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時代文字失語癥的歸因與破解

【摘" "要】互聯網時代，越來越多的人正陷入“文字失語”的困境之中。個人在日常溝通中常常出現言不由衷、詞不達意，語言儲備稀缺、用語單一，邏輯不清晰、令人難以捉摸等問題。而造成這一結果的機制則與互聯網密切相關：碎片化信息侵蝕個人深度思考能力、過度依賴技術削弱個人主體性、技術張力擠壓現實生存空間、強心理標簽束縛個人文字使用方式。文字失語現象對實現精準表達、提升思維能力和推動文化傳承均構成了明顯危害。面對文字失語問題，要從堅持獨立思考、拓展思維疆域和強化自我認同三個方面加以解決。

【關鍵詞】文字失語癥；網絡語言；互聯網

【基金項目】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專項《高校輔導員大數據賦能成長發展機制研究》（編號：22JDSZ3178）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當下，互聯網發展迅速，然而伴隨著網絡語言在互聯網平臺的迅速擴張，文字失語現象越發明顯。中國青年報社會調查中心對2002名受訪者進行的一項調查顯示：有高達76.5%的受訪者感到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日益貧乏，[1]這一現象即我們所謂的“文字失語癥”。其表現包括：表達能力弱化，“文字失語者”往往言不由衷、詞不達意；表達內容同質化，“文字失語者”語言儲備稀缺、用語單一；表達形式混亂，“文字失語者”在交流時往往邏輯不清晰、令人難以捉摸。人類的生存和發展離不開社會交往。然而，在人工智能高速發展的今天，人類的溝通交流能力卻在弱化，這是不容忽視的現象。因此，研究文字失語的困境和破解之道刻不容緩。

一、文字失語癥出現的原因

（一）表達能力弱化：碎片化信息對深度思考的侵蝕

如今，我們處在一個信息碎片化時代。德國哲學家韓炳哲在《倦怠社會》中指出，“過度的積極性還可以呈現為過度的刺激、信息和資訊，它從根本上改變了注意力的結構和運作方式。感知因此變得分散、碎片化。”[2]今天，我們通過各種平臺，閱讀和獲取著數量更加龐大、內容更趨分散的信息：15秒的短視頻一劃而過、簡短的熱點資訊和推送、動動手指即可轉發的動態評論……碎片化信息日益充斥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

然而，碎片化信息是從完整的信息中割裂出來，人們往往只能快速、片面且被動地接受這些信息，而無法獲得邏輯鏈完整的信息，更無法形成深刻的認知、深挖其背后的本質。此外，單個的碎片化信息體量小、瀏覽時間短，加之各式各樣冗雜、數量龐大的信息總是一起涌入人的大腦，人們在刷短視頻或是看熱點推送時，往往走馬觀花、過目即忘。在應對簡短、片面的碎片化信息時，人們往往無法進行深度思考，加之短視頻“音畫同存”的特點，使人們更容易輕信眼前之所見，進一步削弱了人們的批判性思維。

（二）表達內容同化：技術依賴對人類主體性的削弱

功績社會和積極社會導致了一種過度疲勞和倦怠。這一精神狀態是現代社會的典型特征。[3]如今，快節奏的生活、高壓的工作環境，使很多人都處于“透支”的健康狀態，導致人們的疲憊感劇增、思考能力下降。這一現實狀況客觀上助長了人們的思維惰性。《倦怠社會》指出，“一味地忙碌不會產生新事物。它只會重復或加速業已存在的事物……人類在文化領域的成就，包括哲學思想，都歸功于我們擁有深刻、專一的注意力。”[4]在語言和文化方面，就表現為交流內容的同質化和語言運用的單一化。

除此之外，對網絡媒介尤其是人工智能的依賴，更是加劇了思維惰性。相比于人腦單純地記憶，網絡在信息儲備方面存在天然的優勢：互聯網能夠儲存海量的信息和數據；網絡檢索也更為快速。在學習、工作已離不開網絡的今天，人們對網絡的依賴程度越來越深。久而久之，人腦的活躍性和思考的積極性便越發消極懈怠。近年來，以ChatGPT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大模型的出現，更是助推了這一懈怠的形成。獲取信息、完成作業、撰寫文案……人們在借助看似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ChatGPT完成自己任務的同時，也在逐漸喪失獨立思考和解決問題的能力。

