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社區“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高質量發展路徑研究

李子哲 王景潤

摘 要：近年來，我國老齡化形勢嚴峻，養老需求不斷增加，“時間銀行”互助養老作為一種新型養老模式走進大眾視野并取得一定成效，該模式在推廣的過程中仍面臨著度量單位不統一、專業人員匱乏、缺少資源支持、缺少專業化與標準化的管理平臺等挑戰。為此，本文將從社會工作視角出發，探討社會工作機構與社會工作者在推進“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發展過程中的角色、身份，與“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高質量發展的具體路徑。

關鍵詞：時間銀行；互助養老；路徑研究；社會工作視角

中圖分類號：C916 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3）07 — ００87 — ０5

據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顯示，2020 年我國 60 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為 2.64 億，65歲及以上人口為 1.91 億，分別占總人口的 18.7%和 13.50%［1］。中國老齡化水平不斷提高，老齡化問題越來越嚴重，對養老的需求越來越大，但目前中國仍然存在巨大的養老服務缺口。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了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問題的新思路，將應對人口老齡化上升為國家戰略。“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中國現階段嚴峻的養老問題，但是“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尚不完善，想要從根本上解決中國“養老難”的問題，需要從多方面入手，鏈接各方資源，促進“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高質量發展。

一、“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

隨著生活水平不斷提高，老年人的壽命不斷延長，如何發揮低齡老年人能力創造更多價值，我國最早于1995年在上海市虹口區提籃橋街道率先推行“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服務模式，此后各地區也紛紛進行了嘗試，倡導以低齡老年人服務高齡老年人，以互惠互助的方式解決社區養老問題，“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服務模式逐漸成為社區互助養老的服務新模式。

（一）概念界定

傳統銀行以存款作為其基本業務，“時間銀行”便是借用了傳統銀行的運作機制，但是其儲存的并非金錢，而是時間。低齡老年人通過“時間銀行”將其提供的助老服務活動時間儲存起來，在其年老需要幫助的時候取出，換取必要的養老服務，形成良性循環。

綜上所述，“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便指志愿者為有需要的高齡人群提供志愿服務，再將志愿服務時間存儲在“時間銀行”中，等到自己年老需要服務的時候，再將時間積分從“時間銀行”中取出兌換服務的一種新型養老模式。“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通過吸納社區中有空余時間、熱心志愿的社區居民作為服務提供者與專業工作者一同參與社區共建共治共享，最終實現社區內的良性互動，長此以往，時間銀行便可成為維護社區治理的有效工具［2］。

（二）“時間銀行”發展歷程

相關記載表明，1973年日本人水島照子第一次提出了“勞動銀行”的義工網絡的概念，被學術界認為是“時間銀行”概念的一個雛形。水島照子還創造出世界上第一個“時間銀行”組織機構——志愿者勞工銀行，通過團體互助的生活模式，克服成員家庭所遭遇的社會困難。其主要服務形式分為兩方面：第一，集體參與幫助非組內民眾；第二，互助形式幫助組內成員。通過集體活動，組織內形成堅定信念感與團體意識，通過組內互助，對志愿活動進行計數，以便其老年時期換取服務，長此以往形成穩定的互助體系。水島照子認為應該提供更多的志愿服務給予迫切需要的老年人。這一代老年人經歷了戰爭的艱辛，為自己的國家付出了很多，理應得到照顧作為回報。

20 世紀 80 年代美國社會出現重大變革，高失業率使得社會上出現大量失業人員，為了整合閑置人力資源，實現資源最優化利用，美國卡恩教授對時間銀行進行了系統的論述，提出用“時間銀行”解決當下的社會問題，并于1995年創建了美國“時間銀行”。“卡恩式時間銀行”的運行包括兩個相互銜接的環節，即：主體先在當期通過為他人提供服務賺取一定量的“時間貨幣”，繼而在未來某時期憑借所存儲的“時間貨幣”購得定量的社會服務［3］。

