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職業教育跨境推廣與國際產能合作需加強耦合。職業教育跨境推廣呈現出校企合作境外辦學形式和辦學品牌多樣化、校企合作人才推廣渠道趨于豐富、校企合作專業標準和專業課程推廣數量增多等特點。但同時國際產能合作視域下職業教育跨境推廣還存在一些問題,如國際化技能競賽與國際產能合作銜接橋梁需要架構、科學研究服務國際產能合作能力有待提升、數字化服務國際產能合作領域亟待加強等。基于現實性、前瞻性和數字化等需求,需要架構職業教育跨境推廣與國際產能合作耦合系統,并從激勵機制、國際融入、智庫建設、行業標準平臺搭建、數字化引領、風險防范等維度,構建耦合系統實施的保障機制,推進職業教育服務國際產能合作效能的穩步提升。
關鍵詞: 職業教育; 跨境推廣; 國際產能合作; 耦合
中圖分類號: G710" " " " " 文獻標志碼: A" " " " " 文章編號: 1671-2153(2024)04-0016-08
一、職業教育跨境推廣與國際產能合作耦合現狀
國際產能合作是國家產業結構調整、優化以及開拓國外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特別是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發展,國際產能合作的內容和領域不斷拓展。作為提供產業發展人才支撐、技術支持與保障的教育類型,職業教育與國際產能合作呈現正向耦合關系。周一欣認為中國職業教育國際化是伴隨著產能合作的步伐,職業教育通過功能路徑、組織路徑、政治路徑,以及人員交流、項目交流、師資流動、教育援助和政策流動等模式開展國際化辦學,反過來推進國際產能合作[1]。鄭紹忠等認為隨著國際產能合作的深入推進,職業教育已經成為“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支撐[2]。這種支撐,目前研究和實踐集中在人才培養領域。如楊光基于人才培養角度,提出為更好地服務于國際產能合作,需要培養項目談判類、營銷類、輿論公關類等專門人才[3];楊建慧則認為職業院校應為國際產能合作培養有國際視野、懂中國文化和掌握技術技能的復合型人才[4]。而為提升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適應性,把握國際產能合作的主動權,還需要在專業和行業標準領域把握話語權。藍潔、唐錫海認為針對國際產能合作的重點目標,職業教育需進一步完善對外開放布局,通過校企協同的形式助推中國標準的國際化[5];彭建林、章之文認為為更好地促進高職院校服務國際產能合作,應加強頂層設計,開發職業標準和課程體系,加快與國外標準對接[6]。但為提高國際產能合作的效果,職業教育推廣模式是其中的關鍵。譚起兵、章建新認為實施國際產教融合、開展高標準國際化辦學是支持國際產能合作的重要舉措[7];鐘鳴長、易曉明認為需要采取“走出去”和“引進來”相結合的方法,不斷創新對外合作模式,提升合作成效[8]。
在政策領域,職業教育服務國際產能合作伴隨“一帶一路”倡議而不斷推進。2014年的《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2015年的《高等職業教育創新發展行動計劃(2015—2018年)》、2016年的《關于做好新時期教育對外開放工作的若干意見》《推進共建“一帶一路”教育行動》、2020年的《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教育部等八部門關于加快和擴大新時代教育對外開放的意見》、2021年的《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2022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等都提出鼓勵中國優質高職高專院校配合企業走出去,開展學歷型和非學歷型教育,舉辦多層次職業教育和培訓,實施職業教育服務國際產能合作行動,加快培養“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行業急需的技術技能人才。
理論研究和政策導向都指出了職業教育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的重要性,也在宏觀角度指出了職業教育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的途徑和形式。不過,影響職業教育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的因素眾多,這些因素的綜合影響機制還沒有理清;如何從國際產能合作視角評價職業教育跨境推廣的適當性也缺乏必要的引導。隨著“一帶一路”的推進,為促進校企合作、職業教育更好地服務于國際產能合作,需要架構職業教育與國際產能合作的深度耦合系統,強化職業教育跨境推廣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的效果,并實現動態反饋。