人工智能的發展是對傳統信息生產模式的顛覆，當大眾將信息生產權讓渡給人工智能時，一定程度上也將思考的權利和語言能力部分讓渡。[5]人工智能的使用固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我們的工作效率，但對其過度的依賴必然會產生適得其反的效果。馬克思在其著作《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指出，“從前的一切唯物主義（包括費爾巴哈的唯物主義）的主要缺點是：對事物、現實、感性，只是從客體的或者直觀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們當作感性的人的活動，當作實踐去理解，不是從主體方面去理解。”[6]而這突出了人類特有的主體性和主動創造性。然而，當我們的思考權利和語言能力讓渡給網絡和人工智能時，人類的主體創造性又在何處？

（三）思維空間僵化：技術張力對現實生存的擠壓

隨著互聯網發展所帶來的溝通方式的變化，表情包、網絡流行語、“梗”似乎已經成了人們溝通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線上交流雖然給快節奏的生活帶來了便捷，但其不在場性和虛擬性也顯著增加了人際溝通中的復雜性和潛在障礙。面對面的線下交流能夠更準確地傳遞信息，但線上的文字交流往往缺少了“情緒成分”，因此，人們通過表情包來傳達人際溝通時的情緒信息，使溝通更加順暢。而網絡流行語和“梗”被人們追逐，則更多的是從眾心理、展示自我和滿足娛樂需求的外顯行為。網絡流行語常常和特定的文化圈層或文化群體相關，在平臺流量的助推下，當周圍同一文化群體的人都在用網絡流行語聊天時，為了避免被認為是“異類”，人們往往會自然而然地使用網絡流行語，進而在群體中找到歸屬感。“中青校媒”調查顯示，75.71%的受訪年輕人認為玩“梗”能讓表達更有趣，9.88%的人則認為玩“梗”是為了展示自己的標新立異。[7]如果說從眾心理是“推”著人們使用網絡流行語，那么標新立異的心理則是讓人主動地通過這些流行語來展示自己的獨特與個性。

與此同時，表情包、網絡流行語有其獨特的思維邏輯和表達方式。與傳統表達邏輯不同，由于線上溝通的不在場性，它們需要通過更直接、更強烈、更夸張的圖片或文字來傳遞信息，因而具有直觀性、情緒化、娛樂化的特點。長期習慣性地使用這些表達方式可能會讓人形成思維定勢，限制了人們表達的靈活度，也會使得傳統語言表達方式逐漸被淡忘，進而出現文字失語的現象。文字失語的背后實則是被裹挾著的文字表達欲，網民以為自己使用網絡語言來去自如，實則自己卻成為了網絡語言傳播的器皿。[8]而當人們在這種符號和文本的再創作中體驗樂趣并陷入符號生產和創作的“符號游戲”中，文字原本的內涵和意義也在逐漸被消弭。[9]

（四）思維模式刻板化：強化心理標簽對文字使用束縛

標簽理論最初是由萊默特（Edwin M. Lement）、貝克爾（Howard Becker）等學者針對解決越軌行為而提出的，該理論認為，某人或某種狀況被認定是有社會性的問題或越軌而被加上某種稱呼后，將會導致人際關系的重組。這就如同貼標簽一樣，一個人如果被貼上某一種標簽，這個人的行為也就會逐漸符合這個標簽。[10]MBTI人格測試等其他搭載互聯網媒介而興起的事物，在幫助青年尋找身份認同的同時，也容易導致青年群體自我認知的固化，給自己貼上了“標簽”，而這一“標簽”也會在無形中引導著我們的行為方式和思維模式，進而束縛了我們的文字使用方式，造成了“文字失語癥”。

