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文化視野下老莊道家生命觀融入大學生生命教育

教育部在2014年印發的《完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指導綱要》中指出，在大學階段，要以提高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自主學習和探究能力為重點，培養學生的文化創新意識，增強學生傳承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責任感和使命感。道家思想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思想支柱之一，曾對先秦和西漢初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先秦老莊道家作為道家哲學文化的集大成者，是眾多優秀傳統文化中的一個分支，能夠綿延不絕延續至今，其自身必定存在著無法磨滅的閃光點?？偨Y先秦老莊道家生命觀的內涵，不難發現，若將老莊道家生命思想融入大學生生命教育的內容中，對大學生生命教育來說是一種創新，也能增強大學生對生命教育的文化認同感。

1道家生命觀應用于大學生生命教育的重要性

生命教育是通過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地進行生命意識熏陶、生存能力培養和生命價值升華，最終使生命價值充分展現的活動過程。大學之前的生命教育很大程度上是流于形式的思想灌輸，但大學中的生命教育不能僅僅浮于表象，更重要的是讓學生在思想上認同并內化，這在很大程度上與大學生心理年齡特征有關。所以，高校需要對大學生進行全面的生命教育，豐富大學生生命教育的內容和形式。老莊道家生命觀以“道”“自然”為核心，追求人與人、人與自然、人與社會和諧相處，其內含的生死觀、價值觀、境界觀等都對當下大學生生命教育有著重要的啟示。

2道家生命觀基本內涵

2.1“道生萬物”生命本源觀

從老子和莊子的著作來看，“道生萬物”是對道家生命本源最好的概括?！暗馈笔且环N抽象的哲學概念，無法觸碰和分辨，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在早期，“道”最初的含義是指具體的道路、途徑，后來逐漸含有方法、原則、規律的意思。老莊將“道”提升為道家最高的哲學范疇，完成了從形而下到形而上的完美轉變。作為生命本源和萬物之始，起初它們并沒有名字，老莊也不知如何稱呼那些被發現的奧妙，后來才被老莊命名為“道”，這也奠定了“道”在道家至高無上的地位。道看似玄妙卻又透徹，它具有超越性，是天地萬物存在的法則和規律。在老莊看來，“道”就是“自然”，道法自然，“自然”是道的另一種稱謂。生命由道而生，以自然為生存依據，并最終走向自然。后人將道概括為：它既是對一元的、具有神性特征的“天”的觀念的反動和否定，更是對多元的、以某種特定形態的具體物質為世界本原的摒棄和超越。因此，老莊道家的生命本源觀，以道為核心敘述了生命的來源，雖然存在客觀唯心的誤區，但它在一定程度上為后人探究生命本源提供了直接借鑒?？紤]到老莊生活年代的局限性，在缺乏科學理念、科學技術支撐的情況下，他們能夠通過思考和觀察探析生命的玄妙，這是非常值得尊敬的。

2.2“隨順自然”的生死觀

關于人之生，老莊主張以真誠、善良之心對待，珍惜生命，但又不可過分看重生命，反對過度追求享受，反對過度益生。關于“死亡”，《老子》第十三章中有提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于人乎”，第三十章中又有“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也就是說，事物發展到鼎盛階段后就會逐漸衰弱，與“道”的關系越來越遠，內含的生命力也越來越弱，終將走向死亡。死亡是人們不愿意接受的，但這是自然規律，不可避免。

老子對于人之生死觀態度非常明確，生與死從表面上看是互相對立的，但它們本質上都是順其“自然”的過程，遵循“道”的規律，生與死之間是不斷相互轉化的過程，當生命在到達鼎盛之前，“生”對生命有著主要作用，當過了鼎盛的臨界點，生逐漸向弱轉化，由弱到死占據主要地位，并最終走向死亡，進而在死的同時又向著新的生命轉化，“向死而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同樣地，莊子繼承并發展了老子的生死觀，他的生死觀可以說是先秦諸子中最為豐富的，在《莊子》33篇中有16篇探討到生死問題，用后人智慧大致可以概括為：生死物化的關系、生死命定觀、生死一體觀、生死俱善觀、生死順化觀、生死通達觀、生游死歸觀。

莊子在老子自然生死觀的基礎上豐富了生與死的價值、生與死轉化之間的具體內涵，但從本質上來講，莊子生死觀與老子的“自然”生死觀異曲同工，都是一種理性對待生死的視角。通俗來講，生和死不過是人生的起點和終點，只不過一個被稱作“生”，一個被稱作“死”，其本質都是生命運動的過程。

2.3重身養生之論

養生又稱“攝生”，是指通過自身的調攝，達到身心健康、防病治病、延年益壽效果的一種身體調適方法，它追求身心全面而健康的發展。老莊對待養生持辯證態度，一方面他們重視養生，另一方面又反對過分追求養生。

