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遺視域下黑龍江省興安嶺森林號子多元傳承路徑研究

摘 要：興安嶺森林號子是黑龍江省大、小興安嶺林區工人在伐木、運木、流送作業時所唱的一種曲調，2008年被列入我國第二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作為我國民族民間音樂的重要組成部分，興安嶺森林號子承載著林區勞動人民的生活智慧、情感記憶和文化傳統，是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寶貴財富。傳承和弘揚興安嶺森林號子，需要傳承人、傳承單位和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

關鍵詞：興安嶺森林號子；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

中圖分類號：J61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5）05 — ０１40 — ０４

在興安嶺林區開發近一個世紀的歲月中，興安嶺森林號子伴隨著一代又一代的林區工人，艱苦奮斗、勇往直前，將一批批木材從山中運出支援國家建設。林區禁伐后，興安嶺森林號子失去了原生環境，“號子頭”們也紛紛轉行，一些年長者已經去世，興安嶺森林號子的傳承與發展也受到前所未有地挑戰。傳承和保護興安嶺森林號子是保護我國豐富的民族文化、增強民族文化自信的需要。

一、興安嶺森林號子音樂的產生與發展

東北林區的森林號子的產生歸因于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清末時期，清政府腐敗無能，我國國力羸弱，使得帝國主義列強掀起瓜分中國的熱潮，簽訂了一系列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瘋狂掠奪我國自然資源。沙皇俄國作為與我國東北接壤的鄰國，趁火打劫，借由所謂的“特權”在我國東北地區開鐵礦、煤礦，掠奪森林資源，并與當時的清政府共同修建了“中東鐵路”方便在東北運輸這些自然資源。第二件事是“闖關東”事件；1840年后，清政府居于內憂外患的國情之下，放松了禁止民間百姓進入山海關以外活動的政策，大批的河北、山東流民涌入東北，據史料記載，1907年黑龍江的人口已從1808年的13.7萬增至127.3萬，在這些流民謀求生計的過程中，大肆開墾荒地、建造房屋，消耗了大量的森林資源；其次，這些從關內逃難而來，謀求生計的難民，成為了帝國主義最廉價的勞動力，被大量雇用上山，伐木、運木，在此期間，興安嶺林區已經產生了“拉鼻子號”。這兩件事直接促成了后來專以伐木為生的團體“木幫”。20世紀初，“日俄戰爭”以日本為戰勝國結束，日本取代俄國，獲得俄國在我國東北的一切特權，由于長白山的木材可以通過鴨綠江快速運到朝鮮，再從海上運輸到日本本土，林區的森林資源被大肆破壞，這時長白山林區的伐木幫數量眾多，林區勞動號子也在此期間不斷地發展與變化，逐漸成為后來的具有音樂表現力的森林號子?？箲饎倮?，為支援解放戰爭和新中國建設，林區開發的重心轉向了小興安嶺林區，伐木幫開始遷移，森林號子也在興安嶺林區落地生根，蓬勃發展，人們稱之為“興安嶺森林號子”。

2008年，東北林區的勞動號子以“長白山森林號子”和“興安嶺森林號子”分別列入我國第二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之中。從森林號子的音樂表現和性質上看，二者并無本質上的區別，只是地域上的劃分。

二、興安嶺森林號子命名及演唱方式

興安嶺森林號子種類繁多，根據不同的勞動需求，其演唱方式主要分為獨唱、交替輪唱和一領眾合三種。

獨唱的森林號子僅為“伐木號子”一種，嚴格來說，“伐木號子”并非唱的形式，而是二音列喊唱的形式，極為簡單，是伐木工人在樹木倒下時提醒其他工人注意安全和倒向的號子。所有伐木號子在曲調上基本相同，但在唱詞上有所區別，通常有“橫山倒”、“山倒”、“順山倒”三種唱詞，有時在樹倒后會加一句“下去嘍”，主要起到提醒作用。

