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隨著科技與網絡的飛速,流媒體時代已經來臨。人們觀看電影的方式也在發生改變,從傳統的影院觀影到如今的流媒體平臺觀影,觀影體驗也在不斷地創新和升級,給電影美學尤其是電影接受美學帶來了沖擊。流媒體時代的彈幕電影是一種全新的觀影狂歡和游戲儀式,造就了影院觀影和流媒體平臺觀影的特殊奇觀,在這種彈幕電影和電影彈幕的文化現象中,沉默的觀眾得以解脫,變成電影的關鍵環節,互動評論使得電影傳播迎來了新的感官體驗。這種觀影現象產生的背后既有技術革新,也有藝術傳播的互動交流,更深層次地體現流媒體時代下電影觀影帶來的游戲狂歡和文化認同。本文擬從技術革新、藝術傳播、文化認同三個方面剖析流媒體時代的彈幕電影現象和文化成因。
【關鍵詞】 流媒體; 彈幕電影; 技術革新; 藝術傳播; 文化認同
2018年阿方索·卡隆《羅馬》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其后于流媒體平臺奈飛(Netflix)上線,以奈飛(Netflix)為首的流媒體平臺正以不可阻擋之勢襲來,線上觀影帶來了觀影空間和觀影感受的巨大變化。[1]流媒體成為人們觀看電影的主要途徑之一。一種新的電影觀影模式正在誕生,流媒體平臺取代電視,成為院線電影的第二順位播映窗口。一些小成本制作電影直接選擇在流媒體平臺播映,以嗶哩嗶哩為首的流媒體平臺盛行一種彈幕觀影現象,觀眾在觀影全過程即可實現即時的反饋,形成一種影像共同體想象,也成就電子顯示屏終端后流媒體觀眾的一種媒介儀式再造。本文基于此種媒介儀式的改變,對彈幕電影現象進行分析。
一、技術革新:流媒體時代的電影與彈幕
彈幕視頻從本質上來說具有流媒體特性,即在互聯網播放的媒體格式。隨著互聯網技術的不斷發展,電影等視頻產品開始登上流媒體舞臺,流媒體電影可以說革新了傳統的電影美學。一方面,流媒體重塑了電影觀影空間,改變了電影的空間美學屬性,強化了電影美學的時間屬性和即時互動功能;另一方面,流媒體豐富了院線電影營銷渠道,增加了電影流入二次、三次播映窗口的途徑,帶來了更加龐大的觀影群體。對觀眾而言,觀眾可以自主選擇更便捷、優惠的觀影場所,并在線上觀影過程中實現互動評論。同時,流媒體給藝術電影、獨立電影、小成本電影提供了生存空間。獨立電影評論網站Indie Wire就曾盛贊網飛為“獨立電影的救世主”,并稱流媒體技術“向電影制作承諾了一個健康的未來”[2]。流媒體彈幕電影和電影彈幕并非兩個完全等同的概念,區別在于功能和播映渠道媒介的不同。影院觀影空間播映的彈幕電影有著明確的營銷功能,而作為電影彈幕卻廣泛存在流媒體播映平臺,更強調娛樂狂歡和觀眾的在線評論互動。
(一)彈幕電影:作為電影營銷的影院彈幕
2015年3月,“互聯網+”行動計劃被提升為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戰略[3],“互聯網+”滲透到影視行業,給電影技術、藝術、產業都帶來重要變革。中國互聯網視頻網站興起于2005年,之后,更多的視頻播映客戶端和移動端APP被開發出來,細分了電影、電視、綜藝、動漫、紀錄片等多個視頻領域。彈幕視頻網站則興起于一個名為niconico的網站,自2007年起,中國逐漸出現自己的視頻彈幕網站,比較出名的有Acfun(簡稱A站)、Bilibili(簡稱B站)和Tucao(簡稱C站)。[4]
首先,需要明確彈幕的定義,所謂的“彈幕”一詞源于軍事用語,指的是用密集的炮火攻擊目標,以使炮火密集如一張幕布一般。[5]所謂的彈幕電影是一種從媒介屬性定義的電影形態,是互聯網技術與傳統藝術產業結合的產物,指涉擁有彈幕評論功能的電影觀看機制。[6]如果將2007年開始的以Acfun、Bilibili等彈幕網站的出現視為中國彈幕電影的興起,那么2014年在一定程度上可被視為彈幕電影元年。彼時,《秦時明月之龍騰萬里》(沈樂平,2014)、《繡春刀》(路陽,2014)等電影都設置了影院彈幕觀影專場,觀眾通過手機短信發送評論,這些“彈幕”就會出現在銀幕兩邊的墻上。“彈幕觀影”風靡一時,很顯然此時的彈幕觀影方式主要作為一種電影營銷噱頭。在影院空間發送彈幕評論帶來一種新穎的觀影體驗,制片方也以此來吸引更多觀眾進入影院觀看電影。盡管彈幕評論技術是鏈接觀眾和電影的有效紐帶,但很明顯這種評論方式不適用于沉浸式觀影的影院空間,彈幕字體反而影響觀眾觀看電影,破壞了電影美感。電影和彈幕評論的關系似乎在影院空間“水土不服”,反而將彈幕和觀影對立起來。
