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X321;F49 文獻標志碼:A
引用:.以新質生產力賦能數字生態文明建設[J].農村·農業·農民,2025(7):94-99.
2023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指出,要“建設綠色智慧的數字生態文明”[1]。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屆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指出:“綠色發展是高質量發展的底色,新質生產力本身就是綠色生產力。”「2]深刻闡述了新質生產力具有生態屬性,以新理念、新技術、新模式推動數字生態文明朝著綠色化、智慧化方向建設。關于“新質生產力”這一命題,學界對其研究主要聚焦于基礎性問題研究。在內涵特征方面,學界基本認為新質生產力是創新起主導作用,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生產力發展路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征[3」。在出場邏輯方面,學界從生產力發展階段[4]、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5]、獨特的中國場域和發展態勢[6]等維度對其進行解析,認為新質生產力是中國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機遇的戰略選擇、以高質量發展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必然之舉[7]。在價值意蘊方面,新質生產力是對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的傳承與發展,是對科學技術推動生產力發展的經驗總結,也是破解經濟轉型轉軌時代命題的科學回答[8]。在躍升路徑方面,學界主要關注新科技、新人才、新產業、政策協同等方面,建議在推進新質生產力的實踐中應因地制宜「9。當前,學界對新質生產力賦能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的研究尚處于初步發展階段。系統研究新質生產力賦能數字生態文明建設問題,有助于推進綠色智慧的數字生態文明建設。
一、新質生產力賦能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意義
(一)踐行馬克思主義生態哲學的理論創新
人、自然與社會有機統一是馬克思生態思想所秉持的生態價值觀念,“自然界是人為了不致死亡而必須與之處于持續不斷的交互作用過程的、人的身體”[10]5-56,“沒有自然界,沒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什么也不能創造”「10]52。新質生產力是融“含綠量”與“含金量”為一體的可持續生產力,摒棄傳統的高耗能、高污染的生產方式,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邏輯起點,以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為價值導向,以科技創新驅動綠色循環低碳發展,促進社會經濟和環境保護協同發展。數字生態文明是綠色與智慧交融耦合的獨特文明形態,堅持以生態為體,以數字技術為用,助推生態治理智慧化、精準化、社會化協同。對此,新質生產力賦能數字生態文明建設是對馬克思主義生態哲學理論的守正創新,旨在落實可持續發展理念,助推生態環境與經濟效益同向而行,實現人類文明的永續發展。
(二)符合生態共富的價值旨歸
生態共富是生態文明建設與共同富裕兩大戰略目標的創新性融合,強調基于生態保護和綠色發展,推進經濟發展、社會公平、生態及治理效益的協同提升。實現生態共富,既要提升社會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的供給水平,更要系統構建優質生態產品生產體系,深化推進公平正義的社會治理創新,全方位回應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多維訴求。新質生產力以科技創新驅動生態治理智能化,以產業升級重構綠色經濟體系,以數據要素和生態要素創新性配置激活生態資源的市場價值,以制度創新保障生態紅利公平共享,不斷提升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的智能化、精細化、體系化,實現“生態保護—經濟增長一民生改善”的良性循環。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的落腳點不在數字、生態,而在文明。關于文明,恩格斯在《英國狀況·十八世紀》中作過一個最基本的判斷:“文明是實踐的事情,是社會的素質。”文明始終與追求美的價值底蘊分不開。護綠增藍、天朗氣清、國泰民安、繁榮昌盛是數字生態文明建設追求美、建設美、享受美的價值旨歸。