二、職業教育跨境推廣與國際產能合作耦合的模式分析
(一)校企合作境外辦學形式和辦學品牌多樣化
自2012年職業教育走出國門以來,中國職業教育校企合作辦學發展穩健。特別是“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伴隨中國企業和產品“走出去”服務共建“一帶一路”,職業教育境外辦學更快速發展。據2021年各省職業院校高質量發展報告統計,中國職業教育共舉辦境外辦學機構198所(詳見圖1),涉及國家54個。根據《中國職業教育發展報告(2012—2022年)》數據,中國職業教育對外建立穩定聯系的國家和國際組織已達70多個,在40多個國家和地區合作開設了“中文+職業教育”特色項目,培養了大批既精通中文、熟悉中國文化,又具有過硬專業特長的、適應當地中資企業需要的本土技術技能人才,助推了“一帶一路”國家經濟、產業的發展。在境外分校、獨立學院這樣簡單稱呼基礎上,塑造出了“魯班工坊”“絲路學院”“鄭和計劃”“大禹學院”“天工學院”“熊貓學院”“岐黃學院”“孔子學院”等多樣化辦學品牌,僅“魯班工坊”合作國家和地區就已經達到19個,涉及辦學項目20余項。在辦學形式上,既有項目辦學和場所辦學,也有專科層次和本科層次學歷教育。校企合作境外辦學,根據中資企業和東道國產業發展需要聯合培養技術技能人才,既有助于滿足各方對專業人才的需求,又充分發揮了相關方各自的優勢,真正實現強強聯合,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的效率得以明顯提高[9]。
(二)校企合作人才推廣渠道趨于豐富
國際產能合作需要技術技能人才支撐。職業院校培養國際產能合作人才的途徑之一是境外辦學。但境外辦學項目數量有限,人才培養成本較高,并且師資等方面還存在短缺現象,培養的人才還不能滿足國際產能合作的需求。隨著“一帶一路”推進,國際產能合作需要更多的人才支撐。這就促使一些職業院校開始探索更多的校企合作人才培養和推廣渠道。
一是招收留學生,特別是定向的留學生班,學生實習或畢業后會回到自己原籍國家,服務企業和助力家鄉發展[10]。這些留學生班很多是與國內外企業或相關國家合作實行訂單制培養,培養專業相對明確。據2021年各省職業院校高質量發展報告統計匯總,2020年、2021年國內職業院校招收全日制國(境)外留學生人數分別達到16 267人、12 236人,詳見表1。
二是通過與企業在國內開設訂單班或現代學徒制等形式聯合培養專業人才,或職業院校在企業境外所在地設立實訓基地,定期選拔專業學生去境外實習基地實習或實訓,支持企業技術改造、生產和經營活動。學生畢業后也將被選派到企業境外工廠或項目所在地就業。據2021年各省職業院校高質量發展報告統計匯總,2020年、2021年在校生服務“走出去”企業國(境)外實習分別總計561 910人日、542 833人日,詳見表2。
三是在國內對境外員工進行培訓,或派遣教師前往國外對東道國員工或國內企業境外員工進行培訓,提升員工技能和綜合素養。這些涉及境外培訓的項目基本是校企合作項目,或是政府委托的援外項目。據2021年各省職業院校高質量發展報告統計匯總,2020年、2021年專任教師赴國(境)外指導和開展培訓分別達到164 725人日和191 764人日,詳見表3;2020年、2021年職業院校對非全日制國(境)外人員開展的各類培訓的總量分別達到2 211 731人日、1 954 117人日,詳見表4。
(三)校企合作專業標準和專業課程推廣數量增多
中國職業教育的快速發展,是國內各方的努力和對發達國家職業教育辦學理念與發展經驗借鑒學習的綜合結果。譬如,學習德國經驗,運用現代學徒制培養高質量技術技能人才,促進工學結合;借鑒新加坡經驗,加強教師研發服務能力培養,促進校企合作和產教融合。通過對這些具有先進理念的國外人才培養模式進行分析、探究和提煉,中國職業教育不斷探尋適應本土發展需求的新路徑,并在國內發展達到一定程度,積累豐富經驗和形成較為成熟的人才培養模式后,開始跨境推廣,將自己的專業標準和專業課程資源推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依據2021年中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報告統計,2020年、2021年中國職業教育分別推廣專業標準785個、908個,詳見表5;分別推廣專業課程標準數5 373個、5 654個,詳見表6。中國職業教育的發展,提升了校企合作的實力,提高了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的效率。
