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史料之精華，譜文學之華章

中圖分類號：I206.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4225（2025）02-0053-05

文藝副刊作為中國現當代文學發展史上不可忽視的重要環節，憑借其獨特的傳播方式及深遠的文化影響力，促進文化、思想及社會的發展，承載著不可估量的文化價值與深遠的歷史意義。為了更好夯實中國語言文學學科建設，推進現當代文學向縱深方向發展，2024年12月7日，汕頭大學文學院協“中國文藝副刊文獻的整理、研究及數據庫建設（1898一1949）\"課題組與《南方文壇》期刊社共同舉辦了“文藝副刊與中國現代文學研究論壇”。來自華東師范大學、蘭州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廣西民族大學、南開大學、上海大學、河南大學、復旦大學、河北大學、河北師范大學、遼寧師范大學、河北社會科學院、福建社會科學院、《南方文壇》期刊社、《福建論壇》期刊社等高校和機構的近60位學者參與了此次盛會。

7日上午，會議于龍湖賓館會議中心舉行。開幕式由汕頭大學文學院中文系主任管宗昌主持，在文學院院長毛思慧教授致歡迎辭后，蘭州大學程金城教授與華東師范大學陳子善教授分別在開幕式上致辭。兩位教授都高度肯定了本次論壇在現代文學史料整理方面所做的努力，并就中國現代文學研究能夠取得新的突破和貢獻予以深切期望。本次研究論壇共設兩場主題發言及三場各兩組分論壇進行討論。會議閉幕式由汕頭大學文學院高小康教授主持，南開大學文學院院長李錫龍教授作大會總結發言，并由汕頭大學文學院副院長楊慶杰教授致閉幕詞。會議圍繞文藝副刊與中國現代文學的諸多重要議題展開研討，涵蓋理論方法、文學流派、歷史書寫、文獻整理等多個領域，立足文學發展根基，聚焦學術前沿，各個研究領域間相互交叉又各有側重。

一、考察文藝副刊與文學流派

文藝副刊與文學流派的關系密不可分，相互依存又相互促進，共同助推了文學的多元紛呈和繁榮發展。與會者們不僅回望了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不同文學流派的生成，而且對經典文學論爭進行了新闡釋，同時采用全局性的視角審視文學史，為既有敘事框架提供重要補充。

文學流派方面，左翼文學始終是學術界關注的重點。在流通環節中起到推波助瀾作用的文藝副刊，促使左翼文學的作者群、讀者群和出版商達成良性的互動，形成默契的配合。上海交通大學王錫榮教授從四個方面對最具左翼風致的《申報·自由談》進行闡述。他談及《申報》改革的文化意義時指出史量才在其中發揮的重要作用，使《自由談》適逢其會地匯入了左翼文化大潮，為左翼文化運動開辟新陣地并造就左右博弈的新局面。同時他簡要提及黎烈文接掌《自由談》后對于左翼文化運動的激活作用以及文化合力與抗爭對左翼文化運動的推動作用，讓人深受啟發。河北省社會科學院語言文學研究所鄭恩兵研究員注意到了趙樹理在晉冀魯豫《人民日報》文藝副刊上刊載的文章，通過對其副刊《人民副刊》《文藝通訊》及其他版面的梳理，明確了文藝副刊對“趙樹理方向\"形成與最終確立的關鍵作用。他著重指出在復雜的文學場域中，文藝副刊、文學史不是鐵板一塊，其褶皺中存在的多元歷史同樣值得重視。宜昌市城市建設檔案館王芳研究員聚焦成舍我1935年9月在上海創辦的小型報紙《立報》及其文藝副刊《言林》，以圖表的形式對該刊物所刊載的作家作品進行整理，從四個不同角度分析其對左翼文藝大眾化的探索與實踐，凸顯出左翼文藝大眾化的局部衍變以及文藝論爭。汕頭大學林靖雅則以上海出版的《中華日報》文藝副刊《戲》周刊為研究對象，通過對刊載內容的仔細爬梳，并結合《戲》周刊的編輯理念及口號，闡明20世紀30 年代左翼文學在暗地斗爭的基本情況，探討左翼文學的復雜性和立體性。同樣來自汕頭大學的陳耀南認為南京《新民報·新園地》在抗戰前是左翼文藝在南京的重要陣地，并從三個維度分析其歷史價值。除前文所述，還有山東大學劉真真考察德國左翼電影人帕布斯特\"新客觀派\"電影進入中國的政治契機、多維價值及其與中國左翼影人同路而非同盟的身份際遇。

