，我國對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的重視促進了該學科的結構調整與功能優化。現有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成果由小及大、由點帶面、由淺入深，為農業經濟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強大的智力支撐；但如何保持與維護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的開放性和包容性，適應學科交叉知識的綜合化與整體化[1]，需要一個系統而全面的綜述性闡釋。綜觀現有關于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成果，雖然文獻量較大，但聚焦研究現狀、動態進展、熱點分析、前沿探測、演進邏輯與趨勢展望等綜合視角進行研究的文獻并不多，這并不利于系統把握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交叉知識的綜合化與整體化，也不利于全面掌握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最新前沿進展與邏輯演化。鑒于此，文章基于CSSCI數據庫和CiteSpace文獻計量分析軟件，對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時空演變、前沿圖景與邏輯演進展開深入研究，將有助于從系統與全局的視角，揭示與反映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領域的狀況與進展、主題與熱點、主流與前沿、趨勢與遠景。

（二）研究設計

借鑒陳超美教授開創的CiteSpace概念模型，基于科學計量學、數據和信息可視化分析背景知識，綜合應用引證分析（歷時性）和共引分析（結構性）方法，創建從知識基礎到研究前沿的映射，彰顯引文網絡圖譜的學科基礎和信息空間圖譜的技術基礎[8-10]。應用CiteSpace [V. 6.1. R1（64-bit）版本]文獻計量分析軟件，著眼于分析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領域文獻蘊含的潛在關聯知識，并刻畫一系列可視化知識圖譜，以揭示和反映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文獻多元、分時、動態的空間信息及其網絡關系和相互影響，進而探尋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領域的時空變化、前沿探測與演進路徑。為確保數據來源的樣本量、權威性、可信度，遵循一致性、完整性、科學性原則，基于CSSCI數據庫，檢索獲取2012—2021年共十年二級學科為“農業經濟管理”的2303篇原始文獻信息，并以此構建基礎數據分析庫。

二、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時空演變

（一）發文總體動態

為總體把握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發文動態，圖1繪制了2012—2021年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發文時序變化。就發文趨勢來看，近十年，關于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權威文獻總體變化保持平穩的漸進遞減態勢，文獻量伴隨著比較平緩的波動幅度有所下降。就發文數量來說，平均每年刊文230篇，2012年高達324篇，居這一時段發文量最高峰值，2013至2016年這四年平均發文量均保持在240篇以上，但發文動態在三個階段呈現了較為明顯的下滑趨勢，分別從2012年的324篇下滑到2013年的241篇，共減少了83篇，出現了較為顯著的滑坡態勢；2016年（244篇）到2018年（201篇）明顯減少了43篇；2019年（218篇）到2021年（164篇）直線降低54篇。2021年與2012年相比，刊文量減少了160篇，下降率達49.38%。就發文內容而言，2012—2021年這十年，學者的廣泛關注與深入研討的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領域主要集中在農民專業合作社、家庭農場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影響因素、糧食安全、鄉村振興、精準扶貧、農戶、農產品、農民工、現代農業、農業現代化等，而這些研究領域與黨的十八大以來的歷年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中央一號文件等精神在邏輯理路上是一脈相承的，在政策內容上也是遙相呼應的。

（二）知識融合動態

借助詞“共現”分析功能，分別獲取2012—2021年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高頻關鍵詞排列前10位的詞“共現”次數（見表1），以及其載文量排列前20位的期刊發文分布（見表2），以了解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知識交叉融合與交流共享情況，掌握學科研究基礎知識的交叉、融合、交流、共享動態。

從表1來看，近10年，“影響因素”出現82次，與“農民專業合作社”“農民工”均共現4次，與“糧食安全”“農戶”均共現3次。“糧食安全”出現75次，與“鄉村振興”“農產品”“家庭農場”均共現1次。“鄉村振興”出現70次，與“精準扶貧”“現代農業”均共現2次，與“農民專業合作社”“農戶”均共現1次。“農民專業合作社”出現61次。“精準扶貧”出現51次。

從表2來看，首先，在期刊專輯專題層面，近十年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載文量比較高的期刊側重于社會科學、基礎科學、經濟與管理科學、工程科技等專輯范圍，涉及教育綜合、資源科學、經濟與管理綜合、農業經濟、基礎科學綜合、管理學、數學、社會學及統計學、環境科學與資源利用、經濟理論及經濟思想史等專題領域，這表明關注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發展的不僅僅只是農業經濟管理類學術刊物，越來越多交叉領域刊物也展開對農業經濟管理學科建設的學術共話。其次，在期刊發文數量層面，載文量排前20位的權威期刊都十分關注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的研究，其刊文量相對都比較高，其中《農村經濟》刊文273篇，居載文量第一；《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刊文214篇，居載文量第二；《干旱區資源與環境》刊文147篇，居載文量第三。另外，在期刊出版地點層面，期刊大多輻射在北京、湖北武漢、江蘇南京、廣東廣州、內蒙古呼和浩特等區域，這些區域均分布有我國推進農業經濟發展進程中先行先試的各類示范區或試驗區，也是農業經濟管理學科建設成效比較突出的區域，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載文量較高的這些權威期刊也在踐行辦刊的宗旨與理念，為服務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積極提供學術支持與政策參考。