自此，世界各地都開始了“時間銀行”的探索，我國最早于1995年在上海市虹口區提籃橋街道率先開展“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服務模式，并取得了巨大的進展，近年來廣州、南京、青島、成都等地也紛紛開始積極探索“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服務模式，將儲蓄和激勵機制引入養老服務中，運用大數據技術，探索適合中國國情的低齡老人幫扶高齡老人的互助養老模式。目前我國一、二線城市所開展的“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均為自主性嘗試，各地區綜合考慮自身需求、發展前景等要素，推出政府主導型、社會組織主導型與企業主導型互助養老模式，不同依托主體使得各地區“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發展參差不齊，有些地區的互助養老模式已經形成標準化的經營模式；有些地區的互助養老模式尚未正常投入運行，大眾認可度不高。在全國范圍內積極推進“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的宏觀背景中，全國各地區需要深入貫徹落實國家政府陸續下發的具體政策要求，學習發達國家先進社區經營運作模式的成熟經驗，構建可持續發展的“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新模式。

二、構建“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的問題與挑戰

“時間銀行”的推廣逐漸引發國內各界的關注，各省市地區積極響應，紛紛開展“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試點工作，然而社會各界對于“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的理論認知層面薄弱，實踐服務經驗不足，使得服務過程面臨諸多阻礙，主要存在于以下幾個方面。

（一）缺乏統一度量標準

時間銀行是模仿傳統銀行將時間類比金錢，進行量化。“時間儲蓄”代表了一段服務時長的實際勞動價值，而現有的記錄方式無法衡量服務質量、勞動強度和服務者能力水平，即時間貨幣缺少統一、規范、科學的度量標準［4］。相同時間下不同強度、不同技術含量的志愿服務換取的是相同的“時間儲蓄”，志愿者更愿意去做簡單輕松的工作，付出較低價值的服務換取相同價值的“時間儲蓄”，注定會使得“時間銀行”陷入價值不對等的矛盾之中，“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服務的公平性將大大減弱，其服務效果也將大大削弱。

因此，“時間銀行”需要統一服務的度量標準。設定度量標準時需要將勞動時間、勞動難度、勞動技術含量、勞動成效考慮進來，公平的度量標準是促進“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服務進一步發展的基礎。

（二）專業服務人才匱乏

“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服務模式的原則是主張低齡老年人服務高齡老年人，因此低齡老年人是志愿服務的主力軍，低齡老年人在實施養老服務中有著自己的優勢，首先作為老年人，他們更了解老年人的需求，能夠更準確地為其提供幫助；其次志愿服務為低齡老年人提供了參與社會活動的機會，低齡老年人更好地融入社會的同時，有利于身心健康發展。但是低齡老年人未接受過專業訓練，其志愿服務質量很難得到保證，往往會形成人力、物力資源浪費。同時由于大多數中國人內心受到社會傳統價值觀念的禁錮，例如：做好事不留名，使得很多人不愿意參加志愿服務活動，因而“時間儲蓄”大大減少。民眾參與志愿公益服務的熱情大大減退，積極性受到影響。專業服務人才的匱乏，使得志愿服務無法發揮其最優的作用，服務成效顯著下降，因此，構建高質量專業服務團隊極其重要。

（三）缺少資金、資源支持，社會認知度較低

“時間銀行”是以互聯網、大數據、區塊鏈、人工智能為基礎建立起來的信息服務平臺，其運行需要大量的資金與技術支撐，但是我國現階段“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的資金來源單一，政府撥款對于“時間銀行”的運行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缺少了資金、資源支持，專業工作者的薪資待遇得不到保障，無法吸引更多專業人員參與到互助養老服務中來，“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的專業化受到挑戰，志愿服務活動受到諸多限制。同時專家認為我國目前開展的“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與歐美、日本等發達國家相比仍處于起步發展階段，存在著起步較晚、宣傳及培訓支持力度不足、公眾認可度較低等問題。截至今日，“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未能夠受到社會群體的充分認可，社會公信力不強，因而“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難以大規模推廣。

