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變遷視域下四川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發展研究

摘要：以四川山區的少數民族及其傳統體育項目為例，研究社會變遷視域下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發展中的創新路徑。分析表明：四川山區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發展中的族群、地域與歷史文化等方面的習俗或對其固有規則的堅持，導致其瀕臨失傳的危機。結論認為：打破傳承和創新中的家族、民族、性別、地域、項目區別、應用習俗、原初功能與原初器材等固有觀念或認知，在新時代社會變遷格局下培養多層次人才的基礎上，通過增強對民族傳統文化的認同；傳承與創新發展相結合；發揮民族特色，創新經濟發展；政府監管下引入社會組織；建設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品牌；民族傳統體育結合學校體育發展等路徑，為四川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的創新發展，創設交融的時代平臺和文化平臺，使其走出大山、走出單個民族，走向全國、走向世界。

關鍵詞：社會變遷；少數民族體育；體育創新；傳統文化

四川作為一個多民族的省份，擁有55個少數民族，其中彝族、藏族、羌族、苗族等14個少數民族為世居少數民族。四川少數民族人口約有560多萬，彝族人口約185萬，藏族人口約125萬，羌族人口約25萬，苗族人口約15萬，回族人口約10萬。新中國成立以前，四川少數民族地區基本沒有工業體系，原始的農牧業也較為落后，人們的生活水平極其低下。民主改革以前，四川藏族地區還是封建農奴制社會，涼山彝族地區屬于奴隸制社會。隨著民主改革的進行，這些少數民族地區“一步跨越千年”，邁入社會主義社會，經濟快速發展，社會發展面貌掀開了新的歷史篇章。四川少數民族地區有著豐富的傳統體育文化，如藏族的賽馬、彝族的跳火繩、壯族的搶花炮等。人類社會的不斷進步和社會全球化、現代化進程的快速度推進，加速了傳統文化與先進科技的碰撞。使少數民族聚居的社會環境、社會結構、生活方式、生產方式以及價值觀念等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文化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分支，隨著國家層面重視程度的加深，自上而下的各個社會團體都在加大投入，發掘和整理優秀的體育文化資源，以挽救傳統體育文化的瑰寶。《關于全面深入持久開展民族團結進步創建工作 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意見》中指出：“傳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大力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國民教育、道德建設、文化創造和生產生活。”基于此，本文以四川山區的少數民族及其傳統體育項目為例，展開社會變遷視域下的創新、發展和日常運用的研究，為其系統化、規范化發展提出參考意見。

1 社會變遷視域下四川山區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發展概況

人類的身體活動、技藝水平隨著生存水平的提升被不斷豐富、完善，并逐漸衍生出滿足人類需要的集娛樂、技藝、健身等為一體的體育[1]。而民族傳統體育文化作為文化的一個分支，也因不同的民族展現出迥然不同的風格。對于身處中國西南腹地的四川省來說，其地理位置是中國西部門戶，享有“天府之國”的美譽。四川東部為川東平行嶺谷和川中丘陵，中部為成都平原，西部為川西高原。四川省少數民族眾多。四川省內的甘孜州（康藏文化的核心區）、阿壩州是中國第二大藏族民眾聚居區，涼山州是中國最大彝族民眾聚居區，北川縣是中國唯一羌族自治縣。經統計，四川世居14個少數民族的傳統體育項目主要包含：藏族15個（賽馬、跑馬打槍、馬術、射箭、射擊、鍋莊舞、摔跤、賽牦牛、抱石頭、格吞 、擊球、轉山、秋千、藏棋、武術）；彝族14個（繩、火把賽、滾雪球、抱石賽、抓舉賽、爬竹竿、跳火繩、武術等）；羌族9個（推桿、武術、騎射、鍋莊、摔跤、秋千、耍龍燈、爬桿、翻杠子）；苗族6個（秋千、劃龍舟、上刀梯、爬花桿、舞獅、苗族武術）；壯族6個（搶花炮、投繡球、打扁擔、舞獅、壯拳、洪拳）；白族5個（賽馬、賽龍船、秋千、仗鼓、跳花棚）；傈僳族5個（弩弓射、頂牛、泥彈弓、陀螺、上刀桿）；土家族5個（跳馬兒、耍石碗、板凳龍、打飛棍、武術）；傣族4個（賽龍舟、藤球、丟包、傣族武術）；蒙古族4個（摔跤、賽馬、射箭、拔河）；滿族4個（騎馬、射箭、珍珠球、蕩秋千）；納西族3個（東巴跳、打秋千、賽馬）；布依族3個（丟花包、秋千、舞花棍）；回族1個（回族武術）。本文以這些項目為主體，研究社會變遷視域下的四川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的創新發展。

