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的數字化轉型與關鍵流程

基金項目：湖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重點課題“普及化階段省域高等教育治理的體系結構與協同機制研究”（21A0446）。

作者簡介：左崇良，男，1974年生，博士，教授，衡陽師范學院教育科學學院副院長，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管理。

摘" 要：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是大數據、互聯網、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的集群式創新及其與高等教育的深度融合。通過梳理數字化轉型與高等教育的關系、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目標，我國高等教育的數字化轉型之路進行的分析，從戰略和運行兩個層次闡述了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關鍵流程，以期通過多方面的技術創新，真正實現大數據驅動教育智能化，回歸教育本質，提升教育品質。

關鍵詞：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關鍵流程；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

中圖分類號：G64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881/j.cnki.1006-3676.2024.02.08

數字化轉型是當今世界各國加緊部署的一個關鍵的現代化發展戰略。根據維基百科定義，數字化轉型是指人們利用信息技術來改造自身或機構的業務，人們通過推廣數字化流程來取代非數字化或人工作業流程。當今時代，數字化技術已成為高等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新引擎，美、英等國制定了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戰略計劃，我國也出臺了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相關政策文件。為了保證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能夠真正落地，需明確數字化轉型的目的，數字化轉型在科技變革中所處的位置，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核心要義。這就要求相關人士深刻認清數字化轉型的本質，加深對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方向及關鍵流程的認知。

未來社會，如何通過以數字技術為代表的新一輪科技革命實現高等教育的數字化和綠色化轉型，是亟待探究的課題。筆者以新科技背景下的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為主題，分析歐美發達國家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動向和我國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啟動，以案例分析的方式對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關鍵流程進行具體而深入的探討。

一、數字化轉型與高等教育

數字化轉型是新時代科技革命的發展方向，各行各業、各種組織都通過各種方式探索數字化轉型。高等教育是一個需要科技支撐的行業，數字化轉型與高等教育存在密切的聯系。

（一）數字化轉型帶來的社會變革

數字化轉型處于“信息化”向“智能化”轉變的中間階段，是現代化發展的一個重要階段。從幾次科技革命的進程來看，“數字化”這一趨勢猶如歷史的巨輪，滾滾向前、不可阻擋。數字化進程中不可避免會產生“機器替代人工后帶來崗位減少”“智能決策帶來社會倫理”等問題和挑戰，但作為國家競爭力的關鍵部分，“數字化技術”不可缺失。隨著數字化技術的進步，各行各業的數字化人才不斷涌現，相關的問題可望找到最優解。

數字化轉型中最為關鍵的因素是聚焦于用戶。英國政府數據服務局的創始人湯姆·羅斯茂（Tom Loosemore）認為，數字化是運用互聯網時代的文化、實踐、流程和技術來響應人們日益增長的期望[1]。滿足人們工作和生活中的期望有著重要的價值，數字化轉型有助于應對各種挑戰。美國高等教育信息化協會（EDUCAUSE）是為促進高等教育的現代化發展而成立的全球最大的IT領導者和專業人士委員會，該組織幫助機構領導、IT專業人員和其他高等教育員工在高等教育的各個層面制定戰略性IT決策。2020年EDUCAUSE調查中，受訪者認為他們所在的機構對數字化轉型持開放態度：其一，數字化轉型不再被認為是“不可能的”；其二，人們對數字化轉型的各個方面都很感興趣，能夠利用學習數據和分析來促進學生的成功，并廣泛采用支持學生取得成功的技術；其三，人們對數字化轉型和教學創新以及其他許多事情持樂觀和積極態度；其四，各種機構正在以更快的速度和更少的阻力來推進數字化轉型[2]。

2020年EDUCAUSE調查中，受訪者還描述了數字化轉型開始的速度：其一，向數字化的轉變具有里程碑意義，過去兩個月里在這些方面的變化比過去兩年還多，數字化轉型使人們能夠改變觀念和實踐，其結果是一條新的前進道路；其一，有醫院在30天內實現了30年的遠程醫療改革，使患者能夠更快更好地獲得治療，并給醫生減輕負擔[2]。另外，EDUCAUSE于2020年5月進行的一項民意調查發現，47％的受訪者稱他們機構將戰略重點放在數字化轉型上，以此作為降低成本的一種方式。