交替輪唱的森林號子包括“拉鼻子號”和“大掐子號”?！袄亲犹枴钡拿Q來源于東北方言“拉鼻兒”，意思是火車鳴笛聲，因其聽覺上的相似而得名。它是一種抬木號子，最早來源于朝鮮族抬木歌謠，演唱方式是由一人領唱頭一句，后面的部分由大杠左右的兩伙抬木工人交替輪唱，唱詞沒有具體語言，僅為“嗨”、“哈”的聲調詞。這是一種尚未完全“進化”的森林號子，實用性不強，后期不再使用?！按笃犹枴眮碓从趧趧訒r所用的工具“大掐子”，一般在抬大木時使用，也是抬木號子的一種，有時人員規模能達到32人。其演唱方式與“拉鼻子號”不同的是，“大掐子號”是前后交替輪唱。

一領眾合的森林號子種類最多，包括抬木號子“哈腰掛號”、滾木號子“拽大繩號”、“瓦杠號”、“呦噫三號”、“了號”，以及流送號子“山字號”、“拉揚拽號”、“羊工號”。“哈腰掛號”的名稱來源于領唱第一句“哈腰掛”，在實際應用中又分為單號、雙號兩種?！白Т罄K號”、“瓦杠號”的名稱都來源于勞動所使用的工具，“拽大繩號”一般應用于歸垛、裝車的勞動場景中，需要利用大繩將下方的木材拽到木垛上，又分為“一把繩號”、“兩把繩號”、“一、兩把繩混合號”?！巴吒芴枴钡摹巴吒堋笔橇謪^運木常用的工具之一，能夠將木材向上撬動。“呦噫三號”、“了號”、“山字號”都是以合唱部分的唱詞特色命名?！袄蜃枴笔且揽拷恿魉湍静臅r，木材有時會擱淺，需要工人將木材撈出，這種勞動被稱為“趕羊”，故而得名“拉羊拽號”。“羊工號”的名稱來源于舊社會對窮苦勞動力的稱呼“磨洋工”，這種號子也在流送過程中使用，充滿危險，且工作量大。

三、興安嶺森林號子的藝術特色

興安嶺森林號子是林區的勞動歌，從歌唱者的發音方式來看，興安嶺森林號子的領唱聲部音色高亢明亮，具有穿透力，但合唱聲部一般為勞動的發力點，氣息向下，聲調也隨之向下，所以合唱部分的音色低沉、雄厚。興安嶺森林號子的音樂結構分段并不明顯，大多數為一個主題從開始發展到結束的一段體結構，但在實際的勞動中，會出現暫停、重新開始或穿插著其它勞動的狀況，這時整個勞動中的森林號子就會出現多段體結構，如A-B-A這樣帶再現的三部曲式結構。

興安嶺森林號子最基本的演唱方式是一領眾合的形式，領唱與合唱部分經常會出現縱向的重疊，領唱部分與合唱部分頭尾相交，縱向空間上便形成了多聲部織體，興安嶺森林號子領部與合部之間的關系，運用中國音樂研究學者樊祖蔭對勞動號子的音樂織體劃分理論，分為接應式、支聲式、和音式、模仿式、綜合式五種類型。