京派、海派之爭是20世紀30年代的中國文壇乃至中國現代文學史上最重要的文學論爭之一。沈從文作為“京海之爭”中的關鍵人物，自然也受到了研究者的關注。復旦大學李楠教授從施蟄存和沈從文的編輯身份出發，通過探尋、整理他們的人生軌跡，分別闡述了《大公報·文藝副刊》和《現代》的創刊宗旨與辦報原則，并統計了副刊上刊載的作家作品。他強調做研究要化繁為簡，同時指出，京派與海派并不是想象中的壁壘分明，兩份副刊的發展均具有世界性的眼光。“京海之爭”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得復雜化，遼寧師范大學張曉晴講師通過對《大公報》《文匯報》等資料的爬梳，總結出文學思潮領域下1940年代的“京海\"之爭并不是簡單意義上的1930年代論辯的延續，更投射著不同知識群體身處戰后特殊歷史情境中復雜的思想形態和內在的精神指向。

文藝副刊研究還涉及復雜的文學場域問題。河北省作家協會趙振杰的文章以微觀和宏觀結合的方式聚焦于1951年前后針對孫犁“小資情調”的批判，辨析了《文藝報》和《光明日報》這兩份官方刊物分歧沖突及背后復雜的人事關系，從而向我們展示了共和國初期主流意識形態文學場域內各方力量的協衡博弈。汕頭大學程桂婷教授帶著清晰的問題意識考證出《大滬晚報》副刊上署名左翼人士的文章都是偽文，她在發言中提綱挈領地概括出這份副刊所發表的偽文不過是偽裝左翼、謊稱革命、假裝中間的特務演習，其中涉及政治場域、文化斗爭的策略等復雜問題，還有待進一步發掘。

二、文藝副刊和文學理論的建構

文藝副刊作為文學與文化的交匯之地，承載著多樣的歷史與文化內涵。豐富的理論資源作為剖析文學的有力武器，也是理解文藝副刊歷史演變、文化功能和藝術特色的重要途徑，使研究者得以從更高的視角審視文藝副刊，發現其獨特的魅力及深遠的影響。理論的介入一定程度上豐富了文藝副刊研究的多元面向，與會學者們結合“論從史出，史論結合”的方法論對不同時期的文藝副刊進行深入解讀。

上海大學譚旭東教授運用傳播學的相關理論為文藝副刊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角度。他引用了尼爾·波茲曼在《娛樂至死》中的“媒介即認識論\"指出報紙作為媒介對推動大眾閱讀與構建閱讀文化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且報紙副刊有著政治宣傳、信息傳播等功能，接著他進一步闡釋報刊作為一種文學場的含義，最后他呼呼研究者們在數字媒介時代應注意人工智能對文學的影響。此外，空間理論的引入也為研究開辟了全新的研究視角與闡釋維度，浙江傳媒學院王瑩就運用了列斐伏爾《空間的生產》和哈貝馬斯關于公共領域等相關理論，以人物圖像為中心，分析《紫羅蘭》等通俗文學期刊所運用的圖像閱讀快感模式的審查路徑與傳播策略，實際上是在討論受到擠壓的通俗文學期刊如何爭取讀者市場，并完成自身獨特的現代轉型這一問題。敘事學方面，復旦大學古籍所的黃藝蘭對梁羽生的武俠小說《大唐游俠傳》在報刊上連載的時間敘事進行分析。研究結合戴莎迪、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柏格森分別提出的\"共時性”“穿越時間的穩定的、堅實的同時性”以及“綿延”的概念，分析刊載于香港《大公報》上的《大唐游俠傳》，試圖闡釋連載版小說中時間的吊詭與錯置背后的原因，進而討論報紙副刊對于連載的章回小說所提出的特殊要求及其對創作的形塑。另外，兒童文學作為文學系統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也受到與會者關注。上海大學鄭逸群聚焦兒童文學領域，以《文藝報》和兒童文學專欄為研究對象，通過傳統媒介與新媒介結合的方法拓展了兒童文學理論的研究邊界，在理論建構上的深耕為現代文學的發展提供了學術基礎。