三、職業教育跨境推廣與國際產能耦合的問題分析
職業教育跨境推廣服務國際產能合作在境外辦學形式和辦學品牌建設、人才推廣渠道、專業標準和專業課程推廣方面做得比較好,但在有些方面還有待加強,如在技能競賽與國際產能合作銜接、科學研究服務國際產能合作、數字化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等領域,職業教育跨境推廣服務國際產能合作整體上呈現不均衡狀態。
(一)技能競賽與國際產能合作銜接橋梁需要架設
職業教育發展中,“以賽促教”是其中的一個重點。國內職業教育競賽體系非常成熟,賽項涵蓋全面,一些賽項的一等獎獲得者所在院校將獲得與賽項承辦企業簽訂合作協議的機會,獲獎者可以與企業提前簽訂就業協議,另一些賽項一等獎獲得者將被賦予工匠能手或類似榮譽,政府承認,也被用人單位認可。而相比之下國際職業技能大賽數量較少,只有世界技能大賽、世界職業院校技能大賽、金磚國家職業技能大賽等三大類,在職業教育層面,技能競賽與國際產能合作的橋梁還沒有架設。雖然近幾年隨著國內對國際競賽的認可度逐漸提高,中國職業院校參與國際職業技能大賽的熱情越來越高,參賽學校也越來越多,2020年、2021年中國職業院校在國(境)外技能大賽獲獎數量分別達到1357項、1242項,詳見表7。但不可忽視的是,受賽項和辦賽宗旨限制,國際職業技能大賽的國際產能合作貢獻度從職業教育層面來說還有待提升。譬如,世界技能大賽是最高層級的世界性職業技能賽事,但不是專門面向職業教育師生的,而是面向社會開放,選手年齡25歲以下都可以參加,因此對職業院校吸引力較低,職業院校的參與比例也很低。世界職業院校技能大賽于2022年首次舉辦,競賽類共16個高職賽項,相對較少,影響力還有待觀察。金磚國家職業技能大賽雖已舉辦七屆,其宗旨是期望通過賽項搭建技術技能競賽國際交流平臺,加強金磚國家及其他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在職業技能領域的合作,但國際影響力還有待提升。因為賽項影響力有待提升等問題,通過競賽促進職業教育更好地服務國際產能合作,促進競賽與國際產能合作銜接還存在進一步架設橋梁的問題。如何通過競賽更好地融合國際產能合作需求,競賽學生能力如何獲得企業認可等還需要進一步探索和加以科學引導。
(二)科學研究服務國際產能合作能力有待提升
中國經濟經過長期的高速增長,現已進入高質量發展的新階段。我們需要融入全球經濟秩序和區域價值鏈體系,同時我們也需要將中國標準體系推向世界,特別是“一帶一路”市場,增加中國企業在國際市場的話語權。從目前來看,中國職業教育不斷推動專業標準推廣,并被相應國家采用,在該國教育領域獲得認可,但需要注意的是,推廣的標準中成為行業標準并被采用的卻非常少,說明中國職業教育在“一帶一路”行業或產業市場的影響力還不足。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在于中國職業教育整體科研水平還不強,對技術的更新、發明創造的投入也顯得不足,再加上職業教育教師的教學工作量較大,還要兼顧招生、社會培訓、專業建設等各類日常事務,很少有時間、有精力投入技術研發,以致職業院校的研發水平普遍偏弱。同時與企業合作中更多的是涉及學生的培養問題,而對研發合作普遍缺乏深入溝通。這就造成近年來中國職業教育跨境推廣專業標準較多,但校企合作推廣行業標準并被國外采用的就比較少。這點可以從國際合作科研平臺開發數量看出來。2020年、2021年職業院校舉辦的國際合作科研平臺數量分別為196個、352個,詳見表8。職業教育是培養技術技能人才的地方,職業院校的科研水平關系到國際產能合作的技術改進或優化,即職業院校與企業的合作也需要科研支撐。這也將成為今后中國職業教育校企合作努力的方向。
(三)數字化服務國際產能合作能力亟待提升
近年來,新一輪信息技術變革進一步深入,互聯網、區塊鏈、人工智能等賦能經濟社會發展的作用日益凸顯,數字經濟成為我國經濟轉型升級的重要引擎和強大推力,極大地改變了產業組織的類型與合作的方式,拓展了國際產能合作的空間和渠道。教育數字化轉型已成為世界各國教育領域一致的戰略選擇。在新的背景下,中國職業教育需要認識、擁抱和引領數字化帶來的變化,主動創新、主動變革,重塑未來人才和未來技能的定義,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對接國際產能合作新形勢和新要求,將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作為國際交流合作新的驅動力。這就要求加強職業教育跨境推廣的數字化建設,一些職業院校走在前面,已經在推動數字化賦能專業發展,提升國際合作能力。數字化專業在國內職業院校開始盛行,一些已有專業名稱和內容開始改變,并延伸到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相關領域。如與國外教師線上共建課程標準,共建共用專業教學資源庫,共同開發虛擬仿真訓練平臺,共同搭建網上工坊平臺等,提升了我國職業教育在國際上的話語權和影響力。但綜合來看,職業教育跨境推廣的數字化建設還有很多提升空間,職業教育與企業合作從數字化角度服務國際產能合作還略顯不足,有待深入拓展。