興安嶺森林號子是在林區勞動中產生的歌曲，服務勞動是興安嶺森林號子的第一特性，同時也限制了森林號子的音樂內容和音樂表現。在林區，興安嶺森林號子具有多種功能與作用。過去的木把們背井離鄉，只身一人來到關外林區，謀求生計，那一望無邊、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讓人望而生畏，但為求生，無數個木把手持大片斧，將一棵棵參天大樹伐倒、歸愣再運出林區。在林區運木集材和歸愣最考驗勞工的體力與耐力，并且極具危險，森林號子第一個作用就是指揮勞動，通過節奏和旋律的配合，協調工人們的動作，提高工作效率。此外，森林號子還具有鼓舞士氣、緩解疲勞的作用。在艱苦的勞動環境中，號子的旋律能夠激發工人們的斗志，增強他們的團隊凝聚力，使他們在面對困難時能夠保持積極的心態。同時，號子還能夠幫助工人們緩解長時間勞動帶來的身體疲勞，通過音樂的力量，使他們在勞動中感受到一種精神上的愉悅。森林號子還承載著豐富的文化內涵，反映了林區人民的生活狀態和情感世界。在號子的歌詞中，往往蘊含著對自然環境的敬畏、對勞動生活的熱愛以及對家鄉的思念之情。這些情感通過音樂的表達，使得森林號子不僅是一種勞動工具，更是一種文化傳承的載體。如今，隨著生態理念的強化，林區全面禁伐，其原生的語境也不復存在。在興安嶺，森林號子已經完全成為舞臺表演的藝術，失去了其原有的實用功能，更多地被作為一種文化遺產來展示和傳承。這種轉變為興安嶺森林號子的傳承既帶來了挑戰，也提供了新的機遇。

四、興安嶺森林號子多元傳承路徑

興安嶺森林號子作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承載著豐富的歷史和文化價值。它不僅記錄了林區人民的生活歷史，也體現了人類與自然和諧共處的智慧，更彰顯了我國勞動人民不畏艱辛、勇于奮斗的民族氣節。因此，保護和傳承興安嶺森林號子，對于維護文化多樣性和弘揚民族精神具有重要意義。

（一） 興安嶺森林號子的傳承方式

在過去的林區，喊號子是一門技術活，并非所有抬木工人都能領唱森林號子。那些闖關東而來的漢子們，背井離鄉，遠赴深山，在青山翠嶺之間，開荒拓土、謀求生路。人口的遷徙，也帶來了關內的音樂文化。在長久的勞動中，一些勞動經驗豐富且具有歌唱天賦的工人脫穎而出，成為了伐木幫中的領號人，人們稱為“杠子頭”或“號子頭”。雖然過去的伐木幫為社會最底層人員，但在他們之中也有等級之分，“號子頭”便是一副杠的最高領導人，所喊的號子也對其他工人具有絕對的指揮作用。

“喊號子”作為一種口傳的技藝，其傳承方式有兩種，即家族傳承和師徒相授。林區抬木非常危險，考驗團隊協作的能力，通常“八人抬”一旦有一個人出問題，其他七人都會遭殃，因此，林區的”一副肩”或“一副杠”的幾人大多數都是親戚，互相信任，時刻顧及對方的安危，森林號子也在這種家族式抬木的過程中傳承下去。在林區也有許多號子頭由于號子喊得好、喊得亮聲名遠揚，引得許多年輕的工人前來拜師。拜號子師有固定的儀式，并且還要在拜師之前先聽對方喊唱水平如何，不達標的不會收徒，怕埋沒自己的名聲。

興安嶺森林號子的傳承不僅僅是技藝的傳授，更是一種文化精神的傳承。“號子頭”們通過口傳心授的方式，將森林號子的精髓和技巧傳授給下一代，使得這種獨特的音樂形式得以延續。同時，森林號子的傳承也體現了林區人民對勞動的尊重和對生活的熱愛。他們通過號子的旋律和歌詞，表達了對自然的敬畏、對勞動的贊美以及對生活的向往。

（二） 舞臺化的興安嶺森林號子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木把們變成了國有林場工人，生命安全和生活質量有了保障。和平的生活也促進了文化的發展，林區工人精神生活更加豐富，興安嶺森林號子的形式更加多元，出現了舞臺化的興安嶺森林號子和以興安嶺森林號子為題裁的文藝作品。