（三）合作網絡動態

為直觀了解農業經濟管理學科領域研究的團隊力量、協作基礎及其影響程度，通過合作網絡功能勾畫2012—2021年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發文機構和研究作者合作網絡圖譜。

基于研究機構合作網絡圖譜（見圖2）明顯看出，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領域近十年形成了以西北農林科技大學、中國農業大學、華中農業大學、中國人民大學、南京農業大學、華南農業大學、四川大學、西南大學、四川農業大學、湖南農業大學等高校為“領頭羊”的強勢科研主體，并彰顯了較為雄厚的科研力量，為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投入了較多精力，產出大量學術成果。另一方面，進一步觀察圖譜含義，研究機構網絡之間生成了292個節點、283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67，最大子網絡成員形成了186個節點、占292個節點的63%，從這個意義上而言，我國科研院所和高等院校在農業經濟管理學科領域研究中合作相對有些分散，跨單位、跨主體合作關系強度不是很高。

基于研究作者合作網絡圖譜（見圖3）來看，近十年以孔祥智、張俊飚、霍學喜、羅必良為代表的學者發文量相對較大，逐步在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領域形成自己的研究團隊力量，同時發表的科研論文在理論界與學術界已形成較大的影響力和較廣的傳播力。與此同時，在研究作者合作網絡圖譜中，形成有371個節點、167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24，最大子網絡成員有186個節點、占371個節點的50%，這在某種程度上也表明了，雖然近十年學者的學術貢獻已為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樹立了標桿，但作者合作網絡呈現了較多散點，大部分作者之間合作結構比較零散，合作關系不是特別密切。

三、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前沿探測

（一）研究熱點

通過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領域高頻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及其中介中心性，有助于科學把握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及其前沿圖景，通過節點形狀大小可以科學識別節點上關鍵詞在樣本文獻中的頻次高低，通過中介中心性大小可以準確反映關鍵詞在樣本文獻中的地位及其影響關系[8-10]。鑒于此，繪制高頻關鍵詞“共現”圖譜（見圖4），可以直觀看出，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關鍵詞網絡構成了399個節點、484條連線，網絡密度值為0.0061，最大子網絡成員有251個節點、占399個節點的62%。其中，“影響因素”“糧食安全”“鄉村振興”“精準扶貧”“農戶”“農民工”“農產品”“現代農業”“家庭農場”等的網絡節點相對比較大，意味著以上關鍵詞在樣本文獻中出現的頻次比較高，同時也反映了以上研究領域是廣大學者關注的焦點與熱點。結合表3來分析，“影響因素”“鄉村振興”的中心性為0.16并列第一，“糧食安全”的中心性為0.15排第二，“農戶”“城鎮化”中心性為0.11并列第三，“農產品”“農業”“精準扶貧”“社會資本”的中心性分別為0.09、0.08、0.07、0.07，相比較而言以上關鍵詞的中介中心性較高，揭示了其在樣本文獻中的地位較高，構建的研究熱點網絡關系也比較強。

（二）研究趨勢

突現時間及其時間維度上的突增關鍵詞可以反映備受關注的研究領域和新的知識的孕育產生，進而揭示該領域在相應時間維度里的研究前沿與新興趨勢[8-10]。提取2012—2021年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前13個突現詞，從表4清晰得出，關鍵詞“精準扶貧”的突現強度為12.52，開始突現時間是2017年，結束突現時間是2021年，持續時間區間為5年，突現時長最久；“食品安全（2014—2017年）”“多維貧困（2018—2021年）”“中介效應（2018—2021年）”的持續突現時長均為4年，突現強度分別為2.52、4.76、3.10；“農村（2012—2014年）”“市民化（2014—2016年）”“家庭農場（2015—2017年）”“農戶行為（2016—2018年）”“鄉村振興（2019—2021年）”“小農戶（2019—2021年）”的持續突現時長均為3年，突現強度分別為2.73、3.57、5.85、2.96、24.74、5.15；“城鎮化（2013—2014年）”“現代農業（2013—2014年）”“社會網絡（2016—2017年）”的持續突現