(三)突破傳統生產力生態局限的必然要求
恩格斯指出:“17世紀和18世紀從事制造蒸汽機的人們也沒有料到,他們所制作的工具,比其他任何東西都更能使全世界的社會狀態發生革命。”[I]這表明生產力不僅是一種自然關系,還是一種社會關系,關系到社會物質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和生態文明發展。新質生產力豐富發展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賦予數字生態文明建設雙重價值。從理論層面上,新質生產力遵循“兩個和解”理論。“兩個和解”理論是指“人與自然和解”和“人類本身和解”。“人與自然和解”指的是人與自然是相互依存、相互促進的關系,只有在“人與自然的和解”中,才能推進“人類本身和解”。這既打破了原先傳統生產力不可持續發展的理念,又表明了良好的生態環境是發展生產力和促進社會和諧發展的基本前提。從實踐層面上,新質生產力催生和培育綠色生產力。相比于傳統生產力,新質生產力將經濟發展規律和生態建設規律緊密相連,改變傳統生產力資源消耗、環境污染的線性模式,優化生產資源配置,提高生產要素利用率,驅動新興產業發展,加快傳統產業綠色化、高端化升級改造,從而構建綠色生態產業體系。
(四)應對生態數字化復雜挑戰的必然要求
隨著數字技術革命深入推進,涌現出眾多智能化、高效益的新一代勞動資料,從數據驅動、智能決策、協同治理等維度突破傳統模式局限,實現生態保護和治理從粗放到精細、從分割到協同、從消耗到增值的跨越。數字技術將生態文明建設推向“萬物互聯、智慧共生”的新階段,催生出數字生態文明建設這一命題。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絕非簡單以數字技術賦能生態治理和保護,而是基于數字技術重構生態資源循環體系、環境治理模式、綠色生產和生活方式的系統工程。目前,國內數字生態文明建設處于起步階段,存在數據采集精度與覆蓋范圍有限、數據治理碎片化、數字技術異化風險、復合型人才短缺等深層矛盾。破解數字生態文明建設過程中存在的復雜生態數字化問題,亟須新質生產力這一先進生產力形態提供根本支撐——以顛覆性技術創新為主導,以全要素生產率躍升為特征,基于“科技—產業—治理”三重變革,驅動生態數字化從技術創新的“物理反應”轉化為文明形態躍遷的“核聚變”。
(五)推動全球生態協同治理的必然要求
人類進入工業文明時代以來,由于資本利益驅動,“產生了以往人類歷史上任何一個時代都不能想象的工業和科學的力量”[10]775,在創造、豐富物質財富的同時,也加速了對自然資源的消耗,造成了全球生態環境失衡。面對生態承載力閾值與經濟增長目標的動態博弈,人類社會亟須在生態保護與經濟發展之間尋找帕累托最優解。是延續傳統線性增長模式透支生態資本,還是轉向培育綠色生產力的循環經濟范式,已成為全球治理的核心議題。新質生產力賦能數字生態文明建設,基于大數據推動清潔技術突破、數字技術重構產業生態網絡、區塊鏈技術強化跨國治理協同,為全球協同治理提供了技術支撐、模式創新和價值共識,從而在解決跨國環境問題、構建全球治理新秩序以及人類命運共同體等方面發揮關鍵作用。
二、新質生產力賦能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的動力機制
(一)突破技術鎖定
新質生產力基于AI(人工智能)大模型、區塊鏈以及數字孿生等顛覆性技術的融合應用,驅動數字生態文明建設實現“技術鎖定突破”,提升生態文明建設效能。一是AI大模型突破傳統生態治理的“數據孤島”難題,助力制定精準化的生態治理策略。以往生態環境數據分散于不同業務部門,存在數據不一致、信息難以共享等問題。而AI大模型突破數據治理“碎片化”瓶頸,基于多源數據融合與智能分析,實現跨部門、跨區域、全要素統籌決策。例如,2024年中國移動陜西公司利用AI大模型整合秦嶺地區的生態數據,搭建朱鶚監測平臺和河長制系統,助力野生朱鶚保護和河流有效治理。二是區塊鏈技術保障生態數據的可追溯性、真實性、保密性,構建生態共治模式。由于生態補償、碳交易等領域存在數據造假、權責不清等問題,引發生態資源保護的“公地悲劇”。區塊鏈技術基于去中心化的數字賬本技術、加密算法、共識機制以及智能合約等方式,構建多方參與的分布式生態治理網絡,確保數據的完整性、安全性以及不可篡改性。例如,2023年衡水市生態環境局聯合北京北信源軟件股份有限公司構建區塊鏈固證平臺,基于區塊鏈和物聯網技術實現全流程可信追,防止企業虛假申報或逃避監管,成功被確定為中央網信辦2023年區塊鏈創新應用典型案例。三是數字孿生模擬生態系統演化過程,推動生態文明從被動治理轉向主動預防。數字孿生基于虛實映射與智能調控,將以往的“試錯型”經驗決策轉變為“預測—驗證”型科學決策,降低生態治理試錯成本,為生態文明建設決策提供技術支撐。例如,2024年杭州市依托數字孿生技術、GIS(地理信息系統)、物聯網傳感器等技術,構建濕地水文、植被、生物多樣性的三維動態模型,通過動態模型模擬優化濕地管理方案。
