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三維探賾

摘 要：堅持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導，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是職業院校在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實踐中的嶄新課題。新時代職業教育面貌發生的格局性變化，構成了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新的歷史方位。從重要作用、歷史傳承、人民需求、世界比較等多維度審視，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具有堅實的實踐依據。為此，要從堅持守正創新原則、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多元主體協同發力、提高社會文明程度四方面著力，把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目標圖景變成生動實景。

關鍵詞：習近平文化思想；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24）18-0004-05

著眼于新的文化使命，黨的二十大報告在文化自信的基礎上提出“推進文化自信自強”的嶄新命題，并作出重要部署，為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擘畫了光明前景。習近平文化思想根植于我們黨推進文化建設的偉大實踐，科學回答了新時代為什么要實現文化自信自強、實現什么樣的文化自信自強、怎樣實現文化自信自強的問題，成為在新的歷史起點上推進文化自信自強的強大思想武器和科學行動指南。如何堅持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導大力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這不僅是用文化譜寫新時代職業教育“奮進之筆”、加快實現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大考題，而且是職業院校在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實踐中展現新氣象新作為的必答題。

一、勢所必至：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歷史方位

《共產黨宣言》提出“精神生產隨著物質生產的改造而改造”。［1］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職業教育迎來大改革、大發展的歷史機遇期，職業教育面貌發生了格局性變化。與新時代的經濟社會發展相適應，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也迎來了新的歷史方位和戰略機遇。

（一）新時代職業教育辦學成就斐然

黨中央高度重視職業教育的改革發展，充分肯定職業教育前途廣闊、大有可為，作出要上下共同努力辦好職業教育的重要指示。國家出臺系列改革舉措，在政策供給、制度優化、師資保障、財政支持等方面不斷向職業教育傾斜，營造有利于職業教育發展的環境和生態。

目前，我國職業教育規模居世界首位，開設專業緊密對接產業鏈條、技術前沿和民生需求，基本實現國民經濟各領域全覆蓋。近十年來，職業教育持續釋放人才紅利，累計向各行各業輸送約6 100萬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人才。通過接受職業教育，累計超過800萬經濟困難家庭學生實現“職教一人、脫貧一家、就業一個”，約4 000萬農村新生勞動力成為活躍在鄉村振興事業中的“土專家”“田秀才”“鄉創客”“致富帶頭人”。新時代背景下，職業教育在經濟社會發展全局中居于更加突出的位置，與中國式現代化合拍共進，恰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職業教育與經濟社會發展緊密相連，對促進就業創業、助力經濟社會發展、增進人民福祉具有重要意義。”［2］職業教育有效服務于經濟社會發展戰略目標的辦學效能，彰顯了職業教育文化的價值優勢，成為堅定職業教育文化自信、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強最堅實的底氣。

（二）職業教育的類型定位得以確立

在定位職業教育的“類型”與“層次”之辯上，一度存在“層次教育”“淘汰教育”的認知，由此催生“重普輕職”“談職變色”的文化現象，壓縮了職業教育文化的發展空間。加強職業教育文化建設并創造職業教育文化新形態，建立在按照“類型教育”定位創新職業教育發展范式與人才培養模式之上。確認職業教育的類型定位是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邏輯起點。

把職業教育作為類型教育建設成具有獨立形態的教育體系，是新時代我國職業教育改革的突破口和發力點。《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指出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是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類型，從政策上明確了職業教育類型化發展方向。《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強調不斷強化職業教育類型特色、鞏固職業教育類型定位，職業教育類型化發展從政策認定轉向內涵探索階段。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從法理層面再次明確職業教育的類型地位。確認職業教育類型定位，不僅為系統建設特征突出、特色鮮明的職業教育文化提供了政策基礎與實踐基礎，而且構筑了悅納職業教育文化、認可職業教育文化價值的心理基礎，有利于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

（三）職業教育錨定高質量發展目標

在我國經濟社會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后，職業教育契合高質量發展大局，從規模擴張向內涵建設轉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推動高質量發展，文化是重要支點。”［3］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為前提條件，確保充分發揮職業教育文化引領發展方向、激活發展動能、提升發展品質的支點“撬動”作用。

文化自信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發展中最基本、最深沉、最持久的力量。在培養什么樣的人、如何培養人、為誰培養人的問題上，職業教育鮮明的文化導向有利于服務人的全面發展，培育更多契合經濟社會需求，特別是適應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的高技術技能人才、大國工匠。這種對自身文化價值的堅守和肯定性認知，構成驅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精神源泉。此外，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須建立在堅實的物質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行為文化等基礎之上。辦學條件、設施設備、實訓基地等物質文化呈現職業教育的實體形態，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之形；學校章程、行業傳統、各類規章等制度文化呈現職業教育的保障系統，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之規；勞動精神、工匠精神、勞模精神等精神文化呈現職業教育的精神內質，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之魂；德技雙馨、技能報國等行為文化呈現職業教育的育人成效，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之實。興盛強大的物質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行為文化聚合形成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新機制，共同塑造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軟實力”。