除了上述結合傳播學、敘事學等理論深入剖析文藝副刊外，另有學者立足于宏觀的文學史框架，對文藝副刊進行了全面而深刻的審視。這不僅拓寬了文藝副刊研究的維度，還深刻揭示了其在文學史發展進程中的獨特地位與重要價值，為理解文藝副刊對文學傳承、創新及文化傳播的貢獻提供了新的視角和更深人的認識。如上海大學的石娟教授結合自己多年來的研究實踐，對文藝副刊的研究范疇、研究中存在問題和解決方法進行了深入的思考，既有理論的建構又有切實的方法論指導意義。河南大學劉進才教授就現代報紙副刊作家佚文的發掘與學術研究空間的拓展及深化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思考。他明確提到文藝副刊是學術研究的富礦，副刊研究也能改變現有的文學史認知。同時他指出做學術研究需要耐心、細心、慧心，并肯定地表示以新史料研究新問題仍是切實可行的道路，材料越擴充，研究越進步。

三、文藝副刊內部歷史書寫

相較于上述研究聚焦宏觀的文學史以及學科建設的角度探討中國現當代文學的相關問題，另有研究者從具體的作家作品以及某一文學類型等微觀角度展開研討。

（一）典型期刊的再思考

首先是不少與會者都關注到的《大公報》。汕頭大學李斌教授對洪深主編的《大公報》“戲劇與電影\"副刊的風格特色以及重要事件進行考略，對其深度文化與藝術評論、地方與國際視野、啟蒙與普及功能、藝術與社會影響力、歷史價值等方面進行了簡要的概說。陜西師范大學范芳明玥關注到《大公報》的文藝副刊《戰線》，以個案探尋文藝副刊對抗戰文學圖景的展現，副刊呈現出文人派別左右互搏的現象，為各黨派政治話語提供了表達空間，并為如何理解抗戰時期不同陣營的話語交涉提供了切人角度。還有海南師范大學蔡益彥講師，以蕭乾主編下的《大公報》文藝副刊作為切入點，認為蕭乾主持的《文藝》以書評作為觸發點，探討了中國現代文學存在的諸多問題以及解決的路徑與可能性。經由仔細分析，能夠窺見多元開放的文學空間，進而深入理解當時文學界的整體情境與生態。

其次是“五四\"時期著名“四大副刊”之一的《晨報副刊》和在淞滬會戰中創下上海本市報紙銷數最高記錄的《大晚報》。吉林財經大學高志強副教授從故事敘述的角度關注《晨報副刊》在徐志摩接編之后的變化。他談到徐志摩采取了增強敘事元素及融入日常文化批判的策略，作為提升副刊吸引力的新路徑，并因此影響他個人的創作風格。汕頭大學的汪佩螢以《大晚報》的兩個文學專欄“星期文壇”和“每周文壇”為代表，探索抗戰時期文壇的多元面貌。