當下青年群體的生存狀況與過去相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面對海量的網絡信息，往往難以構建清晰的自我認知、更容易迷失自我。埃里克森（E.H.Erikson）的心理發展階段理論認為，人一生各個階段有其特定的發展任務和特定的心理危機，而青年期的主要任務是建立自我認同、防止角色混亂。[11]在這一時期，青年更加渴望身份認同與歸屬感的強烈確認，這種需求驅使他們探索并融入那些擁有共同價值觀與文化特征的群體。以當下流行的MBTI人格測試為例，該理論模型以心理學家卡爾·榮格（Carl Gustav Jun）劃分的8種心理類型為基礎，包括外傾（Introversion）和內傾（Extraversion）兩種心態，以及思維、情感、感覺、直覺四種心理功能。不同的心態與心理功能兩兩組合，就會產生8種不同的人格類型，進一步排列組合后則產生16種不同的心理類型。[12]MBTI人格測試本身是幫助人們獲得自我認知的一種工具，然而它在互聯網上的風靡，使得MBTI亞文化群體得以形成，MBTI也從單純的測試工具變成了一種新型的“社交貨幣”。人們在社交、聊天甚至購物時都從自己的MBTI出發，例如，一個人測試出自己是內傾型性格，那么他在后續的社會交往中會不自覺地傾向于內向的行為模式，這種心理傾向微妙且難以自我覺知，因為個體往往會在無意識中運用既有知識框架來塑造和解釋這個世界。而當個人一旦給自己貼上了 “標簽”，就很難跳脫出這一思維模式。

標簽化已經成為互聯網時代的一個重要特質，人們熱衷于給自己貼上“標簽”、在紛繁復雜的社群中尋找歸屬感，并通過各種方式強化這一“標簽”。然而這樣的強心理標簽也對文字失語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強心理標簽在無形之中塑造著文字的選擇和應用，因為測試結果的不同，所謂的I人或E人，在未來的行為方式和思維模式上都會受到具有強烈傾向性的引導。久而久之，文字表達的多樣性與深度日漸式微，人們的思維模式被“標簽化”的亞文化所禁錮，文字失語的現象則會愈發凸顯。

二、文字失語癥的危機審視

（一）網絡語言的模糊性導致精準表達困難

網絡語言在語言、詞匯、句子和語法等層面都具有模糊性，梁琦秋博士將網絡語言的模糊性歸納為語義模糊和語用模糊。網絡語言語義模糊生成的獨特機制，是由于在虛擬的網絡交際空間中，話題、交際目的、交際者、交際背景等語境因素都發生了變異，形成了網絡交際不同于日常交際的新環境。[13]而語言表達也遵循語言經濟原則，描述的不確切性可以用較少的代價傳遞足夠的信息，以此提高效率。然而，正是網絡語言的模糊性對實現精準表達造成了很大的沖擊。

尤其是在現實溝通情況下，這一障礙顯得更為明顯。由于人們在線上交流時可以巧妙地借助表情包等符號來直觀地傳遞信息、表達自己的情緒，同時，線上交流具有延時性的特征，可以給予人們一定的組織語言和思考回應的額外時間，人們能夠更加從容準確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因而，網絡語言的模糊性對于線上交流的影響相對較小，線上交流相對呈現出順暢無阻的溝通狀態。但是，我們生活在這個實體社會中，必須面對現實中的人際交往，而當面對線下的交流時，如果個體存在文字失語，他們往往言不由衷、詞不達意、邏輯混亂，難以清晰準確地傳達自己的意圖和想法，接收信息的一方也可能會因此誤解、混淆，那么這就很容易造成溝通的障礙。

另一方面，由于網絡流行語往往基于特定的社群和文化產生，其含義和應用場景往往僅在特定群體內達成共識。對于在同一場域內“沖浪”的群體來說，這些用于社交的話術極易被復制和理解，成為圈層內部喜聞樂見、共享式參與的符號語言。[14]但對于不屬于這一文化群體或不了解具體背景的人而言，可能就很難理解，容易產生困惑和誤解。如二次元群體常用的“顏文字”，對于不了解這一亞文化的群體來說很有可能會產生困惑和誤解。