四、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演進路徑

刻畫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時區視圖（見圖5），有助于了解學科研究的演進路徑及其演變軌跡，展示時間線軸上聚類的研究成果及其相互關系，同時探尋時間維度上的學科知識演進及其相互影響，并結合理論與實踐，將2012—2021年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演進路徑總結歸納為以下三個特征階段。

（一）“繁榮”階段（2012—2014年）

通過兩組視圖中節點的大小、數量、顏色、連線等指標來綜合反映研究主題知識網絡演變的歷史維度和時間維度下研究主題的演進行徑及其相互影響[8-10]。可以看出，該階段的節點在整個時間維度下數量最多，其大部分體量也較大，說明該階段以“糧食安全”“影響因素”為主要研究方向，圍繞“農戶”“農民工”“家庭農場”“現代農業”等領域產出十分豐富的研究成果，文獻出現頻次也較高，進入一個“繁榮”時期。聚類群“糧食生產”與“糧食安全”“技術效率”“城鎮化”“面板模型構建”等聚類成員關系緊密；“社會資本”與“影響因素”“農民工”“市民化”“資源稟賦”“農業技術”“人力資本”“實證研究”等聚類成員緊密關聯；“內生決策”與“農業”“現代農業”“信息技術”“交易成本”“產業鏈”“科技創新”“利益主體”“供應鏈”等聚類成員相互影響；“家庭農場”與“小農戶”“農民收入”“土地流轉”“非農就業”“規模經營”“職業農民”“制約因素”“測評”等聚類成員相互聯系。以上聚類群與聚類成員的相互聯系和相互影響構成了這一時段的重要研究議題，并且具有較強的研究傳承關系。不得不說，這一階段黨中央、國務院為推進農業科技創新、保障農產品供給、發展現代農業、加快農業現代化等工作持續加大決策部署力度，為推進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提供了政策指引。

（二）“特色”階段（2015—2017年）

該階段，學界集中精力關注“精準扶貧”問題，重點聚焦“中國”“民族地區”“模式”“收入結構”“休閑農業”“電子商務”“社會網絡”“收入效應”“生態補償”“糧食產量”“農業生產”“中介效應”“生產效率”等研究主題展開深入研討，形成較為豐富的研究成果。聚類群“公共產品”與“精準扶貧”“普惠金融”等聚類成員關聯緊密；“棉農”與“中介效應”“農業生產”“新疆”等聚類成員相互關聯；“社會資本”與“電子商務”“技術采用”“社會網絡”等聚類成員相互影響；“中國特色”與“鄉村治理”“鄉村旅游”等聚類成員聯系密切。眾所周知，“精準扶貧”是習近平總書記為解決我國貧困問題而提出的戰略思想。隨后，黨中央、國務院為推進落實“精準扶貧”工作出臺了一系列指導意見、實施方案和工作機制，突出強調堅持精準扶貧、精準脫貧，走中國特色減貧之路。這必然會推動學界對“精準扶貧”問題的廣泛關注與熱議，展開大量的“本土化”研究，為走好中國特色的精準扶貧道路貢獻智慧力量與解決方案。

（三）“鞏固”階段（2018—2021年）

隨著“精準扶貧”問題研究逐步取得成效，農業經濟管理學科領域的研究不斷向縱深發展，研究主題有所深化與拓展。2017年黨的十九大提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2018年中央出臺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并印發《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這一時區，“鄉村振興”作為研究主旋律，“多維貧困”“減貧”“相對貧困”“貧困治理”“脫貧攻堅”“經營規模”“政策體系”“綠色發展”“貧困地區”“產業扶貧”“要素配置”“環境保護”等重要議題不斷被提上議事日程，成為學術界進行理論研究與實證研究的熱點話題。聚類群“中國特色”與“鄉村治理”“鄉村旅游”“不充分”“城鄉融合”“貧困地區”“鄉土邏輯”“個人技能”“城鄉差距”等聚類成員之間形成了密切的聯系；“公共產品”與“動態貧困”“農戶收入”“多維貧困”“相對貧困”“貧困治理”等聚類成員關聯緊密。換句話說，這些研究主題不僅構成了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的研究主流與重點，同時這也反映了全面推進鄉村振興之路上受到重視和推動解決的問題。

五、研究結論與治理展望

（一）研究結論

基于CSSCI數據庫和CiteSpace文獻計量分析軟件，對2012—2021年共2303篇農業經濟管理學科文獻進行計量分析，聚焦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時空演變、前沿探測與演進路徑展開深入研究，系統全面地揭示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領域的狀況與進展、主題與熱點、主流與前沿、趨勢與遠景。研究結論如下。

1. 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主體“分散多元”

