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紀律教育的歷史考察及經驗啟示

中圖分類號：D2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25）07-0039-10

習近平總書記在2024年中共中央政治局民主生活會上指出“黨的紀律和干事創業是內在統一的\"[1]，強調了黨的紀律建設作為一項經常性工作的重要性。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重視紀律教育剛性約束與保障激勵的雙重作用，圍繞黨的中心任務開展集中性與經常性的紀律教育活動，引導黨員干部強化紀律意識，遵守黨內法規，維護黨的團結與統一。開展紀律教育是對馬克思主義紀律觀的創新發展，為中國共產黨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理論指引和精神動力。為此，全面考察中國共產黨開展紀律教育的歷程，總結紀律教育的基本經驗，能夠為新時代激勵黨員干部干事創業、不斷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向縱深發展提供一定的歷史啟示。

一、中國共產黨開展紀律教育的歷史考察

組織嚴密、紀律嚴明是中國共產黨領導革命、建設和改革不斷取得勝利的重要保證。百余年來，黨不斷開展紀律教育，逐步豐富教育內容、形式，推進了紀律教育制度化、規范化。

（一）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重視糾正黨內錯誤思想、加強軍隊紀律教育

紀律教育發軔于新民主主義時期，為了清除黨內的各種錯誤思想，建設在思想、政治、組織上完全鞏固的布爾什維克的黨，中國共產黨圍繞黨的中心任務進行部署，嚴格執行黨的紀律，開展紀律教育與訓練。

建黨之初，中國共產黨嚴明政治紀律，堅決與違反黨綱黨章的群體劃清界限。黨的一大通過黨的綱領對接收黨員提出要求，“與企圖反對本黨綱領的黨派和集團斷絕一切聯系\"[2]1-2。黨的二大黨章設“紀律”專章，強調以“嚴密的集權的有紀律的組織與訓練\"[2]162建設“群眾黨”，通過紀律教育加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但當時黨內依舊存在一些不遵守黨中央的命令、不了解甚至批評黨的政策等問題，因此黨中央開始探索開展紀律教育的組織機構。1926年，黨中央頒布《支部的組織及其進行的計劃》，指明各級黨支部是紀律教育的基本組織。1927年，中共五大黨章首次設置“監察委員會”，黨委會及監察委員會負責審查黨員違紀行為并對其進行教育。這是中國共產黨對紀律教育組織機構的初步探索，但是由于中央監察委員會成員陸續犧牲，黨的六大取消監察委員會設置審查委員會，這一機構并未長期開展工作。

土地革命時期，黨內長期存在紀律松弛、思想渙散等現象，嚴格執行黨的紀律、加強紀律教育的任務愈發迫切。毛澤東強調，中國共產黨不僅要制定紀律，更要重視紀律宣傳教育，“要用政治教育去提高紅軍自覺的紀律\"[3]。1929 年，毛澤東等人在古田會議上指明，對擔任重要工作的同志“所犯錯誤，往往敷衍下去，不執行紀律”是紀律松懈的重要原因[4]。這次會議增強了全黨紀律觀念，嚴格對違紀行為進行處分。中央蘇區建立后，在總結紀律教育經驗基礎上，中國共產黨將嚴懲黨內貪腐問題貫穿紀律教育，將重大違紀案件作為紀律教育材料。1931年，中央蘇區頒發《關于黨的建設問題決議案》，將“嚴緊黨的紀律”作為蘇區建設的中心任務[5]。同時，中國共產黨利用《紅色中華》《斗爭》等報刊披露違法違紀案件查辦進程，對蘇區違紀案件的情況及處理結果進行報道，使黨員干部受到教育。

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后，在團結全民族抗日的形勢下，黨內存在一些無組織無紀律、極端個人主義等思想，嚴重危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執行。毛澤東明確指出：“紀律是執行路線的保證，沒有紀律，黨就無法率領群眾與軍隊進行勝利的斗爭。\"[6]當時，黨內無組織無紀律現象主要表現為宗派主義，只講個人利益，不顧集體利益。毛澤東指出：宗派主義是“鬧獨立性、不服從決議、沒有紀律的現象，必須整頓”[7]374。一是運用張國燾分裂活動事件加強全黨對“四個服從”的紀律教育。二是通過黃克功事件嚴明黨的紀律，強調黨紀面前人人平等。毛澤東曾就黃克功案件指出，如果赦免“便無以教育黨，無以教育紅軍，無以教育革命者\"[7]39，干部要執行比普通民眾更加嚴格的紀律。劉少奇認為，“耐心的說服與教育”比“打擊與處分”更容易使違反紀律的同志糾正錯誤[8]。1945年，在總結經驗基礎上，黨的七大黨章將紀律教育貫穿“總綱”“獎勵與處分”“黨的監察機關”等章節。雖然這次黨章強調了紀律教育，有力推動在思想、政治、組織上完全鞏固的布爾什維克的黨，但取消“黨的紀律”章節卻對后期紀律教育效果產生了一定影響。