（四）職業教育開放自信地走向世界

在推進“一帶一路”建設與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背景下，我國職業教育承擔著服務對外開放大局、積極為“走出去”的企業提供技能支持與人才支持的新使命，迎來加速國際化發展、提升國際影響力的歷史機遇。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各國各民族都應該虛心學習、積極借鑒別國別民族思想文化的長處和精華，這是增強本國本民族思想文化自尊、自信、自立的重要條件。”［4］中華文明具有強大的包容性，決定了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表征之一，是我國職業教育在國際交流合作中，尊重世界職業教育成果多樣性，互學互鑒他國優秀職業教育文化成果，逐漸培育出超越國界且具有感召力和影響力的中國特色職業教育文化。在“揚帆出海”的過程中，我國職業教育文化與世界各國職業教育文化相互比肩又相互參照。一方面，向世界展示我國職業教育發展的新模式、新成就，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發揮積極作用，得到國際社會高度贊譽，我國職業教育文化自信更加堅定；另一方面，以兼收并蓄的胸懷吸收借鑒他國職業教育文化，改造創新為我所用，使我國職業教育文化具備更強勁的國際影響力、感召力、競爭力。伴隨我國職業教育日益深刻、廣泛地影響世界，我國職業教育文化展現出自信有為的開放式自強姿態。

二、理所必然：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實踐依據

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并不是空穴來風的呼喚，它源于對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作用的客觀審視、對禮敬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歷史傳承、對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的清晰認知、對職業教育圖強發展規律的世界比較，是職業教育發展中具有理論邏輯、歷史邏輯、實踐邏輯的重大命題。

（一）客觀地看，這是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作用所決定的

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自信自強的文化樣貌，展示了國家和民族在發展中保有精神偉力、鑄就精神高地的良好狀態。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時期，黨的二十大將“推進文化自信自強”作為繁榮和發展社會主義文化的重大任務進行部署，實即精神力量的涵養，彰顯了文化自信自強攸關國家和民族構建精神家園、延續精神命脈、興盛精神文明的重要作用。

聚焦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職業教育文化自信是對職業教育文化的肯定和認同心理，表現為“保持對自身文化理想、保持文化價值的高度信心，保持對自身文化生命力、創造力的高度信心”。［5］堅定文化自信的歸宿是實現文化自強。職業教育文化自強，即建立健全職業教育文化體系，使職業教育文化充滿吸引力、創造力、感召力和影響力。可見，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指向職業教育文化建設的精神意志和實踐活動，它對推進職業教育文化的發展繁榮具有積極意義，構成了建優建強職業教育的前置條件。沒有文化支撐、精神驅動的事業難以持續長久，沒有職業教育文化的自信自強，職業教育發展就會因缺乏精神引領和思想保障而行無依歸。必須樹立職業教育文化自信，發揮高質量的職業教育文化自強所具有的方向指引、精神提振、價值凝聚等作用，才能更好地構筑職教精神、職教價值、職教力量，鑄就支撐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精神堡壘。

（二）歷史地看，這是禮敬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所指向的

集中展現了中華文明精華魅力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最值得珍藏和傳承的文化瑰寶。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努力從中華民族世世代代形成和積累的優秀傳統文化中汲取營養和智慧，延續文化基因，萃取思想精華，展現精神魅力。”［6］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我國職業教育文化的根脈，禮敬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并在承揚中使其更具生機活力，是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題中之義。

我國職業教育的文化起源可以追溯到夏商時期。在包含實用技能教育的“六藝”學堂以及農、工、商、礦實業學堂里，誕生了經世致用、重創造實踐、知能并重等職業教育教學思想和方法。在墨家文化、魯班文化中，其所倡導的敬業奉獻的職業道德、精雕細琢的職業精神、藝癡者技必良的職業品質、耐勞務實的職業品格、技進乎道的職業追求等，至今仍影響著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目標追求，為培養大國工匠、技能人才提供了思想理念。可見，博大精深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展現了我國職業教育寶貴的歷史傳統和文化智慧，賦予了現代職業教育的價值理念、精神內核以深厚的歷史底蘊，是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精神之源。只有建立在珍視、傳承、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基礎之上，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才能獲得文化根脈的有力支撐而行穩致遠。

（三）發展地看，這是滿足人民對職業教育文化需求所呼喚的

推進文化自信自強必須回答好為了誰、依靠誰、誰評判的重大問題。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本質上就是文化的人，而不是‘物化’的人；是能動的、全面的人，而不是僵化的、‘單向度’的人。”［7］人是文化的創造者、享有者、受益者的地位決定了人民是推進文化自信自強的主體力量，人民的精神文化需求是否得到滿足、人民的文化權益是否得到保障是檢驗文化自信自強成效的準繩。故而，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當以滿足人民文化需求、增進人民文化福祉為價值追求。