（二）數字化轉型與高等教育的關系

數字化轉型與高等教育有著密切的聯系。首先，高校是高層次人才培養的場所，數字化轉型所需的人才依賴于高等教育。其次，數字化轉型戰略的提出和核心技術的突破，離不開高等教育，離不開研究型大學科學研究的支撐。再次，教育行業包括高等教育行業，對數字化技術的需求大，要求高。

高等教育的目標用戶主要是學生。例如，致力于轉變學生體驗的數字化轉型包括以下內容：其一，將社交媒體和短信作為數據驅動的決策過程的一部分，以實現招生過程的數字化；其二，學生可以通過部署在云端的學生信息系統使用手機進行注冊；其三，提供多種在線學習選擇，并在學習過程的關鍵點為學生提供足夠的可擴展的選修課程；其四，利用資訊科技監察學生的進度和學業成績指標，并推行干預計劃；其五，與業界合作推出數碼徽章和證書，以增加就業機會[1]。在高等教育領域，可以將上述內容結合起來，形成廣泛的數字化轉型，使全國各地的高校群體能夠以學生體驗為主要目標共同努力。此外，高校還可以整合來自新的數字化過程的各種數據，以支持決策，幫助高等教育的轉型。

高等教育面臨的挑戰無處不在。數字化轉型不同于數字化升級，數字化升級注重技術本身[3]，數字化轉型注重的是戰略轉型。高等教育的數字化轉型，是以戰略應對挑戰。數字化轉型可以幫助高校將巨大的挑戰轉化為全面而有針對性的舉措。

（三）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目標

高等教育要實現數字化轉型，首先需要明確轉型的目標與方向。借鑒加德納（Gartner）咨詢公司的經驗，數字化轉型的4項目標值得在高等教育的情境下進行探討[4]。盡管高等教育不同于工商業，高校也不同于企業，加德納咨詢公司企業數字化轉型的4個目標放在高等教育之中會有些措辭不夠貼切，但仍然可以加以改造，將之應用于高校，具體如下。

1.競爭。在高等教育中，競爭力是一個重要因素。美國聯邦教育部發現，在過去的20年間，學院和大學的數量有所增長，高校之間的競爭性進一步加強。

2.利潤（效益）。對于非營利高校，“盈利能力”這個概念看起來有些不合理。然而，現時期，美國許多州立和私立院校都面臨著削減成本、調整學費的壓力。我國的公辦和民辦高校也都要考慮辦學效益。

3.用戶體驗。數字化技術可以更好地提升用戶體驗。在高等教育領域，教師和教職工是高校的重要主體，他們的體驗是重要的，但在當今的高等教育中，用戶體驗更側重學生體驗，包括學生產出、學生畢業率、就業率、初始工資等。

4.敏捷性。數字技術的敏捷性是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一個重要方面。提升數字技術的敏捷性，這個過程是艱難的。2021年的研究顯示，在“數字敏捷性”上中國近年不斷進步，躍升至世界第4[5]，這種高性能數字技術將極大地賦能高等教育。

二、我國高等教育的數字化轉型之路

大數據是信息化高度發展的表達形式。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加快建設數字中國[6]。高等教育是加快建設數字中國的一個重要領域，其適時開啟了數字化轉型的新征程。

（一）數字化轉型：我國高等教育的新基建

目前，我國高等教育已進入升級版的“新基建”階段。作為高等教育基本建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數字化轉型的主要任務就是完善智能化管理與服務信息系統，重塑高校的運行模式[7]。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是推進高等教育全面轉型、全方位賦能和革命性重塑、培養創新型人才的大勢所趨。

當前，我國正處于互聯網迅猛發展的經濟社會數字化時代，許多行業在數字化轉型中已初見成果。但是，關乎人才培養的教育領域，特別是我國高等教育領域，在信息化和數字化進程中卻較為落后。國家已將高校數字化建設列入“十四五”規劃，希望通過高校的數字化轉型驅動人才培養，提升就業質量，推進教育鏈、人才鏈和產業鏈的有機結合。