（四）缺少專業化、標準化管理平臺

2018年，國務院辦公廳與民政部下發文件，明確將“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納入全國居家社區養老服務改革先行試點范圍，并在先試點省市的示范基礎上逐步完善，建立起能夠在向全國推廣應用的市場化運行模式。全國各地政府部門也紛紛出臺條例為“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的推廣保駕護航，提供更多福利資源吸引志愿者加入其中，并為志愿服務提供相應的司法保障，現如今各地區均已形成較為專業化的信息服務平臺。但是目前政府部門對“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的支持僅僅停留在政策保障階段，尚未明確牽頭部門與運行管理部門，缺乏規范的運營模式。目前的互助養老服務是以社區牽頭進行，社區所提供的資源有限，無法最大化地發揮其作用，因此需要政府部門著手打造專業化、標準化的管理服務平臺，設置專業部門對互助養老模式的進展與推廣進行責任監管。

三、社會工作在互助養老模式中的角色

政府部門在社會服務中擔任了很多職責，地方政府部門需要傳達中央思想、下發政策指令、落實政策法規，過多的工作集中于政府身上，使得政府功能無法最大化發揮，因此及時調整職責分工極其重要。近年來社會組織不斷發展，政府提出構建“服務型政府”的新思路，政府部門的部分功能將交予社會組織，社會組織迎來快速發展的新春天。同時社會工作者作為社會組織中的專業人員，在社會服務中擔任重要角色，開展服務。社會工作者運用專業的知識與技能幫助困難群體克服困難。同時幫助困難群體鏈接資源，提高困難群體的自我生活能力，切實幫助困難群體走出困境。在“五社聯動”社區創新治理的大背景下，構建專業化、體系化的“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服務模式需要大力發揮社會工作者的專業優勢提供服務指導，激勵社會組織和社會資源與其實現資源鏈接，培育專業化的社區組織和志愿服務隊伍，并在此基礎上充分利用大數據和普惠金融等技術構建“時間銀行”信用體系從而保障高齡群體與志愿者的基本權益［5］。

（一）社會工作機構角色：統籌者、協調者、資源提供者

社會工作機構的參與是社會工作者開展活動的基礎保障。社會工作機構是由具有受過專業訓練的社會工作者，為具有困難的人群提供專業化服務的群團組織，社會工作機構有著豐富的資源與穩定的運行機制，這為社會工作者深入社區開展服務提供了穩定的后勤保障。社會工作者開展“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服務，必須明確社會工作機構的領導地位，機構統籌部署；協調項目各方，及時與社區、政府部門溝通協商；為項目的開展鏈接資源，提供豐富的人力、物力，為項目的開展營造良好的工作環境與氛圍。

（二）社會工作者角色：研究者、支持者、政策影響者、資源獲取者、服務提供者

在“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中，社會工作者具有多重身份，為高齡老人提供專業化全方位的幫助。

1.研究者。社會工作越來越重視研究的作用，研究可以幫助社會工作提高專業服務水平，達到專業服務目標，社會工作者通過入戶調查、文獻研究等方法了解高齡老年群體的需求，并對此設計出有針對性的服務計劃。

2.支持者。社會工作提倡“助人自助”“優勢視角”等工作理念，專業的社會工作者在面對高齡老年群體時，能夠客觀分析其面臨的困境與存在的問題，同時相信老年群體具有自主性與能動性，通過發掘老年群體的自身優勢，協助其更快走出困境。社會工作者不僅能為高齡群體提供所需要的資源與服務，同時也要鼓勵高齡老年人積極健康生活，保持對生活的熱愛與希望。社會工作者需要不斷創造條件促進老年群體的自我發展。