除上述內容外，黃淮學院高會敏講師對《文匯報》副刊上的雜文論爭進行了梳理。從宏觀上，分階段地梳理了三個階段，分別是1938年魯迅風雜文的論辯，1950年“雜文復興\"討論及1957年關于雜文“冷嘲”“熱諷”的交鋒，梳理較為清晰地勾勒出雜文的起伏脈絡，也反映出報紙副刊作為公共輿論空間，尤其是前后兩個階段受到時代的政治影響因素的束縛，不同階段呈現出不同境遇。《南方文壇》雜志社李北京編輯的文章通過細致的考證，還原出了中國旅行劇團公演的《雷雨》以及雷雨被接受和不斷被經典化的過程，涉及到話劇這樣一種特殊文學形式在文本與演出不同經典化的方式和意義，尤其具有啟發性。滁州學院孔劉輝教授的文章則通過詳實的史料，基于言論空間的實證，對1940年初期知識分子組成的思想文化流派一“戰國策派\"的形成和發展過程作了一個考察，他認為除了要關注戰國策派活動鼎盛期的《戰國策》《大公報·戰國》副刊外，戰國策派成員在《云南日報》等當地報紙上發表的文章觀點也應納入考量范圍，這些觀點與副刊內容是互動共生的。

（二）稀見副刊面貌的新發掘

稀見副刊的發掘能重現文學史的重要時刻及真實面貌，以填補文學史研究的空白，同時促使研究者重新審視、形塑文學思潮和流派，并提供獨特的批判和反思渠道。稀見副刊中飽含的歷史價值和地域文化也對分析作家的創作風格及其形成因素頗為重要。譬如，復旦大學廖偉杰談及路翎1938-1939年在合川主編的《大聲日報·哨兵》，透過二十三期殘卷，也是透過報紙副刊的視角，努力還原和建構這一時期路翎在國民黨片面抗戰路線下所開展的抗日宣傳活動。顯而易見，這一地方性的副刊對于路翎研究具有重要意義。同樣來自復旦大學的黃梓欣分析的是易被純文學研究所忽略的美術刊物一《華商報晚刊·新美術》副刊，剖析留港的藝術家在此刊上所探討的“藝術真實”的背后涵義。作為留港漫畫家主導的輿論平臺，《新美術》體現出既趨向革命進步觀念但又對藝術形式的多樣性加以包容的復雜格局。

另外一個重要的關系維度是辦刊人對副刊的審查及塑造問題。廣州理工學院林詩婷探討辦刊人易君左的個人價值訴求、文學趣味對副刊《海天》文體樣式、思想主題及審美格調轉向上的意義。暨南大學曾莉雯則關注報人身份的夏衍的小報經歷，梳理其在上海特殊文學場域中辦刊策略的邏輯路徑。上海師范大學黃瓊瑤分析包天笑主編《時報·余興》的版面設計、圖文互動等人格化塑造策略，及其在擴大副刊認同度上的功能意義。線上參會的北京語言大學李禮主要介紹的是郁達夫在南洋時期的辦學經歷，從他人生中重要但較少人研究的時期切入，通過聚焦《星洲日報》副刊《晨星》，揭示了郁達夫在南洋文壇的貢獻和對中國新文學與南洋文學交互的推動作用。南開大學成宇思通過分析有“小張恨水”之稱的劉云若在《天風報》文藝副刊《黑旋風》上發表的《春風回夢記》，認為他編輯的經驗和創作的實踐不僅體現了傳統文化和新文化之間的張力，而且深刻描繪了天津城市和文化傳統。黃淮學院范桂真副教授對《學燈》《大道》《青白》等文藝刊物進行分析，探討了王平陵與文藝副刊的淵源。

四、史料與文藝副刊的互動

在理論資源極為豐富和高度發展的當今，文藝副刊研究者們所秉持的嚴謹求證精神，依然是支撐當前學術研究不可或缺的一種價值導向。史料的重要價值不言而喻，佚文考辨不僅對副刊的文化服務與思想啟發功能予以發掘和照亮，且有助于重返和還原歷史現場，為作家研究進行補遺。比如關于張恨水，揚州大學金傳勝副教授仔細考辯了張恨水主編《立報·花果山》副刊并進行史料的輯佚。汕頭大學燕世超教授考證了張恨水在《新民晚報》上發表小說和散文，深度剖析了張恨水的編輯理念和連載小說內容，并通過細致考察張恨水在報紙副刊上的文學活動，對其創作的文學價值作了深刻的探討。