（二）我國高等教育如何實現真正的數字化轉型

我國教育行業體量巨大，在高等教育管理和教學的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必然會催生出大量新興科技型企業。但當下許多新生企業往往只懂管理，不懂教育，無法協助高校實現數字化和教育本質的場景融合。高校受困于信息化滯后的現狀，對于數字化建設也缺少有效解決方案。目前，市場上所謂的智慧校園，通過硬件、一卡通等媒介進行數據收集，為學生編織層層數字化監控網絡，其在維護校園安全及數字孿生層面已取得不小的成功。但在解決高校教學質量提升、就業質量提升、產教融合等一系列教育核心問題上，目前還沒有企業能夠提供有效的解決方案。所以在面對巨大市場空間時，既要保證高校數字化改革能夠落實到教育上、實現數字化驅動教育智能化，又要保證教育的本質和初心，這也是我國高等教育面臨的嚴峻挑戰。

高校數字化轉型，其目的是促使高校與學習型社會接軌。高校信息化是教育信息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高校信息化直接關乎我國高等教育現代化治理及“雙一流”國家戰略的順利實施，因此值得關注[8]。高等教育數字化，不應是用科技和互聯網的手段給學生套上枷鎖，而應通過數據更好地服務教學，提升教育質量，實現個性化教育。我國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正處于技術變革新階段，應通過人、機構、技術的融合，促進教育制度創新、數字團隊創新、管理模式創新，真正實現大數據驅動教育智能化，從而提升教育品質[9]。

數字化轉型意味著高等教育機構的文化和勞動力以及它所采用技術的根本轉變。在2019—2022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間，高校以驚人的速度做出的許多變化中，文化和教育的變化是最令人震驚的，也是最深刻的。當前，高等教育秩序的重塑，其結果將是一個個更靈活、更具合作性的高等教育機構，一個個擁有數字流暢、包容性強的員工隊伍的機構，一個個高等教育業務和融資模式接納技術不斷演變的機構，以及一個個能夠看到新興技術在促進高校教學、研究和學生成功方面潛力的機構。這些都是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過程不可缺失的組成部分。

三、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關鍵流程

數字化轉型是當今時代的重要特征之一。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貢獻體現在戰略和運行兩個層次，其重點主題、優先事項及關鍵流程具體如下。

（一）高等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

基于對高等教育關鍵流程的精簡以及來自不同利益相關者的大量反饋，歐洲的數字化戰略學術組織Hochschulforum Digitalisierung（HFD）的使命是編排數字時代的高等教育話語。作為創新驅動力，該組織為高等教育機構、政治、商業和社會的利益相關者提供信息、建議和聯系。HFD確定了6個重點主題作為優先事項：第一，更積極地準備、錄取和過渡；第二，數字時代的技能；第三，新的出行模式：虛擬交換和混合出行；第四，對先前學習的認可；第五，教學策略；第六，質量保證。

2021年兩會期間，代表委員熱議加快推進教育信息化，希望借力數字化推動教育蝶變[10]。北京市自2021年提出建設全球數字經濟標桿城市以來，取得了明顯進展，但仍存在一些問題；推動北京市全球數字經濟標桿城市建設，可從培育數字產業集群、加強核心技術基礎研究、完善要素市場體系建設、培育和引進數字經濟人才等方面發力，推動北京市數字經濟發展邁入新階段[11]。2022年2月，《教育部高等教育司2022年工作要點》提出，以高等教育數字化為戰略引擎，全面提升高等教育人才培養的根本質量。2022年3月，《2022年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工作要點》提出，全方位提升學校數字教育教學水平，促進全民終身數字學習。隨著5G、人工智能、AI等信息技術的迅速發展，互聯網將全方位介入高校的教育教學。近年來，全國范圍在線教育的大規模探索和實踐，是對我國教育信息化成果的成功檢驗。運用技術應對重大挑戰可以幫助高等教育機構朝著目標愿景前進。但是，高等教育不能簡單地應對挑戰，不能以“幾十年”為衡量刻度的緩慢速度前進。高等教育面臨的挑戰已非常緊迫，需要有針對性和持續性的試驗和行動。