(二)促進業態范式躍遷
新質生產力是以“數綠協同”形式優化產業生產模式,提高生態產業數字化和數字產業生態化。一是新質生產力打破傳統產業鏈的線性結構,構建“數字一生態”閉環型產業體系。新質生產力基于智能技術,推動物質流、能量流、信息流的實時追蹤與動態優化,形成更加智能、綠色、開放、共享的生產模式。例如,2024年格林美股份有限公司攜手產業鏈打造動力電池全生命周期價值鏈,基于先進智能技術提高電池廢料行業數字化回收與交易水平,落實“雙碳”行動。二是新質生產力推動產業集群協同,打造數字賦能的生態化園區范式。新質生產力基于強大的算法能力,突破傳統產業集群的地理鄰近依賴,優化產業主體之間的網絡聯系,促進產業集群自行組成最優生態配置。例如,2024年浙江省累計建設了1.7萬個“無廢城市細胞”(通過綠色生產生活方式實現固體廢物減量化、資源化和無害化的社會單位),包括企業、園區等,工業固廢電子轉移聯單53.8萬條,建筑垃圾綜合利用率達 98.25% ,提升了“無廢”影響力。三是新質生產力重塑產業組織架構,催生平臺型生態治理企業。新質生產力通過數智技術與制度創新的雙重驅動,重構企業組織形態與價值創造邏輯,催生了平臺型生態治理企業,推進企業從“股東價值最大化”轉向“生態價值共創”,成為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的關鍵行動者。例如,阿里云“能耗寶”擁有22.6萬條全生命周期環境評價因子,提供碳核算、交易、認證一站式服務,截至2024年,已經為超過3000家企業提供了節能減排的數字化服務。
(三)助力全要素生產率優化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新質生產力“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躍升為基本內涵”[12]。新質生產力通過重構勞動者、勞動資料與勞動對象三大生產要素的質態與組合方式,推進數字生態文明建設全要素生產率的系統優化。一是推動勞動者具有更強的科學思維和生態思維。一方面新質生產力的“數”推動勞動者從機械性勞動轉向信息化勞動,另一方面新質生產力的“綠”推動勞動者在數智化生產的過程中呈現出生態思維。二是推動勞動資料趨向于智能化、自動化迭代升級。隨著各類智能傳感器、沉浸式交互設備、工業機器人等成為新型勞動資料,促進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的智慧生產和高效管理,加快助推綠色數智化和數智綠色化協同發展。三是推動勞動對象具有多樣化、數字化以及時代化。與新質生產力“高端化”“智能化”相適應的勞動對象,不僅涵蓋新材料、新能源等物質形態對象,還具有海量數據等非物質形態對象。新材料、新能源有效克服了傳統資源存在的高污染、低效益、不可持續發展等突出問題,數據資源憑借著開放性、共享性以及可再生性等獨特屬性,突破時空的物理限制,提升數字生態文明建設成效。
(四)倒逼完善制度體系
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倒逼數字生態文明制度體系突破傳統環境規制的路徑依賴,形成“技術突破一認知更新—制度優化”的協同演化機制。一是完善數據產權制度,助推“增綠添金”協同發展。目前數據產權制度存在著權屬模糊、安全風險以及共享和流轉難度較高等突出問題,而發展新質生產力可以推進數據產權制度創新和完善。2023年年底,國家數據局印發了《“數據要素 × \"三年行動計劃(2024—2026年)》,提出推動解決數據要素供給不足、流通不暢、應用效益不明顯等問題。二是健全監管治理體系,重塑數字生態治理范式。新質生產力通過數字技術和強大算法,構建精準化、智能化的監管網絡,助推數字生態監管法律體系升維。2024年,生態環境部推出“ 1+N ”政策體系細化排放標準與廢棄品處理規范,推動數字化監管與綠色生產協同發展。三是創新全球協同機制,應對全球生態環境挑戰。新質生產力突破一國一域行業壁壘,能夠進行跨國界、跨領域的治理資源整合,推動全球生態治理從“碎片化”向“系統化”轉型。2024年5月1日開始施行的《碳排放權交易管理暫行條例》不僅將加強國際合作與交流作為基本原則,還建立了全國碳排放權注冊登記機構和交易機構,為全球碳交易規則銜接提供實踐平臺。此外,2023年,浙江省出臺《產品碳足跡評價通則》,不但規范了國內企業綠色生產,而且通過國際認證互認機制,助力全球供應鏈碳核算體系趨同。
三、新質生產力賦能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的對策建議
(一)突破核心技術壁壘,筑牢“綠色 + 數字”雙層基座
