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強國建設背景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關鍵與重點

摘" 要： 職業教育是我國現代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相對薄弱的一個板塊。要實現2035年建成教育強國的既定目標，需要大力提升職業教育質量，增強其對國家戰略的支撐作用，在核心指標上早日達到世界公認的職教強國發展水平。為此，在宏觀層面，職業教育要服務好國家重大戰略，特別是建設制造強國、實現新型工業化、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和發展新質生產力等四大戰略;在中觀層面，職業教育要實現四方面理念創新：一是引領職教類型定位從“雷同”到“不同”再向“協同”躍升;二是推進職教體系改革從“雙通”向“三融”深化;三是推動職教改革工作格局從“院校為主”向“一體兩翼”升級;四是明確職教發展目標從側重“一個服務”向“兩個服務”并重轉變。在微觀層面，職業教育要著力做好四項重點工作：全方位深化產教融合、全過程暢通學生成長成才通道、全面提升人才培養質量和全社會營造職業教育發展環境。

關鍵詞： 教育強國; 職業教育; 高質量發展; 新質生產力

中圖分類號： G710" " " " " 文獻標志碼： A" " " " " 文章編號： 1671-2153（2024）06-0001-05

黨的二十大報告將教育強國明確為到2035年要率先建成的強國目標之一。在2024年的全國教育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再次強調，建成教育強國是近代以來中華民族夢寐以求的美好愿望，是實現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的先導任務、堅實基礎、戰略支撐，必須朝著既定目標扎實邁進。

那么，怎樣的教育發展水平才能稱得上教育強國？從定性標準看，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團隊2018年在《光明日報》發表系列文章，提出判斷教育強國的“三看”標準：一看自身強不強、二看貢獻大不大、三看世界認不認[1-3]。對照這一標準，建強職業教育，首先要強調內涵，即辦學質量高、體系健全、要素優質;其次要強調貢獻，即在個體功能（育人功能）和社會功能（包括政治、經濟、文化及其他社會功能等）發揮上作出有力的貢獻;最后強調被認可，即獲得社會認可和國際認可。

從定量指標看，據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2024年發布的新一輪教育強國指數測算結果，與2022年度相比，中國在全球的位次上升2位，居第21位，是2012年以來進步最快的國家[4]。中國教育強國建設在教育質量水平與服務能力方面取得了巨大進步，但有些指標還存在明顯的不足，如在高中階段教育普及與完成率、高等教育普及率、高技能崗位就業人員占比、研究人員相對規模、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等方面還有明顯短板[5]。在這5個指標中，多數都與職業教育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系，特別是“高技能人才占就業人員的比例”在2012—2022年間雖然從12.9%上升到19.6%，但排名不升反降，在125個參與測算的國家（地區）中，由103位降到106位。而測算中所用的比例是國際可比的寬口徑值，實際上遠高于國內通常所說的高技能人才占比（8%左右），這大大拉低了我國教育強國指數測算中“服務能力”維度的整體分值[6]。

為此，職業教育需要在建成教育強國的目標下，對標相關研究中所提出的定性和定量標準，認清自身所處的坐標，從宏觀、中觀、微觀三個層面找準所要聚焦的關鍵詞、主題句和著力點。

一、宏觀層面：國家戰略中與職業教育密切相關的關鍵詞

在近年來所提出的國家戰略中有四大關鍵詞與職業教育密切相關：制造強國、新型工業化、現代化產業體系和新質生產力。這每一個關鍵詞都事關中國式現代化的實現，都要求職業教育提供強有力的技能和人才支撐。

（一）制造強國

職業教育的屬性決定了其與制造業關系最為密切。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提出，要“堅持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推進新型工業化，加快建設制造強國、質量強國、航天強國、交通強國、網絡強國、數字中國”。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大力發展制造業和實體經濟，指出：“制造業是國家經濟命脈所系”“要堅定不移把制造業和實體經濟做強做優做大”“加快建設制造強國”。足見制造業和實體經濟的重要性。為此，培養和造就大批制造業和實體經濟所必需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成為職業教育和培訓不可替代也責無旁貸的重要使命。而制造強國的建設任務中包含著數字化、智能化和綠色化的新方向，因此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方案、專業與課程設置都要向數字化、智能化、綠色化轉型升級，以適應制造強國戰略的高要求。