四、職業教育跨境推廣與國際產能合作耦合系統架構及建議
職業教育與國際產能合作耦合系統構建需要基于現實基礎,提升職業教育跨境推廣與國際產能合作耦合的深度,解決現有合作中的問題,同時具有前瞻性、兼容性、動態性和反饋—促進調整性,適應各種復雜校企合作場景。耦合系統的拓撲結構(見圖2)應包括三個層面,即輸入層、隱含層和輸出層。輸入層為信息接收層,政策信息、國內外市場信息、同行信息、相關機構和協會信息等多重信息被視為國際產能合作視域下職業教育跨境推廣耦合系統的輸入層數據來源。在輸入層將接收的信息適當整理成需要的信息形態,并在后續主動進行校企融合。輸入層的執行者可能是職業院校,也可能是企業。將校企融合多層級、多領域談判流程視為職業教育國際產能合作耦合系統的隱含層。隱含層應包括校企融合的所有談判。至少包含以下幾層,一是選擇準備合作的國內外高校、合作辦學的企業進行選擇性談判;二是探討校企合作涉及的合作模式;三是涉及校企合作的具體內容模塊談判,其中涉及目前國際產能合作中的典型問題,如技能競賽與國際產能合作銜接問題、科研服務國際產能合作問題、數字化形式服務國際產能合作問題等;四是涉及校企合作的相關規則及未盡事宜談判等。其層級可以由簡單到復雜、由實體到抽象。將談判達成的項目實施方案和項目運營監控機制視為國際產能合作視域下職業教育跨境推廣耦合系統的輸出層。輸出層的校企融合內容接下來是要實施的,分為對原有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的校企融合內容的修整方案和對新增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的校企融合內容的實施方案。項目運營監控機制則是對職業教育服務國際產能合作促校企融合過程進行評估和監控,隨時反饋,確保校企融合高質量和有序進行。
為推進職業教育跨境推廣與國際產能合作耦合系統的運行,應構建如下保障機制。
(一)健全激勵機制,推動職業教育跨境推廣穩健發展
目前國務院對高等學校境外辦學實施教育行政審批事項,并且在2019年發布《高等學校境外辦學指南(試行)》,對高等學校境外辦學提供實操層面的技術指導。但職業教育跨境推廣服務國際產能合作涉及教育、外交、商貿、文化等多種領域,且多領域融合交叉,運行過程中存在著多頭推進問題,需要全國范圍的統籌推進和監管,需要頂層設計和布局。目前國內從國家層面到省、市層面都給職業教育發展提供了很多的政策支持:在境外辦學、國際合作等領域,對留學生學歷教育設置同等獎學金,每年相關機構都會評出高職院校國際影響力50強,在國家“雙高”建設中也有國際化部分內容評估等,支持職業教育國際化的快速發展。但總的來看,職業教育跨境推廣服務國際產能合作還存在著一些問題,需要進一步健全機制,如需要構建國家層面教育、商務、外交、文化等多領域多層次的整體性方案;需要出臺專項政策法規,明確相配套的可操作性實施細則,以此形成多方合力,保障職業教育跨境推廣,促進國際產能合作。
(二)促進國際融入,提升職業教育跨境推廣合作認可度
國際產能合作需要職業教育的人才支撐。為讓中國職業教育培養的人才跨境推廣更加順利,獲得更高國際認可,為國際產能合作提供穩定人才支撐,也為提高中國職業教育在國際市場的競爭力,需要從以下方面著手:一是將職業教育境外辦學學歷納入當地學歷體系,同時推進國內職業教育學歷的境外認可。中國政府將職業教育作為國際交流合作的重要內容,加強學歷互認是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中國職業教育未來更好地走向國際的基礎。今后一段時間,各級部門、各級教育機構和各級行業協會需多方協同努力,進一步推進職業教育學歷的國內外互認,提高中國職業教育在國際學歷教育市場的認可度,更好地為職業教育服務國際產能合作掃清障礙[11]。二是要建立跨境推廣目的國師資培養體系,提升境外辦學師資隊伍的綜合素養。其中既要充分利用職業教育跨境推廣目的國現有和潛在的職業教育教師資源,通過針對性培訓,有效緩解當地高素質職業教育教師缺乏的問題;同時也要對國內選派的教師進行當地文化、風俗、語言等培訓,以防止跨文化教學中的水土不服。通過多方協同操作,保障境外推廣職業教育的師資穩定性,提高職業教育的境外教育水平,增強中國職業教育對當地學生的吸引力[12]。