(二)電影彈幕:作為流媒體播映渠道的屏媒彈幕
隨著Wi-Fi技術的發展和智能手機、平板的普及,移動終端APP替代網頁端成為人們獲取信息的主要途徑,諸如騰訊、優酷、愛奇藝、樂視等流媒體平臺占據了人們的屏媒和觀影時間。流媒體作為院線電影的第二播映窗口,是電影繼票房之后的主要收入之一,制片方將影片播映版權出售給各大視頻網站,作為電影衍生產品的開發即可獲得額外利潤。而平臺以會員付費的方式獲得利潤,以此穩定會員數量,同時帶動本平臺自制綜藝、劇集的播放量。此時,電影的流媒體平臺只是作為產業衍生鏈的一環發展,直至2019年,電影行業迎來“影視寒冬”,影院經營遭遇較大的困難。原定2020年新年上映的《囧媽》宣布將網絡播映權出售給字節跳動,最終以6.3億元的成交價完成版權交易,此舉也引發國內電影播映渠道的傳統媒體與流媒體之爭。[7]
流媒體必將作為未來電影播映的主要渠道,由此屏媒彈幕在近幾年逐漸成為常態,人們甚至更習慣于在使用流媒體觀看電影時打開彈幕,甚至參與其中。而彈幕評論創造了新的迷影空間,聚集大量大眾就電影情節等展開激烈討論,成為電影接受環節的重要組成部分。事實上“迷影”創造了一種實實在在的“電影話語”,這種電影話語是人們容易忽視的電影接受方式、電影史的變化。[8]電影制作者、觀眾、影院和電影的關系正在發生變化,當觀影從影院轉移到流媒體,觀眾將不再被禁錮在座位上,也不用等觀影結束才能就影片細節進行評論。互聯網技術的發展,使觀影過程變得更自由、私密,更能為青年群體所接受,流媒體觀眾可隨時將所感所想轉化成彈幕評論,觀影也帶來一種酣暢淋漓的快感。如果說首輪影院觀影需要保持觀影體驗的完整性,那么當電影進入到第二輪流媒體播映窗口播放時,透過屏媒觀影結合彈幕進行電影消費則帶來了不同的體驗感。
二、藝術傳播:媒介儀式與觀影狂歡
觀影的傳統儀式感正在被消解,看電影正在經歷從“看”到“游戲”的轉變,一種古典藝術的頂禮膜拜正在消解,藝術接受被戲謔化,這也是藝術消費方式轉變帶來的結果。本雅明關于機械復制藝術時代作品的闡釋提到,電影、廣播、新媒體等機械復制藝術使一些傳統藝術形式沒落了,古典藝術的神圣性正在被瓦解,“靈韻”消失,藝術品最終變成一種消費方式。[9]當院線電影進入流媒體播映窗口,這些在二次屏媒上播映的電影帶來一種新的觀影體驗。線上觀眾的彈幕評論正在消解影院空間觀影的儀式感,沉默的、被禁錮在座位上的觀眾可以分享即時觀感,從而再造一種新的媒介儀式觀,引發線下觀影的“游戲”式狂歡。
(一)傳播的儀式觀
“儀式傳播”和“傳播的儀式觀”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儀式傳播”著眼于禮儀禮樂等儀式活動,具有豐富的象征意義,它是一種強有效的傳播機制。[10]早期社會,不同地區的文明都有祭祀儀式,人類因對神的崇拜而舉行的祭祀典禮消解了階級沖突,儀式也被認為是一種維護社會秩序的比較文明、和平的方式,一種馴服的必要手段。美國學者詹姆斯·凱瑞(James W.Carey)在《傳播的文化研究取向》中首次提出“傳播的儀式觀”,儀式觀視域里的傳播與“分享、參與、聯系、團體、擁有共同信仰”這一類詞息息相關。旨在體現“共性(commonness)、共有(communion)、共享(community)”與“溝通”(communication,即傳播),它們擁有共同的詞根,指向一個核心特征,即訊息在同一社會的傳播。[11]從詞源學的角度來看,傳播的儀式感涵義指涉“共同體”參與,營造一種共同體想象。