（二）新型工業化

新型工業化是發展職業教育必須重點關注的另一個關鍵詞。2023年9月22—23日，全國新型工業化推進大會在京召開，會上傳達了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指示：“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實現新型工業化是關鍵任務。……把高質量發展的要求貫穿新型工業化全過程，把建設制造強國同發展數字經濟、產業信息化等有機結合，為中國式現代化構筑強大物質技術基礎?！盵7]足以看到中央對新型工業化的重視程度。新型工業化包含著數字化、智能化、綠色低碳、自主創新、新發展格局等核心特征，職業教育也必須圍繞這些核心特征重塑專業、課程、教材、實習實訓設備及其他教學資源。當前，不論是長三角地區，還是四川眉山、深圳寶安都在落實中央要求，部署和推動本區域的新型工業化發展，職業教育也不能缺席，需要充分融入區域發展新型工業化的整體規劃布局當中。

（三）現代化產業體系

在新時代，現代化產業體系是職業教育體系所要融合共生的對象。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現代化產業體系是現代化國家的物質技術基礎，必須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提供堅強物質支撐?！盵8]現代化產業體系主要包括以智能化、綠色化、融合化為主要特征的產業結構體系，大、中、小企業融通發展，產業鏈上下游協作配套和產業集群效應明顯的產業組織體系，創新性強、技術先進的產業技術體系。自主可控、安全可靠、競爭力強是我國所要建設的現代化產業體系的基本特征，因而也是職業教育的努力方向。

（四）新質生產力

賦能新質生產力更是職業教育需要深入思考的新命題。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調研時第一次提出“新質生產力”。2023年底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進一步明確提出，要以科技創新推動產業創新，特別是以顛覆性技術和前沿技術催生新產業、新模式、新動能，發展新質生產力[9]。新質生產力是由技術革命性突破、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產業深度轉型升級而催生的當代先進生產力，它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質變為基本內涵，以全要素生產率提升為核心標志。在科技引領下，在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要素的優化組合下，每個要素實現躍升發展，傳統要素的優化配置和組合實現新質平衡。

職業教育在賦能新質生產力三大要素躍升上可以大有作為。其一，勞動者要素要適應新質生產力的要求躍升為更高素質的勞動者，如戰略人才、應用型人才等，其中高技能人才作為國家戰略人才力量是發展新質生產力至關重要的要素，目前存在總量不足、結構不優的突出問題。破解這一難題的重任歷史性地落在了職業教育肩上。其二，勞動資料要素要適應新質生產力要求躍升為更高技術含量的勞動資料，包括先進制造技術、工業互聯網、工業軟件等，體現出高端化、綠色化、智能化特征，為此職業教育的各個專業都要把相對應產業中的“三化”新工藝引入教育教學中，利用新工藝、新方法、新技術全面升級改造教育教學資源。其三，教育對象要素要適應新質生產力要求躍升為更廣泛的勞動對象，除了傳統產業，還包括戰略性新興產業、未來產業等。未來的勞動對象的范圍大大擴展，包括從太空到低空再到深海、極地，從虛擬的到真實的再到數實結合的所有領域，都屬于新質生產力勞動對象的范圍。因此，職業教育現有的專業設置顯然不能覆蓋以上勞動對象的范圍，必須更加及時進行動態調整，要基于傳統產業的走向改造升級一批專業、基于戰略新興產業的動向提前布局一批專業、基于未來產業的前瞻研究儲備一批專業。

二、中觀層面：新時代職業教育發展理念中的主題句

面對國家戰略的新要求，黨和國家高度重視職業教育，近年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專門針對職業教育作出批示或指示，國家密集出臺了一系列重磅文件指引職業教育發展方向?？偨Y而言，職業教育領域的發展理念創新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一）引領職教類型定位從“雷同”到“不同”再向“協同”躍升

近20年來，職業教育類型定位經歷了三個不同的階段。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由于職業教育的類型定位不清，“參照普教辦職教”的做法盛行，使得職業教育淪為了普通教育的低層次雷同者，導致職業教育質量不高、適應性不強，大大降低了職業教育的吸引力。近年來，隨著國家層面的持續強化，特別是對《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中的相關條款進行了修訂以后，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不同類型，同等重要”的理念深入人心，實現了職教類型定位的重大提升。2022年，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統籌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協同創新”，從系統論視角提出協同創新的更高要求，指引了職業教育類型定位的未來發展方向，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的關系定位正在從強調“不同”走向倡導“協同”新階段。

我們要認識到，“協同”不是否定“不同”，沒有“不同”就沒有“協同”?！安煌狈浅Ｖ匾?，但是不能停留在“不同”階段，還要往前走一步，走向“協同”的新境界。只有協同起來，才能打通“教育鏈、人才鏈、產業鏈、創新鏈”。