第一個將興安嶺森林號子搬上舞臺的是趙希孟。趙希孟出生于河北省秦皇島市，為謀求生計于1949年來到伊春小興安嶺林區做抬木工人，成為“號子頭”，后任伊春市文化局文化科科長。1953年，經過對音樂理論系統地學習，加上趙希孟自己喊唱號子的經驗，成功地將稍作藝術加工的各種興安嶺森林號子搬上了舞臺，并先后參加了業余文藝宣傳的演出和省、地區舉辦的文藝演出。1956年，趙希孟與兩位專業音樂工作者合作，以森林號子為音樂素材，創作了男聲合唱——《森林號子聯唱》，并將作品展現在當年中央文化部舉辦的“第一屆全國音樂周”的舞臺上，使得人民群眾感受到了林區勞動人民不怕辛苦、勇于創造的精神。1981年，趙希孟整理并出版《談東北林區勞動號子音樂》一書，該書是我國第一本以勞動號子為主要研究對象的專著，填補了我國乃至世界音樂研究的空白。

趙軍是趙希孟的次子，伊春市文工團合唱隊隊長，2013年10月被認定為興安嶺森林號子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趙軍從小對森林號子和林區勞動耳濡目染，并且在唱歌方面很有天賦，可以領唱多種林區勞動號子，他本人聲音渾厚，唱起林區勞動號子雄壯有力，高亢粗獷，表現出東北林業工人頂天立地的豪邁氣概。在趙希孟故去后，趙軍挑起興安嶺森林號子傳承的“大旗”，當意識到林區勞動逐漸消失，森林號子這一寶貴的非物質文化也即將面臨失傳的風險，趙軍便更加投入地創作以興安嶺森林號子為音樂元素的舞臺作品。在趙軍的努力之下，具有森林號子風格的混聲合唱、重唱作品相繼問世。趙軍還注重森林號子和林區勞動在舞臺上的重現，為使得森林號子及其演出更能適應舞臺化的表演，創作了名為《唱響青山》的音樂作品。2007年，趙軍參加了伊春市文化局組織排演的以興安嶺森林號子打造的文藝作品《勞動號子》他本人擔任主演，該節目一舉奪得全國第十四屆群星獎金獎。趙軍身為傳承人，對興安嶺森林號子的傳承與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興安嶺森林號子的生命力得以延續，并在林區的各個舞臺繼續展現著林區勞動人民的精神與面貌。

（三） 興安嶺森林號子傳承路徑探討

1.培養新傳承人

興安嶺森林號子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其傳統的傳承方式為言傳身授，對于興安嶺森林號子的傳承不是單一的將森林號子音樂傳承下去，而是要將喊號子的技藝傳授給新的傳承人。現存的“號子頭”年齡都集中在70-90歲，20世紀90 年代后的機械化普及，導致森林號子已不再實用，林區勞動中人力得到了大大的解放，年輕一些的抬木工人已不會喊號子，但森林號子想要有效的延續生命力，需要年輕的傳承人，趙軍意識到技藝傳承的重要性，除經常在社會各界活動中展示森林號子外，也在積極收徒，努力培養新的傳承人。伊春市群眾藝術館已開始籌備建立興安嶺森林號子的原生勞動環境區，再現原始的‘抬木“場景，為森林號子的傳承創造更有利的條件。

2.開展普查工作

在林區禁伐后，許多林區“號子頭”開始轉行離開林區，有些務農、有些從商、有些甚至離開了林區。這些林業工人是森林號子活態傳承的載體，“人在技藝在、人無技藝無”，對這些民間“號子頭”進行定期普查工作極為重要。要了解這些“號子頭”的身份信息、家庭住址，喊號子的能力，做好記錄工作，建立相關資料的數據庫，留存有價值的信息，為以后相關單位的傳承與保護和專家學者的學術研究活動奠定基礎。

對民間“號子頭”的定期普查工作不僅有助于保護興安嶺林號子這一非物質文化遺產，還能為相關領域的學術研究提供珍貴的數據和資料。通過普查，可以了解森林號子的傳承現狀，發現存在的問題，為制定有效的保護措施提供依據。同時，普查工作還可以促進森林號子的傳承和發展，激發更多專家學者對這一傳統技藝的興趣和熱情。