為了加速推進土地改革和解放戰爭勝利，中國共產黨開始探索紀律教育制度化，以避免全黨全軍的無紀律或無政府狀態。1948年1月，毛東在批復習仲勛關于高家堡破壞紀律的事件時，提出“應追究責任，并向全軍施行政策教育與紀律教育\"[9]以此為契機開展紀律教育。一是通過“三查”和“三整\"進行教育。整黨方法是“思想打通，組織整頓，紀律制裁”，并指定《共產黨宣言》《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等紀律學習書籍。二是建立請示報告制度。針對黨內請示報告“僅僅作了一些技術性的報告與請示\"問題，黨中央頒布《關于建立報告制度》，明確規定報告內容、字數、發報時間等，促進黨中央充分了解各地情況。三是健全黨委制以增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1948年9月，《關于健全黨委制》強調建立“黨委會議制度”，“一切重要問題均需要交委員會討論”[10]。這些指示決議對增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提升黨員干部紀律意識具有重要作用。

這一階段，中國共產黨以糾正錯誤思想為導向開展紀律教育，探索以整風形式開展紀律學習教育模式，為紀律教育的發展奠定了基本框架。但是，由于紀律教育的組織機構尚未完善，黨章對黨紀的規定仍處于探索時期。

（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重視黨章學習、加強黨員紀律教育

新中國成立后，一些黨員干部驕傲自滿情緒、命令主義等不良作風開始在黨內蔓延，紀律教育進入新的階段，展現出新的歷史特點。

針對一些新問題，中國共產黨明確了紀律教育的組織架構。1949年11月，中共中央發布《關于成立中央及各級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的決定》，規定“在黨內加強紀律教育，使黨員、干部嚴格地遵守黨紀\"[1]72是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的任務，明確了紀律主體的責任。1950年，中共中央批復各級軍區建立紀律檢查委員會的決定，為軍隊加強紀律教育

提供了組織保障。

但是，由于國內形勢的復雜性，黨內作風問題并未隨著完善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而消失。中國共產黨開始以干部為主要對象，以組織紀律作為重點教育內容整治違紀問題。1950年3月，中央紀委發布《關于目前執行黨紀中幾個偏向的通報》，強調違反黨紀案件增多，問題在于對“違反黨章、黨紀與黨的政策與決議\"關注較少[12]%，而對黨員私人生活關注較多。為了糾正這些問題，中共中央轉發《華東局關于整黨工作的指示》，將“整理黨的組織紀律\"[13]作為此次整黨整干的教育目標，強調干部要重點學習劉少奇修改黨章第二章第四節的篇目，老干部主要整思想與作風，新干部加強階級教育與組織教育。此外，劉少奇還在第一次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強調全體黨員要系統學習黨章，進行“共產黨員標準的八項條件\"教育并進行審查[14]，將遵守黨的紀律作為黨員基本義務。

在此基礎上，中國共產黨在全黨范圍內開展三年整黨運動，通過懲治違紀行為進行紀律教育，整合黨內教育力量、發揚人民民主。1951年11月，黨中央轉發東北局《關于開展增產節約運動，進一步深入反貪污、反浪費、反官僚主義斗爭的報告》，強調“反貪污蛻化斗爭，是一個尖銳復雜的斗爭\"[15]。中國共產黨以劉青山、張子善嚴重腐敗案件為契機開展紀律教育，毛澤東強調：“只有處決他們，才可能挽救二十個，二百個，二千個，二萬個犯有各種不同程度錯誤的干部?！盵16]隨后，黨中央又通過“新三反\"運動重點解決黨內違反黨紀的問題。毛澤東再次強調要重視人民來信工作，凡典型的官僚主義、命令主義和違法亂紀的事例，應在報紙上廣為揭發[]。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對違法亂紀現象進行廣泛民主監督，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并進行宣傳報道，對全黨違反黨紀起到警示教育作用。據統計，1950年到1953年，各級監察機關共處分教育干部43428人，黨內違紀問題得到有效改善。