（二）高校數字化轉型的行動選擇

高校必須做出選擇，承擔風險，并采取行動。當今世界的國際化趨勢要求我們從審慎和辯論轉向迅速和負責任的行動。如今，許多高校開始推進數字化轉型，但是，為了避免陷入躊躇不決，高校的行動必須以明確“什么”和“如何”的遠景戰略為指導，準確地判斷蘊含的機遇和挑戰。

第一，蘊含的機遇。高校通過數字化轉型取得信息技術上的競爭優勢，能有效改進全校對學生和教職工的服務，并保障學校的技術投資高效，提高成本效益。

第二，起步。高校數據大腦，是高校數字化轉型的關鍵基礎設施之一。在學生、教師、管理者及教學、科研、財務等方面建立關系網，高校基本完成主要信息系統建設。

第三，進階。高等教育普及化階段，高校的師生人數和事務增多，高校管理復雜化，需增加數字投資，通過關鍵流程建立治理體系。

第四，優化。確保IT領導者持續地為高校服務，包括通過與校內部門以及廠商合作來滿足他們的根本需求，以及提供項目管理、變革管理、溝通和培訓計劃等方面的協助。

（三）高校數字化轉型的案例分析

在數字經濟時代，世界各地的高校都在進行數字化轉型。現以加拿大圣托馬斯大學為例，介紹高校如何構建數字化轉型的模型。

1.數字化轉型模型的設計與實施

加德納首席信息官調查（CIO Survey）制定了一個高校數字化成熟度模型。在這種模型設計中，教育行業的數字化成熟度可以分為無數字計劃、期望和追求、設計、啟動實施、推廣、取得成果等6個階段，分別代表高校從不成熟走向成熟的發展進程。2018年一項有關高校數字化成熟度調查的結果顯示：11％的高校尚無數字計劃，23％的高校處于期望和追求階段，27％的高校處于設計階段，24％的高校處于啟動實施階段，13％的高校處于推廣階段，只有2％的高校到了取得成果階段[1]。教育界中51％的高校正處在轉型設計和啟動實施階段，加拿大圣托馬斯大學處于這兩個階段之間。

2.數字化生態模型中的溝通與智能決策

在高校數字化轉型模型中，從“期望/追求”轉向“設計和啟動實施”階段，需要設計能實現關鍵利益相關者和決策者有效溝通的框架。加德納公司為圣托馬斯大學設計的框架是一種高校數字化生態模型。加德納模型將“智慧”（Intelligence）置于數字化生態的核心，將數據引入生態系統的中心來構建有執行力的智慧。

3.加拿大圣托馬斯大學的數字化轉型

加德納模型是一個廣泛適用的模型，可應用到各高校的數字化轉型設計，但各需根據高校的具體需求對加德納模型進行改編。

加拿大圣托馬斯大學的數字化模型具有較為規范的流程。處于數字化模型中央的是數字化戰略發展，代表的是決策，周邊的4個方位是用戶體驗、伙伴關系、核心IT和智能技術，分別代表參與、鏈接、運行和感覺。

第一，用戶體驗。圣托馬斯大學的數字化模型，較為注重用戶體驗。入學注冊界面和在線課程設計，可以確保數字互動的最大程度參與和最低程度的受挫感。其用戶體驗重點不僅限于學生，也包括教師和工作人員。這是一個容易溝通和理解的目標，能夠激發學校所有教師和學生的興趣。

第二，伙伴關系。圣托馬斯大學的數字化模型中，加德納模型的“生態系統”標簽換成了“伙伴關系”。按照高等學校高度分散的組織模式，缺乏跨組織合作的伙伴關系將大大降低各種計劃的價值。因此，高校應重視數字化轉型的研究。高等教育數字化時代，“自由而快速的信息流”使團隊能夠在網絡中而不是在“金字塔”中運作。