“文化”具有以文化人之義，增強文化育人實效是人民對職業教育文化的需求與期待。當前，職業院校在校園建設、招生就業等辦學硬實力方面有了長足發展，但文化要素在人才培養中的潤澤作用不夠彰顯、文化育人軟實力不強仍是職業教育文化建設面臨的現實問題。重技能輕人文直接影響了職教學子職業道德、職業素養特別是職業精神的養成，導致職業教育被窄化為技能培訓或就業培訓，職教學子被貼上“工具人”標簽。事實上，職業教育文化的滋養教化直接關系著智慧智力、品格精神、價值修養等精神家園的筑建，是職教學子實現全面發展的要素。因此，要把滿足人民文化需求作為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核心任務，將以技立身與以文立心統一于滿足人民文化需求上來，增強職教學子在文化育人中的獲得感、幸福感。在高質量的文化育人成效中，人民擁有更堅定的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謀求更顯著的職業教育文化自強。

（四）比較地看，這是職業教育圖強的發展路徑所要求的

縱觀職業教育發達的西方國家，其往往對職業教育文化有深刻理解，清楚地認識到文化在職業教育圖強的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因而建立了特色鮮明、符合國情、得到廣泛社會認同的職業教育文化體系。在歐洲，德國的職業教育文化具有典型性，形成了企業和學校緊密合作培養技術技能人才的職業教育模式，即“雙元制”；在美洲，美國和加拿大的職業教育文化育人模式能很好地滿足經濟社會發展需求和個人彰顯個性、提升技能的需求；在亞洲，日本的職業教育文化注重企業精神教育、道德教育和創新教育。

職業教育圖強的他國經驗表明，文化興則職業教育興，文化強則職業教育強。上述這些國家的職業教育文化建設之所以較成熟完備，與其具有大力發展職業教育文化的堅定意志，并通過一系列政策法規將職業教育文化建設提升到國家戰略高度予以強力推進有關。我國的職業教育要想實現高質量發展，也要從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中獲得力量源泉。要激發職業教育文化自信所蘊含的最基本、最深沉、最持久的力量，激活職業教育文化自強所具有的吸引力、創造力、感召力和影響力，助推我國職業教育實現以質圖強。

三、行所必往：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行動路向

堅持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探索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行動路向，要在習近平文化思想指導下，從堅持守正創新原則、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多元主體協同發力、提高社會文明程度四個方面著力，努力把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政策圖景變成生動實景。

（一）堅持守正創新原則，涵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引領力

守正創新是中國共產黨在新時代治國理政的重要思想方法。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守正才能不迷失方向、不犯顛覆性錯誤，創新才能把握時代、引領時代。”［8］文化關乎國本國運，是最需要守正創新的領域。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核心命題。在職業教育文化建設中，堅持和加強黨的領導是守正的必由之路，通過黨的堅強領導、科學謀劃，有力推動實現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創新是引領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第一動力。按照時代要求探索職業教育文化實踐的新路子、新模式、新方法，從而不斷激發職業教育文化創新創造活力，是創新的內在要求。守正與創新構成職業教育文化建設的“兩翼”，共同涵育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引領力。

守正需要亮明根本、明確綱領、把握方向。堅持和加強黨對塑造職業教育文化新形態的政治領導、思想領導、組織領導。以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特別是以習近平文化思想作為職業教育文化建設的指導綱領與行動指南，將其深度融入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實踐的各方面和全過程。結合實際制定和完善職業教育文化建設制度，將黨的領導落細、落小、落實。創新需要因事而化、因時而進、因勢而新。地方職業院校要針對所服務的行業特色、區域特點、專業特性，創新文化建設體制機制。如：結合長江經濟帶發展、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等國家、區域重大戰略，抓住共建“一帶一路”的機遇，讓職業教育文化建設對內找準定位，提高服務地方經濟發展的能力；對外博采眾長，充分吸收借鑒國際職業教育先進理念和先進經驗。概言之，要以守正創新賦能職業教育文化，提升職業教育的吸引力、影響力、競爭力，沿著辦好讓人民滿意的職業教育方向走向自信自強。

（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增強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內生動力

中華文化獨一無二的理念、智慧、氣度、神韻，賦予了中國人民內心深處的自信和自豪，是涵養文化自信自強的源泉。習近平總書記十分重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和發揚，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根脈，提出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第二個結合”。“第二個結合”表明，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不僅要禮敬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感到自豪，而且要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尋找源頭活水，通過加快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為當代職業教育文化建設提供豐厚的精神滋養。