這里討論的“媒介儀式”特指廣大電影觀眾通過流媒體彈幕評論的即時性傳播,參與共同性的觀影活動,最終形成一種象征性的、特定的文化實踐過程和行為。比如,除夕一家人觀看春節聯歡晚會,這種廣大電視觀眾通過電視媒介傳播,受邀參加這一特定的、重大節日盛會就形成一種共同參與的活動,呈現出特定的文化現象。電影播映的第二輪窗口流媒體平臺實現億萬觀眾同時在線,觀影時發送彈幕評論帶來的是一種吐槽、社交的快感。觀看電影不再局限于藝術欣賞的美感,彈幕場所反而更像社交場所。觀眾可以重新闡釋電影文本,也受其他線上觀眾的彈幕評論啟發,帶來對有關電影文本的認同、反對或延伸的不同思考,引發觀眾的觀影狂歡。在流媒體平臺觀看電影,并在網絡空間發送彈幕的社會行為即為一種傳播的“媒介儀式”。
(二)彈幕觀影的媒介儀式
受眾的觀影行為可視為某種媒介儀式,這種媒介儀式實現了互動的可視化呈現,觀影行為由單純的“看”變成游戲化“觀看”的互聯網交互行為。線上觀看電影發送彈幕評論這種媒介儀式通過符號建構起群體狂歡,給觀眾帶來社會性認同。觀影時發送的彈幕和傳統字幕一樣,單獨滾動出現在影片畫面之上,構成觀眾視聽的一部分。對于一些B站“資深用戶”而言,打開彈幕“食用”已然成為他們的觀影習慣,即一種特殊的媒介儀式。視頻網站電影的彈幕評論主要有補充電影信息和滿足用戶交流,一些彈幕評論的專用詞匯也隨之誕生,衍生為一種新的文化形態。彈幕評論往往成為網絡爆梗和網絡流行語的出處,例如,電影彈幕中會出現一些常見的網絡用詞“嗶哩嗶哩無限礦業公司”。在一些諸如《阿基拉》(大友克洋,1988)經典的電影開頭會出現“恭喜發現寶藏”等“觀影禮儀”專用彈幕,這本質上也體現了電影彈幕的“儀式感”[12]。
以在B站上線的電影《流浪地球2》(郭帆,2023)的彈幕為例,作為《流浪地球》(郭帆,2019)的前傳講述了太陽即將毀滅,人類建造巨大推進器,欲帶領地球逃亡尋找新家園,一群年輕人挺身而出,展開爭分奪秒的地球保衛戰。在整部電影中,“欠你一張電影票”“見證歷史”等彈幕貫穿影片,彈幕評論作為一種媒介成為影片內容的重要組成部分,就好比“發笑音效”之于室內喜劇片的重要程度,也反映了網絡觀眾對此片的態度。彈幕評論帶來的媒介儀式具體體現在影片的參與者、媒介、生成環境、場景等故事情節發布相適應的彈幕內容,例如《流浪地球2》(郭帆,2023)片頭的“前來報道”,片尾的“致敬”“感謝劇組”成了特定的“儀式”影片。正片彈幕的內容則依據劇情變化而變化,說明彈幕評論媒介儀式是動態的、即時的。除了電影,一些綜藝、文博類節目也通過彈幕來實現媒介儀式感。《如果國寶會說話》系列紀錄短片(2018/2020/2022)采用臺網同播的模式,觀眾通過嗶哩嗶哩視頻網站即可關注節目,可自由發送彈幕,電視、網絡都可以看到網友評論,增加了觀眾的參與感。交互性進入影像敘事中,一種全新的媒介儀式由此誕生。
三、文化認同:“ACGN”塑造影像的
共同體想象
ACGN由Animation(動畫)、Comic(漫畫)、Game(游戲)、Novel(小說)四個英文單詞的首字母縮寫組成,用以指代一個特殊的亞文化圈。中國ACGN亞文化群體在發展過程,逐漸泛化,涉獵內容較日本ACGN文化更為寬泛。ACGN亞文化圈聚集了大量青年電影觀眾群體,混跡于ACGN的“網生代”觀眾,帶著特定的網絡用語和文化成因走入電影,成為當下影院電影的主要觀眾,他們更是網絡平臺播映電影的主要受眾。基于互聯網發展起來的ACGN文化,不但影響了電影的創作內容和題材,更重塑了電影觀眾的屬性。可以說,ACGN亞文化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了電影美學的發展,尤其影響了電影觀眾和電影批評。ACGN亞文化群體的典型特征就是互動性增強,不但發展了“彈幕”,也形成了特定的“飯圈文化”。2011年,中國動畫電影論壇上騰訊提出了“泛娛樂”的影視產品商業戰略,形成了以IP為中心,以游戲運營、網絡為平臺,實現跨領域、跨平臺、跨行業的業務整合模式。①騰訊開發了騰訊動漫、騰訊游戲、騰訊漫畫、騰訊視頻等網絡平臺,這些平臺迅速聚集了一大批ACGN文化愛好者和廣大青年群體,并遵循用戶習慣開發了諸如B站的彈幕評論功能。而后出現的土豆、愛奇藝、優酷、1905電影網等專門的影視作品播放網站也開發了彈幕評論功能,有關電影電視內容的討論也不再禁錮于固定的、受眾局限的物理空間,網絡使這些視頻網站成為全國觀眾討論劇情內容、明星演技、電影畫面的大舞臺。