1.1 物質形態方面

群眾體育的物質形態資源作為體育資源體系當中的一個重要組成，是保障群眾體育事業能夠順利開展進行的基礎物質保障。群眾體育資源形態主要分為非物質形態體育資源、物質形態體育資源。其中，群眾體育非物質形態資源主要指無形的體育資源，如體育組織資源、體育信息資源等。而物質形態資源則是有形的體育資源，如體育場地設施資源、體育自然資源、體育人力資源、體育經費資源等。四川少數民族傳統體育資源十分豐富，文化內涵深厚。由于受封閉的地理自然環境制約，很多少數民族居民都住在山區地帶（如：彝族居民主要住在涼山彝族自治州、甘孜藏族自治州和峨邊縣、馬邊縣等地；布依族居民聚在寧南縣、會東縣、普格縣和木里縣）。這種獨特的自然地理環境，造成各少數民族生活方式不同，從而在傳統體育方面表現出不同的人文特點，且每個民族的傳統體育活動在自身相對獨立的自然環境當中發展成長，形成了區別于其他民族體育傳統的個性。受封閉自然地理環境的影響，四川少數民族傳統體育固然可以突出自身的特點，但和外界的相對隔離，無法適應新時代背景下經濟、文化互融互通的要求，這就導致四川少數民族體育在發展過程中存在體育經費不足、場地器材不夠的情況，阻礙了當地體育事業的進一步發展。

1.2 社會結構形態方面

體育運動具備“社會”的基本要素，并可以構建一種以體育這一文化現象為媒介的“亞社會”。體育的社會組織結構主要包括：體育的行政機構、體育的企事業機構、體育的社會團體、社區、家庭等。四川少數民族傳統體育蘊含著當地獨特的歷史、人文、民俗、宗教等特殊文化內涵，如蒙古族的搏客運動（即摔跤）過程中，選手都要穿上他們特有的民族服飾（如卓得戈、策日布格等）。現在，很多的四川少數民族體育運動項目甚至登上了奧林匹克運動會的現場，如摔跤、射箭等體育項目。但是依然也有很多少數民族體育運動項目如秋千、刁羊等還處于原生的初始狀態，缺乏一定的文化創新，從而影響了少數民族體育文化的大面積推廣。另外，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經濟雖然得到了迅猛的發展，但對于民族傳統體育的保護、開發工作依然做得不理想、不徹底。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倡議下，我國的地方政府、高校以及體育文化研究機構，對少數民族的傳統體育文化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挖掘、整理、推廣，并將很多少數民族體育項目和現代體育活動、民俗節慶活動相融合，形成了群眾性強、受眾面廣的體育交融發展空間。然而，由于受到各種條件的制約，四川少數民俗傳統體育和人們的體育健身需求、地域文化發展之間依然存在失衡的情況，甚至很多傳統體育技藝遭遇傳承的危機，進而瀕臨失傳。

1.3 人們的觀念形態方面

隨著時代的發展，四川少數民族傳統體育也面臨著現代體育文化的大力沖擊，這導致很多傳統體育文化項目失去了其原有的風味，如四川彝族、羌族等民族的傳統武術在不斷的傳承過程中漸漸失去了技擊性價值，甚至被人們錯誤地貼上了“偽武術”的標簽。武術技擊項目在失去其原有的本質之后，便失去了民族的武術文化精神，同時也偏離了武術發展的軌道，導致其迷失了武術發展的正確方向。還有，四川少數民族傳統體育在傳承的過程當中，也往往會受到心理意識的干擾。少數民族的傳統體育是民族心理意識的重要載體，例如：羌族的舞麻龍表達著當地居民對龍圖騰的崇拜以及對祖先的敬仰；藏族賽馬活動中的跑馬拾哈達包含著傳達祝福、祈求平安等美好寓意。然而，受地理自然環境、經濟發展水平的限制，四川少數民族傳統體育在堅守本民族文化中，很容易喪失創新傳承的機會。例如：很多凝聚了祖先智慧經驗的民族特色保健養生偏方，如果能夠從民族心理層面，去接受并融合現代科技文化，實現民族體育文化堅守基礎之上的創新傳承，一方面可以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另一方面還能讓珍貴的中華中醫非物質文化遺產得到較好的保護和傳承。