3.政策影響者。高齡群體的生活困難是由各方面因素影響所引起的，例如：養老金未按時發放、醫療保險未及時報銷、老年福利被克扣等，并非單純源于老年群體自身生理、心理因素，因此社會工作者需要將其社會影響因素反饋給政策制定者，以緩解高齡群體的生活困難。

4.資源獲取者。社會工作者具有資源鏈接的功能，通過資源鏈接可以將高齡老年群體所需資源進行整合，同時積極幫助老年群體尋求更有效的資源與支持網絡，以幫助其順利走出困境，自立自強。社會工作者為了更加有效的助人，需要聯系各福利事業機構、政府部門工作人員和社會組織，向他們爭取高齡群體生活所需資源，并作為傳播中介，將資源傳遞到高齡群體手中，實現資源有效利用。

5.服務提供者。社會工作者作為專業人才，掌握專業的知識與技能，可以自主選擇在不同的情境中運用合適的工作方法解決高齡老人問題，以保證服務效果最大化實現。社會工作者主要職責就是向高齡老人提供基本的心理咨詢與生活照料，專業的服務可以幫助高齡老人盡快度過苦難階段，重拾信心開啟新生活。

四、社會工作介入互助養老模式發展的具體路徑

現階段“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尚存在諸多問題，如何促進“時間銀行”養老互助模式專業化發展，需要專業社會工作的介入。其具體路徑主要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一）入戶調查評估，制定完備的項目服務計劃

開展服務前，社會工作者需要聯合社區工作人員進行入戶調查，根據社區提供的困難高齡老人名單，進行逐一篩查，根據家庭情況、成員數量、收入水平、居住環境將困難高齡老人劃分不同群體，將老人需求整理成檔，制定詳細的一對一幫扶計劃。志愿服務活動主要從健康監測、文體活動、衛生整理、居家安全、助貧募捐等方面開展，志愿者根據完備的項目計劃書了解各家各戶的需求，并通過鏈接社區內外資源，建立相應的支持網絡，及時跟進志愿活動的進程。同時加大宣傳力度，社區開展“時間銀行”互助養老分享會，通過志愿者答疑解惑、接受過服務的高齡老人分享經驗感受，讓更多高齡老人了解此項目，在其有需求時及時與志愿者取得聯系。

（二）志愿者招募，低齡老年人成為互助養老服務主力軍

“時間銀行”在養老服務領域所提倡的共同生產，對于開發低齡老年群體人力資源、吸引更多志愿者參與養老服務、補充居家養老服務力量、提升高齡老年群體對養老服務的滿意度、增強社會資本有著極大的助益［6］。“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需要挖掘社區現有資源，吸引時間空閑、有熱心、有能力的愛心志愿者加入其中，志愿者長期生活在社區之中，對社區的問題與資源非常熟悉，便于更好地開展志愿服務工作。另外，愛心志愿者多集中為低齡老年人，他們剛開啟人生新階段，急需通過志愿服務緩解社會身份轉變的不適感。退休教師開設老年學校，教授生活小妙招、幫助老人輔導孩子作業；退休電工入戶檢查老化電線，保障老人居家安全；退休花匠帶領老人種花、插花，營造良好社區環境。低齡老年人更了解老年人的需求，年紀相仿也更容易獲取高齡老人的信任，老人之間聊聊生活日常、子女親人，深入溝通下高齡老人愿意敞開心扉，此時社會工作者再利用專業知識技能，使用敘事治療方法，幫助高齡老人清晰理解自己的生活，將生活中存在的問題外化，幫助他們挑戰壓抑的生活方式，鼓勵高齡老人根據自身故事來重新塑造自己的生活。