在總結全國紀檢工作經驗基礎上，1955年黨中央成立監察委員會代替紀律檢查委員會。隨后，黨的八大修改黨章，設置“黨的監察機關”，明確監察委員會產生程序及任務，基本形成紀律教育的組織體系。但是，此次黨章仍舊缺失“黨的紀律”專章，并未充實紀律處分規定及情形，黨紀處分與教育也未進行嚴格區分，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中國共產黨的監察工作。1958年，中央監委發布《關于防止執行黨紀中夸大錯誤、草率從事偏向的通報》，指出不同地區執行黨紀過程中產生了“應該給輕處分的給了重處分\"等錯誤做法[12]144，錯失紀律教育的時機。作為黨內法規的重要文件，黨章缺失“黨的紀律\"專章，又缺少紀律法規，給紀律教育的實際工作開展帶來一些困難。此后，黨的九大、十大、十一大取消“黨的監察機關”，黨紀學習紀律教育也隨之弱化。

總體來看，這一階段的紀律教育延續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整風形式，并設置紀檢與監察機構，對紀律教育的組織體系進行了積極探索。但由于政治環境的復雜性且缺少專門性黨內法規等問題，紀律教育效果并未得到持續鞏固。

（三）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重視完善黨內法規、發揮紀律約束功能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中國共產黨迫切需要對思想、作風、組織等各方面進行全面整頓，紀律教育逐步步入正軌，紀律教育逐漸制度化與規范化。

基于之前的經驗教訓，黨中央以黨章為核心，完善各項紀律、加強黨內法規建設，逐步推進紀律制度化。改革開放之初，鄧小平就強調“我們好多年實際上沒有法，沒有可遵循的東西\"[18]189，黨內法規亦是如此。1980年，黨中央制定《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19]，為新時期規范黨內政治生活、處理黨內關系提供了重要依據。隨著改革開放步伐的加快，黨中央開始認識到黨內產生各種經濟問題往往根源于政治問題。黨的十二大報告強調，黨內存在“派性活動”“極端個人主義”等問題，這些黨風問題關系著執政黨生死存亡[20]，必須開展有步驟、有計劃的整黨活動進行紀律教育。同時，十二大黨章恢復設立“黨的紀律”“黨的紀律檢查機關\"專章，明確黨的紀律檢查機關的職責與任務。這不僅規范了黨章的基本體例，而且推動了紀律教育活動正常化。1983年，黨中央自上而下開展整黨活動，以新修訂《中國共產黨章程》為學習重點，將“統一思想，整頓作風，加強紀律，純潔組織\"作為基本任務[21]。這次整黨活動明確將黨紀與黨風黨性問題結合起來進行教育，重點解決黨組織軟弱渙散的狀況。此外，鄧小平從戰略高度認識到黨紀黨風問題與國家法制的關聯性，強調不僅黨內需要加強紀律教育，更要培育“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人民。這些問題黨內需要糾正黨風、加強紀律，從全局來說，是加強法制[22]。這次紀律教育延續了傳統形式，集中時間、集中力量進行整頓，但比以往更加重視通過紀律教育達到思想統一的效果，從國家法制全局審視紀律教育的必然性，大幅提升全體黨員遵紀守法的思想觀念，社會風氣有所好轉。

隨著國內外形勢的不斷發展，黨中央清醒認識到，越是改革開放，越是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就越要嚴明黨的政治紀律，紀律教育任務比以往也更加嚴峻，要加強從源頭上系統預防和治理腐敗問題。黨的十五大報告強調，落實從嚴治黨方針，嚴肅黨紀，嚴格按黨章辦事，按黨的制度和規定辦事[23]50。這次會議強調了教育是基礎、制度是保障、監督是關鍵的合力作用，為紀律教育指明具體方向。隨后，黨中央決定在領導干部中深入開展以“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為主要內容的黨性黨風黨紀教育，要求學習《中國共產黨章程》《中國共產黨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試行）》[23]628引導干部在黨性黨風教育中主動交代違紀問題，加強組織紀律教育，整治貪腐問題。這次學習活動更加注重紀律教育的經?；⒅贫然?，通過加強黨性、黨風、黨紀教育，形成教育合力。中央紀委還將“研究制定量紀標準\"作為重要任務，有力推進紀律教育制度化。2003年，中共中央出臺《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對指導思想、適用范圍、處分規則等方面進行系統規范，完善紀律處分情形。這一條例的出臺對黨內法規建設具有重要里程碑意義，為紀律教育提供了系統規范的文本依據。