首先，老莊認為，人要效法天地，正如《道德經》所言：“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币簿褪钦f天地之所以能夠長久存在，是因為它們的運行和存在不是為自己。圣人也是一樣，將自身置于他人之后，拋卻私心，故能成就圣人。

其次，堅持自然養生。自然也就是自己的本然狀態。莊子在《養生主》中提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緣督以為經，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養親，可以盡年?！逼渲校f子反對用有限的生命去追逐無限的“知”，只有將順應自然當作生存法則，才可以保護生命，保全天性，養護身體，享盡天年。莊子以生命的有限告誡人們，養生就必須拋除外界施加給你的壓力，不要去做那些令人傷神勞力的事情，因為這些都不利于養生。因此，人們要順應自然，遵循自身身體的客觀規律，發揮自身主動性。

2.4自然無為的處世原則

老莊認為，處世要處理好自身與自身、自身與他人及社會的關系。自身貴在自知、自愛。老子在《道德經》第七十二章中提到：“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弊灾?、自愛是生存的基礎，自知是對自己本質的了解，能夠明確自身優缺點以及自己言行的意義并堅持不懈地追求，就像“言有宗，事有君”那樣，言論有自己遵循的宗旨，行為有自己的原則；自愛是對自己的愛護，這種愛不僅是身體上的關懷，還包括對精神、價值、品格等方面的愛惜，愛護身體以保證生存，愛惜精神以保證正直高潔，也就是潔身自愛，了解自己扮演的角色，行為舉止合理。

除此之外，老莊認為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懂裝懂的人都會遭到別人的嘲笑，這也從側面說明一個問題：不要不懂裝懂，要謙卑，不張揚?！肚f子·人間世》中在講到“齊之木匠見樹神櫟樹”時講，木匠在夢里夢見櫟樹對他說：“此以其能苦其生者也，故不終其天年而中道天，自掊擊于世俗者也。”那些外表有用的樹之所以不能享盡天命就中途夭折，是因為它們自己顯露有用而招來世俗的打擊。盡管莊子的上述觀點從當下社會價值觀來分析可能存在偏頗，但從為人處世的視角來看，這是值得推崇的。他與老子一樣，希望人們做人不自貴、不自顯，時刻保持謙卑、低調姿態，以平常心，遵循“自然”的法則。

在處理與他人關系時，老莊主張保持真我，不刻意為之。老子認為在人際關系中要遵循“不刻意”的原則，張弛有度?！肚f子》提到，顏闔向蘧伯玉請教如何當衛靈公太子的老師時，伯玉說：“形莫若就，心莫若和。雖然，二者有患。就不欲入，和不欲出。形就而入，且為顛為滅，為崩為蹶?！鞭静竦倪@番話雖有特定語境，但也警示人們在交往過程中要掌握好人際“距離”，張弛有度，不刻意迎合他人，違背真心。

3道家生命觀對大學生生命教育的積極啟示

3.1重視生命，笑對人生

自然生命是生命最基本的形態，是人生存最基礎且最必要的存在，人類的一切活動都是在自然生命存在的狀態下進行的，從出生到死亡皆是自然生命的存在狀態，它是外在的、物質上的滿足。如果沒有自然生命，也就沒有所謂的精神生命和價值生命了。唯有珍愛自然生命，生命更高層次的狀態才會得到滿足，所以我們要重視生命，笑對人生。

（1）重視生命

珍愛生命，首先要學會愛自己的生命。在大學生生命教育中，要讓學生學會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掌握防災救災的應急措施、學會處理緊急事件、學會保養身體、學會處理好自我與自我的關系，能夠做到自尊、自愛、自我接納、自我調節等。其次，要學會尊重他人（物）的生命。世界上一切有生命的生物都是平等的存在，活著是自然賦予它們的權利，任何人都不能剝奪，所以我們要學會換位思考、處理好人與人、人與自然之間的關系，真誠待人待物。

（2）笑對人生

古語有云：“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語人無二三”，人的一生相較于天地來說何其渺小，何其短暫，但往往還是會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能與之訴說的人卻沒有幾個，這確實令人煩惱。在道家思想中，老子和莊子一直在強調隨順自然，這里的自然不是什么都不做的意思，而是不刻意、不強求，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寵辱不驚，笑對人生。人生歷程中，不論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以一顆平常心對待，遇到樂事不驕傲不顯擺，遇到難事不退縮不放棄，從容面對，這是一種淡然的生活態度。反之，若是遇到喜事一直炫耀則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災禍往往也會隨之而來；遇到困難一味躲避退讓，這不符合“自然”的法則，因為你并沒有發揮自身的潛能去應對，沒嘗試又怎知自己不行呢？這就是老子傳達的觀念。笑對人生是對人生歷程的態度，是不為社會欲望所牽絆的表現，是最真實、最樸實的生活狀態。在當下復雜的社會環境中，人與人、人與社會之所以不能和諧相處，大部分是因為人的欲望過度膨脹，導致兩敗俱傷，希望這種“笑對人生”的態度能夠對大學生生命觀有所啟發。