（二）淺薄語言內涵引發思維能力弱化

當內涵淺薄、同質化、泛娛樂化的網絡流行語鋪天蓋地而來時，當人們過度使用這些同質化的語言時，其思維模式也會被局限在這些詞匯中，思考能力也逐漸弱化。人們在溝通時更傾向于使用現有的、流行的表達方式，而非進行深入思考和分析，尋找更確切的形容方式。文字失語是思維惰性的產物，而文字失語的癥候反過來進一步限制了思考的深度和廣度，進而形成了惡性循環。

我們不難發現，網絡流行語往往平鋪直敘、缺乏深刻的內涵，與此同時，網絡流行語也呈現出泛娛樂化的發展趨勢。然而，“泛娛樂化”會導致主流價值話語消解、主導價值格局銷蝕、主體價值追求消泯，最終會沖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認同。[15]當人們在日常生活中不斷使用流行語，導致泛娛樂化的思維模式反復得到強化，那么人們只會越來越難以跳脫出娛樂的框架，又何談深度思考？

（三）流行語言擴張對文化傳承形成障礙

作為青年圈層交往下的亞文化產物，[16]網絡流行語是當代文化的代表之一。然而，對部分不規范網絡流行語的過度濫用和依賴，不但會沖擊主流話語體系的地位，對于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也帶來了很大的阻力，構成了不容忽視的挑戰。

一方面，網絡流行語具有簡潔性、時代感和新鮮感的特點，然而其形式通常不規范、諧音字詞較多，這一定程度上沖擊了傳統漢字語言體系的規范性，對個體語言習慣的規范和傳統漢語文化的傳承均造成了顯著的不利影響。而當大部分人都沉浸在互聯網模因狂歡之中，規范化的漢語文化又由誰來傳承？另一方面，傳統漢語體系經過千年的發展和沉淀，蘊含豐富的文化底蘊和音韻美感，而網絡語言平鋪直敘、往往缺乏文化內涵，其廣泛流行沖擊傳統漢語體系的地位，既不利于國人文化認同的構建，也影響了文化自信的樹立。

誠然，并不是所有的網絡流行語都對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構成障礙，實際上，只有那些缺乏規范、過度娛樂化以及背離主流價值觀念的流行語才需要我們審視評估其存在合理性。相反，如“國風熱”“給力”等既契合主流價值觀又具有創新性、時代性的網絡流行語已被人們普遍接受，部分也被官方認定為現代漢語規范語言，展現了新時代語言文化的活力與包容性。

三、對文字失語癥的理性審思

（一）堅持獨立思考，克服思維惰性

互聯網發展之下，新媒體平臺的壯大、碎片化信息的劇增，都客觀上削弱了我們深度思考的能力，其危害之嚴重是不言而喻的，亟待引起我們的重視與反思。因此，為避免陷入文字失語的困境，我們需要鍛煉獨立思考的能力，克服思維惰性。面對互聯網上紛繁復雜的碎片化信息，我們需要保持警惕，建立批判性思維，不能不假思索地全盤盲目接受互聯網上的信息，也要避免片面地對待問題，需進行全面的思考。與此同時，面對網絡流行語，我們需要保持求知欲和好奇心、反思其來源，同時強化創新意識，而不是一味地奉行“拿來主義”，將網絡流行語作為自己的常用語。而克服思維惰性，需要依靠習慣的力量，有研究表明，當一個人經過一段時間慢慢養成一些好的行為習慣后，只需要少量的自制力就可以保持狀態。[17]因而，我們應當樹立不懈探索與深度思考的意識，將善于思考貫穿于日常生活之中，才能有效抵御大腦惰性的侵襲，讓思維之泉常流常新。

