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G研究現狀及發展趨勢

摘 要：隨著可持續發展理念不斷深入人心，對于企業價值的衡量不只囿于財務價值，越來越多地轉向了非財務價值，ESG引起了企業利益相關者的關注，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研究ESG相關內容。在對ESG研究現狀進行論述的基礎上，通過系統化的梳理，以期形成對ESG體系化的研究。以WOS與CNKI平臺2015-2023年10月發表的企業ESG表現相關文獻為基礎，借助CiteSpace文獻計量研究工具，綜合運用定量及定性研究方法探究ESG的研究脈絡，梳理了ESG發展現狀，探究ESG研究熱點和發展趨勢。研究發現：①我國ESG研究落后于國外，對于國外ESG體系的中國化運用存在不足；②ESG信息披露并未完全起到正向效果，未能滿足眾多利益相關者的需求，ESG“漂綠”行為屢見不鮮；③可持續發展、公司治理、綠色金融等是ESG研究的前沿發展方向。

關鍵詞：ESG體系; 文獻計量分析；可持續發展；CiteSpace

中圖分類號：F272""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311134

Current Status and Development Trends of ESG Research：Based on the CiteSpace Bibliometric Analysis

Abstract：As the concept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continues to penetrate people's hearts， the measurement of enterprise value is not limited to financial value， but increasingly shifts towards non-financial value. ESG has attracted the attention of stakeholders in enterprises， and more and more scholars are starting to study ESG related content. On the basis of discussing the current research status of ESG， this article systematically sorts out and forms a systematic study on ESG. This article is based on the literature related to corporate ESG performance published on WOS and CNKI platforms from 2015 to October 2023. With the help of CiteSpace bibliometric research tools，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research methods are comprehensively used to explore the research context of ESG， sort out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status of ESG， and explore the research hotspots and trends of ESG.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①ESG research in China lags behind foreign countries， and there are shortcomings in the sinicization of foreign ESG systems; ②ESG information disclosure has not fully had a positive effect， failing to meet the needs of many stakeholders， and ESG “greenwashing” behavior is not uncommon; ③Sustainable development， corporate governance， and green finance are cutting-edge directions in ESG research.

Key Words：ESG System; Bibliometric Analysi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CiteSpace

0 引言

企業生產以價值創造為目的，追求經濟利益而損害社會利益的行為時有發生，一味追求經濟利益而導致的環境污染問題也有出現。隨著可持續發展理念不斷深入人心，學者們對ESG的關注度不斷提高。

為了全面了解我國ESG研究現狀，本文通過對國內外相關研究發展脈絡和前沿動向等方面進行綜合分析，以期推動我國ESG體系的發展與完善。

1 研究方法

本文運用CiteSpace 6.2軟件對ESG的研究現狀及趨勢進行分析。本文將文獻分析的時間區間定為2015-2023年10月。國內文獻是在CNKI上將文獻來源設定為北京大學圖書館“中文核心期刊”與CSSCI來源期刊進行檢索，關鍵詞設定為“ESG”，剔除相關度差的文獻后得到有效文獻共337篇。國外文獻數是在WOS核心數據庫將文獻來源設定為社會科學索引（SSCI），并將檢索條件定為“TS=ESG”，選擇文獻類型為“Article”，語種為“English”，剔除相關度差的文獻后得到有效文獻609篇。

2 ESG研究現狀分析

2.1 關鍵詞詞頻分析

文獻的關鍵詞是對該篇文章內容的高度凝練。對關鍵詞的詞頻分布情況進行分析，主要關注出現頻次較高的節點與中心性。高出現頻次的節點與高中介中心性的節點在一定程度上分別可以表示高頻詞代表研究方向和在該領域內的影響力[1]。基于來自WOS數據庫和CNKI數據庫的文獻，設置節點類型為關鍵詞，并以頻數×中介中心性為標準選出出現頻次最多的前15個關鍵詞，如表1所示。由表1可知，國內ESG研究的關注點主要在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融資約束、綠色金融、公司治理、企業價值和綠色創新等方面；國外ESG研究的關注點主要在企業社會責任、財務績效、公司治理、企業發展可持續性、企業投資、風險以及ESG投資等方面。國外ESG的研究更多從市場發展的角度出發，而國內的ESG研究則更多地從企業發展角度，對上市公司融資約束、公司治理與企業價值等展開，并結合我國“雙碳目標”背景下企業的發展研究企業綠色創新、綠色轉型以及ESG在我國發展的外部性等，將起源于國外的ESG與中國實際相結合，并不斷促進其在中國的更好發展。另外，在國內的研究中，中介效應也為重要的關鍵詞，可見國內相關文獻多為實證文獻且多運用中介效應模型，通過中介效應模型探求企業ESG實踐對企業經濟績效與可持續績效的影響路徑，從而指導我國ESG實踐發展。但就頻次×中心度來看，國內數值總體小于國外，關鍵詞TOP1數值相差較大，國內文獻顯著少于國外文獻，中心度也較低。