3.依托文旅產業

伊春市是興安嶺森林號子的申遺城市，坐落于小興安嶺的中心。作為黑龍江省著名的旅游城市，伊春在林區禁伐后積極發展轉型經濟，憑借其天然優勢，創建了眾多國家森林公園和自然景區。2023年，全市共接待游客1567.6萬人次，同比增長54.8%；實現旅游收入114.2億元，同比增長64.2%。在2024年10月1日假期期間，伊春市更是躍居成為“全國冷門旅游城市”第四名。伊春市的旅游產業的蓬勃發展，也為當地文化的繁榮帶和興安嶺森林號子的傳承保護來了契機。

崔建華，伊春市五營國家森林公園的經理助理，出生于一個“林三代”家庭。他的祖父是老林業工人，父親是森林公安，主要負責保護天然紅松資源。崔建華大專畢業后一直生活在小興安嶺林區，了解到趙軍是興安嶺森林號子唯一的國家級代表性傳承人，因此來到伊春市，想跟趙軍學習喊號子。在跟隨趙軍學習一段時間后，崔建華開始在公園里給游客表演森林號子，每次都能吸引大批游客觀看。在表演的同時，他還講解林區的抬木勞動和舊時林區的生活，使得許多游客了解到如今這座旅游城市過去另一面。崔建華對興安嶺林區有著獨特的情懷，想通過森林號子來講述林區故事，讓森林號子的曲調傳遞老一輩林區工人的奮斗精神，讓更多人來到小興安嶺，感受林區魅力。興安嶺森林號子作為興安嶺森林文化的代表性藝術，隨著林區經濟的轉型與發展，文化與旅游產業的興盛，興安嶺森林號子也能在與文旅相結合的過程中，煥發出新的光彩，吸引更多年輕人了解那些發生在興安嶺林區的故事與歷史。

4. 鼓勵學術研究

興安嶺森林號子是東北民間的音樂形式，承載著豐富的歷史和文化內涵，具有重要的學術研究價值。從音樂形態學的角度來看，興安嶺森林號子展現出了與眾不同的音樂特征，其旋律和節奏與勞動者的動作緊密相連，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音樂表達方式。這種音樂形態不僅反映了不同林區勞動的特點，更體現了人類在勞動過程中所展現出的超凡智慧。另一方面，興安嶺森林號子不僅僅是一種音樂形式，它更是森林文化和勞動文化的集中體現。在森林中，號子聲此起彼伏，不僅協調了工人們的動作，更鼓舞了工人們的士氣，增強了團隊的凝聚力。號子的歌詞，如同林業工人的心靈寫照，反映了他們的生活狀態和心理感受以及對美好生活的憧憬，所以，興安嶺森林號子是寶貴的文化資料，為我們研究東北森林文化和林區勞動文化提供了重要的線索。在研究興安嶺森林號子的過程中，我們還應深入發掘社會學和人類學的研究價值。通過田野調查，了解“號子頭”的角色、木幫的社會結構以及山林民間信仰等，從而揭示森林號子在勞動組織和社會結構中的作用，探索興安嶺森林號子的文化內涵，也能夠為我國的文化遺產保護和傳承提供有力的支持。

五、結語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九次集體學習時的講話強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智慧結晶和精華所在，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根基?！迸d安嶺森林號子是一種口述而流傳下來的藝術形式，是我國勞動人民創造寶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林區勞動歷史唯一非物質的載體，象征著林區工人與惡劣自然環境作斗爭的輝煌歷程。雖然近年來，興安嶺森林號子的傳承現狀不容樂觀，但在國家高度重視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的大背景下，興安嶺森林號子這一珍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一定會得到更好的保護和傳承。通過政府、社會各界以及傳承人的共同努力，一定能夠讓這一獨特的藝術形式煥發出新的生機與活力。

〔參 考 文 獻〕

［1］顏鐵軍，曹正鈺.向山而歌：東北森林號子的音樂文化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24：5.

［2］趙希孟.談東北林區勞動號子音樂［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81：3.

［3］江明惇.漢族民歌概論［M］.上海：上海音樂出版社，2004：12.

〔責任編輯：楊"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