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將羈縻政策作為出發點和所有內容引導的核心,旨在通過研究羈縻政策在唐朝的應用,探究在羈縻政策影響下唐王廷和回紇的關系,闡述對羈縻制度的看法與理解,并研究唐朝“羈縻”這一民族政策于當時朝廷治理少數民族地區有何作用。羈縻一詞意指中央統治者在政治和經濟方面以懷柔的方式對少數民族地區實施拉攏和控制的手段,是一種根據當地少數民族的社會特點和文化習俗而針對性設立的一項截然不同于中原地區郡縣制度的古代治邊理念。
【關鍵詞】唐朝;回紇;羈縻;政策
【中圖分類號】K242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23-0004-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23.001
一、羈縻政策的概念
羈縻政策中的“羈縻”一詞意指在我國古代對大一統統治下的少數民族地區實施經濟、政治方面的拉攏、控制和懷柔等手段,使之歸附于自己或不生異心的政治政策。西漢時期,司馬相如提出“羈縻”存在籠絡和懷柔之意,他在《難蜀父老》中也闡述道:“蓋聞天子之牧夷狄也,其義羈縻勿絕而已。”[1]班固在《漢書·匈奴傳(下)》中提及:“其慕義而貢獻,則接之以禮讓,羈縻不絕。”《舊唐書·徐堅傳》中也記載了:“堅以蠻夷生梗,可以羈縻屬之,未得同華夏之制,勞師遠涉。”[2]因不同朝代的民生和實際情況有所參差,所以歷代統治者會結合自己統治區域周邊各個少數民族的社會特點,“各依本俗法”或“依法律論”,設立相關法制。這是一項截然不同于中原地區郡縣制度的古代治邊理念。因此,即使各朝設立制度的名稱各異,其核心內容仍被歸入羈縻政策和制度的范圍。
二、羈縻政策在唐朝的適用背景
(一)民族思想
羈縻政策及其統治制度能夠在唐朝適用并且達到鼎盛時期,離不開我國自古以來“以夷制夷”“華夷一家”的儒家思想理念以及“因俗而治”治理方針的影響[3]。唐朝繼承了這些思想以后,逐漸形成了開放包容的民族觀,在這一基礎上,“羈縻”的思想才被明確規定為一項民族政策,并且逐漸變得制度化起來[4],而思想的基礎來源離不開民族這一主體的存在。由于魏晉南北朝時期,諸國紛爭,戰亂頻繁,在此之前歸降于中原的不少少數民族受到波及,隨同中原漢族一起頻繁遷移、混居,因此實現了全國民族大融合。然而民族融合帶來的問題也不容小覷,唐朝時期的民族融合程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民族問題更應得到統治者的重視。在這種環境下,羈縻政策成為處理民族問題最重要、最有用的解決方式。加之唐初為解決戰亂對農業生產帶來的破壞,李世民汲取了北朝、隋朝的經驗,以均田制為基礎,實施租庸調法,極大地緩和了階級矛盾,改善了社會經濟的凋敝狀態,推動了唐朝民生和經濟快速發展。因此,儒家思想的影響和唐朝社會相結合形成的開放包容的民族觀念也推動著社會文化繁榮開放,交流頻繁,在此基礎上的各個少數民族更加團結,社會安定,各民族交往、融合,更利于羈縻制度的管理與順利實施。
(二)軍事思想
軍事政治則是唐朝能夠將羈縻政策的影響發揮到極致,并使得這一時期的中原與少數民族地區關系達到古代歷史上相對比較穩定狀態的重要原因。中原大地經受了自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長期動亂,戰禍連綿,各勢力分裂割據并互相對峙是常事,因此各個王朝的帝王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會竭力發展本國的軍事實力,加強自己的武裝力量,這也為后來隋朝的軍事整合了基礎力量。隋朝末期,各地農民爭相起義,全國動亂,唐朝在隋末戰爭中平亂并立國,因此軍事成為唐朝維護統治的關鍵之一。
綜上各方面,唐朝時期羈縻政策的施行是與我國古代并不平衡的各民族發展狀況相符合的。無論是從民族觀的角度來看,還是從唐朝時期中原的軍事實力來考慮,羈縻政策的施行都完全適用于當時的唐朝統治者,也便于統治者穩固中央集權的統治,維護邊疆地區的和平穩定。