2.2 關鍵詞共現分析

通過對關鍵詞的共現分析，能夠得到不同時間段的ESG研究熱點。節點表示關鍵詞頻數，節點越大，則表明關鍵詞出現的次數越多，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ESG研究的熱點主題。節點之間的連線越粗，說明這兩個關鍵詞的關聯度越高，在同一篇文獻中出現的次數越多。如圖1、圖2所示，“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等為國內外學者高度關注的關鍵詞，“ESG”是在“企業社會責任”理論和實踐的基礎上發展而來，如何在提升企業“ESG表現”中兼顧“公司治理”問題，并通過“公司治理”改善企業管理和控制機制，提升“企業業績”已成為國外學術界研究的重點話題。在國內相關政策和規定的引導下，國內將ESG研究與“雙碳”目標相結合，推動傳統行業企業綠色轉型，進行綠色生產，減少浪費，保護環境，進行綠色創新，提高生產效率和生產質量，發展綠色金融。對比國內外文獻關鍵詞共現圖譜，國內文獻關鍵詞共現圖譜分別包含138個節點，1 841 765條鏈接，共現網絡密度為0.019 5；而國外文獻關鍵詞共現圖譜中共包含295個節點，1 765條鏈接，共現網絡密度為0.040 7。可以看出，國外ESG發展較國內成熟，體系化研究程度較高，形成了多個細分領域的研究。總體來看國內研究較國外少，節點較國外少，共現網絡密度較低。國內ESG研究需加強基礎研究，并在此基礎上加強適合于我國現實情境的細分領域研究向更深層次的方向發展，尤其是在我國ESG發展的進程中，必須加強對ESG環境規制與可持續發展績效制度與規章設立與完善的研究，并依據我國實情進行完善。同時，提升第三方機構的獨立性，逐步確定較為完整和精準的ESG評價指標和統一的評分機制，推動企業ESG表現和信息披露的良性循環與發展，提升企業綠色績效，完善企業綠色治理機制，維護企業利益相關者的利益，為企業帶來良好的投資和發展機會，從而促進綠色金融市場的更好發展。

3 國內外ESG體系

本文在關鍵詞共現圖譜的基礎上，依據關鍵詞相似度對其進行聚類分析，得到國內外ESG研究主題聚類，如圖3和圖4所示（聚類排序越靠前，聚類規模越大），聚類結果顯示國外和國內文獻聚類指標ModularityQ分別為0.367 2和0.702 1，Q值大于0.3，則表明網絡社團結構顯著，關鍵詞聚類特征較明顯。對于ESG的研究在框架搭建上具有相似性，可以分為4類，分別為ESG投資與綠色金融、ESG信息披露與企業可持續績效、企業公司治理與環境表現、ESG與企業融資約束。

3.1 ESG投資與綠色金融

環境、社會和治理（ESG）投資是一種“負責任的投資”，金融投資不應僅考慮經濟和財務指標，還應一并評估企業活動和投資行為對環境、社會以及更廣闊范圍內利益相關者的影響，促進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因而其在管理和投資決策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ESG投資存在聲譽溢出效應 [2]，ESG綜合得分、環境、社會和治理得分與公司盈利能力呈正相關。投資于高ESG績效可以為公司帶來價值和盈利能力方面的財務回報[3]。

為促進企業綠色低碳發展、提升企業環保意識，《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綱要》提出“發展綠色金融”。綠色金融能夠通過改善企業債務結構[4]、優化投融資行為[5]、提升企業內部環境關注度[6]等渠道影響企業綠色創新行為，且企業特征[7]、行業性質[8]與外部融資依賴度[9]等因素影響綠色金融政策實際效應的發揮。同時，綠色金融有效擴展了環境規制政策外延，其核心功能在于通過金融資源的有效配置，引導或約束企業行為，以實現企業的可持續發展，是推動我國生態文明建設和綠色轉型的重要工具。