2 社會變遷視域下四川山區少數民族傳統體育創新發展存在的問題

“傳承民族傳統體育是弘揚中華傳統文化的重要舉措，然而在現實中，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受現代體育的強力沖擊，已陷入發展困境。[2]”四川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多為阿壩、甘孜、涼山等山區地帶，天然的山區屏障成為孕育民族特色文化的天籟之地。但也因為信仰、地域空間與族群意識等潛在內含，致使新時代社會變遷局勢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與民族自身的體育健身需求以及社會文化發展之間產生了錯位，抑制了傳承中的創新發展。

2.1 基本技能的堅守與創新發展

山區少數民族群眾生活、成長空間與交際范圍的限制性與既定性等特點，決定了傳統體育技能的傳承方式。師徒制傳承在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沿襲中占據著統治地位，這種保守的言傳身教的傳承方式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將所謂的“獨門絕技”進行了保密傳承，但使其始終在小范圍人群中傳播，不利于傳統體育運動技能的大眾化傳播。師徒制傳承最突出的問題是關系和地位的不平等性，在這種制度下，徒弟的地位始終要低于師父，而且建立師徒關系，首先要舉行拜師禮。隨著時代的發展，這些禮儀雖然有所淡化，但明顯的等級尊卑觀念并沒有得到改變，師父的地位永遠要高于徒弟，徒弟永遠要按照師父的要求去做，這就非常不利于傳統技藝的發展創新。隨著社會的變遷，民族傳統體育項目要想得到大眾的接受和認可，就必須融入新的理念和模式，如果徒弟只是按照師父的要求“照貓畫虎”，則很有可能使得傳統技藝無法得到良好流通，進而面臨“絕門”的風險，更談不上創新發展。這種墨守成規的傳承制度與民族傳統體育創新發展的矛盾無法調和。

2.2 基本功能的堅守與多元文化碰撞

社會變遷局勢下，歷經千年賡續至今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其傳承是一個復雜的過程[3]。全球文化共同體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多元文化的融合與共生，迫使少數民族體育的“實踐主體的抽離、傳承主體的斷裂及傳承制度的消解。[4]” 很多傳統體育項目已經失去了固有的功能，如娛樂功能、節慶功能、日常休閑功能、信仰傳遞功能等，群眾在傳承人或組織者的組織下，單功能地堅守著固有的基本功能，沒有融合時代潮流的多元文化。例如：藏族賽馬，馬的原始功能已經退化殆盡；藏族放風箏，在一些山區的村莊也只是在春季或秋季的農閑季節，被作為家長帶著孩子的娛樂方式。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除了時代發展、人們思想觀念變化的原因，還和政府的主導作用不夠有關。對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文化資源的開發和保護，需要政府主動地參與進行，不僅要制定切實可行的保護支持政策，同時還要聯合企業、高校、民間體育組織共同支持。2017年四川政府投入重金舉辦了首屆羌族傳統體育運動會，對羌族的體育文化資源進行了系統整理、開發、挖掘，在很大程度上傳承和保護了羌族的體育文化。然而羌族之外的很多四川少數民族體育文化資源依然沒有得到有力的政策支持，尤其是在一些偏遠地區，更需要在政府的主導下，對這些體育資源進行開發、整理、保護。

2.3 傳統美德的堅守與固有習俗

很多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在發明之初的目的是為了紀念、祭祀或者傳承某種既存的美好品德或功績。在傳統體育活動中去標榜美德，傳承榜樣。如在藏族賽馬的活動中，跑馬拾哈達就包含著運用體育活動去傳達祝福、祈福、尊敬等美德。當然，也會折射出在藏族傳統中的上中下三等的封建等級等固有習俗。其實，少數民族傳統體育中所蘊含的美德與固有習俗，就像手的兩面兩者并存，“受益者”會刻意推崇，其他人則會強烈回避甚至主張消除。