三、羈縻政策實施下
唐朝廷與回紇各部的關系
在羈縻政策的影響下,唐朝廷與回紇聯盟各部落之間的關系可以分為三大階段。
(一)和平期
第一個階段在唐太宗統治時期的公元646至649年,即貞觀二十年至二十三年期間,這一時期是唐回關系的萌芽階段,雙方處于和平發展期。回紇在歷經突厥汗國和薛延陀汗國兩大勢力的統治后奪得了漠北的草原霸主之位。
隋朝末年的衰弱和動亂,使得趁亂脫離隋朝控制的東突厥部眾能夠自立為國,于公元618年唐朝開始統一中原之時南下,想要與唐朝統治者瓜分中原并施行自己的統治。而回紇部落聯盟包括九姓中的十余個部趁此機會成功脫出,在占據了漠北后發展成為僅次于薛延陀的強大部落聯盟。正因如此,回紇才有機會在突厥衰微并且無力發起戰爭后與唐朝聯合,共同抗擊意欲擴張、搶占漠北草原、威脅唐朝的薛延陀汗國,成為漠北草原的最強的部落聯盟。
薛延陀汗國滅亡后,公元646年,唐朝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在回紇聚居地牙帳附近設立其第一個都護府——燕然都護府,這是回紇第一次與唐王廷建立起如此密切的聯系,也是唐朝首次將中原的政府建制制度推行至漠北施行。唐朝以燕然為總都護府,在漠北包括回紇本部在內的其余眾部落又分置都督府和州,為六府七州。再設各部落首領為六府七州的內部都督、刺史,依照本部各自的習俗施行自治,不征賦稅,政府派出官兵駐扎于都護府。在公元646至649三年內,唐朝多次派遣使者前往漠北都護府,以中央的手段和方式進行救濟,幫助各州府都督、刺史解決復雜的問題,平息部落內亂。甚至由于漠北少數民族地區制度的特殊性以及當地發展的落后性,唐朝還在各府州施行反對奴隸制的措施,要求各部贖還其壓榨和剝削的奴隸。無論從何角度來看,貞觀二十年至二十三年以來的羈縻政策和府州制度,都有效地穩固了漠北草原上的畜牧活動和生產活動,保障了唐朝和西域少數民族地區的經濟文化交流往來,推動了回紇部落聯盟各方面的發展。
公元647年,唐朝大軍撤回漠北,燕然都護府遷址至漠南。回紇首領吐迷度不滿足于他只受中央任命的身份并趁此自立可汗,建立起一如突厥汗國的舊官制,鐵勒諸部的各首領也在唐回兩方立場上搖擺不定;隨后,由于居于回紇周圍的結骨部、骨力干和拔悉密等部并不歸屬回紇部落聯盟,加之回紇聯盟內部也總有爭執,各部難以和諧相處。貞觀二十二年(648年),回紇聯盟貴族內部因叛亂襲殺吐迷度一事,也證明了回紇聯盟各部之間并不是一團和氣的,這場內部紛爭最終由唐朝派出的軍隊和燕然都護府共同平息[5]。因此,在公元646年至649年間,回紇離不開唐朝的幫助,也離不開羈縻制度施行后帶給部落聯盟內部的諸多便利,唐回之間仍然處于初步建立羈縻聯系的萌芽階段,并且保持著和平友好的關系和狀態。
(二)躁動期
唐朝和回紇關系發展的第二個階段正處于唐太宗去世之后的公元649至682年,這一時期中原的政權發生了轉移,雙方的關系也進入了躁動期。
公元650年唐高宗李治即位,繼續實施唐太宗之前所堅持的“施恩于臣服者,武力征服不守藩臣之禮者”這一對外政策。然而他并沒有完全繼承唐太宗出色的軍事謀略和民族思想,因此在位年間,唐朝對外頻繁征戰,戰爭態勢膠著、持續時間長,導致國庫虧損,民生倒退,兵力損耗巨大[6]。唐朝在回紇建立羈縻府州后就將回紇軍兵并入了唐朝軍隊,作為邊防兵,受唐朝廷征調。7世紀中期,唐朝對外征戰的主力為回紇騎兵,連年征伐帶來的兵役負擔嚴重破壞了回紇的畜牧業生產,導致回紇人民和貴族內部對于唐朝的疑惑加劇。但是,由于公元648年唐朝曾幫助回紇平亂,當夜被襲殺的酋長吐迷度之子婆閏繼承了父親在聯盟內的首領地位,擔任著左驍衛大將軍、大俟利發和瀚海都督的職責,效忠于唐朝。所以礙于婆閏的阻攔,雙方的矛盾在前期還未爆發。
然而,靠一任酋長所維護的和平形勢在婆閏去世后立即發生了轉變,當月就有“鐵勒殺敕使反叛”的兵爭發生,隨后回紇眾又與同羅、仆固一道犯邊。此時唐朝的統治權轉移到了武則天手中,因她與唐高宗都缺乏系統和完整的民族問題思想指導,因此,被派到漠北平叛的鄭仁泰和薛仁貴直接采取了簡單粗暴的軍事行動以解決問題,事后也未受到任何懲罰。之后,回紇諸部遭受重創,不得不分散遷居,唐朝與回紇之間的矛盾并未被解決。公元663年,遷回回紇居地的瀚海都護府無法完全緩解回紇人民的苦難,雙方的關系在這近二十年里并不穩定,唐朝的府兵制導致其駐軍漠北、運輸行軍十分困難,兵力不足以威懾回紇部落內部的呼聲,故唐朝與回紇之間躁動不安的關系并沒有改變。