3.2 ESG信息披露與企業可持續績效

ESG理念強調企業要注重生態環境保護、履行社會責任、提高治理水平，這與我國提倡的新發展理念不謀而合。基于新發展理念將中國情境下ESG的內涵界定為：企業遵循“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在環境、社會、治理等方面最大限度地創造價值，以促進社會福利的意愿、行為和績效[10]。

ESG信息披露水平的提升能夠為企業帶來一定的價值增益，具體體現在外部投資接入、公司股價上浮及面對“黑天鵝”事件較強的風險抵御能力等方面。由于利益驅動導致同行業內企業間的博弈和政府監管、市場環境、社會輿論及媒體監督的壓力要求企業必須在環保及社會責任方面做出相應貢獻。企業 ESG 信息披露的行為存在“同群效應”，受到行業內其余企業 ESG 信息披露行為的影響 [11]。

3.2.1 我國ESG信息披露制度建設

ESG的相關人員可以分為4類：引導者、評估體系制定者、投資者和實踐者。其中，ESG引導者是制定ESG相關政策的制定者和推動者；評估體系制定者是建立和發展ESG評級體系的評價體系完善者；投資者是對ESG投資理念的實踐者，通過ESG投資獲取經濟利益；實踐者是以ESG理念為基礎進行經營活動的企業。隨著ESG評估體系制定者對市場和行業的深入研究與指標體系建設，ESG評價系統的覆蓋度和契合度將進一步提高，伴隨經濟全球化的發展，ESG投資將呈現主流多元化和國際化的發展態勢；ESG實踐者的隊伍中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企業加入，越來越多的企業會自覺進行ESG實踐和ESG信息披露。我國正在推動企業ESG信息的更好披露，通過不斷完善相關制度來推動ESG信息披露質量的提高。2021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修訂草案）》總則明確指出，國家鼓勵企業參與社會公益活動，并發布社會責任報告。為了滿足企業利益相關者的需求，以在環境、社會和公司治理方面為投資者提供便利，中國證券交易委員會2022年已將ESG信息納入《上市公司投資者關系管理工作指引》，要求上市公司披露更多有效的ESG信息，提高企業估值的準確度，促進ESG投資的發展。在此之后，我國三大證券交易所相繼發布了有關上市公司ESG信息披露和評價的文件。

3.2.2 我國ESG信息披露現狀

ESG信息披露在我國的引入表現出不適應性，公司經濟屬性的主導及存在的短期主義行為和倫理道德失范問題，缺乏統一標準、低水平的信息披露無法給投資者和股東帶來有效信息[12]。

一方面，我國上市公司的 ESG 信息披露質量參差不齊。目前上市公司的 ESG 信息披露行為表現出明顯的被動性。在披露內容上，缺乏 ESG 定量信息的披露。ESG信息披露水平多通過不同的第三方機構發布的ESG評分來評價，但目前評級發展存在不足，第三方機構獨立性不足也是導致ESG 信息披露質量降低的重要因素之一。

另一方面，隨著國內外ESG信息披露制度建設不斷完善，有學者研究發現ESG參與的質量顯著抑制了經理的不當行為，在信息透明度較低的公司、機構持股較低的企業和自愿披露ESG信息的企業中更為明顯[13]。上市企業開始認識到ESG信息披露的必要性以及確保投資決策長期性的可能性。可持續發展的趨勢使越來越多的上市公司披露ESG信息，以遵守法律披露義務，并做出積極的外在表現吸引投資。但就實踐來看，“漂綠”行為屢見不鮮，很多企業進行ESG實踐與信息披露并不是為了企業的可持續發展與綠色轉型，而是為了向企業利益相關者傳遞虛假的良好經營信息。

ESG的價值產出能否滿足企業可持續發展的需求是企業ESG決策的關鍵。明晰ESG的價值效應是研究ESG實踐關鍵所在，已有研究發現，ESG實踐是在直接或間接為公司避免風險和創造價值方面發揮作用的關鍵途徑[14]。企業ESG活動的實現使得內外部利益相關者得到保障，以此促進企業經濟可持續發展。企業在保證穩定運營的前提下，履行了該有的社會責任，不僅促進了社會發展，還為企業樹立了良好的形象，這間接降低企業陷入財務困境的可能性。同時，企業在經營產品對環境所造成的污染，能夠及時地進行處理，可以促進環境可持續發展。