自此，中國共產黨開始注重紀律教育的系統規劃，建立懲治與預防腐敗體系，發揮紀律教育與其他教育合力，推進紀律教育常態化長效化。在總結反腐倡廉實踐經驗基礎上，2005年黨中央印發《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監督并重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實施綱要》，將紀律教育與思想教育、社會公德、職業道德、法制教育結合起來[24]，指出紀律教育要面向全黨全社會。該文件還指出要加強警示和示范教育，拓展紀律教育的宣傳平臺。隨后，黨中央強調懲治腐敗要更加注重預防，印發《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2008-2012年工作規范》，強調完善黨委（黨組）理論學習中心組學習制度，將紀律教育納入干部教育培訓規劃[25]。這份文件奠定了紀律教育的基本框架，通過加強廉政文化建設以增強紀律宣傳教育效果。

這一階段，中國共產黨開始探索把黨的紀律教育融入國家社會治理，加強黨內法規建設，將黨性黨風黨紀教育相結合，構建懲治和預防腐敗系統，促進紀律教育內部規范與外部聯動，提升紀律教育的科學化水平。

（四）新時代：紀律教育系統部署，重視紀律教育形式、增強自律意識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紀律教育對于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和反腐敗斗爭的重要意義，更加注重紀律教育的內部協同與外部聯動效應，從教育形式、內容、對象、成效等方面進行統籌規劃。

一是全面推進集中性與經常性教育，拓展紀律教育形式。習近平指出：“黨要管黨、從嚴治黨，靠什么管，憑什么治？就要靠嚴明紀律?！盵26]4因此，黨中央將紀律教育納入各類主題教育，要求黨員干部對黨章黨規黨紀進行經常性學習。2014年，習近平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強調，“黨的紀律是全黨必須遵守的行為準則\"[26]100要通過紀律警示教育整頓黨員干部的工作作風。2016年，針對黨內存在一些“看齊意識不強”“不守政治紀律政治規矩\"“組織紀律不強”等問題，黨中央要求在全體黨員中開展“學黨章黨規、學系列講話，做合格黨員\"學習教育，學習《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等黨內法規。隨后，黨中央將紀律教育提升到新的戰略高度，印發《關于在全黨開展黨紀學習教育的通知》，要求學習黨的紀律規矩，要求廣大領導干部樹立正確的權力觀、政績觀、事業觀，提升政治定力、紀律定力、道德定力、抵腐定力。

二是加快形成黨內法規制度體系，豐富紀律教育內容。2013年，習近平就曾針對鋪張浪費等違規違紀現象，指出“關鍵是要抓住制度建設這個重點\"[26]13。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加快構建黨內法規制度體系，頒布《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等黨內法規，為推進紀律教育提供制度支撐。就黨內法規建設仍存在的一些問題，習近平指出，“有的過于原則、缺乏具體的量化標準”，“有的過于籠統、彈性空間大\"[26]86-87，要科學立規，及時清理黨內法規制度。為此，中國共產黨在2013—2014年、2018—2019年開展兩次黨內法規和規范性文件集中清理工作，有力地保障了黨內法規制度的有效性。同時，為了增強黨內法規制度的針對性，習近平在審議修訂《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時強調：“緊扣‘廉潔自律'這個主題”，樹立領導干部“看得見、摸得著、夠得著的標準。\"[26]87中國共產黨通過科學立規，促進黨內法規制度有效銜接，明確違紀行為界限。

三是靶向聚焦“關鍵少數”，明確紀律教育重點對象。2012年，黨中央強調領導干部要發揮遵守紀律的模范帶頭作用，“凡是黨章規定黨員必須做到的，領導干部要首先做到\"[26]19，要以黨章嚴格要求自己。黨中央還在《推進領導干部能上能下規定》中，將“組織觀念淡薄，不嚴格執行重大事項請示報告、個人有關事項報告等制度”[27]等違反黨紀行為，列為干部不適合擔任現職的情形。為了推進紀律教育長效化，黨中央不僅重視對黨員干部違紀行為的查處，而且壓實主體責任，提出“糾正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一把手要負總責\"[26]137，加強對違紀行為的懲處教育力度。

四是精準運用監督執紀“四種形態”，夯實紀律教育成效。2016年，習近平在總結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經驗時強調，“加強對遵守黨章、執行黨紀情況的監督檢查，嚴肅查處違反黨章黨規黨紀的行為\"[26]137，推動紀律教育與監督執紀結合，懲治違反黨規黨紀行為?！吨袊伯a黨黨內監督條例》正式將監督執紀“四種形態”寫入黨內法規，并明確黨內監督任務是“確保黨章黨規黨紀在全黨有效執行\"[28]。同時，黨的十九大報告指明紀檢監察機關是黨和國家監督專責機關，從“監督專門機關”到“監督專責機關”，要求更嚴，職責更加明確。2020年，習近平在“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總結大會上強調，紀律教育要“堅持懲前毖后、治病救人，運用監督執紀‘四種形態’，抓早抓小、防微杜漸\"[29]。2023年，黨中央頒布《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在監督執紀“四種形態”中新添“及時進行談話提醒、批評教育、責令檢查\"規定，推進紀律教育與監督執紀結合，發揮紀律教育警示懲戒作用。