（二）拓展思維疆域，深化積累工作

要破解“文字失語癥”，就需要在充滿碎片化信息的時代養成堅持積累的好習慣。一方面，閱讀經典書籍、堅持積累不僅可以汲取有豐富思想和藝術價值的觀點和知識，通過閱讀這些經過歷史洗滌沉淀下來的精髓，也可以培養我們完整、系統的思維模式。不同于走馬觀花地瀏覽網絡上的推送信息、短視頻，深度閱讀經典讀物，對于培養我們的人文素養、豐富我們的知識庫、鍛煉我們的文字表達能力都有益處。當我們有足夠的積累時，在表達觀點時才會“有的說”，才能“說得精確”。另一方面，經典閱讀對于培養我們的美學素養也有很大啟發。語言的經濟性原則是指導人們進行言語行為的一條根本準則，目的在于用最簡潔的語言表達全面的釋義。[18]但當語言的工具性過度的時候，往往也會失去其美學性。當我們在美景前只會說“哇，好美”時，又怎能表達出“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的意境美呢？

（三）弱化心理標簽，強化自我認同

正如羅翔教授所說，“標簽是比較淺薄的，但人是復雜的”。[19]“文字失語者”不應該為了迎合他人認同而強行將自己束縛在標簽之中，而應該培育正確價值觀、正確認識自己、增強自我認同感。首先，應當破除標簽化的定式思維，嘗試采用具體全面的眼光認識自己和他人，而不是當機立斷地給自己貼標簽或是給他人下定義。此外，也需要適時反思標簽的合理性，明晰哪些標簽是符合現狀的，勇敢撕掉帶有偏見的標簽。在網絡信息蓬勃發展的今天，“文字失語者”不應該為了迎合大眾想法而強行扭轉自身的行為，而應該重視自身的個性化發展。在網絡流行語裹挾的當下，“文字失語者”更加需要建構自我認同，尋找真正與自身相契合的方式表達自我。[20]

四、結語

破解“文字失語癥”，需要我們共同努力。媒體人需要加強媒體自律、提高專業素養，將大眾喜聞樂見、有美學價值的作品呈現給受眾。同時，要進一步加強網絡監管，共同營造清朗的網絡空間。中華傳統語言文化體系是我們的文化瑰寶，在互聯網的信息洪流中，在世界文化交匯的今天，我們更不應該放棄對它的傳承和發展。而清晰準確地表達所思所想，也是人際交往的基本技能，于個體而言，我們應走出文字失語的桎梏。

注釋：

[1]沈愛國，徐匯紫琳.文字失語癥：互聯網時代語言表達困境分析與對策[J].傳媒評論，2022（12）：44-46.

[2][3][4]韓炳哲.倦怠社會[M].王一力 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19.06.

[5][9][18][20]劉遠軍，陳立瑤. 歸因·困境·轉向：互聯網時代文字失語的亞文化癥候[J].新聞世界，2024 （01）：17-20.

[6]陳新夏，王金元，田方林，趙萬江，范錫文.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導讀[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3.02.

[7]黃帥.“玩梗”的年輕人不只是為了標新立異[J].黨員文摘，2020（10）：43-44.

[8]張銀虎.“文字失語癥”的網絡動因、心理表征與亞文化癥候[J].新聞傳播，2023（13）：31-33.

[10][11]彭華民，徐愫.人類行為與社會環境[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

[12]趙悅.傳播心理學視角下MBTI測試熱潮探析[J].傳播與版權，2024（07）：88-90+94.

[13]梁琦秋.網絡語言模糊性的社會語言學研究[D].上海外國語大學，2012.

[14][16]陳龍，楊逸楚.網絡流行語亞文化：青年、社會及多元主體互構共變的時代產物[J].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4，26（02）：65-72.

[15]劉迅，楊曉軒.“泛娛樂化”：核心價值觀認同的挑戰與應對[J].中共天津市委黨校學報，2017，19（03）：38-43.

[17]張現菊.對當代大學生惰性心理克服的研究[J].西部皮革，2016，38（08）：283.

[19]中青在線.和標簽 say no ！你一定會成為你想成為的人！.http：//news. cyol. com/gb/articles/2023-07/14/content_KaQjy

WcB7K. html，2023-07-14.

（作者：趙櫻清，南京郵電大學社會與人口學院、社會工作學院本科生；尹秀娟，南京郵電大學社會與人口學院、社會工作學院副研究員）

責編：周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