第三，智能技術。智能技術，是指運用應答和意識技術創造有價值的互動和聯系。在圣托馬斯大學的數字模型中，加德納模型的“物聯網”標簽已經改為“智能技術”。智能響應技術，如聊天機器人和情緒分析工具，可以與物聯網設備集成，以協助高等教育的轉型和發展。情緒分析引擎用于捕捉活動中觀眾的一般反應，并在活動結束后生成一個可檢查的參與圖表。這些工具可以在教室中使用，也可以推廣到大學的其他服務領域，如大學圖書館的信息咨詢等。

第四，核心IT。任何數字項目都需要一個快速、可靠、安全的網絡和服務器，以提供IT用戶所需的靈活性。在核心IT部分，必須高度重視用戶體驗。現在，在10 000個并發注冊的負載下，服務器環境可以立即擴展，以提供無縫的體驗。這種性能是遷移到云的結果。

第五，數字化戰略開發。圣托馬斯大學的數字化模型中，“數字化戰略發展”（Digital Strategy Development）代替了“智慧”。在模型中，學校內的團隊和數據一起，被置于中心地位。這種設計符合“大學的理念”，大學是那種“去中心化、高度參與配合且獲得授權的變革單位群體”，因此，大學需與其他單位合作，在領導力培養、職業發展和技術培訓等方面進行了足量投入，在全校范圍內開辦工作坊，涵蓋從教學方法到協作工具使用的廣泛內容[1]。

（四）高校數字化轉型的優先事項

高校的數字化轉型，通過數字技術創新的管理與服務模式，使高校更好地發揮現代大學的人才培養、科研、社會服務、文化傳承等功能；在高等教育中，數字化建設的目標是建立一個集成的智能化教學、管理與服務平臺，利用現代技術加快人才培養模式的改革，實現大教育與個性化培養的有機結合。

高校數字化的價值首先體現在教育教學上。2020年出版的Dx research EDUCAUSE最重要、最有趣的發現之一就是高等教育中以學生為中心的Dx（數字化轉型）到底是怎樣的。EDUCAUSE要求高等教育IT領導者和專業人士告訴我們Dx在應對各種挑戰和機遇方面的潛在益處。他們的回答表明，Dx確實是一項以學生為中心的努力。受訪者認為Dx的十大主要好處中有6個直接集中在學生的成功上。事實上，87％來自目前從事Dx的機構的受訪者表示，“改善學生體驗”正在推動Dx的機構規劃和投資[12]。

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通過文化轉型、勞動力轉型和技術轉型，轉變高等教育機構的運營模式、戰略方向和價值主張[13]。現時期，數字化轉型可廣泛應用于當今高等教育面臨的4個最重要的問題：學生成功、財務健康、聲譽和價值，以及外部競爭。學生成功，是高校的核心事務，數字化技術可以更好地促進學生學習、升學、就業等方面的成功。高校應開發相關流程和程序來改善其財務狀況。此外，高校也應使用技術來提高學校的聲譽。最后，數字化技術戰略還可用于應對外部競爭，包括提供微型甚至納米證書，提供遠程辦公選項，以提供更靈活的工作環境等。EDUCAUSE《2022年度十大IT議題：我們應有的高等教育》報告指出，要實現應有的高等教育目標，應從制定共同愿景和戰略開始，進而構建以學生的成功為中心的可持續經營模式[14]。

四、結語

高等教育的未來前景如何？出路何在？高等教育的數字化轉型，給人帶來新的希望。數字化轉型是一個長達數十年的事業，目前的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還處于早期階段。未來如何，還無法預測。然而，敢于創新的高校已經開始嘗試。這些高校以資訊科技為材料，以教學、研究和管理創新為途徑，重振高等教育，并繼續透過學術研究和提供有意義和可負擔的終身學習和文憑，引領世界發展。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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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gital Transformation and Key Processes in Higher Education

Zuo" Chongliang

（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Hunan，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Hengyang，421002）

Abstract：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s the cluster innovation of big data，Internet，cloud computing，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other digital technologies and its deep integration with higher education. The article sorts 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nd higher education，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goal of higher education，analyzes the road of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 our country，expounds the key processes of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from the two levels of strategy and operation，hoping to realize the big data to drive education intelligentization，return to the essence of education，and improve the quality of education through various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Key words：higher education；digital transformation；key processes；big data；cloud computing；artificial intellig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