（3）直面死亡

“死亡”一直以來是家庭和社會所回避的話題，多數人不愿意直視死亡，更不會花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但作為每個人的必經歷程，我們必須對它有一定了解。老子提到：“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比藦纳剿朗且粋€由弱變強再由強變弱的過程，是向死而生的過程，人們必須意識到“死亡”對于人來講與其他生物一樣，都只是一個自然過程?！疤斓厣胁荒芫煤酰螞r人乎”，死亡只是生命機體的消亡，并不意味著一切都隨之消失。莊子在《齊物論》中提到，人的身體與精神是分開的，當生命體在生物學上死亡后，其內在的精神仍不滅。精神屬于意識范疇，是抽象存在，人類文明得以有幾千年的發展，正是因為精神延續不斷。所以，大學生生命教育必須使人明確身體死亡與精神死亡的聯系與區別，并理智地認識死亡，以死后的價值永存來激發生活的樂趣，就像臧克家所說：“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p>

向死而生的過程是生命綻放光彩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不要妄圖謀求不死永恒，也不要消極等死，生與死對應的只是人生的起點和終點。正如鄭曉江教授所說：“如同無法選擇生一樣，我們同樣無法抗拒死，只能擁有兩者之間短暫的一段時光，時間匆匆流逝，從我們出生起，死亡就已經在終點等著我們。但是誰又能否認正是這死亡的黑暗帷幕恰恰映襯出生命的光彩呢？”所以，大學生生命教育不應避諱死亡教育，而是應當以一種開明的態度，通過課堂講學、實踐活動等形式幫助學生認識生命的誕生與終結，學會尊重并敬畏生命，理性對待死亡。

3.2堅定信仰，追求自由而全面的發展

（1）堅定信仰

信仰是對某種主張、主義、宗教的相信和尊敬，是一個人行動的指南和榜樣。信仰教育是對一定社會成員進行某種世界觀、價值觀和理想信念的教育活動。中國古代一直將“天下大同”作為主要的人生信仰，追求天下太平。當社會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混亂時期，人們將民族獨立和民族解放作為人生信仰。經過多年發展，在社會主義共同理想之下，中國夢成為當下的人生信仰。但一直以來，我們的教育大部分以知識灌輸和技能訓練為主，忽視了理想信念教育。因此，當下教育必須重視對學生積極價值觀的引導，重視學生的理想信念教育，努力讓每個學生心中都有一種能夠支撐自己生活的精神法則，只有人人守住了心中的信仰，國家才能守住民族之魂，立于不敗之地。

（2）追求自由全面發展

馬克思說：“自由自覺的活動恰恰是人類的特性。”當下，我們必須認清自己，拋開利欲，追尋自由。這種自由是不摻雜任何功利性的，沒有任何目的性，不是為了得到什么，而是發自內心的，是順著生命規律的自我發展，是淡然超脫，是隨順自然，是內心的淡定與從容。這是一種至高的人生境界，它需要一個人高度認識自我，保持真我。也許這是我們永遠達不到的人生境界，但我們應在人生歷程中謹記于心，并努力追求。

此外，生命教育不能僅僅局限于物質生命教育，不能僅教給學生生存和保全的基本技能，還要著重關注學生的精神生命教育。精神是與物質相對的抽象存在，是人區別于動物的標志。據生物學家研究，人與動物有 97% 是相同的，僅有3%的不同之處，之間的區別在于人有思想，可以思考，是有精神有感情的生物，而動物沒有。老莊生命哲學從本質上來講就是追求精神和人格上的絕對自由，不受世俗拘束。從老莊養生觀來看，老莊主張形神兼養、以養神為主，這里的“神”指的是精神，所以就有了道家“冥想”“靜坐”等修養心性的方法。

物質生命是精神生命的基礎，也是人們生存下去的物質保障；豐富的精神世界能夠使人的情感得到滋潤、人格得到完善、靈魂得到充實、價值觀念更加明確，它塑造的是一個形象鮮活、有感情的人，而不是行尸走肉。物質與精神是人的全面發展的兩大方面，缺少物質的生命難以獲得長足發展，缺少精神的生命難以獲得全面發展，兩者缺一不可。