(三)僵化期
第三個階段從公元685年開始,直到公元745年才結束。在這個階段內,唐朝與回紇之間的關系徹底僵化,進入了對峙狀態。
從公元前679到682年,曾經被擊敗的突厥諸部經過幾十年的休養生息后再次產生紛爭,屢次騷擾劫掠唐朝與漠南接壤的北方各州。仍定居在漠北的一部分回紇部落與唐軍多次配合以平定邊關,但之前被鄭仁泰和薛仁貴粗暴對待過的同羅、仆固兩部早與唐廷積怨已久,因此趁突厥擾邊的混亂時期突襲了唐朝的安北都護府(前瀚海都護府)和居住在附近的回紇本部[7]。此時中原的統治權幾經更替,在唐高宗、唐中宗和唐睿宗三任皇帝的背后,武則天掌握著實際的政權,臨朝稱制。武則天的抱負在于帝位,然而此前的歷史中并無女帝的先例,而李唐皇室的繼承人只要活著,就可能成為她稱帝路上“名不正言不順”的阻攔。因此,這一時期的武則天忙于掃清皇室障礙和處理反對她稱帝的聲音,無暇顧及并解決漠北地區各部的問題。并且,由于她本身就缺乏相關的民族問題思想指導,派出的將士也沒有處理民族地區問題的好方法,為邀賞貪功冒進,不分敵友,肆意殺戮[8]。此前十幾年的沉重兵役和連年旱災本就讓回紇諸部生活艱難,經受此次屠戮后,更是雪上加霜,整個漠北生靈涂炭,“瘡痍贏憊,野皆赤地”,楊勝敏學者的《回紇史》里也總結:“不管是回紇酋長還是唐朝的安北都護府都已無法收拾這個殘局”[9]。這場浩劫也讓安北都護府無法繼續留在漠北,只好向南撤回。
安北都護府的南下也導致了回紇部落在接下來的幾年里一直受到突厥的進攻和威脅[10]。回紇諸部內部本就問題重重,前幾年的天災人禍讓他們組織不起有效的軍事力量,經此長久的拉鋸戰,回紇最后的回手之力也被消耗殆盡,最終于公元687年完全潰敗,回紇部落聯盟不復存在。
回紇聯盟被擊潰后,回紇各部各奔南北,除了南下歸唐的回紇、契苾、思結、渾四部以外,大部分回紇九姓部族仍留居于漠北。然而,此時的回紇九姓諸部人口與實力都遠不如突厥,經過幾年的努力終究無效,還是被突厥攻下。
突厥的暴虐使得生活在其附近的回紇部族難以接受,因此從公元691年到716年間,居于漠北的回紇部眾不斷脫離突厥,南下歸唐,并且主動與唐軍配合,夾擊突厥。然而唐軍在公元715年與鐵勒回紇諸部相接應的時候,因受到突厥的阻擊而退回,這導致了回紇諸部的主力軍在漠北再次被突厥拖垮,因此他們也不得不繼續南下返唐。居住在唐朝邊境如甘、涼二州的回紇諸部其實并未得到唐朝邊將的善待,此時的唐朝夷狄觀已經與唐初太宗時期的觀點有所不同,故居住在邊境的回紇部落不僅需要抵御突厥和吐蕃的南北夾擊,還要遭受個別兵將的不合理役使和欺壓。這也使得自公元720年至727年為止,鐵勒回紇各部族最終在與唐產生多次問題后再次陸續脫離唐朝,返回漠北,與唐朝繼續保持著對峙狀態[11]。這種對峙狀態終結于唐玄宗天寶二年(743年)回紇與唐朝共同擊敗突厥后,中原受到安北都護府運營失敗的教訓,又被東北、西北的戰爭徹底拖垮了兵力,再也無力經營并干涉漠北。唐朝與回紇結束了近一百年在羈縻制度影響下互相牽制、友好與沖突共存的關系,進入了新的時期和階段。
四、羈縻政策施行的意義
(一)順應了民族融合的歷史趨勢
秦漢兩朝統一了全國,少數民族也隨之被納入國家版圖,秦朝實施郡縣制,而漢朝則在郡縣制的基礎上又以和親與武力征服交替的方式對少數民族地區進行管制。秦漢之后中原大分裂,緊隨而來的是五胡與十六國的混戰不休,此時漢族與各少數民族已經有了融合的趨勢,而北魏建立后,孝文帝拓跋宏對漢文化的推崇更是推動了漢族與各少數民族的融合進程。