(三)成立專家智庫,把握跨境推廣耦合系統閾值設定
組建職業教育跨境推廣專家智庫,專家智庫的成員既有高校學者,也有行業、企業專家和政府相關部門人員。專家智庫一是擁有較多的信息資源渠道,對國外市場較為敏感,并善于收集國外市場的信息,能夠提供有價值的建議;二是對職業教育服務國際產能合作有較為深入的研究,可聯合高等院校、行業、企業、地方政府部門聯合開展相關調研,深入研究跨境推廣目的國的經濟、法律、政治、民俗、歷史等,建議政府有針對性地制定服務職業教育跨境推廣的政策,引導職業院校根據國別、國情思考自身服務國際產能合作的模式,調整合作思路;三是職業教育跨境推廣專家智庫也善于結合學校自身能力、專業情況以及國際產能合作東道國所在地的經濟、文化和教育發展情況,通過指標體系的科學評估,科學界定耦合系統的閾值設置,通過綜合研究,為職業教育跨境推廣提供有價值、可量化的參考,確保職業教育服務國際產能合作項目的可行性、可監控性、可持續性和今后決策的合理性。
(四)搭建行業標準推廣平臺,校企合作開發行業標準
中國職業教育跨境推廣項目已推出一批高質量專業標準、課程標準、教學資源,今后這方面需要繼續加強,特別是涵蓋技術、服務、標準、理念、資源及設備等職業教育整體解決方案的推廣內容需要進一步增加,以提高我國在國際職業教育界的話語權[13]。同時,也需要意識到現有的推廣標準涉及東道國行業標準的較少,對國際產能合作的助力不夠,不利于職業院校獲得當地行業、企業的認可。“一帶一路”國家大都屬于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水平不高,需要借助其他國家的投資發展經濟。我國企業在“一帶一路”國家投資較多,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成立的開發產業園也較有影響。職業院校可以進一步加強與推廣企業的合作,成立職業院校行業標準推廣平臺,聯合有實力的企業合作開發行業標準,伴隨境外辦學和人才培訓推廣到“一帶一路”相關國家,將有助于提高我國職業教育在境外的影響。在選擇開發境外行業標準的合作企業時,要依據耦合系統架構,適當依據實際修訂耦合系統的閾值,確保合作企業有國際化影響,有實力而且愿意投入到合作開發行業標準中,保障境外行業標準開發的順利進行,也有助于推進國際產能合作的開展。
(五)深化合作辦學,以數字化驅動國際產能合作開展
國內職業教育數字化辦學正在快速推進,各種資源相繼上網,國家級資源庫、省市級資源庫正涵蓋職業教育的各個領域。線上線下數字化融合技能培訓廣泛推出,提升了職業院校教師的數字化素養,推動了職業教育數字化發展。但相比之下,職業教育境外辦學數字化建設進程相對滯后,職業院校在境外的現有教育模式數字化程度較低,辦學、教學過程中相關環節缺少必要的數字化技術支撐,專業資源建設和課程資源建設數字化程度普遍不高。特別是面對數字經濟時代的到來,“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社會經濟各方面也面臨著數字化轉型的挑戰,急需熟悉數字化的技術技能人才。為此,需要進一步聯合企業,包括信息技術服務企業和境外中資企業,共同打造“數字化+智慧化”融合體職業教育辦學資源平臺,網上理論教學與線下屬地化實訓同步推進,基礎知識學習和實踐學習并行,拓展境外教研的靈活性和適應性,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或地區的人才培養和經濟建設貢獻中國職業教育智慧,推進國際產能合作順利進行。
(六)加強跨境推廣監管,完善跨境推廣風險防范機制
職業教育跨境推廣服務國際產能合作將面臨國外政治安全、經濟安全、人身安全、財產安全、健康安全、教學安全等多重風險點,會遇到國內教師、設備和資源等無法順利輸出和輸出后無法妥善利用的各類棘手問題,因此需要建設科學完備的風險防范機制、管理體系和實施機制。一方面,這種風險防范機制基于職業教育跨境推廣戰略評估,強化職業院校內部監控,從校、院、系、教研室等層面對學校跨境推廣的項目及活動進行全面監督,確保職業院校對項目的實施現狀和成效有理性、客觀和全面的認知,提前從內部做好風險預判和防范。另一方面,要對外在環境做好提前預判,建立預警機制,發現不利于跨境推廣的環境動向,及時預警,提前做好調整和應對,以便采取相應措施,將外來風險的影響和破壞降到最低。最終,通過內外部風險防范機制的共同作用,形成全過程的閉環式職業教育跨境推廣風險防范監控系統,有力化解各類項目實施風險,確保境外建設項目的高質量、可持續進行,對國際產能合作作出積極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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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upling System Architecture of Cross border Expor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International Capacity Cooperation
Abstract: Cross border expor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international production capacity cooperation need to strengthen coupling. The cross-border expor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presents diversified forms and brands of overseas education through school enterprise cooperation, the channels for talent export through school enterprise cooperation are becoming more diverse, and there is a trend of increasing professional standards and curriculum output through school enterprise cooperation. However, at the same time, there are still imbalanced issues in the cross-border outpu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national production capacity cooperation, such as the need for a bridge between international skills competitions and international production capacity cooperation, the need to improve the ability of scientific research to serve international production capacity cooperation, and the need to strengthen the field of digital services for international production capacity cooperation. Based on the needs of reality, foresight, and digitization, a coupling system between cross-border outpu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international production capacity cooperation is constructed. From the dimensions of incentive mechanisms, international integration, think tank construction, industry standard platforms, digital leadership, and risk prevention, a guarantee mechanism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coupling mechanism is constructed to promote the steady improvement of the efficiency of international production capacity cooperation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services.
Keywords: vocational education; cross border export; international production capacity cooperation; coup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