3.3 企業公司治理與環境表現

ESG的公司治理目標主要是從公司治理角度來評價一個企業，包括董事會結構、股權結構等問題。根據企業競爭評價理論，因企業存在短期行為，企業的競爭力受到內部治理結構的影響，企業利潤并不能完全衡量。研究表明，ESG的治理因素最終會對企業收益回報產生積極影響。

隨著我國“雙碳”目標的不斷推進，越來越多的上市公司將提高ESG表現作為戰略優先事項。但近年來我國ESG研究發展與國外相比速度較慢，ESG 實踐尚處于起步階段，我國企業必須提升新發展背景下的ESG治理能力，大力完善公司治理機制，統籌推進ESG體系建設。

企業環境表現主要依靠各評價機構依據其建立的指標體系來衡量。國外 ESG 評價體系發展程度較高，而國內的相關研究還處于起步階段，現有 ESG評級研究的社會認知度和市場影響力有限[15]。我國現有的ESG評級系統存在信息披露質量差、ESG評價結果不統一、ESG生態系統不完善等突出問題[16]。國外著名的評級機構有KLD研究分析公司、標普道瓊斯和Vigeo Eiris等;國內著名的評級機構有商道融綠、社會價值投資聯盟等。總體來說，現有文獻中忽略了對ESG成績的全面調查，由于公司規模等因素也會對企業可持續績效產生影響，目前的ESG得分并不能真實地衡量一家公司的可持續性績效[17]; 同時，ESG 評級的質量存在缺乏透明度和標準化兩個問題，使得 ESG 評級的測量質量值得懷疑 [18]。即使評價機構的評價標準不盡相同，但對于自愿發布ESG報告的公司，ESG評級機構之間對其評價差異較小[19]。“良好”的ESG評價與“良好”經濟績效顯著相關[20]。ESG評價也是外界了解企業的重要指標，多家評價機構對某一企業ESG一致評價預測企業未來股價的能力較強，媒體對企業的報道和市場反應之間的關系受到一致評級的調節。在評級者之間存在高度分歧的情況下，新聞與市場反應之間的關系減弱[21]。媒體對于企業ESG行為的大范圍傳播也是ESG價值創造的重要路徑，ESG披露對公司財務業績的積極影響在擁有ESG投資者的公司和成立時間更長、媒體關注度高、代理成本高的公司中更為明顯[22]。政府及相關監管部門應當為企業ESG建設和媒體監督治理創造優質制度環境，引導企業在ESG方面積極作為，并監督媒體報道的真實可信，從而共同服務于資本市場健康有序發展[23]。同時，企業ESG信息披露質量提升基于媒體報道的情緒特征，媒體情緒越樂觀越能夠促進企業ESG信息披露質量提升[24]，這說明了媒體關注對ESG信息披露質量的重要作用。

3.4 ESG與企業融資約束

ESG衍生于社會責任投資（SRI）。20世紀50～60年代，一些宗教團體要求其信眾和宗教基金不得投資與宗教倫理相沖突的賭博、色情、煙酒等行業，由此催生了“倫理投資”的萌芽。2020年9月，“雙碳”目標提出，2021年7月16日，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正式上線交易，為我國的ESG報告注入強大的發展動力，上市公司報告迎來了重大的改革發展機遇期[25]。

企業增強ESG表現表現能夠降低融資成本，提高市場估值[26]，上市公司良好的ESG表現可以通過緩解企業融資約束、改善企業經營效率，從而提升企業價值[27]。在ESG理念的影響下，綠色金融和綠色創新等話題也備受關注。綠色金融政策是指通過貸款、發行債券和股票等金融服務將社會資金引導到清潔能源和交通等綠色產業發展的政策和制度安排，綠色金融政策能夠降低企業融資成本[28]。

關于ESG與融資約束方面的參考研究，首先，絕大部分的學者認為ESG披露將降低企業融資成本，進一步降低了融資約束的程度。其次，根據信號傳遞理論，企業積極承擔社會責任具有緩解信息不對稱、代理問題以及融資約束的“信息效應”，從而緩解資金不足[29]。

但我國的ESG體系建設仍處于初級階段，由于ESG是一項長期投資，企業ESG實踐需要前期大量投入，短期內收益較少，需要企業有較強的實力。很多企業處于ESG發展的初級階段，不少企業的ESG實踐是為了在國家政策號召和引導下滿足政策優惠享受標準，騙取政府補貼 [30]。