（二）推進職教體系改革從“雙通”向“三融”深化

近年來，“橫向融通，縱向貫通”的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取得顯著成效。二十大報告創造性提出“推進職普融通、產教融合、科教融匯”;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中進一步提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要“以深化產教融合為重點，以推動職普融通為關鍵，以科教融匯為新方向”?？梢钥闯?，與“雙通”相比，“三融”更加全面地體現了黨中央推動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協同融合發展，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體制機制一體化改革的戰略部署。

在推進職普融通、產教融合、科教融匯的過程中，既要看得到三個相同“融”字體現出的協同一體的共同點，也要領悟到“融”字之后三個不同字所各自強調的側重點。職普融通的“通”重在職教與普教“你能走過來，我能走過去”的暢通路徑，旨在創造有利于學生多次選擇、多樣化成長成才的環境。產教融合的“合”重在產業與教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密不可分性，旨在形成共興共榮的產教命運共同體。科教融匯中的“匯”重在科技與教育“你我走到一起來，匯聚力量互成就”的功能深化，旨在匯集科教資源形成育人與創新的合力。高水平的“三融”體現為科、教、產互融共進，特別是“普”與“科”的更深度參與。

（三）推動職教改革工作格局從“院校為主”向“一體兩翼”升級

當前，職業教育改革的工作格局正在發生變化，正在由之前的以“院校為主”拓展為“一體兩翼”格局下的多元參與?！耙惑w”，即省域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新模式;“兩翼”，即市域產教聯合體和行業產教融合共同體。2019年，《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明確要求推動新時代職業教育辦學“由政府舉辦為主向政府統籌管理、社會多元辦學的格局轉變”[10]。2022年，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第六條規定“職業教育實行政府統籌、分級管理、地方為主、行業指導、校企合作、社會參與”。同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提出職業教育體系建設“一體兩翼”新格局。

在“一體兩翼”工作格局構建中，不管是省域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新模式，還是市域產教聯合體、行業產教融合共同體，第一牽頭單位都是政府或產業園區、龍頭企業，職業院校緊隨其后，這并不是在弱化職業院校的位置，而是要深刻認識到產教融合的關鍵點。職業院校當然是一個重要的主體，但是除職業院校之外，辦好職業教育還需要依靠更多的力量，沒有政府的推動、行業產業的主體作用發揮以及其他社會力量的參與，職業教育改革就不可能走向深入。

（四）明確職教發展目標從側重“一個服務”向“兩個服務”并重轉變

在過去，職業教育的發展目標更多地強調“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當前則更加注重“堅持服務學生全面發展和經濟社會發展”（見《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從“側重一個服務”向“兩個服務并重”的轉變，是對職業教育的發展目標更加全面的闡述，并且把“服務學生全面發展”放在前面，也體現了以生為本的理念。教育部部長懷進鵬在2024年全國教育工作會議中提出職業教育要以人的成長為中心，以助力經濟社會發展為基本要義，實現辦學質量高水平、產學合作高質量，表達的同樣是“兩個服務”的意思[11]。

事實上，“兩個服務”目標是統一而非對立的。更好地服務學生的全面發展必然有利于經濟社會發展，而更好地服務經濟社會發展也必然要求更加全面發展的人才培養，根本的途徑在于“切實提高職業教育的質量、適應性和吸引力”。在服務學生全面發展的過程中，需要落實“面向人人，因材施教”原則，重在培養全面發展的高技能人才;在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的過程中，要聚焦區域性的需求，要提高職業教育與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結合的密切程度，避免泛化而無針對性的目標。

三、微觀層面：具體辦學行動舉措中的著力點

2024年以來，在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中提出要“加快構建職普融通、產教融合的職業教育體系”“完善學生實習實踐制度”“著力培養造就卓越工程師、大國工匠、高技能人才，提高各類人才素質”“建設一流產業技術工人隊伍”“健全終身職業技能培訓制度”，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進一步強調，構建職普融通、產教融合的職業教育體系，大力培養大國工匠、能工巧匠、高技能人才。要貫徹落實好黨和國家對職業教育提出的新要求，必須對標國家戰略中對職業教育提出的目標任務，以職業教育創新發展理念為指引，當前和今后一段時間，著力做好如下四項重點工作。

（一）全方位深化產教融合

產教融合是發展職業教育的基本路徑，是職業教育體系的核心特征，體現了多元協同、系統融合的發展理念。因此產教融合必須貫穿在職業教育從頂層規劃設計到教育教學實踐的全過程。面向制造強國、新型工業化、現代化產業體系和新質生產力的要求，深化產教融合需要牢牢把握住如下著力點。