這一階段，紀律教育從解決違反黨紀問題增強紀律教育，擴展為黨紀與國法相適應統籌國家治理的全局性規劃，將紀律剛性約束與教育柔性內化結合起來，不斷推進紀律教育制度化常態化。

二、中國共產黨開展紀律教育的基本經驗

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開展紀律教育的歷程也是對無產階級政黨紀律建設規律深化的過程，為新時代解決大黨獨有難題提供了因應之策。新時代，中國共產黨開展黨紀學習教育，推動全黨學紀、知紀、明紀、守紀，旨在從歷史中汲取經驗智慧，把握紀律教育的獨特價值，為新時代紀律教育開辟新思路。

（一）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是紀律教育的根本要求

在黨的各項紀律中，政治紀律是首位的，決定著黨員干部的政治方向、政治立場，對推動全黨統一思想與統一意志具有重要作用。

自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就將政治紀律放在首要位置，不斷加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維護黨內團結與統一。黨的五大通過《組織問題決議案》，強調“只有最嚴密的政治紀律，才能夠增厚無產階級政黨的斗爭力量\"[30]，要求加強政治紀律，增強黨員思想理論素養。延安時期，為了解決宗派主義問題，黨中央強調加強“四個服從”的政治紀律教育，“全體黨員和黨的組成部分都在統一意志、統一行動和統一紀律下面\"[31]44。新中國成立之初，針對高饒分裂活動，黨中央在《關于增強黨的團結的決議》中強調，“黨的團結的利益高于一切”，全黨同志要對損害黨的團結的行為進行批評和斗爭[32]改革開放后，黨中央重視整頓黨內政治生活，推進紀律教育。針對經濟領域違紀問題，黨中央強調：“越是改革開放，越是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就越要嚴明黨的政治紀律。”[33]上述文件都要求黨員干部要把遵守政治紀律放在首要位置，提升黨性修養。

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將政治紀律作為推進紀律教育制度化的根本要求?！蛾P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指出，“遵守黨的政治紀律是遵守黨的全部紀律的基礎”，將嚴明黨的政治紀律作為加強黨內政治生活的核心內容。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幾次修訂《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對違反政治紀律的行為進行細化，加大懲處力度。2015年的《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將黨內紀律歸納為政治、組織、廉潔等六項紀律，并強調政治紀律是打頭的、管總的紀律。2018年的《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針對黨內突出問題“七個有之\"進行規定，完善違反政治紀律內容。2023年的《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對嚴明政治紀律進行細化，針對政治紀律問題增加“結交政治騙子\"“干部政績觀錯位”“好人主義”“貫徹黨中央決策部署只表態不落實\"等內容，以維護黨中央權威與集中統一領導，保證黨中央政令暢通。中國共產黨始終嚴明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以帶動對其他紀律嚴起來?？梢哉f，只有從政治思想根源進行教育矯正，才能及時消除政治隱患。

（二）黨章和其他黨內法規是紀律教育的根本內容

黨章具有最高效力，是其他黨內法規制定的依據。中國共產黨歷次紀律教育都將《中國共產黨章程》作為黨員學習的重要內容，黨章經過多次修訂，豐富了政治紀律、組織紀律等內容，便于全體黨員學紀、知紀、明紀、守紀。在黨內法規體系中，其他黨內法規是對黨章內容的延伸和細化。同時，為了具化黨章內容，黨中央先后頒布《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等黨規，對黨的紀律進行細化，紀律教育文本逐漸規范化。

因此，黨員干部首先要系統學習《中國共產黨章程》，深刻領會重點內容。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就曾要求全體黨員圍繞黨章總綱部分進行紀律學習，“以這個總綱作為自己一切活動的準則\"[34]?？偩V是黨章的前提和總則，對黨的指導思想、任務、宗旨等進行了系統概括。鄧小平也曾在《加強黨的領導，整頓黨的作風》中強調，“黨員要按照黨的章程辦事，遵守黨的紀律，不能搞宗派主義\"[18]13-14。新時代，習近平指出，“黨員領導干部中發生的種種觸犯黨紀的行為，無一不是漠視黨章規定\"[26]24，領導干部必須加強黨章\"黨的紀律”章節的學習，經常對照黨章檢視自身問題，明確其中的主旨要義和紀律要求，將紀律學習與實際工作結合起來，撰寫讀書筆記，弄清弄懂各項細則的深層含義與實踐指向，聯系自身進行對照，矯正個人思想行動與黨中央保持一致，加強紀律約束。