4 ESG研究前沿方向

關鍵詞突現可以展現出研究熱點或研究前沿隨著時間的變化和發展。通過對ESG研究的關鍵詞突現分析，可以明確ESG研究的前沿方向。

4.1 國內文獻的研究熱點變遷

從圖5中可以看出我國ESG研究前期研究投資相關內容，包括“投資者”“責任投資”“投資策略”“投資理念”。2020年9月，“雙碳”目標提出，我國ESG 研究逐漸轉向“碳達峰”“碳中和”，并開始提倡“共享價值”，同時，將“雙碳目標”與我國經濟發展相結合，研究“綠色債券”“綠色信貸”。在新發展格局下，為實現“雙碳”目標，更要將ESG責任投資放在突出戰略地位，推動我國經濟更好發展。但現有研究理論構建稀缺，更多地停留在對ESG概念、內涵的認識上。

4.2 國外文獻的研究熱點變遷

從圖6可知，國外研究中，早期“合法性”“企業管理”是比較重要的關鍵詞，相比更注重ESG發展的合法性和合理性。隨著它們的出現和發展，2018年開始，關于“責任投資”“價值相關性”等研究逐漸出現，對ESG相關投資的研究更加關注；2019年開始，“財務分析師 “支出”“收入”“投資組合理論”“投資組合構建”“價值整合報告”成為新的研究熱點（價值整合報告是2011年國際綜合報告委員會提出的將現行的財務報告和反映非財務信息的報告等進行整合的企業新型報告模式），說明近年來國外ESG研究的關注點集中在投資和信息披露兩個方面。

5 研究結論

本文運用文獻計量學方法梳理了2015-2023年10月國內外ESG研究的相關文獻，以946篇國內外文獻為研究對象，運用CiteSpace工具對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分析了ESG研究現狀和研究趨勢。

5.1 研究主題

國內外已形成了以市場導向和國家政策為背景的研究體系，相較于國外，我國在引入國外ESG發展研究的基礎上，將ESG研究與“雙碳”目標相結合，推動傳統行業企業綠色轉型，進行綠色創新，發展綠色金融。

5.2 研究熱點

綠色可持續發展越來越引起學術界的關注。但國內外研究的細分熱點與發展依然存在不同，國外學者對于ESG的研究主要集中在ESG投資組合構建、企業ESG表現的 “支出”與“收入”，財務分析師對企業ESG表現的評價與考量，以及ESG信息披露。國內學者則主要關注“雙碳”目標下綠色金融、綠色債券。總的來說，ESG 作為一個“舶來品”，其與中國市場還不夠契合，我國ESG研究落后于國外，對于國外ESG體系的中國化運用存在不足。國外的研究中已經形成了較成熟的ESG信息披露和評級體系，國內ESG還存在指標構建不夠完善、考量因素不夠全面等問題。ESG信息披露并未完全起到正向效果，未能滿足眾多利益相關者的需求。當前我國的ESG信息披露依舊處于自愿披露階段，中小型規模企業并未進行有效的ESG信息披露。

5.3 研究前沿

當前國內ESG研究前沿是“碳中和”“碳達標”“綠色信貸”“企業風險”等方面，ESG理念不斷在國內的金融市場深入發展起來;而國外的研究前沿是“企業績效”“可持續投資”等方面。

6 研究展望

6.1 豐富企業ESG研究的相關理論

ESG的實踐是影響多個經濟參與主體的行為，需要多學科的知識，我國現有研究主要依據信息不對稱理論、利益相關者理論等，隨著實踐的不斷發展，需要更加豐富理論支撐，從而推動ESG發展。

6.2 健全ESG評級體系

我國ESG評級體系發展較晚，存在評級體系不夠精準和全面的缺點，各評級體系存在差異，評級數據庫較小，對研究中的指導意義不足。應對各行業不同發展特點，依據我國經濟發展背景，完善ESG評價體系。

6.3 促進ESG“中國化”的更好發展

基于中國情境，明晰ESG實踐帶來的經濟績效與環境績效產生路徑。依據ESG實踐帶來的價值創造，促進我國經濟的發展，對政府監管、制度制定與完善以及媒體關注與監督帶來指導和參考。

本文也存在不足之處。國內外關于ESG的文章數量較多，但本文對于國內外的研究基于WOS數據庫與CNKI數據庫，選擇質量較高的文獻進行文獻計量分析，可能存在文獻數據較少，未能全面分析國內外ESG研究現狀與研究趨勢。未來應盡量擴展文獻計量范圍，提升文獻計量分析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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