一是政策供給方面，國家和地方政府層面進一步做好產教融合已有政策的落實、激勵政策的完善和保障機制建設。當前，國家層面出臺的多項促進產教融合的政策文件，提出了很多具體舉措，比如“一體兩翼”建設，產教融合試點城市和產教融合型行業、企業的培育與遴選，推出“金融+財政+土地+信用”激勵政策等，天津等地方政府還出臺了促進產教融合的條例或辦法，這些重要舉措有的需要深化落實，有的需要健全完善，有的需要加強機制保障。

二是在教育教學方面，必須瞄準技術變革和產業升級，將產教融合滲透到專業設置、課程設計、教材研發、師資隊伍建設、實習實訓改革等方方面面，大到新“雙高”建設，小到一門課程的課堂教學，都應體現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工學結合的鮮明特征。

三是在國際合作方面，不管是參與合作項目、選擇合作機構、培養留學生，還是職教出海、參與職業教育國際治理都應以有利于產業企業和技術技能人才的“引進來”與“走出去”為重要目標。

（二）全過程暢通學生成長成才通道

職業教育要面向人人、面向全生命周期已成為全球共識，也是我國職業教育“兩個服務”的目標要求。為此，要努力構建靈活便捷、開放包容的職業教育體系，特別是要拓展職普融通模式和路徑。有很多具體舉措需要加強探索，比如在幼兒園及義務教育階段實施職業啟蒙教育，在高中階段促進高中多樣化發展及不同類型學校間的課程互選、學分互認、學籍互轉、師資共享，完善職教高考制度，優化學生貫通、轉段培養模式，加強數字資源建設，以及通過過渡課程、銜接課程、預備課程等，提高職業教育資源面向職校生、普校生及社會各類人員的可及性，滿足不同群體終身學習的需要。

（三）全面提升人才培養質量

提高質量是增強職業教育支撐能力和貢獻水平的關鍵。為此，要落實好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特別是充分發揮大思政課、職業生涯指導、心理健康教育的作用，提高學生的思想政治素質、職業倫理與道德、綠色生態意識、積極心理品質;以教育家精神引領“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促進學生理論知識與實踐技能雙提升;加強學生數智素養、綠色技能、創新能力、協作能力、復雜問題解決能力、社會與情感能力等滿足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的素質能力培養。

（四）全社會營造職業教育發展環境

從服務四大國家戰略的高度看待職業教育良好發展生態建設的重要性。優化職業教育發展的政策環境，提高職業教育的國際影響力，在全社會營造“勞動光榮、技能寶貴、創造偉大”的時代風尚，大力弘揚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和工匠精神，加大對大國工匠、能工巧匠和高技能人才正面宣傳的力度，提高技能人才的待遇水平和社會認可度，為職業教育學生和技術技能人才創造更多、更高、更大的展示舞臺、學習機會和晉升空間。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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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習近平主持召開二十屆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一次會議[EB/OL]. （2023-05-05）[2024-05-10]. https：//www.gov.cn/yaowen/2023-05/05/content_5754275.htm.

[9] 徐建偉. 加快構建與新質生產力相適應的產業新體系[N]. 學習時報，2023-12-27（A2）.

[10] 國務院關于印發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的通知[EB/OL]. （2019-01-24）[2024-05-10]. https：//www.gov.cn/gongbao/content/2019/content_5368517.htm.

[11] 2024年全國教育工作會議召開[EB/OL]. （2024-01-11）[2024-05-10]. http：//www.moe.gov.cn/jyb_xwfb/gzdt_gzdt/moe_1485/202401/t20240111_1099814.html.

The Key and Focus Points fo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the Context of Education Power

Abstract：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China’s modern education system， but also a relatively weakness. In order to achieve the set goal of building an education power by 2035， it is necessary to vigorously improve the quality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enhance its supporting role in the national strategy， and reach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a world-recognized vocational education power as soon as possible in the core indicators. Therefore， at the macro level， vocational education should serve the major national strategies， especially the four major strategies of building a strong manufacturing country， realizing a new type of industrialization， building a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and developing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the middle level， vocational education should realize four aspects of concept innovation： firstly， to lead the type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from “identical” to “different” and then to “collaborative” leap; secondly， to promote the deepening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reform from “double-access” to “three-integration”; thirdly， to promote the upgrading of the work patter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reform from “institution-oriented” to “one body with two wings”; fourthly， to be clear that the development goal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has changed from focusing on“one service” to“two services”. At the micro level， vocational education should focus on four key tasks： deepening the integration of enterprises with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in an all-round way， smoothing the whole process for students’ growth and success， comprehensively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talent training and creating an environmen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the whole society.

Keywords： education power; vocational education; quality development;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