一方面,拓跋宏對儒家文化的大力推崇可以證明少數民族政權對漢文化的向往;從另一方面來說,也可以看出,少數民族政權若要實現對中原漢人的有效統治,其自身的漢化是大勢所趨,是不可避免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鮮卑族深受儒家文化的影響,成功推動了北魏少數民族政權漢化的歷史趨勢。隋唐兩朝的建立實現了自秦漢以來的再次統一,在隋唐兩朝的歷史進程中,居于中原的部分少數民族與漢族通婚、混居,民族融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12]。而居于邊疆,距離中原較遠的少數民族部落,如突厥與鐵勒等民族也與中原王朝交往頻繁。雙方的交往無論是以戰爭形式還是經貿往來等其他方式,都能夠證明各少數民族與漢族的融合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因此,唐朝繼承了秦漢的少數民族政策,結合自身國情制定了羈縻政策也滿足了民族之間互相融合的要求,為各少數民族提供了緩解矛盾和解決問題的政策。
(二)普及了遵守法律制度的意識
唐朝的法律在兩漢、魏晉和北朝的法律制度影響下,又吸取了隋朝法制的教訓,結合之前各朝的經驗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政治法律思想,又為之后的宋元明清立法提供了指導思想。作為我國歷史上法律系統較為完備的朝代之一,唐朝的法律制度在針對少數民族地區治理和約束的羈縻政策中也有很多體現。
首先,唐律在《永徽律·名例律》中明確規定了關于“各依本俗法”和“異類相犯者以法律論”的要求,對本族人與外族人違法所依據的法律分別作出了規定。盡管唐律中并沒有將各少數民族的法律加以詳細介紹,然而從唐朝各個律法的研究中都可以看出其在制定過程中受到了少數民族內部思想文化的影響。如上所述的不少唐朝律法不僅適用于漢族,在少數民族地區也同樣適用。因此,羈縻政策的實施也為各少數民族地區的民眾提供了遵守法律的意識基礎。
其次,盡管關于少數民族地區的執法情況在《唐律疏議》《資治通鑒》和新舊唐書的記載中并未提及,然而就丹丹烏里克出土的文書內容來看,公元781年在安西四鎮都督府的轄區內,曾有數名牧民主動向唐官上訴告狀,他們的請求從交納租稅豁免到接濟葬母等大小事不一[13]。由此也能夠看出,受羈縻政策和統治的影響,少數民族民眾會主動請求對不遵守法律制度的人施以處罰措施來維護其自身的利益,唐朝少數民族已經有了最早的遵守法律制度的意識。
(三)拓展了唐朝的疆域范圍
自夏商周開始,我國就一直是個多民族國家。秦朝大一統后開始在少數民族地區實施諸如郡縣制這樣的管理與控制措施,而無論是兩漢時期突厥、烏孫等少數民族盤踞北方,與中原王朝遙相對峙,還是十六國到魏晉南北朝期間互相侵吞和對中原實行分而治之,都說明了我國歷代王朝與國家短暫地分據又合并的情況,也進一步反映出疆域的不斷變化。唐朝總結了前朝的經驗與教訓后,根據現實情況制定了符合本朝的羈縻政策,拓展了其疆域范圍[14]。首先,唐初唐太宗在戰勝了強盛近百年的突厥后,掌控了漠北草原地區。此時,唐朝的羈縻政策在漠北剛開始實施,唐朝欲用羈縻手段穩固自身在漠北的統治權并牽制漠南的突厥殘部。這也為后來中原與回紇一起對抗并完全消滅突厥奠定了重要的歷史基礎。其次,7世紀中期的唐朝對外戰爭頻繁,兵力消耗大,然而唐王朝若只依靠自身的府兵,并不足以次次取得對外征伐的勝利并實施精準打擊。唐朝統治者在實施羈縻政策的基礎上能夠將西北地區的少數民族兵力并入府兵中,利用西北游牧民族回紇騎兵善戰的優勢與特點,與邊防軍進行配合,發動對外的軍事征伐。而回紇騎兵也數次作為唐軍的前鋒,出奇制勝,屢建奇功,幫助唐朝統治者征討東突厥叛部、伐高麗,為唐朝在更多地區施行羈縻政策與制度,以此擴大疆域創造了條件,也促進了中西的交通發展[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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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周桉睿(2002.6-),女,漢族,山東煙臺人,天津大學仁愛學院法學院本科在讀,研究方向:法制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