（三）始終圍繞黨的中心任務是紀律教育的根本原則

中國共產黨通過嚴明黨的紀律敦促黨員干部自覺遵守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樹立正確的權力觀、政績觀、事業觀，完成不同階段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

紀律教育的百余年實踐始終圍繞黨的中心任務進行部署，嚴懲干部的違紀違法行為，加強警示教育。土地革命時期，朱德曾指出，白軍的紀律是為壓迫士兵而設立，“紅軍的紀律是根據整個的階段利益、革命利益和革命斗爭的必需而制定的”[35]“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是為了清除黨內非無產階級思想、密切與人民群眾的聯系而設立，強調從嚴治軍，在實踐中逐步演化為中國共產黨的優良作風和光榮傳統。1947年12月，為了推動土地革命、清除無紀律和無政府現象，嚴明紀律成為奪取全國勝利的重要途徑，全黨開展整頓紀律、健全黨委制、完善黨內請示報告制度等工作。新中國成立后，黨中央設立紀律檢查委員會，并強調“黨員、干部嚴格地遵守黨紀，實行黨的決議與政府法令，以實現全黨的統一與集中\"[I]72。此外，黨中央強調\"立規修規就是統一思想、形成共識的過程\"[36]。中國共產黨每次修訂黨章，都將黨的指導思想、黨的中心任務納入總綱，完善黨的紀律內容，發揮紀律教育凝聚思想的作用。

新時代，紀律教育服務于國家治理現代化，推動全面從嚴治黨向縱深發展。2023年，中國共產黨修訂《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增添16條內容、修改充實76條內容，明確將“解決大黨獨有難題”“健全全面從嚴治黨體系”“為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提供堅強紀律保障\"作為總體要求。此外，此次修訂還增添對黨員干部“違背新發展理念、背離高質量發展要求，給黨、國家和人民利益造成重大損失\"給予處分等內容，明確提出黨的紀律教育要服務于新時代黨、國家、人民群眾的利益與需求。紀律教育的目標任務不僅要聚焦黨內法規中的紀律規定，更要結合實踐對黨內錯誤思想及新問題給予教育糾正，如“問責泛化\"“統計造假\"等官僚主義的新表現等，找準錯誤思想根源，加強紀律教育與監督，不斷豐富紀律教育的內容。

（四）與黨性黨風建設相結合是紀律教育的基本做法

將紀律教育融入各類主題教育之中系統謀劃是中國共產黨開展紀律教育實踐活動的重要方式。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立足全局推進紀律建設，將黨性黨風黨紀建設結合起來，各要素相互作用、相互促進，鍛造出堅強有力的馬克思主義政黨。

黨性、黨風、黨紀是一個有機整體。中國共產黨曾多次在整頓黨的作風中開展紀律教育、增強黨員干部的黨性修養，永葆黨的先進性與純潔性。1941年，《中共中央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要求黨員增強黨性鍛煉，統一意志、行動及紀律，“使全黨能夠團結得像一個人一樣\"[31]443。這闡明了黨性與黨紀的關系，通過嚴明全黨紀律、開展紀律教育，增強全體黨員的黨性修養、理想信念。同時，中國共產黨在不同時期聚焦不同作風問題加強紀律教育。蘇區時期反對官僚主義、貪污浪費等行為，設立各級工農檢察部查處各種違紀行為，印發小冊子開展紀律教育。新時代，中國共產黨針對“四風\"“七個有之\"等作風問題，修訂《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對“特權思想和特權現象\"“收受禮金”等不正之風，給予不同紀律處分。黨員干部通過對黨內法規的學習，及時糾正自身各種錯誤思想傾向，加強作風建設，明確行為界限，嚴守紀律底線。

在黨性、黨風、黨紀三者關系中，黨性是根本、黨風是表現、黨紀是保障。黨性是內在本質的東西，黨風是黨性的外在表現；黨性是中國共產黨制定和執行黨的紀律的根本依據，黨紀內容反映黨的性質。黨性純潔，必然有紀律的嚴明保障；黨紀松弛，則必然黨性不純。中國共產黨推進黨性黨風黨紀協同發展，必須重視理論學習、善于學習，堅持問題導向，解決管黨治黨寬松軟的問題。因此，各級黨員干部要通過學習黨紀相關條例，樹立正確的權力觀、政績觀、事業觀，糾治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等問題，增強對黨忠誠、為民服務的黨性修養，將黨紀國法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五）增強黨的凝聚力與戰斗力是紀律教育的重要目標