例如，織錦、竹編、貝雕等傳統技藝蘊含著精雕細琢的訓技規矩、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惠澤于民的技術價值、道技合一的職業追求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對此應高度認同、倍加珍惜、大力弘揚。可通過建設具有行業特色、專業特色的傳統技藝展示館、體驗館，善用VR（虛擬現實）、AR（增強現實）數字技術打造線上資源平臺，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活起來”提供多樣化的新載體和新渠道，利用好產業和市場，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播覆蓋面更廣、活力度更高。不斷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當代價值，賦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新的時代內涵，既要立足本土，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蘊含的哲學思想、人文精神、教化思想、道德理念融入職業教育人才培養全過程，展現其在培育勞動精神、工匠精神、技能報國情懷等方面的育人價值；還要面向世界，在文明的交流互鑒中，大膽吸收和借鑒世界各國、各地區、各民族的優秀文化成果，提煉和展示中華傳統技藝文明的精神標識和文化精髓。概言之，要在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過程中夯實構筑現代職業教育精神與職業教育價值的歷史根基，增強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的內生動力。

（三）多元主體協同發力，提高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凝聚力

習近平文化思想具有鮮明的人民性，以人民為中心是我們黨領導和推動文化建設的鮮明立場，主要體現在為了人民的文化發展目標、依靠人民的文化發展方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文化發展歸宿上。人是文化自信自強的表現主體、實踐主體，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必須堅持人民至上根本價值取向。一方面，作為人民共同的事業，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要精準把握人民群眾對職業教育的期盼，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另一方面，作為集體智慧的產物，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要秉承大職業教育觀，構建家庭、政府、學校、企業等多元主體協同發力的良好局面。

隨著我國職業教育類型定位在政策法律上得到真正確立，全社會對職業教育的期望從“低層次教育”“好找工作”轉向“高質量發展”“成就出彩人生”。為適應這一變化，政府應在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上發力，建設縱向貫通“中職—高職—本科—研究生”升學渠道，橫向融通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學歷教育與非學歷教育、職前教育與職后教育銜接的體制機制，為技能人才提供多通道、可持續成長路徑。國家首批產教融合試點省區、城市已公布，地方職業院校應化政策優勢、區位優勢為發展動能，緊密對接重點產業、重點行業、龍頭企業，堅持以產定教、以教促產、產教融合，使技能人才在服務制造強國建設、鄉村振興等發展戰略中展現更大作為。鼓勵地方企業在技能培養、實習實訓、就業指導等方面提供充分支持，助推產業文化進教育、企業文化進校園、職業文化進課堂，將優秀產業文化、企業文化、職業文化融入職業教育文化建設。概言之，要通過多元主體協同發力，引導人人做新時代職業教育文化的參與者、建設者與貢獻者，為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匯聚磅礴合力。

（四）提高社會文明程度，增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向心力

習近平文化思想將提高全社會文明程度作為推進文化自信自強的重要支撐、關鍵內容進行系統部署，提出要通過實施公民道德建設工程，在全社會弘揚勞動精神、奮斗精神、奉獻精神、創造精神，發揮黨和國家功勛榮譽表彰的精神引領、典型示范等作用，用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成果感召人、教育人、引導人，實現提升人民思想道德素質、價值觀念、文化素質的正向引領。

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需要在提高全社會文明程度上下功夫，改變輕視職業教育的文化心理，塑造適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新形勢的思想觀念、精神面貌、文明風尚。比如，把握五一勞動節、世界青年技能日、職業教育周等時機，加大對大國工匠、全國技術能手等榜樣人物的宣傳力度，提高技術技能人才的職業聲望，發揮先進典型在弘揚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中的示范激勵作用，引領和推動全社會弘揚勞動光榮、技能寶貴、創造偉大的時代風尚。采取做好對《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等法律政策的宣傳工作、開展職業教育文化史相關研究教育、優化技能榮譽激勵體系等舉措，營造全社會關心職業教育、認同職業教育、支持職業教育的良好氛圍，扭轉社會對職業教育的偏見，使新的求學觀、擇業觀和成才觀蔚然成風。概言之，加快提高全社會文明程度，能夠為推進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奠定更堅實的社會基礎、提供更好的文化精神條件。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420.

［2］習近平向世界職業技術教育發展大會致賀信［N］.人民日報，2022-08-20（1）.

［3］習近平在教育文化衛生體育領域專家代表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20-09-23（2）.

［4］習近平.論堅持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8：161.

［5］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349.

［6］習近平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九次集體學習時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5-12-31（1）.

［7］習近平.之江新語［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150.

［8］習近平.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需要處理好若干重大關系［J］.求是，2023（19）：4-8.

注：本文系2024年度廣西高校教師中青年科研基礎能力提升項目“習近平文化思想指導廣西職業教育文化自信自強路徑研究”（2024KY1108）的研究成果。

（責編 雷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