2.4 傳統文化的堅守與創新乏力

不同的民族因為自身文化和認知的不同，呈現出不同的民族特色文化，“民族傳統體育文化變化的實質是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生產和再生產。文化，它以生產和再生產的形式推動了社會和文化的不斷進步。[5]”這種象征民族的特色文化被賦予“民族名片”的標簽，包含歷史、人文、文學、民俗與宗教等文化內涵。“作為人類社會文化的補充和完善，民族體育文化不僅具有一般文化的特點，也有自己獨特的內涵和民族文化特色。[6]”如蒙古摔跤比賽中，至今還沿襲著“卓得戈”（緊身半袖坎肩，裸臂蓋背，邊沿鑲有銅釘或銀釘，后背中間有圓形的銀鏡或吉祥之類樣字）和“策日布格”（紅、藍、黃三色綢子做的圍裙）等民族比賽服飾。但是，少數民族對自身民族文化認同的同時，也應該廣泛吸取其他民族優秀的傳統文化，在堅守的基礎上創新，如摔跤規則的修改和完善，而不是一味地固守傳統規則而墨守成規。

2.5 民族信仰的堅守與墨守成規

每個民族有自己的民族信仰，但是在社會變遷視域下，各種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項目被冠以“體育文化遺產的文化內核與價值基礎”[7]，四川山區整體經濟文化不太發達，少數民族群眾非常信賴傳承下來的體育保健、古法養生，也因此形成了在現代法治、現代科技擠壓下墨守成規的堅守，致使一些傳統體育的傳承人成為了極少數人獲得尊重的籌碼，這樣相對獨立的傳承空間抑制了民族傳統體育的創新發展。

3 社會變遷視域下四川山區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的創新發展路徑

鑒于四川山區民族傳統體育創新發展存在的問題，應用現代科學的理論知識作為依據，傳承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精髓，融合現代體育成果，對民族傳統體育在傳承的基礎上進行創新發展，強固民族體育生存、傳承、文明共享的根本[8]。

3.1 增強對民族傳統文化的認同

社會變遷視域下，人類的認知也在不斷地發展變化，對同一事物的理解也在不斷更新，影響著人類決策行為的主觀意識。認同需要一種心理過程，它可能受到社會的影響，并取決于個人的傾向、經驗、需求和環境[9]。而人類主觀意識的能動性又是促使社會變革發展的源泉。隨著社會歷史的變遷，多元文化的融合與共生，四川山區少數民族的傳統文化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沖擊，對本民族傳統文化的價值觀念產生變化，在與新時代多元文化的碰撞中一些傳統思想文化的傳承開始邊緣化，剝弱了各個民族對自身傳統體育文化的認同。從四川藏族賽馬節的發展中可看出，藏族同胞的原生態體育文化已被現代化的社會元素所熏陶，賽馬文化內在的價值觀念已經改變，人們瘋狂地追求利益化、物質化、經濟化，而對民族自身的傳統文化認識逐漸淡化。因此，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的傳承與創新發展，對自身民族文化的認同是重要前提。

3.2 傳承與創新發展相結合

傳承和創新民族傳統體育是建立在了解各個傳統體育項目的基礎上的，而了解是要在一定科學理論指導下才能實現，沒有理論的實踐是盲目的。對于各個民族傳統體育的文化內涵、本質特性、價值功能等需要在多學科融合的視角下全方位地進行理論探索。在傳承中發展，在發展中創新，創新并不是完全否定傳統，而是在傳承優秀傳統文化的基礎上結合社會變遷發展的需要進行創新。四川省的少數民族多居住在山區地帶，要借助青山綠水的天然屏障，把具有鮮明特色的、具有民族文化內涵的體育項目傳承堅守，使各個民族的自身民族性源遠流長。同時將一些民族文化中的固有習俗剝離，在遵循社會變遷發展的歷史規律的基礎上，摒棄糟粕、弘揚精華、去偽存真，堅持走傳承中創新，在創新中發展的道路。