武漢工程大學余存哲講師提到廬隱主編的一份頗具女性主義色彩的文藝性副刊《庸報·婦女鐸》，考辨了廬隱與該刊物的關系以及在該刊物上發表的佚文，為重新審視廬隱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和思考。同樣涉及廬隱研究的還有浙江音樂學院的張童，通過《晨報》《京報》上新發現的佚文考察了廬隱早期的創作情況，揭示了廬隱積極參與社會活動、結識同人團體、走上文學創作之路的動因，他認為廬隱在文學史中擁有獨特位置，其創作不僅關注社會問題，更致力于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

再如，河南大學劉濤教授首先辨析了文藝期刊與文藝副刊的差異，并對聞一多生平史料進行了補正。他談及書生論政的現象是報紙作為載體所帶來的歷史高光時刻，同時一針見血地指出從文學史出發的研究，應尋求對其的背離與重構，旨在挑戰而非驗證既有的文學史框架。還有重慶師范大學岳燦討論的是《膠東日報》上的兩篇王統照的紀念魯迅的佚文，為王統照與魯迅交往史研究作出有力推動。中山大學劉平則基于《庸報》發掘出了王余杞的三十多篇佚文，還原了一個熱愛戲劇、熱心批評、關注文藝動態的評論家王余杞。汕頭大學肖婷系統梳理了《中華日報·小貢獻》，多角度考證了瞿秋白刊登在其中的兩篇小說，并以此為基礎解讀出瞿秋白的人生選擇及小說創作的探索過程。

與此同時，不少與會學者都關注到了文學史上的女性作家。會議當日正值郁達夫的誕辰，韓山師范學院劉文菊教授以此作為引入，介紹了汕頭女詩人許心影主編的《光華日報》文藝副刊，并對“嶺海詩流”專欄進行分析。對此專欄的考略不僅可以探尋女詩人許心影的創作歷程，還能一探當時潮汕文界的詩學動態，探究白話新詩與古典詩詞\"雙峰并崎”的文學史現象。除此之外，劉教授還指出文獻考據的實證研究，也是當下文學史料研究的一種有效補證方式。長春師范大學劉釗教授則關注到女性作家群體的創作，分析《世界日報》中因女性辦刊而長期被忽視的《薔薇》周刊運用現代作家的評判標準，從質與量兩方面對女性作家文學創作群體進行重新定義。她指出《薔薇》周刊作為迄今發現的女性最早主編的文藝副刊，有著不可忽視、不可抹殺的作用。合肥大學龔潤枝講師談到袁昌英從醴陵鄉下的傳統閨秀到成為“五四”一代女作家的過程與原因，及她與現代評論派之間的聯系，從微觀層面勾勒出現代文學時期部分“五四”一代女作家“浮出”的歷史圖景，梳理現代文學團體在新文學女性作家養成的過程中所扮演的歷史角色。

綜上所述，本次研討關聯著中國現代文學的流派社團和作家群體、文學思潮和運動、文體發展演變、文學接受傳播、文學史的書寫和建構等重要課題，研討內容均基于扎實的史料分析并深化了對文藝副刊的認識。無論是文學流派的研究、文學理論的建構、典型副刊的再探還是稀見副刊的發掘，抑或是對佚文的嚴謹考辨，與會者們都為中國現代文學建設提供了翔實論證及獨到見解。正如南開大學文學院院長、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中國文藝副刊文獻的整理、研究及數據庫建設（1898-1949）\"首席專家李錫龍教授與華東師范大學陳子善教授所言，文藝副刊研究天地寬廣且仍任重道遠，研究文藝副刊不僅有助于矯正大眾對過往歷史的認識，而且副刊作為大眾傳播媒介對經典文本傳播也具備重要價值。

（責任編輯：徐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