新一代信息技術驅動的新質生產力正成為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的動力引擎,但在科技賦能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的實踐過程中仍面臨核心技術自主性不足、算力工序失衡、數字底座碎片化等發展瓶頸。為此,一是加強綠色低碳技術重點攻關,實現核心技術自主可控。聚焦清潔能源、碳捕集、儲能材料等關鍵領域,重點突破高效異質結太陽能電池、第四代高溫氣冷堆核電、質子交換膜電解水制氫等核心技術,推進鈣鈦礦光伏材料、鈉離子電池、二氧化碳礦化封存等顛覆性技術研發。二是加快形成云邊端協同的綠色計算架構,強化算力支撐。面向生態環境實時監測需求,在重點區域部署具備圖像識別能力的邊緣計算節點,通過模型蒸餾技術將百億參數大模型壓縮為可端側部署的輕量化版本。研發面向遙感圖像處理的異構計算加速卡,構建支撐海量生態數據分析的算力基座。此外,結合西部綠電優勢,推動數據中心與可再生能源直接耦合,打造零碳算力樞紐,如內蒙古、甘肅等地數據中心優先采用綠電供電,形成“能源一算力一數據”聯動模式。三是打造時空一體化數據中樞,升維數字底座。構建生態環境數字孿生平臺,融合衛星遙感、地面傳感、社會感知等多維數據,基于知識圖譜技術構建跨領域關聯分析模型,破解跨部門、跨領域等數據孤島,實現對數據秒級檢索和快速調動應用。
(二)深化產業協同發展,促進“數字 + 生態”循環經濟
針對傳統產業協作中存在的生態價值割裂、“數據孤島”林立、資源利用低效等瓶頸問題,亟須構建跨領域、全鏈條的產業協同創新體系,激活“數字賦能生態增值、生態反哺數據資產”的循環經濟動能。一是加快構建跨產業數字生態平臺,打破協同壁壘。一方面通過鼓勵并加強產業鏈上下游企業之間的合作與協同,推進信息共享、業務協同以及資源優化配置;另一方面打造跨產業數字生態平臺,借助數據接口、數據倉庫等技術,匯聚能源、制造、環保等垂直領域數據資源,實現數據的集中管理和共享,促進多產業跨領域的協同合作。二是推動綠色供應鏈協同創新,釋放生態價值。依托去中心化的區塊鏈技術,全力打造科學、高效的綠色供應鏈認證體系,實現從原料溯源的精準追蹤,到生產監控的實時把控,再到回收再生的全面追蹤,使生產鏈條的每個環節都清晰透明,推動綠色供應鏈的健康發展。三是賦能生態資源資本化,推動產業綠色轉型。基于數字技術量化生態價值,創新生態金融工具放大資本效能,健全政府部門、金融機構以及社會投人聯動機制,推動傳統產業向低碳制造、生態旅游等方向轉型。
(三)強化高端人才引育,打造“交叉 + 領軍”人才梯隊
新質生產力驅動數字生態文明高質量發展的核心機制,在于勞動者能否適應科技重構社會結構所帶來的社會變革,并在“人機協同生態”中形成價值創造合力。復合型、引領型人才已成為推動數字生態文明高質量發展的關鍵要素。一是聚焦人工智能、區塊鏈、云計算等新興領域,多元引進人才。通過設立國際人才合作專項基金,搭建跨境產學研平臺,出臺人才引進優惠政策,吸納具備數字技術與生態治理雙重背景的海外頂尖人才。二是加強交叉學科建設,培養高素質的數字生態環境科技人才。在高校層面推進“數字 + 生態”學科重構,創建碳中和人工智能、生態區塊鏈等交叉學科,通過“雙導師制”,由高校教師與企業導師共同指導,培育具備碳核算、算法開發、系統集成能力的復合型、創新型人才。三是塑優人才發展生態,營造培育人才、支持人才、尊重人才的良好氛圍。設立人才創新基金,為高層次人才提供科研自主權、項目容錯保障等特殊政策,推行“代表作 + 貢獻度”人才評價,實行彈性化評價標準,完善從國家到地方的多層次人才激勵體系。
(四)創新制度供給體系,構建“適配 + 引領”治理范式
建設生態文明,重在建章立制,完善體制機制是全面推進數字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保障。一是完善數字生態標準體系,夯實治理基準。建立覆蓋數據采集、算法應用、價值轉化全鏈條的標準框架,明確生態物聯網設備數據接口、環境區塊鏈節點部署、綠色數據中心能效等標準,實現監測數據跨域互認。二是創新動態監管制度,提升治理效能。構建全域智能監測體系,依托大數據和數智技術,實現對生態指標的實時采集與多維度建模,自動生成風險預警評估與精準干預治理的方案,提升生態環境治理效能協同發展。健全環境信用監管體系,依托區塊鏈與智能算法實現對企業生態行為的全周期追蹤,促使企業主動將生態保護納入戰略決策,形成綠色轉型內生動力。三是健全數據倫理與生態責任制度,筑牢治理底線。明確生態環境數據采集權限邊界,制定敏感生態信息分類分級保護標準,構建數據共享的倫理審查機制。嚴明不同職能部門的生態文明建設職責,將生態文明建設實效納入干部績效評估框架,構建一套以評估為導向的責任追溯機制,做到履責有依據、追責有方向,護航數字生態文明高質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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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ower the construction of digital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with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ZHOU Xiaoping(School of Marxism,Guangdong Polytechnic of Science and Trade, Qingyuan 5115Oo,China)
Abstract:Building a digital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volves optimizing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development models through digital and intellgent technologies,constituting a strategic imperative for establishing both digital China and beautiful China.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represents a form of green productivity that embodies new momentum,catalyzes innovative models,and gives rise to emerging businessformats.Empowering the digital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with new qualityproductive forces constitutes a theoretical innovation in putting Marxist ecological philosophy into practice,aligns with the core value orientation of ecological common prosperity,and represents an essential requirement to overcome the ecological constraints of traditional productive forces,address the complex challenges of ecological digitization,and advance global collaborative ecological govermance.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empowerment mechanism,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can break through technological lockin,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of industrial paradigms,drive the improvementof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and force the improvement of institutional systems.To fully leverage the empowering role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building thedigital ecological civilization,itis imperative tobreak core technological bariers toestablisharobust gren-digital dual foundation;deepen industrial synergy to fosteradigital-ecological circular economy;strengthen the recruitmentand cultivation of high-end talent to buildan interdisciplinary-leadership talent echelon;and innovate institutional supply systems to develop an adaptive-pioneering governance paradigm.
Key words:new quality productivity;construction of digital ecological civilization;ecological governance; digital and intelligence technology
[責任編輯:朱松琳]