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將增強黨的凝聚力與戰斗力作為開展紀律教育的重要目標。在總結新四軍作戰經驗時，黨就曾提出“紀律是保證軍隊的行動一致\"的關鍵因素[37]，紀律的強弱決定軍隊戰斗力強弱。同時，紀律教育的目的是維護黨的團結統一，處理違紀同志“目的不在懲辦他，而在教育他，說服他\"[38]，通過執行紀律達到教育全黨的目的，維護黨內團結，凝聚黨的組織力量。

黨通過紀律教育，引導黨員干部貫徹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統一全黨思想與行動。針對黨內紀律松弛問題，鄧小平曾指出，國家“怎樣才能團結起來、組織起來呢？一靠理想，二靠紀律”[39]，否則將會成為“一盤散沙”。通過紀律學習教育，黨員干部糾正自身錯誤思想，將外部約束轉化為自覺意識。此外，紀律教育是中國共產黨與各種錯誤思想作斗爭的重要武器，保證了黨的肌體健康，增強了黨的凝聚力與戰斗力。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對貪污腐敗案件、“七個有之“等違法違紀行為進行處理，這些問題與“管黨治黨寬松軟”密切相關，嚴重影響黨內的團結與統一。同時，黨中央還將“始終統一思想、統一意志、統一行動\"作為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重要舉措，推動全黨緊密團結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可以說，只有通過紀律教育，敢于同黨內錯誤思想作斗爭，才能根除黨紀觀念淡薄、組織性不強等問題，黨才能形成“團結奮斗的強大政治凝聚力”，成為“風雨來襲時全體人民最可靠的主心骨\"[40] 。

三、中國共產黨開展紀律教育的現實啟示

開展紀律教育在黨的建設史上具有重大意義。中國共產黨圍繞黨的中心任務，加強紀律教育、整治黨內違紀行為，推進紀律教育制度化、全面從嚴治黨向縱深發展，為全黨完成不同時期的歷史使命提供了重要保障。黨百余年的紀律教育實踐經驗為新時代推進紀律教育常態化、長效化提供了重要啟示。

（一）堅持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

堅持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是中國共產黨紀律教育的首要要求，中國共產黨開展紀律教育，通過學習紀律條例推動全黨思想政治行動與黨中央保持一致，維護黨中央權威與集中統一領導。

新時代，中國共產黨解決大黨獨有難題，應保持全黨統一思想、統一意志、統一行動，糾治黨內小山頭、小圈子等違紀現象，要結合實際開展紀律教育，重點加強政治紀律與政治規矩學習，增強紀律剛性約束，促進黨員干部形成自覺的紀律意識。習近平曾強調，“遵守黨的政治紀律，最核心的，就是堅持黨的領導\"[41]，紀律教育要重點關注違反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的思想行為，對苗頭性、傾向性問題給予遏制。一是“兩個維護”是黨的最高的政治原則和根本政治規矩，要重點學習防止重大原則問題上不與黨中央保持一致、兩面人、好人主義等條例規定，確保全黨思想行動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各級黨組織不僅要對公開利用網絡、報刊等發表不當言論的行為進行處理，更要重視對大是大非面前沒有政治立場、不敢擔當的行為以及對歪風邪氣不抵制進行及時批評教育，明確政治行為界限。二是堅持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嚴厲糾正對黨中央重大決策部署只表態不落實等錯誤傾向，加強批評教育。如《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就增添對作風紀律方面苗頭性問題、輕微違紀給予談話提醒、不給予黨紀處分的規定。各級黨委、紀檢監察部門要及時核實問題、弄清原委，及時糾正對黨中央決策部署落實不到位的情況，督促整改。三是立足黨和國家發展大局，對違背新發展理念、背離高質量發展要求等問題及早發現給予處理，防止政績觀錯位。各級黨組織和黨員干部要將經濟建設與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結合起來，糾正經濟工作中的各種形式主義傾向，對各種熱衷表面形象、忽視經濟發展實際等問題進行嚴格紀律教育，增強系統思維、樹立大局觀念。