3.3 發揮民族特色，創新經濟發展

四川山區民族傳統體育項目的發展一直以來都受到場地、器材等硬件設施的困擾。究其原因，主要是山區的交通不便，經濟狀況欠佳，導致政府部門的經費緊張，相關民族傳統體育的項目投入自然就不充足。那么，單靠政府部門的經費撥款，顯然是不夠的。這就需要引進體育經濟專業的相關人才和精通市場經營之道的綜合性體育管理人才，充分挖掘具有民族傳統體育特色的旅游資源，推進“民族體育旅游產業化、體育節慶活動經濟化、民族體育藝術商業化”[10]，提高當地民族的收入水平，帶動區域經濟發展，進而反哺民族體育文化的傳承與創新發展。

3.4 政府監管下引入社會組織

政府應建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傳承發展的保護機制，如果沒有政府的支持和關注，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只會散漫自由地發展，難逃滅絕的歷史軌跡。正是因為自上而下政府部門的搶救、挖掘與整理，多方面政策的傾向，一些瀕臨滅絕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才得以延續。正如很多祭祀儀式里的傳統體育項目，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是被政府打壓禁止的“封建迷信活動”，而隨著改革開放的社會變遷，政府又將這些“文革”時期的“封建迷信活動”列為民族傳統文化進行保護。但是在當前全球經濟一體化，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社會大環境中，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由于內外環境的多種因素，其自身的造血功能已經嚴重不足，緊靠政府宏觀政策的調控已經不符合社會變遷的整體環境，需要在政府的監管下，引入第三方的社會組織輔助民族傳統體育文化進行調整和變革。第三方的社會組織可以是企業、公司，也可以是公益性的協會組織。對企業、公司可以給予一定的政策支持，協會可以直接給予利益支持，在多方面協同共治下，保障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傳承和創新發展。

3.5 建設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品牌

品牌效應適用于任何經濟發展，民族傳統體育也不例外。每個少數民族都有自身特色的體育競技比賽、健身休閑方式以及衍生的各種民族體育用品。如果將這些打造成品牌，建設相關的民族體育品牌文化館，不僅可以增加少數民族同胞的收入，還可以帶動民族地區的整體經濟發展。除此之外，還可以運用現代互聯網多媒體技術，全面開啟線上和線下模式，通過多元傳播，創新民族傳統體育產業品牌化，切實推進民族傳統體育的傳承，革新目前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產業現實境遇，實現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的雙豐收。例如可以通過互聯網建立民族品牌網站并在大型搜索引擎中投入一定廣告費用，將民族傳統體育項目的養生功能、健身功能和休閑功能傳播給更多需要的人群，同時積極開展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網絡視頻教學、QQ和微信群交流等，使更多的人接觸到民族傳統體育項目，打破傳統的封閉式、被動式教學方式，真正的讓四川民族傳統體育走出大山，走向全國和世界。開辦民族傳統體育賽事帶動創建體育旅游文化品牌，進一步將民族比賽服裝、傳統比賽工器具等產品推向世界，提升民族體育產業的整體競爭力。

3.6 民族傳統體育結合學校體育發展

民族傳統體育在“從祭祀到娛樂、從御敵到競技、從民俗到遺產、從族民到全民的發展變遷”[11]過程中，其本質就來源于生活，來源于群眾。身處四川山區的基層教育學校，對民族傳統體育的傳承和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學校可以把那些競賽規則簡單、場地要求寬松、學生興趣濃厚的代表性民族傳統體育項目納入到平時的體育教學中，這些項目的引入，可以踐行“從娃娃抓起”的傳承策略，加大民族傳統體育項目的受眾面，使有天賦的兒童少年盡早被發掘，為民族傳統體育培養新一代的接班人，進一步推動四川省少數民族體育的發展。

4 結語

在社會變遷中，構成社會的各個因素都在歷史的賡續中不斷更新變化。傳統和現實的碰撞，是當今社會變革的主要矛盾之一。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是少數民族在長期生產生活的社會形態下積累和創造的，隨著社會的變遷，它不可能再回復到當時的社會樣態中，歷史也不可能重演。因為社會環境、社會結構、生活方式、生產方式以及價值觀念已經在更新中產生了巨大變化，給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傳承和發展帶來了一系列的挑戰，同時也帶來了機遇。四川山區的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因其地域、歷史、經濟、信仰的不同而呈現出各具民族特色的身體性民族文化內涵。這種根植于民族心理的文化在與自然、民族文化之間的不斷融合和共生中成長發展，凸顯了身體文化的美。要將這種優秀的傳統文化傳承并發展下去，需要各個民族的共同努力，在多元協同共治中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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