（三）專業化培訓、管理，促進互助養老服務良性發展

“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服務項目主要是由民政部門、養老服務中心負責，民政部門工作人員為活動開展提供最基本的資源與司法保障，但是由于缺少專業的知識技能，使得“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的發展陷入困境，該模式幾經推廣，但效果甚微。社會工作的專業性更有益于該模式的推廣與發展，近些年由于社會工作專業的發展前景與薪資待遇等因素，使得社會工作專業人員流失嚴重，大量人才進入非專業性的工作崗位，這對于社會工作專業的發展而言是極大的挑戰。為了促進“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專業化發展，首先需要招賢納士，提高薪資待遇，吸引具有專業知識與技巧的社會工作學生參與進來；其次開展專業技能培訓課堂，掌握專業知識是開展工作的基礎，聘請專業教師對社區志愿者進行針對性輔導，并通過隨堂檢測、活動模擬等方式對學習內容進行驗收；定時定期開展反思討論會，聘請專業督導人員，對項目進展進行驗收，并且志愿者與督導人員展開深入討論，明確項目存在的問題以及后期努力方向；最后社會工作者需要總結評估，針對前期準備、中期開展、后期提升的活動進程進行評估，整理、匯總評估問題，記錄在冊，便于后期學習改進。

（四）開發信息共享平臺，完善服務運作機制，尋求支持資源

“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的主要運行機制是為每一個志愿者“開戶”，發放一本“時間存折”，在里面存儲時間積分，積分可以用來兌換實物或服務，通過將服務量化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每一位志愿者的服務，但是此方法仍存在不少問題。

現階段中國應進一步推進“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標準化發展，首先就需要我們借鑒發達國家時間銀行信息服務管理和系統經驗，再進一步開發我國文明辦志愿者養老服務信息注冊及登記服務管理應用系統，推出更適合當今我國國情的時間銀行信息服務管理和系統平臺與志愿者信息資源共享服務平臺［7］。其次由政府牽頭主導，統一照顧標準，避免社會資源被“職業乞丐”濫用，聯合技術部門開發“時間銀行”手機端，通過下載APP可以清楚地看到時間積分以及可兌換服務，實現“時間銀行”數據統一管理。最后社會工作者可以根據技術含量與所耗費時間將志愿服務活動重新定分，更加公平化的評判標準會激發志愿者工作的熱情，并通過建立道德激勵機制鼓勵志愿者投身于服務活動之中。

五、結語

在老齡化日益嚴峻的當代社會，廣泛推進“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有利于低齡老人更快融入社區活動，同時為高齡老人社區居家養老提供依托，本研究以“時間銀行”為視角分析當代養老體系存在的不足，提出整改建議與未來發展方向。需要注意的是，“時間銀行”并非只是一個簡單的互助養老服務，更是一種信念與價值。志愿服務活動向社會大眾傳達了“互幫互助”的價值理念，這與社會工作“助人自助”的價值理念不謀而合。社會工作專業的介入使得“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朝向專業化發展，使更多高齡老年群體享受到專業化的服務。本研究尚存在不足，觀察問題角度不夠宏觀，具體路徑缺少實踐支撐，因此還需更多時間加以驗證。

〔參 考 文 獻〕

［1］陳杰，張宇，石曼卿.當前居家社區養老服務體系存在的短板與創新——兼論“社區+物業+養老服務”模式推廣問題［J］.行政管理改革，2022（06）：84-93.

［2］陳功.以時間銀行開發利用我國老年人力資本［J］.人民論壇·學術前沿，2021（24）：61-67+135.

［3］高秋萍.“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發展研究［J］.長江論壇，2022（05）：60-66.

［4］李沛菡，安邦，呂勇澤，于博.對“時間銀行”互助型養老模式的再思考［J］.新金融，2022（05）：

30-36.

［5］王玥，毛佳欣.“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實現路徑——以“五社聯動”社區創新治理為背景［J］.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2，35（02）：75-83.

［6］陸海燕.養老服務共同生產的實踐與探討：以時間銀行為例［J］.理論月刊，2021（07）：117-125.

［7］高穎，關曉清，王希超，關琰珠，李承瑞，夏博宇.積極老齡化視角下時間銀行互助養老模式［J］.中國老年學雜志，2021，41（09）：2004-2008.

〔責任編輯：孫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