3.3感恩社會，完善自我

馬克思認為，人的價值，就是指對自己、他人乃至社會需要的滿足。也就是說對于人的生命來說，生命既要對個體負責又要對社會負責，因此，價值生命教育的內容涉及自我價值和社會價值兩方面。

（1）感恩社會

社會價值是指個體對他人或社會作出的積極責獻，它需要人們拋開自身利益，將社會利益置于個人利益之上。老莊一直以來都強調克制自身欲望，并認為，五音、五色、五味以及那些難以得到的東西都會引發人潛在的欲望，影響人們原本純真的生活狀態。所以，在一定情況下，我們必須克制自己的內心，放棄欲望，學會感恩社會，也就是貢獻社會價值。

當然，學會感恩社會并不是要犧牲自我、成全大我，它是一種自我對社會貢獻的表現。在社會利益與個人利益不存在矛盾沖突的情況下，人的存在應當是對社會有意義、有價值的，是能夠為社會事業的發展作出貢獻，而不是產生負面作用。所以“圣人”一直是道家理想的人生榜樣，他既兼顧了自身發展，又心懷天下蒼生。同樣的，大學生生命教育中也可以以“圣人”為榜樣，發揮自身才能，在社會中、在集體中發光發熱，為社會發展、為國家建設盡心盡力。

（2）完善自我

完善自我就是實現自我價值，自我價值是完全由自己決定的價值，是一個人的獨立人格展示。老子提出：“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老子將人的存在與他所認為的至高無上的“道”“天”“地”并列存在于宇宙之間，可見其非常重視人的存在，重視人的自我價值。自我價值是以珍愛生命為前提的，沒有健康的身心就沒有個人價值的實現，同時，自我價值也需要通過他人或社會的反饋信號表現出來，它又與社會價值關系密切。

關于自我價值，首先要正確地認識自我。生活中，不難發現許多學生比較自卑，沒有自信，做事畏畏縮縮，這都是學生的自我認知、自我接納能力較差的表現。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每個人身上都有閃光點，現在的平庸只能說明閃光點還沒有被挖掘出來。所以，我們并不是一無所有，而是正在發展著。但值得注意的是，發展自我價值，不能過分夸大其詞，盲目自信。自負與自信往往只在一線之間，把握好度，找對方向這是最重要的。其次要學會接納自我。當對自己有了正確的認知后，人們很容易接受現在的自己，并找回自信，努力發光。樂于接納自我的人往往是積極樂觀的，他們樂意接受自身存在的缺點，并努力改正，同時也愿意發揮自身優點，使自己更加閃耀。最后要樹立正確價值觀。價值觀是人生的導航，是人行為的思想導航，通常喜歡否定自己的人往往都沒有明確的價值觀，不知道自己生活的意義是什么？不知道生活的目標是什么？從而導致生活和學習一團糟。因此，樹立求真、求善、求美的價值觀念，養成良好的道德品質，在社會熔爐中積極鍛煉自我是非常必要的。

（3）平衡好實現“大我”與追求“小我”之間的關系

“感恩社會”與“完善自我”是實現“大我”與追求“小我”的表現，兩者之間存在一定矛盾，因此，教育過程需要厘清“大我”與“小我”之間的關系。首先，個體是社會的一部分，個體生存需要社會提供保障和支撐，個人活動只有在社會活動中才能發揮其真正價值；其次社會也是由個體所構成，個體的活動匯聚在一起成就了社會，社會的發展離不開個人的活動，社會需要個體在其中發光發熱。個體的發展也離不開社會的支持，社會的發展也離不開個體的支持，追求“大我”與實現“小我”之間相互依存，相互促進。

另外，在處理“大我”與“小我”關系時，還要引導學生進行實踐教育。無論是自我價值還是社會價值，如果只是停留在思想層面上，那這些都是紙上談兵，教育要做的就是能夠引導學生將實現自我與社會價值的觀點投入實踐中去，只有將抽象的思想轉化為實際行動，實踐者才能感受到價值生命的魅力。

4結語

總之，老莊道家作為道家文化的集大成者，其中所蘊含的生命觀對當下以及今后大學生生命教育都有著積極的借鑒作用，例如其主張雕琢復樸的人性復歸，糾偏人性異化傾向，引導人們完善自我；其主張至公精神，用以遏制人們過分的權力欲和占有欲，引導人們貢獻社會價值，這些都是當下校園所缺乏的質樸精神，值得大學生生命教育吸收借鑒。但也要認識到，由于老莊所處時代的歷史局限性，其本身存在一定的消極因素，因此在將老莊道家生命觀融入大學生生命教育的過程中，要學會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本文系江蘇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資助課題“中國傳統文化視野下后疫情時代大學生生命價值觀探析”（2023SJSZ1006）研究成果。

（作者單位：江蘇商貿職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