黨的十八大以來，在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領域，形成了以西北農林科技大學、中國農業大學、華中農業大學、中國人民大學、南京農業大學、華南農業大學、四川大學、西南大學等研究機構為代表的科研主體，以孔祥智、張俊飚、霍學喜、羅必良等學者為代表的科研力量，不僅發文量大，而且其學術成果在理論界與學術界已形成較大的影響力和較廣的傳播力，為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投入了較多精力、做出較大貢獻。但客觀來看，科研機構與研究作者的“共現”合作網絡均呈現較多散點，網絡密度值偏低，合作結構比較零散，意味著研究機構之間、研究作者之間合作關系強度不是很高。

2. 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主題“交叉聚合”

影響因素、鄉村振興、糧食安全、農戶、城鎮化、農產品、精準扶貧、社會資本、合作社、土地流轉、家庭農場、多維貧困等高頻關鍵詞備受廣大學者關注，構成了學科領域的研究熱點。內生決策、社會資本、中國特色、家庭農場、農業補貼、糧食產量、公共產品、空間分布、政府規制等研究主題形成了相互聯系的網絡結構。鄉村振興、精準扶貧、城鎮化、家庭農場、多維貧困、現代農業、小農戶等關鍵詞在學科研究知識網絡中占據十分重要的特殊位置和特定角色。

3. 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主流“呼應政策”

近十年，學界以糧食安全、影響因素、精準扶貧、鄉村振興為研究主旋律，先后聚焦農戶、農民工、家庭農場、現代農業、中國、民族地區、模式、收入結構、休閑、電子商務、社會網絡、收入效應、生態補償、糧食產量、農業生產、中介效應、生產效率、多維貧困、減貧、相對貧困、貧困治理、脫貧攻堅、經營規模、政策體系、綠色發展、貧困地區、產業扶貧、要素配置、環境保護等研究內容開展大量研究，構建學科領域的研究主題及其研究特點，這與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推進農業科技創新、保障農產品供給、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發展現代農業、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等工作密不可分，為學界深化農業經濟管理學科領域研究提供了政策引導。

（二）學科展望

展望未來，農業經濟管理學科亟待著眼產教融合共同體視角推動學科高質量發展，以下研究方向亟需受到重視與關注。

1. 鑄牢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學術共同體

建起一門學科容易，但建設一門學科難，發展好學科的開放性和包容性更難。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可持續發展需要研究主體之間堅持“三農”底色[11]，凝聚共識、深化合作，通過智庫共建、論壇交流、研討共話、政策咨詢、規劃編制、項目合作等形式，推進學科領域的交叉性、融合性、創新性、轉化性、應用性、服務性研究，鞏固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共同體”話語權，推動“學術共同體”與“政策共同體”良性互動、相互協調、同步發展。

2. 拓展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空間新視角

雖然既有文獻基于理論與實證、定性與定量研究方法支撐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然而，著眼空間視角對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領域在區域間、高校間的差距進行比較與詮釋的文獻鮮見，不利于揭示學科建設的空間格局與空間差異。由此，拓展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空間新視角”，推進空間分析與非空間分析相輔助，將更有助于科學把握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的前沿動態與邏輯演變。

3. 推動農業經濟管理學科研究高質量發展

我國已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這催生了學科研究的諸多新視角、新領域、新觀點。當下，我國正邁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仍存在諸多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最大的發展不平衡仍是城鄉發展不平衡，最大的發展不充分仍是鄉村發展不充分，鄉村公共服務高質量發展任重道遠，產教融合的深度與廣度不夠，這為農業經濟管理學科深化研究成果帶來了新挑戰，也賦予了教育研究與改革的新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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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校對：段晉苑）

Research Evolvement of Discipline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 Management in the New Era Decade： Retrospect and Prospect

HUANG Tingting HUANG Qinghua

（1.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Tongren University， Tongren 554300， China;

2. School of Public Policy and Management， Guangxi University， Nanning 530004， China;

3.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Abstract： Research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 management discipline provides new theoretical explanation and guidance for solving agricultural economic problems under the vision of industry-education integration community. Based on the CSSCI database and CiteSpace document metrological analysis software， a total of 2303 authoritative documents from 2012 to 2021 were analyzed， and the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frontier hotspots and knowledge evolution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 management discipline research were described and revealed， and the research status， hotspots and trends were summarized and summarized. It was found that the research subjects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 management discipline were “diversified”， the research theme was “cross aggregation”， and the research mainstream was “echo policy”. Facing the stage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t is urgent to focus on the perspective of 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 forge the“academic community”of agricultural economic management discipline research， expand the“new perspective of space”of agricultural economic management discipline research， and boost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 management discipline research， so as to provide academic support and intellectual contributions for various universities and educational departments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 management discipline.

Keywords： agricultural economic management;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CiteSpace; bibliometric analysis; new era decade

（英文校譯：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