ACGN文化認同帶來了社會類群的自主劃分,觀看電影時發彈幕也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媒介儀式”,塑造了觀影群體的共同想象,體現了流媒體電影觀眾和文化類群的情感認同。基于ACGN文化群體的發展,擁有共同愛好、文化背景群體的聚集在一起,形成特定的電影文化圈層。這些群體也將ACGN中觀看視頻的“儀式”——彈幕評論,帶入觀影過程中,形成新的觀影儀式。深究媒介儀式的誕生,起源于一系列的儀式活動,活動的社會性決定其天然具備文化屬性,儀式的共同參與也意味著一種文化認同。無論個體還是群體,都折服于此種文化。Acfun、Bilibili等彈幕網站是中國ACGN文化的重要傳播陣地。經歷了十多年的發展,嗶哩嗶哩彈幕視頻網站(Bilibili)幾乎集結了中國大部分青年群體。我國彈幕文化來源復雜,一方面和“御宅族”(特指沉溺、熱衷或博精于動畫、漫畫以及電子游戲的群體)文化有關,另一方面和網絡語言習慣有關。[13]影響上述網站的Niconico日本彈幕網站其用戶群體就是大量的ACGN日本青年亞文化愛好者,國內的彈幕網站用戶也多為ACGN亞文化愛好者。在專業彈幕網站的發展下,衍生出彈幕電影、彈幕視頻、彈幕綜藝、彈幕紀錄片等,彈幕自此從ACGN亞文化圈走向大眾文化圈,從不入流的小型群體變成主流。
當代社會本就是一個媒介化的社會,從美國新聞評論家李普曼(Walter Lippmann)的“擬態環境”到法國哲學家鮑德里亞(Jean Baudrillard)的“影像帝國”無不論證這一事實。[14]媒介儀式不僅是特定社會類群的行為特性,更體現了一種媒介化社會的獨特景觀。媒介儀式化的進程本更依賴于物理上的空間,隨著ACGN網絡亞文化的發展,媒介儀式也出現在網絡的虛擬空間之中,但其依然具備社會屬性,強調類群的劃分與聚集。就好比用戶享有一套特定的彈幕用語符碼,電影彈幕評論中常常出現特定的用語,比如,如果觀眾不曾看過《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中島哲也,2006)就不會明白“歡迎回家”意味著什么。如果觀眾不曾看過B站的《大偵探皮卡丘》(羅伯·萊特曼,2019)就不會明白為什么主人公皮卡丘一出現,滿屏的“awsl”彈幕評論,非此社群的用戶將會對此困惑不已,而混跡ACGN圈層的群體卻能輕松“解碼”。
電影彈幕誕生于強調用戶共同偏好而建立的社群,這些觀影群體集結在各大UP主的頁面,或在其他平臺擁有自己的社群。影迷社群集中在微博電影超話、豆瓣小組、影評類微信公眾號、電影解說類短視頻等媒介中。ACGN亞文化與當代電影生產緊密聯系,此社群的發展不但造就了“網生代”的電影觀眾,也塑造了電影影像的共同體想象。傳統電影放映模式中觀眾只能和同影院的在場的觀眾探討劇情,而依附互聯網發展起來的ACGN觀影群體則是龐大的、溝通無障礙的、交互式的。可以說,ACGN社群發展影響了電影觀影群體的溝通方式。ACGN與電影的結合不但顛覆了傳統影視行業,也改變了觀影的習慣。可以說ACGN亞文化塑造了電影影像、電視影像的共同體想象。
結語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流媒體成為院線之后的第二輪電影播映窗口,屏幕媒介的電影播映也給觀眾帶來新的觀影體驗,給電影美學尤其是電影接受美學帶來了沖擊。技術革新不但發展了“彈幕電影”,也發展了“電影彈幕”。作為營銷噱頭的“彈幕電影”夭折,但“電影彈幕”卻成為流媒體觀影的常態。基于ACGN亞文化發展起來的視頻彈幕評論也成為流媒體電影觀看的新儀式,觀看電影發送彈幕評論也發展成為一種新的“媒介儀式”。可以說,彈幕觀影不但改變了觀眾看電影的習慣,還再造了新的觀影“媒介儀式”。這種媒介儀式有賴于特定文化受眾的聚集,他們形成了特定的社會類群,承載著影像的共同體想象,并在彈幕評論和網絡用語的發展中形成了一套特定的文化符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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