（二）在“?！焙汀伴L”上下功夫

百余年紀律教育實踐表明，中國共產黨持續推進紀律教育常態化長效化，有助于增強紀律教育內部規范與外部聯動，鞏固紀律教育成效。

中國共產黨開展紀律教育帶有較強的現實指向性，旨在圍繞黨的中心任務進行黨章黨規學習，統一思想、凝聚力量，集中處理黨內違紀違法行為。這關乎黨的政治形象，同時也對紀律教育的開展提出特殊要求。一是要善于把握紀律教育開展時機，明確目標任務精準發力。1948年，為推進土地改革與解放戰爭，黨中央在全黨全軍范圍內開展紀律教育；20世紀80年代，黨中央為整頓家長制、派性問題等進行黨性黨風黨紀教育；2024年，中國共產黨開展集中性黨紀學習教育，明確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心任務，重點解決黨員干部黨規黨紀不上心、不了解、不掌握的問題。二是將紀律教育納入黨內集中學習教育，創新紀律教育宣傳方式。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先后將紀律教育融入“兩學一做\"等學習教育中，推動黨員干部紀律教育常態化長效化。紀律教育對黨內集中學習教育具有促進作用，例如，2024年的黨紀學習教育鞏固了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主題教育成果，將習近平關于全面加強黨的紀律建設重要論述轉化為紀律要求。此外，各級黨委還利用全媒體技術的開放性、即時性特征，推動紀律教育常態化，綜合運用圖表、視頻等宣傳紀律教育內容，公布重大違紀違法案件，形成紀嚴于法的輿論監督氛圍，增強理論宣傳的吸引力與影響力。三是細化紀律內容與執行標準，推進紀律教育制度化。黨在總結全面從嚴治黨實踐經驗基礎上，將紀律教育實踐經驗轉化為紀律規定，及時對紀律內容進行調整，靶向施治紀律教育重點領域，充實黨內法規的違紀情形，完善紀律處分運用規則，從苗頭處加強紀律教育，增強紀律教育的實效性與可操作性。

（三）發揮“關鍵少數”帶頭作用

實踐表明，紀律教育應以領導干部為重點對象組織實施，以上率下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以“關鍵少數\"引領\"絕大多數\"遵紀守紀。

中國共產黨推進紀律教育必須抓住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發揮其遵守黨紀的帶頭引領作用。習近平指出：“領導干部要秉公用權、廉潔用權，做遵紀守法的模范。\"[42]紀律教育可以結合干部成長特點，緊盯“關鍵節點”，提升紀律教育針對性與實效性。一是分層次、分眾化開設黨章黨規黨紀相關課程，參觀廉政教育基地。各級黨校及其他培訓機構要重點開發紀律教育學習課程，編寫干部紀律教育教材，加強對黨章、其他黨內法規的學習，將理論學習與教育對象工作特點結合起來；開發參觀廉政教育基地實踐教學課程，設置完整的教育計劃，制定課程教育目標、內容、考核方式等。二是監督關口前移，在重要時間節點進行紀律提醒，制定重點紀律事項與責任清單。要將紀律教育與監督執行相貫通，運用“四種形態”加強對領導干部的監督，結合信訪舉報、廉政檔案進行分析，對苗頭性問題給予及時提醒。同時，各級黨組織要重視在領導干部提拔培訓、出國考察等關鍵時間節點進行紀律教育培訓，發送紀律教育提醒函等；細化重點監督事項，對重大決策等方面制定具體清單，對違紀部門“一把手\"進行約談提醒、教育批評，落實整改責任，加強“回頭看”整改追蹤。三是完善容錯糾錯機制，抓細抓小進行教育警示，激勵干部擔當作為。要推進紀律處分、行政問責、績效管理的有效銜接，落實“三個區分開來”，將違紀違法行為與探索性失誤相區分，制定精細化績效管理制度，充實追責情形，明確責任判定標準，鼓勵干部擔當作為，制定完善的容錯糾錯機制。

（四）善用監督執紀的典型案例

紀律教育與監督貫通、紀法協同是黨進行紀律教育的重要特點。紀律教育要發揮實效，必須嚴格執行黨內法規制度，善于運用監督執紀的典型案例，推進以案促改，發揮“鐵規”警示教育作用。

要聚焦典型違紀違法案例，公開通報案情、開設紀法教育專題，加強紀法宣傳。一是在案例制定環節，分領域、分行業建立違紀案例資料庫，選取典型案例作為紀律教育材料。各級黨組織可以結合本單位的突出問題，制作典型案例紀錄片，組織黨員干部集中觀看，加強警示教育。同時，各省市還可以結合紀檢監察部門工作材料，將“一把手\"違法違紀案例作為教材，加強紀律學習。二是在法規解讀環節，將重大違紀案例與黨內法規學習結合，增強黨員干部理解紀律條例的適用情形。各級黨委可以圍繞重大違紀違法案例邀請相關專家進行專題講座，加強黨員干部對各項條例的理解，明確違紀具體情形。三是在案例剖析環節，分析重大違紀案例產生根源，進行內向審視與對照。要深入剖析典型案例暴露的深層次問題，深挖違紀案例的問題癥結，及時審視個人問題，撰寫心得體會。各級黨委要完善體制機制，以整促改，防范風險，及時對苗頭性問題進行談話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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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曉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